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感受人生烦恼
感受人生烦恼
池莉的《烦恼人生》是作为“新写实”小说产生的标志而出现于文学界和评论界的。“新写实”小说有着比较一致的审美追求和创作倾向,那就是:密切关注凡俗、琐屑而又无奈的生存状态,极力抹平艺术与生活的沮沟、消解创作与阅读的隔膜,以“零度感情”叙说生活的冷峻与沉重,揭示人生的本相与原态。这些特点,在《烦恼人生》中都得到了非常充分的体现。
女性意识下的男性形象
池莉的小说始终都是以鲜明的女性意识来观照和表现女性的生存状态,因此有人将其作品称为当代典型的女性小说。然而让池莉首次体验文学大奖——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的《烦恼人生》中的主人公印家厚却偏偏是个男性。
按照故事情节推算,主人公印家厚出生在20世纪50年代,与同时代的城镇青年一样,他也有过上山下乡的知青生活历程,返城后则成了钢板厂的一名现代化的操作工。小说展示了主人公一整天的生活经历,随着空间的不断转换,他也不断地变换着父亲、丈夫、邻居、工人、情人、女婿、乘客、拆迁户等身份。他对本职工作怀有纯正的感情,生活中追求着真诚与善良,内心深处还有一块理想的天地。但在这一天时间内,他为自己应得的一切而苦苦挣扎,活得极为紧张和沉重。这一天的经历实际上是他一年甚至将是他一生经历的一个缩影。正如印家厚他自己所说的一样:“找对象,谈恋爱,结婚。父母生病住院,天天去医院护理。兄妹吵架扯皮,开家庭会议搞平衡。物价上涨,工资调级,黑白电视换彩色的,洗衣机淘汰单缸时兴双缸——所有这一切,他一一碰上了„„”印家厚就是这样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民。也许正因为这普通、这平凡,才使得他成了一个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的平民形象。
以女性的眼光来评价印家厚的性格特征,“人情味”三个字是再恰当不过的了。面对着生活的琐屑、芜杂,他常常焦躁、烦恼,甚至无奈和迷惘;面对妻子的任意鄙薄,他偶尔会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但更多的是体谅、理解并巧妙地平息夫妻间出现的**;面对天真、美丽而又善解人意的女徒弟表露的爱慕之情,他能理智地予以拒绝;他虽然也有对昔日恋人的温馨回忆,但接过老婆递过的一杯温开水、扔过的一条湿毛巾,他便觉得这才是“最幸福的时刻”;当他接受了同事递过的一支香烟后,他必然大方潇洒地朝周围撒上一圈烟作为回报;他热爱自己的工作、尊重自己的领导和同事,但惹急了也会把半碗饭菜和着炒白菜中的青虫扣进食堂管理员白围裙胸前的口袋里;碍于面子他极不情愿地收拾锅碗洗涮碗筷,但看到在公共卫生间里洗碗的全是男性,他也就心安理得、顺应自然了。面对生活的单调、沉闷、重复与烦恼,印家厚无力改变与抗争,他只能无可奈何、一忍再忍放弃抗争。即使如此,他仍然认定:“当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发现黑暗原来并不怎么黑”,他甚至觉得自己生活正常,家庭稳定,精力充沛,情绪良好,能够面对现实,“前景应是一片诱人的色彩”。尤其是他爱他的孩子:“他的儿子,和他长得如同一个模子铸出来的,这就是他生命的延续。他不能让他乱跑,小心撞上车了;他又不能让他走太久的路,可别把小腿累坏了。”他爱他的家、他的老婆:“老婆递过一杯温开水,往他脸上扔了一条湿毛巾。他深深吸吮着毛巾上太阳的气息和香皂的气息,久久不动。这难道不是最幸福的时刻?他的家!他的老婆!尽管是憔悴、爱和他扯横皮的老婆!”在女人眼中,男人只要爱家,爱孩子,这就足够了。
小说中还有两个男性形象:印家厚的知青伙伴江南下和厂办秘书小白。江南下在作品中并没有直接露面,而是通过一封来信述说了他与印家厚、聂玲等人的那段令人忧伤、令人怀念的知青生涯。可是他正面临着婚姻危机,生活在比印家厚更加复杂的烦恼之中。小说并没有过多地叙述小白的烦恼,仅仅提到他曾受到印家厚误解时的一丝丝委屈,但从他在轮渡上对一首题目是“生活”内容为“网”的诗歌大声叫绝的情形看,这位热心于文学创作、有着满腔激情的青年,同样也摆脱不了生活这张无形的“网”的束缚。由于有了江南下和小白的映衬,主人公印家厚的形象无疑显得更加丰满,更加富有质感。
