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财的吝啬鬼和敛财的守财奴——严监生与葛朗台之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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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破财的吝啬鬼和敛财的守财奴——严监生与葛朗台之比较

严监生与葛朗台之比较

【内容摘要】 本文对现实主义文学的两个典型形象(《儒林外史》的严监生和《人间喜剧》的葛朗台)在历史学和美学这两个学科方面作比较研究。结果发现,由于作家生活在不同的社会环境和持有不同的世界观,而对其所塑造的典型形象蕴藏的社会内涵和注入的审美情趣在本质上都有明显的差异。【关键词】 严监生 葛朗台 吝啬鬼 性格

18世纪,中国的吴敬梓在《儒林外史》中创造了一个严监生的形象,一个世纪后,法国的巴尔扎克在《人间喜剧》中也创造了一个葛朗台形象。这两个艺术形象性格颇相似:吝啬而缺少人情,前者是破财的守财奴,后者是敛财的吝啬鬼。这两者确实有许多相同之处,但是,二者的精神深层及其产生条件也存在着很大的差异。本文从历史学和美学两方面把他们作跨学科的研究。

一、社会学:没落的封建社会与上升的资本主义

吴敬梓生于封建的名门望族,“五十年家门鼎盛”,但他却经历了由盛到衰的过程,受尽了冷遇,和巴尔扎克一样,同样体会到世态炎凉。他接触到社会各个阶层,周旋于官僚、绅士、名流、清客之间,对他们卑污的灵魂有很深刻的认识:官僚的徇私舞弊,豪绅的武断专横,膏粱子弟的平庸昏馈,举人的利欲熏心。社会的现实使他逐渐清醒,也促使他形成了自己阶级的浪子与叛逆者,是封建社会的自觉批判者与个人性解放、民主思想的追求者。处在复杂动荡、变革的时代使他有机会以广阔的历史视角、敏锐的观察目光冷眼注视着清王朝的黑暗、庸俗、卑劣的种种世相人情,于是愤世嫉俗写就了《儒林外史》。吴写《儒林外史》时约在1736—1750年。这时清王朝虽然显出一派繁盛的景象,但封建社会末世的黑暗腐朽的迹象已从政治、经济、思想、文化各方面显露出来。它终究已是旧社会的老人,已无法阻住滚滚向前的历史车轮。吴敬梓很清楚历史这种发展必然性。《儒林外史》中塑的严监生的形象即是注入了作家对甘于受金钱奴役的社会现象的揭露、批判和对封建社会行将就木的预言。由于严监生的形象蕴含着作家对人生的深刻思考,故能“震动一时,而流传于一世”(严复、夏尊右:《国闻报》附印说部缘起)。

巴尔扎克生于一个中产阶级家庭,1816—1819年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这是他认识社会的三年,通过律师事务所的窗口,他看到巴黎社会的腐败与司法界的卑鄙勾当。以后社会上的坎坷经历使他进一步认识社会,深感金钱的魔力,领略人与人之间赤裸裸的金钱关系,觉察到社会痼疾:腐朽的、贪婪的、虚伪的、丑恶的。他创作《人间喜剧》是在1829年至1848年之间,正是大资产阶级金融贵族统治上升时期,作家生活于“金钱污秽和鲜血同归一流”的恶浊社会中,认识“金钱肆虐,人欲横流”的资本主义现实,由于他坚持“真实”、“典型”地“照原样表现世界”,因而《人间喜剧》实质就是贵族阶级的衰亡史与资产阶级的发展史的再现。它“汇集了法国社会的全部历史。”(恩格斯语)而《欧也妮·葛朗台》作为《人间喜剧》中最出色的画幅之一,其中典型的艺术形象葛朗台,无疑是作家对这个独特的社会独有的观察与长期的思考的结果。

人生的经历与对社会的理解,吴敬梓与巴尔扎克很相似,但是,吴敬梓已从自已的阶级分化出来,成为叛逆者,巴尔扎克虽然对资产阶级的腐朽深恶痛绝,但最终未能摆脱自己阶级对本身的束缚。这在他们的作品中都明显地体现出来。

“文学是人学”(高尔基语),一个作家的文学创造无疑贯穿着作家自己对人生的独特体味,对社会的深刻观察,倾注了作家个人感受、认识、评价与理想,着眼于一定历史时期的人的思想、感情、命运、心理冲突和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描绘与揭示。吴敬梓的《儒林外史》与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也不例外地包含着他本人对生活的反省。吴敬梓与巴尔扎克根据自己的社会体验各自塑造了一个“吝啬鬼”形象,成为文学史的不朽典型,各自从一定程度上概括了某种社会内容。但是,吴敬梓的“吝啬鬼”与巴尔扎克的的“吝啬鬼”又有着本质的差异。严监生生活于封建阶级衰落的中国,葛朗台生活于资产阶级上升时的法国,因而,他们的身上各自呈现出鲜明的时代、民族、阶级和个人性格、气质,各自形成“这一个”。形成这种差异是与这两位作家的经历、世界观、创造方法有关。

二、美学:滑稽之美与丑恶之美

艺术“形成”有的表现为丑,但若能贯注着进步的审美观点,也具有美感。“美就在丑的旁边”(雨果语)。“美和丑互相对照而显著”(达·芬奇)。无疑严监生、葛朗台其阴险、自私、冷漠、孤僻、吝啬构成了形式的“丑”,是畸形的,毁损的,芜杂的,然而由于这个艺术形象体现了艺术家创造性劳动,注入独特的审美观点,因此,他“内容”是“美”的。它从反面肯定了美,体现了美的规律。

“从悲剧中发现喜剧,从喜剧而且是从生活的绝对的庸俗里发现悲剧”(别林斯基语)。《儒林外史》中严监生的塑造正是通过悲剧与喜剧性反照来实现的。葛朗台同严监生一样,他们出名,均由于吝啬成性,令人不可思议,并且达到荒唐的地步。他们吝啬常为着每一个铜板费尽心机,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放过。但他们的吝啬又有差异,一个是地主阶级的吝啬鬼,一个是资产阶级的吝啬鬼;一个吝啬是为了保家产,一个吝啬是为了守财。他们都一样给人不同的丑恶体验,并从中洞识人生。

严监生是作家精心塑造的反面人物,然而他却一直用喜剧手法去写他。“喜剧是对比较坏的人的摹仿”【2】。小说写道:有一次在席间批判其兄一买肉就是五斤,还要烧煮得稀烂。这些带有喜剧性的描述,很成功地“将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鲁迅语)这确实令人忍俊不禁。但是,一写到严监生哭念亡妻,扶妾为正,临死托孤时,作品就浸着了悲剧性。给人以强烈的震荡,以至引起“恐惧”和“怜悯”。从美学角度来说,这是滑稽美和崇高美的反映,这都由作家的讽刺手法体现出来。尤其是,作家在写严监生咽气前时用夸张手法把那种滑稽美推动到顶峰:“严监生喉咙里痰得一进一出,一声不到一声,总不得断气,还把手从被单里拿出来,伸着两指头”表示对灯盏点了两根而不放心归西,深刻地触入吝啬的灵魂深处,其灵魂是何等渺小,行为是何等卑琐,愈是努力显出其可笑性。其思想实质是可卑的,严监生的本身就构成了滑稽美:笑其荒唐,悲其不幸。

但是,巴尔扎克的“吝啬鬼“完全是用正剧形式来塑造的,虽然不乏讽刺、夸张。葛朗台是资产阶级上升时期的暴发户,自由资产阶级分子的典型,是金钱的崇拜者和吝啬鬼的典型形象。作家同是描写其死时的本能反应以用来表现其内在的性格,但写法有差别,从而也体现出不同的灵魂。吴在夸张的基础上有喜剧的倾向,因而使人感到发笑,而巴尔扎克的手法虽不少夸张,但其态度是很严肃的,笔调是辛辣的、尖锐的,这很好地把一个金钱嗜好成性,吝啬无情的机械人的性格写出来,对他临死忏悔时对金十字架的最后一跃的细节描写,给人们画出了一个活脱脱的吝啬鬼形象,暴露了资产阶级即使在死时对金钱都致命追求的阶级本性。难怪作者要把它写成一部反映19世纪上半叶法国社会丑恶的喜剧。人们也可以从这丑恶的“形象”中领会滑稽美的内质,于是在“丑”的旁边发现“美”。严监生与葛朗台同样非常吝啬,但由于其本质的相异,也给人不同的审美感受。从严监生身上,人们可以窥见封建阶级地主的灵魂,而从葛朗台身上人们却审察到资产阶级的本质。

五、结论

葛朗台是资产阶级上升时期的暴发户,但又带有劳动的痕迹,有资产阶级特有的冷酷、吝啬的本质,又有劳动者的能劳会做。严监生是封建社会衰落时期地主阶级的剥削者、吝啬,其本质是保护封建地主的资财。葛朗台的性格产生于社会重大变革时期,带有过度色彩。严监生的产生主要出自作家对社会思考的结果,是封建社会没落的概括。

黑格尔认为,“具体活动状态中的情致就是人物性格”,性格就是理想艺术表现的真正中心(《美学》第一卷p30)

。“喜剧是对比较坏的人的摹仿”(亚里士多德《诗艺》P10)

第二篇:葛朗台拜访严监生

葛朗台拜访严监生

严监生利用出公差的机会,到欧洲旅行。听说葛朗台居住的索寞城风景不错,决定去那里游玩一番,顺便拜访一下这位古今中外闻名的守财奴。

正要出门的时候,严监生迟疑了一下,心想:“都说中国是礼仪之邦,去拜访别人总得有些礼物不是?不然让这个外国佬说咱们没有礼貌,这可有失国体啊!”严监生有些面露难色了,嘀咕道:“送什么呢?”哎,有了!他回到房间拿了把剪刀捣弄了一番,得意洋洋地奔向葛朗台的庄园,哼,老箍桶匠,这回可得好好的吃你一顿。

到了葛朗台的庄园,通报了姓名,禀明了来意,葛朗台在客厅“热情”地接待了他,又是拥抱,又是轻吻,嘴里还不停地说:“久仰久仰啊!”弄得严监生不知所措。

两人坐下来之后,严监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老葛啊,这次来得匆匆,只带了点薄礼,这可高度体现了我们民族的剪纸艺术,堪称国粹!不成敬意,还请笑纳啊!”

