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尼采读书报告
前一段时间,老师让看看尼采、罗尔斯、奥古斯丁、柏拉图、的著作,在图书馆只找到了尼采的书,而罗尔斯、奥古斯丁、柏拉图、的书好像都很受欢迎,已被借空!所以只能说一说尼采的《偶像的黄昏》。尼采是19世纪西方有名的哲学家,他是继叔本华提出意志论之后,提出“权利意志”的第一人,是对西方哲学与道德等进行全面批判的第一人。而他的著作有好多,如《悲剧的诞生》、《偶像的黄昏》等。
《偶像的黄昏》是尼采在1888年的著作,是其晚年的主要著作之后,他所谓的“偶像”,在文中我觉得是理性与道德等所谓真理,而“偶像的黄昏”则用尼采的话讲是“陈旧的真理行将灭亡”,他就对西方所谓的真理进行的批判,在此基础上,形成了他在认识论、伦理学、美学、天才论等方面的哲学思想。,尼采重新提出并且总结了对于许多主要哲学家康德、柏拉图的批评。他在“苏格拉底的问题”这个章节里指出没有人可以计算其价值为何,任何试图计算人命价值的人都只是证明了自己具有否定生命或是肯定生命的倾向。他认为在苏格拉底之后的哲学发展都是“堕落的”,因为那些哲学家们企图作为自我辩护的工具,而传统思想的权威则被毁灭了。他也批评当时的德国文化相当单纯而幼稚,并且批评了许多主要的法国、英国、以及意大利文化代表人物。与这些堕落文化的代表相对照的另一方,则是尼采所提出的凯萨以及古希腊时期的诡辩家们,尼采认为后者比起前者要来的健康而强壮多了。这本书的最后告诉读者们尼采正在进行一项重新评价所有人
类价值观的重要计划,并且提及古罗马的文明成就在尼采来看要比古希腊高得多了。
在认识论上,尼采强调非理性主义,他把苏格拉底和柏拉图视为衰落的征兆,希腊解体的工具,其“理性=美德=幸福”公式制造了一个永恒的白昼------理性的白昼,以对抗黑暗的欲望,尼采认为这些所谓的哲学家与颓废作战,其实其结果并未摆脱颓废。他立足感官,认为感官根本不说谎,只是人们对他们的证据进行加工时,才会在其中塞进谎言,理性是人们窜改感官证据的根源,因此,我们应到反对理性。同时理性把感官显示的转化、变化、生成的世界看作假象的世界,相信假象的后面还有一个真正的世界,而尼采则认为这是语言辩护的原因,他认为“假象是唯一世界,真正的世界只是编造出来的”。他把混淆因果的缪误成为理性的真正堕落,在宗教和道德中都包含着它,教士和道德立法者是理性堕落的始作俑者,在《哲学中的理性》中,指出“理性控制下的道德,是否定对感官的一切信仰,否定人性的全部残余”,因此批判理性应与批判道德紧密结合。
在伦理学上,尼采自己认为他是一个非道德主义者,要做肯定者,而基督教道德是一种疾病,它耀眼的白昼,绝对理性,清醒,冷静,审慎,自觉,排斥本能,反对本能的生活,它灭绝激情和欲望,在根本上是对生命的摧残,对生命本能进行肆无忌惮的谴责,在这种反自然的道德中,生命是衰退,虚弱,疲惫,受谴责的。尼采认为根本不存在道德事实,而这些所谓道德仅仅是基督教用以削弱人,使人驯化的工具,他肯定人要有敌意和矛盾,只有这样才能永葆青春,他曾说“谁放弃了战斗,谁就放弃了伟大的生活”。在美学上,他认为人自身就是美的原因,人把世界美化了,一切美都刺激生殖,认为这正是美德效果的特性。而艺术家不可或缺的是“醉”,是酒神精神,而醉的本质是力的提高和充溢之感。在这种状态下,艺术就成为这种酒神精神的完美反映,在其中存在着强力意志的作用。
另外,他才还阐释了自由观、天才观、进步观等思想。尼采反对自由主义民主,认为自由主义损害了强力意志,使人类畜群动物化,他认为战争导致自由,进而解释了“自由”意味着男性本能、好战喜胜的本能、支配其他本能。所以他所谓自己的衡量标准是依据必须克服的阻力,依据保持在上所付出的努力。克服阻力越大,付出努力越多,即越自由。因此,他认为自由人的最高类型必须到最大阻力,恒久地被克服的地方去寻找:离暴政咫尺之远,紧接被奴役的危险的地方,才是最自由的。
