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试析余华小说《在细雨中呼喊》的叙事策略
试析余华小说《在细雨中呼喊》的叙事策略
[日期:2009-12-29] 来源:北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
1年9月 作者:陈玉庆
[字体:大 中 小]
摘 要:余华对时间有独特的理解。通过时间对世界的重新结构来展示新的意义,将形式纳入到意义之中,时间错置、重复、共时态叙事及双重时间的设置等变异形式本身已构成意义的一部分。回顾视角的选择与时间变异形式协调一致,充分体现叙事策略的魅力。
关键词:叙事策略;记忆的逻辑;回顾视角;时间变异
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中国小说叙事方式的变革成为引人注目的文学景观。受现代西方形式本体论思潮及创作实践的影响,中国作家掀起了关注形式、探索小说叙事技巧的高潮。任何对这一时期的创作状况有所了解的人,都不会忽略“先锋小说”的存在,都不会不知道余华这个名字,不会不为其富有实验精神的作品所感动。余华和同时代的其他“先锋”作家一样,对小说叙事方式进行了探索和尝试。
伊利莎白·鲍温说:“时间是小说的一个主要组成部分。我认为时间同故事和人物具有同等重要的价值。凡是我所能想到的真正懂得或本能地懂得小说技巧的作家,很少有人不对时间因素加以戏剧性地利用的。”[1]余华的创作尝试正是从时间角度切入的。他对时间有独特的理解———“时间的意义在于它随时都可以重新结构世界”[2]。基于这种认识,余华尝试用另一种逻辑———“记忆的逻辑”来结构作品。对此,余华解释说:“当我们把这个世界的一些事实,通过时间的重新排列,如果能够同时排列出几种新的顺序关系(这是不成问题的),那么就将出现几种不同的新意义。这样的排列显然是由记忆来完成的,因此我将这种排列称之为记忆的逻辑。”[2]他的《在细雨中呼喊》便是用“记忆的逻辑”叙事的作品。作者成功地将形式纳入意义之中,试图在时间对世界的重新结构中寻找新的含义,体现叙事策略的魅力。对此,本文将作如下分析。
一、时间变异对意义的重构
任何一部叙事作品都必然涉及两种时间,即故事时间和叙事时间。前者是“故事发生的自然时间状态”,后者则是“它们在叙事文本中具体呈现出来的时间状态”[3],中国传统叙事在时间上基本采用连贯式叙述,故事情节线性展开,故事时间与叙事时间大致同一。比如《三国演义》、《水浒传》、白居易的《长恨歌》,甚至叙事艺术上较成熟的《金瓶梅》、《红楼梦》基本上都是按故事时序进行叙事的。尽管在传统叙事中也出现了诸如倒叙、插叙、预叙等时间变形,如白居易的《琵琶行》、吴趼人的《九命奇冤》都用了倒叙;《聊斋志异》中有倒叙、插叙;长篇章回小说习惯在每章结尾暗示故事发展而构成的预叙„„但在这些变化中时间仍以物理意义存在,是情节的结构因素。它们仅是技术层次上的变形,并不使作品的叙述因此而多生一些意味。在阅读的过程中,读者自然会把变形的叙事时间还原为故事时间状态。鲁迅在小说创作中试图“根据人物感受来剪辑情节、安排叙事时间”[4],增加了叙事时间的表现力,但叙事在整体上并未突破按故事时序先后叙写的观念。比如《故乡》中对故乡的静态描述、横断面式的叙写,实质上仍置于“我”回故乡———“我”在故乡———“我”离故乡的时序框架之中。《祝福》也是如此。但发展到当代,尤其是在余华的笔下,时间发生了质的变异。作者对时间可以随意驱遣———故事时间被切割成碎片,在叙事中被重叠、分割、错置„„叙事时间难以还原成自然状态,所述故事不再如传统那样有明显的时间顺承关系。这里的时间已成为作者情感体验的标志,成为有意味的形式。这种变异,在《在细雨中呼喊》里有较为完满的体现。《在细雨中呼喊》是一部关于记忆的作品。作品通过孙光林(“我”)对童年生活的回忆,展示了“我”作为一个具有强烈的被遗弃感和孤独感的孩子的人生体验及对世界的感知。作品是在成年的“我”对往事的回忆中展开的。“人并非总是理性地、顺序地、连贯地、完整地回忆往事,当叙述进入人物意识深处时,故事时序已不再适应。”[4]于是作品在时间上打破了故事时序,使其在记忆的支配下显得随心所欲。正如作者所言:“时间固有的意义被取消。十年前的往事可以排列在五年前的往事之后,然后再引出六年前的往事。”[2]作品在叙事中常出现时间的错置,如:
我一个人坐在池塘旁„„然后我看到十四岁的哥哥领着九岁的弟弟向苏家的孩子走去„„在此之前,我听到哥哥在晒场那边说:“走,去看看城里人吃什么菜。”
