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一次别离观后感
电影《一次别离》
在伊朗电影《一次别离》中,导演阿斯哈·法哈蒂让两个主角一开场便直面镜头,在争吵中各自申诉离婚的理由。这时候,观众被迫占据了法官的视角。也就是说,导演一开始就让观众做好了卷入一场“民事纠纷”的心理准备,并且要求观众对“纠纷”像法官一样作出自己的思考和判断。
这场纠纷发端于:西敏决定要带女儿特梅移民,却遭到丈夫纳德的拒绝,因为他坚持留下来自己照顾痴呆的父亲。另一个纠纷也由此引起:纳德不得不雇保姆瑞茨照顾父亲,他们之间却因为失职和怀疑而发生推搡,瑞茨流产,原本就已焦头烂额的纳德不得不再次在法庭上为自己辩白,直面各种困境和考验。
于是,一场纠纷从家庭内部开始向家庭外部、不同阶层之间、文化差异之间蔓延,同时也改变着原来家庭内部的关系。一个意外,像一个突然出现的漩涡一样,让不同性格和生活理念的人物在原本平静的日常生活中突然发生激烈碰撞。
在某种程度上,《一次别离》几乎是现实主义电影的一个完美样本:镜头对准身边的普通人,实景拍摄,自然光效,用质朴的旁观者视角(大量肩扛式镜头)贴近而不动声色地记录事件,同时洞悉每个人物的真实困境以及人与人之间复杂微妙的关系,把大量日常生活的要素和情境升华为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与多数伊朗电影的非戏剧化叙事不同,导演阿斯哈·法哈蒂在这部电影中展现了在日常生活语境中塑造人物、编织故事的非凡叙事才能。这部电影中的每个人物都鲜明而独特。
男主角纳德固执己见,坚持原则,在移民和照顾父亲的选择上他从没犹豫过,不该给的小费他会让女儿重新要回来。然而,在后续的一系列的事件中,纳德却多次挣扎了:他想打赢官司避免牢狱之灾以便照顾家人,但又希望向女儿保持真诚的人格形象;他不想用钱来最后解决问题,但又不想因自己的固执而失去女儿。于是,我们看到了一个在重重生活压力下艰难地忠于自己的家庭责任、艰难地试着妥协,对别人不免有点冷漠和粗暴的中产阶级男性形象,真实而复杂。
相比之下,女主角西敏显得灵活通达,易于沟通,也善于用钱来解决问题(比如在搬钢琴的小事上)。她面临的基本困境是:她向往更好的生活,希望女儿有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然而由于丈夫纳德的固执她必须要付出离婚的代价。她必须在签证过期前,争取丈夫和女儿或女儿一个人跟她一起移民,或者她自己放弃移民,而突发的“流产纠纷”正为她提供了最后一次争取的机会。
对女儿特梅来说,和母亲一起移民还是跟父亲一起留在伊朗,或者别的选择,她必须做出自己艰难的决定。在经历了一系列的纠纷后,在特梅眼中,父母其实都做了错误的事情:父亲用暴力和怀疑、谎言伤害了瑞茨和她的家庭,而母亲用金钱伤害了瑞茨的信仰和家庭。
特梅最后的选择,不只是在父母中间二选一,更是是两种生活方式中(国外的、本土的)的选择,更是要对整个事件给出自己的道德判断。在电影最后一个长镜头中,纳德和西敏在法院的楼道里等待着特梅的决定,电影意味深长地结束于此,仿佛在说:孩子,而不是法官,才是最终的、最重要的判决者。
即使是配角保姆瑞茨和她丈夫的形象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瑞茨是一个虔诚的穆斯林,信仰主宰着她的行为。因为身处社会底层而丈夫又欠了一堆债,她不得不瞒着丈夫带着身孕去当临时工赚钱。瑞茨的困境是,她必须在她最需要的金钱的考验下坚持自己的诚信,“有疑虑拿钱就是有罪的”。
而丈夫霍贾德则是一个失业鞋匠,在社会最底层饱受贫困和压抑,脾气暴躁,对司法系统和上层阶级抱有天然的不信任感。忍受着丧子之痛的他一方面渴望着公正和尊严(精神渴求),另一方面需要钱来缓解生存压力。
这些人物塑造之所以成功,就在于导演法哈蒂充分尊重故事中的每个人物(而不是把他们符号化、道具化),为他们都设置了独特的处境(压力和困境),并让每个人以自己的独特的价值观和个性来作出选择。正如编剧大师罗伯特·麦基所说,“无论他言说什么,无论他们举止如何,我们了解深层的人物性格的唯一办法,就是看他们在压力之下作出的选择。”
