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农村宗族组织研究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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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中国农村宗族组织研究综述

本科生专业文献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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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农村宗族组织研究综述

徐云松

人文社会科学学院

社会学

社会41班

2214121

李义波

职称:

讲师

2007年 06月 29日

南京农业大学教务处制

题 姓 学 专

班学

指导教师

中国农村宗族组织研究综述

社会学专业 徐云松

指导老师 李义波

摘要:地缘与血缘关系在中国农村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中国农村基本上是由地缘与血缘组织起来的社会。而正因为这两者的存在,为宗族组织的形成与发展,提供了必要的条件。在研究中国问题时,宗族组织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重要研究课题,中外学者在这方面已经研究了百余年,取得了非常重大的成果。本文在列举相关研究成果,比较各家观点异同的同时,从现有文献入手,对当代尤其是近二十年来我国农村宗族组织的研究状况、主要成就作一综述。关键词:农村宗族组织;复兴;宗族功能

The Chinese countryside patriarchal clan organizes to study the

summary Student majoring in Sociology

Xu Yunsong Tutor

Li Yibo Abstract: The reason and the blood relationship relations occupies the extremely important status in the Chinese countryside, the Chinese countryside basically is a society which organizes by the place reason and the blood relationship.But because of these two existences, the formation and the development which organizes for the patriarchal clan, has provided the essential condition.When studies the Chinese question, the patriarchal clan organization was the important research topic which was unable to avoid, the Chinese and foreign scholar's has already studied in this aspect for more than hundred years, has yielded the extremely significant result.This article in enumerates the correlation research results, compared with various view point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at the same time, obtains from the existing literature, organizes the research condition, the main achievement to the contemporary near for 20 year our country countryside patriarchal clan to make a summary in particular.Key words: The countryside patriarchal clan organizes;Revival;Patriarchal clan function

宗族是在历史的变换中形成的组织严密、结构完整、制度完善的民间组织,这一组织在20世纪50年代在中国遭受到毁灭性打击,而正是在这次创伤中,宗族体现了顽强的生命力,在其后的社会经济发展中,宗族组织在全国各地普遍复兴。如何看待村落宗族组织在农村中的作用与影响,不仅关系到人们对村落宗族的态度,更关系到人们对农村、农民的态度,关系到人们对农村现代化的认识与把握。

一、农村宗族组织 关于农村宗族组织的资料非常多,众多学科都对其有过不同程度的探悉,不仅时间跨度大,研究的侧重点还各有不同。下面,笔者将就国内外关于宗族组织研究比较有影响的专著按时间顺序作一简单的说明。

二十世纪初我国学者偏重家族史的研究,如吕思勉的《中国宗族制度小史》、潘光旦的《中国家谱学略史》、孙本文的《晚近中国家族制度之变迁》、杨再芳的《论中国家族制度之演变与其家庭组织的相关性》。之后中国有了费孝通的《江村经济》和《乡土中国 生育制度》,这两本著作在中国有着标志性意义。比费孝通早些时候的二十年代,美国学者库普就根据其在广东凤凰村的调查,写出了《中国南方乡村生活》一书,对中国宗族组织的表现与功能做了初步的研究。1935年,陈礼颂在乡村调查的基础上写成《潮州宗族村落社区研究》,展示了三十年代广东潮汕农村社会生活的画面。1955年,日本公开出版了《中国农村惯行调查》,此书对我国北派人类学调查和著述的影响是深远的。五六十年代,英国人类学家弗里德曼分别推出了《中国东南部的宗族组织》和《中国的宗族与社会:福建和广东》两部专著,系统论述了中国宗族组织的社会经济功能。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中国恢复宗族问题研究,出版了一系列专著,如冯尔康的《中国宗法社会》、王思治的《宗族制度浅论》,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和知名度。1987年华英国华裔人类学家许烺光的《宗族·种性·俱乐部》一书出版。作者对比了中国、印度、美国这三种文化,指出“在家庭与国家之间广阔的中间地带,中国人最重要的集团是宗族”,并从比较的角度概括出中国宗族组织的外婚、单系共同祖先等一些特征。[1]23-24九十年代初,钱杭、谢维扬对江西泰和农村进行了考察,著有《传统与转型:江西泰和农村宗族形态》一书,对泰和农村的普遍重建宗族组织的原因、状况、影响作了系统的论述。1996年杜赞奇的《文化·权力·国家》一书在我国翻译出版,书中《宗族与乡村政治结构》一章详细论述了1900年至1942年间华北农村的宗族情况以及宗族与村庄政体、国家政权之间的关系。孙秋云、崔榕于1996年初至1998年对湖北的宣恩、来凤等土家族聚居区的宗族活动进行了调察,发表了阶段性报告《宗族文化与社区历史》。1998年美国学者艾尔曼的《经学、政治和宗族》一书翻译出版,该书论述了晚清时期常州今文派与常州宗族的关系,在沟通社会史与思想史之间关系的同时,也对当时常州的宗族情况进行了叙述。

