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刺杀骑士团长》读后感1500字
《刺杀骑士团长》读后感1500字
马欣
尽管有着无可辩驳的衰退迹象,尽管行文越来越啰嗦,我还是几乎一口气读完了村上春树的《刺杀骑士团长》。
熟悉的意象都在,作家用惯了的各种具有现实指代性的非现实元素几乎都在,只是这次的故事更加简单,故事水面下的冰山露出的部分更少,而非现实世界的构建几乎没有,作者只在情节最关键的部分设置了几条通向非现实的小路,小到几乎难以自圆其说,读者越来越难以捕捉作家到底想表达的意思。
而且,村上春树应该是学习了绘画。
文中对于绘画知识和创作过程的描绘,如果不经过系统学习,是很难写出来的。而且,村上用了文学创作的眼光来看待绘画艺术,比如无论是白色斯巴鲁男子的肖像画还是秋川真理惠的肖像画,比起已经画完的部分,作者对未画出的内容更加耿耿于怀。是艺术之间的相通性也好,是作者别具一格的理解也罢,文中的绘画都有了优秀文学作品一般的美感。
我不妨猜测一下,作者在对绘画艺术的探索过程中,一定是感受到了某种“非现实因素”,而这种非现实因素作者无法很清晰地把握住(毕竟是一个新的领域),所以无法在上面构建一个类似《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那样的非现实世界,有其自己运行规律的世界。
在书中,“我”在画家雨田具彦家里的阁楼上发现了一幅名为《刺杀骑士团长》的画,是画家没有公之于众的作品。无论是画家将画隐藏的原因,还是画家自己的人生经历,以及画中人物的具体含义,都具有向内探索的意义。而自从发现画以后,各种奇怪的人物和事情就屡屡出现:住在对面山上豪华别墅中的免色先生,13岁的少女秋川真理惠及其姑妈秋川景子,树林中的铃声,石头下面的地洞及古铃,以及只以意念状态存在的骑士团长。这些因素同时出现,但这次没有对“我”的生活产生很大的影响,我只是目睹了一名少女的成长,以及与早前出轨的妻子复合了。
可以联想情节有些相似的《奇鸟行状录》,其中的“我”需要下到井底,需要与不具现实状态的“恶”搏斗而夺回妻子。而《刺杀骑士团长》要温和许多,少女的成长有惊无险,“我”与妻子的复合也顺理成章。至于孩子,一定是“我”的,那个色情的梦,妻子一定也感受到了,而且明白,“我”通过意念中的交合使妻子怀了孕。这种隔空sex的写法也不是第一次用了,《1Q84》里面天吾和青豆就是在不同的空间完成的交合而使青豆怀孕。作者对于意念中发生的事情似乎乐此不疲。
而本书的最后,“我”重新走上了肖像画家的道路,而放弃了非现实主义绘画的探索工作。其间,“我”画了四幅画:免色先生的肖像画、秋川真理惠的肖像画(未完成)、林间地洞的画以及白色斯巴鲁男子的肖像画(未完成)。这四幅画表面上是写实的风格,但作者表示,那都不是简单的写实,而是在形式上有新的探索,我们可以从中看到画中人,又不是简单地看出来,而是作为一个整体把握,其中有类似“精神”的东西存在的。
其中,地洞是一切非现实的起点,而斯巴鲁男子和真理惠的肖像画都有其不能完成的原因。画的未画部分到底是什么,作者没有说明。但是可以肯定,斯巴鲁男子的肖像没有画完的原因,和雨田具彦没有公布《刺杀骑士团长》这幅画的原因应该是一致的,应该是防止一些“恶”被释放出来。而真理惠的画没有完成,应该是为少女人生的留白,未完成的内容代表了人生捉摸不定的可能性吧。
公平地讲,本书无法与村上巅峰时期的几部长篇小说相比。期待着村上构建一个迷人的非现实世界的读者可能会很失望,毕竟这是村上小说的杀手锏,我们早就习惯于在那种世界里徜徉,然后明确感受到作者藏在每一个意象里要说的话。
而这部作品中,我可以明确感受到作者隐藏了自己要表达的东西,就像书中的雨田具彦,对自己在奥地利惊心动魄的经历绝口不提,只画了一幅与自己以往作品风格迥异的画,藏在阁楼里。作者恐怕也是有更多直白的表达,却把它们藏在长篇累牍的描写里。至于文中提到的让中国人激动不已的几句作者的战争观,可以理解为作者为了吸引读者而故意放上了自己的看法(想想如果整本书都是指代不明的情节,那该有多枯燥)。本书的重点并不在那里,因为村上并不是那种喜欢到处宣扬自己政治立场的历史观的作家,他感兴趣的是非现实,非现实!