作者还以女性特有的敏感和细腻,刻划了三个对印家厚的生活乃至心灵产生重要影响的女性形象。聂玲是他的知青伙伴、初恋情人,“只有她才能真正激动他”。可是她在作品中并没有正面出现,而只是像一个梦幻潜藏在印家厚心灵的深处。如果说聂玲是印家厚情感世界中的一支变奏曲,那么,那位热爱幼儿园工作的肖晓芬则是不经意间跳出的一个音符。雅丽是一位比他的老婆要“高出一个层次的女性”,是他乐于留在厂里加班加点以便与她待在一起的聪明、年轻、活泼、漂亮的女徒弟。而且,这位徒弟当面请求永远跟随他“不想出师”,为的是要改变他的生活,“你不能那样过日子,那太没意思太苦太埋没人了”。然而,面对她敞开的怀抱,他怦然心动但最终还是拒绝了,因为拒绝投入她的怀抱的理由太多太多。妻子却是个“粗粗糙糙,泼泼辣辣,没有半点身份架子”的女性,既不漂亮而且嘴不饶人,对他的任意鄙薄中还常带有寻衅的意味。可是就是这位憔悴而灰暗、爱和他扯皮的女人,却每天站在那排破旧平房的窗前送他上班和等他回来。
从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出,作者试图透视的两性关系主要体现在印家厚与这三位女性的关系上。可是说这种关系完全属于显性对立隐性合作的关系,而且隐性略大于显性。也就是说,作品表面上似乎在极力激化两性间的矛盾,然而种种矛盾又总是在两性间的理解、宽容和尊重中化解。这种“欲盖弥彰”的笔法让人感到这“烦恼人生”原来充满如此多的温馨、平和和亲近,无怪乎作品应和着主人公的思绪而感叹说:“生活中原本充满了希望和信心”。
“汉味”滋润下的平民情怀
《烦恼人生》是体现江城武汉特有韵味的典范作品。池莉曾经指出:武汉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城市,我常常乐于在这个背景上建立我的想象空间。武汉的有意思在于它有大江大河;在于它身处中原,兼容东西南北的文化;在于它历史悠久,积淀沉厚;从春秋时期伯牙子期的古琴台到清朝顺治年间归元寺的五百罗汉,到半殖民地时期的洋房和钟楼,一派沧桑古貌,一派高天厚土。而武汉气候的恶劣,在同等城市当中更是首屈一指,人们能够顽强坦然地生活其中,这本身就有某种象征意义,就是一种符号。为了表现这种特有的生存状态,于是便有了“汉味”小说。
作品中最能体现“汉味”特征的是对武汉的人、景、物的描写。“印家厚朝周围撒了一圈烟作为对自己刚上船就接到了烟的回报。只要他抽了人家的烟他就要往外撒烟,不然像欠了债一样,不然就不是男子汉的作为。”只想着接受不准备付出,那“太小家子气,吞吐量太狭,是小鸡肚肠”,这不是武汉人的心怀度量。“长江正在涨水,江面宽阔,波涛澎湃。轮渡走的是下水,确实有乘风破浪的味道。太阳从前方冉冉升起,一群洁白的江鸥追逐着船尾犁出的浪花,姿态灵巧可人。”这就是多少人向往的长江之晨!“一柄长把竹篾笊篱塞了一窝油面,伸进沸水里摆了摆,提起来稍稍沥了水,然后扣进一只碗里,淋上酱油、麻油、芝麻酱、胡椒粉,撒一撮葱花”,这就是武汉的特产热干面。两角钱能吃饱。现在有哪个大城市花两角钱能吃饱早餐?正是这些精致、细微的描绘,才让人真切地体味到江城的胸襟、江城的品格、江城的风情。
浓郁的平民情怀是新写实小说共同的显著特点。所谓平民情怀,是指创作中所坚持的平民化立场,是作品中传达出的对芸芸众生所共有的人生体验的认同,是对更容易引起公众共鸣的“生活流”叙述风格的接受。这种平民情怀,在白居易的诗歌中,就是将“语浅意深,语近意远”作为创作的“最上一乘”,以达到“自衣冠士子,闾阎下俚,至悉传讽之”(《旧唐书·元稹传》)的艺术效果。在赵树理的小说中,则是照顾到农民们不识字,接受传统文艺的方式是听评书、听鼓词、听识字人读章回小说或说唱脚本,于是,赵树理坚持“我写的东西,大部分是想写给农村中的识字人读,并且想通过他们介绍给不识字的人听的”(《〈三里湾〉写作前后》)。新写实小说自然也注意到语言的朴素、平实,但更重要的是对平民百姓世俗生活的关注。它所描写的几乎都是一些极普通极平凡的小市民,甚至是一些庸庸碌碌、不无缺憾的下层人。