总之,他的这本《偶像的黄昏》的目的就是批判业已在欧洲盛行的理性主义和基督教道德等真理,要求对价值进行重估,肯定生命,发挥酒神精神,推崇强力意志,认为只有不断战斗才能使生命得到幸福,充满着侵略色彩。而且他在《德国人缺少什么?》中认为当时帝国时期的德国人缺少精神,认为神态僵硬呆板、动作笨拙已成为德国人的特性。而他在前言中指出:“精神藉创伤生长,人性藉创伤茂盛”,认为战争是使德国人恢复精神的主要手段,战争始终是一切过于内向
深沉的心灵的伟大智慧,在它的伤害中即已经有疗效。而尼采的哲学观最重要的一点是哲学的使命就是要关注人生,给生命一种解释,给生命的意义一种解释,探讨生命的 意义问题。这与尼采所读叔本华的著作有一定关系。还有一点看法,尼采认为哲学是非政治的,哲学和政治是两回事。所以尼采对哲学的看法,第一是对生命,关注人生,第二非政治的,第三非学术的。哲学不是纯学术。尼采对传统哲学进行批判,他认为关键在于没有关注人生。他认为传统哲学造成的后果是虚无主义。尼采认为现象背后是没有本质的。
尼采曾经说过:在面临一个晦暗不明、责任重大的事情时,保持其心情愉快绝不是一种微不足道的技巧。然而,还有什么比心情愉快更为必要的呢?没有纵情欢乐的成分,一事无成。力的满溢才是力的证明。——重新估价一切价值,这个问号如此浓重醒目,以致把阴影投在了画出问号的人身上。负有如此使命的命运时刻迫使他跑到阳光下,抖掉身上变得沉重的、过于沉重的严肃。对于这样的使命来说,任何手段都是正当的,任何“事件”都是一件幸事。特别是战争。战争曾经始终是所有过于内向、过于深沉的精神的伟大智慧。甚至在伤害中也有疗效。所以让我们在任何时刻都保持着一颗责任心,选定自己的人生价值,将会对我们得大学生活产生重大的影响。
第二篇:关于尼采的读书报告
关于尼采的读书报告
10哲学张玉2010424033 最初接触尼采,是从他那奇特的“上帝死了”的观点开始的。他的经历和他的性格都引起了我的兴趣。后来听说二战时希特勒他们种种残暴的行径都是以尼采的思想为理论基础基础,又感到震惊。因为我还没听说过有哪一位哲学家的思想是讲残暴,好战的的,一定是那些残暴的政治家利用了哲学家尼采的思想,为他们做思想辩护。那么他们又是利用的尼采什么思想呢?这又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在大一那年就已经读过尼采的几页东西,但不深入,也就是看看某位哲学家对尼采经历、思想的解读,现在早就没有印象了。再一次读尼采,先找了他很有名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看了三五页,实在不知道他在讲什么,又找了一本《尼采的自我哲学》是解读类的,居然还是看不明白。先后有找了尼采自己的著作和其他人写尼采的书,大部分还是搞不懂他在讲什么。但是在这一过程中,我对尼采的认识加深了,虽然是有限的。罗素的西方哲学史中对尼采只有十六页的介绍评价,比叔本华的多一倍左右,可能由于之前的碰壁,当读到“我讨厌尼采,是因为他喜欢冥思苦想,因为他把自负升格为一种义务,因为他最钦佩的人是一些征服者,这些人的光荣就在于有叫人死掉的聪明”这一句时,感觉说得太对了而有些欣喜。我很想高声骂尼采“你这个疯子”。忽然想不如就写批判尼采的东西,这样不也来的痛快。但是还没有认识这个人就开始对这位伟大的哲学家进行批判,怎么说又有点不自量力的感觉。但看到杜丽燕著的《尼采传》时,感觉认识到了一个真实、丰富的尼采形象。这本书讲的深入浅出,比较符合我的理解层次。因此我就基于这本书的内容,再加上尼采自著的部分作品,主要是《看哪这人》,进行我的读书报告。
