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人生自古有情痴
欧阳修一句“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掷地有声。《诗经》有言,“女子耽兮,不可脱矣。”昔日载笑载言者,转辗反侧者,如黄鹤一去复返,空余鹤楼声萧萧,烟波江上水犹寒。人在某些时候,真的很无奈、很失落、很彷徨、很痛苦。情不自禁从心底探出的一点勇气与渴望,去追逐飘忽不定的白云,捎上深深的思念,然而现实把梦想击得粉碎,一叶孤舟漂浮在海上,最终莫须有。纵然是泪如滂沱,即便是倩女幽魂飞散,总也无法触摸一个虚幻的梦。这就是为情所困吗?锥心的痛,盘根错节,弥久持续。只要人在,情就生,情既生,痛就有。
熟悉了眼前挺立的平凡松树,也就欣赏远处朦胧月纱下的鲜花。为什么不能珍视已经得到的芝麻,而去羡慕邻居的西瓜呢?得到的不足惜,得不到或者已经失去的永远是最美丽的,佛经里甘鹿、长风、蛛儿、草儿的缘分早已随天定。缘起缘落,这此第,怎一个情字了得?情痴者却牢牢抓住过去不放,迷失自己,沉沦自己,伤痛自己,即使用五百次的回眸,也换不来再次的相逢,人生的驿站早已圈定,彼此匆匆驶过,一江春水向东流,无可奈何花落去,为何还要默默期盼着燕归来,一切的一切随烟而散,小园香径独徘徊,独饮昔时苦情水,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一往情深悄然是历史,深情往矣已然是今天。何需无言独上西楼望尽天涯路,怕只是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心网能够紧紧栓住情痴者,伤痕累累却依然是执迷不误,痴情不改。理智告戒人,珍惜眼前的面包,有人劝慰:“不必太投入,不必太在意。”倦鸟归旧林,泪水淹没人的智慧,在意一个不在意的人,愚蠢之极。情感诱惑人,寻找心跳的感觉,有人鼓励:“不害相思就没有幸福。”青春的激励如此芬芳醉人。傻傻地等候成了不可言状的悸动与美丽,澎湃着起伏不定的波涛,仰观着变化无常的风月,试图用新鲜的膏药去抹去旧时的伤痕,可是烙在心底的陈迹是永远挥之不去的。
情能够人温暖,让人年轻,让人痴迷。情而已能够让人凄凉,催生华发,失去自己。命运不会让所有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叹,滚滚红尘中,谁是人生知己?红颜盼知音,英雄慕美人。能策马走扬鞭,潇潇洒洒走天涯的有几人?
可怕的一幕反复上演:心无住所,幽魂无旁,情痴情迷,飘忽不定,四美难并,苦苦呼唤,哀哀鸣叫,痴情的人儿,痴情的行为,痴情的鸟儿,重复单调的颤音。
在意一个人好难,舍弃一个人也好难。
第二篇:人生自是有情痴 徐晨喆
人生自是有情痴——读《当时只道是寻常》有感
徐晨喆
有些书,需要静静地翻,静静地读,静静地品,静静地思。——题记
邂逅安意如的文字有好几年了,在她还不那么火的时候。晚上回家,妈妈递过来一本书《人生若只如初见——古典诗词的美丽与哀愁》。当时还不知这书名就是出自纳兰容若的词中,只觉得副标题非常有诱惑力,当即谢过,就在车上翻起来。看了几段文字,总觉得心里别扭,一看扉页上有几句话:“她似在谈诗词,又似在谈风月。”哦,原来如此,可叹当时懵懂,对诗词中掩藏的风花雪月总有掩卷之意,亦受不了安意如如此成熟、犀利的几句“调侃”,于是就搁置了。(现在想来是白白辜负了好书。)
然而“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回首再阅之前所喜的美文、小说,总觉得不如安意如的文字有张力,然而多的时候又是融融的,风格华丽又不故做堆砌,两下里铭心,却不刻骨。从此就爱上了安意如的文字。从头开始,一页页、一句句、一段段回环往复地读。一本书放在床头,不管学业繁重,睡前必读一篇,也不多读,方可安心。自然而然又购置了其他安意如的书,比如《当时只道是寻常》。