关于农村宗族组织的定义虽然各家学者的表述不太一样,但在内容上基本差别不大。借用冯尔康《中国宗族社会》的观点,宗族一般主要包括四个部分:

一、男性血缘系统的人员关系;

二、以家庭为单位;

三、聚族而居或相对稳定的居住区;

四、有组织原则,组织机构和领导人,进行管理。[2]李锦顺,章淑华在《农村宗族:内涵扩散、特质及其未来》一文中对宗族组织下如下定义:宗族基本上是按男性血缘世系或近血缘关系建立起来的,存在某种严密或松散的组织形式,具有修祠堂、修祖坟、修族谱等宗族色彩的活动,存在着一定的内部认同和外部边界的社会群体。[3]与此类似,钱杭与谢维扬在《宗族问题:当代农村研究的一个视角》一文中指出,实体性宗族组织“是指农村中依据真实的血缘关系联结而成的宗族性团体,具有稳定的组织和对其成员有系统的约束力。其最典型与最极端的表现就是在祖先祭祀、宗族财产、伦理、宗子继承以及参加宗族活动等方面,对于族人有着严格和成型的规定,因而这不同于那些临时的,仅为某一单个的具体行动目标而形成的亲属联合”。[4]

新中国建立以后,随着现代化的推进,宗族的权威被打破,其活动逐渐衰落和停止。1978年开始启动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重新确立了农民家庭的工作和生活的基本单位,乡村的动员机制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宗族也有了成长的空间,民间社会重新被激活,宗族也不断发展并呈现新的特点。陈骏程在《关于目前我国农村宗族问题的思考》文中把新时代中国农村宗族的特点总结为三个方面:

一、宗族组织实体化;

二、宗族组织目标政治化;

三、宗族组织活动公开化、多样化、区域化。[5]相比而言,李锦顺和章淑华 更加从内涵和制度角度分析宗族的特质,从三方面“宗族的功利性、习俗性”“民间边

[3]缘性、非制度性参与”“社区封闭性”对宗族的内涵扩散作了说明。

二、农村宗族组织的复兴及原因

关于宗族组织的兴衰问题学者一直都有着深入的探讨。特别是近二十年,由于宗族势力的扩张和对政治权力的侵入,广泛引起了各界的注意,而由社会学界带头的农村建设研究使得宗族组织问题愈加凸显在学者的视野中。

学者普遍认为,1949年至1979年这30年是中国大陆宗族处于被打击、被瓦解阶段。在过去极“左”的路线指导下,中国农村宗族受到严重打击,对此冯尔康在《中国宗族社会》中有着详细深入的描写。[1]李培林从政治角度提出了精辟的见解,认为“村落家族文化受到猛烈的冲击阶级斗争压抑甚至排斥了血缘关系,所有这些都有执政党的政治、经济考虑(当然包括失误),但潜在的政治逻辑是一致的:一定要消灭宗法制(以家庭为基础)对农民的束缚。”[6]