故事本来是这样的:哥哥先向弟弟说明理由,然后弟弟才和哥哥一致行动。这也是对行动者的起码的尊重,哥哥也确实是这样做的。作品在颠倒叙事的同时用时间词———“在此之前”———来强调这一故事时序。传统叙事也许会这样写:
我一个人坐在池塘旁„„我听到哥哥在晒场那边说‘走,去看看城里人吃什么菜。’然后我看到十四岁的哥哥领着九岁的弟弟向苏家的孩子走去。
这样遵照故事时序的叙述,于艺术角度来讲似乎也不算蹩脚。但细细品味,我们便会发现,前者对时间的安排,目的不仅在于叙述事件本身,更重要的是要通过时间形式来传达一种情绪意蕴———“我”在现实生活中时时受到冷落和排挤,但十分孩子气的“我”却极力掩饰这种孤独感,装得若无其事,甚至对他们的行动漫不经心,也是对外部世界表示漠视。时间的变异是“我”的心理感觉的呈现,这是传统叙事所无法达到的。作品中大量运用了时间错置,严格说是故事原有的时空顺序被打乱,文本中的时间被注入了叙述者的心理情绪。比如作品的整体结构是这样的:
一、南门岁月;
二、孙荡镇岁月;
三、祖父的回忆及南门叙事;
四、孙荡镇叙事及回到南门。文本的三个时段以空间的方式并置,形成三个放射性的叙事单元,相互渗透、解释。这种安排与传统的顺叙、倒叙都不同,我们已很难将叙事时间还原。相反却从中感受到另一些内涵———命运的不可抗拒:“我”在南门受到不公正对待并被迫离开,但在再次被孙荡镇的养父母遗弃后,“我”却不得不回归南门;“我”生活在与父兄的对抗中,而这种对抗在曾祖父、祖父及父亲孙广才每相邻两代人间也普遍存在,使“我”在回忆中无法回避,也使“我”因此忘情于时间„„
作品在传达意蕴的过程中,还运用了重复这一时间变异形式。在叙事学中,严格意义上的“重复”是指“讲述几次发生过一次的事”[3],一次一个时间,叙述几次几个时间。这是故事时间与叙事时间的不对应。传统叙述讲究对应,而不对应正反映了人物对事件的心理感觉和态度。《在细雨中呼喊》在叙述“我”与祖父在回南门的路上相遇时先后这样写道:
1、我和祖父意外相遇后一起回到南门,恰好一场大火在我家的屋顶上飘扬。
2、五年以后,我独自回到南门时,命运的巧合使我和祖父相遇在晚霞与乌云纠缠不清的时刻„„我们和大火同时抵达家中。
3、我就是在那时候遇到了我的祖父孙有元„„我看到了远处突然生起了一片火光„„
作品中,“我”和祖父是家庭里最不受欢迎的两个人。我们和大火一同回到家中的事实也一度成为遭受排挤的表面原因。作者之所以反复叙述这件事,是因为重复不仅强调事件本身,也凸现出“我”的态度———由叙述转为对他人反应的审视或嘲讽———“我”对父亲荒谬逻辑的嘲讽。将人的荒谬的感觉判断加以反复强调,就能达到嘲讽的效果。正如米克·巴尔所说的那样,重复中每次叙述“既是相同的,又是不同的,事实是同一个,但意义却发生了变化。往事获得了不同的意义”[5]。小说在展示孙光林苦难人生的同时,穿插了其他人的人生片断,如前面提到的关于三代人父子之间的对抗点缀在“我”与父兄的对抗中;国庆被父亲遗弃、鲁鲁被送往福利院与“我”被父亲和养父母两次遗弃的叙述成为一体,这构成了另一种变异:叙事不再是传统的线状流动,展示历时态的故事,却是共时态的拓展。不同人相似的经历使文本弥漫了一种悲剧意味,在尘世中,每个人活得都那么痛苦、那么艰辛。众多的故事单元在阴郁的情绪上是相通的,它们的组合使这种情绪更浓更重。
“我”对往事的回忆是作品的主线,按“记忆的逻辑”结构的作品,必然涉及至少两种时间———过去和现在。传统叙事常利用汉语无时态的特点来构造故事正在进行的幻觉,来追求“真实可感”的美学效果。余华对时间的利用却表现为用时间词将叙事与故事剥离,把过去和现在的双重时间重叠起来,来表现人物感觉的真实。“在全部的叙述里,始终贯穿着‘今天的立场’,也就是重新排列记忆的统治者。”[2]世界被时间重新结构之后,表现出与原初不同的含义。作品在叙述中常出现时间上的重叠,如:
„„嘶哑的声音在当初寂静无比的黑夜里突然响起,使我此刻回想中的童年颤抖不已。
虽然我现在努力回想自己当初的心情,可我没有成功。回想中的往事已被抽去了当初的情绪,只剩下了外壳。此刻蕴含其中的情绪是我现在的情绪。传统叙事极力表现现在时对往事的真实描写,没有扭曲。余华却明确地指出现在叙述对往事的扭曲,过去已在叙述中不可避免地改变了模样。同时,对时间的说明也使读者参与到叙事中。这种做法,很有点像另一位“先锋”作家马原在作品中的大声宣布———“我就是那个叫马原的汉人,我写小说”,“我用汉语讲故事”。只不过马原利用了人物的因素来标识对故事的虚构,而余华却利用时间来区分叙事真实与感觉真实。对此,余华毫不讳言:“时间将我们推移向前或者向后,并且改变着我们的模样。”基于此,余华在作品中赋予时间形式以新的内涵。这种策略的实现,有赖于作者对视角的独特处理。
