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娱乐至死》有感
1018016012广播电视新闻学娄荣
《娱乐至死》读后感
“在这里,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尼尔·波兹曼
美国学者尼尔波兹曼于1985年出版了一本《娱乐至死》的书。这是一卷了不起的精神财富,对于处于信息爆炸年代,并被极大的信息量冲击的头昏脑胀的我们意义至深。
这本书对20世纪后半叶美国文化中最重大变化进行了探讨。当时,印刷术时代步入没落,而电视时代蒸蒸日上;电视改变了公众话语的内容和意义;政治、宗教、教育和任何其他公共事务领域的内容,都不可避免的被电视的表达方式重新定义。电视的一般表达方式是娱乐。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
无论是印刷术还是电视,归根到底是一种信息传递的媒介。马歇尔·麦克卢汉有一句著名的话语:“媒介即信息。”他认为,深入一种文化的最有效途径是了解这种文化中用于会话的工具。把握了传播的把柄,就会把握传播信息的主动权。在书里,波兹曼有着更为深入的认识——媒介即隐喻,用一种隐蔽但有力的暗示来定义现实世界。媒介的独特之处在于,虽然它指导着我们看待和了解事物的方式,但它的这种介入却往往不为人所注意。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媒介更像是一种慢性毒药,它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对其产生依赖,当完全上瘾后,你明知痛苦与自由的丧失,但却无法采取任何措施进行补救,因为它已深入你的灵魂和骨髓。
当信息发展到用电视和网络进行传播时,我们更多的是在追求什么?紧跟时代的步伐,我们被流行语占据。波兹曼谈论到的娱乐媒介都是以电视作为依托的,因为在他生活的那个年代网络并没有像电视成为如此普及的事物。但是,这两者的信息传播都是相通的,电视的隐性娱乐化存在也是网络的一种折射。
电视媒体的盛行,使得人类的思考空间被大幅挤占了,使得人类的思维方式变得扁平和浅层。电视媒体将各种各样的信息,无论是严肃的还是轻松的,无论是国家大事还是街边小事,都以娱乐化的方式表现传达给了受众。这些信息较之以往,我们从书本、报纸或者其他的媒介中获得的,更加直观、简单、明快,易于理解。人类会很轻易地接受这样的传播方式,并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依赖这样的传播方式,并将之作为一种生存方式。波兹曼认为这样娱乐化的生存方式会使得人类变成娱乐至死的物种,这样的生存方式会带给人类灾难。
当人们密切关注奥威尔关于1984年的预言没有成为现实的时候,在欢笑与兴奋的背后,人们忽略了赫胥黎的关于人类社会更为恐惧的预言,他说人们是由于享乐失去了自由,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很多人会对这样的宣判不以为然,因为大多数人感到现在的我们是幸福的,生活是很迅捷与便利的,我们可以坐在家里遨游世界,我们的大脑可以更快地被四面八方的消息填充,我们可以实现“坐一隅而观天下”的绝妙优势。然而,我们都不知道,正是这汪洋如海的信息,我们会变得被动和自私。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有大一部分人都沉溺在虚假的”娱乐至死“中不愿醒来,但还是有人能够直面现实,认识到先前所见的一切不过是木偶的影子,毅然走出
洞穴,奔向自由。刚走出洞穴的这些人不禁头晕眼花,开始,他们不敢直接正眼看光明的世界,渐渐地,他们可以直接看、仔细看清阳光下的一些,最后,他们甚至可以直接看清阳光的源头——太阳。
波兹曼在书的最后提出了改变“娱乐至死”的状况的方法,那就是我们的教育和学校。我们的教育和学校要帮助年轻人解读文化中的象征,帮助他们学会疏远某些信息形式。这一点我非常赞同,教育让我们跟一般的受众不同,我们能用自己的知识和头脑在泛滥的信息里寻找真理和真相,而不是一味地沉溺在感官的娱乐里。
今天,我们在这里,还是要再次感谢波兹曼这位老人留给我们的一卷精神财富,当我们在察觉即将成为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时,就该多找个途径去塑造我们这个物种的本来应有的高等面目,我们应是媒介的主宰,而不是让媒介主宰我们。