好的人物塑造和好的故事构思常常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法哈蒂的高超之处就在于,他把如此多的鲜明人物(看似)轻松地放进了一个日常故事中,而不借助任何超常因素或宏大理念来完成故事的构建。或者说,导演创造了一个丰满而曲折的故事,在其中的冲突里每一个人的处境都是值得深思和同情的。而且,这些冲突不是宏大的善恶或正邪或是非之间的较量,而是日常生活中琐碎的善之间、或者卑微的挣扎者(常人、自我保护者)之间的对抗。
“设计故事能够测试作家的成熟程度和洞察力,测试他对社会、自然和人心的知识。故事要求有生动的想像力和强有力的分析性思维。”麦基在《故事》中说。
无疑,这部电影显示了法哈蒂对自己的生活世界的独特洞察力。他看到了生活内部不可剔除的各种矛盾和张力,以及在日常生活中深藏的挫败感和压抑感,包括传统和现代的冲突,宗教信仰在不同阶层和人群中的不同影响力,阶层之间的不信任感,维系生活的谎言和对真诚的渴望之间的张力„„而且,他创造出了表达这些洞察的最真诚的故事形式。
法哈蒂说,儿子独自照料痴呆的父亲(据说导演有过类似经历),在浴室中给他冲澡搓背,突然伏在父亲肩上失声痛哭,这是这部电影的核心意象,其中的孤独感和挫折感深深地打动了他,推动着他为这个意象编制出一个动人的故事。
我们可以想象,法哈蒂围绕着这个意象不停地问自己:他为何会独自照顾父亲?他为何会如此哀伤?他的家人发生了什么事?他曾面临怎样的选择?他将如何解决困难?他在这种特殊的生活境遇中会作出什么特殊的举动或冲动?他的生活会变得更糟吗?他所坚持的东西会不会发生变化?他会如何影响或受影响于身边的人?这些被他直接影响着的人又是怎样的人?„„
故事正是在这些真诚的追问中慢慢浮现轮廓的。这些追问中往往深藏着一个导演的独特人生体验和思维方式,也让经验逐渐升华,让日常生活的点滴凝聚进全新的故事形式,迸发出耀眼的光芒。“故事天才——将生活本身创造性地转化为更有力度、更加明确、更富意味的体验。它搜寻出我们日常时光的内在特质,将其重新构建成—个使生活更加丰富的故事。”麦基说。
在影像快餐化时代,我们的眼球多数已经习惯了漏洞百出的虚假故事,它们用玄虚来取代实质,用人工来取代真实,用视觉刺激取代心灵对话。资本的过度介入让影像变得越来越奢华做作,越来越猥琐暴力,电影沦为毫无感染力的资本短期逐利的工具。
当奥斯卡把最佳外语片奖授予《一次别离》时,我们似乎看到即使在这个时代好故事仍然是能“脱颖而出”的,就像麦基的“故事炼金术”仍然是能引起广泛共鸣的,但是这些都不能改变资本和电影的基本游戏,这台疯狂的机器仍然需要用大量劣质故事来喂食,并塑造着我们的文化。
在这个意义上,《一次离别》正是以“明丽素洁的光”深深地打动了不同国家、不同文化中的观众。法哈蒂用“诚实而强有力的故事”,让一场虚构的冲突具有了直抵人心的光芒,照亮了日常现实。
第二篇:《一次别离》影评
离别是痛,朴实乃真
------观电影《一次别离》有感 著名导演王家卫曾经指出,电影的意义在于将生活的镜子打碎,然后将碎片重新拼贴成另一面镜子。一部好的电影不是简单的视觉呈现,也不是枯燥的剧情堆砌,最起码要超越纯粹视听感性,去思考整个人类文明的发展,贯彻“人”的思维方式,体验、叙述、反思着人的生命行为。而我认为, 《一次别离》真正意义上做到了这一点.因为它引起全世界的共鸣.2011年, 伊朗电影《纳德和西敏:一次别离》在第61届柏林电影节上大获全胜,一举擒获金熊奖、最佳女演员和最佳男演员银熊奖。2012年2月26日在美国举行的奥斯卡颁奖礼上,伊朗电影《一次别离》毫无悬念地荣获了最佳外语片奖.。一部只有50万美元投资的电影,却成为第61届柏林电影节上的“大赢家”,又是2012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种子选手”。不少人将它与投资6亿元人民币的《金陵十三钗》相比,直言“张艺谋大片被伊朗小电影破冲奥梦”。
一个接一个的奖项将国际社会对导演法哈蒂的关注推至顶峰,然而法哈蒂对于他在电影里究竟想表达什么一直不愿细说,甚至连结局都是开放式的,他希望把自己想表达的信息完全交由观众自己去理解和体会。
