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看见》有感
柴静,一个在中央电视台“混迹”多年的资深记者,其实很令人奇怪的是,既然是一个记者,那就好好采访好好做节目,怎么就写起了书。让她提起笔的,正是给她许多帮助的陈虻。但其实换个角度,也许记者能看到的,比其他人更多,更深刻呢。
新闻的存在正是基于现实和人性的存在,人们关注新闻,不单了解事件的发生,而更深的,是要体会事件背后的,人性的好与坏。
新闻归根结底是人,是活生生的人性。一个国家由人组成,人的每一个细节都值得被重视,每一个“寻常“动作、事件都有它的价值,所以柴静说过:“不要去报道一个国家,就算报道自己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一个人身上发生的事件也就是新闻。我们记录自己的同时,也是在记录一个国家或一个民族的新闻史或者心灵史“。因此我们要回归“寻常“,寻常自有它的千钧之力,自会折射出它本身蕴含的情感。
柴静说:“《看见》中,我没有刻意选择标志性事件,也没有描绘历史的雄心,在大量的新闻报道里,我只选择了留给我强烈生命印象的人,因为工作原因,我恰好与这些人相遇。他们是流淌的,从我心腹深处的石坝上漫溢出来,坚硬的成见和模式被一遍遍冲刷,摇摇欲坠,土崩瓦解。这种摇晃是危险的,但思想的本质就是不安。”
是的,看见,多么含蓄而直接的暗示,多么空洞而实在的指涉。谁在看见,又看见了谁?谁有权力去看见谁?谁又有被看见的权利?书中一个颇有意思的故事道出了其中的暧昧:柴静采访一个误入歧途的孤儿,临走给了他100元,并问孤儿说:你知道为什么阿姨给你钱吗?男孩说:因为我可怜。柴静答说:是因为你今天帮我们搬东西,这是酬劳。这则故事至少让我看见,有权力看见别人的人,从来不止步于看见本身,他们向往的是,自己之于别人的“看见”得以被“看见”
同性恋,这样尖锐的字眼,你怎么看?或许有的人觉得恶心,但当我们不再无知,当我们认识到性取向是由基因决定的,大多人会理解他们吧。我想我能理解。当文中的一个妻子,得知自己的丈夫是同性恋时,给了丈夫一个大大的拥抱时,作为一个旁观者,我的眼圈湿润了。对于很多事件,也许我们一辈子都不会遇见,但这些确实真真的发生过,也许就在我们周围。许多事,许多人,我们不能理解,但我们没有权利去干涉它的存在。
这是一个放大镜的时代,是一个显微镜的时代。每个人的言行都被放大无数倍,混合着网络无处不在的疯传、草根民粹们的呐喊、虚假高置的正义良知,筑造成人人都当判官的审判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