如果想知道尼采是个怎样的人,当然要看看尼采对自己的评价。《看哪这人》是尼采的自传,写于1888年,这是他清醒的最后一年。他之所以写这一部书是因为“我总觉得有必要说明我是什么人„„因为我是如此如此的一个人,可别把我同他人混为一谈!”这是他在序言中所表明的。我感觉有必要谈一下书名。“看哪这人”是耶稣受难时受嘲讽的话,然而尼采一生都在反对基督教,他的“重估一切价值”和《道德谱系》等都是针对基督教的伦理道德提出的,但是此时,尼采有自比耶稣,看似矛盾,实则尼采想拯救人类却遭人类冷落的境遇与耶稣是何等的相似。
《看哪这人》前三章的标题是“我为什么这样智慧”“我为什这样聪明”“我为什么写出了这样的好书”,有的人认为他自负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也有人称之为“魔鬼般的自信。他从小就开始为自己写传,并且认为自己的人生是以典范的姿态进行着的。他36岁那年生命力降到了最低点,病痛的折磨反而使其“极其冷静的思考了许多问题”,相比在健康时“思想反而不够缜密,不够细心,不够冷静了。”病痛对一般人来讲或许是不幸的,但对尼采也许是幸运。“我生命力最低下之日,也就是我不再当悲观主义者之时。因为,自我再造的本能禁止我创立一种贫乏的和泄气的哲学。”他此处的本能说可以看做其反对柏拉图理性说的观点,这在《悲剧的诞生》中更明显。尼采认为“忘我的”冲动,助人为乐的“博爱”是虚弱的表现,是没有能力反抗刺激的典型—同情只有在颓废者身上才算的上美德。尼采崇尚强者,同情和博爱,只不过是弱者惧怕自己会受到伤害,而先主动去同情、爱别人,其其目的是为了保护自己,这是弱者的思维、强者不需要其他任何的怜悯和帮助,强者就是强者,这是强者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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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的疾病使尼采参透了怨恨。怨恨本身是病人所忌,是病人的冤家,很遗憾又是病人最自然的癖好。没有任何东西比怨恨的冲动更能消耗人的精力了,因而我们必须克制怨恨。佛教讲“怨怨相报,了无终止,以德报怨,怨恨斯已”,这是让患者心灵摆脱怨恨的途径。尼采讲对怨恨的克制,也就是讲自制力或自我意志,而基督教只讲信仰上帝,绝不讲自我意志,因而对怨恨宣战,即是在对基督教宣战。
尼采本性好战,因为侵略性的激情属于强者。然而成为他的敌人也不容易。他自己定了四条攻击原则,这原则又带有贵族式的矜持。他不与弱者为敌,如果对手弱需要等到他强大了再战,好单打独斗,喜欢攻击而不是人身攻击。他认为“攻击是嘉许的证明有时也是感激的证明。”
最后他讲他有“极端的洁净感”。他对与经基督教粉饰过得东西,有一种天然的敏感和抵触。而尼采在与这些人交往中,不是远离他们。而是克制自己,这便是他的人情味所在。“我的人情味不表现在同情,而是能够忍受我对别人同情„„我的人情味是一种长久的自我克制。”但是始终尼采都是对这些人是厌恶的,他渴望孤独和返回自我。
第二章开头能尼采就发问“我为什么我知道的比别人多?我究竟为什么这样聪明?”中国人是绝对不会这样问的。尼采是在自我夸耀吗,当然不是。他想表明自己从不为一些没有意义的是困扰,而基督教却在讲为什么我们有原罪,为什么上帝是存在的等一系列无意义的问题。尼采对另一个问题感到异样的兴趣,即拯救人类。拯救人类与其说靠神来拯救,还不如说靠“营养”。尼采所说的营养主要指精神和教养方面。他认为德国式教养是一文不值的理想主义,是教诲人们闭眼不看现实,一心追求那些成问题的所谓理想的目标,譬如追求古典的教养,也就是指苏格拉底以来的哲学传统。