两本书的书名皆取自纳兰容若的《饮水词》,而装帧有所不同。《人生若只如初见》的封面是抽象了的莲花,底部以蓝色衬托盛极的莲与枯败的荷叶;《当时只道是寻常》属紫色系,淡然隐逸的菊花用粉紫色勾勒出线条,再加以更淡的阴影显得有立体感,亦更加遗世独立。底部是纯紫色的背景,花则是不知名的,缠绕在其他植物上开出白色的花。两句词皆是《饮水词》中的佳句兼名句。前者的期望更多,后者的怅惘更多,但都逃不脱无限的愁怨,逃不脱纳兰词的主旨——悼亡。
纳兰容若,清康熙年间人。原名纳兰成德,后改名纳兰性德,字容若。纳兰容若,名字就是一阕好词,总有那么一丝淡淡的哀怨放不开、放不下。无怪有人不知其人,误以为是女子。
亦从名字便有感触,纳兰词透出的不是一个男子应有的阳刚气息,而是缠绵悱恻的悼亡之音。王国维曾赞誉纳兰,称其“北宋以来,一人而已。”北宋以来,自是指后主李煜。喜欢李煜的词,浸染着深深的家国之痛,身为阶下囚,不能保护所爱之人,这是千年前的男子带血和泪的悲啼;而纳兰呢?生逢康熙盛世,二十二岁即为进士,后晋一等侍卫,其父纳兰明珠是康熙朝权倾一时的首辅之臣;况家破人亡也在纳兰辞世之后才发生,亦不比晏小山看透官场。我不认为纳兰可与后主相提并论。总不知纳兰的愁来自何处,亦不知他的忧去向何方。他似乎一点都不知人生坎坷起伏,就像是上天对他特殊保护,他若多一些磨砺,就会多一些释然,也就不会壮年早逝。他身边的人经历了险阻沧桑,他也不是不懂得,就是那么作茧自缚。原谅我用这个词来形容这位词人。他若是像子瞻那样经历宦海沉浮该多好,如果厌倦了官场,就像小山、柳永那样落魄而干净地活着,而不是执念与悼亡才好。
一个“情”字,在纳兰身边不多亦不少。有传闻恋人入宫,娶妻卢氏,卢氏病亡后继娶官氏,侧室颜氏,与江南才女沈宛亦有恋情。如果恋人入宫是真,因而纳兰虽娶卢氏,但心有别恋。然而直到卢氏病逝,容若才知她的好,于是悼亡之音破空而出。但是容若啊容若,你可知那爱你的妻,仰慕你的小妾已经成为了当年的卢氏。满目河山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自知辜负了卢氏,又为何还要白白辜负她们的心?容若自恃为情而悼亡,可他却又忘了身边的人有多痛?
记得子瞻在续娶王闰之六年之后,逢王弗的十年忌日,作下《江城子•记梦》,首开词写悼亡,青衫泪尽,成为悼亡词史上的丰碑。有人说就是千年之后的纳兰容若才跨越了这样的巅峰。我却觉得,子瞻对于两任妻子,或“性敏而静”或温柔贤淑,怀有的是不同的爱。王闰之必是知道苏轼悼亡前妻——亦是她的表姐,也没有嫉妒与埋怨。一个人的心里要有属于 1
自己的空间才好。对于不同的人给予不同的爱才好,后人的影像,不要与之前的重叠才好,这才是明明白白、通亮彻透的爱!有人盛赞纳兰是好男人,但我总觉得容若是对不起他的女子的。爱他先离他而去的女子,定不愿意容若以这样的态度活着;陪伴他而不入他眼的女子又自不必说。
纳兰容若,工于情而短于情。
《虞美人》:
银床淅沥青梧老,屧粉秋蛩扫。采香行处蹙连钱,拾得翠翘何恨不能言。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初见这首词是在一同学的笔记本里,只有下阕。
深秋的夜,银灯灿烂,放下手中的书简,静静踱步到门前,斜倚着雕花的木门,背过灯去,院内银辉满地,那爬满藤萝的回廊已经成为相思处,月末的弦月清冷的悬在西边的天空,暗暗的光亮欲言又止。“十年”,人生能有几处十年?时间是无情的窃贼,偷走了未带拾起的流年。十年,一共是三千六百天,数起来很长,过起来很短。你听到了吗?那是时光从指尖流逝的声音;你听到了吗?那是沧海变成桑田的遗憾;你听到了吗?那是辗转在我心里永远放不下的遗憾。十年之后,苏子对着万顷松涛惟有泪千行;十年之后,容若拾得翠翘有恨不能言。“十年生死两茫茫”将生离死别的惨痛扩大茫茫;“十年踪迹十年心”将情真意切的悼亡收归于心底。