因此我不愿意承认这部作品是作者的衰退,而愿意把它看成作者在全新的艺术领域的探索,走到了非现实的门口,敲了敲门就离开了。就像“我”重回肖像画的创作——毕竟无论怎么解读,肖像画都应属于不能再现实的艺术形式——作者没有在绘画能够提供的解读空间里走太远,而选择了留白。可惜固然可惜,但是绘画这个作者从未涉足过的领域,我们得以领略作者对它的解读和尝试,对于我等脑残粉读者来说,也是幸事一件了。
第二篇:刺杀骑士团长读后感
早在《刺杀骑士团长》这本书还未在中国出版的时候,就有听说关于其中“南京大屠杀”的描述,如村上春树这样的日本知名作家能够在作品中对这一事件进行承认和反省,必然是极好的。然而这本书并非是一本考察历史的书籍,就如作者所说的,并不深究屠杀40万与屠杀10万这样数字上的区别,但屠杀的恶的本质是不会改变。
也许艺术家与疯子在某种程度上是接近的:作者以第一人称的视角,我,去描述一个近似一个玄幻故事。
主人公是一个热爱抽象画的的画家,却因为生活所迫而画肖像画谋生,所幸精湛的技艺使他业界颇具名声。然而,毫无征兆的,妻子向他提出了了离婚(也许只是他神经大条未发现征兆)。六年始终如一的平静的规律的生活被打破,也许是生活上的不幸,但是也成为自己在追求自己理想的一个契机。在一段漫长的漫无目的自驾游旅行之后,他推掉了肖像画的工作,寄居在美大时候一位朋友父亲,著名日本画画家雨田具彦家里,位于偏僻的山上。彼时,雨田具彦因为年老痴呆,住进了疗养院。
一副画引发了“血案”: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房间的阁楼上发现了雨田具彦的画,如本书的题目,雨田命名为《刺杀骑士团长》。这幅画的不可思议之处,引起了主人公的好奇,他开始试图了解这幅画的创作历史,和雨田具彦的平生。而以一个社交关系很少的画家,这无论如何都是极为困难的,这时候,出现了这本书的第二号人物,有奇特姓氏的免色先生。免色通过某种途径,花费足以使他动心的报酬,让他给自己画肖像画,于此同时,这位富有,偏执,而且同样充满好奇心和规划的人,开始使故事变得复杂起来。
在这之前的故事还算是正常,直到在为免色画肖像画的某一天夜里,在某一固定的时刻,山上小庙的后面石头底下总会有铃声响起,这使得主人公深感困惑,在免色的帮助下,他们挖开了石堆,底下是一个高约3m的圆形石室,里面只有一个古铃。这之后,一个自称理念的东西,显现为骑士团长的模样,出现了。从这里开始,故事变得玄幻了起来。
日本传统文化中有很多妖神,但是就算持有万物有灵的观点的人,也无法想象理念作为一个神灵这样的东西出现的吧,而这个自称理念的东西,有究竟是什么样的理念,他是否是主人公在转变画风风格的时候,出现在其大脑中的一种东西,通过精神病人的视野,将其描述出来呢,未可知。
雨田的经历不断被免色发掘出来——纳粹德国时候在维也纳留学的经历,弟弟在侵华战争时服兵役,退役后自杀的家族往事,似乎这幅画的背景渐渐清晰。而在这一线索的背后,另一条线索也在暗自发展。免色的计划,或者说他从未承认这是计划正在进行。免色委托了他第二幅画,画一个疑似自己女儿的13岁小姑娘秋川真理惠的画。总之免色也是一个有着怪异思维的人。
故事发展到第二篇流变隐喻篇,几乎没有看懂。主人公在痴呆的雨田具彦面前表演了杀死骑士团长,之后进入了另一维空间,在这个抽象的世界里躲过隐喻的吞噬,重新回到人间。隐喻是抽象画锁具有的特征,是否意味着作者杀死了自己新的理念,放弃抽象画的理想,对人生价值有了重新的认识?通过这一旅程的而考验,救了溜进免色家的小姑娘。这段经历要说明什么,与找到失踪的秋川真理惠又是怎样联系的,总觉得不可思议。