葛朗台激动万分:“啊,国宝,是不是真金啊?”眼睛都要放光了。他打开一看,傻眼了,原来是纸剪的鱼!“哼哼,真不愧是中国出名的吝啬鬼啊!就这还想到我这白蹭饭!”葛朗台面带微笑,对严监生说:“真是感谢之至!贵客远道而来,先在这休息一下,我去让仆人准备午餐。”葛朗台出了客厅直奔欧也妮的房间,近来对女儿的吝啬强化训练也告一阶段了,是时候实践实践了。葛朗台对欧也妮轻声嘀咕了几句,欧也妮沉思了一会,对父亲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回到客厅。

葛朗台笑着说:“严先生啊,这是小女,今天就由她为您烹饪食物吧!”严监生一听,眼睛笑开了花,嘴里却说:“不敢不敢,怎么能有劳小姐呢!”欧也妮柔柔地说:“先生来自尊贵的东方,那里有一个传统节日中秋佳节,今天我们就用你们那里流行的点心来招待您,希望您喜欢。”严监生乐坏了,心想可以尝尝洋人做的点心了。只见欧也妮在空中用手比划了鸡蛋大小的一个圈,说“这是我们做的月饼,请您品尝!”葛朗台在旁边急得跺了跺脚。

可严监生顿时脸都绿了,又不好撕破脸,忙说:“承蒙盛情款待,在下告辞!”等他前脚刚走,葛朗台生气地对欧也妮说:“我的小乖乖,你怎么给了他整个月饼,应该切下一半给我嘛!你这不是让我在旁边跟着受罪吗?看来还得对你进行强化训练。”

葛朗台拜访严监生

眼看到手的钱被撕了,两人都心疼不已,开始指责对方。“为什么和我抢,我先看到的!你赔我5块钱!”严监生生气地说。“不对,是你赔我5块钱。”“是你赔!”......争吵了许久他们也没有结果。严监生提议说:“走,去我家玩三国杀,谁输谁赔钱!”葛朗台说:“好,到时候你别后悔!”

虽然已是春节,但南国的中午依然闷热。严监生的家里没有空调,唯一的一台老古董风扇也没有打开。他们俩只能用扇子给自己降温了。为了赢回5块钱,他们打牌的热情远比温度高很多。他们实力差别不大,打得难解难分,大战几十回合不分伯仲。一个多小时后,葛朗台终于因为太轻敌被“杀”了。严监生抹去脸上豆大的汗珠,如释重负地笑了。葛朗台无奈,磨磨蹭蹭地掏出5元钱交了出来。

葛朗台输了钱心里很不高兴,于是打开电视散散心。刚刚按下遥控器,正在洗牌的严监生听到了动静,用猎豹一样的速度冲上去关掉电视。“别开了,太费电!我们接着玩牌吧。” 葛朗台只好继续玩下去。不知不觉已经5点半,因为中午吃的太少,他们的肚子都“咕噜咕噜”叫了起来。“走吧,”严监生说:“我们吃饭去。说好的,你请客。”

葛朗台选择了一个包子店,每人一个肉包子就算是晚餐了。严监生心想:我中午请你吃海鲜,你竟然请我吃包子,太抠门了!吃完所谓的“晚餐”,他们俩回家看春晚。实在太饿了,严监生拿出速冻水饺,煮了一大一小两个。大的自己吃了,小的留给葛朗台。葛朗台很生气:我请你吃大包子,而你只给我一个小小的水饺,气死了,回家!吃完水饺头也不回地走了。

严监生目送葛朗台走了出去。这一刻,他们心里都在想:哎!我怎么交了一个这么吝啬的笔友啊!

葛朗台拜访严监生

葛朗台正走在拜访严监生的路上,到了他家,进了书房,葛朗台一眼就盯住了茶几上的精美玉器。只听严监生吩咐一声:“上好茶!”葛朗台这才收回他贪婪的目光,一看茶杯,里面清白一片。“也许是清泉吧?”葛朗台边想边喝,刚一入嘴,随即满口喷出,却大声叫嚷道:“好茶!”严大仙摸摸胡子得意洋洋地说:“这是上好的龙井啊!”说完吩咐用膳。主客两人来到客厅,只见偌大的一张餐桌上除了排列整齐的一个个空盘外,就只有两小碗泡饭了。葛朗台故作惊讶地说:“好丰盛呀!”忽然,他的手停在半空,眼睛死死地盯着桌上一条闪着光的金属镶边。他飞快地拿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刀子,狠劲地切下一块镶边,放到眼皮底下,嘟哝道:“不像是金子,也不是银子……”

严监生气得两眼放火,扑了上去,大吼一声:“好你个无赖,拿命来!”葛朗台纵身一闪,冲出客厅直奔书房,顺势把手一抡,飞也似的逃了出去。严监生一见原来是玉器被抢,顿时跌倒在地,从此一病不起,也就有了后来两茎灯草的故事。葛朗台高兴过度,重归故土后,竟得了风瘫。

有一天,在南京路上,严监生穿着一件非常朴素的布衣,不过上面已经有很多的脱线,在南京路的另一个路口,葛朗台西装笔挺,即使孤零零的即可纽扣已经摇摇欲坠,却更突显他英俊的一面,很有“犀利哥”的风范。由于上上上上上上上上辈子太吝啬了,老天都让他们变成乞丐,可是,他们不改本性,干起了很有前途的一行------捡垃圾,多么光荣,崇高又富含艺术气息的职业啊!他们在相距100米处,一道金光摄入他们的眼睛,在50米处,有一个闪着金光的易拉罐,葛朗台50米冲刺,哦,他跨过了板凳,自行车,最后,他跨过了栅栏,他的速度超越了刘翔,他快捡到瓶子了,一个身影,原来是严家迷踪步,闪过了所有的阻碍。他们互望一眼,这时葛朗台要亮兵器了,谁知严监生先下黑手,一麻袋套住了葛朗台,葛朗台手里拿着玻璃瓶扎了下去,严监生一棍下去,两人双双倒地。历史不断重演,他们的命运继续着........

第三篇:葛朗台与严监生形象比较分析

葛朗台与严监生形象比较分析

引言:葛朗台和严监生是世界文坛中典型的“吝啬鬼”。人们常常将他们相提并论。葛朗台临死前努力抓住法器,叮嘱女儿,把一切都照料好,到了那边向他交账的一幕,使读者过目不忘。同样,严监生奄奄一息时,为了两茎灯草,固执地伸着两个指头,总也不肯短断气的细节描写也堪称经典。虽然二者在行为表现、个性特征等方面有很多共同之处,但是因为所处的社会和文化环境不同,二者之间又存在着显著的差别。关键词:葛朗台、严监生、行为表象、个性特征、深层原因