第二篇:读《娱乐至死》有感
读《娱乐至死》有感
原创: 邓钦月
阅读《娱乐至死》之前,我特意查阅了该书的写作背景,个人觉得《娱乐至死》与《众神狂欢》是姐妹篇,虽然出自不同国家的作者之手,但都是基于对文化浪潮冲击带来的利弊进行思考与探索,前者是谈20世纪后期,电视媒体的异军突起,印刷媒介逐渐式微,甚至淡出普通大众的视野而引发的思考和焦虑,后者是市场经济条件下的新文化崛起,各路“众神”迎来了狂欢时代,尤其是文化的众神狂欢而引起的思索和担忧。《娱乐至死》的作者是美国籍的世界著名的媒体文化研究者和批评家尼尔·波兹曼(Nell Postman,1931~2003),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院教育学博士学位,1993年获得教授授衔,并担任纽约大学文化与传媒系主任直到2002年,波兹曼专注于研究媒介技术大爆发为社会带来的深刻变革,该书对于今天的媒介研究者也具有重要的启发。
正如《众神狂欢》中提到,但市场文化以新奇、刺激、欲望作为主要特征带来文化市场的变革冲击传统文化时,一部分知识分子首先是“控诉”,《娱乐至死》就是一本精彩、有力的严厉的这样的“控诉书”.《娱乐至死》“正文”部分分为 11 章,作者以“媒介即隐喻”、“媒介即认识论”、“印刷机统治下的美国”、“躲猫猫的世界”、“娱乐业时代”、“好……现在”、“走向伯利恒”、“伸出你的手投上一票”、“赫胥黎的警告”十章节来观察主流媒介的变革对大众以及社会产生的深远影响,并控诉人类将毁于我们所热爱的事物。
通读这本书,作为新闻专业的大学生,未来的媒体人,站在今天时代的我对书中的一些观点不完全认同,毕竟这本书是1985年出版的,当时的时代背景是电视声像逐渐取代书写语言的这样一个时代过程,这本书是作者媒介批评三部曲之一,作者阐述通过电视和网络媒介,一切都以娱乐的方式呈现,人类心甘情愿成为娱乐的附庸,最终成为娱乐至死的物种这样一个观点。我赞同作者的前瞻性,以及对新媒体出现带来的隐忧、认识到媒介危机等方面具有惊醒的精神,但时代注定是要发展的,科技注定是生产力。我们只能以辩证的观点去看待新生事物以及科技带来的发展利弊。
《娱乐至死》有些观点我也是认同的,在第十章 “教育是一种娱乐活动”中,讨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当人们试图通过电视节目来做教学时,对教育产生了怎样的影响。电视是如何定义了“什么是知识”,“怎样获取知识”?谈到试图通过电视进行教育的行为,有一种教育娱乐化的倾向这样的观点,就今天来看也是利弊都有。比如我们大学生上网课并网上答题和考试,是不是真正做到教育到位?正如书中提到这样的教育“有趣味”了,但是否真正学习到知识?教育实在是一个太大、太重的问题。如何去教育学生或教育自己?教育是研究知识的传播的,小到从老师到学生,大到社会风气的形成。还比如无孔不入的广告,在报纸出现之前,广告的影响力并没有这么大。即使是在报纸主导的印刷机时代,广告也仅仅是以精简的语言蜷缩在报纸的某一个角落,广告被看作一项严肃而理性的事业,其目的是用文字形式传播信息、发表主张。1985年电视机已经成为美国家庭娱乐的主要项目,各式节目24小时不间断播出,波兹曼认为“人们在汪洋如海的信息中日益变得被动和自私,真理被淹没在无聊烦琐的世事中,我们的文化成为充满感官刺激,欲望和无规则游戏的庸俗文化”.就广告而言,电视时代,广告分分钟插入,人们都习惯看电视广告去购物了……理性消费少了。几十年后的中国情况类似,就我喜欢看的XX电视台,自从电视台商业化以来,为了能在收视率竞争中脱颖而出,节目娱乐化的倾向愈发强烈,尤其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国内向国外借鉴过来的自产的娱乐节目多如牛毛,各种答题比赛和综艺秀和近期的真人秀等,真正好看的节目不多,是观众口味越来越刁钻,还是我们娱乐的兴趣下降?就如近期播放的古装剧,本来很好看的剧情和演员不俗演技,结果为了收视率换新剧,电视台剪辑多集,播放时观众表示“断片”、“看不懂”——“问题不在于电视为我们展示具有娱乐性的内容,而在于所有的内容都以娱乐的方式表现出来”.在《娱乐至死》这本书的前言,作者提到了两种重要的预言:一个是来自乔治 奥威尔,他认为人们会受到外来压迫的奴役,失去自由,我们的文化将成为受制文化;另一个是来自《美丽新世界》作者赫胥黎,他表达了另一种忧虑,人们会渐渐爱上压迫,崇拜那些使他们丧失思考能力的工业技术,人们在享乐中失去自由,他认为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而《娱乐至死》作者想告诉大家的是,可能成为现实的恰恰是赫胥黎的预言。综括全书,波兹曼主要对上世纪80年代美国的描述提出了两个观点:
一、电视介入政治使得原本严肃的竞选仿若综艺节目,民众热衷于政治家的花边八卦,对他们的着装外表评头论足,并让这些毫不相干的因素直接影响手中的投票器;
二、电视新闻报道的强势覆盖,大规模轰炸,使得原本多元情绪的新闻事件都变得淡化和娱乐化,主持人机械的“来看下一条”,就轻巧地将观众注意力转移,而包含在每条新闻中的应有情感正在丧失,无论观众还是传媒都在变得冷漠。
在阅读《娱乐至死》时,觉得它有些话语放在今天都特别有意思,比如这段:“而赫胥黎告诉我们的是,在一个科技发达的时代里,造成精神毁灭的敌人更可能是一个满面笑容的人,而不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让人心生怀疑和仇恨的人。在赫胥黎的预言中,”老大哥“并没有成心监视着我们,而是我们自己心甘情愿地一直注视着他,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看守人、大门或”真理部“.如果一个民族分心于繁杂琐事,如果文化生活被重新定义为娱乐的周而复始,如果严肃的公众对话变成了幼稚的婴儿语言,总而言之,如果人民蜕化为被动的受众,而一切公共事物形同杂耍,那么这个民族就会发现自己危在旦夕,文化的命运就在劫难逃。”这段话指的是电视这个“满面笑容人”的出现造成的精神毁灭……作为学生,也许我的理解还不够深刻,但我认为,任何新生事物的出现,尤其是新科技的出现不能理解正常,但一味“打倒”也是心态不够开放的一种表现,作者对当下“娱乐至死”的抨击,倒不如说是对人类自身缺乏识别力和自制力的贬斥。而且对印刷术的推崇显然是一厢情愿,作为警惕可以,拿它来抵触视觉文化和信息飞速传播却没有必要。
但新科技带来的弊病也要正确认识,就目前我们这类现象来说:一方面,抖音、快手、网红、天价明星、Kris吴舌战群雄;另一方面,对国家有着巨大贡献的精英相关信息在网络上却无人问津。娱乐明星相比起国家的“脊柱”们更受关注,这在许多国家也是普遍存在,这是一个社会级现象。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青少年们花费大量时间刷抖音、看直播,这或许需要引起人们的关注,就目前中国新生代线下娱乐消费逐年增长,90、00后已成主力军。另一方面,网络的娱乐化是较电视而言有过之无不及的,而且网络由于可以提供互动而将娱乐精神进一步深化。如今,许多报纸(如经济观察报)都有博客专栏可以说明民间言论的力量,但同时许多人也因此在网络上发表不负责任、不经核实的评论,在网络逐渐替代电视侵入我们的文化社会背景下,大众化的、简易直观并以娱乐为导向的文化占领文化高地实在让人无法不担心文化的倒塌。
在我看来,“娱乐至死”更多地表达的是在这个消费时代大众审美的趋势,至于能不能到“死”的地步,还值得商榷。毕竟,新科技的出现都是伴随着利弊的,这其中,人才是最重要的,人才可以辨明是非,掌控自己去取舍。所以我相信人不会一味满足娱乐,乃至“死”.迟早,人天生的对崇高的追求会激发,引领正确的道路。比如我外婆外公那辈人,在文革巨大的精神荒芜后的那批大学生,他们的阅读高度,也许数十年内都没有哪代人能够超越,这就是对此最好的佐证。
读完此书,厌倦而思:虽然我不完全赞同书中的一些观点,但还是感谢作者波兹曼,感谢他对这个时代的忠告。
第三篇:《娱乐至死》读书笔记范文
《娱乐至死》读书笔记
一、提到的相关书籍
乔治·奥威尔《一九八四年》、奥维德斯·赫胥黎《美丽新世界》、马歇尔·麦克卢汉《人的延伸》《媒介即信息》、《圣经》、卡西尔《人论》、芒福德《技艺与文明》、柏拉图《第七封信》、弗莱《伟大的符号:圣经与文学》、《以赛亚书》、约翰·史密斯《新英格兰记》、富兰克林《本杰明·富兰克林自传》、《海湾州圣歌》、《旁观者》、《闲谈者》、斯蒂尔《卫报》、洛克《人类理解论》、蒲柏《荷马史诗》、斯威夫特《一只澡盆的故事》、德莱顿《寓言》、托马斯·潘恩《常识——一个英国人所著》、布尔斯廷《美国人·殖民地经历》、《美国新闻史》、托克维尔《美国的民主》、哈特《通俗书籍:美国文学趣味的历史》、苛蒂《美国思想的成长》、《麦加菲读本》、沃尔特·司条特《汤姆叔叔的小屋》、伯格《在美国的英国旅游者,1836—1860》、马克·吐