尼采一贯认为,苏格拉底之前的哲学和艺术,是阿波罗精神和狄俄尼索斯精神的完美结合,苏格拉底把二者分割开来,片面强调前者,用前者压抑后者致使阿波罗精神成为一种苍白无力的标本,从而导致人们“营养不良”。解决营养不良需要喝烈酒。酒神精神,即狄俄尼索斯精神是尼采所崇尚的。只有喝醉后每个人才能达到忘我的境地,忘记自己的身份,成为一个自由人,同时另一个解决方式是和清泉。这里的清泉,也即是意指泰勒斯的水。他的意思是治疗德国精神贫乏症,应从前苏格拉底哲学中汲取营养。尼采还指出营养与地点和气候密切相关。这是他亲身经历所感,因为身体健康状况不佳,尼采去过欧洲很多地方疗养。拯救人类的第三个条件是适当的休养方式。尼采说“任何阅读都属于我休养的范围”,但他生性不喜欢泛泛读书,手不释卷的是几本早年法国著作。欣赏瓦格纳的音乐是尼采另一个休养方式。瓦格纳对尼采一生有重大影响,尼采很小就喜欢音乐,并且有狂热的兴趣。后来尼采写的《悲剧的诞生》起初被称作“为瓦格纳的艺术、目标和使命,寻求一个新的公式。”而尼采为什么要说营养、地点和气候条件,休养方式这些琐事。因为在现在这个病态的社会中,被视为最重要的事情的事并非重要,要想纠正这些错误就必须从根本做起。
第三章“我为什么写出这样的好书”,尼采认为他的时代还没有到来。“假如我今天就期待有人会听取或接受我的真理,那未免与我大相径庭。”由于尼采的思想过于超前,那个时代没有人能读懂。这一点尼采也明白,因而他在《查拉图斯特拉》的副标题写上“一本写给所有人的书,也是无人能读的书。”甚至他的朋友冯·施泰因博士也抱怨一点也不明白查拉图斯特拉说的话。尼采一生大部分都陷入孤独感中,尼采说“高级的哲人独处着,这并不是因为他想孤独,而是因为在他的周围找不到他的同类”。没有同类,那便全是异类,尼采为避免被别
人误解就要说明自己的一些主要著作。尼采指出,如果有人想攻击他,直接指出“重估一切价值就行了”。从中可以看出尼采著书的目的是为了“重估一切价值”,即指基督教统治下的一切价值。
下面尼采评价他第一部著作《悲剧的诞生》。这本书有两项根本性的革新,一是对希腊人的狄俄尼索斯现象的认识,二是对苏格拉底主义的认识。狄俄尼索斯是希腊神话中的酒神,阿波罗是日神,即太阳神。一切艺术都与二者精神相关,但二者一直对峙,知道希腊悲剧将两者完美结合。尼采问希腊人用怎样的手段克服了悲观主义,最好的证明就是悲剧。悲剧“不是为了摆脱恐惧和同情,不是为了用激烈迸发来摆脱危险的冲动,而是为了越过恐惧和同情,成为生成本身的永恒快乐。”因为尼采自称是第一个悲剧哲学家,是悲观哲学家的敌人和对手。悲剧的衰落正是由于苏格拉底,他这类“颓废派”。苏格拉底主张用理性对抗本能,而“理性就是埋葬生命的危险的暴力”。苏格拉底片面的强调理性,即日神精神,而忽视让人的本能,以酒神精神为代表,从而使人的旺盛生命力受挫。而苏格拉底之后的哲学又延续了他的传统,基督教又是以他们这一系为依据的,故而成为了“埋葬生命的危险的暴力”。
接下来是尼采对他一生主要的基本作品的说明,此处不做细谈。最后一章“我为什么是命运”尼采开头就讲“我知道我的命运”。在这一篇里尼采对自己有许多称呼,“我是有史以来最可怕的人”,“我是第一位非道德论者,因此,我是地道的破坏者”等。尼采知道这将给他带来怎样的后果,一生孤独,无法融入到那个可以给他带来许多快乐的社会中,但是即使如此他依然甘心承受着一切,就像苏格拉底甘心为自己的真理喝毒酒,耶稣甘心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一样。虽然这两个人都是尼采厌恶的,但是他们都是在坚持自己认为的真理,这就是他们的伟大之处。
整体看自己写的东西,只是写了尼采思想的一点皮毛,他的“权力意志”、超人思想、永恒的轮回等深刻的思想都没有涉及,说来也很无奈。
第三篇:尼采论文
中国石油大学(华东)
“上帝已死”,世人何去何从?
