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撕画不碎纸秋心优美散文
醉挑额罗拟嫁娶,醒时别梦又辞卿。象牙安能拔铁树,撕画不碎纸秋心。——题记
谁人流放的囊萤在咀嚼着窗纱上的赤铁锈,被檐崖兀然滑落的一口酒复燃了快要熄灭的萤火,是你又用灌了醋的白骨称了十两花蜜买醉。此夜的山水转过一百转又回到如初见时,掂脚在酒杯沿上的蝴蝶经不起霜打,风干成一朵残艳落地生根。你嘴角的口水供养着那根,待到已是红衰人,你只想再听一听宫铃沙哑,你只能再衔一颗她留下的小红石榴。
世间若没有一幅画装得下你的秀骨清像,我会铺十里素白的眼光拓下你双脚蘸过的每一道风景,铁树为证,你若不来,我便不老。你是被岁月成全的痴儿,在烟水深处隐姓埋名,你说你若离去不过是沧海多了一尾鱼、桑田多了一籽草,兰花指上多了一抹胭脂血,后来红豆硌伤鹦鹉舌,才道是琉璃水塔,旧瓷骨凉。
我终是握不住你用流云、流水、流沙织成的袈裟,待皑皑雪葬了千层塔,我折柳笔渌干静绿染你一纸素白的情书:
此夜思渺渺,落笔字潦草
春色芳厚,剥烛破鸡晓
红豆熬着伤口不知焦,看月芽静凋
就算玉殒香消,不要也要,画地为牢
梦里也送君十里,长亭短桥
低眉道“君可愿否,相偕而老”
梦里也倚书相赌,钓雪相邀
只空叹夜长梦短,剩泪如绡
红藕搓绳绾月腰
杜鹃啼血酥柳梢
指尖蔻丹褪嫣然
白蜡蒸骨魂梦杳
谙容止似玉怎凭吊
意剥落命火罪不可饶
我负尽一生行走你的路,这一程,风花雪月。你戒情戒性,我依旧守着铁树为证,你若不来,我便不老。
你是我今生的泼墨,一场遣词了太多寂寞的戏谁与我同看?我捡起你遗落在人间的宫铃,拴在腰间,一跑一颠,听裂纹里的沙磨着风雅,那铃上的痕是被一个很笨很笨的人摔碎而来的,那个人,你我都心照不宣。
第二篇:秋草的心优美散文
七八年前写过一篇《秋草》,却没有写出它们的心。其实秋草是有心的,秋心,干咧咧的,在并不高起的地方,匍匐或站立,一任风吹动,就像姐妹们一起或俯或仰地笑着,的声音传得并不远,然而总是那么让人随之心动。
秋草知道它即将换一种方式走进冬天,这是必然。世上没有一个人有如此准确的预测,预测他何时走上那条必由之路;艰难的生存状态或者苦楚的疾病折磨都将竭力压抑着生命的呻吟,求生的欲望像夏天的叶绿,在希望的悬崖上释放鲜活的色泽。而秋草决然以摩挲的细小的声音来为自己唱着挽歌,这是秋草从早春二月走来时就已经预备了的歌词。它挤掉了骨子里的水分,还有那些青涩的记忆和牵挂,还有脆弱得一碰即折的娇羞,它也许开过了一两朵小花,结了几颗芥实般的草籽,转过身来,其实并未沿着来路,而是缓缓地、沉着冷静地从温热的大地上走开。
秋草的心干洁爽朗一如天边一缕秋云,无牵无挂,在一把刀子的利齿下或是一把火的噬啮下,洒脱自如得像梦中的舞蹈。这是达到了至境,任何一个悟透了人世事理的哲学家和参禅大师都做不到啊。从风风雨雨里走来,向暝瞑昏昏中走去,连一个脚印也不捡拾,一个水洼也不回眸,那么从容地挺立或倒伏,那么淡然地隐遁和消弭。秋草怀着一颗向善之心,它走到哪里,这颗心就被带到哪里。茵茵绒绒,萋萋蔓蔓,一些琐碎的心事在草与草之间,在雨水和露珠之间,碰触,交融,弥散,收敛,而后愈加柔软而缠绵,像一位老祖母,眼角的鱼尾纹里泊满秋阳的慈爱。伴随着悠长的晚秋虫鸣,一片草地就是一方让人堪可静憩的席梦思,人心与草心糅合在一起,地阔天空,幽思邈远,也许只要一个下午就悟透了一生。
