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童年的消逝》读后感
尼尔·波兹曼是世界著名的媒体文化研究者和批评家,著有《娱乐至死》、《童年的消逝》、《技术垄断》、《教学:一种颠覆性的活动》等著作,《童年的消逝》读后感。近期阅读了《童年的消逝》一书,对即将走上小学信息技术教师岗位的我来说,这本书的确激发了对信息技术教学的一些思考。
随着社会的信息化程度越来越高,我们不得不承认,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儿童已经完完全全变了模样。本书以批判的方式,阐述了技术和媒体对儿童本质上的侵蚀,但从辩证的角度来看,我并不能完全认同书中的观点。
书中就媒体和技术对儿童的影响,大多都指出的是消极的方面,采用的也是抛出问题引发读者思考,而后阐述自己观点的方式。书中大量的例子发人深省,让我不得不开始对信息化社会对不同人,尤其是儿童的影响产生多多少少的思考。的确,在成长过程中,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是无法磨灭的,现在的儿童与过去的差距甚远,很大程度上是源于环境的改变。
作为80后的我们,生活在城市的也还尚且对捉迷藏这样的游戏着迷。每天的盼望还是集中在放学的傍晚,能和院子里的小朋友相约玩玩类似的游戏,我们把小小的脑袋凑在一起,看蚂蚁搬家,玩过家家。生活在农村的也大抵对爬树、玩泥巴产生浓厚的兴趣。而如今,还在上小学的表弟竟开始玩起了QQ聊天及一些甚至连我们都很少接触的小型网络游戏,现在的孩子们在聊天中更是就网络游戏、动画视频等侃侃而谈,甚至是从他口中,我才知道了摩尔庄园、《海贼王》等。这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时代,我们也是截然不同的时代产物。
十分同意《童年的消逝》一书中所谈到的观点,童年与婴儿期不同,童年是社会产物,不属于生物学的范畴。的确,在怎样的时代和社会环境中,就会有怎样的童年。对此,我竟有种无奈感,毕竟,对于这种童年经历的变化,我们所能改变的也很少。人是社会的人,身处在社会环境中,被社会环境影响也是必然的,而社会环境是在一定条件下逐渐形成的,并非三两个人或者三两本书、三两天能够改变的。
当80后渐渐成长起来,对80后的看法,社会的声音从批判到怀疑再转到肯定。生于80末的我们的确是生长在信息时代的初期发展阶段中,生于非常尴尬的夹缝中,我们总是接触突如其来的新生事物,比如QQ的迅速兴起,3G手机的蔓延,网络论坛bbs,网络文学,玄幻小说,Mp3、Mp4、Mp5等。我们享受了第一代彩色电视机,但我们至今还在回味那些养过的金鱼,种过的小花。小学毕业的时候,家里的电器渐渐地换了,没人再用录像机,都换VCD和DVD,读后感《《童年的消逝》读后感》。我们是最后一代还听说过《水手》的人,也见证了QQ的泛滥,手机和网络游戏的泛滥,同样我们也见证了百度、阿里巴巴、谷歌等网络巨头的兴起…
如今的我们,每天习惯于依赖媒体的生活,网上聊天多余见面交流,网上购物取代了花大把的时间逛街。然而,每当回首童年,我们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些类似嫦娥奔月的传说,白雪公主和灰姑娘的童话,我们怀念的依旧是童年里永远都玩不腻的躲猫猫,永远也爬不完的树。那么试想,如今的新一代真正逐渐成长起来之后,他们回忆的是什么呢?是媒体上无数堆叠的“很黄很暴力”,还是他们整日整日沉迷的网络游戏,亦或是无数“凤姐”、“神马都是浮云”等这一时代的产物。这就是变化,现在的孩子不会再期待每晚父母在床边讲的童话,而是越来越多电脑前的消遣。
《童年的消逝》中说,十五岁的女儿和母亲同时出现,人们感叹母亲同女儿一样年轻,也感叹女儿同母亲一样成熟,究竟是成年的消逝还是童年的消逝只是提问方式的不同。对这个问题,我还是坚持童年成人化已婉然成为一种趋势,直接点讲,这就是童年的消逝。
媒体对于儿童的影响,对童年的消极作用已经显而易见了,作为教育技术大海里的一条小鱼,作为小学信息技术教学的一线教师,我们不得不去省视媒体对当代儿童的影响力,媒体带给儿童的,究竟是不是儿童应该从媒体那里获得的。当部分教育技术人一味探索着技术的发展,强化技术在教育中的种种好处,夸大技术对教育教学的优势作用时,是否也是时候停下来,改变运用技术实施教育的方法了呢?当网络日益普及,网络资源日益强大,或者说网络信息的鱼目混杂,学习者,尤其是儿童,却并不能根据所需及时的从这庞大的信息空间中提取资源,甚至在潜移默化中受到相反的影响。当我们的初衷适得其反,不能不说,这就是将技术应用于教育的悲哀。孩子们的童年被技术的发展所吞噬,这是儿童的莫大损失,更是时代留下的最大遗憾。
我不像书中作者那么决绝,一口认定媒体的存在就是让孩子们的童年渐渐消逝的唯一原因。然而不得不说,正是媒体对孩子们成长的负面影响,才让孩子们变得成人化,不再单纯可爱、浪漫天真。
技术是一把双刃剑,大抵概括了技术的特点。
教育技术学,就是研究技术在教学活动中的应用,信息技术课程,就是引导孩子们树立正确的信息观,养成良好的习惯,在纷繁复杂的网络世界里定好自己的位置,对网络信息有所取舍。然而,对于孩子们童年的消逝,身在圈里的我们能做的又是什么呢?利用可利用的手段让孩子们的媒体学习环境变得单纯,让孩子们在技术的冲击下仍有纯真的童年。网络、技术、媒体都是我们需要的,但这些仅仅是工具,要运用数字化、信息化的手段,开拓孩子们的视野,让孩子们更加充满想象力和创造力,更好的在学习中发挥自主性和研究性才是我们信息技术教学的真正目的。
第二篇:童年的消逝—读后感
童年的消逝——读后感 撰写人:张怡婷
童年已经消逝了,不是生理上的消逝,而是在人们的概念里面。也许这就是整本书的全部总结了。
