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德意识意识形态有感
《德意志意识形态》第一卷第一章《费尔巴哈。唯物主义观点与唯心主义观点的对立》,因其理论内容具有独立的价值,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一书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该章以费尔巴哈为代表的唯心主义历史观为批判的标靶,以系统阐述唯物主义历史观为主线,涉及与历史发展和思想斗争相关的种种庞杂内容。马克思和恩格斯在这里第一次系统地阐述了唯物主义历史观的基本原理,并根据新的历史观对共产主义作了科学的论证。本文仅对文章中的某些言论和观点作一二个人体悟式的生发。
“全部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
——任何历史阶段都无法以历史进程的幌子掩盖它给当下有生命的个人存在所带来的真实境遇,任何大而不当的口号都是对身处其间铺砌历史道路的具体个人的人格侮辱和存在扭曲,任何为了抵达据说的目的地而抛弃同一车厢中曾经患难与共生死与同的战友的列车都将驶进人民早已为它挖好的大坑。
“人们用以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的方式„„是这些个人的一定的活动方式,是他们表现自己生活的一定方式、是他们的一定的生活方式。„„因此,他们是什么样的,这同它们的生产是一致的”
——生产活动是一个人存在的最根本、最具决定性的活动,生产活动的吞噬性应该为每一个立志献身精神生产的人所警惕。即便是精神生产活动,其生产方式也能左右生产者真正的生命样态:服务于商业文明、听从于文化学术体制的精神生产与大工业生产一般无二;码字的匠人与码砖的匠人殊途同归。
“生产本身又是以个人彼此之间的交往[Verkehr]为前提的。”
——“交往”概念的使用蕴含了比“生产关系”概念更丰厚的内涵,它涵盖了生产关系仅仅侧重物质生产活动中的关系的内容,又体现出单个人、社会团体以及国家之间在物质生产和交换、市民社会的交际、文化精神领域的交流等层面的关系,启发了哈贝马斯的以“交往行为”为核心概念的历史唯物主义的“重建”,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论述中有尚未被充分认识和挖掘的理论意义。
“‘人’的‘解放’„„只有在现实的世界中并使用现实的手段才能实现真正的解放„„对实践的唯物主义者即共产主义者来说,全部问题都在于使现存世界革命化,实际地反对并改变现存的事物。”
——“人”的“解放”的问题在一些历史人物的经历和选择中体现出从“现实”回到“精神”的路径,比如英国浪漫主义诗人华滋华斯从激进地参与法国大革命退回到追求牧歌似的宗法制田园生活,德国“狂飙突进”时代的代表人物歌德、席勒后期转向古典主义精神的寻觅和寄托,而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一些代表人物如布洛赫、阿多诺、马尔库塞等也认为“人”的“解放”只有在精神领域的“希望”、“幻想”、“认识的批判”、“批判的认识”、“新感性”等方式下才能彻底实现。可以说以上这些人物的选择和认识,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在社会尚不能全面改变既往的对“人”而言是桎梏的形态以及尚未达到彻底革命的条件的状况下,当前的人所能借以部分“解放”的途径,而且这种途径主要是针对知识阶层而言。对广大的被物质生产方式所奴化的大多数人而言,“解放”的许诺在现实世界发生全面变革之前永远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一吹即破的幻梦。阶级解放的问题仍然严峻地摆在所有无产者面前,它没有消失反而以全球化的态势横亘在人类对未来景象的自欺欺人的期许中。对于那些处在一如既往不断膨胀的谎言唾沫中的人们,确实到了应该重新聆听导师声音的时候了。
“我们首先应当确定一切人类生存的第一个前提,也就是一切历史的第一个前提,这个前提是: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但是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而且,这是人们从几千年前直到今天单是为了维持生活就必须每时每日从事的历史活动,是一切历史的基本条件。”
——马克思、恩格斯在此已经将物质生产活动的不可逃避性说得一清二楚,这几乎是每个人的本能,动物性的本能,还需要某些声音一天到晚以一副世间真理的捍卫者的面孔在那儿喋喋不休地训示吗?马克思、恩格斯接着又举出了两个“一开始就进入历史发展过程”的关系:一个是精神生产活动,一个是人类的繁殖,并且说“不应该把社会活动的这三个方面看作是三个不同的阶段,而只应该看作是三个方面„„从历史的最初时期起,从第一批人出现时,这三个方面就同时存在着,而且现在也还在历史上起着作用”。历史缺少了上述三个因素中的任何一个都不能前进,而往往就有一种意志力图把历史的活动限制在某一局部的范围内,力图以第一个前提的基础性打压本该齐头并进的其他活动。这种煞有介事的基础决定论已经厚颜无耻到把所有不堪示人的行径和企图统统笼到这一块遮羞布下盖起,还口口声声堂而皇之假历史之口假人民之名招摇过市。殊不知为什么落后于别人,为什么只能在世界里充当一个仰仗人多势众添列座席的二流角色,正是从来以久的以整体的人压制个体的人,以民生之名行统驭之实,以牲畜畜之的态度代替平等自由的精神。封建!封建的余孽阴魂不散!不是精神文化的东西谈得太多、谈得太滥,恰恰是谈得太少、谈得太独。没有强健精神的民族始终是赢弱的民族,对外是乌合之众,对内是鱼肉刀俎;没有强健精神的发展必然是畸形病态的发展、罪恶昭彰的发展,不得民之心、不得天之道。
“随着分工的发展也产生了单个人的利益或单个家庭的利益与所有互相交往的个人的共同利益之间的矛盾;而且这种共同利益不是仅仅作为一种“普遍的东西”存在于观念之中,而首先是作为彼此有了分工的个人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存在于现实之中。正是由于特殊利益和共同利益之间的这种矛盾,共同利益才采取国家这种与实际的单个利益和全体利益相脱离的独立形式,同时采取虚幻的共同体的形式„„在这些形式下进行着各个不同阶级间的真正的斗争。”