故事最后,经历过这些的主人公与妻子重修旧好,又开始画肖像画。而免色似乎也达成了什么计划,秋川真理惠过着一如既往的生活。那幅刺杀骑士团长的画,与自己的白色斯巴鲁男子的画,在一场火灾中失去。
在这本小说中,同样看到了作者奇异的生活理念:遵守游戏规则的人妻女友,通过情念让远方妻子受孕的想法,与1q84极为相似。
故事在某方面来说是稀奇古怪的,但作者总能通过节制的表达,使得句子变得十分有意味而不显得哗众取宠,在这一点上,令人敬佩。
第三篇:《刺杀骑士团长》读后感
尽管有着无可辩驳的衰退迹象,尽管行越越啰嗦,我还是几乎一口气读完了村上春树的《刺杀骑士团长》。
熟悉的意象都在,作家用惯了的各种具有现实指代性的非现实元素几乎都在,只是这次的故事更加简单,故事水面下的冰露出的部分更少,而非现实世界的构建几乎没有,作者只在情节最关键的部分设置了几条通向非现实的小路,小到几乎难以自圆其说,读者越越难以捕捉作家到底想表达的意思。
而且,村上春树应该是学习了绘画。
中对于绘画知识和创作过程的描绘,如果不经过系统学习,是很难写出的。而且,村上用了学创作的眼光看待绘画艺术,比如无论是白色斯巴鲁男子的肖像画还是秋川真理惠的肖像画,比起已经画完的部分,作者对未画出的内容更加耿耿于怀。是艺术之间的相通性也好,是作者别具一格的理解也罢,中的绘画都有了优秀学作品一般的美感。
我不妨猜测一下,作者在对绘画艺术的探索过程中,一定是感受到了某种“非现实因素”,而这种非现实因素作者无法很清晰地把握住(毕竟是一个新的领域),所以无法在上面构建一个类似《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那样的非现实世界,有其自己运行规律的世界。
在书中,“我”在画家雨田具彦家里的阁楼上发现了一幅名为《刺杀骑士团长》的画,是画家没有公之于众的作品。无论是画家将画隐藏的原因,还是画家自己的人生经历,以及画中人物的具体含义,都具有向内探索的意义。而自从发现画以后,各种奇怪的人物和事情就屡屡出现:住在对面上豪华别墅中的免色先生,1岁的少女秋川真理惠及其姑妈秋川景子,树林中的铃声,石头下面的地洞及古铃,以及只以意念状态存在的骑士团长。这些因素同时出现,但这次没有对“我”的生活产生很大的影响,我只是目睹了一名少女的成长,以及与早前出轨的妻子复合了。
可以联想情节有些相似的《奇鸟行状录》,其中的“我”需要下到井底,需要与不具现实状态的“恶”搏斗而夺回妻子。而《刺杀骑士团长》要温和许多,少女的成长有惊无险,“我”与妻子的复合也顺理成。至于孩子,一定是“我”的,那个色情的梦,妻子一定也感受到了,而且明白,“我”通过意念中的交合使妻子怀了孕。这种隔空sex的写法也不是第一次用了,《1Q84》里面天吾和青豆就是在不同的空间完成的交合而使青豆怀孕。作者对于意念中发生的事情似乎乐此不疲。
而本书的最后,“我”重新走上了肖像画家的道路,而放弃了非现实主义绘画的探索工作。其间,“我”画了四幅画:免色先生的肖像画、秋川真理惠的肖像画(未完成)、林间地洞的画以及白色斯巴鲁男子的肖像画(未完成)。这四幅画表面上是写实的风格,但作者表示,那都不是简单的写实,而是在形式上有新的探索,我们可以从中看到画中人,又不是简单地看出,而是作为一个整体把握,其中有类似“精神”的东西存在的。