温《马克·吐温自传》、霍夫斯塔特《美国生活中的反理智主义》、《第一个开拓者:殖民地美国的生活》、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伊利亚特》、斯巴克斯《林肯-道格拉斯1858年的辩论》、哈德孙《美国的宗教》、穆勒《自传和其他作品》、潘恩《理性时代》、佩里·米勒《美国的思想:从大革命到国内战争》、爱德·华兹《上帝感化北安普顿数百灵魂之忠实记录》《信仰的激情》、《广告的历史和发展》、亨利·大卫·梭罗《瓦尔登湖》、茨特罗姆《媒体和美国思想:从莫尔斯到麦克卢汉》、桑塔格《论摄影》、纽豪《从1839年至今的摄影术的历史》、萨洛蒙《媒介的互动,认知和学习》《图像》、乔·麦克吉尼斯《出卖总统》、埃德温·奥康纳《最后的喝彩》、罗森《广告的慢性自杀效应》、奥维德《爱的艺术》
二、读书笔录
1.我们将毁于我们所热爱的东西!2.人们由于享乐失去了自由。
3.奥威尔害怕的是那些强行禁书的人,赫胥黎担心的是失去任何禁书的理由,因为再也没有人愿意读书;奥威尔害怕的是那些剥夺我们信息的人,赫胥黎担心的是人们在汪洋如海的信息中日益变得被动和自私;奥威尔害怕的是真理被隐瞒,赫胥黎担心的是真理被淹没在无聊烦琐的世事中;奥威尔害怕的是我们的文化成为受制文化,赫胥黎担心的是我们的文化成为充满感官刺激、欲望和无规则游戏的庸俗文化。4.与其说经济学是一门科学,还不如说它是一种表演艺术。5.上帝偏待的是那些拥有能够娱乐他人的才能和技巧的人。6.我们应该把焦点放在人类会话的形式上,并且假定我们会话的形式对于要表达的思想有着重大的影响,容易表达出来的思想自然会成为文化的组成部分。7.电视上会话的表现形式是形象而不是语言。
8.麦克卢汉认为,深入一种文化的最有效途径是了解这种文化中用于会话的工具。
9.媒介的形式偏好某些特殊的内容,从而能最终控制文化。10.某个文化中交流的媒介对于这个文化精神重心和物质重心的形成有着决定性的影响。
11.和语言一样,每一种媒介都为思考、表达思想和抒发情感的方式提供了新的定位,从而创造出独特的话语符号。12.媒介的独特之处在于,虽然它指导着我们看待和了解事物的方式,但它的这种介入却往往不为人所注意。
13.分分秒秒的存在不是上帝的意图,也不是大自然的产物,而是人类运用自己创造出来的机械和自己对话的结果。14.芒福德向我们展示了从14世纪开始,钟表是怎样使人变成遵守时间的人、节约时间的人和现在被拘役于时间的人。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学会了漠视日出日落和季节更替,因为在一个由分分秒秒组成的世界里,大自然的权威已经被取代了。15.用书面文字记录哲学观点,不是这些观点的终结,而是这些观点的结点。没有批评,哲学就无法存在,书面文字使思想能够方便地接受他人持续而严格的审查,书面形式把语言凝固下来。
16.真理不能、也从来没有,毫无修饰的存在。
17.真理,和时间一样,是人通过他自己发明的交流技术同自己进行对话的产物。
18.我相信,我们也已经达到了一种临界点,在这种情况下,电子媒介决定性的、不可逆转地改变了符号环境的性质。在我们的文化里,信息、思想和认识论是由电视、而不是铅字决定的。
19.电视文化中的人们需要一种对于视觉和听觉都没有过高要求的“平白语言”,有些时候甚至要通过法律规定这样的语言。
20.在阅读的时候,读者的反应是孤立的,他只能依靠自己的智力。面对印在纸上的句子,读者看见的是一些冷静的抽象符号,没有美感和归属感。所以,阅读从本质上来说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当然也是一项理性的活动。
21.阅读过程能促进理性思维,铅字那种有序排列的、具有逻辑命题的特点,能够培养对于知识的分析管理能力。阅读文字意味着要跟随一条思路,这需要读者具有相当强的分类、推理和判断能力。读者要能够发现谎言,明察作者笔头流露的迷惑、分清过于笼统的概括,找出滥用逻辑和常识的地方。同时,读者还要具有评判能力,要对不同的观点进行对比,并且能够举一反三。为了做到这些,读者必须和文字保持一定距离,这是由文本自身不受情感影响的特征所决定的。22.激励美国人的是一种永无止境的开拓精神。但同时,他们读书绝不是摆摆样子。
23.梭罗说过,电报使相关的东西变得无关。而柯勒律治说,到处是水却没有一滴水可以喝。24.电报带给我们的是支离破碎的时间和被割裂的注意力。电报的主要力量来自它传播信息的能力,而不是收集信息、解释信息或分析信息。