自20世纪70年代末开始,伴随着中国的改革开放,村落宗族在广大农村地区纷纷复兴,肖唐镖在《农村宗族重建的普遍性分析》中提到,“近几年,宗族重建已引起各地的重视,从黄河流域到长江流域,从齐鲁大地到珠江三角洲,莫不如此”。[7]最为明显的表现即为续族谱、修祖坟、建祠堂、认祖归宗、立石碑等活动日盛一日。与此同时,欧三任认为现行的家族复兴是有限的复兴。在《政治稳定视角下农村宗族组织的功能分析》中,欧三任认为,“农村宗族复兴并非传统宗族组织的完全复制,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农村宗族从总体上为了适应新时代政治、经济、文化发展的需要,自身作了调适性、选择性、有限性的复兴。政治上,宗族组织是以承认国家权威和乡村自治权威,服从国家调控为前提和边界的。在经济上,宗族组织已经没有可以支配的公共财产,虽然也有为修族谱的集资摊派行为,但数量较少,仅为宗族某项专项活动所用,宗族已经没有了对族内成员的经济支配能力。在文化上,宗族大都是形式上的仪式复苏,封建的族权族规已不复存在,宗族内部关系变得松散随意。”[8]

学者们对宗族复兴现象原因的探讨,分歧并不太大,基本上同意就经济,政治,文化和地理环境四方面对宗族复兴进行解释。高小健,吕丽娜,余汇元等人认为,农民生产、生活互助的需要是农村宗族组织复萌的根本动力。[9]农村推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后,人民公社体系随之瓦解,农民很自然地利用血缘关系,在宗亲间开展生产和生活互助正是适应这种客观需要,80年代以后农村宗族组织开始活跃起来了。王沪宁在《当代中国村落家族文化》中有着相同的表述。[10]政治上,多数学者对认为国家政权从基层的收缩,导致其对乡村社会控制力的弱化,从而为宗族等民间非正式组织的发展提供了活动空间。陈骏程的文章《关于目前我国农村宗族问题的思考》中提到,“农村改革以来,新的乡村体制取代了旧的社队体制,这促进了农村经济的发展,然而,新的乡村并不能承担原有社队的全部功能,这必然要求社会自治组织来承担原社队的一部分功能;同时,随着农村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农民需要得到比以前更多的服务,这就需要有更多

的农村社会服务组织”。[5]而王铭铭对这一问题的解释,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他并不认为宗族的复兴源于国家权力在乡村的弱化,而认为是“国家为了重塑华人民族的认同意识,主动地运用了许多传统文化的因素,这从更为实质的意义上自上而下提供了地方型文化自我发挥的空间”。[11]许烺光先生在《宗族·种姓·俱乐部》一书中指出:中国传统的家庭观念“对个人的主要影响是凝聚性,即同伴间的向心倾向。由于个体的初始集团是家庭,所以向心的世界观理所当然地会引导人们停留在家庭中,在家庭之外,则停留在家庭的直接延长物——宗族之内,而不愿超此远离。”[1]43黄世楚在《宗族现代化初探》一文还提到国外家族文化活动对中国大陆宗族活动的影响,也颇有参考价值。[12]另外,在环境地理上,自然村落的聚居形式直接带动了宗族的复兴,王沪宁,陈骏程,徐扬杰,高小健等诸多学者在各自文献中都或多或少提到这一原因。

三、农村宗族组织的功能

自20世纪80年代农村改革以后,一些地方的家族又重新聚结,活动日益频繁,社会和政治上的影响也日益扩大,宗族问题引起人们的高度关注。越来越多的学者从不同角度对农村宗族的功能展开研究。