其中,地洞是一切非现实的起点,而斯巴鲁男子和真理惠的肖像画都有其不能完成的原因。画的未画部分到底是什么,作者没有说明。但是可以肯定,斯巴鲁男子的肖像没有画完的原因,和雨田具彦没有公布《刺杀骑士团长》这幅画的原因应该是一致的,应该是防止一些“恶”被释放出。而真理惠的画没有完成,应该是为少女人生的留白,未完成的内容代表了人生捉摸不定的可能性吧。
公平地讲,本书无法与村上巅峰时期的几部长篇小说相比。期待着村上构建一个迷人的非现实世界的读者可能会很失望,毕竟这是村上小说的杀手锏,我们早就习惯于在那种世界里徜徉,然后明确感受到作者藏在每一个意象里要说的话。
而这部作品中,我可以明确感受到作者隐藏了自己要表达的东西,就像书中的雨田具彦,对自己在奥地利惊心动魄的经历绝口不提,只画了一幅与自己以往作品风格迥异的画,藏在阁楼里。作者恐怕也是有更多直白的表达,却把它们藏在长篇累牍的描写里。至于中提到的让中国人激动不已的几句作者的战争观,可以理解为作者为了吸引读者而故意放上了自己的看法(想想如果整本书都是指代不明的情节,那该有多枯燥)。本书的重点并不在那里,因为村上并不是那种喜欢到处宣扬自己政治立场的历史观的作家,他感兴趣的是非现实,非现实!
因此我不愿意承认这部作品是作者的衰退,而愿意把它看成作者在全新的艺术领域的探索,走到了非现实的门口,敲了敲门就离开了。就像“我”重回肖像画的创作——毕竟无论怎么解读,肖像画都应属于不能再现实的艺术形式——作者没有在绘画能够提供的解读空间里走太远,而选择了留白。可惜固然可惜,但是绘画这个作者从未涉足过的领域,我们得以领略作者对它的解读和尝试,对于我等脑残粉读者说,也是幸事一了。
第四篇:刺杀骑士团长读后感
“我”偶然间(也许是命中注定亦未可知)住进著名日本画画家雨田具彦的山间房屋,从发现藏在阁楼里的名为《刺杀骑士团长》的画作开始,继而经历午夜铃声、林间圆洞、骑士团长现身等一系列离奇事件,从而对生死、时间、有无等问题进行了深刻思考。
三月到四月间,每天午睡前或睡前读上一两章,如此共用19个小时在世界读书日将此书读完。整体来讲,比较有吸引力,诸多细节和人物也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然而对于书中所要表达的东西,似有所悟却又恍惚不可琢磨。
主人公“我”是一个36岁的肖像画画家,是一个有所特长的普通人,生活自在随性又非常自律,每日作画、做家务、散步,挣钱不多,但善于观察,有时甚至是躲在窗帘后面偷偷窥视他人,具有很强的视觉记忆力和抓住外表之下类似于个人特质或者说本质的东西,并能将其生动地再现于二维画布之中,因而在肖像画领域获得了一定的认可。
男二号免色涩,50出头,一头丰厚的白发,富有的“成功人士”,其周遭的一切尽在其近乎绝对的掌握之中。独居山间别墅的神秘男子,即使在互联网上也难觅其蛛丝马迹。读书笔记.米兰·昆德拉曾在其小说中塑造出两位统一而对立的角色,一个要在世间热烈地展现与昭示自我,一个却愿意悄无声息的隐匿自我。免色无疑属于后者,免除色彩,即白、即无、即空。
人物描写方面,对于主要人物的衣着和座驾,作者进行了不厌其烦反复多次的细致描写。人物出场时,仿佛一架带有感情和思考能力的隐藏摄影机随即自动出现,鲜活的细节与人物性格特点浑然一体。引擎声粗重狂野的银色捷豹——神秘而富有魅力的银发男子免色;安静的蓝色丰田普锐斯——知性优雅的美丽姑母秋川笙子;红色迷你库柏——热情洋溢的人妻女友;白色斯巴鲁森林人——清冷凶狠而又似幻似真的白色斯巴鲁男子;质朴强悍的旧版黑色沃尔沃——著名日本画画家之子雨田政彦;颇有年代的红色标致205(先)、风尘仆仆低眉垂眼的浅灰蓝色二手卡罗拉旅行车(后)——妻提出离婚后经历各种离奇事件且思考不休的“我”。