同样,在池莉的笔下,涂抹最多的是那些在生活的夹缝中艰难生存的小人物,流露最多的是关注生存本相、直面生活原形的平民情怀。《烦恼人生》从凌晨三点五十分儿子摔下床时的一声哭叫,惊醒了印家厚的睡梦写起,然后是排队上厕所,带孩子赶轮渡,上班轧钢,评奖金,买生日礼物,读朋友来信,下班后忙家务,直到深夜十一点三十六分上床休息。小说数说了这一天中他所遇上的种种烦恼:公共卫生间两个游泳池十户人家共用,一起床就得为上厕所、洗漱伤脑筋;挤汽车时因弯腰护卫儿子碰撞到一个姑娘,结果被骂为“流氓”;因迟到一分半钟只得了个五元钱的月奖;徒弟雅丽、幼师晓芬、初恋情人聂玲所激起的心灵震荡与感慨;食堂就餐时从炒白菜中扒出了半条青虫;物价上涨,买不起给岳父祝寿的贺礼;被人栽赃挨了厂长的批评,报考电大的事泡了汤;五元钱奖金贺了同事结婚、“救熊猫”;住房要拆迁,姑妈的儿子还要来家里住一住„„作品虽然写的是印家厚一天的生活经历,实际上则是揭示了他一生的周而复始的人生轨迹。人生的烦恼、困惑,日复一日地困扰着、撕扯着他。这既是印家厚的生存状态,也是几乎所有普通平民所面临的辛劳苦涩、苍茫无助的人生。正因为作品在平静的叙述中流露出一股浓浓的平民情怀,所以当作者池莉再次到武汉钢铁厂去采访时,受到了工人们最诚挚、最热烈的欢迎。工人们自发地站立路旁,齐声高呼:“我们就是印家厚!”
冷峻笔墨下的淡淡诗意
《烦恼人生》之所以具有鲜明的平民性、凡俗性、客观性,是因为池莉致力于以冷峻的笔墨写出人生的沉重,把故事的叙述控制在“零度情感”之内,近乎冷漠和不动声色地揭示出生存的困境和生活的本相。关怀人生却采取“零度情感”写作,叩问人生价值却故意淡化价值判断,这就是《烦恼人生》的叙事方式。
纵观当代女性作家的创作,其作品大都是展示女性爱与梦幻的窗口。而池莉则不然。她以平静、冷峻的写实风格,极力仿真平民世界中艰难的生活现状,表现着他们活着的艰难和生命的卑微。她只谈活着不谈爱情,她淡化诗意而强调真实,她回避极富个性化的内心感情的流露而关注世俗庸常的生命流程。这一极力仿真平民世界的写作姿态,成为当代文坛一种独特的范例。她所写的完全是生活琐事——生养死葬、婚嫁生育、洗衣涮碗等等贫乏无聊的市民生活。然而潜流在“零度感情”和“淡化价值判断”之下的却是池莉亲近和关注凡俗人生、亲近和关注公众生存体验的情怀。这一情怀是对人生的一种更为炽热的终极关怀。池莉的价值判断视角也是新颖而独慧的,那就是对生存价值的张扬和对传统文本权力文化所营造的关于英雄、爱情、历史等虚幻神话的消解。
池莉似乎只注重生活本身,只执着于自己的创作信念,不在乎是否具有哲理和崇高。然而在《烦恼人生》中,作者对生存本相的关注恰恰昭示出了关于生存状态的哲学思考。因此小说语言不仅显露出淡淡的诗意,也常常闪烁出理性睿智的光芒:“少年的梦总是有着浓厚的理想色彩,一进入成年便无形中被瓦解了”; “老婆就是老婆。人不可能十全十美。记忆归记忆。痛苦该咬牙吞下去”;“为什么不把江疏浚一下?为什么江这边的人非得赶到江那边去上班?为什么没有一个全托幼儿园?为什么厂里的麻烦事都摊到了他的头上?为什么他不能果断处理好与雅丽的关系?为什么婚姻与爱情是两码事?印家厚真希望自己也是一个孩子,能有一个负责的父亲回答他的所有问题”;“长江总是后浪推前浪,前景应是一片诱人的色彩”。
作品尽情地表现了现代都市平凡普通的生活和弥漫着尘芥的灰朦朦的人生。厚实的生活底蕴和强烈的平民情怀,构建了一种真实、冷峻的表达,表现在语言上则形成了一种调侃与反讽的风格。印家厚半夜里受到老婆尖刻的鄙薄;上厕所又挨了邻家退休老头的贬责;与小白的侃谈文学,让印家厚真真切切地露了一回脸;二班长怂恿他写告状信,则让二班长着着实实地做了回小丑;由贾工程师戒烟所引发的讨论,曾使得他忿忿不平;与厂长有理有节的交涉,火冒三丈中却显露出他的几分可爱。作者就是这样以无知者的姿态,平静地叙述和调侃着生活中所发生的一切,从而在反讽和调侃中揭示出假象与真实间的矛盾。
小说除采用生活流的结构方式,本真地、自然地叙述了人物一天的生活情状外,还特别注重生活过程的显露,注重把这种过程融入人物的微妙感受和独特体验之中,这样就把单调、沉闷、重复的生活形式心灵化、感觉化了。这种把社会内容和文本内容进行自然的糅合,以表现出特定历史条件下的某种生存状态和生命形式,不能不称得上是池莉对当代小说叙事方式的一个创新与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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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人生感受