电影《纳德和西敏:一次别离》讲述了一次分离和两个家庭的故事:纳德和西敏是一对生活在德黑兰的中产夫妻,西敏希望移居海外,为她们11岁的女儿特梅创造更好的生活环境,但纳德因不忍丢下患有老年痴呆症的父亲,而反对移民。两人为此对薄公堂,准备离婚,但是法院驳回了她的请求。西敏赌气回了娘家,纳德分身乏术,聘请了一位护工瑞茨照顾父亲,瑞茨是瞒着失业多时、负债累累的丈夫出来工作的,而面对照顾异性,有宗教信仰的她面临重重禁忌。一次,当纳德回家后发现父亲被捆绑并倒在地上,而瑞茨却不知所踪,于是大怒将瑞茨赶出家门.最后,怀孕的瑞茨竟然流产,瑞茨丈夫怒不可遏将纳德告上了法庭,双方各执一词,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人意料„„但是,到最后,所有观众都陷入一个谜团,不知道电影中女儿的选择是什么,这的确令人深思.面对观众的质疑和记者的提问,法哈蒂表示,“这不是一部让外国人窥探伊朗社会的电影。我想拍出人性中共通的困境和纠结。我希望所有观众,无论任何文化背景,都能从中找到共鸣。”他说,他拍电影并不是为了要让外界了解伊朗,他只是想拍出自己喜欢的电影。“对于不了解伊朗的外国观众来说,这部电影可能确实像一扇窗口。可是,对于我来说,更重要的是按照自己的标准拍一部诚实的电影。当然,如果一部电影足够诚实,观众可以从中了解到电影所体现的那个环境。”
是的,他做到了.美国《滚石》杂志评论说:“《一次别离》以精致的艺术手法将观众带入了现代伊朗人的心灵深处。这是一部里程碑式的电影,将深深盘踞在你的脑海中。”
那么, 伊朗电影《纳德和西敏:一次别离》为什么会取得如此大的成功呢?原因就在于它从里到外的真诚与朴实.法哈蒂曾对记者说:我有三个保留真实感的原则:第一,用纪录片的影像风格来拍摄;第二,镜头不偏向于某一个人物,所以,你看到的大多数人物的景别都是一样的;第三,让观众看电影时,意识不到摄影机存在。我尝试达到这样一种效果:当你看电影时,你感觉你不是在看电影,而是相信这些事情真实存在,人物说的话、做的事都不是导演编出来的,它们就是事实。的确,在电影中我们看到导演用极端的写实和冷静的观察,徐徐道来。完全写实,但镜头语言非常奇特,绝对不动声色地客观记录。
2012年2月26日, 奥斯卡颁奖礼上,伊朗导演阿斯哈·法哈蒂从著名歌星麦当娜的手里接过奖杯后,发表他的获奖感言。“上台时,我在想我该说什么。也许我该说说我的父母、妻子、女儿、朋友,以及我那群很棒很可爱的同事。可现在,我更想说说我的同胞们。我认为他们是真正热爱和平的人。谢谢!”这番话的风格与其作品《一次别离》一样——朴素、平实、不强加于人。“我想拍出人性中共通的困境和纠结。”他如是说。这或许是他一直以来的艺术追求。
是的,电影中的离别是伤痛的,但是引起的共鸣是震撼人心的.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尽管少一点“观赏性”。但是它的真实性让我们感受到了电影的伟大.电影, 朴实乃真!
第三篇:浅谈电影《一次别离》
浅谈电影《一次别离》
电影《纳德和西敏:一次别离》简称《一次别离》,英文名A Separation,是阿斯哈•法哈蒂导演的一部电影。导演用冷静、客观又充满关切的镜头风格,展现了当代伊朗人在亲情和宗教生活方面的纠结,影射批判了伊朗等级分明的社会现状。
该片是2011年全球获得赞誉最多的电影之一,在第61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上一举摘得最佳影片金熊奖和最佳男女演员银熊奖等一系列奖项;此外,在2012年《一次别离》又荣获第69届全球奖最佳外语片奖和第84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等殊荣。
《一次别离》将镜头聚焦于普通伊朗人的家庭生活,西敏想离开伊朗,为了自己的女儿能接受更好的教育,为此他几乎做好了所有准备,但纳德却不这样想,他还有身患老年痴呆症的父亲需要照顾,无法一走了之。西敏一气之下将纳德告上法庭,请求离婚。最终法院驳回了她的“无理要求”,伤心之余西敏选择离开了家,搬回了父母的家。失去西敏的纳德发现自己的生活一团糟,不得已,他雇佣了女工瑞茨照顾父亲,却又发现瑞茨不但对父亲疏于照顾,更将他绑在床头。愤怒之下纳德将瑞茨推出了门外,瑞茨失脚滑下楼梯,意外引起流产。两个家庭从此被纠缠在一起。