秋草的心细密玲珑但不紊乱。一阵风来,它们向一边倒伏;一阵雨过去,又被梳理得异常齐整。太阳出来的时候,那些纤细的茎秆仍然与根连着,与身边的同伴保持着一样的姿势,没有在最后的劫难中分道扬镳。草的心里清楚,枯朽是迟早的事,在这之前,还需以草的名义昭告大地,由青变黄是一个过程,一个浴火重生的过程,像凤凰涅那样,金色的草记住了它的前世今生。
折断一茎草很容易,折断一片草很难。大片的秋草在风中走动,是一种气派。我们极少见到一株掉队的草,不,这个群体大得惊人,整个季节里都是草的脚步声,都是绿色的呼喊声,都是草根入地的口兹口兹声。现在它们把那个信念藏在须根里,和一只冬眠的虫子在一起,安静地蕴蓄着另一篇精华的词章。来年,草的长短句铺天盖地,或婉约,或豪放,悉被春天阅读,那种“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的寥廓,正是诗词歌赋生生不息的葱茏脉源。
秋草真正从大地上退去恰是春草丛生的时刻。因此,秋草的心原本就没有死去,而是在枯茎上守候着,一直守候到冰霜雪霰之后。我从一条小道上走过,一茎秋草拉住了我的裤管,我回头发现它断裂的茎杆上流淌着温热的语言。这是一株历经了多少骞程的小草啊,它是来到这世上的生命个体的独一无二;明年的根须生长出新的春草,它完成了伟大的交接仪式,腐朽或被燃烧,那颗心尘埃落地或者得到升华。这就是我们脚底下一言不发的草哇,这就是那些被埋没的草根的后代。
世上再孱弱的心莫过于草了,而世上最普遍的心正藏在草茎之中。正因为普遍,我们漠视且不屑,我们所谓杀人正从“草菅”开始,尝言文明不至也从“草莽”发端。孰知,草的绿色之心比流着红色血液的动物心更加温热,草的这颗心只有在晒干了它们而后点起一把火时,才能看到那形态与颜色,那是它的精魂。
无论是秋草入梦,还是梦入秋草,我都不敢草率,时刻捧着一颗心在路上,像丘吉尔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是昆虫,就看谁首先成为萤火虫。
第三篇:秋日念秋优美散文
那天单位遇到同事,感慨假日过得快,对方只是简单的应和我的“事端”。似乎我有些太情绪化——假期再长也有结束的时候,感慨只能说明不成熟?面对“珍贵”的假期一个不小心发现过半,来点感慨的确很应该,人之常情。别人不懂,我却自有我的感受——情感不通不相为谋,倒也无可厚非。
末了,来些唏嘘倒也能寄托一点,但情感太浓往往催动更深处隐藏的那些家当,翻腾出来,情郁于中也不是我本意。收拾了心情,离开了能够看到厚重的云朵的窗子,重新坐回电脑前端详眼前的世界。
昨晚睡得很晚,当我终于要离开的时候,其他人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到底是我忍不住困倦的袭扰,一股脑关闭了不少界面,心情犹如一万只蚂蚁在同时昂首阔步,在同时对我的心感兴趣……
珍惜假期并没有珍惜自己的身体,这些日子因为中午可以午睡更多而晚上熬夜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很明白这是一种透支,也很想到了分水岭而毅然能够躺下,但常常事与愿违,这跟假期的自由与自我约束的疏懒有绝对的关系。想想假前的工作和假后的一些调整,有点心烦,索性不去想,泡在眼前也是一种绝佳解脱的办法。
可是厚重的云层毕竟遮挡不住火热的秋后炎日,火辣辣照射下来,炙烤着雨后的生机。然而秋的到来,似乎是一种宣告,一种对于某些生命即将终结的宣告。日月轮回,但愿生命也真的是轮回:明年的那一抹绿意也应该真的是今日即将失去的芳华艳影吗?