——国家代表的不是单个利益也不是全体利益,而是共同利益。单个利益通常被外在的力量轻易抹掉,许多不同的单个利益又构不成全体利益,全体利益在无数多的个体差异面前已经近乎退缩为零,任何假全体利益之名言说的论调都有值得怀疑的初衷。只有共同利益可言,共同利益体现出人与人之间不得不如此、只好如此的被动性,是彼此牵制彼此掣肘因而相互退让相互妥协的表现形式,因而国家就是“强迫”的代名词,国家在这种既成的“强迫”中应该容许妥协的各方在适度的范围内的斗争。如果一个国家又强调“强迫”又不容许斗争,那无疑这样的国家是最蛮横的,是根本不值得相关各方继续信守在它周围维持这样一个彻头彻尾的虚幻共同体形式的,说穿了它的本质就是“一个阶级统治着其他一切阶级”,一小部分人压制其他大部分人的专制。马恩在此对共同利益和国家的强调提示哲学从对“主体性”的探讨转向对“主体间性”的研究,透过“主体间性”的特征才能更准确地分析一个社会、一个国家、一个意识形态的特征和本质。
“只要人们还处在自然形成的社会中,就是说,只要特殊利益和共同利益之间还有分裂,也就是说,只要分工还不是出于自愿,而是自然形成的,那么人本身的活动对人来说就成为一种异己的、同他对立的力量,这种力量压迫着人,而不是人驾驭着这种力量。„„社会活动的这种固定化,我们本身的产物聚合为一种统治我们、不受我们控制、使我们的愿望不能实现并使我们的打算落空的物质力量,这是迄今为止历史发展的主要因素之一。„„关于这种力量的起源和发展趋向,他们一点也不了解;因而他们不再能驾驭这种力量,相反地,这种力量现在却经历着一系列独特的、不仅不依赖于人们的意志和行为反而支配着人们的意志和行为的发展阶段。”
——最坚决的共产主义者在他精神发展的最初阶段一定有着最彻底的反社会倾向,所有的拉他扯他的力量都来源于“主体间性”,来源于与他人共在的一种秩序,这种秩序采取着不同的形式但却在历史发展的每时每刻都不由分说地将每一个人席卷进去,无一幸免。社会这个庞然大物、历史发展的冷酷无情打击着每个个体,也塑造了缔造完美社会形态的战士。历史已经在这样一种反人性的道路上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即它所拥有的独立意志将把人类带向一个非此即彼的极端境地,要么人类以自身持久的努力把自己和自己赖以生存的环境毁灭,要么整个世界翻了个个,人类走进一片全新的天地,这个全新的天地就是我们称为“共产主义”的东西。所有深受社会打击并清楚地看到了这样一条道路的人,都将对“共产主义”的现实性有一份理论的信心。
“必须让它把人类的大多数变成完全‘没有财产的’人,同时这些人又同现存的有钱有教养的世界相对立„„人们的世界历史性的而不是地域性的存在„„使每一民族都依赖于其他民族的变革„„地域性的个人为世界历史性的、经验上普遍的个人所代替„„无产阶级只有在世界历史意义上才能存在,就像共产主义——它的事业——只有作为‘世界历史性的’存在才有可能实现一样。”
——历史已经证明,马恩关于共产主义实现条件的论断是科学而有预见性的。之前局部地域性的共产主义实践被“交往的扩大”所消灭,而今交往的力量正在把“异化”“发展成为一种普遍的因而是不堪忍受的力量”,使它摆脱“依然处于地方的、笼罩着迷信气氛的‘状态’”。可以说,当前世界市场的迅猛发展正在实现着“把人类的大多数变成完全‘没有财产的’人”的壮举,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世界正在达成一种资源的流动进而是生产状态的均衡,最后的格局就是各国各民族中都分化出两个世界,两个极端对立的世界。在这一世界性格局中的任何人,所要考虑的只是自身跳入哪一个世界中去的问题,在“偶然性”的支配下落入哪一个利益群体中去的问题,根本不存在整体的演进、集体的福利,蛋糕已经瓜分竟尽,群雄逐鹿的时代已经结束,剩下的只是“贫者愈贫,富者愈富”。在历史中不断上演的惯性定律的作用下,在全球化力量的摆布下,谁还在相信“今天的世界真的和昨天不一样了”,那才真的无异于痴人说梦。
“各个人的世界历史性的存在,也就是与世界历史直接相联系的各个人的存在。„„每一个单个人的解放的程度是与历史完全转变为世界历史的程度一致的。„„只有这样,单个人才能摆脱种种民族局限和地域局限而同整个世界的生产(也同精神的生产)发生实际联系,才能获得利用全球的这种全面的生产(人们的创造)的能力。”
——封闭的环境永远不能孕育最为先进的意识,那种标榜民族特殊性、标榜地域具体性的理论说小是闭关锁国的另一种形式,说大是阻碍历史进步、阻碍人类解放的罪恶枷锁。你没见某些人整天恬不知耻地到别人家去贩卖嘛。当前由于在物质层面、经济层面的世界一体化,单个人已经部分地走向了“世界历史性”,实现了相对意义上的面向世界的“解放”,然而在精神层面、上层建筑层面,单个人的解放仍然强有力地受制于历史进程的滞后和人为延宕。一个妄图控制人的解放程度和领域,妄图阻断人向“世界历史性”存在进发的意识形态,进而又期许着它的人在世界上发出值得一听的声音,真的是“既要骡子能干活,又要骡子不吃草”,可笑之至。或许它根本就没想着它的人发出什么声音,因为它早代表了嘛。
“还产生了一个阶级,它必须承担社会的一切重负,而不能享受社会的福利,它被排斥于社会之外„„这种阶级形成全体社会成员中的大多数„„它在社会上已经不算是一个阶级,它已经不被承认是一个阶级,它已经成为现今社会的一切阶级、民族等等的解体的表现„„大工业到处造成了社会各阶级间相同的关系,从而消灭了各民族的特殊性。„„大工业却创造了这样一个阶级,这个阶级在所有的民族中都具有同样的利益,在它那里民族独特性已经消灭,这是一个真正同整个旧世界脱离而同时又与之对立的阶级。”
——马恩已经明确地指出在未来的世界上,民族特殊性将趋于消灭,阶段关系将趋于简化,最后形成的格局就是全世界的无产者对抗整个旧世界、旧社会,“反抗旧的‘生活生产’本身、反抗旧社会所依据的‘总和活动’”,“针对活动迄今具有的性质,消灭劳动”。这样一幅宏伟的世界历史图卷预示了当今每个国家都必然践行的道路,这是和生产力发展的客观趋势同步进行的,生产力在私有制下按照经济社会的规律增长,“它尽可能地消灭意识形态、宗教、道德等等,而在它无法做到这一点的地方,它就把它们变成赤裸裸的谎言”。可以预见,正是现今的生产活动所带有的“异化”性质,它遵照物质生产、机器和货币天生的扩张性,它具有的超出人们控制的吞噬力量,必将把整个世界带入一个全盘否定人性、全面取消“自主活动”的非人境地,“把所有自然形成的关系变成货币的关系”,到那时只有一无所有的无产阶级才有勇气和力量起来打烂整个旧世界,消灭“劳动”强加在人身上的桎梏。
“对于无产者来说,他们自身的生活条件、劳动,以及当代社会的全部生存条件都已变成一种偶然的东西,单个无产者是无法加以控制的,而且也没有任何社会组织能够使他们加以控制。单个无产者的个性和强加于他的生活条件即劳动之间的矛盾,对无产者本身是显而易见的,特别是因为他从早年起就成了牺牲品,因为他在本阶级的范围内没有机会获得使他转为另一个阶级的各种条件。„„而无产者,为了实现自己的个性,就应当消灭他们迄今面临的生存条件,消灭这个同时也是整个迄今为止的社会的生存条件,即消灭劳动。因此,他们也就同社会的各个人迄今借以表现为一个整体的那种形式即同国家处于直接的对立中,他们应当推翻国家,使自己的个性得以实现。”
