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你无法证明自己不是人渣
你无法证明自己不是人渣
一旦你被某些阶层认定为“垃圾人口”,你身上会被泼满了各种污水,你将不会有机会证明你不是反革命,无法证明你不反动,无法证明你不垃圾。
庆安事件进一步发酵,不过,重点开始转向关注徐纯合本人的身份。据央视采访的部分村民的说法,他酗酒,懒惰,和患有精神病的妻子生了三个孩子,靠母亲乞讨为生。
这个新身份,显然让舆论产生了一些变化。一种说法是,“徐纯合案将一个政治学名词——流氓无产者,拉回了人们的视野。不事生产,酗酒成性,欺压老母幼女,无视任何秩序规则,躺在救济上维持生计,这样的无产不值得给予一分一毫的同情。这类„蟑螂人口‟过去是,现在是,将来还将是社会前进的负能量。”(@不做谁的粉丝)
这条微博引起了很大的关注和争议。同时,对于徐纯合的身份定位,一些网友、甚至有少数知识分子,除了“蟑螂人口”“流氓无产者”之外,还贡献了“垃圾底层”“垃圾人口”的说法。更有部分学者建议要“防止垃圾人口阶层化,繁殖成团”。流氓无产者,现在有没有呢?根据流氓无产者的定义,“指旧社会中受反动统治阶级压迫和剥削,失去土地和职业的一部分人。大都是破产的农民和失业的手工业者,常常以不正当的活动(如偷盗、欺骗、恐吓等)谋生。”(引自《辞海》)
徐纯合虽然好吃懒做,但也曾出外打工,后来因车祸导致身体机能下降,才逐渐越过越穷,此前他并无不良记录:他虽然是无产者,但算不上流氓无产者。如若把他定义为“垃圾人口”,这样就出现了一个难题:如何归类“垃圾人口”、“蟑螂人口”?按收入?按学历?按人品?按大家对他的口碑?我是一个乞丐,靠乞讨为生,是垃圾人口;我是低保户,吃国家的,是垃圾人口;我是残废人,生活不能自理,是垃圾人口……或者退一步说,有犯罪记录?
不好意思,徐纯合没有犯罪记录,没能把他纳入垃圾人口,这个标准不对,况且一些官员虽然入狱仍然非常富有也不该算,显然不行。按人品吧,好吃懒做、打骂老婆算不算,负心汉算不算,交很多个男朋友算不算,婚前不是处女算不算? 在一个现代社会里,无法想象是否还有一个合法、合理标准来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必须承认,人生而不平等。正常的社会里可以接受的不平等是什么?财富不平等,因为你不可能抢别人的私有财产;容貌不平等,人家就是天姿国色,老天爷赏饭吃没办法;智力不平等,你会介意莫扎特或爱因斯坦得到的比你多吗;环境有差异,人家出生在纽约你出生在索马里,拍马追也追不上——基于投胎产生的不平等,那是无可奈何的;我们可以呼吁消弭社会某些不公,但无权针对个人,因为那是命运赐予他的。
但人又是必须平等的。生而为人,权利应当平等,人格应当平等,尤其是法律必须平等。虽然现实中还未能做到,但至少这应该是现代社会的基本共识和底线。可惜目前看来,这种共识还远未形成,就有人认为,人格平等是件邪恶的事。网络上有人说,“其实(徐纯合)这些人就像动物身上的寄生虫,控制数量是对的。”(@看罢春花赏新荷)我只想知道,这个鉴定“垃圾人口”的任务交给谁来做?
举个例子吧,犹太人世代都遭受世界范围的排挤和迫害,在莎士比亚笔下的“夏洛克”就被视为“犹太人”的代表,他们贪财、自私、不合群、内部通婚,甚至人人讨厌,希特勒对这种“劣等民族”进行清洗有何不可?南宋的臣民人口众多却打不过蒙古大军,蒙古建立元朝后把这些没用的人归为“南人”,极力打压,不是合乎情理吗?前苏联的知识分子被视为寄生虫,通通给他们流放西伯利亚不很正确吗?或者说,知识分子们“百无一用是书生”,把他们归为“臭老九”,打倒在地,再踩上一万只脚,这不是很高瞻远瞩吗?