———简析《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前言:
我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读完了这本书。其实也不能算是“读完”,因为只是囫囵吞枣一目三行的浏览过去,其间很多话都不能理解。或许是对于基督教和西方哲学史了解太少的缘故,书中的意象于我并不甚明晰,读下来只觉晦涩难懂,难以琢磨。然而即便是这样一种尴尬的阅读状态,我仍然被尼采字里行间飞扬的文采所折服,他运用象征手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这是一本启示录。尼采以此唤醒世人,激发人对“超人”的向往和追求。他试图教会人类飞翔,可惜懂他的人寥寥无几。就像尼采在扉页上说的那样:“这是一本给每个人而又不给任何人的书。”
需要说明的是,我本人对于尼采,至今也是一知半解,并没有深入研究其种种著作和哲学思想。因此本文仅仅是作一般的学术性讨论,出发点是好奇心与个人爱好,其间难免会有不当乃至幼稚之处,就请老师给予修正,我将不胜感激。
正文:
对许多人来说,尼采是一个神秘的、先知式的人物。他特立独行,思想诡异,仿佛是大隐隐于市的人。然而尼采的思想具有一种无比强大的力量,它改造了许多西方思想文化遗产中的观念和价值——例如理性、自然、上帝、时间、宗教和德性。雅斯贝尔斯曾说尼采和恰克果给西方哲学带来的颤栗,而这种颤栗是难以估量的。弗洛伊德、雅斯贝尔斯、萨特都是深受尼采影响的大哲学家;而茨威格、肖伯纳、黑塞、里尔克、纪德这些世界闻名的文学家对尼采也有研究。
弗里德利希·尼采(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1844-1900)是十九世纪的德国哲学家,他生于普鲁土萨克森州一个乡村牧师家庭。尼采自幼身体孱弱,但勤奋好学,极具语言和音乐天赋,且生就了特立独行的性格和浪漫主义的气质。尼采在古典语言方面的造诣极深,他上承古希腊苏格拉底哲学的张力和叔本华的意志学说,下开了整个二十世纪欧洲思想潮流。尼采因叔本华而叩响哲学大门,但他与叔本华却截然不同。叔本华是从生命意志(will to live)走向了虚无,而尼采却是把权力意志(will to power)塑造成超人。
现代哲学史上一般把尼采的哲学活动分为三个时期:第一时期从1870年至 1876年,这段时间他主要在研究希腊悲剧和哲学,批判苏格拉底,而崇尚叔本华和瓦格纳;第二时期为1877一1882年,这是他超越叔本华和瓦格纳,向着怀疑主义突进的精神彷徨期;第三时期为1883—1889年,这时他的思想穿透了怀疑和虚无,重估一切价值,建立了以权力意志为核心的超人哲学。
尼采著作的论述范围之广、立意之深很少有人能够企及,而他那言若古井,意若飘风的文风更令人神往。他将哲学的深邃、诗歌的浪漫、音乐的震撼、心理学的精细和语言学的广博融为一体,独具风姿,自成一家。虽然尼采的思想有些许偏激,但其中仍有许多思想对世人有所启发,影响了几代人的哲学观念。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共分为4卷,在前两卷中查拉图斯特拉对听众谈话,是具有训导意义的情节,而后两卷则越来越富于表现力和艺术特征。其中包括插入的抒情情节,暗喻、滑稽模仿、嘲讽俯拾皆是,尤其是第四卷宛如一面镜子,活脱脱照见各色人物的丑姿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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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价值重估与超人学说 “上帝已死!”
查拉斯图特拉这样告诉人们。
对于西方世界来说,这句话不啻于惊天霹雳。捣毁上帝这个根深蒂固的“偶像”,这在传统理性主义笼罩下的世界来看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冒险。在尼采看来,以道德观念为基础的欧洲文化是基督教观念的统治的产物。这些从基督教取得的诚实、服从命运、同情和怜悯弱者、不相信自己的力量的观念扼杀每一个人所独特地拥有的生命力和原始的本能冲动,扼杀人的个性、自由和创造性,使人消沉颓废,麻木不仁。所以查拉图斯特拉才要说:“真不可想象啊!这个老年圣者优游于林下,竟然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上帝已死的消息呢?” 因此才需要价值重估。这是摒弃教会统治的力量之源。价值重估的最重要的意义就在于它斗争精神、批判精神、毁灭精神。要怀疑一切,要重新衡量世间一切的事物的存在意义。