二、回顾视角的叙事张力
所谓视角,是指“叙述者或人物与叙事文中的事件相对应的位置或状态,或者说,叙述者或人物从什么角度观察故事。”[6]简言之,视角问题就是由谁来看的问题。不同视角本身并无优劣之分,只是视角的选择会影响艺术的表达及审美效果。中国古代白话小说受说话艺术的影响,多采用全知视角的叙事。偶尔也出现限知视角的尝试,如吴趼人就用过第一人称限知叙事(《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第三人称限知叙事(《上海游骖录》),甚至还做过纯客观叙事(《查功课》)和视角转换(《老残游记》)的尝试。但这些往往局限于“叙事者或人物见闻录”的老套。随着作家们的创新和探索,小说的视角也丰富起来。如方方的《风景》中死去的家庭成员的视角构成几乎超全知的叙述;陈染的《与往事干杯》通过第一和第三人称的切换实现复合叙述;李锐的《无风之树》也用了视角转换;莫言的《红高粱》里出现儿童视角;阿来的《尘埃落定》、余华的《我没有自己的名字》都选择“傻子”视角产生陌生化的效果„„应该说,这些都是成功的作品。英国作家帕西·路伯克说:“小说写作技巧中最复杂的问题,在于叙事视点———即叙述者与故事的关系的运用上。”[7]不同的视角会有不同的效果,同时,视角作为叙事要素之一,应与整体的策略协调一致,共同作用体现其魅力。
《在细雨中呼喊》以“记忆的逻辑”结构全作,其时间是双重的———过去和现在。与此对应,作者选择了第一人称回顾视角为主的叙述方法。回顾性视角赋予“我”双重的色彩———“我”既是一个受冷落、受歧视的孩子,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成年人。于是便存在两种眼光———叙述者“我”追忆往事及被追忆的“我”经历事件时的眼光。这种视角的选择,不仅可以为自由地支配时间提供方便,同时也增加了叙事的张力。作品可以通过儿童视角真切地表现当年的“我”的直觉化的情感体验及心理变化,也可以通过成年人视角用理智的眼光重新审视、解释过去的一切,使叙事含有更深的意蕴。如作品用儿童视角描写对死亡的最初感知: 他仰躺在潮湿的水泥地上,双目紧闭,一副舒适安祥的神态„„我第一次看到了死去的人,看上去他像是睡着的。这是我六岁时的真实感受,原来死去就是睡着了。
死亡这一沉重的话题以尽量轻松的语气表述出来,是儿童因为对死亡的无知而表现出的轻松。成年人也许会觉得这种感觉很荒唐,但死亡究竟该是什么?这是难以言说的。一切都是一种感觉,只不过这样的叙述更激发人的理性思考而已。当然,作品是以成人追忆视角为主的,双重视角的变换,使感性体验存在于有距离的理性审视中,构成了儿童感知、成人判断的格局。对“我”的人生经历的回忆既有“少年不识愁滋味”的自得其乐,又有成人充满理智的解释、澄清与判断。如:
时隔多年以后,我依然保存着这本作业簿,可陈旧的作业簿所散发出来的霉味,让我难以清晰地去感受当初立誓偿还的心情,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惊讶。“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当作者以成人追忆的视角叙述往事时,当年愤怒的情绪已渐趋缓和,残酷的事实已变得可以理解。当年面对凶残的父亲和狡诈的兄弟时的痛苦和仇恨都渐渐淡化了。这种视角的选用,使小说呈现出“对一切事物理解之后的超然与平静”。作品中,儿童视角的叙述透露出儿童的情绪———感性的、情绪化的体验;成人视角却表现出成人的理性、冷静与成熟。二者交相呼应,营造了对人生、生命独特关照的艺术空间。这是传统单一的全知叙事无法企及的,也与“叙述者或人物见闻录”式的限知视角迥然不同。《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只通过限知视角展示现状,《老残游记》也不过是一种机械的记录,《在细雨中呼喊》却充分发挥了视角的优势———第一人称限知视角便于抒情及回顾性视角双重时间状态的张力,形成独特的艺术魅力。
众所周知,“先锋”派是典型的“为艺术而艺术”的“形式主义”文**流,曾经沉缅于文本的自娱自乐之中,因而“忽略了意义的明晰性和终极性的表达”,成为单纯的文本游戏。然而,任何脱离意义的形式都是短命的,“先锋”派在“新写实”等流派面前相形见绌。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有些“先锋”作家会中止文本游戏,向传统回归的原因。可以说,余华的《在细雨中呼喊》就是这样基于形式意义上的另一种尝试。它在减弱了单纯的形式实验倾向、关注意义价值的同时,成功地将形式纳入意义之中,使叙事策略本身成为作品意蕴构成的一部分,传达出一定的意味。比如我们前面论述过的时间对意义的重新结构和视角的张力营造的空间等,在此不再赘述。