25.照片把世界再现为一系列支离破碎的事件,在照片的世界里,没有开始,没有中间,也没有结束,就像电报一样。世界被割裂了,存在的只是现在,而不是任何一个故事的一部分。26.当然,玩躲躲猫游戏(一种面孔一隐一现以逗小孩子的游戏)并没有什么过错,娱乐本身也没有过错。正如有些精神病学家指出的,我们每个人都会筑起自己的空中楼阁,但如果我们想要住在里面,问题就出现了。
27.电视已经赢得了“元媒介”的地位——一种不仅决定我们对世界的认识,而且决定我们怎样认识世界的工具。28.神话是一种深深扎根于我们无形意识中的思维方式,这就是电视的方式。我们早已经不会为电视这个机器本身感到惊喜和迷惑。我们不再重复电视给我们带来的奇迹;我们不再只把电视机放在某些特定的房间里;我们不再怀疑在电视上看到的一切,根本不会意识到电视提供给我们的特殊视角;甚至连“电视是如何影响我们的”这个问题也被我们丢到了九霄云外。
29.电子和图像革命所产生的最令人不安的后果是:电视呈现出来的世界在我们眼里已经不再是奇怪的,而是自然的。这种陌生感的丧失是我们适应能力的一种标志,而且我们适应程度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我们的变化程度。我们的文化对于电视认识论的适应非常彻底,我们已经完全接受了电视对于真理、知识和现实的定义,无聊的东西在我们眼里充满了意义,语无伦次变得合情合理。如果我们中的某些人不能适应这个时代的模式,那么在我们看来,是这些人不合时宜、行为乖张,而绝不是这个时代有什么问题。
30.“后视镜”思维:认为一种新媒介只是旧媒介的延伸和扩展。这种人犯的错误就是完全误解了电视如何重新定义公众话语的意义。电视无法延伸或扩展文字文化,相反,电视只能攻击文字文化。如果说电视是某种东西的延续,那么这种东西只能是19世纪中叶源于电报和摄影术的传统,而不是15世纪的印刷术。
31.和大脑一样,每种技术也有自己内在的偏向。32.每种技术都有自己的议程,都是等待被揭示的隐喻。33.由于使用方法不同,某种技术可能无法充分发挥其潜能或者只能产生最低限度的社会效应。
34.美国电视全心全意致力于为观众提供娱乐。
35.我们的问题不在于电视为我们展示具有娱乐性的内容,而在于所有的内容都以娱乐的方式表现出来,这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36.新闻节目是一种娱乐形式,而不是为了教育、反思或净化灵魂,而且我们还不能过于指责那些把新闻节目作此定位的人。这里没有阴谋,没有智力欠缺,只有坦白的观点:“好电视”同用于陈述的语言或其它口头交流形式无关,重要的是图像要吸引人。
37.思考无法在电视上得到很好的表现,在思考过程中,观众没有东西可看。思考不是表演艺术,而电视需要的是表演艺术。它需要的掌声,而不是反思。
38.人们看得以及想要看的是有动感的画面——成千上万的图片,稍纵即逝然而斑斓夺目。正是电视的这种性质决定了它必须舍弃思想,来迎合人们对视觉快感的需求,来适应娱乐业的发展。
39.电视是我们文化中存在的、了解文化的最主要方式。电视中表现的世界便成了这个世界应该如何存在的模型。在法庭、教室、手术室、会议室和教堂里,甚至在飞机上,美国人不再彼此交谈,他们彼此娱乐。他们不交流思想,而是交流图像。他们争论问题不是靠观点取胜,他们靠的是中看的外表、名人效应和电视广告。
40.总统候选人的辩论就像是拳击比赛,关键的问题是“谁击倒了谁”,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则取决于竞选人的“风格”——他们的外表如何,他们的眼神如何,他们怎样微笑,怎样说俏皮话。由此可见,自由世界的领导人是电视时代的人民选择的。
41.除了娱乐业没有其它行业。42.罗伯特·麦克尼尔说,制作新闻节目的奥义是:“越短越好;避免复杂;无需精妙含义;以视觉刺激代替思想;准确的文字已经过时落伍。”
43.假信息并不意味着错误的信息,而是意味着使人产生误解的信息——没有依据、毫无关联、支离破碎或流于表面的信息——这些信息让人产生错觉,以为自己知道了很多事实,其实却离事实的真相越来越远。我并不是说电视新闻在故意蒙蔽美国人,我想说的是,当新闻被包装成一种娱乐形式时,它就不可避免的起到了蒙蔽作用。我前面说过,电视新闻节目提供给观众的是娱乐而不是信息,这种情况的严重性不仅仅在于我们被剥夺了真实的信息,而且在于我们正在逐渐失去判断什么是信息的能力。无知是可以补救的,但如果我们把无知当成是知识,我们该怎么做呢?