先来说一下这本《童年的消逝》吧,来自于波兹曼笔下;全书可以分为两个部分,前半部分阐述了童年的概念与起源;后半部分阐述了社会进展中童年的发展走向。
全书中的内容是针对国外,尤其是美国社会的发展历程中童年的相应演变。那么读完整本书,我想得更多的是,如果放在国内,会不会又有其他的不同。
要问起童年,似乎从四五岁开始进入幼儿园,孩子们真正自由快乐的童年就已经开始慢慢结束了吧。一般来说,一个孩子的真正记忆 能力是从4岁开始的,4岁之前的事情是基本上不会有大印象的。那么一个孩子,真正记忆就已经是从幼儿园开始了,童年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呢,或许简单划分一下,我们小学的时候一直过的叫做“儿童节”,到了初中,我们就开始过“青年节“了,也许这就是一个童年的简单长度。至少在国内,我们童过最多的时间都是在学校中。都说童年是一个很快乐的时光,可是我们的童年要面临的到底是什么,从小就开始的所谓兴趣培养,乐器舞蹈音乐运动,一大早就背着厚重的书包装着繁重的作业。我承认我是一个乡下人,但是我的确也没有什么在稻田里玩耍,在瓜地里面偷偷摸摸的童年记忆。而且其实按照准确来说,幼儿园的时光还算是幼儿时光,只有在小学时候才能够算作是童年,至少在我看来,我的童年印象或许就只是小学里面的点点滴滴。
其实这也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我无法去评价这样的童年记忆是好还是坏,我唯一能说的仅仅是觉得,似乎每一个人,每一个儿童对于童年的记忆都已经大同小异了。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正如波兹曼所说,我们需要童年来证明每个人的不一样,但是我们渐渐好像没有了不一样的地方。接下来就是另外一个,也是非常合适现在社会的点的。不难发现,我们现在不论是走亲戚,还是在外看见小孩子,大致初中以下的小朋友,对于手机平板的依恋程度是非常大的。吃个饭要玩手机,出去玩要玩手机,他们好像和至少我们的小时候,还是希望去坐坐摇摇椅,玩玩游乐园不太一样了。那么玩手机能干什么,看电视看电影打游戏,那么问题来了,这些游戏影视剧真的适合孩子们吗。在《童年的消逝》中,波兹曼提出,童年消逝的最大原因是电视机,电视机的普及导致孩子们和大人们只能够看一样的东西,爱恨情仇,尔虞我诈,也许还有色情裸露暴力血腥。因为波兹曼针对的是美国社会,在那个年代的美国社会,的确是充斥着这些东西。波兹曼提出,在社会的变革与发展过程中,人们对于孩子与成人的区分越来越大。我们从小就被教育,你要长大你要懂事,你是大孩子了,你是小大人了。大人总想着自己的孩子越快长大董事,可是当孩子真的大到一定程度了,大人们突然又会责备说,你怎么这个那个不好的东西都会了。可是长大的过程中,这些不好的东西,不就是这些所谓的大人教会的么。望向我们现在的这个社会,抖音快手这些app兴起,很多好的不好的内容都充斥其中,而不好的东西,同样会被孩子们看在眼中,不知道辨别的他们,在不该接触的年纪就甚至都学会了。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童年的消逝,童年时期和非童年时期,接受到的第三方教育,接收到的信息已经和成人持平了,这却是我们无法五改变的进程,因为社会已经进步到了这样的地步。那我们能改变的,或许至少让身边的人能够意识到这样的一个问题。波兹曼提出的观点,或许算是一个社会学问题,而我更加倾向于教育学方面。虽然目前我没有能力,但是未来以后,或许就是孩子们童年环境的营造者,童年的消逝过程,一定是不可逆的,那么唯一要做的,就是起码让这个童年不会在一个混乱的环境中渐渐淹没,而是在一个充满正能量的环境中慢慢淡忘。
童年已经消逝了,不是生理上的消逝,而是在人们的概念里面。那就让它幸福地消逝。
第三篇:童年的消逝读后感
浅谈童年体验与教育责任——读《童年的消逝》有感
摘要:童年本应是人生成长阶段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时光,本应是尽情玩耍、尽情诚实自然地表达自己的时光,然而这美妙图景却逐渐离我们远去,儿童“成人化”倾向愈演愈烈,这给予教育以警示。它促使我们全面思考教育与儿童生活的复杂关系,将儿童尽快地社会化,把儿童培养成为社会所需要的人,这是教育的责任;让儿童像儿童那样地生活,享受他们这段生命历程所特有的快乐,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同样也是教育的责任。关键词:童年体验
童年消逝
教育责任
童年对于一个人的一生是非常重要的。正如萧伯纳所说:“童年时代是生命在不断再生过程中的一个阶段,人类就是在这种不断的再生过程中永远生存下去。”[1]夸美纽斯认为儿童是“上帝的种子”,生而具有和谐发展的根基和无限的潜能,故教育应按照学生的年龄坚持采用正当的方法来实施,使智性不被强迫去做天性所不倾向的事情。[2]蒙台梭利在《童年的秘密》一书中进一步强调“是儿童创造了成人;不经历童年,不经过儿童的创造,就不存在成人”。[3]从上述的种种话语不难得出童年的价值,但现代社会往往却忽视了这种价值。
美国媒体文化研究学者尼尔·波兹曼写了一本叫《童年的消逝》的书,在书中他提出了一个令人吃惊的论点:在美国,童年正在消逝!“放眼望去,人们不难发现,成人和儿童在行为举止、语言习惯、处世态度和需求欲望上,甚至身体外表上,越来越难分辨了”。[4]尼尔·波兹曼关于童年正在消逝的观点,促使我们反思中国儿童的生活境遇。“童年”的身影悄悄的走向远方,只能从追忆中去体味。
一、追忆童年
