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凑热闹
一只苍蝇飞到了黑板上,大家开始没怎么注意,就当它是一只到处乱飞的无头苍蝇。恰好那天没事干,老师就打开投影机,给我们看一部印度电影——《三个白痴》。凑巧那次屏幕坏了,只能决定在黑板上看。不过在黑板上看有一些反光。可能是强光的原因,这时苍蝇飞走了。
正当大家看到两个白痴在那儿吵架时,苍蝇又飞了回来,落在了白痴——兰彻的嘴唇上方,成了好大一颗痣。兰彻在电影里原本就已经十分幽默可笑,加上这颗来凑热闹的“痣”就更加生动逗趣。立刻,这颗“痣”在底下引起了轰动效应——斯文点的,掩嘴而笑;粗鲁点的,捧腹大笑;夸张点的,笑得从椅子上滑到地下。有人说:“这样子像个土财主。”也有的说:“这也太滑稽了,更白痴了。”随着苍蝇的移动,那种喜剧感更加突出,连老师也捂着眼睛大声地笑个不停。此时的我们早不知将纪律两个字丢到哪里去了!
片子看到一半时,苍蝇又飞走了。剧中的三个白痴这时唱起了印度歌曲——一切都顺利。当他们游泳时,那只捣乱的苍蝇不甘寂寞地飞回来了。这次更离谱,落在了兰彻的泳裤上,兰彻的泳裤好似破了个洞,十分滑稽可笑。我想苍蝇是不是跟兰彻有仇?这下可好,大家又有了兴奋点。人称“何大哥”的某同学道:“这人,裤头都是烂的,还能做何大事?”后来,“冬瓜”(一个人的绰号,原本就是个手痒之人)忍不住手痒了,脱下他的大板鞋,朝着折腾了半天的苍蝇,一击而中,苍蝇一命呜乎。我也奇怪这“冬瓜”平时笨手笨脚,这次怎么把灵敏的苍蝇给灭了呢?
《三个白痴》的电影因为有第四个“白痴”——苍蝇的加入,让人看了印象更加深刻难忘。
本来我并不想说这个话题,对于热点什么的我总是不太爱凑热闹。从苏格拉底被以绝对票数判决以来,我就知道,多数不一定是正确的,少数不一定是错误的,正确与错误并不是那么分明的。以我的脑容量,并不足以判断是非对错,因为我能得到的信息不一定全面。以管窥豹,连智者都很难得出全貌,何况普通如我。
所以,我一般不参与热点讨论。我能做的,只是管住自己不被汹汹人流带着走。
但总感觉,自从传播的介质从纸转移到电子设备以后,人的情绪特别容易激动,各种文章大约是为了在这个快餐时代迅速抓住眼球吧?总是以抓住某个方面进行激化,夸大其辞,片面夸大作用或者害处,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比如游戏比如泡面比如辣条比如奶茶。感觉其实我们真的挺厉害的,已经被灭亡了好多趟了。
但对于开学第一课上来那么多小鲜肉,我没有想到会发酵到群情汹汹的程度。
开学第一课我没有看。只看到有朋友在朋友圈贴出一组图片,个个唇红齿白,面目难辨。真的,现在的网红与明星,我基本脸盲。一是看的少,一是看起来确实挺相像的。对于哈士奇雅雯这个是她老公,那个是她正宫的说法,我只笑着说声女生要矜持点,二次元的东西别在日常生活里带出来。此外并没有多少在意。蚯蚓程宇有时候会笑话她尽喜欢一点不够阳刚的男孩,会拿吴京的话来调侃一下她喜欢的明星。也就这样了。我们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严重的。也许是我俩的敏感性不够,思想高度不够。想想自己当年也很是喜欢小虎队,喜欢林志颖,如今也喜欢阿苏。喜欢美人应该是人之常情,相信大多数人还是分得清偶像与现实的不同的。现在的各位痛心疾首的大人估计小时候也偷偷在笔记本上贴过喜欢的明星的贴纸。也没看谁怎么走火入魔去整成偶像的模样。
送孩子去学校也好,到中学去找蚯蚓程宇也好,我看到的大多数学生也都正常,穿着男女不辨的校服,背着书包和同学朋友说说笑笑。
我觉得,怎么都没有到什么少年娘则国娘的程度吧?
如今的那些荧屏上所谓娘的,真的是他们的本性吗?还是资本包装出来的商品?其实大多数人心里都是有数的吧?
那么,如今铺天盖地的讨伐,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不同利益集团的倾轧?
不以貌取人,是从小就被灌输的。人心隔肚皮是一直被承认的。
那么,现在大家从正面反面来定义阳刚化或女性化的外表下究竟是什么内心有什么意义呢?并为此吵成一大锅又是为何呢?
嗯,好像都在说是为了孩子好。
我估计孩子们在看热闹的时候,会评论一句:“你们看,这些大人又在莫名其妙发疯了。”彼此神秘会心一笑,更加坚定了代沟的存在,将自己的小世界向我们藏得更隐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