第一篇:关于雪的散文:走在雪地里
这场雪终于下下来了,盼雪盼得太久了,见到雪就有一种亲切感。雪花飞舞,白色的蝴蝶飞舞,白衣天使飞舞……
我独自一个人行走在马路上,雪已经把世界染成纯白。
雪景真美!房屋被雪盖着,道路被雪盖着,小草小树苗被雪盖着。好像大地成了一个银色世界。不怕冷的几只灰色小鸟,在低空飞舞,落在雪地里,到处寻找食物,哪来的食物啊!
说实话我非常喜欢踩在雪上的感觉,很松软,和平时走在硬邦邦的水泥路是截然不同的。走的时候会发出声音,声音不是通到你的耳朵传到大脑,而是你的身体。所以你会更加有种踩在东西上的感觉。
雪花飘飘,北风萧瑟。雪落在我的头发上,我的围巾上,我的衣服上。落在我周围的树上,落在一切可以落的地方。我走的很慢很慢,不是因为害怕滑倒。而是想多能在这雪天里待一会。
雪下大了,无边无际,纷纷扬扬。一片雪,就像一首诗,悄无声息地融入人间。纯洁的雪花,晶莹的雪花,无私的雪花,该是上天对人类的恩赐吧。
走在雪地里,沙沙沙的下雪声,轻柔、徐缓;噌噌噌的踏雪声,沉稳、清脆。这声音如美妙的交响乐,令人喜悦,催人奋进。听着天籁之音,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闻着清香的雪花,五脏六腑都得到了清洗。
雪,催人联想、想象,给人带来灵感,成就了许多美妙的诗句。岑参吟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高适吟道:“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沈佩吟道:“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李兆峻吟道:“四海混沌着素装,鹅毛大雪竞飞扬。莫非天上有梨树,花落人间失去香。”毛泽东吟道:“山舞银蛇,原驰蜡象。”
雪,把人带入童话般的世界,山白了,地白了,房子白了,琼枝玉树,冰雕凌花。人们常常在雪地里玩耍,堆雪人、滑雪、抛雪球,追逐嬉戏,流连忘返。
雪,吸引着人投入大自然的怀抱。雪,给人以生活启迪,走在雪地里,深深浅浅的脚印是人生的一段记录,也是人生的一种预示,路况不明,脚步是否踩正,方向是否正确全凭自己把握。
第二篇:雪地里的回忆散文
月是故乡明,下雪,大概也是故乡的可爱之处吧!
儿时,每逢下雪,那股高兴劲,犹如身上长了翅膀,望着漫天飞舞如柳絮的雪花,总是禁不住内心的激动,在野外奔跑,撒野,狂呼,好像脚真的要离开地面飞起来似的。
地上有了积雪,就打雪仗,塑雪罗汉,挖雪窑,还极尽童趣的把冤家小猫、小狗关进雪窑,一会儿的“短兵相接”,雪窑分崩离析了。
玩腻了,就捕鸟去。
雪后三四天,鸟儿饿得四处乱窜,鸣声凄凉。
我同小伙伴来到禾场的稻草垛下,用一支竹做的自动机关,撑着一只竹筛,在机关的舌片上,放上谷子,只要鸟稍一啄,就被罩住。每每看见被擒的鸟儿在筛子急得团团乱转,便心花怒放不已。
堂兄比我大七岁,叫大毛。他从不屑于干我们这些小玩意,总是独自去高山捉麂子。堂兄高个,黑瘦,机灵得像只狸猫,一副上山打得死老虎的英武样子。有时,他一天就捉过三只麂子呢。我多次吵着要同他去,他不肯,说我太小。
一日,我悄悄尾随他上山,好久,他才发现,只得让我同去。
山披素装,树挂银花,晶莹剔透,如同童话般的境界。
岁寒三友的竹子,也可谓英雄气短,担负不起冰雪的累压,一律匍伏于地,我俩不时猫着身子钻行其中,宛如闯入迷宫,有趣极了。裹着厚冰的竹竿,碧青如玉,山风吹来,竹身微微颤动,冰层破裂,发出吱吱的声响,好似秋虫弹奏,噼——啪!一声山响,一支竹子爆裂。一声,又是一声,声音久久在山间回荡着,惊得山鸟满天乱飞。
山愈高,雪愈深。积雪早已没过了我的靴子,举步维艰,不时,滑入半人深的雪谷。
“蹄印套蹄印,莫踩着蚂蚁”,麂子有个走老路的习惯。我俩寻着一条重重叠叠印着无数蹄眼的“麂路”。偶然,发现有着几只碗口大,梅花状的蹄印,堂兄说是老虎的脚印,刹时,一股凉森森的恐怖感向我袭来,吓得我心怦怦直跳,脚好象灌了铅,迈不开步。堂兄给我壮胆子说:“不要怕,人三分怕虎,虎却七分怕人哩!”