在“价值重估”的旗帜下,善恶与幸福的内容也受到了重新的界定。尼采说:“什么是善?凡是增强我们人类力量的东西,权力意志及本身都是善;什么是恶?凡是来自柔弱的东西都是恶;什么是幸福?幸福是一种力量增长和阻力被克服的感觉。”从一开始,尼采 “重估”的价值就深深地打上了“权力意志”的烙印,对“死”的见解也不例外,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道:“我把完美的死指给你们看,他对于生者是一种刺激和期待。”
萨特说:“上帝不存在是一个极端尴尬的事情,因为随着上帝的消失,一切能在理性天堂内找到价值的可能性都消失了,任何先天的价值都不再存在了,原因是没有一个无限的和十全十美的心灵去思索它了。” ——价值重估,是继“上帝之死”的又一回冒险。何为“超人(overman)”? 超人是不是有着耶稣灵魂的恺撒?是不是拿破仑和歌德的结合? 超越力量的神圣和破坏力量的崇高似乎说明这一点。上帝诚然是理想人格的化身,然而超人却不是简单地取而代之。如果这样理解的话,那么尼采将陷入自设的矛盾:上帝死了意味着“意志”从“神”回到了“人”,而纯粹作为崇拜对象的超人岂不是要将人还原成神?可是,尼采对神根本不屑一顾。即便是我们承认尼采的思想确实存在着矛盾,也不能认为他把超人“神化”,应该说超人更倾向于“人化”的生命。
因此,在我看来,超人不仅仅是一种理想人格,更是一个生命本身不断超越、权力意志诉说生命力的过程,是自由的人的自由超越。超人的根本是权力意志得到了充分的发扬,冲破了一切传统的思维方式和道德规范的束缚。他们是具有鲜明的个性和创造性的人,是具有超群的智力、坚强的意志、绝对的自主性、高昂的激情的人。
“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是一座桥梁,而非目的,人之所以可爱,是因为他是一种过渡,一种毁灭。”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在尼采看来,人应当走向“超人”。超人是未来,是理想,是目标;他将是超越自身者,克服者,战胜者;他是内省者,高贵者,创造者,人必须也必将达到超人。“人是动物与超人之间的一根绳索,”查拉斯图拉如是说。
正如查拉图斯特拉超越各种价值和真理一样,尼采认为人也是应该被超越的,抵达彼岸即意味着新的启程。超人不服务于某种理想,不崇尚上帝,不听凭独裁者和贪权者的权欲摆布,他不禁欲,也不囿于任何现行的哲学、道德和政治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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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拉图斯特拉急需为拥有血肉之躯和生存意志的人寻找自由,而且不是在彼岸寻找,要在尘世寻找;首先要有摆脱羁绊的自由,然后才有创造的自由。超越者和超越本身,诚然无法为许多矛盾的事实辩护。查拉图斯特拉不得不赞颂人本身作为可以被超越的“过渡”者的伟大,又不得不站在超人的高度讥笑人是“可笑之物”、“痛苦的羞耻”,蔑视一切又有所保留。合理的解释是,造成痛苦的意识才能造就被超越的形象,不存在不通过蔑视而能够自我超越的可能。
(二)权力意志与永恒轮回
“The Will to Power”译为权力意志,或者强力意志。
在幸福岛上,查拉图斯特拉向人们高呼:“世界本身应当变成你们的理性,你们的形象,你们的意志,你们的爱。”可以想见,尼采这句话中的理性,其内涵已不再是古希腊哲学意义上的 “理性”,而是试图张扬的人的“权力意志”。传统的基督教精神宣称理性高于意志,人要克服意志,追求理性。而尼采看来,这是人格的颠倒,他要把颠倒的次序重新合目的地“颠倒”过来,把“意志”从“理性”那里解放出来,而不再是它的奴隶。
然而什么又是权力意志呢?
权力意志,可以形容为雄狮般的意志,按照查拉图斯特拉的说法,“雄狮的意志所希望的就是:饥饿、暴力、孤寂、无神。”胆怯与它格格不入,软弱更是与它话不投机。阻挡权力意志的一切事物,尤其是“神”,将被暴力驱逐。“弱者服务于强者,弱者的意志说服他这样做,”这种推导对强者同样有效。“所有的存在者都是权力意志的永恒轮回中逞其所愿。”可见,“权力意志”是支配生活及人格的“活力”,是不知疲倦地创造的生命力。它向生命说话,向所有的存在者说话。
那么,新的价值标准在哪里?尼采认为生命本身即是价值标准——而那象征着“主人道德”的权力意志,则是标准中的标准。它头顶着“永恒轮回”的光环,流淌着“超人精神”的血液,滚动着“生命价值”的齿轮。以主人的理想取代奴隶的道德,以善于创造的超人代替收容颓废的上帝。正如查拉图斯特拉所说:“阐扬生命的意义而重建其尊严,恢复健全的自我而发挥其潜能。”
一言以蔽之:你就是你自己的主人!