——马恩的这两段对无产者处境的精辟论述适用于任何还存在无产者的任何时间和地点。对于无产者来说,他的整个存在就是和各种各样的力量的对立:生存条件、本阶级的其他成员、社会组织、劳动、阶级身份、社会、国家。对立和冲突构成了无产者生命的底色,因而也决定了反抗和颠覆是无产者生来的任务。在无产者那里,找不到他自身之外的其他任何东西,只有他一无所有的自身,这是单个无产者整个生命历程的写照,也是整个无产阶级的历史从正面和反面一再加以映证的事实。作为一个无产者就意味着被各种各样的势力所利用,资产阶级、大国主义、农民革命、乌托邦幻想、阶级蛀虫、官僚政客、资本„„在一条长长的踩着无产阶级汗水和血迹的道路上走来的都是些风云人物和既得利益者,一轮又一轮的新的统治者。然而“非统治阶级反对新统治阶级的斗争在否定旧社会制度方面,又要比过去一切争得统治的阶级所作的斗争更加坚决、更加彻底”,这场斗争的不可避免性和艰巨性应当为无产阶级充分而及时地认识到,这是两种力量悬殊的势力的较量,较强的一方还手握意识形态的工具极力掩盖和粉饰事实的真相和问题的实质,无产阶级“只有经过长期的斗争才能战胜同这些孤立的、生活在每天都重复产生着孤立状态的条件下的个人相对立的一切有组织的势力”。
“这种发展非常缓慢:各种不同的阶段和利益从来没有被完全克服,而只是屈从于获得胜利的利益,并在许多世纪中和后者一起延续下去。„„较早时期的利益,在它固有的交往形式已经为属于较晚时期的利益的交往形式排挤之后,仍然在长时间内拥有一种相对于个人而独立的虚假共同体(国家、法)的传统权力,一种归根结底只有通过革命才能被打倒的权力。”
——社会形态的复杂性,阶级斗争的持续性,上层建筑在经济基础面前的顽固性,这些在历史进程中错综交叉运行的力量使得任何一个时段的关系成分都不是纯而又纯的,必然是混生在一起缓慢地向前推进的。然而推进的速度固然缓慢,但惟一的力量仍要靠不断的革命斗争来提供。封建的利益、资产阶级的利益在新生的经济体中就像暂时暗淡的火星一样,一有机会就会死灰复燃;上层建筑的斗争一起会持续到从意识形态的底部将其繁衍的根基连根拨出为止,而这又必须依赖于上层建筑中外在的制度设计的保障才能实现。由此可见,社会演进只有从制度建设入手,进而支持意识形态变革,才能稳固上层建筑的形式和性质;有了上层建筑的保障,被赶入历史阴沟的余毒才不会沉渣泛起。
“有些国家,例如北美的发展是在已经发达的历史时代起步的,在那里这种发展异常迅速。在这些国家中,除了移居到那里去的个人而外没有任何其他的自发形成的前提,而这些个人之所以移居那里,是因为他们的需要与老的国家的交往形式不相适应。可见,这些国家在开始发展的时候就拥有老的国家的最进步的个人,因而也就拥有与这些个人相适应的、在老的国家里还没有能够实行的最发达的交往形式。”
——当今的世界已经成为了一个地球村,各种资源都在自由地流动以实现其最大的价值,而人才资源是所有资源中最核心和根本的。任何一个国家的兴盛与否,关键就在于留得住人留不住人。已经持续了很长历史时期的全球人才流向北美的潮流,说明这是一个在全球范围内存在的发达与落后、先进与陈旧的对比所带来的必然趋势。然而某些人不仅不着力于迎头赶上,反而以一套掩人耳目混淆视听的说词愚化世人、玩弄真实。事实摆在面前,怕的不是亡羊补牢,怕的只是掩耳盗铃,更为可鄙的是台上指桑骂槐、壁垒高筑,台下频送秋波、投怀送抱。这样的做法把某些劣根性昭然于世,令人颜面丧尽!
“生产力好像具有一种物的形式,并且对个人本身来说它们已经不再是个人的力量,而是私有制的力量,因此,生产力只有在个人是私有者的情况下才是个人的力量。在以前任何一个时期,生产力都没有采取过这种对于作为个人的个人的交往完全无关的形式„„另一方面是同这些生产力相对立的大多数个人,这些生产力是和他们分离的,因此这些个人丧失了一切现实的生活内容,成为抽象的个人„„他们同生产力并同他们自身的存在还保持着的惟一联系,即劳动,在他们那里已经丧失了任何自主活动的假象,而且只能用摧残生命的方式来维持他们的生命„„劳动(它现在是自主活动的惟一可能的形式,然而正如我们所看到的,也是自主活动的否定形式)
——这是马恩为我们描述的人间地狱的一幅悲惨图景,这样的图景就存在于千千万万无产者每时每刻的生存之中,除了生理上必需的睡眠和恢复时间。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折磨更痛苦的事了,然而你身边的大多数人每天都在默默地忍受这种痛苦中聊以自保。他们的欢乐是无望中的自慰,他们的笑脸是麻痹后的妆容,他们的尊严来自目前眼下自己还能被人压榨、还有人给他们被压榨的机会。其他的人统统都是踩在这些人上面,直接的间接的,因为无产者就在这个世界的最底层。物化、隔离、竞争、金钱崇拜、抽空、自我否定、绝境,这就是无产者真实状况的写照,也是生产力和私有制带给人类的内在馈赠,尽管在外面包裹着少数人的富足。只要世界还在这样一架机器下日复一日地运转,并且看不到有所转机的希望和契机,人类的苦难就没有到头,人类的解放和幸福就仍然遥遥无期,而任何涂脂抹粉、避重就轻、瞒天过海、欺世盗名的谎言都是对人类良知和尊严的亵渎,都是革命道路上第一个需要打倒和铲除的对象。要完成这个史无前例的伟大构想,“只有完全失去了整个自主活动的现代无产者,才能够实现自己的充分的、不再受限制的自主活动,这种自主活动就是对生产力总和的占有以及由此而来的才能总和的发挥”,“随着联合起来的个人对全部生产力的占有,私有制也就终结了”,共产主义的曙光将照耀全球。
第二篇:德意识形态读书笔记
《德意识形态》
-读书笔记
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恩格斯尽管是以论战的方式,但还是清晰而完整地阐发了自己的见解,这就是贯串全书的中心思想――唯物主义历史观、并由此而奠立了科学社会主义的世界观基础。虽然为论战需要所限,但该书还是清晰地提供了历史唯物主义的逻辑框架,这就是从历史观前提开始,到人类社会发展进步内在机制的深刻揭示为指向的完整思路。
当马克思把其哲学的出发点转向实践、转向生产劳动时,人和自然、人和人的统一问题题就再也不是浪漫的想象,而是历史的真实。但是,对实践、劳动等本身也有个如何把握的问题。我们知道,对“实践”可以作唯心主义的解释,将其视为“意志的活动”,而康德、黑格尔、青年黑格尔派的许多人都是这样理解的;对“实践”也可以作经验论的把握,将其视为直观的个体实践,而国民经济学工业唯物主义、实用主义以至社会主义运动中的伯恩施坦主义等则都持类似立场。因此,固然不能用幻想代替现实,以道德尺度衡量历史,然而要立足现实、面对现实并以科学的态度对待资本主义,却已决不是经验直观的结果。
对生产方式矛盾运动的分析,特别是生产关系概念的制定,使马克思能够从历史的动态过程阐发社会结构的状况,这就是市民社会(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原理。他指出:“在过去一切历史阶段上受生产力所制约、同时也制约生产力的交往形式,就是市民社会”,“这个市民社会是全部历史的真正发源地和舞台”,“市民社会包括各个个人在生产力发展的一定阶段上的一切物质交往”,“这一名称始终标志着直接从生产和交往中发展起来的社会组织,这种社会组织在一切时代都构成国家的基础以及任何其他观念上的上层建筑的基础”