穿丛林,攀山崖,不知不觉便到山巅了。风吹得很猛,地面,柴草上雪迹荡然无存,却裹着极厚的冰,熠熠然,油光滑亮,闪着寒光。树木也明显比下边稀矮,间或几丛苍松,曲虬古怪,皆冻成银珊瑚状。遥望大地,天高地远,白茫茫一色。我俩被这庄严肃穆,雄奇壮丽的风光吸引,忘情地从这山爬到那山,忘记了寒冷,忘记了捉麂子……
物换星移,一眨眼十几年过去了。故乡似乎每年都要下那么一两场雪,但,远没有儿时那般大,更没有儿时那般有情趣了。
村庄里的羊
除了农忙,平常时节,羊儿是不会被整天挡到圈里的,几乎天天都要被主人抽空牵出去放一阵,就像城里人每天都要把宠物狗拉出去蹓蹓一样。羊被主人如此宠幸,与当前羊肉的价钱关系紧密。村里年纪轻的人都外出打拼了,留守在家里不能脱身出去的人,就得想法儿有个来钱的路数。养几只羊,即不耽搁务息庄稼,又有了来钱的渠道,可谓两全齐美。
农闲时节,地埂上,到处是被牵着放的羊。被放的大多是绵羊,性子温顺,老实,只用绳子拉着头羊就成了,其它的自然会紧跟在头羊的周围,步履一致,低头专心致志地啃草。山羊如今已少见,就是有,也不过间或掺杂一两只而已。家里有娃儿的,养只山羊,山羊产过羔后,羊奶就源源不断地供给家里的娃儿了。羊羔儿长大卖掉了,家里的娃儿仍然天天有羊奶喝。
一块地上如果青草茂盛,几个人就会不约而同牵羊扎堆来放。羊儿吃羊儿的,无声无息;放羊的人则扯着嗓门,话题自由散漫,海阔天空,无所不谈。若是女人们,趁此就可以捣捣闲话,说说东家长李家短,说说谁家的羊糕子,在收羊的回子跟前卖了个好价钱,才两个月,啧啧,两只羔羔子就卖了一千多……若是男人们,话题就广阔的多,小到鸡毛蒜皮,大到国家政事。
养羊,也不是每一家都能养得欣欣向荣。比如两家一起抓的羊羔,一样的喂养,但奇怪的是,一家的就比另一家的长得好,膘肥毛顺,白唰唰的那个惹人爱,人见人夸。另一家的则就不行,干咂咂的,疵毛郞当。主人的心也费了,料也费了,放羊的时光也耗上了,羊儿却就是不给你好好上膘,气的主人天天气鼓鼓地望着羊骂不争气的。这是个奇怪的现象,村里人也解释不清楚,只好释然说,没办法,连养羊也出门缝子。就像有些人家的娃儿就争气的不行,有些人家的娃则像毛不顺的羊一样,疵毛郞当捋不顺。
羊弱小,得要紧看管好。若不然,那收羊的,趁周围没人,就给你顺手牵走了。就像村头上陈二家,羊圈在院落里,人去上地。结果收羊的听到咩咩叫,歹意顿生。撬开庄门,抱起羊,正要捆绑在摩托车后座上,恰巧陈二的女人从地上回来了。陈二的女人哪能舍得,誓死拉住收羊的;到嘴的肉怎能放掉,收羊的把陈二的女人摔打在地。陈二的女人就地拾起一块石头,砸过去……左邻右舍听到陈二的女人吱哇乱喊,跑来相助。收羊的眼看无法得逞,才狼狈而逃。虎口里抢下了一只羊,多险哪!
遇到这种倒霉的情况,村里人就更加格外小心羊的安全,也才会念起牛的好来。说同样是牲畜,还是牛好,也不是太让人操心,整天价拴在麦草堆上,那魁梧的体格,也不怕有贼心者来抱走。就是贼人想拉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牛劲儿那么大,再说了,你看村子里貌似静悄,无人看管,其实到处是眼睛。人的眼睛了,狗的眼睛了,猫的眼睛了,白杨树上无数只麻雀的眼睛了,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庞然大物,公然要从村庄里牵出,谈何容易。
倘若羊是圈在了后院,那一定得在后院养一条历害的大狗看管。不然,几个贼人趁着夜色,里外一呼应,就用绳子把羊从圈里抬走了。养只大狗就稳妥得多,一来有动静时,可以出个声气;二来也给不安好心的贼人设一道防线。倘若不养大狗的,就要在前院和后院的围墙上凿开一洞窗户,这样,也可以在夜里随时听到后院的动静。睡在前院的人,想必得是上了一些年纪的人,睡眠一定浅得像沁住得奶皮一样,浮浮的,薄薄的,不敢深沉。
在以前,羊其实并没有现如今金贵,也并不是家家都养。养一吊半只的,又划不着去放,就全集中起来,由村里的二伯去放。二伯一辈子就是个放羊倌,他的一生,与羊为伴的时候多,与人为伴的时候少。也许正缘于此,平时里,他的话极少,感觉像活在另一个时空里。
二伯如今老了,挡不了太多的羊了。精神好些时,仅挡挡自家的三四只羊。前些年,他会把村庄里零星的羊收集起来,赶到邻近的祁连山上去放。清早,他在家里吃点开水就馍,再在怀里揣个干馍,赶着羊就出发了。二伯赶羊上山后,就任由羊儿在山坡上吃草,他则就地找个山窝儿,仰天一躺,看天看云听风,其他事一概不管不闻。村里人都说,二伯一辈子所食,哪有什么营养可言,除了干馍还是干馍,但二伯却鹤首鸡皮地活了八十多岁,成了目前村子里最长寿的老者。村里前赴后继有多少人都先他而去,种在了地里,长出了草,开出了花。村里的人想不通,只好猜测说,也许放羊真能修身养性,延年益寿。君不闻,当上羊倌三年,给个县官也不干?大家这样一说的时候,就感觉放羊的价值不仅仅局限于卖钱食肉了,简直是能拉伸人生在世的长度了,这样一想时,眼里居然不自禁就飘出了一丝神往。