尼采用权力意志勾画出一幅永恒轮回的世界图景,以排除基督教对某种绝对的、彼岸的目标的追求,而肯定现实的世界和人生。他认为这是对他的学说及其理论前提和结果的阐述,亦是其证明。他以物质不灭和能量守恒的学说为佐证,认为权力意志不会永远停留于某种状态中,除了不断地流动、不断地变化本身以外,它没有任何永恒的东西。
在权力意志和永恒轮回当中,“人类”不是目的,“超人”才是目的。在欧洲的虚无主义杀死了西方文化中的上帝之后,人就必须自我超越,成为超人,真正的哲学应当成为超人哲学。这便是尼采哲学的旨归。尼采敏锐地感到,虚无主义已经站到欧洲的大门口,由苏格拉底和基督教统治的西方文明导致了悲观主义,而悲观主义又发展为虚无主义,这意味着人类的日益堕落和退化。真正创造性的文化一片凋零,市侩文化充斥一切场合,随之而来的是人的生命力和本能冲动被压抑和扼杀,人们处于一种麻木的、无目标、无标准的状态。于是,尼采呼唤像查拉斯图特拉这样的超人出现:“一切天神皆已死去;如今我们希望超人长生。”
就像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现在,我教你们什么是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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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尼采《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钱春绮译 2.张志伟《西方哲学史》
3.李秘《查拉图斯特拉的政治哲学:超人的统治》,社会科学家2004年版 4.李珺平《悲观主义与达观主义》 5.尼采《权力意志》,张念东等译,商务印书馆1991年版 6.陈鼓应《悲剧哲学家尼采》,三联书店1994年版 7.周国平《尼采与形而上学》,湖南教育出版社1990版
第四篇:尼采读后感
(一)感受伟大
不是强大,而是对于伟大感受的持续造就了一个伟大的人。——尼采《善恶的彼岸》
尊崇你心中对于伟大最直接的感受,但我们总是不可避免的陷入渺小之中,即使对于强者,到处都充满了思想的诱惑。这份自发的贬低始于当我们认为自己的伟大比别人的“高级”之时。
你这感受伟大的心灵,怎么就让世俗的渺小遮蔽了你的双眼?每一次太阳从东方升起,每一次海浪拍打沙滩,每一次潮水撞击礁石,每一次微风袭过麦田,每一次雨水冲刷大地,每一次繁星布满夜空。这一切的感受,难道还不足以抚平你现实中的创伤吗?
(二)现实与科学
既然跑了那么远,何不继续跑下去?——《阿甘正传》
人类的历史已经步入了成年,我无法预测还有多久会到达晚年,也许是世界资源耗尽的时候。世界将会重新陷入混沌?毁灭还是新生?
或者是我预想到的另一个末日,当人们只需要对染色体稍作修正之后,就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或者人的记忆可以随意的拼凑,我每次想起都会无比恐惧,这比人类被毁灭更可怕。
科学的目标是解放人类,但我们终将去向何处?也许是更舒适、更没有危险。但如果同时使人变得更渺小、更卑微的话。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另外,更可笑的是,现在的科学已经变得不再让人安全了。
人类是盲目的并且时常不够理智,科学创造出的成果对于我们来说显得过于巨大和难以合理运用。我们盲目坚信科技造成的恶果,必将由更成熟的科技来弥补。这真是一次危险的赌注,赌上了子孙的生存环境甚至是生存权利。
摧毁总是比创造容易,只要这一带有现实悲剧意义的事实存在,那科学始终是危险的,并且随着它的进步,这一危险将不断增长。
阿甘的这句台词,更像是人类承认并且认可了科学崇拜的盲目性。
人是很会自我安慰的动物,越来越多由物质堆砌的符合病人趣味的艺术商品,更容易让人陷入安逸的享乐主义,而原本拥有至高地位的寻找形而上人生意义的冲动正在逐渐消失。社会需要人变得愚蠢和狭隘。
你这一生,难道想在自我安慰中度过?
(三)厌世者、思想者
有理想但找不到通往理想的道路,那么他的生活比没有理想的人更轻浮和厚颜无耻。——尼采《善恶的彼岸》
你们这些看清现实的厌世者们,你们破除了传统观念的束缚,但怎么就在此停步了?如同以往基督教将人类的恶作为对立面来压抑自身一样,你们竟允许了让现实种种的不堪压抑自己。难道你们觉得这样做为放纵自己找到理由了?这是何等滑稽的逻辑啊?!
还有我可敬的思想者们,你们破除了善与恶的对立,是否又陷入深刻与肤浅的对立呢?何以强者必定深刻?而弱者注定肤浅呢?哲学是否也成了你们的毒品?