导演阿斯哈•法哈蒂的这部电影对整个伊朗社会进行了一次白描,通过一对夫妻的离婚间接反映了现代与传统、道德与法律、诚实与谎言、婚姻与爱情、父母与子女、移民与留守等众多问题的离别。影片有着伊朗电影一贯的优秀特点,纪录片式的摄影手法,用长镜头和非职业演员的表演最大化的还原生活的真实面貌。
因为森严的宗教信仰,伊朗电影和周边几个国家大相径庭,比如土耳其电影的完全的欧化,俄罗斯电影的通俗和故事性,伊朗电影则受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影响巨大,风格写实,镜头语言朴素,追求纯净的影像风格和简单明快的叙事。电影主题往往是对本土现实、本土文化和本土体验的殷切关怀,导演们的创作灵感讲究来源于个人的生活体验、价值观和世界观,艺术之根植于伊朗传统文化的土壤之中。因为伊朗素有“诗人之邦”的称号,诗意也从很多导演的骨子里渗透到作品的每一帧画面里,也成了影迷对伊朗电影印象的一部分。
《一次别离》这样的道德故事有着强烈的伊朗民族特色,只会发生在还有道德和信仰的国家。电影的开头西敏向法官陈述要带女儿出国的理由时说:“我不想我的女儿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法官问:“你说什么样的环境?女士!”西敏没有回答。这是整部影片中唯一一处涉及意识形态,引发外部联想的场景。他们对面的观众不禁要问西敏,“逃离伊朗”的真正理由是什么,值得不惜放弃自己的家庭、父母和工作。从后面的剧情可以看出,离婚并不是因为生病的公公,而是更深层次的不安全感,让人联想到西方媒体一直渲染的闭塞、保守和极端民族主义的伊朗。
其实伊朗是个很现代化的国家,只是伊斯兰宗教思想和政府对文艺产业的监控很严格,女人虽然都要蒙上那层黑纱,但她们却可以有独立的思想和发声的机会,甚至有让很多男人都会羡慕的工作。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在政府的条条框框之下,自由是有的,只是没有绝对的民主和自由,这一点相信中国的影迷很好理解。
影片讲述的核心实际上是亲情,所有的问题都源于主人公保护家人的初衷,导演在电影中多处表现了不同的“注视”,父亲对女儿,女儿对母亲,丈夫对妻子„„这一个个背影都表现了角色对于家庭的重视,对人性的赞扬。而不同的家庭站在不同的立场,为保护家人而不得不说谎,也就够成了电影的戏剧冲突。所有的情节都是围绕着人物来发展,不做作,不浮夸。
《一次别离》除了展现亲情之外,也探讨了宗教对于伊朗社会的影响。纳德的父亲尿湿了裤子,瑞茨不知道如何应对,因为根据《古兰经》教义,她是不允许接触其他男性肢体的,所以她打电话询问为老人洗澡是否违背教义。而在片尾,瑞茨本可以说谎解决所有问题,让一切恢复平静,但当她被要求在《古兰经》面前发誓时,由于害怕自己将来的孩子遭到报应,瑞茨不得已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然而有些讽刺的是,影片中越是受过教育的人越容易说谎,反而没有受过什么教育的社会底层老百姓更加真诚,而法庭显然更相信受过教育的人的素质。道德和法律,诚实与谎言犹如风中飞絮般摇摆,这也是这部事故性影片的重点,究竟是谁在说谎?真相到底是什么?纳德为了避免牢狱之灾,想尽一切办法证明自己不知道瑞茨已经怀孕。然而妻子西敏和女儿特玫心中有数,纳德其实早就知道瑞茨有孕在身,他的谎言只是为了自己家庭的完整,固执的把过错推到私自外出的瑞茨身上。而思想西化的纳德家的小女儿特玫年纪轻轻却最后在法官面前说谎为父亲辩护。在法庭的戏份中,我们明显可以看到有钱人掌握着话语权和法官的好感,法官在发言权上偏袒资产阶级,就连被请去作证的女教师都帮着纳德一家,即使她是在说谎。正如电影中外婆和特玫在法庭外复习历史知识时说过,“在萨珊王朝时期,人们分为两个阶层,上层特权阶层和平民百姓”。显然在伊朗,社会等级是一直存在的。
或许,纳德因父亲受伤而做出的愤怒举动,可能博得同情,他用钱来赎罪本来已是整个故事最完美的结局,然而就在电影趋向缓和的结尾处,导演终于拿出了自己“蓄谋已久”的伏笔,颠覆了流产的“事实”。瑞茨之前所有的证词都被推翻,她因为伦理道德和信仰的自责,无法继续瞒骗下去,《一次别离》的剧情张力在这一点达到了最高潮。在诸多谎言之下,影片没有一个无辜者,也没有一个单纯的牺牲者,人人都背负着各自道德范畴内的罪孽,然而为影片把守最后一道关卡的恰恰是片中众人共同认同:信仰。