第四篇:秋之诳语优美散文
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都在叹息秋天的凄凉与寂寞,但我独钟情于秋,期待秋波暗送的含蓄,痴迷沙场点兵的壮观,追求平分秋色的洒脱,渴望不与争春的淡定。秋之于我,是一种美好生活的眷恋和期待,是一种成熟后的思索和追忆,是良久寻觅眸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惊喜。
也许人们没有读懂秋的心语,但我坚信,奉献了满眼金黄的胡杨懂了,成就了沙场点兵的芦苇懂了,书写了草长莺飞的劲草懂了,经历了满目啼血的红柳懂了……
不是么,“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走进胡杨林,金黄退去,叶落散尽,风光不在,但这里仍是活着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地千年不朽的生命最强音。
不是么,拾一路花草清香,写一世草民痴语。零落成泥碾做尘,春风吹又生。静静地守候着一支新绿,默默地点缀这戈壁荒原,纤弱中万般柔情,温婉中些许惆怅,春风散去,开放出万般婀娜,秋风袭来,散一地沁脾幽香。
不是么,满眼碧血波秋水,望断天涯路缥缈,历尽风雨真情在,红柳枝头有落红。人生贵真诚,戈壁贵生命,生命由始而终,红柳由绿而红,吹尽黄沙始到金,万花落尽柳更红。
不是么,芦苇飘絮,写一缕寂寞荒凉,墨痕残迹,遗半片残章断句,戈壁写不出多情而甜蜜的诗行,芦苇荡难见到瓜果飘香,看惯了城市繁华,享受过田园风光,置身于无边的芦苇,便找到了自我。秋风无意,芦苇有声。
看到过不少风景,总是个来去匆匆的观众,经历了不少故事,总是个置身事外的过客。昨夜倾城花雨,看到如画般美景,想着门口满树的金黄随着潇潇秋风铺成满地落红,庭院四周的爬墙虎伴随着昨夜秋风由翠绿而渲染成鸡血红,不知是对秋天匆匆到来的不适,还是对如画般美景的痴迷,不知是对浪漫夏季的留恋,还是对潇潇秋风的畏惧,这个年龄应该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会干什么,能干什么,想到此,有点狂躁,有点心虚,有点不安,更有些许失落,些许期待。
人生如景,景如人生,不是每个景点都留恋,不是每个章节都辉煌,关键是走好当下这一步。
第五篇:说秋优美散文
记忆中总是这样,伸出汗涔涔的手,撩开几挂重重的雨帘,三步两跨,你就从夏的后檐站到秋的门槛前了。
景物依然是原来的景物,但它们已不再在烈日的照耀下射出灼人的光芒,刺痛你的眼目,也不再散发出滚烫的热力,令你无可逃遁,故而,你会油然觉出一种温情的体贴与亲切。
是的,一入秋,一切都凉了下来。因为凉,便派生出爽。秋天的爽是享受,它将你从24小时的汗馊味的沉沦中解救出来,将你从烦躁的蒸笼中解救出来,让你置身一派清凉,你难道不是从心底喊出了那声爽吗?而这爽既是生理的,又是心理的,更是哲理的。不过你想,整个一个昏昏沉沉的夏季,无异让你经历了一场苦难,但反言之,如果没有这场苦难的体验,你能感激这秋的凉爽吗?
秋的爽还妙在可调节。不像夏天,热得你无地自容,即使脱得一丝不挂,也还是挥汗如雨;也不像冬天,冷得你缩手缩脚,即使你添再多的衣,终不成裹成个棉球“滚”出家门吧!但秋不同,凉了,热了,衣服可以随意地加一点,减一点,让身体始终处于爽的感觉中,而有了这份随意,也便有了这份秋的洒脱和舒畅。
我不知道,在西方或其他民族的文化中,秋,被赋予了怎样的内涵。在汉文化中,悲秋,和伤春一样,都是一个历久不衰的经典命题:落霞、孤鹜、秋水、长天、古道、西风、征雁、荻芦、青霜、白月、红枫、黄花……这每一个意象,都能很轻易地引起古往今来多少文人骚客、他乡游子的悲秋之情。如此一致的情感共鸣,确乎值得思味。就我个人的感悟,造成这种共鸣的现象,是因为在这些心灵的深处都秘藏着一个相同的“故园情结”,它就像一种灵魂的乡音,一经说出,便让每一个思归的“游子”热泪盈眶。然而这“故园”又并非只指地理意义上的故土亲情。这“故园”应是广义的,它是每一个清醒的灵魂对生命终极归宿的寻找与叩问。日暮乡关何处是?是啊,落叶归根了,北雁南飞了,而那些漂泊红尘的身影却如烟波浩淼的江面上那片片迷茫的孤帆,处处是岸,却又非岸,悲秋之情,怎不如潮涌来……
当然,要说到秋的真谛,怎一个“淡”字了得?如果说每个季节都是一幅画、一首诗、一曲乐章,那么秋的画、秋的诗、秋的乐章都是以“淡”为底蕴的。标新立异,那是二月的激情;删繁就简,才是三秋的写意。那曾经满树的浓叶密果,被西风之手阵阵拦落,失去重负的枝柯终于尽情地伸直腰杆,好不自在。还有那收获之后的田畴,虽然稻茬密布,有一种分娩后的疲惫和憔悴,但她已像一位成功的母亲,于平静和坦然中透出一种无言的高贵与庄重。而整个秋,就在这一删一谢一坦然中,显示出生命的豁达与敞亮。是的,色彩奉献了,芳馨吐尽了,粮食归仓了,现在她只想以生命的真容,俯仰天地,静静享受绚烂之后的平淡。
关于秋,要说的话题当然还有许多。如果把夏天比成心浮气躁的凡夫,那么秋天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清静无为的道者,如闲云野鹤,神气悠远。所以,四季中,我对秋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