我希望你放眼现实,有所行动,而不是面对这巨大深渊时,一味的嘲笑蔑视,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别把你的智慧,挥霍在讽刺弱者上。
(四)悲剧人生
从生命的整体看,短暂的悲剧迟早要归入永恒生命的喜剧之中。——尼采《快乐的科学》
回到最初,人永远是第一位的,尊崇自身的感受。一切以我们的个人价值观进行评断,抛开最初被灌输的是非善恶的成见。
人生的悲剧性是不可避免的,并且具有深刻的力量。强盛并非必然伴随着痛苦,但痛苦却是强盛的炼金石。爱之深,痛之切。
(五)强盛的人类
我心中最悲壮的场景,当诸神手执神器欲将人类毁灭之际,人类挽在一起,哼着相同的曲调,面庞也许带着畏惧,但铭刻下的是坚毅。悲壮的歌声响彻大地的每个角落,这一刻,你还会在意神的力量吗?
正如恶魔是使人恐惧的一样。神,只有当人类脆弱到还需要他的启示时,才有他存在的意义。也许,人类的意志无法强盛到面对恶魔不再恐惧,但当这恐惧无法再造成进一步的退让,当人们即使恐惧也依然敢于直面他时,恶魔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神啊,是否连你也畏惧强盛的人类?!
(六)做自己人生的观众,与徒劳作战
“人生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人和地球缺乏意志;在每一个伟大人物的命运背后都回响着颂歌一样的一个更响亮的声音:“徒劳!”——尼采《论道德的谱系》
我要求你做自己人生的观众,你要让自己的人生有伟大的剧情。
也许与现实的黑暗奋战不会有成果,我们将被嫉妒和诋毁淹没,如同西西弗搬动着巨石,吴刚砍伐着月桂,永无休止地重复着徒劳。
但是,我的兄弟啊,别让徒劳这个字眼阻挡了你的步伐,做自己的观众,只有你自己才懂得体会与现实、与深渊甚至是与徒劳奋战的神圣和强力!
凝视你自己,一位无所畏惧的斗士,敢于向一切发起挑战。连徒劳、渺小以及诋毁等等,在他人眼中自身下降到最低的恐惧都能克服并超越的战士,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阻挡你?!
持续你心中对于伟大的感受,只要人类尚未灭亡,他们总是会承受世界上最深重的痛苦,却又一次次迎来胜利的黎明。
第五篇:尼采演讲稿
尼采对音乐的影响
尼采的音乐观念是要有形式上的放纵和改变,但是又要保有音乐、甚至民族内在的高贵精神。
从1844年到1900年。尼采有几段人生历程,都与5有关:5岁丧父,25岁当教授,35岁患病,45岁发疯,55岁、不到56岁就去世了。他的整个人生充满了反差,有的人给他总结为“十大反”:反基督教、反民主、反社会主义、反理智主义、反道德论、反瓦格纳等等。他的思想有几个阶段。一个是早期,1872年写了《悲剧的诞生》。这个时期他对叔本华特别着迷,尼采认为,叔本华的伟大就在于给了人一个巨大的惊骇,人生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曾经被教会、道德、科学等等所掩盖的东西开始被暴露出来了。后来结识了瓦格纳,瓦格纳那时候已经比较出名,两人一见如故,瓦格纳说他也喜欢叔本华,于是尼采引为知己。但随着瓦格纳音乐风格的变化和尼采对瓦格纳认知的逐步加深,他与之决裂,并毫不留情批判瓦格纳的音乐是肤浅的、谄媚的、1876年尼采的思想开始转变,这是他的第二阶段。开始怀疑和批判自己原来这么崇拜的叔本华,对瓦格纳更是批判,说他向基督教投降了。这一段他写了《人情味的,太人情味的》、《快乐的科学》等等。然后就是1883年到1889年,这是他的第三个阶段,是最成熟的阶段。这个时期他写了《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对力量的意愿》。我们看那个尼采的自传简直就是精神病和天才的糅合,基本上是围绕着三个主题在探索:我为什么这么智慧?我为什么这么聪明?我为什么写出了这么好的书?总之,他纳闷自己的生活为什么这么幸福丰满?尼采主张意愿是世界的终极和最真实的东西。意愿变成对力量的意愿:“the will to power”。意愿本身不算计,从根儿上就是要一种力量的丰满感,一种力量的增长感。管它生死、管它苦乐,我要的只是更有力量,更能支配他者,更能健行不息。在我看来,尼采的思想确实是西方哲学一次巨变,让西方思想获得了一个新鲜的和更真实的灵魂。这个灵魂可以用—个词来描绘:意愿化的音乐或音乐化的意愿。
尼采的这些观点是极端注重个人意愿观念的外化表现,是个人主义观念发展的又一次巅峰。也对后浪漫主义和20世纪音乐对音乐结构、风格、思想的改变起到了重要的铺垫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