入冬的韵味
入夜,天气开始变的微凉,一身冬衣加身,暂取一时的温暖。
满地的落叶在经过一夜雨水的浸润后,也潮湿了整个季节的回忆。
在这条上班与下班的路上骑着单车而过,从日出到日落,从温润的春天到彻骨的冬天,从来没有过厌倦。看着对面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过的人们,每天的忙碌是否有些许温暖温暖了一颗心。而我却总是以一颗寂寞的心漠视着周遭的一切。
时间是流逝的,人确总是孤独的。将要入冬的时节,本想为自己添一身冬衣,总是迟迟不愿意去奔波。在这即将渐凉的时间里,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用双手温暖整个身躯。
细数一叶一叶带给自己的思念,在深夜的天空,被稀云遮蔽的寥寥寒星,原来思念也会变的凄冷。
回忆占据了时间的大部分,依恋也会纠缠不清,渐渐模糊的面容,也会在时光了悄然抹去。只是那颗心始终逃脱不了,曾经的那点点滴滴的温暖却酸涩的清泪。
如果有一天可以选择失忆,你会不会像我一样选择遗忘掉那段寂寞的年少还有青春。
有一天或许我会选择逃离,去另一个城市。几天也好,几年也罢。去熟悉陌生的气息还有陌生的人,看一看不曾看过的风景,瞧一瞧不曾见过的人,用相机去记录那点点滴滴,时时刻刻。不管是风景如画还是沧桑落败,不作停留便是最好。
窗外的风依旧在肆意的吹,连同窗内的温度也跟着剧降,哈一口气,带动周遭空气的流动,那一丝温暖算是对自己的一次安慰。
天气也许让我们的身体变得微冷,往往真正的寒冷只是自己忘了给自己取暖。
回忆的味道
秋天来了,很自然的想起那条街——老街牌楼。无论从哪个方向走来,到了老街牌楼。秋天,黄昏先闻见街上的气味,糖炒栗子的香味弥漫在繁华的人群中,寻香望去,街角上有家栗子铺,每回散步路过这家栗子铺,都情不自禁的止住脚步,不由得去买点。一个小小的栗子,一口咬下去就能牵起我童年的温暖,其实,我不是要吃,要的只是回忆的味道。
我出生的时候,祖父已年过花甲了,最近听母亲回忆,说祖父在年轻的时候是个极重男轻女的人,我有些纳闷,从我儿时记事起,记忆中,他总是那么的慈祥,对我总是那么的疼爱,或许早年的他脑中存在这些封建的老思想,但从小到大他对我的爱超过家中的男孩子们。忆起祖父,不得不让我想起家中后院的那棵板栗树,每当深秋的时候,成熟的栗子掉满一地,此时祖父会拄着拐杖来到树下,把遗落在地上的板栗一个个的拾起,晚上,甜香四溢的糖炒栗子的香味弥漫在屋中的每个角落。后来上中学,学校离家比较远,寄宿在学校,两个星期回家一趟。只要是栗子成熟时节,我从家中返回学校,打开书包,一袋炒栗子呈现在我眼前,拨开一个放在嘴里,还是热乎的,好幸福的味道。
再后来离开家乡到外地工作,忙碌的工作,渐渐地,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前年姐姐结婚,我回家参加婚礼,看到他一个人坐在后院的石凳上,我喊了他一声,见他没反应,我信步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抬头看了看我,起初一愣,慢慢的眼角充满了笑意,搂着我说道:“回来啦。”晚上和他聊天,才发现他的听力衰退的厉害有时竟听不见我说的话。祖父是在人间四月天去世的,忙完祖父的葬礼,闲暇时去后院散心,才发现院中那棵陪伴我成长的栗子树不知何时也枯死了。一个星期后,我准备动身返回工作的城市,临走前祖母喊住了,递给我一个小布袋,说是祖父留给我的,打开布袋,我僵住了,呆望着袋中风干的栗子,我泪如雨下。
昨晚,我梦到了他,梦见小时候,醒来顿时觉得,原来自己是那么的狠心,那么的不孝。在他生命的最后的一段路程,都没陪在他的身边,甚至都没回家看望过他。祖父平生最疼我,可我却是对他最无情的那个人,我不知在他临终的时候有没有怨过我。祖父死后,眼泪变得稀少,想流的时候,一滴也没有,可总在不经意之间涌出,每当看见许多与他相似的老人,我就恋恋不舍,在那些人身上寻找他的气息,我知他从未远离,他深藏在我的心底。
有朋友曾问我,问我到目前为止最令我遗憾的一件事是什么?我想了想,因是祖父临终前未让他看到我一眼。秋季每年都会如期的到来,炒栗子每年都能吃到,但再也不是儿时那种熟悉的味道。
夜孤独 人孤独
你也是没有伴?星星和月亮去了哪里?那些时常招摇的轻薄的云也迷失了吗?