很难想象“清除垃圾人口”这种话在当下社会如何能公开说出口,特别是形诸于一些知识分子之口。这一部分人,以“优等人等”自居,对看不惯的人可以把他们判为“垃圾人口”,实际上,这些人恰恰是没有裁判权的。殷鉴不远,老舍是“现行反革命”,沈从文是“反动文人”……他们曾那么高贵,那么名声赫赫,不照样被打成“垃圾人口”吗?
一旦你被某些阶层认定为“垃圾人口”,你身上会被泼满了各种污水,你将不会有机会证明你不是反革命,无法证明你不反动,无法证明你不垃圾。
不要忘记,武则天时期的酷吏周兴设计那么好的瓮,正是用来给他自己用刑的。一个人犯什么罪、做错什么,就应该按他的罪行或过错得到惩罚。一旦认为法律应该区别对待,“垃圾人口”或者流氓无产者不值得法律保护,哪天你就会落入不被保护的范围。
另一方面,那些自以为是的审判者们,心目中大概只有一种活法,那就是像他一样“精英”、勤劳、勇敢、上进、充满正能量。他们假装忽视自身的各种先天优势,假装忘了还有很多人贫穷、病痛,无力地阻挡不幸,就把贫穷贴上强烈的道德败坏的标签。
殊不知,参差多样,是幸福的本源,你有你精英的活法,人家有人家窝囊的活法。价值观多元,才是一个现代社会。如果只允许一种评判标准,哪怕是把“成功”改成看起来比较美好的“贡献值”,如此单一的价值体系仍然很法西斯:谁有权利剥夺老、弱、病、残,以及无能者、懒惰者的生存价值?
现在的微博上常常听到一种非常简单粗暴的声音,就是“穷逼还生什么孩子”“屌丝还不快快基因灭绝”,经常不乏鼓掌声。这个思路很清晰,你穷,你没有资格;我是精英,我有资格(虽然“我”不一定动用这个资格)。不错,很多人,尤其是穷人,过不好自己的生活,他们对生活没有规划,也没有能力给自己、给孩子接受很好的教育;但你就有资格规定人家的生活了,你就能为人家的生活负责了吗?
说不定,你在另一些人眼里,你同样没有资格生、没有资格活呢。
很多年前,一部根据真人故事改编的好莱坞电影《性书大亨》令我印象深刻。拉里创立了色情杂志《阁楼》,成为色情行业的大亨,但此人粗俗下流,经常进行各种污蔑造谣,引出多桩官司,不仅患上艾滋病,而且被人寻仇暗杀导致终生瘫痪。他的官司最终进入了美国最高法院,并且成为了美国司法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他的律师的话很精彩:
“这是一个伟大的理念,是我们生存的意义所在。但自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为此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忍受一些我们不喜欢的事情。如果我们现在开始砌起一堵墙来禁止我们一部分人认为是下流淫秽的事情,很可能某一天早晨,我们醒来,发现这堵墙已经砌在它不该在的地方,到那时候,我们看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任何事情。这不是自由,肯定不是自由。”
坐在轮椅上的拉里,在打赢这场官司之后说:“当法律连像我这样的人渣都愿意保护的时候,你知道,它一定能保护所有人。”
(标题图和此配图同为《性书大亨》电影剧照)
比起拉里,很多没有加害能力的“垃圾人口”,只是贫穷和无能的“垃圾人口”,就太无辜了,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就已经被视为要清除的对象。
刻意把人分为优质和垃圾,然后清洗,或者呼吁法律和社会对他们区别对待,这是我听过的最恶毒的笑话。精英有没有?当然有,但那只能体现在文化、审美、教养、品味上面;在人格、人权和法律上,最精英的精英,和最可恶的人渣,适用的是同样的标准。(原文标题为《精英和人渣,适用的是同样的法律标准》)
第二篇:如何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人
如何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人?