爱情是场漫长的等待,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一个人会忍你的烂脾气、坏毛病、怪习惯。相信我,丑小鸭和白天鹅都不属于你,总有一个不好不坏的人会甘心留在你身边,抛弃整个花花绿绿的世界。在此之前,不要敷衍,不要轻易交付,你要时刻提醒自己,你亲爱的一心人,已经在路上了。
第三篇:读《烦恼人生》
有人说,人生是由无数烦恼组成的一串念珠,乐观的人总是能快乐地将它数完。其实生活确实如此。无论你的人生有多么五彩缤纷,烦恼始终如影随形。同样不管你愿不愿意,你也要把它数完。而笑着把它数完就是坦然面对人生的选择。《烦恼人生》中作者给我们展开了一系列的烦恼叙述,看似千丝万缕,但却丝丝扣人心弦,讲出了我们的生活,也教会了我们人生的一种态度。
《烦恼人生》中的印家厚的人生就像平常人一样,什么色调都可以缺,就是不缺“烦”。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愁一家三口的吃喝拉撒,烦着工作上的,想着家里面的。一天忙到晚,就连睡觉也不得安稳。还想着要找房子的事情。此外,同事,情人,妻子各种人物关系之间的纠纷无时无刻不缠绕着他。但面对这一切,他虽然也有不满的抱怨,但他并没有沉浸在其中,而是直视烦恼的人生。因此生活是烦恼的而又是那样的踏实。当他跟妻子因为儿子摔下床吵嘴时,他包容,忍让。虽然生活很困窘,房子问题也得不到着落,但他反倒过来安慰妻子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他的乐观,坦然表现在他面对种种烦恼依然对明天满怀希望,始终相信一切都会有办法的。这比起现实生活中很多人面对烦恼只懂唉声叹气,消极或逃避好得多了。最起码印家厚在面对这一切时,无论结果如何,他是满怀希望且主动想办法去解决的。作者描写的是印家厚的生活,其实也是我们现实生活每个家庭的缩影。平时我们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但我们的父母,每个家庭背后都有着数不清的生活琐屑,理不清的千丝万缕的烦恼。再扩大到我们每一个人。每个人都做着不同的梦,因而每个人都有数不尽的烦恼。既然人生本就如此,我们何不学得乐观一点,笑着数这串念珠呢?
所谓新写实小说,简单地说,就是不同于历史上已有的现实主义,也不同于现代主义“先锋派文学”,而是近几年小说创作低谷中出现的一种新的文学倾向。
现实主义创作的经典性表述是:除了细节的真实之外,还要真实地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艺术上的“真实”不仅来自于生活现象本身,还必须揭示出生活背后的“本质”。
新写实小说家由于立足于个体的生存体验,他们不再努力去反映能展示生活必然趋向的历史真实,而试图用生活的“平常性”、“庸常性”、“平凡性”来呈现生活的原生状态,展示当代人的生命存在状态。为此,他们放弃传统现实主义再现典型环境、塑造典型人物的努力目标。在他们笔下,环境总是灰色的,读者感受不到时代的色彩或社会的特点,人物总是渺小的,生活成了看不见的巨手,他导演人物演出一幕幕人生的戏剧。人物在不同的人际关系,不同的生存环境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如印家厚),他们成了生活和环境的奴仆,已经被生活、被环境彻底物化,他们本应具备的主体性也完全消失。新写实主义注重写出那些艰难困苦的,或无所适从而尴尬的生活情境。所以,反英雄、反典型成为新写实小说真实观的重要表现。
《烦恼人生》现世于上世纪的八十年代末,它的发表为“新写实”小说打开了大门。
《烦恼人生》作为新写实的代表作,它写录的就是世俗人生烦恼和无奈。在小说中没有诗情画意,没有轰天动地,也没有英雄豪迈,有的只是普通的琐碎的日常生活。看似很无志气,然而却又必须面对。小说记录了印家厚一天的生活,他是一个高级技术工人,他本应该有许多的追求与潇洒,然而生活的繁琐却让他应付不过来,每时每刻只得为这些柴米油盐而忙碌。这种“过日子”式的生活表现踏入文学范畴,给与人们全新的视角,也引起广大人们群众的关注。