第五篇:读村上春树《刺杀骑士团长》有感
读村上春树《刺杀骑士团长》有感
曹智魁
和村上结缘,应该是从二十年前开始,98年的夏末,燥热而沉闷,16岁的我从一个中部不知名的小县城来到上海读大学,那时还只是个懵懂的少年。当时看到村上的《挪威的森林》不仅被里面晦涩朦胧的意境所吸引,60年代的日本,昏暗的酒吧,低沉的爵士乐,迷茫内向但又有所坚持的主人公,和几位女主角纠缠不清的感情,这完全吸引着年少的我,而第一人称的自述,有着强烈的代入感,让你进入那个时代,仿佛身边的环境也跟着变成小说中的时代,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幻境……
而更让我觉得村上经典以致把村上作为我尊崇的小说家之一,其实是他的一篇短篇《遇上百分百的女孩》,小说篇幅很短,但对于彼时少年的我,绝对是个百分百的浪漫之作,以至于当时有种想法,经典的艺术(包含绘画,音乐,小说等)都是本来存在于这个世间,只是作者偶尔发现并用自己擅长的方式表达出来了而已,就如宋朝诗人陆游所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知”.而经历了二十年岁月的摧残之后,愈发觉得这句话是无比的真理。美好的事物本来就是存在人们周边的,只是需要作者以自己擅长的方式偶然发现并呈现出来而已。
当时同样觉得经典的就是几米的漫画,尤其好的是《向左走,向右走》,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和看村上的《遇上百分百的女孩》同样震撼,同为能成为经典的作品。甚至于自己的英文名Jimmy也来自几米的出处。
回到村上的话题,当时村上的小说里几乎大部分都是青年的“我”,也很符合当时我的状态:年轻,懵懂,无知,贫穷,而又充满对未来的迷惘。而当二十年后的今天,读到村上最新的《刺杀骑士团长》,巧合的是,书中的主人公也是36岁,和我年龄一样,也是命运的一种注定吧,所以想写点什么,也算为未来的自己留下点纪念。
说不上对村上有特别深的了解,从《挪威的森林》、《且听风吟》、《国境之南》、《海边的卡夫卡》到《1Q84》,以及现在刚刚拜读的《刺杀骑士团长》,读过村上的书也比较有限,但村上的风格却是能突破文字和纸张的限制,能给你呈现画面感的。而村上对爵士乐和唱片机的偏爱,即使没听过那些老歌,也仿佛能透过文字和纸张,给你带来音乐的氛围。
《刺杀骑士团长》的故事很简单,写的是一个中年(意识到自己也是中年好像有点沮丧,笑)男子,经历妻子提出离婚的请求后独身自驾去异地旅行,后又住在同学父亲(名画家)的旧宅,遇到的或现实或离奇的故事。书中村上一如之前的风格,孤僻却又颇有女人缘的主人公,老唱机,不同的是,音乐由之前的爵士乐替换成了歌剧和钢琴曲,而《唐璜》在书中占了颇大的比重。从捷豹到丰田,到沃尔沃,即使不开车的人也能感受到各种不同车的特性。
书中感触颇深的主要是两点:一是村上对绘画及艺术理解的独到之处,二是对人性的洞察,主人公对自己的和解。