无关对与错,善与恶,只是真实的不幸。两个家庭的纠葛,意外的事故中折射出了伊朗社会的各个层面。夫妻,父女,雇工与雇主,穷人与富人,生的老人和死的胎儿,都在这个人生交叉口上相遇,互为因果。《一次别离》从某个窗口窥探了所有这些,伊朗人的生活是复杂而立体的,既非官方的宣传,也非西方的臆想,导演法哈蒂完成的不仅是现实主义的纪录,更是微妙的人性思考和社会解剖。影片最后,导演选择了一个开放式的结局。当法官询问特玫,到底愿意和父亲还是和母亲生活,特玫说:“我想好了,但不是现在说。”随后纳德和西敏走出审讯厅,各自站在画面的一端,惴惴不安地等待。导演把选择权留给了所有人,让观众自己选择结局,这也是影片一个很不错的亮点。然而,既然名为《一次别离》,无论我们怎样选择,都是一场分离,悲伤早已奠定。
第四篇:影评一次别离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一篇影评,但所有的一切必须从电影说起。中产阶级的纳德一家,妻子西敏为了女儿日后的优良教育环境提出出国,但纳德因为要照顾不能自理的父亲选择留下,于是矛盾激化,纳德为了照顾父亲请来护工瑞茨,而瑞茨家是个贫苦的底层家庭。纳德因护工把父亲绑在床上而大怒,推到了瑞茨致使其流产,于是两个家庭需要在法庭上对峙,在道德上接受拷问,在信仰上选择坚守与背弃。
看到片中人在这件小事上的备受挣扎,不敢因撒谎获利从而害怕受到惩罚,抑或必须撒谎逃避宗教道德,从而选择屈服顺从生存法则,看到他们的战战兢兢,我不自觉地面红耳赤,因为无绝不敢对《古兰经》宣誓,因为我撒下了无数个谎言,更因为我都没有任何对《古兰经》宣誓的资格,中国的知识青年,新一代的大学生,与伊朗的普通市民相比,在信仰道德上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至于信仰、道德、法律哪个更重要的问题似乎并不能一概而论,不同的社会发展阶段,不同的国家的确该是各不相同的。
先说法律,法律是统治阶级确立的用来维护社会秩序,惩罚坏人保护好人,对于社会而言,他是一个不可触碰的高压电网,更多的是惩罚性的手段,中国几千年的王朝更替之时,总会用严苛的法律来束缚众人。诸如先秦御六国,韩非的法家思想自此一脉相传,明太祖也提出乱世用重典从而确立了明朝的基本治国思想。
更有甚者,像哥伦布的航道滑向美洲,飞翔的荷兰人来到非洲,日不落帝国降临印度,先进社会对落后社会的殖民都是用法律来统治人民。所以后的绝对实力的统治者都愿意用法律这种简单粗暴的工具来使人民臣服。同样无秩序的地区也必须用法律来规范人们的行为,增加犯罪成本,从而达到社会稳定的目的。
而道德和信仰似乎是一下子难以分辨的东西。自然规律当称之为道,按规律办事可谓之德,它是一种社会规范,从源头来看该是人心中的良善。而信仰在我看来就是所有的宗教信仰和政治信仰,他像一个万能的标准,能够解决绝大多数问题。
在中世纪的欧洲和现如今的伊斯兰国家,宗教的力量绝对凌驾于政治之上。比如现在的伊朗,若得不到宗教势力的支持根本无法当选总统,更何况中世纪的欧洲宗教势力可以肆意抹杀政治首脑和科学领袖。这里的宗教信仰被有心人利用从而从根本上统领人们的心灵,如果说法律之下是臣服,宗教信仰的力量则是彻底的征服和顺从。
但信仰本身是纯洁无暇的,从根本上是教导人们追求美好,成为信、愿、爱的善良人,当信仰脱下政治权利的外衣,它成为人们不可或缺的人生法则,指导我们弃恶向善,树立我们的羞耻观,增强正义感,从《孟子》中也能找到根源叫做“养浩然正气”信仰是一种底线,能告诫我们有所为有所不为,中国人最缺乏的就是信仰,或者说没有信仰,共产主义那不算,因为在我做事做选择时可从未把共产主义放心头,不只是我,现在天天曝光的贪官污吏,违法乱纪的那么多共产党员心头也没有共产主义的影子更何谈信仰。但凡是有一点信仰,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在网络上秀下限,“彭宇”也只会是个平凡普通的名字,“小悦悦”也只是个天真美丽的小女孩„„
难道几千年的历史文化就没有进化出一个叫做“信仰”的东西吗?