“人们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的方式,首先取决于他们已有的和需要的再生产的生活资料本身的特性。”而这种生产方式又是他们的生活方式,亦即表现其生活的一定方式。
“因此,他们是什么样的,这同他们的生产是一致的——既和他们生产什么一致,又和他们怎样生产一致。”在这个意义上,物质条件决定个人是什么样的。所有的历史社会分工导致农业、工业、商业的分离,不仅是空间层面上的分离,而且是群体利益的分离,由此引起城乡分离以及城乡利益对立。以现实中的个人为起点,进行考察。“意识灾任何时候都只能是被意识到了的存在,而人们的存在就是他们的现实生活过程。”只能从无知识是的基础出发,探讨人们的观念世界如何,而不能反之。取消道德、宗教、形而上学和其他意识形态的独立性外观。需要,需要之需要,(生殖)人口再生产>=社会关系(许多人的共同活动)人们活动方式受其肉体组织的制约人们的意识也是这样受制约的分工带来的角色差异与随之而来的社会不平等,导致生产力、社会状况和意识之间可能而且一定会发生矛盾。“要使这三个因素彼此不发生矛盾,则只有再消灭分工”。所有互相交往的个人的共同利益,“不仅作为一种‘普遍’的东西存在于观念之中,而首先是作为彼此有了分工的个人之间的互相依存关系存在于现实之中。”国家(之出现),以一种“与实际的单个利益和全体利益相脱离的独立形式”出现,同时采取虚幻的共同体的形式,由此赋予自身以超越的地位以协调特殊利益和全体利益之间的矛盾,然而这始终是建立在社会不平等的现实基础之上的。
人们在共同活动中组成了集体,而这集体的力量对于每一个个体而言都是作为完全异己的力量存在。市民社会既由某种生产方式产生的某种交往形式。误解的根源在于将观念、思想和提出并实践这些观念、思想的人,及其现实的历史的情境分裂。机器的使用使人们需要掌握的工作流程减少,难度系数下降,因而现代工人对工作的屈从程度、依赖程度、投入程度都远不及中世纪的手工业者。大工业重组了社会分工体系,使其自然形成的性质消失无余,并将“所有自然形成的关系变成货币的关系”。
“虚假的共同体,总是相对于各个人而独立的;由于这种共同体是一个阶级反对另一个阶级的联合”,由此它实际上是被那些与其对立的阶级决定的,不仅是虚幻的,而且将是其组成者的新的桎梏。
“有个性的个人与阶级的个人的差别,个人的生活条件的偶然性,只是随着那本身是资产阶级产物的阶级的出现才出现。”条件的偶然—>选择的偶然 毛主席说马克思的理论要说的就是:“造反有理”。马克思的理论并没有一个孤独的目的论的前提。马克思想要研究的不是所谓“最合乎理性的社会制度,而是一定阶级和一定时代的需要。”
第三篇:读《德意志意识形态》有感
读《德意志意识形态》有感
通过学习马克思和恩格斯合著的《德意志意识形态》(节选)这篇文章,我了解到了这篇文章写于1845年秋—1846年夏,1924年用俄文发表。其在马克思主义思想发展史上,是一部里程碑式的重要著作。在文章中,马克思和恩格斯基本上完成了对黑格尔唯心主义哲学和费尔巴哈人本主义哲学的批判,以唯物主义观点批判了黑格尔体系的唯心主义理论并阐述了共产主义理论,清算了以往的主流哲学思想,实现了人类哲学史上最伟大的革命变革,创立了科学的实践观点,揭示了社会发展包括共产主义运动发展的一般规律,阐述了以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为核心的唯物史观基本原理。
意识形态表现为具有理解性的想象(包括思想政治、法律、宗教、艺术、哲学等多方面)。这篇文章写作的主旨在于通过批判地分析费尔巴哈等旧的唯物主义历史观,从而确立自己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目的在于阐述自己的见解与德国意识形态见解是对立的。文章内容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其一,对唯物史观的科学阐释。黑格尔——绝对精神;青年黑格尔派——自我意识;费尔巴哈——抽象的人;马克思和恩格斯——现实的个人及其物质生产;现实的人:处于一定生产关系中从事活动,进行物质生产的人。现实的个人的物质生产:人是什么样的,这同他们的生产时一致的,既和他们生产什么相一致,也和他们怎样生产相一致。因而个人是什么样的,这取决于他们进行生产的物质条件。其二,历史活动的四个方面。满足生活需要的物质资料的生产;为满足新的需要而进行的生产;人口的生产;社会关系的生产。其三,对人的本质的科学阐释。费尔巴哈——人是感性的存在,主张从人的自身寻找人的本质;马克思和恩格斯——人是由人的活动创造的存在;人的自然属性——指人的肉体特征和生理特征;人的社会属性——指人们基于社会实践结合中的依赖性,以及人与人,社会集团与社会集团之间生存和发展的相互制约性。其四,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社会存在为人类生存和发展所必须的物质生活条件;社会意识对实现社会生活过程的反映;确立唯物史观的基本问题。其五,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反作用于生产力;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应生产力的发展;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是历史冲突的根源。其六,分工的产生及其影响。
下边我着重就《德意志意识形态》这部著作中“分工”这一知识点说一下我的看法:最初的分工只是性行为方面的分工。到了后来,随着生产效率的提高、需要的增长以及体力、需要、偶然性等原因,分工进一步扩大。但是,只有当物质劳动和精神劳动开始分离的时候,才产生真正意义上分工。对于某些名族而言,名族内部的分工首先引起了工商业劳动和农业劳动的分离,从而也引起了城市与乡村的分离。如此一来,在农业劳动生产粮食的基础之上,工业劳动生产产品并由商业劳动来流通和交换,人们就很便利的获得了自己需要的产品。这样,生产力就得到了较快的发展。农业、工业、商业的兴旺发达,导致了整个社会的繁荣。
分工是私有制、国家和阶级斗争的前提。分工包含着生产力、社会状况和意识等矛盾,而且又是以家庭中自然形成的分工和以社会分裂为单个的、互相对立的家庭这一点为基础的,与这种分工同时出现的还有分配,而且是劳动及其产品的不平等的分配,因而产生了所有制。正是由于特殊利益和共同利益之间的这种矛盾,共同利益才采取国家这种与实际的单个利益和全体利益相脱离的独立形式,在这种形式下进行着各个不同阶级间的真正的斗争。