童年应当无忧无虑,时间过得缓慢,是一个游戏的时光:在这条路上,时间慢慢地、悄悄地流逝,甚至没有人注意到它的逝去。他沉着地走着,带着好奇的目光,左顾又盼。在人生的路上,确实没有必要着急,身后没有人催促,也没有人等待,你的同伴也一样无忧无虑地走着,经常停下来游戏。[5]童年,最值得怀念的就是无忧无虑地玩耍,在这一时期,玩并不是非要别人来教或者被别人认可,而是一种自发行为,一种非常严肃认真的活动。正如荷兰约翰·赫伊津哈在《游戏的人》一书中所总结出“玩”的以下特点和规律:自愿,超出了普通生活范畴,局限于一定的时间和空间内,不很严肃而是消遣,有规则束缚,是提升文化价值观念和促进儿童学习领悟这些观念的重要途径。
(一)追忆童年文化
在生活中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这样一幕幕景象:几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可以自然地玩耍起来,也可以安静地端详对方几分钟之久;几个小女孩将玩具藏在小椅子下面,再拿出来,又藏下去,乐此不疲;小男孩和小女孩不断地往返于衣帽间和洗漱室,我们不禁会问他们在展开一个什么故事?是在捉迷藏吗?儿童之间的交往,令成人不可思议,儿童世界似乎存在着
一种天生的、独有的“秘密话语”,他们之间有共同的感受、共同的需要、共同的话语、共同的行为方式„„儿童的天性促使他们拥有与生俱来的独特文化,这种文化是儿童自己在与同伴的交往的过程中形成的儿童之间相互认可的文化,由儿童自己决定其标准和价值。
儿童文化是儿童群体自己建构的文化,是儿童这个群体特定的生活方式,普遍存在于儿童的交往、生活与游戏之中。当我们逐渐长大时,会不自觉的回忆起小时候玩耍的时光,或是看到现在小孩子玩耍的相似图景时也会不禁发出感慨„„童年话语、童年游戏就这样在我们心中根深蒂固。
(二)追忆童年的“十万个为什么”
儿童天生有着想说时说想哭时哭想笑时笑的真性情,有着最简单、最直接的思维表露。儿童生来犹如一张白纸,具有纯洁而天真的心灵,但在快餐式的生活节奏与便捷教育的共同努力下,三岁的孩子“出口成章”,五岁的孩子即是“小大人”,满口的成人语调。童年的“十万个为什么”已离我们远去。在儿童的眼中,任何事物或现象的发生与改变都有其目的,儿童常常喜欢询问某些现象发生的原因或者某些事物的起源,并期望能得到成人的解释。但是,儿童的许多发问常常令知识丰富的成人甚至学者都哑口无言,然而,正当成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儿童自己却给了自己一个完美而合理的解释。
二、童年体验消逝的表征
(一)传统儿童游戏的消失
游戏是儿童生存、活动的基本方式,在游戏中儿童可以为自己建构出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儿童可以把真实的东西转变为他想要的东西,从而使自我得到满足。但现在过去在城镇的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传统儿童游戏正在消失。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儿童游戏文化曾出现一片繁荣的景象,从幼童时期的过家家、丢手绢、拔萝卜、老鹰捉小鸡、捉迷藏,到少年时期的跳房子、跳绳、踢毽子、弹球、抽陀螺、放风筝等,丰富多彩的游戏活动滋润着各个年龄阶段孩子们的闲暇时光。
可现在谁还看见九岁以上的孩子在玩丢沙包、玩抛接石子、跳房子等这些曾经给我们童年带来欢乐的传统游戏,大部分孩子把闲暇时间“贡献”给了培训班或直接面对网络游戏。在童年时光无法玩着那些接近自然的原生态游戏(即约翰·赫伊津哈在《游戏的人》一书中所说:大自然给我们的是游戏,是有激情、有欢笑、有愉悦的游戏)是孩子的悲哀,孩子的童心、童真和童趣因为传统游戏的消失而消逝。游戏可以唤起孩子的好奇之心、探索之心,在游戏中你会听见孩子爽朗的笑声,争执的吵闹声与哭声,在游戏中孩子会找到自己的兴趣所在,而这一切现在的孩子已经逐渐无法体验到了。
(二)儿童话语逐渐萎缩
儿童有着区别于成人的话语体系,但现在我们儿童的说话语气、方式、内容已然成为了一个“小大人”,失却了儿童所应有的童真、童趣的话语。为什么童年的话语逐渐萎缩呢?这与父母的教育和学校教育是息息相关的,父母是我们人生的第一任老师,父母的家庭教育对于童年的成长至关重要。父母总是告诫孩子:不要随便说话,防止闹出笑话;不要发表与
长辈相左的意见,只管听着就行;不要说太多的话,沉默是金„„这些告诫的话语已然压抑了儿童个性的发展,我们的教育正试图将天真无邪的孩子引向一个个封闭的“胡同”。正如卢梭在他的著作《爱弥儿》中的一段话所说:在万物的秩序中,人类有他的地位;在人生的秩序中,童年有它的地位:应当把成人看作成人,把孩子看作孩子„„大自然希望儿童在成人以前就要像儿童的样子。如果我们打乱了这个次序,我们就会造成一些早熟的果实,它们长得既不丰满也不甜美,而且很快就会腐烂:我们将造成一些年纪轻轻的博士和老态龙钟的儿童。童年和成人的分界线正迅速模糊,这个观察对于关注它的人平淡无奇;对于不关注它的人,也不置可否。
在现实生活中,成人往往忽视了儿童的话语,他们常常以经验丰富自居,在儿童面前高谈阔论,却很少去倾听儿童内心的话。儿童的话也许有些幼稚,有些可笑,有些无厘头,但这并不代表可以无视他们的话,教育应该还予儿童话语权,让他们表达内心的想法,哪怕语句不通,漏洞百出,也要鼓励他们继续说,因为这就是儿童,充满着童趣与童真,他的话语必然有着区别于成人的异处。
三、童年体验消逝的原因
(一)儿童的自主时间被剥夺