44.沃尔特·李普曼在1920年写过:“无法察觉谎言的社会是没有自由的。”
45.赫胥黎相信,西方民主社会将莺歌燕舞、醉生梦死地销往,而不是戴着镣铐一路哀歌。
46.电视告诉杂志“新闻是一种娱乐”,杂志转而告诉电视“只有娱乐才是新闻。”
47.电视喜欢一团和气,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
48.电视最大的长处是它让具体的形象进入我们的心理,而不是让抽象的概念留在我们脑中。49.娱乐业并不是不想超越平凡,但它的主要目的是取悦观众,它的主要策略是运用技巧。
50.企业开支的重心从产品开发转向了市场调查。电视广告把企业从生产有价值的产品引向了设法使消费者感觉产品有价值,这意味着企业的业务已经成为一种伪疗法,消费者成了信赖心里表演疗法的病人。
51.历史在形象政治中发挥不了重要作用,因为历史只有对于那些相信过去能够滋养现在的人才有价值。托马斯·卡莱尔说:“过去是一个世界,而不是一片灰色的混沌。”卡莱尔又说,历史不仅是一个世界,而且是一个活的世界,虚幻的反而是现时的。
52.我们的文化部是赫胥黎式的,而不是奥威尔式的,它想尽一切办法让我们不断地看电视,但是我们看到的是使信息简单化的一种媒介,它使信息变得没有内容、没有历史、没有语境,也就是说,信息被包装成为娱乐。在美国,我们从来没有缺少过娱乐自己的机会。
53.约翰·杜威在《经验和教育》中写道:“也许人们对于教育最大的错误认识是,一个人学会的只有他当时正在学习的东西。其实,伴随学习的过程形成持久的态度„„也许比拼写课或地理历史课更为重要„„因为这些态度才是在未来发挥重要作用的东西。”换句话说,一个人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是学习的方法。54.电视通过控制人们的时间、注意力和认知习惯获得了控制人们教育的权力。
55.通过这一系列的研究,我们没有发现观看电视可以有效地提高学习效果,电视在培养深层次的、具有推论性的思维方面明显不如铅字。
56.奥威尔一再强调,不管我们的看守人接受的是左翼思想还是右翼思想,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差别,监狱的大门一样是坚不可催的,管制一样是森严的,偶像崇拜一样是深入人心的。而赫胥黎告诉我们的是,在一个科技发达的时代里,做成精神毁灭的敌人更可能是一个满面笑容的人,而不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让人心生怀疑和仇恨的人。
57.谁会拿起武器去反对娱乐?当严肃的话语变成了玩笑,我们该向谁抱怨?对于一个因为大笑过度而体力衰竭的文化,我们能有什么救命良方?
58.如果某种媒介的使用者已经了解了它的危险性,那么这种媒介就不会过于危险。
59.只有深刻而持久的意识到信息的结构和效应,消除对媒介的神秘感,我们才有可能对电视,或电脑,或其他媒介获得某种程度的控制。
60.对于电脑技术的中心命题——我们解决问题遇到的主要困难是数据不足——没有人表示过怀疑。直到多年以后,我们发现大量收集和快速检索的数据大规模的组织和机构确实很有价值,但没有为大多数普通人解决什么重要问题,它们带来的问题至少和它们能解决的问题一样多。61.正如罗兰·巴特指出的,神话把历史转变成自然。62.赫胥黎试图在《美丽新世界》中告诉我们,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
三、观后感
初次接触《娱乐至死》这本书出于偶然,并非心甘情愿的去读,而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一次讲课的任务。却没想到,对我的影响,如此之深,深到在读过之后的一年中,无数次被提起,无数次运用,无数次被验证。原先只是有个电子版的,却在一年以后,还是忍不住买了这本书,重温了一遍,经典依旧。
波兹曼说:“我们将毁于我们所热爱的东西!”也许,我们现在对于压制强迫我们的东西很敏感,一旦接触,我们绝不会被他制服。但是,如果我们是笑弯了腰,笑着倒下,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就像每天上网,就会习惯性的打开QQ,打开空间,看看别人的状态,面对着我们舒适的世界,面对着我们早已习惯的一切,我们是不是已经被不知不觉的软化了?是不是已经被不知不觉的被征服了呢? “媒介的独特之处在于,虽然它指导着我们看待和了解事物的方式,但它的这种介入却往往不为人所注意。” 我们讨厌被别人指使,被别人压迫,但如果有一个服务员在前面点头哈腰,笑容可掬的伸手“请”你走路,又或者做成温馨的提示牌,这时候,我们是不是就觉得,走不走是由我们自己决定的,我们把握着主动权,我们为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权力和被人“捧着”的感觉而沾沾自喜,已经走上了别人给我们指引的道路而不自知呢?
娱乐本身并没有错,问题是如果我们把娱乐当成了一种习惯,除了娱乐之外一无所有,醉生梦死的话,我们是不是该警醒呢?“媒介没有偏向”只是我们主观的愿望而已,任何一个媒体的产生都有它固有的倾向。电视的出现,让我们习惯了一切以娱乐化的形式呈现,没有信息,没有内容,没有思想。也许我们早该注意到,如果我们把不如意事写在记事本上或笔记本上,情况可能就不太一样了。如果写在笔记本上的话,我们更有可能将它粘贴在空间里和大家一起分享,而当我们写在本上的时候我们很难有这种冲动。
商业也因电视模式的占领而转变了模式。以前的“酒香不怕巷子深”再也不适合现在的情况了,有多少企业,投资于广告上的资金比投资于产品上的资金多出了不知多少倍,更有甚者为了争一个央视的王牌广告而破产。
我感到有了一点点后怕,电视这样一个媒介已经如此,在《娱乐至死》1985年出版的年代,电脑才刚刚起步,而现在,电脑已经遍及全国各地可以说是每家每户。对于这样一个“集地球于一村”的世界,在这样一个“轻轻点一下鼠标世界尽在眼里”的生活中,在这样一个别人都在用电脑却只有少数人真正懂电脑的世界里,会不会有人把电脑当权威或者把电脑当纯娱乐而深受其害呢?