《浣溪沙》: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斜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谁念西风已凉,秋叶已黄?残阳下,纳兰孑立的身影,衣袂飘飘,陷入无限的哀思。李易安和丈夫赵明诚夫妇俩都同样喜好藏书读书,所以每次饭后烹茶,就用比赛的方式决定饮茶先后。一人问某典故是出自哪本书哪一卷的第几页第几行,对方答中先喝。可是赢者往往因为太过开心,反而将茶水洒了一身。成为流传至今的千古佳话。犹忆那三年,琴瑟和谐,春日醉酒,酣甜入眠,体贴的卢氏从不惊扰睡梦中的容若,即使知道醉酒有多少是为了青梅竹马的恋人„„志趣相投也恩爱互重,偶尔也会一起共度佳时,玩雅致的游戏。她从不去侵占他的回忆,因为她知道这样只会惹人厌弃。她就这样等着,等到有一天,他一定会发现她的好。她替他生子溘然长逝,他最终是发现了,可她却再也看不到他的笑了„„
“当时只道是寻常”!这一句可与千年前的“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并论,二诗横绝。但比起纳兰,李义山算是幸运得多,当他问出“何当共剪西窗烛”时,自知有“却话巴山夜雨时”。
《木兰辞·拟古决绝词柬友》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终于写到了这首词。如果说上一词是结束,这一词便是开始。一切开始于结束之后„„有了第一句,其他的用典皆可不要。忧伤的美丽总是定格在回忆中。初见,惊艳。初见,是默契的邂逅,心花无声绽放。初见,若是只有初见该多好,纷繁的红尘之事皆不入眼,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每个人都有着一种初遇情结,真的就像一杯纯水一样清纯透明。诗人加以注释,就成了千古绝唱。就仿佛元好问在千年前“问世间情为何物”,与这个千年后的祈盼,没有人能够回答,但每个人的执著的追寻着自己的答案,永不言弃!
只是,纳兰容若的初见,在很久很久以前„„
后记:
写到这里的时候,想起了周董的《菊花台》,不,应该还是说方文山的词。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夜深的时候,你低声的啜泣犹在我耳畔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灯犹在、月依旧,可叹人似当时否?
„„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韶华盛极,就是凋谢。
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没落的命运,谁也无法阻挡。
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愁字一拆,即是秋心。谁念我一身都是愁?
„„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豪放是外放的风骨,忧伤才是内敛的精魂。
天微微亮你轻声地叹一夜惆怅如此委婉——你的愁、你的怅为何我如今才晓?„„
菊花残 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你的音容笑貌在时间的长河里褪色„„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
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自你离开,你的身影萦绕在脑海里,从未释怀。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菊花,暗合了此书的封面。菊花台,难道是为伊而唱?不知是人生似词,还是词如人生?