行为表象

一、相同的吝啬本性

显而易见,严监生和葛朗台都有一个共同的行为特性:吝啬。

葛朗台有着数不清的家产,一家人却住在阴冷破落的房子里。家里从来不买肉,不买面包。需要的食品全都由佃户提供,烤火用的木柴,也是砍自田地周围的树篱。只有一个女佣,年纪不小了每周六还得动手做面包。开始吃野味还是在买了树林,请人帮忙照看之后。他的必不可少的开支,“只有教堂的香火和作为钱,太太和女儿的服饰费用,家里的灯烛钱,拿侬的工钱,锅子的镀锡费,缴纳的税金,庄园的修理和种植的费用”①。这些事花费都不多,但他还是要想方设法的节省。从来不去串门,既不吃人家的,也不请人家吃饭。每顿饭的面包,每天要点的蜡烛,他都亲自分发,一点儿不能多用;侄子远道而来,他不让女仆买菜,只是吩咐佃户打乌鸦来煮汤。就如巴尔扎克在书中描述的,“似乎什么都要节省,包括动作在内”②。再看严监生,也和葛朗台一样节省,家里有十多万银子,可是“夫妻四口在家里度日,猪肉也舍不得买一斤,每常小儿子要吃时,在熟切店内买四个钱的哄他就是了”③;病到饮食不进,骨瘦如柴,却舍不得银子买人参吃。葛朗台及严监生“节省”的行动皆出自于吝啬的本性,他们“节省”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积累更多的钱。而最能让我们看清这两个吝啬鬼本色的当属对二人临终表现的描写。①②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第9页 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第10页 ③ 吴敬梓:《儒林外史》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2,第57页 正如巴尔扎克所写:“凡是吝啬鬼,野心家,所有执着一念的人,他们的感情特别灌注在象征他们痴情的某一件东西上面。看到金子,占有金子,便是葛朗台的执着狂。”而葛朗台直到临终前还不忘表现他对金子的执着。“当本堂神父来给他做临终法事的时候,他那双显然已经死去几个小时的眼睛,一见十字架、烛台和银制的圣水壶,忽然复活,目不转睛地盯住这些法器,鼻子上的那颗肉瘤也最后地动了一动。当教士把镀金的受难十字架送到他的唇边,让他吻吻上面的基督时,他做了一个吓人的动作,想把它抓过来,而这最后的努力耗尽了他的生命;他叫欧也妮,尽管她就跪在他的床前,他却看不见。欧也妮的眼泪淋湿了他已经冷却的手。‘父亲,您要祝福我吗?’她问。‘好好照看一切,到了那边向我交账。’”对葛朗台来说,金子好比用来吊命的人参,他看到金子立马就复活了。而最经典的当属从这位本来不相信来生,只相信现在的吝啬鬼中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到了那边向我交账”①。这位吝啬鬼做了一辈子金钱的奴隶,一直到死,他对于金钱的执着,让人不寒而栗。

“严监生喉咙里痰响得一进一出,一声不倒一声的,总不得断气,还把手从被单里拿出来,伸着两个指头„„赵氏慌忙揩揩眼泪走近上前,道:‘爷,别人都说的不相干,只有我晓得你的意思!’赵氏分开众人走上前道:‘爷,只有我能知道你的心事。你是为那灯盏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我如今挑掉一茎就是了。’说罢,忙走去挑掉一茎。众人看严监生时,点一点头,把手垂下,登时就没了气。”②一个垂死的人,临终前想到的既不是自己的亲人,也不是对生命的留恋,仅仅是对两茎灯草耿耿于怀。吝啬到这个地步,除了严监生,不作第二人想。

二、克己与克人

一般说来,即使再吝啬也不会对自己吝啬,但葛朗台与严监生显然都是例外。而同为吝啬鬼的两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严监生主要只是对自己吝啬,而葛朗台对自己和家人都吝啬到极点。从二人对待亲人的态度中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葛朗台的妻子和女儿欧也妮过的就如女佣一般的生活,一家人的缝缝补补,全由他们负责。欧也妮想要给母亲绣一条领子得挤出睡觉的时间,还得想借口从父亲那骗取蜡烛。每天的面包和食物也是由他亲自派发。只有到十一月一日才能搬到炉边去干活。到了三月三十一日就得熄掉,不管是春寒料峭还是深秋阴冷。就是女佣也会比这好些吧。葛朗台对待妻子已不能用“吝啬”一词来形容,而是达到了虐待的程度。葛朗台夫人总穿一件绸衣,按照习惯,必须穿一年。他限制妻子的零用钱,连别人送她的私房钱,也要想方设法刮走,直到刮完,①②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第142页 吴敬梓:《儒林外史》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2,第64页 才让妻子安静几天。妻子病重,他虽请了苏缪城最负盛名的医生,但他关心的是:“是否要花不少的钱呀?需要吃药吗?”①而不是询问病情。他希望妻子好起来,担心的确实妻子死后就要班里财产登记。对待女儿也是同样。当他得知欧也妮把金子给了她的堂弟之后,勃然大怒,竟然把她关在房子里好几个月,并吩咐只给她面包和清水,没有火烤。在太太去世后,他还叫欧也妮签下了放弃继承母亲遗产,并把财产共同财产交给他打理的协议。葛朗台的侄子夏尔曾对欧也妮说过这样的话,“他要有钱,就不会让我父亲死,也不会让你过这种清苦生日子。总之,他完全是另一种活法。”②这位年轻人显然是不够了解他的这位叔父。即使他的父亲没有自杀,以葛朗台的性子,也是绝不会帮助自己的兄弟偿还债务的,即使他很有钱。从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侄子打发走,用低价来骗取已经落难的侄儿的首饰就知道。在葛朗台的身上根本看不到一点人情味。在他的心目中,金钱高于一切。他的亲人包括他自己都不重要。金钱就是上帝,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不停地聚敛金钱,他对金钱有种变态的膜拜。

相比之下,严监生对家人的态度简直可以用慷慨来相容了。虽然家里舍不得卖肉,但每常小儿子要吃时,会在熟切店内买四个钱的来哄他。他的妻子王氏每年有三百两银子的私房钱,而且他从不过问她在哪里用。妻子病重时,“每日四五个医生,用药都是人参、附子”。他把王氏当作贤内助,曾掉下泪来说“:如今丢了我,怎生是好”。妻子死后,他“修斋、理

七、开丧、出殡,用了四五千两银子,闹了半年。”当他的哥哥严贡生惹上官司跑到省城去时,是他帮忙花钱打点,帮他了了官司。对待妻子王氏的两位哥哥,严监生也并不吝啬,他不仅将妻子留下的银子和首饰曾送给了两位舅老爷。还听赵氏的话,在妻子死后,把其私房钱送给他们作赶考的盘缠。严监生对待周围的人是说不上吝啬的。在这一点上他有葛朗台有着显著的区别。

三、守财与敛财

同为拥有巨额财富的守财奴,葛朗台与严监生对待自己的财富方式也是不一样的,这两个人一个仅仅知道守财,而一个却能想方设法敛财。

葛朗台从他的丈母、太太的外公以及他的外婆那继承了三大笔遗产,数目之大,没有一个人知道。但葛朗台不同于这三个爱财如命的老人,“一生一世积攒钱财,就图关起门来看个痛快”,他爱财如命,一方面守住已有的财富,另一方面则想办法扩充财富。葛朗台在理财方面可说是一名有经验的老手。他总能抓住一切机会来扩充自己的财富:占公家的,占别人的,占佣人的,占妻子女儿的。他善于窥测方向,耍弄手腕,在政府拍卖教会土地时,他 ①②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第137页 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第100页 看准了共和党监卖官凶狠而贪婪的本性,便拿出四百路易去行贿,“就三钱不值两钱的,即使不能算正当,至少是合法的买到了区里最好的葡萄园、一座老修道院和几块分种田”①。他很会开辟财源,多方牟利:掠夺土地、倒卖黄金、放高利贷、搞公债投机、做股票生意,他样样都干样样得手,他的投机事业从来没有失败过一次。凡是到了手的钱,就决不让它外流,除非是能赚回更多的金子。总之“敛财”和“守财”,对葛朗台来说一样重要。而且为了敛财,葛朗台不择手段,根本不在乎他发财的行径是否会给他周围的人带来直接。苏缪城的人无一不被他那“钢铁般的利爪”、“彬彬有礼地抓过”,甚至远在巴黎的他弟弟的债主们,他也像猫玩老鼠似地耍弄着他们,“把他们拧过来、滚过去,揉捏一阵,叫他们跑来跑去,出一身臭汗,满怀着希望,一下子又急得脸色发白”②,只是为了自己能不出一分钱也能挣得一个好名声。

而相比之下,严监生理财的手段则远远不如葛朗台。对待财产,他才去的主要是“守”,同样是继承的家业,严监生却只知道死死的守住家产,靠收取地租来谋财,虽然十分的节省,但这也只能让他的钱财不至于像他哥哥严贡生那样早早的被挥霍殆尽而已。祖宗的遗产在他手里一天天减少。就是他不死,也只能是坐吃山空。与葛朗台相比,严监生根本不会理财,但不同的是,他的行为对他人、对社会并无不良后果,充其量他也只不过是在个人生活和家庭生活方面过于节省了些而已。从这点上也可以看出二人的显著区别。

个性特征

葛朗台与严监生不同的行为表现背后所表现的是他们不同的个性特征。同样是吝啬,二人的个性特征却有着极大的差异。这两个人一个狡诈冷酷、唯利是图,一个却是胆小谨慎、自视低下,却又不乏温情。