有一个国外的新闻报道,说一个精神病院的司机开车送三个精神病人去某个治疗机构,但在途中司机下车小便时,那三个精神病人跳下车逃跑了,不知去向。这个司机因为害怕承担责任,心生一计,他把车开到了汽车站,说可以免费送乘客去他们要去的地方。大多数人都不屑一顾,可偏偏就有三个人半信半疑地上了他的车。结果这三个正常人就被司机拉到了远离市区、四周封闭的精神病院,被当作精神病人强行治疗。
这三个倒霉的人自然非常无辜和生气,自己好端端的被送到精神病院当作精神病人强行治疗,他们就试图向医生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人,希望能立即被放出去。
第一个人向医生认真地说:“医生,我不是精神病,我知道地球是圆的。”他想,一个知道地球是圆的人,总不至于被当成精神病吧!可医生没有理睬。于是他更着急了,反反复复说:“地球是圆的,这是一个最基本的科学常识,你们怎么能把我视为精神病?究竟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正当他喋喋不休时,几个护士和医生一起上,强行把他按在床上,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他立即安静和老实了。
第二个人对医生严肃地说:“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社会学家,我知道美国的前任总统是布什,现任是奥巴马,英国的现任首相是卡梅伦,法国现任总统是奥朗德,日本的首都是东京,我还知道2016年的夏季奥运会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举办,我知道这么多,你们可以知道我不是精神病了吧!”医生同样没有理睬。这个人也急了,带着怒气大声说:“你们搞错了,我真的不是精神病,是一个骗子司机把我拉到这里来的!他说免费送我们赶路,我还以为他是好人,不信你们去问那个司机!我们可以当面对质!”他刚一说完,几个护士和医生一起上,强行按住他给他打一针镇静剂,他也安静和老实了。一个护士还说:“这个病人有编故事的天赋。”
第三个人最幸运,他面对医生什么也没说,只是该吃饭时就好好吃饭,该睡觉时就好好睡觉,每当医生给他检查身体和刮脸时,他完全配合,并且很有礼貌地说声:“谢谢!”然后该干嘛干嘛,不吵不闹,十分平静和淡定。20多天后,这个人被医院宣布:此患者已经痊愈,精神恢复正常,可以立即出院。于是他被放出来了。
各位同仁,如果你不幸是这三个人的其中一个,你会是哪一个呢?你会作何反应呢?越是试图用语言和举止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别人越认为你就是精神病;相反,如果我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一切自然而然,也就不用再刻意去证明什么了。所以证明自己的最好方式不是反驳和对骂,不是炫耀和显摆,而是做好自己该做的,自自然然。
第三篇:怎样证明自己不是疯子
怎样证明自己不是疯子
从刊物上看过一篇文章,名字是《怎样证明自己不是疯子》,文章中的案例很有哲理,现转载给大家,与你一起分享,或许对你有所启示。
前不久,意大利的一家精神病院因运送病人的司机玩忽职守而误收了3名正常人。那3个人被关在了精神病院里28天,其中两个还差点就此变成了精神病。美国《探路者》杂志的记者格雷·贝克特意为此事前往意大利,对那3个刚被解救的不幸儿进行了一次专访。
众所周知,要想从精神病院里走出来的唯一方法就是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患者。他们3人是怎样做到的呢?据格雷·贝克的报道,他们中的两个人用尽了各种方法来向医护人员证明自己不是疯子。但是,他们说得愈多,医护人员愈发坚定地认为他们就是疯子。第3个人却不同,他没做什么无谓的尝试,只是像平常生活一样,该吃饭时就吃饭该睡觉时就睡觉,该看书读报时就看书读报,而且当医护人员为他刮脸时他还向他们致以谢意,于是在第28天时,他出院了。然后他报了警,将另外两个同伴解救了出来。原来这么简单,最好的方法竟是不去证明它。
那些用各种方式证明自己真理在握的人,那些用各种途径证明自己才华横溢的人,还有那些用各种手段证明自己富有、非凡的人,都极有可能被世人认为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第四篇:怎么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
假如哪天被强行抓进精神病院,怎么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
假如哪天被强行抓进精神病院,怎么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
假如很不幸你被当成精神病被逮进了精神病院,你有什么办法证明自己是正常人呢?前不久,一名叫格雷·贝克的记者去意大利采访了三个特殊的人物,事情是这样的:一名负责运送精神病人的司机因为疏忽,中途让三名患者逃掉了。为了不至于丢掉工作,他把车开到一个巴士站,许诺可以免费搭车。最后,他把乘客中的三个人充作患者送进了医院。
格雷·贝克关心的不是这个故事,他想了解的是,这三个人是 通过什么方式证明自己,从而成功走出精神病院的。
下面是他对甲的采访:
格:当你被关进精神病院时,你想了些什么办法来解救自己呢?