整篇小说就是贯切人们的日常生活事件,从而揭示烦恼。烦恼是什么?烦恼就是由于人的生活欲望及能动追求与生存处境对人的制约所引起的心理反应。小说中,由开篇半夜里儿子掉下床开始便奠定下一种惆怅的色彩,在一个又一个的烦恼中,主人公又将是如何面对?首先,儿子的掉下床,为了不让妻子发飙,印家厚就得忍声吞气,并还得哄妻子欢笑;其次在爱情烦恼里,他面对着女徒弟雅丽的不求回报的爱,他的难于抉择。徒弟雅丽有着“一张喷香而美丽的脸”,与他老婆的“鸡窝式般的发式,披着衣服趿拉着拖鞋,面色灰暗性格暴躁“相比,雅丽明显是高一层次的人,然而最后印家厚却“老婆就是老婆,人不能十全十美”结束了一段“浪漫的”婚外艳遇。再者,在利益的烦恼里,他失去了一等奖学金而只获得三等奖学金并且这获得的仅仅五元钱,也在瞬间离他而去。他苦恼自己一直的没钟没点地加班加夜却无人问津,他苦恼轮坐庄式的“不守规矩”,但是在最后,他依旧放弃了发怒,而选择沉默。主人公对这一切烦恼解决的选择明确地让我们看到作家对浪漫主义的不真实的肯定,他给与人们认识:在现实的世界里,只有直面生活,我们才可能解决烦恼,同时印家厚的不恼怒,接受烦恼也透视出主人公对生活是满怀希望、充满热爱的,他接受生活、顺应生活,这与鲁迅笔下的麻木不仁、随遇而安、自欺欺人的阿Q形象完全是不一回事。
小说中,我们是看到了人生的许多日常烦恼,并且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相加后的烦琐,颇为雷同我们在市场上几个妇人家在为一斤菜价格在不停的大战口水战,看得人们心烦,但却难以逃避。人们不仅不能逃避,更是每时每刻都得面对。在本小说中,同时也是反映当时候的社会中,大多数的城市小市民生活现状的困窘情况,在人性追求的金字塔里,印家厚所追求的依旧还是一种物质的追求,对于精神的享受,在此来说就是一种奢侈品,作品中,印家厚原本打算要在发放一等奖金后带妻子与儿子到一家高级餐馆吃一顿西餐,在这不只是一种物质,更是一种精神的享受,但是这一份享受并不是说想便可以。对于每日生活的紧凑,一顿外在的奢侈必须是使用“意外之财”,但是“意外之财”的得到又是谈何容易?人生烦恼,烦恼人生!但主人公在处理自身的矛盾与生存环境的矛盾时,选择了顺应,顺应生活、接受生活。在另一个方面说,池莉也就是透过主人公的这种处世哲学向人们说述她的“实际学”观点:在中国这个特殊的环境里,人们就得学会尊重生活秩序,依循生活的逻辑来安排切合自己的生活,不要过多的奢求生活的实际可能性,蕴含了“人人都不可能超脱生存状态的矛盾”。故此他们都走向最终的目的:顺应。这就是作者要表现的一种生存意义。
《烦恼人生》就是小市民生活状态的写照,池莉对记叙小市民的世俗生活的一种钟爱,可以了解到作者对社会的关注,对民生的关怀,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社会正处于转型期,池莉了解与把握当时代人们的心理——人们每日在为日常活动而烦恼,小说记录的印家厚一天的生活中所遇到的琐事,其实就是人们日复日生活的真实存在,对现实的平民大众真实生活的直观呈现,使人们倍感亲切,故此也就是得到广大人们群众的热爱。毛泽东曾经说过,只要是关心人民、同情人民的作品就具有民族性。那既然是具有民族性的作品,当然就会得到人们的拥护与热爱。池莉的《烦恼人生》展现了人们生活,关注人民的世界,自然它是值得我们去阅读,去欣赏的。
《烦恼人生》讲述了印家厚一家从早晨儿子雷雷坠床到晚上印家厚上班回来听到房子要拆的消息,整整一天的时间里所发生的事情。作者以时间为顺序,记流水账式的叙述方式,把一天的烦恼表现得淋漓尽致,而人生正是由这样许许多多个烦恼的一天构成的。
文章为了在较短篇幅和时间内能把人生确实很烦恼表现出来,作者尽量多的把问题给罗列了出来,并且直到文章结束,也没有解决一个问题,似乎一个问题也解决不了,正如文中提到的的小诗:生活,网。就这么简单,却时时事事都像网一样错综复杂,毫无头绪。
生活比喻成网很贴切,那么多的网格都是经过不同的线结成许多结构成的,这好比人际关系,每个人都要或直接或间接的连系到另外的人,都经过不同的网结,而文中记考勤的老头就是这么一个结。他正直,铁面无私,他把厂里的每一个员工都拧到他的网上。
另一个是餐室的管理员,本来他的饭菜出了问题,他应该向顾客赔礼道歉,应好说歹说请求原谅,而他却认为是没什么大不了的。看样他这种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因为他掌管着员工的吃饭大事。也许这是因为这个厂里就他这么一个餐室,没有竞争,没有市场机制,垄断给垄断者一种优越感,这种优越感会慢慢侵蚀一个人的心灵,一个富有同情心、责任感的心灵,他总是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俯视一切人。映射到现实中,在我们社会服务部门、国企、某些专项技术拥有者中却也流行,他们没有了优胜劣汰的压力,却仗着了以此恃宠而骄的资本安于现状,任意妄为。