葛朗台的冷酷从他对待亲人那近乎是虐待的态度中就可以看出。在他身上根本看不见一丝温情的影子。为了敛财,他不择手段,连妻子和女儿的钱财也要想方设法的占据,更不要说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了。他的哥哥自杀,侄儿因此伤心,而他面对这最圣洁的丧亲之痛,竟然能说出“这孩子真没用,把死人看得比金钱还重”这样的话来。他的冷酷可见一斑。妻子重病,他关心的并不是妻子的病情,而是一直担心要是妻子好不了,就得做财产登记,比起妻子的病来,那才是能要他命的事情。他不为自杀的兄弟还债,来挽回他的名誉,想的却是要借此机会,不花一分钱来给自己赢得一个好名声。而从葛朗台敛财的手段中,我们又可以 ①②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第6页 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第75页 看见他的狡诈。他很会开辟财源,多方牟利:掠夺土地、倒卖黄金、放高利贷、搞公债投机、做股票生意,他样样都干样样得手,他的投机事业从来没有失败过一次。为了追求黄金、占有黄金,他在投机活动中采取了极其狡猾的手段。巴尔扎克写道:“讲起理财的本领,葛朗台先生是只老虎,是条巨蟒:他会躺在那里,蹲在那里,把猎物打量个半天,才一跃而起,扑上去,张开钱袋的血盆大口吞进大堆的金银,然后安安宁宁地躺下,好像一条蛇吃饱了东西,不动声色,冷静非凡,不急不忙的消化。”①他一生中只吃过一次败仗,从此他学会了一套本领与人做生意总是态度暧昧,假装口吃耳聋,引得对方无意之间中了他的圈套。他还善于利用矛盾,从中渔利。他在索漠地方得意的一手就是利用带格拉森和克卢索两家为欧也妮的明争暗斗来坐收渔人之利。葛朗台的这些狡诈手段使他成了一个叫人敬畏的人物。他吝啬贪婪,却不贪图享受;他装聋作哑,却狡猾奸诈;他聚敛守财,善于投机;他无视亲情,只关注利益;他无视上帝,只崇拜金钱。他就是这样一位冷血无情、永无餍足的守财。

与葛朗台的阴险狡诈相比,严监生则显得胆小谨慎,甚至自视低下。先前说道他对待周围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慷慨,但这也恰恰说明了他的胆小谨慎。因为他深感自己势孤力弱,孤立无援,所以要靠舍财来得到周围人的支持。遇到事情时,严监生更多地是“舍钱”,用金钱来平息纠纷,融洽关系,培养感情。正如书中说到的,他虽有钱,却胆小。当哥哥惹了祸,他官差前来之时,他不敢轻慢,既留他们吃饭又拿钱打发他们。还把两位舅老爷请过来商量,听了他们的话,又办酒又塞钱又求人,一刻不停的将官司料理平息。他的正妻王氏病重,叫他把赵氏扶正,他却要把;两位舅老爷请来,说是要有凭据。一方面,他对这两位舅老爷是有顾忌的,要得到他们的首肯才敢把赵氏扶正。另外,他也怕家族里的人阻止,要得到两位舅老爷的支持。之后他对妻舅们更是多次请酒送银送财物,显得很重亲戚情谊。实际上如此不下千金的慷慨相赠,充分表明他的不自信。严监生深切感受到自己的卑微,所以他做事处处小心,恐怕做得不周全得罪了人,金钱也就成了他保护自己和家人的武器。他再三笼络两位舅爷,一是因为自己未进学,功名低,想借两位有功名的舅爷为自己撑门面,以此与霸道的严贡生抗衡;二是自己只有一个三岁的儿子,而严贡生有五个“像生狼一般”的儿子,自己势单力薄,需要亲戚们的照应。总之,严监生虽吝啬,但多是克己不克人;他重视金钱,但并不痴迷;与人交往,不吝惜钱财;他虽胆小谨慎,对妻妾子嗣却充满脉脉温情。

深层原因

①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第8页 同样被人称为吝啬鬼,葛朗台和严监生的行为表现以及个性特征却有着显著的差异。现代心理学认为,人格是指一个人的性格、气质、能力等特征的总和。它在一定的社会文化关系中形成,并由人的现实遭遇和实践行为塑造。一个人的行为处事原则往往与他们所处的社会文化背景、现实环境有着非常紧密的关系。同样,葛朗台与严监生的个性特征也与他与二人所处的时代背景是分不开的。此外,二人的性格特征的塑造还受到了作者创作意图即文本语境的影响。

一、时代背景

葛朗台生活在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法国,在这时期,资产阶级和贵族的斗争几经反复,最终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得到了迅猛发展。资产阶级革命爆发时,他向共和军供应一二千桶白葡萄酒,就得到了某所女修道院的一流草原;拿破仑执政时,他担任市长,修了几条不错的公路与其产业直接相通,登记房地产时,也只交了很少的税。总之,初期的资本主义社会,给葛朗台为代表的大资产者提供了活动的舞台,资本主义上升时期的生命力注入到他身上,造成了他贪婪吝啬而又冷酷无情的性格特征。毕竟“在资产阶级看来,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不是为金钱而存在的,连他们本身也不例外,因为他们活着就是为了赚钱,除了快快发财,他们不知道还有别的幸福,除了金钱的损失,也不知道还有别的痛苦”①。在葛朗台所生活的时代里,资产阶级已经取得了实际上的统治地位、所以,在他身上有着与旧式剥削者最根本的差别:在资本主义风气的熏陶下,他已经懂得了商品流通和投机的诀窍。每一个子儿到了他的手上他都要想方设法地使之有所“出息”。在他身上既守财奴吝啬也有高利贷者的冷酷、贪婪,更有新兴资产阶级的狡诈精明和冒险精神。他体现了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旧式高利贷者向新型的土地、金融资产阶级的过渡。

而严监生生活的明清时代,是我国封建社会的晚期。在这个时期考取功名能使文人命运发生奇迹般的转变。走读书进学这条路是当时成了文人最有前途的选择。严监生生活在这一时期,自然也会迷恋上功名,没有进学,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这就是那一时代对他产生的影响。在当时“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成了社会普遍的风气。许多中下层的知识分子长年累月苦读圣贤书,为的是有朝一日成为“人上人”。科举已成为文人实现建功立业升官发财理想的敲门砖。士人之间还存在着森严的等级。首先,未进学者卑贱,进学者尊贵,低贱者必须服从尊者。其次,功名高者地位高,功名低者地位低,这在称呼、就座、写帖等方面都有所表现。此外,正途出身与异途出身不同,正途出身是指通过国家级正规考试的读书 ①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2,第256页 人,异途出身是指通过特别考试或花钱买来的名号。以上观念已完全渗透到社会细胞中,并影响着人们的思想和行为。严监生就因为是在科举文化的阴影下觉得自己的身份太低下,活得太卑贱。严监生病重时向王德王仁托孤时,吐露了肺腑之言:“我死之后,二位老舅照顾外甥长大,教他读读书,挣着进个学,免得像我,一生终日受大房的气。”①他之所以胆小谨慎、自视低下,是因为没有进学。这种萦绕在心中未曾进学的情结与天生胆小怯懦的性格融合在一起,决定了严监生卑微的人格。

二、文本语境

葛朗台《欧也妮·葛朗台》是巴尔扎克的一部得意之作。他曾在写给韩斯卡夫人的一封信中说道:“《欧也妮·葛朗台》是我最出色的画幅之一,我很满意。《欧也妮·葛朗台》与我以前所写的作品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在这本名著里,巴尔扎克以他非凡的笔触,塑造了葛朗台这样一个异常贪婪、狡诈、吝啬的资产阶级暴发户和守财奴的形象,淋漓尽致地披露了资本主义社会里人与人之间丑恶的金钱关系,揭露了资产阶级发家的血腥历史和卑劣手段。这与巴尔扎克在此之前所写的作品相比较,在思想上和艺术上,的确都是一个巨大的飞跃。巴尔扎克之所以能将资本主义社会里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以及对金钱关系之丑恶描绘的淋漓尽致,有着他人所无与比拟的细致和精彩,这与于巴尔扎克白己早年经商失败,四处碰壁以及饱受过高利贷者的压榨和催逼应该是有关的。正因为对资本主义社会里的人情冷暖深有体会,才能塑造出这一系列丑恶而立体的人物吧。爱钱如命的葛朗台,为了金钱围绕在葛朗台一家身边的带格拉森和克卢索家族等等。