独立、自强、自由、平等、礼和义、博爱这些源于先秦百家并流传千年不朽的东西该被我们奉为核心价值,也该以此规范我们的生活。信仰是一个标杆,或许并没有那么难找,一个学习的典范,一位人格值得称道的兄长都足矣,简单的效仿也能起到巨大的作用。老人摔倒在马路上,耶稣会去救,默罕默德会去扶,我们所标榜的人也会去帮忙,那么我们也应当从容上前,不只是当仁不让的责任,更是纯粹的对生命的敬畏。
信仰和道德,本身只是社会自觉和公民意识的觉醒,但仍然需要法律的辅助。在美国,路人在地上无意识的摔倒,失去心跳呼吸,作为第一目击者的人必须去施救,并指挥众人,必须马上实施心肺复苏术,如果像如今的国人那样熟视无睹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用法律去
约束,让道德和信仰成为主导,这才是我所向往的国度。
片中有个值得玩味的地方,瑞茨一家贫穷但却坚守着《古兰经》教义,不愿也不敢去撒谎,特德一家相对富裕生活无忧,但特德却在教义的灰色地带游走,是否是生活的高品质,金钱的富足腐蚀了人们的信仰,我也不太清楚,因为在片中每一个人物都没有错误,这只是信仰、法律、道德、亲情在现代社会中所必然的碰撞,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不过在中国倒确实越富有的人越没有底线,越要凌驾于道德法律之上,中国人没有信仰,金钱就足以控制国人了。
所以不止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最缺少需要的信仰需要在21世纪好好补补课了。
至于中国当代大学生该怎么做的,这更是个有趣的问题。
有道德的人不回去标榜自己的行为,因为有会人批评这是伪善,是虚假,是说说而已也证明不了什么,所以你去问别人老人摔倒扶不扶是个没什么价值的问题,事情是去做的,空谈误国罢了。
该怎么做也很简单,你盯紧我,看着我的所作所为就好了,你觉得对那就效仿,并对那就指责,我很难保证自己以后不会说谎,但诸如大是大非,诸如对生命的敬畏我还是能够看清楚的。
就想讨论性本善还是性本恶那是学术界的事情,而现实意义仅仅是让人们一心向善就好了,难道若是真的人性本恶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做坏事吗?
让信仰留在心中,让道德伴你左右,别让法律为你捉急就好了。
第五篇:一次别离影评
《一次别离》影评
《一次别离》,看到这个片名的时候,脑袋里幻想出无数画面,究竟会是个什么事。当影片最开始几分钟不断出现一个场景,不同男人和女人的身份证一次又一次被印刷,然后西敏和纳得出现在屏幕里,西敏因纳得不肯跟她出国而要与他离婚,而纳得却抛弃不下他患有老年痴呆症的年迈的父亲。最后由于理由不够充分,离婚申请被驳回。西敏也说纳得是一个好人,没有家庭暴力和任何不良嗜好。不难看出这两人之间其实有着很深的感情羁绊。
当故事进行到这里,我所预见的就是两男女主角离婚不成后,可能经历了一次短暂的别离,在别离发生期间,两个人慢慢发现离不开彼此,最后又走到一起的爱情故事。但我在看完影片后,不由为自己这种肤浅的预知感到难堪。影片的内涵远远超过了所谓的爱情,我也体会到一部小成本电影荣登奥斯卡榜的实力。
在西敏和纳得离婚时候后,西敏搬去了自己母亲家,影片中的离别正式开始。而此时纳得不得不开始为自己的父亲找一个家庭保姆,于是另一个家庭的女主角开始出现。已经怀孕的瑞兹由于丈夫的失业和负债的经济窘境接受了这个远距离的家政工作,但是第一天纳得的父亲就开始小便失禁,瑞兹不知所措,因为她是一个虔诚的古兰经教徒,她除了自己的丈夫是不应该接触其他男士。这里,很让我印象深刻的是,纳得的父亲已经穿着失禁的裤子半个小时了,瑞兹不忍心看下去,但是又迫于宗教信仰,于是她开始打电话咨询,“你好,我有一个宗教问题。我给人做家政,要照顾一个老头……” “我想问问,他尿了裤子,如果我给他换裤子,算不算罪过?” “这里面没有别人”
“他有七、八十岁,很衰老……”
“因为这可怜的老土这么坐了已经半个小时了……” “我可不可以?”
最后瑞兹还是帮老人换了裤子。这里让我特别感动的一个镜头就是,瑞兹带好手套准备去浴室的时候,女儿索玛耶一直望着母亲,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眨了几下,然后说:“我不会告诉爸爸的。”
然后纳得接女儿回来后,瑞兹说自己不能做这份工作了,因为涉及到她的宗教信仰。结果瑞兹又不想舍弃这份薪酬,她答应让自己的丈夫过来。于是,这个家庭的男主角哈德特开始出现。其实哈德特正式出场的那个镜头,纳得在银行里面忙碌地工作,哈德特进来后询问的语气、走路的动作、打招呼的神情,我们都可以发现这两位男人背后所折射出来的家庭等级之分。之前瑞兹出现在纳得家里,纳得对她和对自己女儿家教老师的态度,这种贫富差距带来的区分以及在后来法官所谓的保释资格上我们都一览无遗。
第二天哈德特没有过来,因为他被债主带进了监狱。瑞兹在生活面前和宗教信仰面前妥协了,她不得不代替自己的丈夫去工作,因为他们这个家庭需要钱。