看看我们的儿童,在学校与家庭的共同折腾下,他们是多么的繁忙,多么的劳累。不知道有多少知识点等待着他们去记忆,有多少培优班等待他们去学习,他们不停地奔向远方,疲惫不堪,几乎连喝口水、喘会儿气的时间也没有,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奔向何处,知道的只是向前,向前。儿童被强行裹入变成一名匆匆向前的“过客”,正如那首校园民谣:“上学做早的,是我;回家最晚的,是我;玩得最少的,作业最多的,睡觉最迟的,最困最累的,是我是我还是我„„玩本是孩子的天性,孩子也本应该有大把的时间来经历这样的过程,可现在这一切都是奢侈。
我们可以回忆起原始人简朴和平静的生活,在那里儿童可以找到一个自然的避护所。在这样的原始社会里,儿童跟以平静安宁的方式从事简单工作的成人相接触。儿童的周围就是家畜和他可以随意触摸的其他东西。他可以做自己的工作,而不必害怕遭到反对,当他感到疲倦时,他就躺在树荫下睡着了„„这样随性舒服的画面令人向往。[6]
(二)应试学习占据了儿童全部的生活
卢梭曾批评以文字为主导的教育压抑了儿童的生长,使之变成畸形的成人,这一批评多么切合今天中国教育的现状,其极端表现就是急功近利的应试教育。今天绝大多数儿童不得不成为考试的工具,为了取得一个好的分数,上一所好的学校,找到一个好工作,课余时间全部被家长安排各种培训班、辅导班、才艺班。过度的学习全面占据了儿童的身心,使他们没有时间玩耍、嬉戏,失去了儿童特有的天真活泼。正如尼尔·波兹曼《童年的消逝》开篇所述: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儿童的天真无邪、可塑性和好奇心逐渐退化,然后扭曲成为伪成人的劣等面目,这是令人痛心和尴尬的,而且尤其可悲。
儿童时光应当是一个以游戏为主,功利性的劳动为辅的时期,但在中国,强制性的学习
挤占了儿童几乎所有的时间。至此,儿童生活原有的五彩缤纷变成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黑白两色,使得他们的快乐一点点消逝殆尽。“快乐童年”变成了“黑色童年”,所以,我们依稀还听见他们在唱着那首不变的歌:“盼望着下课,盼望着放学,盼望着游戏的童年„„”
(三)儿童文化逐渐被边缘化
儿童文化处在被边缘化的状况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与儿童的居住环境、电视媒体互联网的飞速发展、学校教育等都是密切相关的。这边主要讲两点,一是儿童的居住环境,现在基本都是公寓式的住宅,孩子们像被囚禁在笼中的小鸟,与自然隔绝着,也彼此隔绝着,再加上现代家庭普遍为独生子女,儿童彼此间的交往机会更是少之又少。没有了儿童的集合交往,儿童就没有机会在不受成人的干扰下,自主地开展交往与活动。儿童独有的文化断裂了,传统的儿童游戏失传了,儿童特有的天真与顽皮消失了。二是电视作为视听大众文化,一方面给儿童生活带来了新的乐趣,另一方面却剥夺了儿童游戏和交往的时间,剥夺了儿童在实际生活中进行体验的机会。儿童是与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有喜怒哀乐的同伴打交道,同时也自然地与生长着的自然万物交流。可在电视面前,他们再也无法在草地上打滚,也无法到林中和小鸟在一起歌唱。他们可以在电视上了解到小麦从播种到收割的全过程,却闻不到小麦成熟时的清香,更体验不到小麦抽穗时给人的喜悦。儿童文化中整体和直观的观照方式慢慢地被忽略,虽然他们获得了知识,却远离了真实的体验,最终导致“童年体验的消逝”。[7]
四、教育应如何才能还予儿童本真
(一)家庭教育——成人需重新审视自己,尊重儿童的思考
如何阻止童年体验的消逝,或者说,如何让儿童保留童年的本真,还儿童一个快乐的童年,这是教育的责任。教育与教育者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定位。对此,张文质和林少敏有过一段精彩的表述:我们觉得现在的教育机构、现在的教育者已经没有资格、没有权利还处在那样一片沾沾自喜、妄自尊大、认为真理统一于我、万物皆备于我的一种坦然的、先天性的、权威的状态。这个状态必须全面地加以反思,反过来对儿童世界,对儿童的心理、对儿童的存在状态必须带着一种学习的心态来加以重新理解,重新了解,重新认知。对儿童的世界来说,我们在《保卫童年》中提过,儿童世界相对于成人世界来讲,现在已经相当地被曲解了,也就是我们现在总是觉得成人世界天然握有真理,成人世界是一个值得效仿、值得跟进,值得复制的世界。[8]
其实未必如此。成人时常会遇到儿童许多带有哲学性质的问题。在儿童的眼中,任何事物或现象的发生与改变都有其目的,儿童常常喜欢询问某些现象发生的原因或者某些事物的起源,并期望能得到成人的解释。但是,儿童的许多发问常常令知识丰富的成人甚至学者都哑口无言,然而,正当成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儿童自己却给了自己一个完美而合理的解释。《苏菲的世界》的作者贾德说过“小孩子应该比较可能成为好的哲学家”,因为儿童的各种表现最为逼近真理的本质,儿童是比成人缺少经验和知识,但是他们并不缺少思考和讨论事物的能力,有时候他们只需要很少的经验,就能讨论一些深刻的问题,例如,什么是真?什
么是善?什么是美?对于儿童来说,深刻的哲学问题起源于他们对周遭世界的困惑与好奇。因此,成人不能小视儿童对于问题的解剖能力。
(二)学校教育——反思与行动
回到教育本身,保留儿童的本真(童心、童真、童趣),在反思的基础上要进行行动。通常认为,学校教育有两项职能:一是培养人;一是让儿童幸福地生活。为了实现这种目的,教育应当关怀生命,回归生活,使整个教育活动充满生命的活力。课程设置、教学方法、学习方式、师生关系等等,都要进行根本性的变革,让学生主动地、自由地、生动活泼地发展。