整本书的重点就是一个“钱”字,围绕这个钱字,作者将资本主义社会里人与人之间丑恶的金钱关系揭示的淋漓尽致。葛朗台的命根子是钱,人们对他投以敬畏的服光,把他的一言一行奉为金科玉律,是因为他的钱多到谁也不知确数,而人们争相奉承、追求欧也妮,也正是因为她是千百万法郎的唯一继承人。那些有资格进出葛朗台家的人们,每晚都如蝇逐臭般地聚在那里。他们表面上彬彬有礼,毫无邪念,背地里却各有谋算,勾心斗角。而老于世故的葛朗台对这一切是再明白不过了:“他们看中我的钱,为了我的女儿到这儿受罪。”②不过,葛朗台心里却另有打算:“我的女儿,休想。我就利用这般人替我钓鱼”③。“利用两家的假殷勤而占足便宜的葛朗台,是这一幕的主角,有了他,这一幕才有意义。单凭这个人的脸相,不就象征了法力无边的财神,现代人的上帝吗”。作者正是要靠塑造这样一系列追逐 ①②吴敬梓:《儒林外史》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2,第63页 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第25页 ③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第25页 金钱的不乏夸张的形象来向世人阐释:这就是在以金钱为轴心的社会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同样,吴敬梓早年曾热衷科举,但在弱冠之年考取秀才后屡试不第,最终看透了功名富贵。他以自己坎坷的经历和半生的所见所闻为素材,写成《儒林外史》,其目的就是要控诉科举制的罪恶及对人性的异化、扭曲。在此书中,作者塑造了一批被科举制异化的“儒林群丑”,如范进,他是连考二十多次都不中的老童生,发榜那天,正抱着一只鸡在集上换米做早饭,听说中了举人,竟高兴得发了疯。作者通过对这些人物的描述,揭示了能使文人地位权势、财富发生巨大变化的科举制腐蚀人心的本质。严监生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不是钱积得不多,而是在科举文化的阴影下自己的身份太低下,活得太卑贱。严监生病重时向王德王仁托孤时,吐露了肺腑之言:“我死之后,二位老舅照顾外甥长大,教他读读书,挣着进个学,免得像我,一生终日受大房的气。”①他之所以胆小谨慎、自视低下,是因为没有进学。控吴敬梓对士人世界的丑恶腐朽和科举观念的可悲可鄙有深切的感受,可以说《儒林外史》就是他愤世嫉俗之情的一种外化。作者一针见血地指出,正是这种“一朝及第,鸡犬升天”的巨大变化,使大部分读书人的精神和存在发生了异化。他们被科举的怪圈弄得神魂颠倒,承受着这个强大的异已力量的播弄、造就和毁灭。科举制更使人性发生了扭曲和蜕变。王德王仁两秀才一口一个纲常伦理但恋金钱惧权势不敢仗义执言;严贡生倚仗自己是“被学台题了优贡”的贡生,就肆无忌惮地压榨百姓,横行乡里。他强圈别人的猪, 强要别人的利息,为了赖掉船钱设圈套讹诈船家,并在弟弟严监生死后无耻地霸占了二房产业。整部《儒林外史》几乎就是一幅儒林文人的百丑图。结合文本语境可以看出作者安排严监生这一人物出场,主要是为直笔展示严贡生的种种丑恶行径,曲笔披露科举的虚伪和对人性的强烈扭曲。

结语

严监生与葛朗台是世界文坛中具有吝啬特征的两个人物典型,人们常常将之相提并论。但两人在相似的行为表象下,精神实质是大相径庭的。他们处于不同的社会文化语境和文本语境中,具有不同的人格特征。严监生既慷慨又吝啬的矛盾行为取决于他自视低下、胆小谨慎的卑微人格,葛朗台的吝啬冷酷来源于他唯利是图的攫取人格。

①吴敬梓:《儒林外史》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2,第63页

参考文献:

1、吴敬梓:《儒林外史》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2

2、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

3、顾鸣塘、陶哲诚、凌松:《儒林外史》精读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2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2

5、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4卷》北京 高等教育出版社 1999

第四篇:守财奴葛朗台课文原文

《守财奴葛朗台》是在家庭内部日常生活中展开的,没有耸人听闻的事件,没有丝毫传奇色彩,正如作者本人所说,这是一出“没有毒药,没有尖刀,没有流血的平凡悲剧”,而其惨烈的程度却不亚于古典悲剧。

《守财奴葛朗台》

那时葛朗台刚刚跨到七十六个年头。两年以来,他更加吝啬了,正如一个人一切年深月久的痴情与癖好一样。根据观察的结果,凡是吝啬鬼,野心家,所有执著一念的人,他们的感情总特别贯注在象征他们痴情的某一件东西上面。看到金子,占有金子,便是葛朗台的执著狂。他专制的程度也随着吝啬而俱增;如果妻子死了,要把财产放手一部分,哪怕是极小极小的一部分,只要他管不着,他就觉得逆情背理。怎么!要对女儿报告财产的数目,把动产不动产一古脑儿登记起来拍卖?……

“那简直是抹自己的脖子!”他在庄园里检视着葡萄藤,高声对自己说。

终于他主意拿定了,晚饭时分回到索漠,决意向欧也妮屈服,巴结她,诱哄她,以便到死都能保持家长的威风,抓着几百万家财的大权,直到咽最后一口气为止。老头儿无意中身边带着百宝钥匙,便自己开了大门,轻手蹑脚地上楼到妻子房里,那时欧也妮正捧了那口精美的梳妆匣放到母亲床上,趁葛朗台不在家,母女俩很高兴地在查理母亲的肖像上咂摸一下查理的面貌。

“这明明是他的额角,他的嘴!”老头儿开门进去,欧也妮正这么说着。

一看见丈夫瞪着金子的眼光,葛朗台太太便叫起来:

“上帝呀,救救我们!”

老头儿身子一纵,扑上梳妆匣,好似一头老虎扑上一个睡着的婴儿。

“什么东西?”他拿着宝匣往窗前走去。“噢,是真金!金子!”他连声叫嚷,“这么多的金子!有两斤重。啊!啊!查理把这个跟你换了美丽的金洋,是不是?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这交易划得来,小乖乖!你真是我的女儿,我明白了。”

欧也妮四肢发抖。老头儿接着说:

“不是吗,这是查理的东西?”

“是的,父亲,不是我的。这匣子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是寄存的东西。”

“咄,咄,咄,咄!他拿了你的家私,正应该补偿你。”

“父亲……”

老家伙想掏出刀子撬一块金板下来,先把匣子往椅子上一放。欧也妮扑过去想抢回;可是箍桶匠的眼睛老盯着女儿跟梳妆匣,他手臂一摆,使劲一推,欧也妮便倒在母亲床上。

“老爷!老爷!”母亲嚷着,在床上直坐起来。

葛朗台拔出刀子预备撬了。欧也妮立刻跪下,爬到父亲身旁,高举着两手,嚷着:

“父亲,父亲,看在圣母面上,看在十字架上的基督面上,看在所有的圣灵面上,看在你灵魂得救面上,看在我的性命面上,你不要动它!这口梳妆匣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一个受难的亲属的,他托我保管,我得原封不动地还他。”

“为什么拿来看呢,要是寄存的话?看比动手更要不得。”

“父亲,不能动呀,你教我见不得人啦!父亲,听见没有?”

“老爷,求你!”母亲跟着说。

“父亲!”欧也妮大叫一声,吓得拿依也赶到了楼上。

欧也妮在手边抓到了一把刀子,当做武器。

“怎么样?”葛朗台冷笑着,静静地说。

“老爷,老爷,你要我的命了!”母亲嚷着。

“父亲,你的刀把金子碰掉一点,我就用这刀结果我的性命。你已经把母亲害到只剩一口气,你还要杀死你的女儿。好吧,大家拼掉算了!”

葛朗台把刀子对着梳妆匣,望着女儿,迟疑不决。

“你敢吗,欧也妮?”他说。

“她会的,老爷。”母亲说。

“她说得到做得到,”拿侬嚷道,“先生,你一生一世总得讲一次理吧。”

箍桶匠看看金子,看看女儿,愣了一会。葛朗台太太晕过去了。

“哎,先生,你瞧,太太死过去了!”拿侬嚷道。

“噢,孩子,咱们别为了一只匣子生气啦。拿去吧!”箍桶匠马上把梳妆匣扔在床上。“——拿侬,你去请裴日冷先生。——得啦,太太,”他吻着妻子的手,“没有事啦,咱们讲和啦。——不是吗,小乖乖?不吃干面包了,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吧!……啊!她眼睛睁开了。——嗳嗳,妈妈,小妈妈,好妈妈,得啦!哎,你瞧我拥抱欧也妮了。她爱她的堂兄弟,她要嫁给他就嫁给他吧,让她把匣子藏起来吧。可是你得长命百岁地活下去啊,可怜的太太。哎哎,你身子动一下给我看哪!告诉你,圣体节你可以拿出最体面的祭桌,索漠从来没有过的祭桌。”

“天哪,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妻子跟孩子!”葛朗台太太的声音很微弱。

“下次决不了,决不了!”箍桶匠叫着,“你瞧就是,可怜的太太!”

他到密室去拿了一把路易来摔在床上。

“喂,欧也妮,喂,太太,这是给你们的,”他一边说一边把钱掂着玩,“哎哎,太太,你开开心,快快好起来吧,你要什么有什么,欧也妮也是的。瞧,这一百金路易是给她的。你不会把这些再送人了吧,欧也妮,是不是?”

葛朗台太太和女儿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父亲,把钱收起来吧;我们只需要你的感情。”

“对啦,这才对啦,”他把金路易装到袋里,“咱们和和气气过日子吧。大家下楼,到堂屋去吃晚饭,天天晚上来两个铜子的摸彩。你们痛快玩吧!嗯,太太,好不好?”

“唉!怎么不好,既然这样你觉得快活,”奄奄一息的病人回答,“可是我起不来啊。”

“可怜的妈妈,”箍桶匠说,“你不知道我多爱你。——还有你,我的儿!”

他搂着她,拥抱她。

“噢!吵过了架再搂着女儿多开心,小乖乖!……嗨,你瞧,小妈妈,现在咱们两个变成一个了。”他又指着梳妆匣对欧也妮说,“把这个藏起来吧。去吧,不用怕。我再也不提了,永远不提了。”

不久,索漠最有名的医生裴日冷先生来了。诊察完毕,他老实告诉葛朗台,说他太太病得厉害,只有给她精神上绝对安静,悉心调养,服侍周到,才可能拖到秋末。

“要不要花很多的钱?要不要吃药呢?”