有一点我很赞同,认识到问题的存在,那么问题就不会太过危险了。问题是,当我们沉浸于“答案尽在百度之中”满足感时,我们还会费尽脑力去思考么?
第四篇:娱乐至死 读书笔记
《娱乐至死》读书笔记
在这个以娱乐为公众文化的时代,阅读尼尔・波兹曼的《娱乐至死》就显的尤为重要。透过本书,我们可以看到,我们正走入一个泛娱乐化的时代。这种泛娱乐化、泛商业化,所导致的结果,是十分可怕的。
“有两种方法可以让文化精神枯萎,一种是奥威尔式的——文化成为监狱,另一种是赫胥黎式的——文化成为一场滑稽戏。”“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波兹曼所描绘出的文化末日景象着实令人震惊。
我们将一切都转化为娱乐,渐渐的,娱乐变成了我们精神文化的一切,娱乐变成了公众文化的代名词。于是所有的知识传导、政治新闻、宗教教育为了让更多人接受,又全都以娱乐的姿态出现。这就是为什么现在电视上各种历史戏说剧、文化娱乐评论、名著趣味改编充斥着我们的视野。连那些本应该认真严肃的学术研究也重新套上娱乐的包装噱头推到大家面前。
更为可怕的是,公众对这种方式欣然接受,一片叫好。大家都期望着能在娱乐中得到这种知识信息,企图不用经过大脑思考就能有所精神收获。是电视电脑这种媒介的诞生使得这一切都变的理所当然。殊不知,有很多知识经验是要靠静下心来阅读思考才能得到的。而这靠电视电脑带来的娱乐是无法做到的。一个大妈坐在电视机前边剥毛豆边看易中天讲述三国,她完全把这作为一种娱乐消遣,不会去进一步思考这其中折射出了什么。对于她来说,这些顶多作为她和别人聊天的谈资罢了。
娱乐至死,就是自娱自乐至死。我们不能只是单方面批评电视台做的节目没有营养,千篇一律。是有市场需求才会有这些节目的产生。问题出在我们自己。即使这个时代泛娱乐化、泛商业化了,精神的主动权依旧在我们自己手上。
娱乐至死,是顺从还是反抗,全由我们自己决定。
第五篇:娱乐至死 读书笔记
娱乐至死 杂谈
10级高本广电刘惠34号
读尼尔·波兹曼的《娱乐至死》,给我最强烈的感受是:如果身边有一本纸质的书籍多好,而不是我所阅读的E-BOOK。因为,我实在不习惯捧着电脑看书,密密麻麻的文字下来,麻木机械的记下来一些,只感觉头晕目眩。于是乎,我一时缅怀起印刷时代那些记在纸上的内容,那个时代的却充满了文化与思想的气息。
作为一本媒体文化批评专著,《娱乐至死》的书名很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气势,这里的“娱乐至死”,不是指娱乐到死的勇敢坚决,也非娱乐着死去的生活态度,而是说娱乐终将导致毁灭。配合这个危言耸听的书名,封面图也很不俗:端坐在一台电视机前面的一家四口,衣裳华美,但无一例外地没有脑袋。没错,这本书靶子对准的就是电视这种媒介,这幅图告诉人们,这是个电视娱乐时代,人们不需要思考,最终也弄丢了脑袋。
通读此书,其文字清晰畅达,娓娓道来。虽然开头很难懂,读着太理论,不过,后半部分还是很易懂的,逻辑性很强。需要很多思考。正如此书第一章里写道的那样:“你读这本书时,首先,你应当相当长一段时间保持基本不动。你还必须学会注意书本上的文字的形状。你必须看穿它们,这样你才能直接了解这些形状所代表的意思如果你仅仅专注于文字的形状,那么你就是一个让人不能容忍的低效读者,会被人当作傻子。同时你还必须能够根据语言的语气去判断作者对于所写内容和读者的态度。”是的,这是一本好书值得我们花精力去阅读。所以,我会愿意花钱买下这本书,从文字形状和作者的思想两方面来细细研读它,而下面仅是我的一些初略的想法。
相信很多媒体人看了这本书,职业自豪感会消减很多,同时警觉和反省顿生,责任感会更强烈。至少我这个学电视新闻出身的人是这样。《娱乐至死》的写作背景,是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电视文化全面流行的美国,时隔20余年,这本书风向依然精准,与当今信息社会依然契合,虽然书本批判的是电视文化,但是书中的揭示和判断,在信息技术高度发达,新媒体层出不穷的今天,依然经得起推敲。从这个角度看,波兹曼是个不折不扣的预言家。《娱乐至死》以两个著名的“反乌托邦“寓言开篇,一是乔治•奥威尔的《1984》,一是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那么,波兹曼要告诉大家的是:可能成为现实的,是赫胥黎的预言。“在信息技术日益发达的时代,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