具体来说,可以将学校时间分为教学时间与自主活动时间。在教学时间内,根据国家的课程计划,安排教学。在自主活动时间,在不影响他人的情况下,儿童可以自主交往,自由游戏,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没有教学目标与作业,没有成人的权威,儿童在这段时间尽可能展示与发展儿童的天真、率直、不计功利,自由自在的一面。这段时间的学校,是少年宫与俱乐部,是自由气息浓厚的家庭,是儿童生活和玩乐的地方。学生可以看电影,在图书馆自主阅读,在学校微机室上网,在体育场做运动,在兴趣班发挥自己的特长。在这段时间内,玩得高兴本身就是目的,学习知识,培养能力等成为次要目的。这段时间是“给儿童的生活留足‘空白’,留足成长的‘自由地’,应当还儿童一个本来属于他的美好的天赐的世界”。在学校如此,在家更应是如此,父母应交予他们自主时间,让儿童尽去感受那份童真与童趣,让天真烂漫的儿童享受那稍纵即逝的时光。[9]
卢梭说“要爱护儿童,帮他们做游戏,使他们快乐,培养他们可爱的本能”。惟有如此,儿童才能成为拥有童心、童真、童趣的独立完整的个体,才能自主地生活,健康地成长。
参考文献
[1]绿原.人生的睿智[M].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1995:8.[2]夸美纽斯.大教学论[M].傅任敢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90:90.[3]蒙台梭利.蒙台梭利幼儿教育科学方法[M].任代文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347.[4]尼尔·波兹曼.童年的消逝[M].吴燕莛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5.[5] 让·皮埃尔·内罗杜.古罗马的儿童[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3.[6]熊华生.童年消逝与教育责任[J].教育研究与实验,2006,(4).[7]边霞.儿童文化与成人文化[J].学前教育研究,2001,(3).[8]林少敏,张文质.站在儿童这边:对教育更多的思考[J].福建论坛·社科教育版.2004,(4).[9]伍香平.童年体验的追忆与童年的本质及其消逝[J].学前教育研究,2011,(8).
第四篇:童年的消逝读后感
《童年的消逝》读后感
经念传播学研究生的同学介绍,说波兹曼另一本《童年的消逝》写得更好些,于是买来看。看完最重要的收获,是晓得原来童年是人造的,不是天然存在的。印刷术之前,儿童只是微型成人,是要早早去学徒,去干农活,去生养后代的。印刷术让识字教育成为必需,于是迈向成年的道路,必要进学堂,进行思维、礼仪的包装,才获准进入成人的秘密大花园。电子时代来临,媒介被电视垄断,童年与成人的界限又模糊起来——下班时段放的这种“帮女郎”节目,无区别地播映给各个年龄层的观众,便是最浅显,也最有力的证据。大人世界有多少以往不应被儿童知晓的丑陋秘密,现在也不再是秘密,也不丑陋,竟成了儿童的日常生活。
其实每个人都曾经是孩子,哪怕是最伟大的人物,都会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下成为孩子。这是人类成长历史中永远无法摆脱的情绪。
根据荣格的“原型理论”,我们的潜意识中存在一种“原型”,它促使我们不断寻求纯真、无压力、恣意、率真的生活状态,而这正是我们孩童时代的生活缩影。这种孩童时代的缩影不仅属于我们个人,更属于整个人类。它根深蒂固、与生俱来,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体内,也就是说,自从我们一出生,我们就渴求着孩童一样的生活。即使成年,这种对原型的“渴求”也在或明或暗地不停跳跃,使我们梦想回到过去。
其实,每个人身上都有“孩童”的影子,只不过有人表现突出,有人表现隐晦。我们生长在一个比较开放的年代,所处的环境让我们可以更加自由地倾听来自自我的声音,并按照自我的要求去展现和张扬个性,按照个性的要求去生活。但同时,我们又在现实生活中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无法寻找“原型”和现实的契合,我们不可能一直都是孩子,我们只能在梦中或者某些特定的戏剧情景下成为孩子,以求心理上的补偿。而由于成长的经历不同,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是在卧室里撒娇,有些人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发嗲,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儿童化易成病态心理“成年人喜欢动画、玩具,这是一种内心‘儿童化’的表现,这一现象的产生通常与现在年轻一代工作或者经济压力过大有关成年人借其回味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以躲避现实社会的竞争,在卡通的世界里,成年人不仅能找到童年时代的无限快乐,还能得到简单时尚的精神慰藉,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人们的心理压力。
人的成长是一个社会化的过程。人在每一个年龄段都有该想的和该做的事。这种违背常理的成人儿童化现象一旦过度,较容易演变成一种病态心理。儿童化的成人,打破传统的规则,表现出与其实际年龄极不符合的追求儿童特征的思维观念。其心理年龄往往是滞后的,遇到挫折容易放弃和逃避,久而久之,容易导致孤僻、忧郁、社会适应能力差等心理疾患。不利于解决现实中存在的问题,对以后的生活也会造成不良影响。