整部影片没有一个镜头是浪费的,看到索玛耶帮妈妈出去倒垃圾,将楼道里弄脏后的第二天楼上的邻居谴责瑞兹,然后瑞兹说自己头晕没注意,保证今天会把楼道拖干净。这个平常的细节,我原以为就是简单地折射出瑞兹工作的困难和女儿索玛耶的懂事,不想和后来法官面前的证词有关。然后就是纳得的爸爸出去后,瑞兹急忙去寻找,在马路上一个疾走的孕妇和对面一个步履蹒跚赤脚的老年痴呆的老人,马路中间是川流不息的车辆,这个画面的的确确震撼了我,我能体会到的就是害怕。这种车辆和两位弱者之间隐藏的极大的遇难的可能。可是导演巧妙地转移了这个镜头,这里毫无疑问是一个伏笔,在给我们观看者一个思考空间的同时将我们的悬着的心马上带入后来两个家庭开心的桌上足球比赛,我的心得到了稍稍的安抚,与此同时却是瑞兹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单独在厨房洗脸的场景伴随着索玛耶和纳得女儿特美的欢呼,然后瑞兹在公交车上不自觉的晕眩和索玛耶焦急的呼唤。
影片开始进入高潮。
这天纳得接女儿特梅回来后,家里关着门,保姆瑞兹和女儿都不在。纳得拿钥匙打开门后发现父亲摔倒在地,手被绑在床上已无反应,纳得赶紧抢救自己的父亲,虽然老人最终没事,但纳得心里已经是满腔怒火,然后纳得又发现自己房间里的钱少了30万,刚好是瑞兹一天的工钱,纳得毫无疑问就开始怀疑瑞兹。而正在这个紧张的时刻,瑞兹带着女儿回来了,纳得开始质问她,没有给她工钱就将她赶出去。当瑞兹第二次拿着钥匙再进入房子发誓自己没有拿钱并祈求纳得给予她工资时,纳得已经生气到难以自己,他粗鲁地将瑞兹推了出去。而后是特梅在门口听到楼上邻居赶过去的询问和索玛耶一阵阵的抽泣。看到这里我知道一个孕妇摔倒的严重后果,我为瑞兹打抱不平,我责怪纳得的心硬。导演仿佛看到了我的心声,接下来那个镜头我难以忘怀。纳得在浴室帮父亲洗澡,一次一次地认真擦洗,腿、胳膊、后背……然后他抱着父亲,在老人地肩膀上抽泣起来,浴室里只有水声和间断的哭声。我明白,他也只是有感情的人而已。
看到这里,我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果不其然,瑞兹流产了,纳得和妻子西敏去医院看她,瑞兹的丈夫哈德特是不知道妻子在纳得家做家政的,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去帮一个男人清洗,哈德特如瑞兹一样,也是个虔诚的古兰经教徒。他与纳得发生了争执。
第二天纳得被控杀人罪,因为瑞兹死去的孩子四个半月在法律上已经作为人的存在。在法官面前,纳得违心地说出来自己不知道瑞兹怀孕的事实,后来特梅的家教贾哈伊老师也作伪证说纳得不知道瑞兹怀孕。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对法官的问题,瑞兹作为一个忠诚的教徒,如实陈述,而纳得在我看来却一直在推卸自己的责任。
后来,法官问瑞兹夫妇:“有没有人替你担保?必须是公务员或资产所有人”,原来,纳得指控瑞兹对他的父亲犯故意伤害罪。这里,瑞兹的丈夫哈德特爆发了,他指着纳得眼眶泛红:“你不觉得丢人吗,还算个男人吗?”纳得沉默,瑞兹在一旁泣不成声。哈德特过激的反应导致自己被拘留,这个男人崩溃了,他喊道:“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怕被拘留吗?这次我不会算了……”。瑞兹过来祈求法官不要拘留他的丈夫,她手忙脚乱掏出一袋药片,自己的丈夫由于失业和欠债,以及一年无果的官司已经将他逼迫到边缘,平常都需要靠药物来平复自己的情绪。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个家庭的无力,因为他们贫穷,所以他们脆弱,他们奋力反抗、极力斗争,可是弱小的他们又是如此卑微。
在一旁的纳得目睹了所有,他也开始帮助瑞兹希望法官能网开一面。
后来哈德特找去特梅的学校说她的爸爸杀了自己的孩子,她的家教老师也面对着哈德特的质问,哈德特的坚持已经威胁到了特梅的生活,西敏知道女儿的境况后和纳得开始谈判,但是纳得坚持已见,不愿妥协。其实看到这里我已经看不下去,因为我不明白纳得在坚持什么,他为什么就不能就给出一笔赎罪钱完结这个事情了,他的撒谎已经显而易见。贾哈伊老师后来也撤回了她的供词,但是纳得依旧不肯善罢甘休,他始终对法官解释自己不知道瑞兹怀孕。法官问他证人时,他回答说女儿特梅。于是,特梅帮父亲撒了谎。回到车上后,特梅一个人靠着窗户无声地流泪。
我就更不解,纳得究竟在坚持什么,他到底想要什么,他的女儿已经在童年就要违背自己的良心在一条人命上帮自己的父亲撒谎,为什么他就不能看看他女儿?我认为纳是自私的,他不敢承担自己失手让一条生命陨落的事实,起码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不想在法律上被赋以杀人犯的字眼。
与此同时,西敏开始着手解决这个事情,在西敏和瑞兹家里以及纳得商量用钱来赔偿后。瑞兹找到了西敏,她又说出了一个事实,这个就是之前导演埋下的伏笔。在瑞兹那天去马路上寻找老人的过程中,她被车撞了,她那天在公交车上晕眩和第二天纳得回来不见其人都是因为她身体不适,她不确定孩子在车撞时是不是就已经死去了。她之所以到现在才说出来,是因为她咨询别人后,害怕收下西敏他们的补偿金后会给自己的孩子索玛耶招来灾祸。瑞兹希望西敏不要给他丈夫钱,但西敏第二天还是和纳得去了,于是矛盾再次出来。纳得要求瑞兹对着古兰经起誓说是纳得害死了她的孩子,她逃避了,她不肯起誓,因为她害怕给孩子招来灾祸。丈夫哈德特知道后拼命用手敲打自己。瑞兹出来满脸泪痕,向西敏叫道:“我不是说了不想要这笔钱吗?你要我以后怎么在这个家生活?你为何这么对我?”