总体来说,《在细雨中呼喊》用“记忆的逻辑”结构全作,通过时间对过去世界的重新排列来展示更深的意义,在时间的流动中关注生命、感知存在,通过叙事形式营造深广的意蕴空间。同时,作品在叙事策略上也达到了完美统一。从叙事角度来讲,这无疑是一部成功、成熟的作品。
参考文献:
[1]伊利莎白·鲍温.小说家的技巧[M].中译文刊.世界文学, 1979,(1).[2]余华.余华作品集[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4.[3]罗钢.叙事学导论[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 1988.[4]陈平原.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改变[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1988.[5]米克·巴尔.叙述学:叙事理论导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5.[6]胡亚敏.叙事学[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4.[7]福斯特.小说面面观[M].广州:花城出版社,
第二篇:在细雨中呼喊读后感
在细雨中呼喊读后感(一)
读毕余华的《在细雨中呼喊》,突然感觉被人抛弃真可怕,特别是被自己的亲人抛弃。
孙光林做为故事的叙述者和最终的回归者,让他重温并饱尝了那个特殊年月带给他的辛酸。
那个年代,人与人之间的爱似乎都被无形的枷锁禁锢着。无人敢多说一句,也无人敢替别人操心,只要一不留神也许就被戴上了一顶莫名其妙的帽子。因此,全村人特别是无事可做的妇女们,无聊致极的搜索着村里的新闻,然后以最快速度传遍大街小巷。悲哉!可怜的妇女们!孙光林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出生,出生在一个将爱包裹的时代,一个一穷二白的家庭。这些征兆就注定他将接受命运不平等的待遇,难以揭锅的日子,是他的父母再难负担这三个孩子,于是他被送出了,离开了他也许挚爱的父母和依然眷恋的故乡。他第一次被抛弃!在他的心中是一种无形的伤疤,时时隐隐做痛,让他追忆起那过往的日子。
新环境让他有了暂时的归宿,就在他心中刚要滋生家的温暖时,一个晴天霹雳,对准了他的后爸。因犯错被别人揪住小辫,再难做人自杀而死。随后他多病的后妈,也是最信任、理解她的人也离他而去。他陪妈妈带好物品来到码头,本以为妈妈会带他一起走,可妈妈却独自一人上船,让他留在岸边,等着船慢慢开动,妈妈已消失在茫茫迷雾中时,他才恍悟到自己被妈妈抛弃了。爸爸走了,妈妈也走了,自己还是个孩子,他无法想象今后的生活,诺大的地方却无法被容纳。昔日美景越发显得惨淡,海上依旧托起的红日,此刻焦灼着他稚嫩而脆弱的心。在迷茫和惊恐中,他哭了,没有底气也没了勇气。他知道,心中勾勒的美景图宣告破灭,他又一次被抛弃。
他想到了南门,那个离开已久的家乡。不知故乡是否风貌依旧?他是否还能找寻旧日住所?阔别多年的父母还能否接受他?但无论如何,他心中还燃着一丝希望的火光。于是背起重重疑问和沉甸甸的希望,在朋友的帮助下,他踏上了返乡寻亲的路。一路群山逶迤,静水流深,他已顾不得欣赏,心中寻亲的信念取代了一切。细雨中,追寻儿时记忆,一路演绎着儿时嬉戏欢快的场面,因为只有想着这些,才能销蚀心头的恐惧。突然,他看到远处有一处活,这更是燃起他心头的希望,心中对家的呼喊越发强烈。走进一看,他的哥哥和弟弟正批着床单跪在地上,周围摆着的物品像是刚从大火中救出来的,一个女人和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也跪在那里,男人的嘴里不断的说着:这活真壮观啊,真壮观!只不过这代价太大了!他于是走上去说:我要找孙广元!(他的爸爸)
亲人相见已不相认,物是人非事事休!故事就在这似完非完中结束了,留给人无尽的思考。最终他依旧面对被亲人抛弃的惨局,故事虽没直接写出,但从整个家庭的遭遇中我们可以推断,虽然他历尽艰辛,心怀希望的找到了亲人,但亲人依然无法承担养育他的责任,他又一次被抛弃,被命运抛弃!