农村宗族组织的正功能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

首先,宗族组织有利于农村稳定繁荣。肖业炎在《对宗族势力与农村稳定的思考》一文中对农村宗族的积极方面给予了肯定,认为农村宗族有利于农村的繁荣与社会稳定,在数千年的封建社会,中国农村宗族势力一直与基层政权并存,并担负着救助本族人的义务,族中“间有不能养,不能教,不能婚嫁,不能敛葬,及它有患难莫控诉者,即当尽心力以周全之”,此类规定在新旧宗约、族规中比比皆是,因为敬宗收族协调整合全族人得以生存发展是每个宗族的核心内容,也是族、房长必须尽的职责。[13]

其次,宗族组织内部可以互济互助,保护农民利益。李成贵在《当代中国农村宗族研究》中说到,“在商品经济不发达,不能用货币购得服务或被认为是不合算的情况下,利用认亲戚关系为主体的社会互助来实现协作生产,便成了合乎理性的选择。宗亲自然成了可动用的有效的社会资源”,宗族有利于克服小生产的局限性。同时,李成贵认为农村宗族的血亲势力对农村权力有一定的制衡作用,保护小农的权益。[14]吕红平在《农村家族问题与现代化》中认为宗族组织在生产和生活上的协作为农民提供了十分重大的帮助,还认为宗族关系可以降低交易成本。[15]虽然陈骏程同样也肯定了宗族在互济互助上的作用,但也提出“这种宗族内的互助互济并非必须要宗族来承担,它是社会不发达的表现,而不是相反”。[5]另外,朱虹的《乡村宗族文化兴起的社会学分析》注意到了宗族在保护农民利益上的作用。[16] 最后,宗族可以满足农民的精神情感需要。钱杭在《现代化与汉人宗族问题》一文中对农村宗族作了深刻揭示:“中国农民对宗族有一种‘本体性’的需求—历史感、归属感、道德感、责任感。”[17]孙聚高在《试论消解宗族观念影响的现实对策》中,从精神层面上提出宗族可以提供精神调适和情感满足。[18]

与宗族组织的正功能相比,学者更多地把目光投向宗族对社会对农村的负面影响上。

从现代化进程角度看,陶勤的《现代化背景下的村落宗族现象透析——以安徽省陈阁村为中心》详细探讨了宗族复兴对中国现代化进程的影响,文中把宗族对现代化的阻碍分为五个部分,一、阻碍了我国现代化的根本——人的现代化的实现;

二、阻碍了现代婚姻生育观念的推广;

三、阻碍了乡村经济的健康发展;

四、阻碍了村民自治的顺利推行;

五、阻碍了法制现代化的进程。[19]

从社会治安角度看,谭庚炳等联系江西吉安县的实际,就预防和遏制农村宗族械斗作了探讨,分析了江西农村宗族械斗的形式、特征、原因,说明了宗族的负面作用。[20]余炳辉就1980年至1983年苍南县的械斗问题作了调查,在《苍南县江南三区宗族械斗的起因和衰落》一文中,指出宗族问题作为一种封建文化的残余,有着现实的社会基础,它的彻底消除只能通过经济发展的唯一途径。[21]陈永平、李委莎发表了《宗族势力:当前农村社区生活中一股潜在的破坏力量》一文,认为宗族势力成为农村基层社区生活中一股不可忽视的潜在破坏力量。[22]

从基层民主建设角度看,袁正民在《农村宗族势力的危害及其控制对策》一文中指出,20世纪80年代以后,宗族势力在我国重新抬头,并呈现出日益蔓延泛滥之势。宗 族势力的兴起,对农村的基层组织建设、基层政权建设、精神文明建设及社会稳定都造成了严重危害。铲除宗族势力不能单纯依靠强制性的限制、打击,必须采取多种措施,实行综合治理。[23]

从封建迷信角度看,林徽銮在《略论封建迷信对农村发展的危害及治理对策》一文中指出,目前农村发展的最大阻力是农村宗族势力,助长农村宗族势力的催化剂是封建迷信。农村宗族势力和封建迷信伴生而存、互相利用、互相刺激而恶性膨胀。[24]