第三篇:人生自是有情痴诗歌
一盏昏黄,淡淡;
已是不仔细,就分辨不出的薄香;
怕风。
几页泛黄,粗糙;
早就模糊得,失去了以往的真相;
脆弱。
当一株目光,挺直成最璀璨的芬芳;
伴也好,离开也罢;
总会有一缕微笑的祝福,永远在心上,慢慢唱。
第四篇:人生自是有情痴-《纳兰性德词》读后感
纳兰性德,字容若,是清代一位重要的词人。他的词风缠绵婉约,虽题材比较狭窄,只是反映其个人的感情和经历,但是,读起来情真意切,感人至深。
爱情,作为一个永恒的话题,古往今来有许多作家都歌颂过它,纳兰性德的爱情词更是风格独立,正如一首写初遇时的小词《如梦令》:
正是辘轳金井,满砌落花红冷,募地一相逢,心事眼波难定,谁省?谁省?从此罩纹灯影。
这首词把男女暮然相遇,一见钟情的情景,通过暮春时节石阶上的片片落花,喻示了爱情只不过是一场虚梦。在封建社会中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词人希望得到幸福的生活,渴望能和真心相爱的人双宿双飞,但是很无奈,在他们之间横亘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词人只好在内心感叹道: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想望不想亲,天为谁春?浆成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这其中下阙引用的典故有裴航蓝桥遇云英,常娥偷药奔月宫,由此可以理解为心灵相通,两情相知虽易,若要有情人相聚,在当时是很难的。于是在的三个典故中,纳兰性德想到要能象牛郎和织女一样在天上相见,得遂所愿,甘心舍弃功名利禄,清贫相守。在我们现在这种物欲横流的社会里,有多少人能够做到,何况是位当时的高干子弟和“太子党”成员,他这种对爱情的真挚态度,又怎能不令感动?
人生的季节本应是绚丽多彩的,可纳兰性德在他短暂的三十一年里,过多的表现了灰色的情调: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斜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有些东西拥有时并不在意,好比“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是因为习惯了它的气味,淡漠了它的存在,不珍惜它带给你的每一缕温馨,只有当你失去了的时候,才感到它的重要和美好。人往往重复着许多汪洋补牢的事情,感慨着许多曾经拥有的遗憾。
岁月如风,生命之树常青。王国维对他的评价是“直追后主(李煜)”纳兰性德把内心的生活真切地展现出来,使人能通过琦丽的衣装,感受词人“自然之情,赤子之心”,通过他细腻的笔触,感觉词人“柔情一缕,感人回肠”。
正所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第五篇:人生自古伤离别小学日记
随着亲人的离去,悲伤也变得如此漫长。——题记
那年,我上小学,不知道为什么,家里来了许多人,不知道为什么,妈妈的眼泪会止不住的流,不知道为什么,楼下搭起了大人们口中的“灵棚”,我迷茫的看着这一切,有点害怕,又有点好奇,直到被家人带到了一个地方,在那里,我看到了安详熟睡着的姥爷,我似乎有点懂了,开始嚎啕大哭,但悲伤也随着眼泪一并流走了。哭过之后的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活蹦乱跳,不像妈妈,总是那么忧郁。
后来,我上初二,正月初一我随爸爸妈妈匆忙赶到姥姥家,去医院的路上,我一直都紧紧握着姥姥的手。躺在病床上,从熟睡到昏迷,从普通病房到重症监护室,直到这一切都结束,只用了四个小时。当医生停止抢救,撤掉了一切抢救设备时,我不愿相信这一切,因为我还能感觉得到,姥姥紧握我的手时留下的余温。我并没有像妈妈那样失声痛哭,而是站在一旁默默流泪,但这次,泪水也没能带走我的悲伤,它一直伴随着我,直到初三紧张的学习生活,才使我渐渐忘记了悲伤。
而今天,当妈妈红着眼眶告诉我爷爷已经被确诊为癌症晚期的时候,我的心,就好像被箭击穿,碎了。才陪伴了我十五年的爷爷,怎么能受着病痛的折磨离开我呢?还记得上小学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的时候,老师让家长签字,爷爷奶奶都不会写字。有一天,我无意间看到爷爷拿着笔在纸上写字,写自己的名字,很多遍。爷爷是为了给我签字,只是为了给我签字,从未碰过笔的他开始写自己的名字。爷爷不善言辞,但我知道他对我的爱有多深沉。
现在的我每当想起这些往事的时候,眼泪就会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从我的脸颊上滑过。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十年青春换来爷爷十年的寿命,这样,爷爷就可以再多陪我十年了,但这终究,只是如果。两年前我第一次紧握姥姥的手却不知那是最后一次,两年后面对爷爷即将离去,我不知道这悲伤又会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