“幼稚”成年人依赖心理强
成年人的幼稚、装嫩心理如果发展到极致,可能会进展成为“彼得·潘综合征”。彼得·潘诞生于苏格兰作家詹姆斯·巴里笔下,后来成为家喻户晓的童话人物。彼得·潘生活
在梦幻里,永远也不想长大。我国的一些社会心理学家也将这种现象称为“社会依赖综合征”。
这类人不愿意以成人的标准看待自己,感兴趣的大部分是同学聚会、朋友生日、一起出去玩儿等,对个人的前途、婚姻设想得很少,根本就没有长远打算。尽管他们都已经三四十岁了,但是他们在外表和内心的一些信念、想法、价值观方面比同龄人要差很多。
彼得·潘综合症
成年人面对社会的剧烈竞争和残酷倾轧,越来越多的人喜欢“装嫩”,行事带有孩子气,渴望回归到孩子的世界。但这种心态如果发展到极端,就会沉溺于自己的幻想,拒绝长大。这种心理的极端形式被称为“彼得·潘综合征”,被定性为一种心理疾病。彼得潘是著名的童话人物,他永远生活在梦幻般的“永无乡”里,永远也不想长大。而彼得潘综合症的患者就是这个童话人物的现实版。
Peter Pan是著名童话《小飞侠》(改编自英国苏格兰剧作家巴里所著剧本)中的主角彼得·潘(系一永不长大的小孩)。Peter Pan一词在英语字典里的解释还有天真而不懂事的成年人,以及(女装或童装的)小圆领。
彼得潘领来源自彼得潘的经典衣着,这种扁平圆领最初只是用在童装设计中,但自上世纪60年代开始,这种领口的设计开始应用在成年女装之中。在近几季的Chloe、Miu Miu等品牌中更大量使用,简洁大方的PETERPAN圆领是甜美的淑女最爱的领子了,以不同尺寸、大小及搭配方式,为我们表达出了彼得潘圆领的多变特质。
第一件,相处不错的朋友,结婚不久便与老公吵着离婚。这让我想起我另一个好朋友,去年里定下婚期,宴席还未摆,已经离掉了。
这些事情,让我想到波兹曼在书里阐述的“儿童化”的成人,这是伴随“成人化”的儿童而兴起的。儿童的言行举止因为电视媒体无原则的信息泛滥,过早地与成人无差别。而电视这种画面信息读取的形式,使它只能提供“12岁儿童的心智”的节目,并且波兹曼觉得它“不可能设计出其他智力层次的节目”。
我很愿意相信这一点。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成人,在婚姻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始终停留于“过家家”的时代。童年的“过家家”,以对婚姻的模糊概念为基础,临时搭建起游戏的氛围,并且无规则可循,是最松散的,可以随时停止的游戏形式。而现在新闻常常关注年轻人“闪婚”与“闪离”,分明就是这种游戏在成年期的延展。
作为生命的重要阶段,这种理论说起来实在有点冷酷。较温和的表现形式可以是电影。中国电影总是以两个人结婚以后都是圆满的大结局。大结局以后呢?没有人教过我们。”杨德昌还是心软的,他觉得还是应该找到办法让婚姻维系下去,也许还可以找到人来“教我们”。如果按照波兹曼的理论,既然成人不能长大,那么就游戏下去,分与合不过是一次简单的游戏过程。圆满的大结局以后如果不好过,那么就不过。
于是我觉得,童年的消逝对个人生活的幸福,也有着可怕的影响。
在我看来,由印刷——影像(以及广播)——网络所体现的信息媒介的发展并不仅仅是起到打破不同年龄阶段人群的认知界限的作用;在新信息媒介使获取信息越来越容易的同时,由于信息量的成倍增长,人们不仅仅满足于获得信息,还对信息的真实性与精确度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反过来,新信息媒介对人们将信息去伪存真、综合分析的能力提出更大考验,这一考验对人群的筛选与划分(在印刷时代是能否阅读,在影像时代是能否快速理解信息,在信息时代则是前两者的综合再加上对有效信息的自主搜索能力)将不仅仅局限于年龄(以及年龄背后的经验),而将更多的趋向于人的想象力、创造力、思维敏捷度及联想能力等等——在这一方面,青少年在成人面前并非毫无优势,这也就造成了当代青少年有能力与成人分享相同的经验——而此书作者似乎对这一点认识不足(考虑到这是一本写于二十年前的有很大推测性质的书,这倒也并非重大缺陷)。当然,影像与网络媒介对逻辑思维还未完全形成的儿童们来说,其负面作用的确不容小觑;不过它的后果不光是“(社会认知经验上的)童年的消逝”,还会造成“童年的遗留”,即他们的心智与社会实践经验会部分停滞在童年时期——那就很可怕了„„
那么,建立于书本所提供的逻辑思维上的那种“穷尽真理”的新闻理想,能不能新媒体上重生呢?1982写出这本书的波兹曼觉得还有希望,在书的最后一章《六个问题》中,波兹曼自问:“有没有一种传播技术具备某种潜能,足以保持童年存在的需要?”他自答:“唯一具备这种能力的技术是电脑。为了设计电脑编程,人们基本上必须学习一种语言,这意味着人们必须掌握复杂的分析技能,类似于一个完全有文化的人需要具备的技能。”
波兹曼低估了电脑技术的发展,高估了电脑的文化属性。实际情形是,电脑以及以电脑为基础的网络,比电视更加娱乐至死。波兹曼那样回答,是因为当时仅有“Xerox Star”这样一个还不成熟的图形界面操作系统问世,而苹果的 Lisa Office System 1还要等一年,微软的windows 1.0还要等三年才面世。如今图形界面发达到苹果的单键鼠标也能操控自如,电脑编程也仅仅成为一种特殊的高科技技术工种。