生活原本是充满了希望和信心的。每个人都渴望得到美好生活,要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拼死拼活的努力工作。只不过有时努力地工作却不一定会换来想得到的结果,这个社会不是化学方程式,你放进多少反应物,就会生成多少相应的想得到的东西来,化学方程式是遵循能量守恒定律的,而生活不是。你的努力或许会受到别人的嫉妒,别人可以诬陷你,栽赃你,搞不好有可能还会惹一身麻烦。印家厚在厂里努力工作,加班加点,以为会得到一等奖金了,虽然钱数不多,但也是对自己努力的报尝和安慰。事情总是出人意料,一等奖金没弄上,却弄了个一分半钟的迟到,并且和较长时间的迟到算作一样。这还算是好的,当印家厚被叫到厂长办公室的时候,他才知道有人诬陷他,说他有仇视日本人的思想,不愿意开展厂领导交给他的任务,这让他无法理解,他觉得亏,亏得很厉害,难道这就是烦恼的人生?
另一个典型就是讨钱的老头。当讨钱老头向他讨钱时,儿子问他“这个爷爷找别人要钱对吗”的时候,他却不知对讨钱老头持怎样的看法。当他面对自己儿子的问题的时候,他似乎更认识到了社会的复杂,他竟然回答不了一个四岁孩子的问题,却只能说:“这是个复杂的社会问题,你太小怎么理解得了呢?”但是就是现在的我们能给出一个清晰的回答吗?当电视上一次次曝光乞讨诈骗的时候,我们的道德底线遭到了严重的冲击,我们的同情心在跟自己所经历的现实作斗争,难到为了生存就可以不择手段吗?这又是一个烦恼的人生。
正如印家厚的经历:找对象,谈恋爱,结婚;父母生病住院,天天去医院护理;兄弟姐妹吵架扯皮开家庭会议,搞平衡;物价上涨,工资调级,黑白电视换彩色的,洗衣机淘汰单缸的,这一切就够他解决得了,还要遇上记考勤的老头、餐室的管理员、讨钱的老头这些人,这些形形色色的人烦恼着印家厚,烦恼着他的人生,同样也烦恼着生活中每个人的人生。
《烦恼人生》属于产生于80年代中期以后的新写实主义小说,它的新在于更新了传统的“写实”观念,即改变了小说创作中对于“现实”的认识及反映方式。它要求对政治权力色彩的淡化,要求还原生活本相,表现生活的原来形态,正如《烦恼人生》中基本上是对印家厚生活本真的现实记录,不再去刻意追求或回避什么。这种现象在另一篇写实主义小说《一地鸡毛》中也有所表现。
《烦恼人生》就是小市民生活状态的写照,池莉对记叙小市民的世俗生活的一种钟爱,可以了解到作者对社会的关注,对民生的关怀,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社会正处于转型期,池莉了解与把握当时代人们的心理——人们每日在为日常活动而烦恼,小说记录的印家厚一天的生活中所遇到的琐事,其实就是人们日复日生活的真实存在,对现实的平民大众真实生活的直观呈现,使人们倍感亲切,故此也就是得到广大人们群众的热爱。
第四篇:烦恼人生读后感
烦恼人生
早晨是从半夜开始的。还是在高中时语文老师的推荐,池莉,烦恼人生。当时的我看的路遥的人生很着迷,对其他的写人生的书有些嗤之以鼻,不过我还是看了看,从最开始,从第一句,书中的故事就很紧凑,一环扣一环接着,让你放不下手。看着看着,烦恼人生这样一个篇幅不是很长的小说没几次就看完了,最终忘不了的,就是那第一句:早晨是从半夜开始的。
烦恼人生,文如其名,描述的是一个生存在社会底层,住的破,吃的也不好的一名老实的丈夫的故事。开头就是一个大早,丈夫遭到老婆的责难,自己的无能与忠厚的软弱让自己没法在单位“抢”到一座房子。这是忙碌的一天。主人公印家厚这天负责带孩子,还要去跑月票,带着孩子赶了公交车赶轮渡,中间一个和一个女子发生了争执,也体现了一个小人物的无奈:女子说印家厚摸她,骂他,他却只攥了攥拳头就放下了。在轮渡上,一起的同事们谈论着,这家的好,那家混的不错,印家厚突然升起一股说不清的自卑感。这正是主人公痛苦的地方。有的人可以毫无伤感的谈论他人的功绩,仅是谈资,而有的人,相信:同样是人,为什么别人做到的是我做不到?而现实的生活又常常给予这种人以挫败,印家厚就是如此。生活中原本充满了希望和信心。后半句他藏在了心里,为什么他的生活会如此?