起初的我无法理解这种命运的捉弄,孙光林似乎是那个时代一切不幸的化身。他的遭遇让我心痛,怜惜。是时代将这个孩子折腾的遍体鳞伤,像恶魔一样吸蚀着他身上的营养,使他心力交瘁,一个特定时代的产物,就这样自我消逝在一个特定环境中,或许多年后他会走出这段阴影,但他走不出这个时代!一个将爱包裹,人性伪装的时代!
整本书都深深的压抑着我,悲剧的结局,往往给人最深沉的感动。抛弃固然可怕,但只要不自我抛弃,你就会永远的被接纳。不要太过奢求,因为人总是难以满足。知足常乐!当岁月的痕迹已悄无声息的在你脸上雕琢,当你的内心已拥有足够的豁达和睿和,你会霍然发现,早有一朵圣洁的小花在你心头静静绽放,发出圣洁的光芒!
在细雨中呼喊读后感(二)
在整个阅读过程中,都笼罩在一种无可名状得淡淡的哀伤里,仿佛自己成了书里茫然无措的孩子们的综合体。故事里的那个时间段,似乎大人有着绝对的理由对孩子不负责任、辱骂、驱赶甚至伤害。根源,是他们对于贫困的厌恶及惧怕,对于自身的绝对优先和对其他各式生命的冷漠。而作者,竟以小孩子天真简单得思维来表现这种无情但无奈的现实。
唯一带给过孙光林些许家庭温暖的是王立强和李秀英,和他们诡异的小家。可王立强却出轨并自杀了,李秀英也神叨叨的就随意丢下了孙光林。可孙光林并没有表现出我所期待或者说我所以为的理所当然的痛不欲生,相反,他竟然独自回了南门。他和这本书里的几乎所有的其他孩子,都想到了活下去的办法。我最直观的感觉,就是眼泪多次呼之欲出,却又因接下来看似离奇却顺理成章的转折而忘记滚出来。
我所期待了解的孙光林幸福的大学生活,最终还是没有现身。感觉仿佛一直被蒙在一层朦胧的灰色纱布中,透不过气来又不至于窒息。
这篇看似有些混乱的回忆录,最终又极其合乎逻辑又令人惊奇的回到了原点,不,不是原点,是回到了南门。我感叹作者无序却不凌乱的条理,他用略带讽刺的口吻,叙述着包括孙光林在内的所有小人物的生命历程。这些生命,在他人眼里,就如作者的口吻一般,是讽刺的,甚至可笑的。而在他们自己手里,是被珍重的宝物,是凌驾于一切之上,无论如何都必须受到扞卫的珍宝。
我看不透作者的中心思想。我感觉作者给我展现了一幅有时间感的油画。色调是灰暗的,人物却身穿同样灰暗的服装在画中脱颖而出,携带着各异的表情和流露出千奇百怪的情绪的眼睛。
或许作者本就是想展现一幅在物质尚不丰裕的年代,人们的生活图景。大部分是自私的,有逆来顺受的,有恃强凌弱的,有怀抱记忆不肯好好活在现实中的,有破罐子破摔的,也有敢爱敢恨的……
他们共同的特点是对生命的珍视和渴望,也许王立强和祖父自愿求死,但王立强自杀前下意识的想去抚摸他受伤的手,祖父则仰天长啸,等死却无法忍受饥饿。我想他们心底他们的潜意识里,能活一定不求死。那些孩子们,寡妇,冯玉青,孙广才,母亲,国庆家楼下阴森的婆婆,祖父的母亲……
这幅画,让我吃惊,让我觉得求生是多么重要生命是多么可贵。活着并且活得好是多么唯一多么简单的目的。当然,惠及他人,无损于他人,是必须坚持的原则。
在细雨中呼喊读后感(三)
今天收到从当当订的书--《在细雨中呼喊》有些迫不及待的阅读,几页之后。发现这是自己很久之前读过的书了。但是有些心疼票子,坚持又读了一遍。
怎么说呢,大概那个年代的记忆总是有些灰色调的。但是余华的铺陈是我喜欢的类型:有倾听的雨声,有触及到的青草,有闻到的泥土的气息,有看到的无边的令人恐惧的黑暗…细细品味总是可以回到那个令人心潮澎湃的年代。
1965--估计很多的小说都是以它作为背景描述的,但是<在细雨中呼喊>就是那么的让我窒息。农村人和城里人的差距、少年懵懂的心思、突然死去的孩子、失身于恶霸却不得不委身下嫁的村上一支花……
但是小说终究还是好的,我是回复高考的受益者,是村里第一个变成城里人的。虽然幼时被父母送给他人抚养似乎斩断了亲情,但是血浓于水……哥哥还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帮了自己。医生家里的孩子也是自己对异性的启蒙老师,可是代价很大。