先说绘画:作为《刺杀骑士团长》小说本身出现的主要线索,名画家创作的一幅被藏起来但却具有强烈震撼感的代表日本画。而作者作为屈从商业肖像画多年的画家,最终在书中只画了4幅画:《免色的肖像》、《白色斯巴鲁男子》、《秋川真理惠的肖像》、《杂木林中的洞》(唯一的风景画)。随着一步一步接近真相,我逐渐明白,《刺杀骑士团长》是雨田具彦为了安顿灵魂、医治创伤的作品。《白色斯巴鲁男子》是我身上的“双重隐喻”,是吞噬我正确情思的东西,即我的黑暗面。“你小子在哪里干了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这是我的黑暗面最常跟我说的一句话。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双重隐喻”存在,我们必须克服自己内心最恐惧的东西,才会获得自己最希求的东西,即只有直面自己的黑暗面,才有可能打败它。《刺杀骑士团长》是雨田具彦的救赎;《白色斯巴鲁男子》则是我的救赎。书中绘画的技法自不必说,村上肯定有仔细研究过油画的步骤:从了解对象,想好构图,到炭笔描线,上色,再层层叠加,这些都是画画基本的技法。
而个人觉得上升到艺术高度的有两点:
1.以无形胜有形。书中作为画家的我,在画对象前不是让对象在面前坐着写生,而是先进行交谈,了解研究透人物本身,透过形体研究其神韵,了解其内心世界,抓住其最有代表性的神韵,然后再进行下笔,才能达到形神兼备的最高境界。这应该和作家描写人物一样,不求完全形似,但必须取其精髓,攻其一点,描写其神韵,才能让对象跃然纸上。
2.作品知道什么时候是完成的,什么时候是不可完成的。书中的两幅作品《白色斯巴鲁男子》应该是刚起头的半成品,只是颜色的堆砌,其中只能隐约看出人的轮廓,但里面的主角仿佛要从黑暗中走出来,具有强烈的生命力。而另一幅《秋川真理惠的肖像》也介于完成和未完成之间,但我却没法再画下去,同时也给了画更多的生命力,象征着秋川真理惠渐渐由少女长成一个成熟女性的过程。而画作把13岁的她永远的记录下来。
其次是关于人性的洞察,更多的是书中人物对自己和这个世界的和解。一个是作为废材画家的中年男,在少年时便经受了最亲的妹妹的去世(这点和《挪威的森林》男主的好友也是在男主少年时去世惊人相识),男主一直带着对妹妹的回忆和自己没有做点什么就让妹妹死去的愧疚生活,知道结识了妻子,而追求妻子并与之结婚的理由竟然是因为妻子眼神深处闪烁着和妹妹类似的光芒。()在生活6年后,妻子提出离婚,而主角没有一句追问和情绪化,只是默默的收拾好随身物品,开始长达几个月的单身旅行。其实主角一直生活在妹妹的阴影和愧疚中,而在后面刺死骑士团长并由此救出真理惠后,这种愧疚才得到了解放,主角才正式和自己进行和解,才有了后续和前妻复合并一起生活下去的情景。
而黑暗的洞穴又代表什么呢?原始的本我。“一个人被关在又黑又窄的地方,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开始考虑自己可能永远在这里活下去,那比什么都可怕,那么一想,就吓得喘不过气,就好像周围墙壁挤压过来直接把自己压瘪挤死——便是这样汹涌的错觉,而要在那里活下去,人就必须想方设法跨越那种恐惧,即克服自己,为此就需要无限接近死亡”.只有剥夺了你任何的感官,直面黑暗的恐惧,在那一刻你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助,才能真正面对自己,克服自己,获得新生,而这时出现的光才是真正的涅槃。
主人公借助黑暗的洞穴,完成了对自我的救赎和和解之路,最终像书中说的,不管怎样,我们要把时间拉到自己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