印家厚是一名工作条件不错的工人,这个月该“轮”到他领奖金了,然而他们“轮流”领奖金的事情暴露了,他的奖金该如何?印家厚早就和老婆算计好这笔钱的用途:给儿子买一件电动玩具,剩下的去“邦可”吃一顿西餐。也挥霍一次享受一次吧,他对老婆说。老婆展开了笑颜:早就想尝尝西餐是什么滋味,每月总是没有结余,不敢想。最终,他的奖金没了。而且原因还是名正言顺的迟到,他咽了咽口唾沫,什么也没说。不过他的女徒弟雅丽替他开口鸣了几声不平。
雅丽是他的徒弟,而且,雅丽喜欢他。“我不想出师,印师傅,我想永远跟随你。”“不!,我,不是不喜欢你。”“雅丽,你不懂吗?你去过我家的呀。”他家,那是另一个世界。他,装作没听见走了。他明明知道,事情并没有结束。
印家厚这前半生,他进了钢铁公司,去北京学习,和日本人一块干活,为了不被筛选掉拼命啃日语。找对象,谈恋爱,结婚。父母生病住院,天天去医院护理。兄妹吵架扯皮,开家庭会议搞平衡。物价上涨,工资调级,黑白电视换彩色的,洗衣机淘汰单缸时兴双缸——所有这一切,他一一碰上了,他必须去解决。解决了,也没有什么乐趣;没解决就更烦人。少年的梦总是有着浓厚的理想色彩,一进入成年便无形中被瓦解了。印家厚随着整个社会流动,追求,关心。关心中国足球队是否能进军墨西哥;关心中越边境战况;关心生物导弹治疗癌症的效果;关心火柴几分钱一盒了?他几乎从来没有想是否该为少年的梦感叹。他只是十分明智地知道自己是个普通的男人,靠劳动拿工资而生活。
今天一天,发生了好多事,让他心力交瘁。即将到手的奖金没了,被人造谣,与雅丽的事,被安排组织欢迎日本参观团,为他人和熊猫捐钱等等。他一一碰上了,他必须去解决。解决了,也没有什么乐趣;没解决就更烦人。
最后,一天终要结束了,他坐着轮渡回家了,船面上一片密集的人头中间突然冒出了一个乱蓬蓬的大脑袋,这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疯子,她每天在这个时候便出现在轮渡上。那是他老婆,你遗憾老婆为什么不鲜亮一点呢?然而这世界上就只有她一个人在送你和等你回来。烦恼人生的一天结束了,说不出的难过又有着那么一丁点的希望。生活像是一场对他不公的游戏,玩弄着他,他在其中,不得其要领。而文中还有对他朋友,其他人生活的描写,虽然情况不同,却是一样的无法捉摸的生活。然而这生活,难以放弃,而又难以割舍,生活中那一点点的希望让无数人奔涌着前进,他,只是那时无数难熬中年人的一点缩影。
第五篇:《烦恼人生》读后感
《烦恼人生》以“零度感情”叙说生活的厚重和烦恼,为我们勾勒了现代人的生存状况与内心世界,唤起了人们对现实生活的关注,作品也同时表现了池莉作为一位女性所特有的对生活的敏感体验,也表明了池莉本人对于生活对于爱情的态度
小说中描述的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武汉中的一个平凡家庭的寻常生活片段,作者池莉用她细腻的笔触合入微的观察,娓娓的道出生活的真实,也同是透出她对人生的思考和感悟。对待人生,应该如对待茶一般,细细地去品。平淡中融合了简单的浪漫,烦恼中也折射着静静的幸福。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人生。
作者用一个中年男人的口吻道出了生活中的一个重要的道理,懂得珍惜。许多平淡的,不起眼的东西往往是最值得珍惜的。不过这些领悟,往往在失去之后,才会明白!长江正在涨水,江面宽阔,波涛澎湃。轮渡走的是下水,确实有乘风破浪的味道。太阳从前方冉冉升起,一群洁白的江鸥追逐着船尾犁出的浪花,姿态灵可人,这是多少日向往的长江之晨,船上的人们却熟视无睹。是生活的磨练了他们的茫然吗?我觉得是太多的人不懂得生活,只有少部分地才会去品尝生活的丰富。品位生活,品位自然,品位人生。这是消除烦恼的最好方法,可是多少人做得到呢?