写不下去了。生活也许就是矛盾体,总是有失有得,也总是让人不能忘记。我只能说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只是他的故事我通过书得知了,也感染了我的情绪。我会庆幸自己是活在当下的,也许还应该做些什么让自己活动更好。
有句话说的很好:如果自己长得不漂亮,那一定要活的漂亮。
第三篇:《在细雨中呼喊》读后感
《在细雨中呼喊》读后感
抛弃
----《在细雨中呼喊》读后感
读毕余华的《在细雨中呼喊》,突然感觉被人抛弃真可怕,特别是被自己的亲人抛弃。
孙光林做为故事的叙述者和最终的回归者,让他重温并饱尝了那个特殊年月带给他的辛酸。
那个年代,人与人之间的爱似乎都被无形的枷锁禁锢着。无人敢多说一句,也无人敢替别人操心,只要一不留神也许就被戴上了一顶莫名其妙的帽子。因此,全村人特别是无事可做的妇女们,无聊致极的搜索着村里的新闻,然后以最快速度传遍大街小巷。悲哉!可怜的妇女们!孙光林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出生,出生在一个将爱包裹的时代,一个一穷二白的家庭。这些征兆就注定他将接受命运不平等的待遇,难以揭锅的日子,是他的父母再难负担这三个孩子,于是他被送出了,离开了他也许挚爱的父母和依然眷恋的故乡。他第一次被抛弃!在他的心中是一种无形的伤疤,时时隐隐做痛,让他追忆起那过往的日子。
新环境让他有了暂时的归宿,就在他心中刚要滋生家的温暖时,一个晴天霹雳,对准了他的后爸。因犯错被别人揪住小辫,再难做人自杀而死。随后他多病的后妈,也是最信任、理解她的人也离他而去。他陪妈妈带好物品来到码头,本以为妈妈会带他一起走,可妈妈却独自一人上船,让他留在岸边,等着船慢慢开动,妈妈已消失在茫茫迷雾中时,他才恍悟到自己被妈妈抛弃了。爸爸走了,妈妈也走了,自己还是个孩子,他无法想象今后的生活,诺大的地方却无法被容纳。昔日美景越发显得惨淡,海上依旧托起的红日,此刻焦灼着他稚嫩而脆弱的心。在迷茫和惊恐中,他哭了,没有底气也没了勇气。他知道,心中勾勒的美景图宣告破灭,他又一次被抛弃。
他想到了南门,那个离开已久的家乡。不知故乡是否风貌依旧?他是否还能找寻旧日住所?阔别多年的父母还能否接受他?但无论如何,他心中还燃着一丝希望的火光。于是背起重重疑问和沉甸甸的希望,在朋友的帮助下,他踏上了返乡寻亲的路。一路群山逶迤,静水流深,他已顾不得欣赏,心中寻亲的信念取代了一切。细雨中,追寻儿时记忆,一路演绎着儿时嬉戏欢快的场面,因为只有想着这些,才能销蚀心头的恐惧。突然,他看到远处有一处活,这更是燃起他心头的希望,心中对家的呼喊越发强烈。走进一看,他的哥哥和弟弟正批着床单跪在地上,周围摆着的物品像是刚从大火中救出来的,一个女人和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也跪在那里,男人的嘴里不断的说着:“这活真壮观啊,真壮观!只不过这代价太大了”!他于是走上去说:“我要找孙广元”!(他的爸爸)
亲人相见已不相认,“物是人非事事休”!故事就在这似完非完中结束了,留给人无尽的思考。最终他依旧面对被亲人抛弃的惨局,故事虽没直接写出,但从整个家庭的遭遇中我们可以推断,虽然他历尽艰辛,心怀希望的找到了亲人,但亲人依然无法承担养育他的责任,他又一次被抛弃,被命运抛弃!
起初的我无法理解这种命运的捉弄,孙光林似乎是那个时代一切不幸的化身。他的遭遇让我心痛,怜惜。是时代将这个孩子折腾的遍体鳞伤,像恶魔一样吸蚀着他身上的营养,使他心力交瘁,一个特定时代的产物,就这样自我消逝在一个特定环境中,或许多年后他会走出这段阴影,但他走不出这个时代!一个将爱包裹,人性伪装的时代!