我也没有伴,我知道他去了那里。他不得不去,当然,为我,他也可以不去。
星星和月亮是不和谐的伙伴,她们本不该在一起,当她们同时出现你身边的时候,摆脱孤独的你未必欢喜。云儿不能缓解孤独的氛围,虽然她热闹而张扬,但她只是肤浅的撩拨,未必能深入你的心灵。
但我和他不一样,我们是应该在一起的,特别是夜晚,两个孤独的生命会融化成一盏温暖的灯。虽然我们那么不同,我们有各自的思想,甚至也有想逃离对方的时候,但这漆黑的夜,这和煦的风,还有出没无常的春虫的低唤,组合成了低沉的大合唱,如悠扬婉转的大提琴的倾诉,在这静谧的深夜,缭乱我驿动的心,我又怎么安抚我善感的心,我又怎么收拾我洒落一地的思绪,我又怎么安置我依旧孤独着的灵魂?
你,并没有这些想法是吗?你只是太阳和地球的游戏,你只是人类掩盖自我和释放自我的场所,你可能不在乎这些,但你用一种颜色统一了世界,让那么多的纷争偃旗息鼓,为的什么?就是因为孤独,为了摆脱孤独?我不知道什么沟通方式适合我们,只是今夜,我特别想和你说话,我不愿把自己的孤独强加给你,也如我不愿你把黑暗强加给我,但此刻,我们只能平静的接受彼此的给予。
我想你能伸出我看不见的手指,轻轻抚弄我长长的黑发,在你的怀中,这些看不见的,但能感受得到的,是那么神奇。你微凉的指尖,轻划过肌肤时灼热的感觉,你缠绕我身体的臂膀是如此小心而坚定,还有,你微微抖动的唇,似乎都在传递一个信息,你爱这黑夜怀抱里的生命,虽然渺小,却很真实,是的,就如我躺在你怀中那一刻的宁静,我知道,这一生,将牢牢缚住你我,我们终将在彼此的怀中缠绵下去、藉此宽慰孤独的灵魂。
夜孤独,人孤独。
秋语呢喃,散落了一地的惆怅
秋雨来临,仿佛云在落泪,风在哭泣,大地万物瞬间处在一片萧瑟之中。十月的雨,带着一丝萧瑟、带着一丝惆怅,飘然而下。眼前的雨,是轻柔的细弱的,是世界上最轻灵的东西。虽敲不响那厚重的钢筋水泥的楼房,却在我心里敲起阵阵回音。
风雨敲窗,往事历历,故人已去。再次想起,记忆中的笑脸是否还是当初的模样?曾经有过的梦想是否还在坚持?那些刻在桌子上的话是否还有人记得?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被时间推着走了好远好远!
有人说:记忆像是倒在掌心的水,不论你摊开还是紧握,终究还是会从指缝中一滴一滴流淌干净。有的时候,也许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去抗拒岁月的推移,那些曾经以为会永恒的时光,终究成为了我们记忆的一部分。那些曾许下的诺言,终归还是消失在了岁月的河流中。我们总是微笑着说:我们还停留在时光的原处,但其实早已被洪流无声地卷走。
一个人总是要走陌生的路,看不同的风景,邂逅不一样的人。有些人,我们彼此相遇、相识、到相知。一起哭过,笑过。然而却还是不能躲过别离的结果。很多人,很多事。就那么一点点的、慢慢的,消失在我们的记忆中。渐渐的变的模糊不清。
季节的风,吹起了梦里的某个曾经。那段熟悉的梦里,是否也还残留着你身影。那段温暖的记忆中、是否也停留过你灿烂的笑容。时间,让深的,东西越来越深让浅的东西越来越浅。人终归是要往前走向前看的,那些美丽的过往。终究还是会成为一段美丽的记忆。一段美丽的曾经。
秋语呢喃,细听风雨敲窗,淡看花开花落。我总是习惯躲在梦与季节的深处,聆听季节风雨交际,轻语秋风萧瑟。唱尽繁华,唱断所有记忆的来路。
最后的孤独
翻到去年秋天写的一篇随笔《我的老父亲》,文是配了音乐的: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人间的甘甜有十分,你却只偿了三分,这辈子做您的儿女,我没有做够,央求你下辈子还做我的父亲……刘和刚那意重情深的声音一遍遍循环着,每听这深情的歌曲,心情突然就悲戚起来,对已逝的父亲充满无限的心疼和想念,听歌读文,去年秋天回家的情景又历历在目。
(一)我的老父亲
季节的脚步在岁月中走过,秋的脚步越走越冷漠。当不经意间,一片秋叶顺肩膀滑落的时候,才猛然感悟到,其实秋早已到来。
走在秋叶飘零的乡间路上,心绪如那黄色杨树叶繁乱、漫无目的随风飘荡,心情忽喜忽悲,错综复杂。喜的是又要回到多日不见的父母身边了,悲的是父母久病缠身,风烛残年,这条熟悉的归家路不知还能走多少次?想着想着不由悲从心来,一个人生命的历程何尝不似一片树叶的过程?只是,我们往往忽视了父母其实一直悄悄在向衰老走去,忽视了他们其实早就需要我们去呵护。