“不用多少药,调养要紧。”医生不由得微微一笑。

“哎,裴日冷先生,你是有地位的人。我完全相信你,你认为什么时候应该来看她,尽管来。求你救救我的女人;我多爱她,虽然表面上看不出,因为我家里什么都藏在骨子里的,那些事把我心都搅乱了。我有我的伤心事。兄弟一死,伤心事就进了我的门,我为他在巴黎花钱……花了数不清的钱!而且还没得完。再会吧,先生。要是我女人还有救,请你救救她,即使要我一百两百法郎也行。”

虽然葛朗台热烈盼望太太病好,因为她一死就得办遗产登记,而这就要了他的命,虽然他对母女俩百依百顺,一心讨好的态度使她们吃惊,虽然欧也妮竭尽孝心地侍奉,葛朗台太太还是很快地往死路上走。像所有在这个年纪上得了重病的女人一样,她一天比一天憔悴。她像秋天的树叶一般脆弱。天国的光辉照着她,仿佛太阳照着树叶发出金光。有她那样的一生,才有她那样的死,恬退隐忍,完全是一个基督徒的死,死得崇高,伟大。

到了1822年10月,她的贤德,她的天使般的耐心和对女儿的怜爱,表现得格外显著;她没有一句怨言地死了,像洁白的羔羊一般上了天。在这个世界上她只舍不得一个人,她凄凉的一生的温柔的伴侣——她最后的几眼似乎暗示女儿将来的苦命。想到把这头和她自己一样洁白的羔羊,孤零零地留在自私自利的世界上任人宰割,她就发抖。

“孩子,”她断气以前对女儿说,“幸福只有在天上,你将来会知道。”

下一天早上,欧也妮更有一些新的理由,觉得和她出生的、受过多少痛苦的、母亲刚在里面咽气的这所屋子分不开。她望着堂屋里的窗棂和草垫的椅子,不能不落泪。她以为错看了老父的心,因为他对她多么温柔多么体贴:他来搀了她去用午饭,几小时地望着她,眼睛的神气差不多是很慈祥了;他瞅着女儿,仿佛她是金铸的一般。

老箍桶匠变得厉害,常在女儿面前哆嗦。眼见他这种老态的拿依与克罗旭他们,认为是他年纪太大的缘故,甚至担心他有些器官已经衰退。可是到了全家戴孝那天,吃过了晚饭,当唯一知道这老人秘密的公证人在座的时候,老头儿古怪的行为就有了答案。

饭桌收拾完了,门都关严了,他对欧也妮说:

“好孩子,现在你承继了你母亲啦,咱们中间可有些小小的事得办一办。——对不对,克罗旭?”

“对。”

“难道非赶在今天办不行吗,父亲?”

“是呀,是呀,小乖乖。我不能让事情搁在那儿牵肠挂肚。你总不至于要我受罪吧。”

“噢!父亲……”

“好吧,那么今天晚上一切都得办了。”

“你要我干什么呢?”

“乖乖,这可不关我的事。——克罗旭,你告诉她吧。”

“小姐,令尊既不愿意把产业分开,也不愿意出卖,更不愿意因为变卖财产,有了现款而付大笔的捐税,所以你跟令尊共有的财产,你得放弃登记……”

“克罗旭,你这些话保险没有错吗?可以对一个孩子说吗?”

“让我说呀,葛朗台。”

“好,好,朋友。你跟我的女儿都不会抢我的家私。——对不对,小乖乖?”

“可是,克罗旭先生,究竟要我干什么呢?”欧也妮不耐烦地问。

“哦,你得在这张文书上签个字,表示你抛弃对令堂的承继权,把你跟令尊共有的财产,全部交给令尊管理,收入归他,光给你保留虚有权……”

“你对我说的,我一点儿不明白,”欧也妮回答,“把文书给我,告诉我签字应该签在哪儿。”

葛朗台老头的眼光从文书转到女儿,从女儿转到文书,紧张得脑门上尽是汗,一刻不停地抹着。

“小乖乖,这张文书送去备案的时候要花很多钱。要是对你可怜的母亲,你肯无条件抛弃承继权,把你的前途完全交托给我的话,我觉得更满意。我按月付你一百法郎的大利钱。这样,你爱做多少台弥撒给谁都可以了!……嗯!按月一百法郎,行吗?”

“你爱怎办就怎办吧,父亲。”

“小姐,”公证人说,“以我的责任,应当告诉你,这样你自己是一无所有了……”

“嗨!上帝,”她回答,“那有什么关系!”

“别多嘴,克罗旭。——一言为定,”葛朗台抓起女儿的手放在自己手中一拍,“欧也妮,你决不翻悔,你是有信用的姑娘,是不是?”

“噢!父亲……”

他热烈地、紧紧地拥抱她,使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得啦,孩子,你给了我生路,我有了命啦;不过这是你把欠我的还了我:咱们两讫了。这才叫做公平交易。人生就是一件交易。我祝福你!你是一个贤德的姑娘,孝顺爸爸的姑娘。你现在爱做什么都可以。”

“明儿见,克罗旭,”他望着骇呆了的公证人说,“请你招呼法院书记官预备一份抛弃文书,麻烦你给照顾一下。”

下一天中午时分,声明书签了字,欧也妮自动地抛弃了财产。

可是到第一年年终,老箍桶匠庄严地许给女儿的一百法郎月费,连一个子儿都没有给。欧也妮说笑之间提到的时候,他不由得脸上一红,奔进密室,把他从侄儿那里廉价买来的金首饰,捧了三分之一下来。

“哎,孩子,”他的语调很有点挖苦意味,“要不要把这些抵充你的一千二百法郎?”

“噢,父亲,真的吗,你把这些给我?”

“明年我再给你这么些,”他说着把金首饰倒在她围裙兜里。“这样,不用多少时候,他的首饰都到你手里了。”他搓着手,因为能够利用女儿的感情占了便宜,觉得很高兴。

话虽如此,老头儿尽管还硬朗,也觉得需要让女儿学一学管家的诀窍了。连着两年,他教欧也妮当他的面吩咐饭菜,收人家的欠账。他慢慢地,把庄园田地的名称内容,陆续告诉了她。第三年上,他的吝啬作风把女儿训练成熟,变成了习惯,于是他放心大胆地,把伙食房的钥匙交给她,让她正式当家。

五年这样的过去了,在欧也妮父女单调的生活中无事可述,老是些同样的事情,做得像一座老钟那样准确。葛朗台小姐的愁闷忧苦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是尽管大家感觉到她忧苦的原因,她从没说过一句话,给索漠人对她感情的猜想有所证实。跟她来往的人,只有几位克罗旭与他们无意中带来走熟的一些朋友。他们教会了她打韦斯脱牌,天晚上都来玩一局。

1827那一年,她的父亲感到衰老的压迫,不得不让女儿参与田产的秘密,遇到什么难题,就教她跟克罗旭公证人商量,——他的忠实,老头儿是深信不疑的。然后,到这一年年终,在八十二岁上,老家伙患了风瘫,很快地加重。裴日冷先生断定他的病是不治的了。

想到自己不久就要一个人在世界上了,欧也妮便跟父亲格外接近,把这感情的最后一环握得更紧。像一切动了爱情的女子一样,在她心目中,爱情便是整个的世界,可是查理不在眼前。她对老父的照顾服侍,可以说是鞠躬尽瘁。他开始显得老态龙钟,可是守财奴的脾气依旧由本能支持在那里,所以这个人从生到死没有一点儿改变。

从清早起,他教人家把他的转椅,在卧室的壁炉与密室的门中间推来推去,密室里头不用说是堆满了金子的。他一动不动地呆在那儿,极不放心地把看他的人和装了铁皮的门,轮流瞧着。听到一点儿响动,他就要人家报告原委;而且使公证人大为吃惊的是,他连狗在院子里打哈欠都听得见。他好像迷迷糊糊地神志不清,可是一到人家该送田租来,跟管庄园的算账,或者出立收据的日子与时间,他会立刻清醒。于是他推动转椅,直到密室门口。他教女儿把门打开,监督她亲自把一袋袋的钱秘密地堆好,把门关严。然后他又一声不出地回到原来的位置,只要女儿把那个宝贵的钥匙交还了他,藏在背心袋里,不时用手摸一下。他的老朋友公证人觉得,倘使查理•葛朗台不回来,这个有钱的独养女儿稳是嫁给他当所长的侄儿的了,所以他招呼得加倍殷勤,天天来听葛朗台差遣,奉命到法劳丰,到各处的田地、草原、葡萄园去,代葛朗台卖掉收成,把暗中积在密室里的成袋的钱,兑成金子。

未了,终于到了弥留时候,那几日老头儿结实的身子进入了毁灭的阶段。他要坐在火炉旁边,密室之前。他把身上的被一齐拉紧,裹紧,嘴里对拿依说着:

“裹紧,裹紧,别给人家偷了我的东西。”

他所有的生命力都退守在眼睛里了,他能够睁开眼的时候,眼光立刻转到满屋财宝的密室门上:

“在那里吗?在那里吗?”问话的声音显出他惊慌得厉害。

“在那里呢,父亲。”

“你看住金子!……拿来放在我面前!”