从历史进程和法制建设的角度看,田有成在《中国农村宗族问题与现代法在农村的命运》一文中指出,宗族势力代表了一种落后的社会力量,它有其危害性,放任、美化宗族制对中国法制建设极为不利。宗族势力恶意膨胀的最终结果必然是阻碍法律执行,使一个家族成为一个小王国,成为法外之地。[25]

从乡村秩序角度看,朱康对在《宗族文化与乡村社会秩序建构》一文中,通过对温州农村宗族的考察,认为传统的宗族组织由于其根深蒂固的血缘纽带作用,具有很强的内控力、凝聚力和强制力,而且宗族本位主义的价值取向很大程度上也是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背道而驰的。[26]对此如果不加以控制和正确引导,很容易破坏乡村社会的正常秩序,从而影响农村的社会稳定和发展。

从现代文明角度看,李成贵的《当代中国农村宗族问题研究》指出,宗族会滋生落后意识与行为,抑制创新精神。对宗族强烈的依恋损害了个性的自由并妨碍了个人探索替代性机会和利用它们去增加报酬和改善地位,即获得行为选择的差别效用。[14]

四、宗族的未来及对策

宗族问题是一个复杂的社会问题,它的产生和复兴,不是行政律令的产物,它的消亡,也不可能通过行政律令来实现。在中国,学者普遍认为村落宗族还将在一定时期内长期存在,并且表现出时代的特殊性。

胡述宝在《21世纪初农村宗族势力的走向及政策选择》中认为中国农村宗族势力的演进呈现出两种相互悖反的趋势。其理由是,其一,作为前现代化的附属物,在历史运动总态势的推动下,宗族势力正在逐步走向消解,这是历史趋势,是合乎社会发展客观规律的一种必然性。其二,在当代中国生产力发展水平阶段和固有的民族文化土壤上,农村社会仍处于新旧体制转换过程这一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农村社会经济中一些因素又产生了一种强化宗族势力的趋势和要求。正是这种要求直接导致了宗族势力的复活[27],同样,还是这种要求决定了宗族势力在新世纪中的长期存在及其某些方面的不断强化。

莫书有在《传统与转型:村落宗族的昨天、今天与明天——以广西博白县宁潭镇莫氏宗族为例》一文中认为,“当代村落宗族的复兴,是各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生产力发展水平不高是决定性的因素,村落宗族在现代社会中的顽强生命力,说明其还有存在的合理性,能够根据社会发展的实际调适自己,则是其长盛的法宝。这三点,决定了村落宗族还将在一定时期内长期存在”。[28]莫书有在提出对宗族未来发展的看法后,还对现今存在的宗族问题的解决措施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一、承认宗族存在的客观性并对其加以适当的引导和限制;

二、进一步解放和发展农村生产力,发展市场经济,加速农村发展;

三、完善农村基层组织,满足群体正当需求;

四、发展农村教育事业,加强农村精神文明建设,促进农民思想观念的更新改造。[28]

众多学者在面对农村宗族问题时,都十分重视政府特别是基层政府的作用,陈骏程也没有例外。他提出:

一、继续深化农村改革是解决宗族问题的根本出路;

二、完善有关宗族问题的法律和政策;

三、切实加强农村党组织建设,加强和改善党对农村的领导,充分发挥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和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

四、全面加强农村精神文明建设,破除农民的封建宗法观念;

五、大力发展农村社会服务组织,铲除宗族的生存空 间。[5]

李锦顺和章淑华分别从经济、政治、和文化角度提出对策。

一、大力发展农村经济,加强农民的市场经济意识,扩大对外联系,冲出宗族封闭的小圈子;

二、在农村政治中,下大气力抓好农民的政治和法律素质教育,树立公民责任感,引导他们选出威信较高、管理民主、能代表全体村民利益的好干部,逐步消除村庄宗族势力的消极影响;

三、开展多种形式的乡村文化活动,丰富农民的精神生活减少带有浓厚宗族意识的不良文化的影响和生存空间,逐步把广大农民培养成为遵纪守法的现代农民。[3]