悲剧的结局,往往给人最深沉的感动。抛弃固然可怕,但只要不自我抛弃,你就会永远的被接纳。不要太过奢求,因为人总是难以满足。知足常乐!当岁月的痕迹已悄无声息的在你脸上雕琢,当你的内心已拥有足够的豁达和睿和,你会霍然发现,早有一朵圣洁的小花在你心头静静绽放,发出圣洁的光芒!
《在细雨中呼喊》读后感
第四篇:《在细雨中呼喊》读后感
摘抄:
他一旦脱离了时间便固定下来,我们则在时间的推移下继续前行。生者将死者埋葬后,死者便永远躺在那里,而生者继续走动。这是真实的场景是时间给予依然浪迹在现实里的人的暗示。
活着的人是无法看清太阳的,只有临死之人的眼睛才能穿越光芒看见太阳。
人们在面对过去时,比面对未来更有信心。因为未来充满了冒险。充满了不可挑战的神秘,只有当这些结束时,惊奇和恐惧就转化成了幽默和甜蜜。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如此热爱回忆的理由。
她沉浸在无法理解的自我与孤独之中,站在生与死的界限上,同时被两者抛弃。
以自己无可挑剔的贞节,去监视别人的偷情。
读后感:
小说以其独特的荒谬和冗长来描绘出若干道理。作者的感悟用这样的篇幅铺陈开来,我想百度去搜搜这小说讲的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但想想还是不必了。写作品与看作品终究是一份心情,或是若干心情的叠加。
孙光林的童年故事。没想到童年可以清晰到这番地步。我终究觉得我童年记忆都在车祸后流失了。同样的事件,不同人会有不同的处理方法,他父亲也罢,他朋友也罢,在内心数个价值取向中找到自己认可的那项,然后,以此生活。这样的处事原则起源家庭教育和社会经验所形成的人生观。
辱骂父亲、抛弃儿子、疏远家人。每个人都会追求自己的幸福而毁掉了他人的幸福,迫于种种,似乎真的不知所措。
当然,这只是一部小说。一本作者自述时间的小说,最大的感受是,在过去和在未来中将发生的他人和自己错误里,我会心安理得去接受然后当成故事,毕竟没有什么是大不了的,毕竟,谁都不容易。
第五篇:在细雨中呼喊读后感
篇一:在细雨中呼喊读后感
这次出差的带上了余华的《在细雨中呼喊》。
最早读余华的书是在大学时候了,《许三观卖血记》和《活着》,书中的语言平淡地讲述,如同讲述一件完全与自己无关、距离自己很遥远的事情,但读完以后,那种无可奈何的悲凉却能让我的内心震撼。
《在细雨中呼喊》让我印象最深的,是这一段:“现在眼前经常会出现模糊的幻觉,我似乎能够看到时间的流动。时间呈现为透明的灰暗,所有一切都包孕在这隐藏的灰暗之中。我们并不是生活在土地上,事实上我们生活在时间里。田野、街道、河流、房屋是我们置身时间之中的伙伴。时间将我们推移向前或者向后,并且改变着我们的模样。
他一旦脱离时间便固定下来,我们则在时间的推移下继续前行。孙光明将会看着时间带走了他周围的人和周围的景色。我看到了这样的真实场景:生者将死者埋葬以后,死者便永远躺在那里,而生者继续走动。这真实的场景是时间给予依然浪迹在现实里的人的暗示。”
这一段关于时间和人生的思考,出现于弟弟孙光明死时。
时间裹挟着一切向前流去,人世在变,沧海也能变桑田,唯一不变的,只有时间。也可以说,世事未变,唯一变的,只有时间。
余华在书中这段关于时间和生命的思考,也带给我很多启示,书中对回忆的描写让人叫绝。回忆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决然不可能是整个事件的再现,我们只能记得带给自己感受最深刻的部分,比如,某个场景,某种味道、某种心情,通过这些,我们渐渐回忆起事件的全貌。这本书就通过这样一些线索,叙述了主人公对童年的回忆,看起来特别真实。
余华的书有个特点,不对个人感受进行描写,但却能让人回味无穷,悲剧到最后剩下的不再是愤怒、悲伤这些情绪,只有深入骨髓的无奈,对世事的索然无味和麻木。这样的书让我看了比看耽美的虐文难受一百倍,耽美的虐文看了只让我心中一时纠结、难受,但这样的书看过一遍,不管时隔多久,回想起来那种深刻的无奈仍能准确无误地击中我,无法动弹。
那么下一部余华的书《兄弟》,我看我还是等等再看吧„„
篇二:在细雨中呼喊读后感
在整个阅读过程中,都笼罩在一种无可名状得淡淡的哀伤里,仿佛自己成了书里茫然无措的孩子们的综合体。故事里的那个时间段,似乎大人有着绝对的理由对孩子不负责任、辱骂、驱赶甚至伤害。根源,是他们对于贫困的厌恶及惧怕,对于自身的绝对优先和对其他各式生命的冷漠。而作者,竟以小孩子天真简单得思维来表现这种无情但无奈的现实。