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和恩格斯阐述了他们的“分工”思想。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分工是联结生产力相互作用和矛盾运动的中介和纽带。一方面,生产力决定分工,分工的本质是生产力发展的合理逻辑结果, 分工又对生产力有反作用, 分工是生产力发展程度的评价标准;另一方面, 分工制约着生产关系的发展, 制约着所有制形式的更替, 而生产关系又对分工起着反作用。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必然引起分工的发展。马克思和恩格斯指出:“与这种分工同时出现的还有分配,而且是劳动及其产品的不平等的分配;因而产生了所有制,它的萌芽和最初形式在家庭中已经出现,在那里妻子和女儿是丈夫的奴隶。”正式这种不平等的“分配”,使每个人所拥有的生产资料和劳动产品必然要产生差异,贫富差距不可避免。伴随着私有制的产生和发展,私人占有的生产资料和劳动产品差异越来越大,贫富差距也就越来越严重。但这在某种意义上是有先进作用的。
分工使人类社会走向了繁荣。在古代,人们群居而生活、共同劳动、共同利用物品。这虽然有利于人们抵御野兽的攻击,有助于生命的延续,但这没有一种竞争的精神动力。大家都知道,人因为有理想、有目标、有抱负,生命才会更有
动力。从而艰苦奋斗、奋勇向前,在标新立异的社会生活中不断去充实自己、丰富自己、完善自己,以便很好地适应社会的发展。而分工为社会的进步奠定坚实的基础。随着分工的出现,奴隶制也随之出现,分工出现了贫富差距,这是社会向前迈进的表现。人们为了让自己的社会地位提高,不得不努力奋斗,成为奴隶主。而那些懒惰、无知、不学无术的人就成为了奴隶。其实,奴隶制的出现,就如“先富带后富,共奔富裕路”的目标和愿望。奴隶主就是先富起来的人,奴隶主地位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人们向前,谁不想当奴隶主呢!就如现在这个时代,谁不想当国家机关工作人员,有个好的社会地位。而这一目标的实现,就需要人们努力学习科学文化知识,努力完善自己各个方面的能力。每个人都这样去追求,那么对祖国输入的“新鲜血液”其质量将会是很好的。那社会会不向前发展吗!会不成为世界大国吗!
分工使生产过程更加专业化。俗话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分工的出现,人们各自所从事的活动也就不一样了,生产活动更加专业化。比如,从事农业的人们,就会细心去关注农产品的生长过程,其所适应的生长环境,从而提高农产品的产量。从事技术工的人们,会不断总结工作经验,以提高工作效率。等等这些都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社会的进步。
在当今的中国社会,要彻底地消除贫富差距是不可能的。由于“分工”所造成的这种贫富差距,如果能够控制在合理的范围之内,能够调动人们生产的积极性,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当然,这种差距不能过大,否则会引起和资本主义社会那样尖锐的社会矛盾。
我们要理性看待“分工”这一问题,把社会的贫富差距控制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先富带动后富,最终实现共同富裕。这也是我们发展社会主义的目标。集结大家的力量,共同为建设我们的祖国献出自己的绵薄之力,我们的祖国将会更加的美好,从而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第四篇:读《德意志意识形态》(节选)有感
读《德意志意识形态》(节选)有感
摘要:本文通过对《德意志意识形态》(节选)中的部分言论予以个人体悟式的生发,力图在经典原著的启发下深入理解马克思、恩格斯相关理论的精神,为认识人类社会历史和现实提供前人的视角和佐证。
关键词:交往
人的解放
历史活动
国家
异化 世界历史性 阶级斗争 共产主义
《德意志意识形态》第一卷第一章《费尔巴哈。唯物主义观点与唯心主义观点的对立》,因其理论内容具有独立的价值,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一书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该章以费尔巴哈为代表的唯心主义历史观为批判的标靶,以系统阐述唯物主义历史观为主线,涉及与历史发展和思想斗争相关的种种庞杂内容。马克思和恩格斯在这里第一次系统地阐述了唯物主义历史观的基本原理,并根据新的历史观对共产主义作了科学的论证。本文仅对文章中的某些言论和观点作一二个人体悟式的生发。
“全部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
——任何历史阶段都无法以历史进程的幌子掩盖它给当下有生命的个人存在所带来的真实境遇,任何大而不当的口号都是对身处其间铺砌历史道路的具体个人的人格侮辱和存在扭曲,任何为了抵达据说的目的地而抛弃同一车厢中曾经患难与共生死与同的战友的列车都将驶进人民早已为它挖好的大坑。
“人们用以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的方式……是这些个人的一定的活动方式,是他们表现自己生活的一定方式、是他们的一定的生活方式。……因此,他们是什么样的,这同它们的生产是一致的”
——生产活动是一个人存在的最根本、最具决定性的活动,生产活动的吞噬性应该为每一个立志献身精神生产的人所警惕。即便是精神生产活动,其生产方式也能左右生产者真正的生命样态:服务于商业文明、听从于文化学术体制的精神生产与大工业生产一般无二;码字的匠人与码砖的匠人殊途同归。
“生产本身又是以个人彼此之间的交往[Verkehr]为前提的。”
——“交往”概念的使用蕴含了比“生产关系”概念更丰厚的内涵,它涵盖了生产关系仅仅侧重物质生产活动中的关系的内容,又体现出单个人、社会团体以及国家之间在物质生产和交换、市民社会的交际、文化精神领域的交流等层面的关系,启发了哈贝马斯的以“交往行为”为核心概念的历史唯物主义的“重建”,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论述中有尚未被充分认识和挖掘的理论意义。
“„人‟的„解放‟……只有在现实的世界中并使用现实的手段才能实现真正的解放……对实践的唯物主义者即共产主义者来说,全部问题都在于使现存世界革命化,实际地反对并改变现存的事物。”