那么,真有预言的那么恐怖吗?下面我来盘点一下当今流行文化中的关键词汇:从知识爆炸到信息恐慌,从知识分子到知道分子,从全民选秀到网络恶搞,从过把瘾就死到有快感你就喊,在这些词汇的语境里,思想和思考是不需要的,理性被情绪化,高尚被戏谑化,严肃被无厘头化,深沉被幼稚化,无聊的东西充满意义,语无伦次变得合情合理。也许说,“娱乐至死”可能危言耸听,但至少是关于信息自由和文化安全的一句意味深长的警告。
我想英国诗人柯勒律治有句名诗“到处是水却没有一滴水可以喝”——用来描述当下我们所处的这种信息环境恰如其分:在信息的海洋里,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许这些不相干的信息,除了作为谈资,还可以用来填纵横字谜,或者参加《开心辞典》这样的电视娱乐节目。
如果说,电视“只看重表演,不需要思想”,这个看法的却有些失之绝对,但有几分道理。按照作者的分析,电视的技术特点,决定了它无法也不需要思考,你在电视上思考,观众在这过程中就没有东西可看,而观众一旦思考,就会错过接下来如缕不绝的画面和信息;比起思想性,电视更需要表演艺术和化妆术,电视要的不是证明你内心是否诚恳,而是你在镜头里看起来诚恳,观众说到底不关心你的观点,而是关心你留给大家的印象。
这么一想,我们就不会对今天超级女声、我型我秀这类电视选秀节目的红火和巨大影响力,感到吃惊了。电视选秀,就是纯粹的娱乐,不需要思考,不需要意义。要是有人认为那些票数代表的就是投票人的观点,那才好笑呢,那不是观点,只是情绪,要不选手支持率怎么隔几天就会变动一下?
作为新闻专业的学生,我们必须着重关注下,新闻又是如何被娱乐化的呢?
按照作者观点,电视培养了一种叫做“好„„现在(接下来)”的世界观。正如我们所熟悉的,这个词通常用于切换新闻,提醒我们刚刚看到的新闻,和我们将要看到的东西并无关联。再残忍的谋杀,再具破坏力的地震,再严重的社会事件,只要新闻播音员说一声“接下来”,一切就可以从我们脑海中马上消失,我们的注意力被牵引着转向其他的新闻,或者是一系列轻松宜人的广告。所以,电视观众看见的是没有背景,没有结果,没有价值,没有严肃性的新闻,新闻成了娱乐。
这不是糟糕的,糟糕的是我们习惯了电视这种不连惯性(奇怪的是我们要求书和电影保持口气上的一致和内容上的连贯,却对电视没有这样的要求。),没有人会因为播音员在播完印度洋海啸、伊拉克战争,或者911恐怖事件的新闻之后,说一声“精彩广告后我们再见”而不适应。我们无法想像,这种情况会对那些过于依赖电视了解这个世界的年轻观众,产生怎样的危害。他们在看电视新闻的时候,会不会比任何其他观众群体更觉得,所有关
于残暴行为和死亡的报道,都和广告一样稍纵即逝,不必当回事,不必做出理智的反应。当然到今天,这已不只是电视的问题了,新媒体层出不穷,新闻也在日渐娱乐化。在网络上,准确的文字已经落伍,幼稚和臆语是流行语言;报纸文字总是很短,阅读者大多有这种感觉,超过一千字的新闻,现在基本是看不下去了,照片、图片和图像越来越多;杂志的视觉刺激就更寻常了,很多时候我们挑选一本杂志,只是因为它给了我们美好的视觉享受。
老实说,每当我看到这样一张报纸:排版朴素,几无照片,上面的某些文字却能让人回味再三,不由心生感动,这是多么难得的一种坚持啊。
波兹曼在书本最后忧虑之至:“如果一个民族分心于繁杂琐事,如果文化生活被重新定义为娱乐的周而复始,如果严肃的公众对话变成了幼稚的婴儿语言,总而言之,人民蜕化为被动的受众,而一切公共事务形同杂耍,那么这个民族就会发现自己危在旦夕,文化灭亡的命运就在劫难逃。”
面对娱乐对文化的威胁,过于悲观的作者提供不了有效的解决办法。他认为,只有深刻持久地意识到信息的结构和效应,消除对媒介的神秘感,我们才可能对电视或电脑,或任何其他媒介获得某种程度的控制。但是怎么培养这种媒介意识呢?方法在哪里呢?唯一可行的办法也许是通过教育,让年轻人学习解读文化中的象征,学会疏远某些信息形式。我们并无必要因作者的上述忧虑而如剑芒在背,毕竟书本写作的社会背景与我们所处的环境不同。但是我们不能忽略波兹曼提出的问题,这些问题具有警示性,有极大的借鉴意义。《娱乐至死》让我们明白,某些信息形式对文化是有杀伤力的,应该警惕和远离这些信息形式;信息自由是把双刃剑,在信息泛滥的今天,保持思考和独立判断的能力,保持理性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那么,我们将被我们所热爱的东西拯救,不是“amusing ourselves to death”而是“amusing ourselves to surv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