甲:我想,要想走出去,首先得证明自己没有精神病。
格:你是怎样证明的?
甲:我说:“地球是圆的”,这句话是真理。我想,讲真理的人总不会被当成精神病吧!
格:最后你成功了吗?
甲:没有。当我第14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护理人员就在我屁股上注射了一针。
下面是对乙的采访
格:你是怎么走出精神病院的?
乙:我和甲是被丙救出来的。他成功走出精神病院,报了警。
格:当时,你是否想办法逃出去呢?
乙:是的,我告诉他们我是社会学家。我说我知道美国前总统是克林顿,英国前首相是布莱尔。当我说到南太平洋各岛国领袖的名字时,他们就给我打了一针。我就再也不敢讲下去了!
格:那丙是怎样把你们救出去的?
乙:他进来之后,什么话也不说。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当医护人员给他刮脸的时候,他会说声谢谢。第28天的时候,他们就让他出院了。
格雷·贝克在评论里发表这样的感慨:一个正常人想证明自己的正常,是非常困难的。也许只有不试图去证明的人,才称得上是一个正常人。
后来,有许多人在该文的网络版上留言。
有一个人的留言令人感触颇深:那些用某种方式去证明自己真理在握的人,那些用某种方式证明自己知识丰富的人,包括那些用某种方式证明自己很有钱的人,都可能被认为是个疯子,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罢了!
所以我认为要证明自己是正常人最好不要有太多动作。
第五篇:如何证明你的艺术品不是垃圾
如何证明你的艺术品不是垃圾
作者:云厚长书画艺术馆
清洁工的艺术判断:如何证明你的艺术品不是垃圾
第一,它在美术馆或艺术背景中吗?第二,它是某个东西的枯燥翻版吗?如果答案都是肯定的,那么它是艺术。
春拍本是拍卖行收获的时节,保利文化股价却连跌三天。起因是拍出2875万港元的水墨画作,被清洁工当成垃圾清出了酒店。长3.81米、高1.79米的已售作品不见了,拍卖行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发觉,此时画已从香港屯门垃圾转运站运到稔湾堆填区。
清洁工把艺术品当垃圾扔掉,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在当代艺术领域尤其多发。杜尚以后,当代艺术成为一种新的炼金术,当代艺术家们打破了艺术与社会和日常的边界,使
得任何东西都能成为艺术品。艺术家们认为自己反叛了艺术体制和现代审美,但对观众而言,现在他们更难分辨什么是艺术了。
虽然拍卖行和美术馆口口声声谈的是经济损失和索赔事宜,但谁都知道,背后的问题是艺术和公众之间的沟通障碍。被误解的艺术家面临的真正麻烦是:如何证明你的艺术品不是垃圾?