这条乡间小路,是父亲接送过我无数次求学和回娘家的路,记录着一段温暖的岁月。刚出嫁那几年,我很恋家,虽然工作调动,离家远了,但是每隔一个礼拜都回家看父母,后来带女儿去,下车有三四里路要步行,父亲就用他唯一的交通工具自行车,来来回回接送我们,女儿坐前面,我后面,就这样,女儿从会坐车长到小学六年级的大孩子,后来,发现父亲骑车很不稳,握着车把的双臂摇摇晃晃,当时是以为父亲年龄大了,我坚持不让他再接,可扭不过父亲的倔强,他就让孩子坐上去推着走,陪我走几里路。记得有次他和孩子连同车子一起摔倒在地,自那次,父亲就再也没骑上过那辆自行车,他经常手脚微微颤抖,看了医生,我们才知道他得了帕金森综合症,最终,没能阻止病魔的纠缠,慢慢地,父亲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父亲再无力接送我,可是,不管走多远,这条线,总牵引着我回到父母身边。如今,沙路变成新农村柏油路,两旁多了许多树木花草,繁茂的叶子被秋色染成金黄。我拎着大包小包,踏着脚下满地的落叶不紧不慢走着,秋风拂过脸面,黄叶划过眼帘,不禁感叹岁月无情,父母,我们的老房子,被岁月的风霜浸蚀得已经千疮百孔,在风雨中飘摇。满目黄叶中却又感觉丝丝暖意,欣慰的是,毕竟父母还在,可是,整日躺在病榻上的父亲,忍受着病魔何等极端的折磨啊!母亲,又以她坚韧的意志,克服偏瘫后遗症带来的行动不便,耷拉着一只胳膊且又照顾重病的父亲。难以想象母亲有着怎样强大的内心,十年来承受了多少磨难,她一只胳膊洗衣做饭,承担所有家务,每想到这些情景时,不知不觉中,眼泪就充盈了眼眶。
踏进院落,母亲坐在门前小凳上和正在厨房做饭的保姆说着话,我迫不及待走进屋,扔下包向父亲床前走去,多数时间神智不清的父亲,往往在我们临来和临走时异常清醒,听见我进来的声音,他老远就已伸出僵硬的双臂,然后紧紧拉住我的手,露出孩子样开心的笑容,发出高兴的声音。我呼唤着父亲,和他四手并握,一起笑着。一股酸楚涌上喉咙,人生苦短,生命之重,近年来在父母身上这种感触愈加深刻。依稀记得父亲矫健的步伐,宽厚的肩膀,记忆中他有倔强的性格和大山一样压不垮的脊梁。
父亲的一生是曲折的一生,多难的一生。年轻时左腿因公受伤骨折,一辈子为儿女成长忍辱负重,带着我们背景离乡,迁移至他乡,我们一个个成才,退休后,因为生病,也没过几天轻松的日子,重病在身的父亲,又因为子女不在身边而照顾不周,左腿再次摔成重伤,再也不能下地行走,做儿女的亏欠父母太多……
平日里,我们一厢情愿地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以为父母亲就在那里,好好的,但是,在我们和他们分别的那些间隙里,父母却在悄悄地老去,关于他们变老的事实,我们总是在后来才猛然察觉。在这过程中,父母一直在默默地付出着,默默地承受着许多我们不知道的苦痛,默默地等待着我们的关爱。其实,他们一直很需要,在我们还未回过神来,在不经意间,岁月已夺去了他们健康的体魄,也不知从何时起,父亲的手开始颤抖,母亲的眼神失去了光泽。
开饭了,我和保姆俩把父亲抱起来靠在床背上,父亲指着我,示意不要保姆喂饭,那一刻我才深刻体会到父母是多么渴望儿女们在身边!可是,父母膝下几个子女,却没有哪一个能够长期在身边守候。每次看着喂给父亲一口一口吃完饭,自己心里才就踏实片刻。
乡村的夜晚是宁静的,在静谧的夜里一人陪着父亲,听父亲的呼吸和呻吟,听父亲的糊话,听他说着多年以前的旧事,听他和以前的人事对话,他在回忆中似在诉说着自己经历的酸甜苦辣。一旁的我,静静回想父亲为儿女经历的艰辛,经常使我夜不能寐,泪珠滚落枕边。夜里他多数时候很不安宁,看着父亲痛苦,身为女儿,只恨自己在父亲遭受病痛折磨时,却不能替他分担。有时他神智不清时会一次次撕扯掉睡衣,蹬掉被子,光着身子,我一次次为父亲穿上衣服,换掉湿了的被单,哄他入睡,小心翼翼为父亲沉重又僵硬的身子换个方向睡。