人生真的就像一场闹剧。看到这里,我无话可说。哈德特只能通过肉体上的疼痛来减轻他精神上的压力和不安,如之前一样,他真的早已崩溃。
整部影片其实没有太多明快的镜头,仅仅只是一个叙事的视角而且。耳边没有动人的音乐,只有汽车发动的引擎声,周围人群的交谈声,和主角的对话。然而,西敏他们在瑞兹家里等待时,两个孩子索玛耶和特梅在开心地玩闹着,这里显然是影片中第二个比较欢快的镜头。前一处是纳得在家里和索玛耶、特梅轻松地玩着桌上足球。这两处镜头都是和孩子有关的,而也不难看到,在瑞兹出来对着西敏说完后,索玛耶和特梅这两个小孩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从孩子的视角我们更能清楚的看到故事的氛围。而此刻,我清楚地看到她们内心的成长,也许她们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无法避免的是,她们就这样开始长大,在模糊的大人的纷争中,无可奈何地面对大人们的世界,卷入一个未知却不再纯真的年纪。西敏、纳得和女儿特梅从瑞兹家里出来后就发现自己的车被砸了,一家人在路上无言以对。他们能说什么,发生这么多,最后的结果却是如此,可真的回到了原点吗?即使他们依旧毫发无损,他们的心已经经历了许多,能懂的他们都懂了,该决定的他们都决定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镜头却是在之前的那个房间,依旧是西敏和纳得,他们两正式决定离婚,女儿特梅走进去决定跟谁一起生活。法官问她是否决定好了,她泪流满面回答说:“是的,我想好了”,却又迟迟不肯说出口,法官于是一次又一次问她真的想好了吗,她不住地流泪说是的,是的。后来西敏和纳得回避了,在走廊上两人一站一坐分开等候着,耳边传来远处男人和女人的争执声,最后一段轻柔缓慢的钢琴曲慢慢响起,一个个的音符溢满沉重的离愁。这是整部影片中唯一的音乐,故事在这里走向结局。
影片没有交待最后特梅是跟了西敏还是纳得,但是我知道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我觉得用语言来描述这部影片的内容真的有些苍白,两个家庭,不同阶层,宗教和现实,法律和人性,交杂着无数的矛盾和冲突。在看到其他对这部电影的影评时,侧重点无一例外地都放在了伊朗的宗教和阶级差异上。的确,从头到尾都贯穿着瑞兹严肃的宗教问题,影片最后都是瑞兹的宗教信仰致使这个家庭放弃了来自纳得、西敏的补偿金。
而最让我深刻的是,西敏最后依旧和纳得离婚了,值得思考的是,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坚定了自己想要和对方分开的决心,他们分居后发生的这个瑞兹流产事件给他们彼此带来了什么认识。
我看到的更在于他们个人本身上的变化,和对彼此的改变。西敏留下仅仅是因为女儿特梅不愿意离开,而女儿特梅不愿意离开又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留下母亲就不会离开,她不希望父母离婚。最后西敏其实是想留下的,可是纳得依旧不愿承认自己的过失,在给予1500万补偿金后就间接证明自己导致了瑞兹的流产,他不敢面对这个结果。于是,他坚持自己没错。最后,他赢了。瑞兹和丈夫没有接受这笔钱,他们在这个事件中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被人指控,险些拘留,女儿索玛耶见证了一场大人的斗争,家里经济更加困难。而纳得自己心力交瘁,妻子与他离婚,孩子对他不信任,自己面临着良心的审判。
回归到西敏最初与丈夫离婚的原因是纳得不愿跟她出国,她不希望孩子生活在这个环境下,那么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环境?影片在法律、教育、宗教、社会阶层,老人、妇女和孩子的视角上以小见大展示给我们一副伊朗现状。这个值得我们去深思,同时,放眼现今的中国,问题依旧是无处不在。
因此,这部影片无疑是优秀的,它引领人们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