当然,对电脑充满希望的同时,波兹曼也预见到了如今的可怕情形:“让大部分半文盲的百姓用电脑上的视觉游戏来自娱自乐,让百姓使用电脑并被电脑利用,却无需理解其中的所以然„„”如今的网络游戏,Web2.0中的社交游戏,twitter这种以暴露隐私为乐的微博客„„都是IT精英为了赚取点击率,采取的比电视更新奇,更美妙的“利用观众”的方法。至于新闻理想可能生存的各种门户网站,根本也是一个消磨时间的无聊玩意,新闻早在这里变幻了制作的方法——要制造而不是等待发生。点击率至上的原则指导下,真实不重要,标题最重要;新鲜不重要,炒作最重要。网络只剩下一个逻辑:耸人听闻。并且,为了让人们停留在网页的时间久一些,网站将数量庞大而毫无联系的社会、娱乐、政治、体育新闻仿佛天女散花的碎片铺在一个页面上。我们所有的精力全部消耗在点击、阅读、再点击上面,至于读了些什么,随网页的关闭全部消失。新闻理想着所希望带给读者的“思考”与“穷尽真理”
另一件事,今天看见柴静写的纪念央视原新闻评论部副主任陈虻的文章,陈虻不死,柴静在里面诉说了陈虻教给她,以及她自己领悟新闻理想,比如“真实”,比如“穷尽事理”,比如令观众“启蒙”与“觉醒”。这种理想,显然只能是建立在书本时代提供的逻辑思维支柱上,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电视发明以前的产物。
我写博客的时期,他说过一句话,“要服务,不要表达”是说不要以优越感自居,媒体的平台不是用来表达个人见解与思想的,是提供观众事实与信息,让他们来思考的。
我受教于他,一再重复这句话,理解了为什么康德说启蒙只是自我的觉醒,不是传教士式的自上而下的教导。在他身上,我理解传媒这份工作所为何来--------能够为大众提供一个公共空间,让不知者知情,让无声者发言,让异见者表达,让争论者自由。
他尊敬这个职业,忠诚于事物的本质规律,他和这个世界的诸多冲突,并非因为他尖刻或者狭隘,只是因为真与伪是大敌。
看完《娱乐至死》和《童年的消逝》,看完波兹曼对电视这种媒体对人由印刷时代继承的逻辑思维的摧残,就会发现在电视时代做一个新闻理想者的可悲与可怜处。
不论一个有理想新闻记者发现了怎样的真相,发现怎样的真理,他企图为观众带去如何的启蒙,当他制作出来的新闻内容淹没在美女主播、以嘴做表演的白岩松们、永远提供美好生活图景电视广告、舒缓心情的的背景音乐、有智力缺陷的电视剧、脑残晚会、白痴娱乐节目等等这些迅速滚动的,处于“12岁儿童的心智”的内容中,这理想者将沮丧地发现真相、真理根本无法发挥作用。
于是,柴静的《新闻观察》所观察到的那些看似思想锐利的画面,除了和“帮女郎”一样引起观众一阵痛快的神经痉挛,大概也起不了别的作用。也许有人露出思考的意愿,但立即将被节目结束之后的广告、电视剧拉扯而至快乐的天堂。
《童年的消逝》里说电视是契合儿童“即刻满足”心理的娱乐品,是极迅速流转而令人无暇思索前一个画面的内容组接。所以,当观众面对电视,思想便同时被关了禁闭。一同被关禁闭的,自然还有可贵而可怜的新闻理想。
在孩子自身发展和认知发展之间有一个距离,学校教育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距离,我们生活在一个高度复杂的,以电子为中心的社会。印刷品会使一切事情的速度减慢下来。印刷意味着一个放慢速度的头脑,电子则意味着一个加快速度的头脑。这种情况的后果之一,就是电视使我们的文化向“娱乐化”的方向发展。距离指文字说明所倡导的思想渐慢的过程和视觉娱乐节目所要求的快速反应之间的区别。139
1981年,在艾默生学院的毕业典礼上,美国广播公司abc的董事会主席伦纳德 ·戈登森对毕业生说,我们不能再依赖掌握传统的技能。作为传播者、执行者、创造者和公民,电子革命要求我们掌握一种新的识字能力。那就是画面读解能力、掌握电子技术的能力。它相对于我们今天的书面文字文化而言,是一种进步,正如书面文字文化相对于早期人类史上单纯的口语传统是一种进步一样。141
第五篇:童年的消逝读后感
童年的消逝读后感
上个月合肥多雨,骑车麻烦,我上下班便乘公车,下班的钟点,公车里若是有移动电视的,必是转播省台一档叫做“帮女郎”的节目,一众美女主持人托助人为乐的名义,采访些婚外情、夫妻关系之类的家常新闻,因这节目帮忙的功能,记者便在其中挑逗双方于镜头前对峙说理,说激动了,泼妇与悍夫的嘴脸不由自主地要暴露无遗。
在电视上看各色人为家丑吵翻天,腌臜极了,也有趣极了,这“帮忙”节目的每期一吵,娱乐大众的功用比现下拙劣的电视剧强百倍。
于是我想起自己买过一本《娱乐至死》还没看,就翻出来,看完明白这种猥琐的节目实在是娱乐时代最小儿科的一种。经念传播学研究生的同学介绍,说波兹曼另一本《童年的消逝》写得更好些,于是买来看。看完最重要的收获,是晓得原来童年是人造的,不是天然存在的。印刷术之前,儿童只是微型成人,是要早早去学徒,去干农活,去生养后代的。印刷术让识字教育成为必需,于是迈向成年的道路,必要进学堂,进行思维、礼仪的包装,才获准进入成人的秘密大花园。电子时代来临,媒介被电视垄断,童年与成人的界限又模糊起来——下班时段放的这种“帮女郎”节目,无区别地播映给各个年龄层的观众,便是最浅显,也最有力的证据。大人世界有多少以往不应被儿童知晓的丑陋秘密,现在也不再是秘密,也不丑陋,竟成了儿童的日常生活。
二
“帮女郎”不是我想写这篇东西的原因。原因是另外两件事。第一件,相处不错的朋友,结婚不久便与老公吵着离婚。这让我想起我另一个好朋友,去年里定下婚期,宴席还未摆,已经离掉了。
这些事情,让我想到波兹曼在书里阐述的“儿童化”的成人,这是伴随“成人化”的儿童而兴起的。儿童的言行举止因为电视媒体无原则的信息民主,过早地与成人无差别。而电视这种画面信息读取的形式,使它只能提供“12岁儿童的心智”的节目,并且波兹曼觉得它“不可能设计出其他智力层次的节目”。