——“人”的“解放”的问题在一些历史人物的经历和选择中体现出从“现实”回到“精神”的路径,比如英国浪漫主义诗人华滋华斯从激进地参与法国大革命退回到追求牧歌似的宗法制田园生活,德国“狂飙突进”时代的代表人物歌德、席勒后期转向古典主义精神的寻觅和寄托,而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一些代表人物如布洛赫、阿多诺、马尔库塞等也认为“人”的“解放”只有在精神领域的“希望”、“幻想”、“认识的批判”、“批判的认识”、“新感性”等方式下才能彻底实现。可以说以上这些人物的选择和认识,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在社会尚不能全面改变既往的对“人”而言是桎梏的形态以及尚未达到彻底革命的条件的状况下,当前的人所能借以部分“解放”的途径,而且这种途径主要是针对知识阶层而言。对广大的被物质生产方式所奴化的大多数人而言,“解放”的许诺在现实世界发生全面变革之前永远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一吹即破的幻梦。阶级解放的问题仍然严峻地摆在所有无产者面前,它没有消失反而以全球化的
态势横亘在人类对未来景象的自欺欺人的期许中。对于那些处在一如既往不断膨胀的谎言唾沫中的人们,确实到了应该重新聆听导师声音的时候了。
“我们首先应当确定一切人类生存的第一个前提,也就是一切历史的第一个前提,这个前提是: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但是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而且,这是人们从几千年前直到今天单是为了维持生活就必须每时每日从事的历史活动,是一切历史的基本条件。”
——马克思、恩格斯在此已经将物质生产活动的不可逃避性说得一清二楚,这几乎是每个人的本能,动物性的本能,还需要某些声音一天到晚以一副世间真理的捍卫者的面孔在那儿喋喋不休地训示吗?马克思、恩格斯接着又举出了两个“一开始就进入历史发展过程”的关系:一个是精神生产活动,一个是人类的繁殖,并且说“不应该把社会活动的这三个方面看作是三个不同的阶段,而只应该看作是三个方面……从历史的最初时期起,从第一批人出现时,这三个方面就同时存在着,而且现在也还在历史上起着作用”。历史缺少了上述三个因素中的任何一个都不能前进,而往往就有一种意志力图把历史的活动限制在某一局部的范围内,力图以第一个前提的基础性打压本该齐头并进的其他活动。这种煞有介事的基础决定论已经厚颜无耻到把所有不堪示人的行径和企图统统笼到这一块遮羞布下盖起,还口口声声堂而皇之假历史之口假人民之名招摇过市。殊不知为什么落后于别人,为什么只能在世界里充当一个仰仗人多势众添列座席的二流角色,正是从来以久的以整体的人压制个体的人,以民生之名行统驭之实,以牲畜畜之的态度代替平等自由的精神。封建!封建的余孽阴魂不散!不是精神文化的东西谈得太多、谈得太滥,恰恰是谈得太少、谈得太独。没有强健精神的民族始终是赢弱的民族,对外是乌合之众,对内是鱼肉刀俎;没有强健精神的发展必然是畸形病态的发展、罪恶昭彰的发展,不得民之心、不得天之道。
“随着分工的发展也产生了单个人的利益或单个家庭的利益与所有互相交往的个人的共同利益之间的矛盾;而且这种共同利益不是仅仅作为一种“普遍的东西”存在于观念之中,而首先是作为彼此有了分工的个人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存在于现实之中。正是由于特殊利益
和共同利益之间的这种矛盾,共同利益才采取国家这种与实际的单个利益和全体利益相脱离的独立形式,同时采取虚幻的共同体的形式……在这些形式下进行着各个不同阶级间的真正的斗争。”
——国家代表的不是单个利益也不是全体利益,而是共同利益。单个利益通常被外在的力量轻易抹掉,许多不同的单个利益又构不成全体利益,全体利益在无数多的个体差异面前已经近乎退缩为零,任何假全体利益之名言说的论调都有值得怀疑的初衷。只有共同利益可言,共同利益体现出人与人之间不得不如此、只好如此的被动性,是彼此牵制彼此掣肘因而相互退让相互妥协的表现形式,因而国家就是“强迫”的代名词,国家在这种既成的“强迫”中应该容许妥协的各方在适度的范围内的斗争。如果一个国家又强调“强迫”又不容许斗争,那无疑这样的国家是最蛮横的,是根本不值得相关各方继续信守在它周围维持这样一个彻头彻尾的虚幻共同体形式的,说穿了它的本质就是“一个阶级统治着其他一切阶级”,一小部分人压制其他大部分人的专制。马恩在此对共同利益和国家的强调提示哲学从对“主体性”的探讨转向对“主体间性”的研究,透过“主体间性”的特征才能更准确地分析一个社会、一个国家、一个意识形态的特征和本质。
“只要人们还处在自然形成的社会中,就是说,只要特殊利益和共同利益之间还有分裂,也就是说,只要分工还不是出于自愿,而是自然形成的,那么人本身的活动对人来说就成为一种异己的、同他对立的力量,这种力量压迫着人,而不是人驾驭着这种力量。……社会活动的这种固定化,我们本身的产物聚合为一种统治我们、不受我们控制、使我们的愿望不能实现并使我们的打算落空的物质力量,这是迄今为止历史发展的主要因素之一。……关于这种力量的起源和发展趋向,他们一点也不了解;因而他们不再能驾驭这种力量,相反地,这种力量现在却经历着一系列独特的、不仅不依赖于人们的意志和行为反而支配着人们的意志和行为的发展阶段。”
——最坚决的共产主义者在他精神发展的最初阶段一定有着最彻底的反社会倾向,所有的拉他扯他的力量都来源于“主体间性”,来源于与他人共在的一种秩序,这种秩序采取着不同的形式但却在历史发展的每时每刻都不由分说地将每一个人席卷进去,无一幸免。社会这个庞然大物、历史发展的冷酷无情打击着每个个体,也塑造了缔造完美社会形态的战士。
历史已经在这样一种反人性的道路上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即它所拥有的独立意志将把人类带向一个非此即彼的极端境地,要么人类以自身持久的努力把自己和自己赖以生存的环境毁灭,要么整个世界翻了个个,人类走进一片全新的天地,这个全新的天地就是我们称为“共产主义”的东西。所有深受社会打击并清楚地看到了这样一条道路的人,都将对“共产主义”的现实性有一份理论的信心。
“必须让它把人类的大多数变成完全„没有财产的‟人,同时这些人又同现存的有钱有教养的世界相对立……人们的世界历史性的而不是地域性的存在……使每一民族都依赖于其他民族的变革……地域性的个人为世界历史性的、经验上普遍的个人所代替……无产阶级只有在世界历史意义上才能存在,就像共产主义——它的事业——只有作为„世界历史性的‟存在才有可能实现一样。”
——历史已经证明,马恩关于共产主义实现条件的论断是科学而有预见性的。之前局部地域性的共产主义实践被“交往的扩大”所消灭,而今交往的力量正在把“异化”“发展成为一种普遍的因而是不堪忍受的力量”,使它摆脱“依然处于地方的、笼罩着迷信气氛的„状态‟”。可以说,当前世界市场的迅猛发展正在实现着“把人类的大多数变成完全„没有财产的‟人”的壮举,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世界正在达成一种资源的流动进而是生产状态的均衡,最后的格局就是各国各民族中都分化出两个世界,两个极端对立的世界。在这一世界性格局中的任何人,所要考虑的只是自身跳入哪一个世界中去的问题,在“偶然性”的支配下落入哪一个利益群体中去的问题,根本不存在整体的演进、集体的福利,蛋糕已经瓜分竟尽,群雄逐鹿的时代已经结束,剩下的只是“贫者愈贫,富者愈富”。在历史中不断上演的惯性定律的作用下,在全球化力量的摆布下,谁还在相信“今天的世界真的和昨天不一样了”,那才真的无异于痴人说梦。