唯一带给过孙光林些许家庭温暖的是王立强和李秀英,和他们诡异的小家。可王立强却出轨并自杀了,李秀英也神叨叨的就随意丢下了孙光林。可孙光林并没有表现出我所期待或者说我所以为的理所当然的痛不欲生,相反,他竟然独自回了南门。他和这本书里的几乎所有的其他孩子,都想到了活下去的办法。我最直观的感觉,就是眼泪多次呼之欲出,却又因接下来看似离奇却顺理成章的转折而忘记滚出来。
我所期待了解的孙光林幸福的大学生活,最终还是没有现身。感觉仿佛一直被蒙在一层朦胧的灰色纱布中,透不过气来又不至于窒息。
这篇看似有些混乱的回忆录,最终又极其合乎逻辑又令人惊奇的回到了原点,不,不是原点,是回到了南门。我感叹作者无序却不凌乱的条理,他用略带讽刺的口吻,叙述着包括孙光林在内的所有小人物的生命历程。这些生命,在他人眼里,就如作者的口吻一般,是讽刺的,甚至可笑的。而在他们自己手里,是被珍重的宝物,是凌驾于一切之上,无论如何都必须受到扞卫的珍宝。
我看不透作者的中心思想。我感觉作者给我展现了一幅有时间感的油画。色调是灰暗的,人物却身穿同样灰暗的服装在画中脱颖而出,携带着各异的表情和流露出千奇百怪的情绪的眼睛。
或许作者本就是想展现一幅在物质尚不丰裕的年代,人们的生活图景。大部分是自私的,有逆来顺受的,有恃强凌弱的,有怀抱记忆不肯好好活在现实中的,有破罐子破摔的,也有敢爱敢恨的„„
他们共同的特点是对生命的珍视和渴望,也许王立强和祖父自愿求死,但王立强自杀前下意识的想去抚摸他受伤的手,祖父则仰天长啸,等死却无法忍受饥饿。我想他们心底他们的潜意识里,能活一定不求死。那些孩子们,寡妇,冯玉青,孙广才,母亲,国庆家楼下阴森的婆婆,祖父的母亲„„
这幅画,让我吃惊,让我觉得求生是多么重要生命是多么可贵。活着并且活得好是多么唯一多么简单的目的。当然,惠及他人,无损于他人,是必须坚持的原则。
篇三:在细雨中呼喊读后感
再次“见”到鲁鲁,我已为人母。时间是在前些天的一个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觉,随手翻开了余华的《在细雨中呼喊》。就这样,一个活泼、可爱、倔强、孤独、可怜的小男孩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在那一刻,内心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把鲁鲁抱在怀里,想为他撑起一片广阔的天空,让他健康、快乐地成长。
可以说,第一次见到鲁鲁,他就深深地打动了我。依稀记得那是在大学时代,偶尔一次逛书店,看到了《在细雨中呼喊》这本书,之前已经读过余华的《活着》,我再一次被余华那压抑、忧伤的语调所吸引,冲动之下买下了这本书。
由于自己年龄的增长和心境的变化,两次见到鲁鲁的心情已大相径庭:第一次的最大的感觉是可怜,为鲁鲁可怜的命运而流泪、不平;而这一次是心疼,想为他做点什么来减轻这不公平的命运带给鲁鲁的伤害。
鲁鲁的悲惨命运来源于他的母亲--冯玉青,她的鲁莽、轻率使他的爱情之路颇多崎岖,她先是爱上了村里的无赖---王跃进,这个男人在占有了冯玉青后娶了别的女人;冯玉青在第一次感情受挫之后,跟着一个卖货郎私奔他乡。几年后,卖货郎不见行踪,冯玉青带着一个小男孩--鲁鲁回到了县城,当起了单身母亲。孤儿寡母的不易最终迫使冯玉青走上了卖淫的道路,正是这条道路最终把她送进了监狱,也使鲁鲁失去了唯一的依靠。
如果仔细品味冯玉青和鲁鲁母子俩的生活,你就会发现这里面流淌着一种幸福----酸涩的幸福。母子俩相依为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保护着对方。鲁鲁,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就知道体谅母亲了!对于母亲的打骂,他心甘情愿地承受着,没有抱怨,没有记恨。而当冯玉青坐牢后,鲁鲁又一个人几经辗转找到了母亲。
鲁鲁是一个倔强而孤独的孩子,由于“来历不明”,鲁鲁受到同伴们的歧视和排挤,然而他内心又是非常倔强和坚强,当别的孩子欺负他时,他坚决反抗,不退缩,不求饶,他的脆弱只有在他那虚幻的哥哥面前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