秋夜,寒意一阵阵袭来,反复多次的折腾后,我自己也感冒,又连续整夜没合眼,以至于白天昏昏欲睡,头疼脑胀。而最让人难过的是,最疼爱我的父亲,女儿最疼爱的人,会随时、突然变成一个陌生人,变得不认识自己的亲骨肉,想要为他穿上意识不清时脱掉的一只衣袖,却被他打闹得无计可施,眼睁睁看着他受罪。每到这时候,我的心情就灰暗到了极点,夜深人静时,再也没了睡意,无奈总是想不通父亲为什么会得这个万恶的帕金森综合症!是谁说:生命的厚重,就在于它承受了太多的苦难,父亲的一生就是苦难的一生。
不管怎样,有父母在的日子,都是温馨的,光阴虽已是帘卷西风,秋意渐浓,早晨,太阳的光芒透过门前那棵松树照进院子,就觉得一切还是那么美好。虽然,耳边总是父亲的呻吟和叫喊声,但是只要在父母身边,每天迎着太阳升起,就觉得困境中依然能找到快乐。
母亲用她那不及常人的身板,用只能活动的一只手种植的一串红,鸡冠花,还有各色菊花争奇斗艳,墙面被爬山虎打扮得一片火红,那红色的叶子,似乎倾注了一生的心血和能量,一串串热烈的叶子从院门顶部垂下来,在秋风中摇曳。多年来,母亲养的花虽没有名贵花木,却长得健康茂盛,有几株树有姿有型,开花季节满院都散发着芳香。可是今年,母亲几次说让我们把盆栽的花拉去,说她没心情、没力气再养,比起往年,院子里少了许多花花草草。
在为父亲擦洗过脸和身子后,就是洗刷父亲的褥垫。洗衣机响着,听父亲一遍遍呼唤着我的名字,我边忙碌边一次次跑到身边安慰他,父亲总是担心我会走,总是紧张的样子,多次不让我离身,稍一会看不见就以为我走了,当我出现在他眼前时,就会露出孩子样的惊喜和笑容。坐在床头时,他就拉着我的手,说着谁都听不清楚的“知心话”,我假装听懂的样子答应着,他有时伸出极不灵活的手,像小时候一样,用两个手指背轻轻触摸我的脸颊,嘴里念叨着,笑着,我也双手抚摸父亲消瘦的脸,轻轻摘掉他胡须上没擦干净的饭粒。
清醒时,父亲多次说:“唉,我这样咋办呢?”我安慰父亲:“会好的,我们都每天陪伴你。”父亲握着我的手,慢慢、无力地闭上了双眼,我看见他眼角似乎湿润了,只紧紧拉着他的手,说不出话来……那一日,我从父亲无助的眼神里读懂了他的脆弱,只是,一直以来在儿女面前累不能说,苦不能诉,如一棵树站成高大不老的形象,为一家妻小遮风挡雨。
自父亲完全不能自理,母亲身体也越来越差,儿媳又不在身边,请不到全天保姆,我们姐妹就只能请假轮流晚上陪侍父亲。请假回家的几天,父亲总以为我放暑假或寒假了,他已经分不清季节,潜意识里只有放假才可见到我们。保姆说自我回来父亲心情好多了,我也发现他一天总是笑,夜里有时听见他说梦话也会笑出声来。
在岁月漫长的河流里,在我们成长的过程中,父母把毕生的心血倾洒在儿女身上,时光的刻刀留给父母的只有沧桑的容颜、额头上浸染了风霜的皱纹。
当我们真正经历了世事的沧桑,懂得父母付出的心血,想要好好孝敬父母时,他们都已经老了;想带他们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他们已经走不动了;想给他们吃喜欢吃的食物,他们的牙已经咬不动了;想好好陪他们说说话,他们的耳朵已经背了。一日日,父亲整天躺在病床,就象一盏即将熬尽油的灯盏,努力又无力地燃着最后的时光,任我们怎样挽留渐行渐远的生命,却无力留住,徒留悲伤和悔恨。
(二)物是人已非
读着去年这些文字,难以抑制心疼和思念的泪水,又是一个秋天过去了,电脑里刘和刚还在深情地咏唱,可是父亲去了已百日有余,物是人已非,人生,所谓弹指一挥,生与死之间还不及一首歌的距离。
说人生无常,生命的消逝有时真让人始料未及。虽说父亲久病有十年,但是,他的离去是突然的,留给我终生的遗憾和无法弥补的愧疚。侍候父亲的那些日子,常常是上一两个礼拜的班,就请一个礼拜的假,以至于后来连单位请假都成了问题,自己也精疲力竭,几乎没了星期日,以为自己做得够好。后来,有幸请到了一个全天保姆,勤快又朴实,对父亲照顾周到,体贴入微,我们也就轻松了许多。
放暑假,出了一趟远门,临走,回家看了父亲,父亲的生日快到了,提前给他买了喜欢吃的食物,一口一口喂了他最爱吃的腊肉,为他换了内衣。那天离开时,父亲睡着了,可就在我跨出门槛的那一刻,当我和往日一样回头心疼不舍地望父亲时,他突然睁开眼睛也看着我,那一刻,心中矛盾、纠结,但是不孝的女儿竟忘记了“父母在,不远游”的古训,硬是离开了父亲的视线,去了远方,不曾想,这竟是我与父亲此生最后一次对视。途中突然得知父亲病危的消息,惶惶赶回过程中,因起飞站飞机晚点一小时,终点站行李延误四十分钟,回家再见父亲,已是阴阳两隔,父亲已去半小时多。