欧也妮把金路易铺在桌—亡,他几小时地用眼睛盯着,好像一个才知道观看的孩子呆望着同一件东西;也像孩子一般,他露出一点儿很吃力的笑意。有时他说一句:

“这样好教我心里暖和!”脸上的表情仿佛进了极乐世界。

本区的教士来给他做临终法事的时候,十字架、烛台和银镶的圣水壶一出现,似乎已经死去几小时的眼睛立刻复活了,目不转睛地瞧着那些法器,他的肉瘤也最后地动了一动。神甫把镀金的十字架送到他唇边,给他亲吻基督的圣像,他却做了一个骇人的姿势想把十字架抓在手里,这一下最后的努力送了他的命。他唤着欧也妮,欧也妮跪在前面,流着泪吻着他已经冰冷的手,可是他看不见。

“父亲,祝福我啊。”

“把一切照顾得好好的!到那边来向我交账!”这最后一句证明基督教应该是守财奴的宗教。

第五篇:小议葛朗台之吝啬性格

小议葛朗台之吝啬性格

摘要:世界文学史上的四大吝啬鬼,年龄相仿,脾气相似,有共性,又有各自鲜明的个性特征。泼留希金的迂腐,夏洛克的凶狠,阿巴贡的多疑,葛朗台的狡黠,构成了他们各自最耀眼夺目的气质与性格。而在巴尔扎克大手笔的生动描绘下,葛朗台更是以他的贪婪成性、为了金钱不择手段的个性,成为了吝啬鬼的典型代表。虽然他的一生拥有无数的金钱,然而他却一直活在凄凉和悲剧之中。同时他的近乎疯狂的对金子的追求,也给他自己及其身边的亲人造成永远的伤痛和无法挽回的悲剧。

关键字:吝啬

悲剧

金钱

人性

亲情

正文:葛朗台是法国索漠城一个最有钱、最有威望的商人。由于他的各种不择手段,使他在这个不断变化的时代中能够安然的生存。并且是通过一切可能的方法从别人那里捞得一大笔钱。葛朗台精明狡猾,他搞投机买卖,预计得“像天文学家一样准确”;论起他的发财本领,“葛朗台先生是只老虎,是条巨蟒:他会躺在那里,蹲在那里,把俘虏打量半天再扑上去,张开血盆大口的钱袋,倒进大堆的金银,然后安安宁宁的去睡觉,好像一条蛇吃饱了东西,不动声色,冷静非凡,什么事情都按部就班的。”在做交易时,他讨价还价,装口吃期期艾艾,把对方弄得晕头转向而陷入他的圈套,结果他让别人吃亏了,自己讨得了便宜。

由于吝啬和爱财,葛朗台在家庭生活中是个锱铢必较的人物。他指挥一切、命令一切,亲自安排一天的伙食。连多用一块糖,多点一根蜡烛也不许可。他的妻子像奴隶般的顺从。为了省钱,全家的衣服都由妻子、女儿缝制。她们整天做着女红,女儿已二十三岁了,葛朗台根本还没想到过要给她对亲。家里杂务由女仆拿侬包办,她“像一条忠心的狗一样保护主人的财产”。她身躯高大,像个掷弹兵,雄赳赳的脸上生满了疣。

葛朗台的吝啬究竟从何而来,他又是如何来满足自己的永无止境的贪婪欲望?生活在如此压抑的家庭里,他的亲人们会是哪样一种状况呢?同时他的这一切行为又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后果?下面我们即将从这几个方面着手来讨论一下葛朗台的贪婪性格会使他走向何方。

(一)时代的产物,资本主义的牺牲品

所谓时势造就英雄,也就是说一个大的时代背景对人的成就是有很大的影响的。葛朗台利用革命的大好时机,贿赂共和党人,以“一块面包的价钱”买下了最好的葡萄园。他在担任市长期间“为本地区的利益”修建了几条直达他地产的优质公路。并趁弗鲁瓦丰侯爵拮据时,以极便宜的价格买下了其领地。他的原始资本的一步步积累都离不开当时的社会环境,使得他不断获得好处,更加铸就了他的贪婪性格。在资本主义的初期,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追求金钱。在唯利是图,金钱至上的那个时代,许多人不得不失去人性,而去不顾一切的追名逐利。葛朗台就是万千追逐者中的一个,而且是其中的一个堪称典范的人。从他的身上使我们活脱脱的看到了资产阶级的贪婪本性,还有那个社会人与人之间的赤裸裸的金钱关系以及人情的淡薄,事态的炎凉。

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葛朗台早就已经是一个无情的冷血动物,在他的眼里金钱高于一切,无论何种事物或人都是不可能代替的。所以,为了能够夺取更多的金钱,他丧失了人的一切本性。他总是想尽办法去占别人的便宜,他的狡诈使得他做很多事似乎都是那么顺利成章,让别人在不经意间就上当受骗。即使是他的家人他也不会有一丝的慷慨,总是力图省下一丝一毫。葛朗台作为一个典型的吝啬鬼,他不仅对待他人吝啬,对自己及家人也不例外。家里晚上只能点一根蜡烛,吃的东西都是他的佃户送的,每年的十一月一日到来年的三月三十一日才允许在正厅生火,“全家的衣服被褥都由母女二人缝制。她们勤勤恳恳,像女工一样,终日操劳”。对于破产的弟弟,他竟是那么毅然无情的拒绝伸出援助之手,甚至将弟弟托付给自己的侄子也毫不犹豫的打发到印度去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早已被金钱所奴役,被金钱吞噬的人性和良心。对于葛朗台来说,亲情是不存在的,在资本注意社会也是难以找到的,钱,才是唯一的主宰。

同时从他的与人交往中,我们也不难看出那些人的本来面目,他们所谓的友谊只不过是相互之间的利用。经常出入葛朗台家门的客人有两家六个人:公证人克罗旭一家(公证人、神甫克罗旭夫妇和他们的侄子特?篷风)和银行家台?格拉桑一家(格拉桑夫妇和他们的儿子阿道夫)。这两家人上葛朗台家来,目的是为了葛朗台的独生女儿欧也妮。这一切,老奸巨猾的葛朗台都看在眼里。他知道他们为了金钱和赔嫁,才争夺他的女儿。于是他将计就计,利用女儿作为钓饵来“钓鱼”,以便从两边捞到好处。这两家人都是看准了葛朗台家的上百万的财产而来迎合他的,而他们又不得不为了长远利益而甘心被葛朗台所驱使利用。

所以他的吝啬性格是那个物欲社会的时代产物,也是那个时代的一个重要标志性特征。正因为这样造就了葛朗台的悲剧人生和不幸,也是资本主义社会的不幸,其实他就是一个真正的牺牲品。

(二)贪婪铸就的家庭悲剧

随着他的财产的日益激增,他的人性也走向了赤裸裸的金钱关系,金钱,埋没了他丈夫的温情,父亲的慈爱,埋没了他善良的人性,使他的人性扭曲了。从他的身上,人际关系中最接近人类自然本性的爱情、亲情、友情也一概淹没在利己主义的计较之中,家庭关系上面所笼罩着的温情脉脉的沙幕完全被单纯的金钱关系所代替。

在葛朗台的潜意识里,金钱比一切都重要。他的妻子,可以说是上帝最温顺的羔羊,虔信自持、恬静隐忍的典范。她在和女儿相依为命的岁月里,不是把全部的信赖和期待寄托于在一家之主的丈夫葛朗台身上,而是寄托于上帝和天国。对待妻子,葛朗台不是爱惜,而是看在金钱的分上,当妻子“天经地义”地悉数交出了三十万陪嫁和遗产后,面对着妻子的如履薄冰的“诚惶诚恐”之中,他展示出来的是“顽强、严酷、冷冰”的身影,将妻子吓得心裂胆破,从精神到肉体都彻底崩溃了。在葛朗台的眼中,金钱的是一切,远比妻儿重要,只要有钱,他什么都可以舍弃。什么亲情、爱情、友情,全部都消失,对妻儿的冷酷无情,只有赤裸裸的金钱关系,一种人与人之间的金钱交易。

他的大部分感情集中在“吝啬的乐趣上”,当金钱与情感发生冲突,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甚至舍弃了妻儿地感情。当他发现女儿将金洋送给了别人,便破口大骂:“你这个该死地婆娘,你这条毒蛇”,“我要诅咒你,咒你的堂兄弟,咒你的女儿„„”何等毒辣!而且还严厉斥责女儿太狠心:“拣我最心疼的事伤我的心”,“你勒死你的父亲”。在金钱面前,亲情也化为了水。为了使女儿“招供”,他对她进行软禁,每天只供给她干面包和冷水,让她挨饿、挨冻,即使太太向他乞求,他 “也不动心”。