“各个人的世界历史性的存在,也就是与世界历史直接相联系的各个人的存在。……每一个单个人的解放的程度是与历史完全转变为世界历史的程度一致的。……只有这样,单个人才能摆脱种种民族局限和地域局限而同整个世界的生产(也同精神的生产)发生实际联系,才能获得利用全球的这种全面的生产(人们的创造)的能力。”
——封闭的环境永远不能孕育最为先进的意识,那种标榜民族特殊性、标榜地域具体性的理论说小是闭关锁国的另一种形式,说大是阻碍历史进步、阻碍人类解放的罪恶枷锁。你没见某些人整天恬不知耻地到别人家去贩卖嘛。当前由于在物质层面、经济层面的世界一体化,单个人已经部分地走向了“世界历史性”,实现了相对意义上的面向世界的“解放”,然而在精神层面、上层建筑层面,单个人的解放仍然强有力地受制于历史进程的滞后和人为延宕。一个妄图控制人的解放程度和领域,妄图阻断人向“世界历史性”存在进发的意识形态,进而又期许着它的人在世界上发出值得一听的声音,真的是“既要骡子能干活,又要骡子不吃草”,可笑之至。或许它根本就没想着它的人发出什么声音,因为它早代表了嘛。
“还产生了一个阶级,它必须承担社会的一切重负,而不能享受社会的福利,它被排斥于社会之外……这种阶级形成全体社会成员中的大多数……它在社会上已经不算是一个阶级,它已经不被承认是一个阶级,它已经成为现今社会的一切阶级、民族等等的解体的表现……大工业到处造成了社会各阶级间相同的关系,从而消灭了各民族的特殊性。……大工业却创造了这样一个阶级,这个阶级在所有的民族中都具有同样的利益,在它那里民族独特性已经消灭,这是一个真正同整个旧世界脱离而同时又与之对立的阶级。”
——马恩已经明确地指出在未来的世界上,民族特殊性将趋于消灭,阶段关系将趋于简化,最后形成的格局就是全世界的无产者对抗整个旧世界、旧社会,“反抗旧的„生活生产‟本身、反抗旧社会所依据的„总和活动‟”,“针对活动迄今具有的性质,消灭劳动”。这样一幅宏伟的世界历史图卷预示了当今每个国家都必然践行的道路,这是和生产力发展的客观趋势同步进行的,生产力在私有制下按照经济社会的规律增长,“它尽可能地消灭意识形态、宗教、道德等等,而在它无法做到这一点的地方,它就把它们变成赤裸裸的谎言”。可以预见,正是现今的生产活动所带有的“异化”性质,它遵照物质生产、机器和货币天生的扩张性,它具有的超出人们控制的吞噬力量,必将把整个世界带入一个全盘否定人性、全面取消“自主活动”的非人境地,“把所有自然形成的关系变成货币的关系”,到那时只有一无所有的无产阶级才有勇气和力量起来打烂整个旧世界,消灭“劳动”强加在人身上的桎梏。
“对于无产者来说,他们自身的生活条件、劳动,以及当代社会的全部生存条件都已变成一种偶然的东西,单个无产者是无法加以控制的,而且也没有任何社会组织能够使他们加以控制。单个无产者的个性和强加于他的生活条件即劳动之间的矛盾,对无产者本身是显而易见的,特别是因为他从早年起就成了牺牲品,因为他在本阶级的范围内没有机会获得使他转为另一个阶级的各种条件。……而无产者,为了实现自己的个性,就应当消灭他们迄今面临的生存条件,消灭这个同时也是整个迄今为止的社会的生存条件,即消灭劳动。因此,他们也就同社会的各个人迄今借以表现为一个整体的那种形式即同国家处于直接的对立中,他们应当推翻国家,使自己的个性得以实现。”
——马恩的这两段对无产者处境的精辟论述适用于任何还存在无产者的任何时间和地点。对于无产者来说,他的整个存在就是和各种各样的力量的对立:生存条件、本阶级的其他成员、社会组织、劳动、阶级身份、社会、国家。对立和冲突构成了无产者生命的底色,因而也决定了反抗和颠覆是无产者生来的任务。在无产者那里,找不到他自身之外的其他任何东西,只有他一无所有的自身,这是单个无产者整个生命历程的写照,也是整个无产阶级的历史从正面和反面一再加以映证的事实。作为一个无产者就意味着被各种各样的势力所利用,资产阶级、大国主义、农民革命、乌托邦幻想、阶级蛀虫、官僚政客、资本……在一条长长的踩着无产阶级汗水和血迹的道路上走来的都是些风云人物和既得利益者,一轮又一轮的新的统治者。然而“非统治阶级反对新统治阶级的斗争在否定旧社会制度方面,又要比过去一切争得统治的阶级所作的斗争更加坚决、更加彻底”,这场斗争的不可避免性和艰巨性应当为无产阶级充分而及时地认识到,这是两种力量悬殊的势力的较量,较强的一方还手握意识形态的工具极力掩盖和粉饰事实的真相和问题的实质,无产阶级“只有经过长期的斗争才能战胜同这些孤立的、生活在每天都重复产生着孤立状态的条件下的个人相对立的一切有组织的势力”。
“这种发展非常缓慢:各种不同的阶段和利益从来没有被完全克服,而只是屈从于获得胜利的利益,并在许多世纪中和后者一起延续下去。……较早时期的利益,在它固有的交往形式已经为属于较晚时期的利益的交往形式排挤之后,仍然在长时间内拥有一种相对于个人而独立的虚假共同体(国家、法)的传统权力,一种归根结底只有通过革命才能被打倒的权力。”
——社会形态的复杂性,阶级斗争的持续性,上层建筑在经济基础面前的顽固性,这些在历史进程中错综交叉运行的力量使得任何一个时段的关系成分都不是纯而又纯的,必然是混生在一起缓慢地向前推进的。然而推进的速度固然缓慢,但惟一的力量仍要靠不断的革命斗争来提供。封建的利益、资产阶级的利益在新生的经济体中就像暂时暗淡的火星一样,一有机会就会死灰复燃;上层建筑的斗争一起会持续到从意识形态的底部将其繁衍的根基连根拨出为止,而这又必须依赖于上层建筑中外在的制度设计的保障才能实现。由此可见,社会演进只有从制度建设入手,进而支持意识形态变革,才能稳固上层建筑的形式和性质;有了上层建筑的保障,被赶入历史阴沟的余毒才不会沉渣泛起。
“有些国家,例如北美的发展是在已经发达的历史时代起步的,在那里这种发展异常迅速。在这些国家中,除了移居到那里去的个人而外没有任何其他的自发形成的前提,而这些个人之所以移居那里,是因为他们的需要与老的国家的交往形式不相适应。可见,这些国家在开始发展的时候就拥有老的国家的最进步的个人,因而也就拥有与这些个人相适应的、在老的国家里还没有能够实行的最发达的交往形式。”
——当今的世界已经成为了一个地球村,各种资源都在自由地流动以实现其最大的价值,而人才资源是所有资源中最核心和根本的。任何一个国家的兴盛与否,关键就在于留得住人留不住人。已经持续了很长历史时期的全球人才流向北美的潮流,说明这是一个在全球范围内存在的发达与落后、先进与陈旧的对比所带来的必然趋势。然而某些人不仅不着力于迎头赶上,反而以一套掩人耳目混淆视听的说词愚化世人、玩弄真实。事实摆在面前,怕的不是亡羊补牢,怕的只是掩耳盗铃,更为可鄙的是台上指桑骂槐、壁垒高筑,台下频送秋波、投怀送抱。这样的做法把某些劣根性昭然于世,令人颜面丧尽!