在《烦恼人生》中,主人公印家厚作为现代化钢板厂的现代化操作工,经过了日本专家的严格培训,他对工作充满自豪感,他的精神状态极好。但是低层次的现状—物质和精神的,在一天之内不断袭击他,使他成为生活的被动者;半夜孩子跌下床的内疚,晨起洗漱解手排队的无奈,带儿子挤月票的拥挤争吵,评奖金只得了个三等奖的恼怒,对徒弟雅丽的一往情深表白的恍惚,对幼儿园教师肖晓芬一瞬间的迷乱,食堂吃饭吃到青虫的愤懑,为父亲祝寿准备礼物的奔波,住房的拥挤,经济的拮据„„这一系列最大限度地体现印家厚作为一个普通人的烦恼的生存状态和生命形式。
在这篇小说中,池莉抛开了个人的对生活的粉饰,冷静的不带感情的一一用“相机”拍下生活的本来面目,再把它们展现给观众。在这一过程中,池莉通过印家厚一天的经历告诉我们:生活像一艘幽暗的轮船载满了昏昏欲睡的乘客,慢慢悠悠地逆着我们的理想而行,我们不能下船因为四面都是滔滔江水。站在生活的轮渡上,我们心中充满不可知的迷茫;但它是向前行驶的,所以生活又充满了希望。这种迷茫和希望交织的矛盾让我们的生活充满烦恼。但这才是实实在在的普通人的生活,它改变着我们。在生活面前,我们是积极的被动者,所以对于生活我们只有去承受。
在《烦恼人生》中,印家厚们面对生存的实际现状产生了一系列精神上和物质上的压力,面对这种压力,人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再具有自我选择性,更多的是一种被选择,在生活的逼迫下,人自觉的调整自己,无条件地接受世俗经验,在面临生活选择时,往往身不由己的服从了社会选择。印家厚作为一个接受过先进培训的高级操作工,他有理想、有美好的幻想,甚至有那一瞬间的迷乱,但这些在现实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因为这些最终只能是一个“梦”、“梦”虽然是美的诱人的,但却是虚幻的,无根基的,易碎的。印家厚的这种思想,表明了他对这种烦恼人生的一种认可,实际上也表明了池莉对于这种日常生活的认可,这种认可,让池莉不再感到孤独
在《烦恼人生》中,印家厚对婚姻的态度也可表现池莉对于爱情的诠释。在池莉以前的作品中,爱情是温婉的,它闪耀着诗意的柔美的光环。爱情对于个人有至高无上的意义,但
随着商品经济大潮的到来,爱情的神话被现实生活瓦解了。在现实生活中,爱情不再是单纯的个人行为,也不再是狭义的两情相悦。而作为爱情的衍生物-婚姻,也不再是卿卿我我,不再单单是精神上微妙的沟通,更多的是物质上的相互慰藉。婚姻或者爱情在池莉这里,不再是以感情作为存在的基石,更多的也许是因为生活而存在,它是一种现实社会的衍生物,是现实社会秩序得以维持的基础。池莉在转型后所写的爱情,既是对自己的一种撕裂,也是对以往理想主义的撕裂。在《烦恼人生》中,爱情不再是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志同道合,爱情变成了维持生存的一种必需的条件。
池莉,她在《烦恼人生》中所描写的这样一些在世俗生活中挣扎和奋斗的人们让我们肃然起敬。他们虽不堪重负,却能不屈不挠,不言放弃,虽有无尽的烦恼,却能时时感受到生活的希望。对于生活,他们尽自己的能力努力的活着,对于爱情,他们遵守社会秩序,坚守柴米油盐的婚姻生活。这种努力和坚守让我们共鸣和感动。所以池莉的《烦恼人生》是对普通百姓的赞歌,是对所有在世俗生活的大浪中挣扎奔忙的人们的一种理解和敬重。
每当上帝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他总会为你打开一扇窗。生活中不应该有绝望这个字眼,所以我们应该快乐的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