他的所作所为使得家庭的温暖荡然无存,亲情也变成了一种多余。因为这些都会阻挡他向金钱迈进的步伐。所以他万全的疯狂了,他逼得自己善良的妻子在惶恐中死去。不但没有享受到一点点生活,反而在劳累病痛中艰难度日。对于女儿欧也妮的一生,他更是将她所有的美好希望都悉尽打碎。美丽善良的欧也妮,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乐于助人。面对如此粗鲁无理的父亲,她仍然是听从,任其支配。也许她对自己的父亲从没有抱有任何希望,对于周围那些所谓的追求者也是同样如此。但是夏尔的出现给了欧也妮新的希望,她毫不犹豫的爱上了自己的堂弟。她不顾无理父亲的反对,为了心上人的前途,将自己的私房钱赠送给了夏尔。她是希望自己能够摆脱自己现在所处的困境,从而获得一种新的生活。因她的条件和美好的心灵是必须获得幸福的,然而葛朗台的无情和势利断送了本应该属于她和夏尔的幸福。夏尔是一个只有21岁的年轻人,因为从小家境优裕和父母宠爱,使他养成了爱慕虚荣、贪图享乐的性格,但此时的他并不坏。他在听说父亲去世的消息后所表现出来的悲伤是真实的。堂姐欧也妮对他的关心、照料和爱护,更是使他感受到了爱情的神圣和纯洁。可以说,如果他一直与欧也妮在一起的话,是不会堕落的。然而葛朗台的冷血吝啬使夏尔不得不去海外经商,这是他人生的转折点。生活环境的变化,使夏尔原有的道德标准和价值观念逐渐发迹从小埋下的自私自利的种子开始萌芽,使他逐渐成为一个毫无廉耻心的掠夺者和高利贷者,一心只想发财,为此不惜采取各种手段。最后,夏尔的这种堕落发展到极至就是背信弃义,抛弃和欧也妮的感情而去追求一个贵族的女儿,以实现自己追逐名利和往上爬的野心。可以说在那样的环境中,夏尔是不可能不变坏的。本来他和欧也妮的爱情是纯洁的,他们都是没有被世俗所污染的,一旦受了外界的影响,美好的梦想就只能破灭了。可以想象欧也妮能够一直保持着美好的心灵,如果夏尔和她在一起的话,也一定不会改变的。那么,他们就能够快乐生活了。

所以,他们一家人的悲剧从总的来说都是葛朗台一手造成的。妻子病逝,夏尔海外经商,变成一个同样贪婪狡猾的商人,从而抛弃了自己的堂姐而取了有钱人的丑女儿。这样就使欧也妮的精神大受打击,不得不放弃对美好的追求,而嫁给自己不爱的一个虚伪的男人,但又在三十三岁就成为寡妇,她的一生不得不郁郁寡欢,对于人生的乐趣早已失去了信心。即使因为葛朗台的吝啬给她留下了用不尽的财富,但是她会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些东西,也不会对父亲有一丝的感谢。也许她还会有一丝憎恨之情吧,她的一生就这样在父亲的强制安排下失去了生命的色彩。悲剧从一开始就已注定,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向葛朗台低头,向这个现实世界低头。主宰他们命运的只能是那个吝啬无比的老头和罪恶丑陋的社会。

作为一个老头,他的人格已经被金钱完全扭曲了。亲情的呼唤也不能将远离人性心唤回,它早已泯灭了。他没有作到丈夫和父亲应该做的,反而让自己的亲人深受苦难。这也让他的生活没有了一丝温暖的阳光,永远的处在黑暗之中,只是他沉醉在金钱诱惑中的心,从来就没有感受过,他也没有机会去感受。在垄断主义金钱的诱惑下,他的人性中的仁爱,慈祥都已经荡然无存。他的思想,是一种金钱主义下的金钱观念,充分体现了“金钱控制法律,控制政治,控制风俗,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是一种畸形的人性,体现了垄断主义经济意识下对人思想的统治控制,金钱社会的种种丑恶现象。总之,深陷诱惑之中的他,早就不会在意亲情或其他的东西的影响,纵然是家庭的悲剧也与他毫无关联。

(三)葛郎台感受不到的凄凉

他的吝啬、贪婪注定了他将生活在孤独凄凉的环境中,没有亲情的温暖,朋友的关怀;但是他的冷血无情、残忍的一面又让他感觉不到这份凄凉。应该说这就是他一生最大的悲哀:活在其中,却不知道这之中的一切。他的生存完全是为了钱而活,他无暇顾及身边的人或事,一切与钱挂不上钩的。他的生活一团糟,根本理不清思路。

直到死的那一刻,一直陪伴他的只有他的挚爱——金子,他唯一需要的也是它了。他对金子的狂热追求,不得不让人震惊。他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金子了充满了力量和斗志。如文中这样的描述,“一看见掌法瞪着金子的眼光,葛朗台太太便叫了起来:‘上帝啊,救救我们’,”“老头仔看见了梳妆盒的金子,身子一纵,扑上梳妆盒,好似一头老虎扑上一个睡着的婴儿”。一种对金子的渴望,一种对金子的偏执狂,完全表现得淋漓尽致。这里,深刻描写出了一个吝啬鬼对于金子、对于财产的钟爱,他的一纵一扑,不得不让人惊讶于他的身体之健康。

对于金钱问题从不妥协的他,也不得不有让步的时候。抱着女儿的定情之物时,尽管欧也妮以死相逼,他也没有被制止。在看见妻子气得晕倒的情况下,才决定放弃,因为妻子一旦去世了,女儿就要继承财产。所以为了讨好母女两个,他只有放弃妥协。当他从公证处得知女儿要继承母亲的遗产,和他分家的消息后,他“痛苦地挣扎了一会儿”,才缓过气来,爆发出一声惨厉地呼喊:“人生太残忍了,太痛苦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一严峻的现实。他对女儿一反常态,亲自“挽着她去用饭”,“几个小时地望着她,眼睛的神气差不多是慈祥了”,为的就是不让自己的财产远离自己。最后,欧也妮放弃继承财产了,他才松了一口气。他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能信任,害怕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损失,要把所有的财产都紧紧的抓在手中。

一八二七年,葛朗台已经八十二岁了。他患了疯瘫症,自己再也不能亲历亲为了,不得不让女儿了解财产管理的秘密。他不能走动,但坐在转椅里亲自指挥女儿把一袋袋的钱秘密堆好。当女儿将储金室的房门钥匙交还他时,他把它藏在背心口袋里,不时用手抚摸着。临死前,他要女儿把黄金摆在桌面上,他一直用眼睛盯着,好像一个才知道观看的孩子一般。他说:“这样好叫我心里暖和!”神甫来给他做临终法事,把一个镀金的十字架送到他唇边亲吻,葛朗台见到金子,便做出一个骇人的姿势,想把它抓到手。这一下努力,便送了他的命。最后他唤欧也妮前来,对她说:“把一切照顾得好好的!到那边来向我交账!”他死了。常言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般的人临死之前总会对自己的过错什么的来一个悔过,以便能够安息。然而,这个执着的顽固不化的老头在悲惨人生的最后一刻,也没有丝毫的醒悟。他所依依不舍的牵挂的仍然是他的宝贝金子,别无其他。面对悲痛的女儿的乞求,他没有给于任何安慰和祝福,还期望以后仍能够拥有所有的金钱。

他就这样走完了自己的一生,没有亲人的祝福,朋友的哀悼。他一生除了有为金子而疯狂的激情和看到金子时眼睛的熠熠发光而外,其他的都处于黯淡之中。虽然他的吝啬在他有生之年为他积累了无数的财富,另他人艳羡不已。但是他一生的心血还是随着他的死而一文不值,再也不属于他。因为,他没有能够将欧也妮也改造成为和他一样的人。他没有那么大的魔力,让另一颗心转变。金钱对于欧也妮来说,是一种罪恶,是她一生不幸的根源。她从不把它们放在眼里,视其如粪土。她的美丽心灵让她利用这些钱去帮助别人,因为这可以给别人带去快乐和帮助。这样,葛朗台的愿望终于在此刻破灭了。

他一直不清楚自己所处的是怎样一个世界,一直只为他的理想而损害他人的利益。可以说他既是活得清楚又是活得糊涂。对于金钱的每一个细枝末节,他都会弄得清清楚楚,小算盘打得特精。而对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与社会的关系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何谓亲情、友情,不知道人世间的欢乐为什么,不知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他还幻想着能够永远的拥有一切,但从没有考虑过如何能过得更快乐。不难知道,他的清楚与糊涂归根到底也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贪婪吝啬的性格。因为贪婪吝啬,他就必须得锱铢必较,视金钱为上帝,要时时刻刻都想着它、念着它;因为贪婪吝啬,他不能够把人世看得太清楚,只有这样他才不用考虑其他的事,才能一心牵挂着金子。他的吝啬使他一生悲哀,追求了一辈子的东西,虽是拥有无数,却从没有享受到一分一毫,反倒是被其所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在资本主义的垄断时期,人们为了将利益最大化,不惜用尽各种手段。葛朗台也就是其中的一个代表,揭露出了他们的丑陋本性。他的吝啬既令人感到心酸痛恨,又让人觉得可悲可笑。因为他的执着追求给欧也妮及其他人带来的痛苦和不幸,让我们不得不憎恨他;而他那种近乎病态的吝啬,以及他的自作自受,又让我们在心里嘲讽和讥笑他。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他内心里的魔鬼在作祟,他的欲望永远也不能满足。然而,他那个大大的金库是在那里,除了能够望几眼,他还能做什么呢?堆积了那么多的金子,临死还不是在那么一个镀金的十字架前挣扎,这一次他的愿望终于没能实现。他真正地做到了为其而生为其而死,人生何其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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