“生产力好像具有一种物的形式,并且对个人本身来说它们已经不再是个人的力量,而是私有制的力量,因此,生产力只有在个人是私有者的情况下才是个人的力量。在以前任何一个时期,生产力都没有采取过这种对于作为个人的个人的交往完全无关的形式……另一方面是同这些生产力相对立的大多数个人,这些生产力是和他们分离的,因此这些个人丧失了一切现实的生活内容,成为抽象的个人……他们同生产力并同他们自身的存在还保持着的惟
一联系,即劳动,在他们那里已经丧失了任何自主活动的假象,而且只能用摧残生命的方式来维持他们的生命……劳动(它现在是自主活动的惟一可能的形式,然而正如我们所看到的,也是自主活动的否定形式)
——这是马恩为我们描述的人间地狱的一幅悲惨图景,这样的图景就存在于千千万万无产者每时每刻的生存之中,除了生理上必需的睡眠和恢复时间。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折磨更痛苦的事了,然而你身边的大多数人每天都在默默地忍受这种痛苦中聊以自保。他们的欢乐是无望中的自慰,他们的笑脸是麻痹后的妆容,他们的尊严来自目前眼下自己还能被人压榨、还有人给他们被压榨的机会。其他的人统统都是踩在这些人上面,直接的间接的,因为无产者就在这个世界的最底层。物化、隔离、竞争、金钱崇拜、抽空、自我否定、绝境,这就是无产者真实状况的写照,也是生产力和私有制带给人类的内在馈赠,尽管在外面包裹着少数人的富足。只要世界还在这样一架机器下日复一日地运转,并且看不到有所转机的希望和契机,人类的苦难就没有到头,人类的解放和幸福就仍然遥遥无期,而任何涂脂抹粉、避重就轻、瞒天过海、欺世盗名的谎言都是对人类良知和尊严的亵渎,都是革命道路上第一个需要打倒和铲除的对象。要完成这个史无前例的伟大构想,“只有完全失去了整个自主活动的现代无产者,才能够实现自己的充分的、不再受限制的自主活动,这种自主活动就是对生产力总和的占有以及由此而来的才能总和的发挥”,“随着联合起来的个人对全部生产力的占有,私有制也就终结了”,共产主义的曙光将照耀全球。
(由于未能通读《德意志意识形态》一文,对其整体的精神把握有所欠缺,尚待日后进一步学习和更正。)
2008.1.22
参考文献
[1] 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节选)[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
第五篇:提高网络舆情意识 保障意识形态安全
提高网络舆情意识 保障意识形态安全 守好意识形态和网络舆情“两扇门”
网络无国别,网络无边界,“网络入口就是无形的国门”,互联网是我们面临的“最大变量”,直接关系意识形态安全和政权安全,必须强化属地管理责任和网站主体责任,加强网上信息内容管控,坚决查处违法违规信息和网站以及自媒体账号,坚决封堵政治性有害信息,坚决防范境内外敌对势力利用网络对我实施渗透破坏活动。
完善知责明责的“责任链”。形成横向到边、纵向到底的责任链条,是落实主体责任的重要基础。在全县各乡镇各部门严格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党委(党组)书记是第一责任人,乡镇分管副书记和县级部门分管同志是直接责任人,其他领导按“一岗双责”要求负领导责任,抓好分管部门、单位的意识形态工作,切实守好自己的门、站好自己的岗。把意识形态工作与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和党的建设工作紧密结合,一同部署、一同落实、一同检查、一同考核。在乡镇、县级部门健全意识形态工作组织体系,确保层层有人管事、有人做事、有钱办事。
高举督促考核的“指挥棒”。加强督促考核,是推动主体责任落实的有效抓手和“指挥棒”。今年初,苍溪县委与各乡镇、县级各部门签订了《2017意识形态工作责任书》,县委宣传部将与相关部门一起,每年组织开展2次专项督查,督查考核结果直接运用到对各乡镇各部门的综合目标绩效考核之中。各乡镇党委、县级各部门党组织建立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检查考核制度,把意识形态工作作为党代会、民主生活会和述职报告的重要内容,接受监督和评议。各乡镇党委、县级各部门党委(党组)每半年要向县委专题汇报一次意识形态工作。县委把意识形态工作的实绩表现,作为领导班子、领导干部考察考核的重要方面,作为干部评价使用和奖惩的重要依据。
用好责任追究的“撒手锏”。严格追责问责,是倒逼主体责任落实的关键。不追究责任,再好的制度也会沦为一纸空文。舆论导向出了问题就不是水平能力问题,而是政治立场问题,对导致意识形态工作出现不良后果的,严肃追究相关责任人责任,真正使意识形
态责任制成为硬杠子、铁纪律。今年,苍溪县委巡查组已把意识形态工作纳入政治巡查范围。全县纪检机关已把落实意识形态工作决策部署情况,纳入执行党的纪律尤其是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的监督检查范围,作为监督执纪问责的重要内容。县网信、网安部门切实加强对全县各类网站、论坛、微信、微博以及手机APP的管控,确保全县意识形态领域不出问题,安全可控,坚决守卫好苍溪意识形态和网络安全大门,坚决打赢意识形态攻防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