一个人生命到了最后,最大的幸福也不过是亲人都围绕他身边,送他的灵魂上路。而我与父亲这一场生离死别,留下的却是终生的悔恨和心痛,父亲在最后那一刻盼我盼得多辛苦!习惯地以为,父亲长期就那样病着,长期就那样在着,怎么会突然去呢!可是父亲偏偏就是突然去了,自从父亲去了,经常,眼前是父亲睁开眼看我的那个神情,一直就那样看着,刺痛着我自私羞愧的灵魂。每个祭日回去,看着父亲照片,音容依旧,心里有多少想念的话语想对父亲说,却又无处倾诉。
父亲是一个为生活吃尽苦头的人,祖父母去世得早,我也就从小不曾见过祖父祖母,没有亲临过一个老人怎样慢慢退出生命的舞台,没真正想到过生死相距原是这么近。这一生,第一次面对的死亡,就是至亲至爱的父亲,却又是这么突然,令人猝不及防。
每一个祭日,我们都买了祭奠的物品去父亲的坟地,可任我们烧多少纸钱,都看不见父亲慈祥的笑颜。往日,父亲最喜欢大家团团圆圆的热闹场面,如今,他却孤零零一人在地下。
父亲去了,留给我们的不仅是遗憾和悔恨,还有沉重的思考。慢慢体悟到,原来,我们的悲哀,更多的是在父亲最后那些时光里,留给他的孤独。以为请到了贴身的保姆,就放心了,然,因为有了这个贴身周到的保姆,我们回家的次数少了,陪伴父亲的时间也少了,有时,匆匆回家留下钱物,就又各自忙自己的工作,忙自己的家庭去了,我们总以忙为理由,忽略了父亲真正的需要,父亲少了往日子女陪伴时心灵的语言和沟通,少了快乐的笑声。
最后的些时日里,母亲有几次说父亲连一句话的往来都没有,我们听了都以为是父亲病重了,也不曾多想,现在回味,其实父亲心里承受了何等的孤独,只是他无力说出口。有时,父母没有被生活的艰辛压垮,却被孤独寂寞打败,再丰厚的物质和贴身的保姆,怎么替代得了儿女的亲临陪伴?怎么替代得了儿女给予的精神安慰?
生命是一根脆弱的稻草,不料哪天会突然断裂,然,多数时候,我们总是忙碌着,让日渐老去的父母一等再等,当我们真正失去时,才明白留给他们多少孤独,辜负了多少可以一起相守的幸福。
第三篇:雪地里寻找乐趣散文
下雪了,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看着窗外飘起了雪花,我忙穿上外套,向雪里跑去。我很小就喜欢雪,甚至有些痴迷,喜欢它那洁白的色彩,更喜欢它那轻飘曼卷的样子。也许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寒冷的冬天,而我却急切地盼望冬日早早来临,不为别的,只是爱雪。
记得早年上学时,只要天上下雪,雪一停,老师就让我们拿着笤帚和铁锹打扫积雪。每到这时候,我就一个人躲起来,独自伫立在雪地里,眺望远处的雪景。不是怕干活,是不愿弄脏了雪。工作以后,每到冬天,单位也常常组织职工扫雪。这时,我便不得不和同事们一同去除雪,只是一边扫,一边为弄脏的雪暗暗惋惜。天长日久,同事们都知道我极爱雪,于是,只要一下雪,他们就喊,有人又该去看雪景了。我也就放下手里的工作,赶忙去雪地里寻找乐趣。
雪越下越大,刚才还只是零星飘散着的小雪,转眼间已变成鹅毛大雪了。抬头望去,那大片大片的雪花迎面扑来,如垂柳飘絮,似梨树飞花,又象巨大的海浪撞击礁石迸溅出的雪白的泡沫似的。那高低错落的屋顶,那默然静立的树木,那宽敞的街道,那狭长的小巷,到处都洒满了雪花,一层一层地,象铺了厚厚的棉絮。因满是树挂,那枯干的树木如复活了似的,又充满勃勃生机。望着那轻盈的自由自在的漫天飞舞的雪花,置身于无边无际的松软的厚厚的白毡,实在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
轻柔如鹅毛,美丽若蝴蝶,飘逸而浪漫,悠闲而雅致。这平凡中带着高贵,寻常里显出圣洁的雪呵,你是上天献给人类的精灵吗。
第四篇:雪地里的春天的优美散文
雪地里,固执地镶着一条执著的脚印,长长的,伸向看不见的前方……
——题记
立春的前一天晚上,大雪悄悄飘了一夜,今年的雪似乎晚来了一步。
“整个冬天都没下雪,怎么偏偏到了今天下了这么场大雪呢?”我小声嘀咕着,看了看窗外的雪景,急忙加了件外套。
正赏着窗外雪景,八岁的妹妹跑过来就把我向门外拽去:“哥哥,陪我出去玩雪啊!”