得过特纳奖的英国艺术家格雷森·佩里提出了判断一个东西是艺术品还是垃圾的简便办法:第一,它在美术馆或艺术背景中吗?第二,它是某个东西的枯燥翻版吗?如果答案都是肯定的,那么它是艺术。
这些“脏东西”上过保险,擦一下就要赔69万欧元。
生活中有些隐形人,大家对他们的存在太习以为常,以至于视而不见,比如美术馆里的清洁工。但这些“看不见”的人,有时对艺术却有“生杀大权”。
清洁工与艺术的误会从博伊斯那时就开始了,1986年,博伊斯放在房间角落里的油脂还没等融化,就被清洁工擦干净了。
2014年,意大利巴瑞市一个现代艺术展刚刚丢失了一件展品,这件作品由硬纸板、报纸和撒在地上的饼干屑构成,清洁工忍不住打扫掉了。为此清洁公司不得不赔偿了1万欧元。
同样让清洁工忍不住打扫的还有马丁·基彭伯格(Martin Kippenberger)盆里的白灰。2011年,在德国多特蒙德奥斯特瓦博物馆,清洁工擦干净了基彭伯格装置作品《当它开始从天花板滴下》中黑盆里的白色粉末。这些“脏东西”上过保险,擦一下就要赔69万欧元。2004年,泰特现代美术馆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故,清洁工在展厅里看见一个装着旧报纸和破纸板的塑料袋,捡起来就当垃圾给扔了。这袋又残又旧的垃圾其实隶属于德国艺术家古斯塔夫·梅茨格(Gustav Metzger)创作于1960年的作品《重生的自毁艺术首次公展》。在这件装置中,抽象画前摆着一张桌子,装着垃圾的塑料袋就放在桌子旁边。
艺术品被当成垃圾之后,泰特现代美术馆的处理办法是:除了艺术家亲自赶来重新换了个新的塑料袋之外,美术馆还特别进行了全员培训,提醒清洁工、保安、技工等一切非艺术专业人员,在馆内注意分辨垃圾与艺术品,他们之间的重要区别是:艺术品晚上会被遮挡起来。
而2005年,法兰克福市竟然把一座大型街头艺术品当大件垃圾给清理了。负责清理的市领导后来道了歉,艺术家布伊特勒表示理解,但他是被法兰克福艺术协会请来创作十处街头艺术品的,接下来可得认真想想作品怎么才能不被当成街头垃圾扔掉了。
英国青年艺术家群体(YBA)也经常遭遇这样的尴尬,达明·赫斯特的空酒瓶、脏咖啡杯、烟灰缸、皱报纸,以及翠西·艾敏的充满日常废物的装置,都属于摆在美术馆是艺术,扔出美术馆是垃圾的那种东西。
更奇葩的是前辈劳申伯格,作品已经被扔到垃圾回收站了又被他扒拉了回来,而且还喜滋滋地表示:经过垃圾场的洗礼,这些破纸板更艺术了。
垃圾可以成为艺术品,艺术品又何尝不是垃圾?
劳申伯格的艺术,早在1961年就被英国艺术评论家劳伦斯·阿洛威命名为“垃圾艺术”(Junk Art)。在劳申伯格的时代,“垃圾艺术”与环保无关,他用于拼贴的破衣服、废铁和旧木头还不承担反思人类环境保护的重任。
随着废旧物品越来越多地进入艺术,以垃圾为创作材料的艺术家逐渐多起来。提姆·诺波和休·韦伯斯特的影子雕塑、爱德华·马丁的金属昆虫、詹森·迈尔西埃的生活垃圾肖像、梶田彩香旧货动物、马克·兰甘的瓦楞纸浮雕、恩诺·德克朗的立体蛋托肖像画、贾斯汀·吉尼亚克的纽约垃圾纪念品、哈·舒尔特的垃圾人军团、保罗·哈泽顿的灰尘薄饼、斯图亚特·塞姆浦的残骸标语„„或重口味或小清新,垃圾作为一种创作材料,拥有意想不到的可塑性。
1996年,提姆·诺波和休·韦伯斯特就以个展“英国垃圾”一鸣惊人,他们创作中的动物尸体成了当代艺术的梦魇,也把现代生活照成了一堆垃圾。
离艺术再远一点、离生活再近一点,有各种利用废旧垃圾进行的艺术项目。尼泊尔艺术家收集登山者留在珠穆朗玛峰上的空氧气瓶、瓦斯罐、破帐篷、绳子、靴子、盘子、塑料袋甚至直升机残骸,制成艺术品;科学家和艺术家组成的团队收集450英尺阿拉斯加海岸上的垃圾,将其分类并进行创作;旧金山的废塑料回收公司Recology邀请艺术家用本地废塑料制成晚礼服、悍马车和鲸鱼尾巴。