我很愿意相信这一点。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成人,在婚姻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始终停留于“过家家”的时代。童年的“过家家”,以对婚姻的模糊概念为基础,临时搭建起游戏的氛围,并且无规则可循,是最松散的,可以随时停止的游戏形式。而现在新闻常常关注年轻人“闪婚”与“闪离”,分明就是这种游戏在成年期的延展。
作为生命的重要阶段,这种理论说起来实在有点冷酷。较温和的表现形式可以是电影。中国导演里,对婚姻观察最见血的只有杨德昌,他的《海滩的一天》有这样的台词:“我们读过那么多的书,小时候,一关一关的考试,为什么没有人教过我们,该怎样去面对这样重要的难题。不管是小说,还是电影,总是以两个人结婚以后都是圆满的大结局。大结局以后呢?没有人教过我们。”
杨德昌还是心软的,他觉得还是应该找到办法让婚姻维系下去,也许还可以找到人来“教我们”。如果按照波兹曼的理论,既然成人不能长大,那么就游戏下去,分与合不过是一次简单的游戏过程。圆满的大结局以后如果不好过,那么就不过。
于是我觉得,童年的消逝对个人生活的幸福,也有着可怕的影响。
三
另一件事,今天看见柴静写的纪念央视原新闻评论部副主任陈虻的文章,柴静在里面诉说了陈虻教给她,以及她自己领悟新闻理想,比如“真实”,比如“穷尽事理”,比如令观众“启蒙”与“觉
”。这种理想,显然只能是建立在书本时代提供的逻辑思维支柱上,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电视发明以前的产物。
看完《娱乐至死》和《童年的消逝》,看完波兹曼对电视这种媒体对人由印刷时代继承的逻辑思维的摧残,就会发现在电视时代做一个新闻理想者的可悲与可怜处,而且这可悲还根本不必涉及新闻审查制度。
不论一个有理想新闻记者发现了怎样的真相,发现怎样的真理,他企图为观众带去如何的启蒙,当他制作出来的新闻内容淹没在美女主播、以嘴做表演的白岩松们、永远提供美好生活图景电视广告、舒缓心情的的背景音乐、有智力缺陷的电视剧、脑残晚会、白痴娱乐节目等等这些迅速滚动的,处于“12岁儿童的心智”的内容中,这理想者将沮丧地发现真相、真理根本无法发挥作用。
于是,柴静的《新闻观察》所观察到的那些看似思想锐利的画面,除了和“帮女郎”一样引起观众一阵痛快的神经痉挛,大概也起不了别的作用。也许有人露出思考的意愿,但立即将被节目结束之后的广告、电视剧拉扯而至快乐的天堂。
《童年的消逝》里说电视是契合儿童“即刻满足”心理的娱乐品,是极迅速流转而令人无暇思索前一个画面的内容组接。所以,当观众面对电视,思想便同时被关了禁闭。一同被关禁闭的,自然还有可贵而可怜的新闻理想。
四
那么,建立于书本所提供的逻辑思维上的那种“穷尽真理”的新闻理想,能不能新媒体上重生呢?1982写出这本书的波兹曼觉得还有希望,在书的最后一章《六个问题》中,波兹曼自问:“有没有一种传播技术具备某种潜能,足以保持童年存在的需要?”他自答:“唯一具备这种能力的技术是电脑。为了设计电脑编程,人们基本上必须学习一种语言,这意味着人们必须掌握复杂的分析技能,类似于一个完全有文化的人需要具备的技能。”
波兹曼低估了电脑技术的发展,高估了电脑的文化属性。实际情形是,电脑以及以电脑为基础的网络,比电视更加娱乐至死。波兹曼那样回答,是因为当时仅有“Xerox Star”这样一个还不成熟的图形界面操作系统问世,而苹果的 Lisa Office System 1还要等一年,微软的windows 1.0还要等三年才面世。如今图形界面发达到苹果的单键鼠标也能操控自如,电脑编程也仅仅成为一种特殊的高科技技术工种。
当然,对电脑充满希望的同时,波兹曼也预见到了如今的可怕情形:“让大部分半文盲的百姓用电脑上的视觉游戏来自娱自乐,让百姓使用电脑并被电脑利用,却无需理解其中的所以然……”如今的网络游戏,Web2.0中的社交游戏,twitter这种以暴露隐私为乐的微博客……都是IT精英为了赚取点击率,采取的比电视更新奇,更美妙的“利用观众”的方法。这些方法,让我们加速迈进赫胥黎的美妙新世界。
至于新闻理想可能生存的各种门户网站,根本也是一个消磨时间的无聊玩意,新闻早在这里变幻了制作的方法——要制造而不是等待发生。点击率至上的原则指导下,真实不重要,标题最重要;新鲜不重要,炒作最重要。网络只剩下一个逻辑:耸人听闻。并且,为了让人们停留在网页的时间久一些,网站将数量庞大而毫无联系的社会、娱乐、政治、体育新闻仿佛天女散花的碎片铺在一个页面上。我们所有的精力全部消耗在点击、阅读、再点击上面,至于读了些什么,随网页的关闭全部消失。新闻理想着所希望带给读者的“思考”与“穷尽真理”,越发像个优质喜剧——好的喜剧都是悲从中来的。
五
扯多了,但最后还是想说几句这本书的装帧问题。
广西师大出版社的中文版,与兰登书屋旗下的Vintage公司出版的英文版,在封面用了同一张小女孩儿的生活照片。照片上女孩儿看起来大约是化了妆,穿牛仔衣,神情成熟,盯着看久了,竟觉得这似乎是个成年人。英文版编辑选这图来映证书中儿童与成人之间早已界限模糊的观点,传神极了。
英文版将图撑满封面,色调是一种惨淡的红;书的标题、作者名,以经典的印刷体字母来标示,这也似乎是配合波兹曼对印刷时代的哀悼。文字位置摆放,恰好将小女孩儿那成年得要命的眼神突出给读者。
很不幸,中文版封面的设计,没有表达出任何书中的观点与态度。中文版把图裁切、缩小到大约封面五分之一到六分之一,白框框住,虽然突出的也是女孩儿成熟的眼神,然而原版的冲击力尽数丧失,图片与书本观点的契合关系被抹杀。标题、著译者署名以黑体、宋体摆在图片边上,丝毫读不出用意,仅仅是一种形式上的规整与美观。
学术书的装帧无须多么花哨或者工于技巧,但我想应是与书本身一样有思想,或者至少能提示出思想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