我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说:“你看你,已整装待发,等我也戴双手套再去啊。”妹妹于是放开我,说了声:“快点”,便迫不及待地跑出去了。
我其实一点兴致也没有,脑子里尽是些烦心事。于是便心不在焉地走到了门边。雪地里已镶了一条小小的脚印,我知道妹妹是去找她的伙伴们去了,而我早已和那些孩子玩不到一起了。
看着远处几个嬉闹的身影,我突然想起了我的童年。那也是在一个雪后的清晨,我在门外雪地里留下了第一条脚印。后来父亲用相机拍下了这幅画面并对我说:“我希望你在遇到人生中的冬天时,也能踏出一条通向春天的脚印。”而直到今天,我仍对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似懂非懂。
雪后的清晨格外宁静,偶有几丝清风吹过,树梢上几片落得不稳的雪花便随风而起,打着旋儿从空中落下。几片调皮的雪花还会飘向门里,落在我的头上,又滑过鼻尖,落在脚边,化为几滴雪水。
我向原野中望了望,没有抽芽的垂柳,没有新绿的树枝,没有鸟儿的鸣叫……这是春天吗?
我莫名苦笑了一下,小时候曾信誓旦旦地说了太多,然而,这一路上太多的挫折、失败已磨掉了我的斗志。就像这天气一样,即使到了春天,也是一片冰天雪地。
“你小时候也是那样呢!”父亲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身后,“去玩玩吧。”
我愣了愣,而后向雪地里走去,就在此时,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将我的视线拉向了身后——父亲正举着他的照相机……我笑了笑,继续向前走去,心中却似乎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远处,几个孩子正堆着雪人。我快步过去,妹妹正吃力地滚着一个雪球,我的到来的确帮了大忙。
“奇怪了,往年的北风呢?”我自语道。
“北风是冬天的使者,冬天都过去了,当然没有北风了啊。”妹妹俏皮地眨眨眼睛说:“老师告诉我们的。”
“那这些脚印代表什么呢?”我指着一路留下的脚印发难道。妹妹沉默了许久,终于摇了摇头……
屋里,温暖依旧。我翻出照相机,看着那两排脚印和我的背影,静静坐着。妹妹凑过来一看,兴奋地说:“我知道了,雪地里的脚印是冬天走过时留下的,冬天已经走了,春就要来啦!”
我顿时愣住了,真的吗?
屋外的天空中,太阳出来了,阳光洒向大地。我走向门外,却意外地发现,那脚印上的雪化得格外快。不一会儿,埋在雪下的嫩绿的小草已探出了头。
心中,顿时涌起了一种久违的斗志。
我想,春天,真的来了。
第五篇:走在铺满厚雪的小径上散文
漫步在白色的原野,走在一条铺满了厚雪的小径上,捡起了儿时、少年、青春的回忆。这不是邂逅,而是一种钟情。我从这里走过了春秋,走过了冬夏,走过了风雨飘摇的沧桑,走过了日月悠悠的梦幻,红尘的坎坎坷坷再次在脚下颠沛流离,人生的喜乐悲哀再次在这曲曲的羊肠小路,书写着回首的华章。
捡起一朵雪花,融化的心便是一首无韵的诗,流动的情也是一支优雅的歌。雕刻了的面容的皱褶,流逝了的眼眸的泪痕,心花却为之歌唱,浑厚的声音在红妆素裹中响彻原野和山崖。因为,我又回到了那个记忆犹新无忧无虑的时代。
雪,印记着我的脚印,打湿了我的衣襟,我的眼前失去了绿的叶,红的花,纷飞的蝴蝶和白灵的羽翼。而铺展开的却是一望无际的素洁和纯净!……但是,把人带入一种崇高境界的却是那脱了叶子,碧青碧青的白杨。它把根深深扎在山涧的崖石缝里,笔直的干挺立在苍天白云中,伸展的枝紧紧抱着主干,刺向蓝天,没有旁逸斜出,没有曲曲袅娜,只有一种迎风斗雪的傲气和抵御寒流的不屈精神!
也许是一种感染,也许是一种鼓励,路旁的酸枣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钢铁一般的坚硬,扭曲的像一根根麻花,也在与这寒流争夺着日月的光辉,斜伸的枝条把风的帷幔撕得支离破碎,那风只能在它的面前发出无奈的呻吟和无力的哀鸣!
如果说白杨是一种倜傥,那么,酸枣便是一种潇洒。如果说白杨是空谷的巨人,那么,酸枣便是这巨人脚下的娇子!
我不是在讴歌什么,也不是在炫耀一种浮华,我总觉得人的意志还未能够赶得上它们在逆境中的顽强和自得其乐的斗志。
我敞开了狭窄的心窗,不顾严寒的冷酷,去接纳那一道道靓丽的风景!
我袒露着胸怀,不顾风雪的侵袭,任凭那寒流用尖刀般的嘴和我亲昵!
我突发一个奇想:愿这大雪把我塑造成一座冰雕,和这白杨,和这酸枣,同时挺立在山崖的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