1999年,美国新墨西哥州圣塔菲市创立了“圣塔菲可再生艺术节”,西班牙也有“加泰罗尼亚国际可再生艺术节”,在“垃圾”艺术家们看来,对垃圾也要不抛弃、不放弃,万物有灵,一切皆可再生。
垃圾可以成为艺术品,艺术品又何尝不是垃圾?今天陈列在博物馆里的杜尚的小便池,其实只是一个复制品,原作早已经被杜尚的家人当垃圾扔掉了。
对艺术家而言,那些被放入艺术中的生活用品本身并不重要,扔进垃圾箱也无妨。重要的是,他们成功地扩展了艺术的边界,蒙娜丽莎可以印在马克杯上,马克杯也进入了博物馆。
十大“垃圾”艺术家
那些扔进垃圾箱的,也能放进美术馆。
提姆·诺波和休·韦伯斯特
英国艺术家双人组提姆·诺波(Tim Noble)和休·韦伯斯特(Sue Webster),给废木头、废金属、生活垃圾、动物标本打光,做出影子雕塑。他们用自己攒了6个月的生活垃圾投影出二人背靠背的影子,用从英国各地捡来的动物尸体制成“黑暗物质”。
爱德华·马丁
法国艺术家爱德华·马丁(Edouard Martine)在跳蚤市场中淘换金属垃圾,如生锈的平底锅、打字机零件、旧车灯等,然后将它们塑造成海洋生物、鸟类、两栖类及昆虫等。他的作品没有用到焊接,所有部件都像积木拼图一样可以拆卸再组装。
詹森·迈尔西埃
波兰艺术家詹森·迈尔西埃(Jason Mecier)专用回收垃圾为名人制作3D肖像,比如用电子废物拼出乔布斯肖像,用废弃电池、手表与胶卷拼出安迪·沃霍尔肖像,用旧化妆品、集线板、烟头拼出Lady GaGa肖像。
梶田彩香
日本女艺术家梶田彩香用日常生活中丢弃的塑料餐具、玩具和金属用具,做出逼真的动物形态雕塑。她从旧货店淘来材料,在每一块零件上钻孔,再把它们组合在一起。她的灵感就来自生活用具本身,它们是按人的手型和身体结构设计的,所以用来制作富有生命力的雕塑正合适。
马克·兰甘
美国艺术家马克·兰甘(Mark Langan)从2004年开始用回收的纸板、无毒胶水、裁刀,创造出浮雕般的纸板艺术。他注意到瓦楞纸的波形结构使这种纸壳得以缓冲撞击的力量,并开始把上千块零碎的纸片拼成一整幅作品。
恩诺·德克朗
荷兰艺术家恩诺·德克朗(Enno de Kroon)把鸡蛋包装盒当成新的绘画材料,他认为蛋盒背面的凹凸不平正好是立体画的绝佳画布,创造了两个半空间的立体蛋托肖像画,他称之为鸡蛋立体派。
贾斯汀·吉尼亚克
2001年开始,每到半夜,纽约艺术家贾斯汀·吉尼亚克(Justin Gignac)就上街捡垃圾,他把垃圾放入透明小方盒中,签名,编号,标价,挂在自己创建的“纽约垃圾”网站上出售。起初每一小盒垃圾的售价是10美元,随着越来越多游客将其当做纽约游纪念品,吉尼亚克将价格提升到25美元,仍然供不应求。现在,许多作品的标价已经达到了50至100美元。
哈·舒尔特
德国艺术家哈·舒尔特(HA Schult)在30个助手的协助下,用压扁的易拉罐、废弃的计算机零件等废料制作真人大小的“垃圾人”。约500个“垃圾人”组成的变异部队在全球进行巡回展,到过莫斯科红场、埃及金字塔、北京长城等地。
保罗·哈泽顿
英国“灰尘男”保罗·哈泽顿(Wacky Paul Hazelton)用吸尘器里的灰尘做成骷髅、卧室、厨房用具等造型。他用灰尘做成薄饼看起来十分诱人,但是吃下去保管病从口入。他相信人也应该是由灰尘组成的,所以可以用灰尘做成一切。
斯图亚特·塞姆浦
24岁的英国艺术家斯图亚特·塞姆浦(Stuart Semple)将毁于一场大火的艺术品的残骸收集在一起,并用这些残骸拼成了一个粉红色的标语“我要搜查你的老家”。(孙琳琳)转载是一种智慧,分享是一种美德。赠人玫瑰,手留余香!!亲,把你喜好的文章分享到朋友圈,让更多爱艺术的朋友一起欣赏吧。(微信:huaxiajur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