五、研究反思

宗族组织在当代社会的复兴,既是其长期发展的需要,也是中国特殊国情的作用使然。我国学者在这些方面研究不能不说是成果丰硕,不仅研究范围广,其研究的深入程度也令人赞叹。但在整个研究领域中,依然有些不足,需要研究者精益求精。首先,在中国农村宗族组织这一课题中,定性研究远远大于定量研究,缺少用来下结论的必要数据,某些关键的论点往往不能令人信服。其次,时代总在变化,宗族组织也随着社会的发展有了新的特点与变化,而现今学界在最新的研究领域还不能及时跟上现实的变化。需要有一批学者时刻关注最新动态,弥补研究的滞后性。最后,在研究的内容上,学界似乎有一种“一拥而上”的研究氛围,在某些很“热”的领域,如宗族组织与村民自治,宗族组织与现代性等,有大量的学者提出各种各样的看法,而某些冷僻的课题,比如少数民族的宗族组织,就极难找到资料,作学术是不能讲利益得失的,只有踏实、稳健、坚持才能作出高质量的研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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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当代中国农村宗族问题研究与思考

文章标题:当代中国农村宗族问题研究与思考

一、当代宗族复兴原因的探讨

改革后,早已被世人定性为封建糟粕的农村宗族为何迅速复兴,首先成为研究农村与农民问题的学者们非常感兴趣的一个问题。王沪宁、钱杭、王铭铭等学者的研究便是其中的代表。

王沪宁先生侧重于从经济因素和行政体制方面探寻农村宗族复兴的原因。他认为,经济因素是根源:“在漫长的岁月流逝中,没有形成什么足够的力量能冲击家族文化,主要是没有形成什么强大的物质生产力;”[1](p6)同时,他进一步指出,行政控制的弱化和退出,使亲属和家族意识与权力得以滋长,因为农业生产季节性的特点使必要的生产协作变得必不可少,但是集体经济管理手段的削弱,促使家族成为承担协作任务的当然主体,从而“造成家族势力的抬头”[1](p64).

钱杭学者主要从文化的意义上对农村宗族的复兴进行解释。他认为,宗族继续存在的理由不在于其外在的功能,而主要表明的是同族成员共有的一条文化上的根。这条根构成了他们现实存在的价值源泉,因为在目前的社会格局中,宗族是几乎唯一可以真正与他们自己的实际生活结合在一起的自治性的形式。它不仅满足了人们对于历史感和归属感的需求,更重要的是找到了连接传统与现实的中介,实现人们对于现实生活的道德感和责任感[2](p22-29)。

王铭铭先生以及朱虹先生则倾向于从功能社会学的角度分析了宗族复兴的原因。王铭铭认为,宗族共同体之所以复兴是因为宗族能够满足人们在社会公益事业和福利事业以及精神上的某些需要。作者指出:1979年改革以后,合作和互助出现了新的问题:经济改革导致家户经济的再兴,同时导致政府的“公有”力量的部分消减,尤其是政府以往对经济合作和农村公益事业的直接干预被撤销,不仅生产成为个人一家户的事,公益事业和社会互助亦变成民间的事。这一状况为民间传统社会互助制度的恢复提供了一个“自由空间”[3](p63-64)。朱虹则指出了宗族复兴的经济效应因素。他认为返乡寻宗祭祖的华侨能带来明显的经济利益,“基层政府对村民宗族活动往往采取默许甚至支持的原因与招商引资促进当地经济发展也有相当关系”;同时,宗族力量在维护农民经济利益,保障自身合法权益上发挥着重要作用,例如,当上级不顾民意随意委派村干部,或者基层部门乱摊派、乱收费肆意加重农民负担时,宗族有一定的力量加以抵制,而没有归属于宗族组织的个人与家庭则是无力与之抗衡“[4].

此外,买文兰和余红等学者还从农民精神心理中的消极因素和精神生活的不足方面入手,探讨其对农村宗族活动复活的促进作用。关于农民精神生活的不足,买文兰认为,农村青年缺乏精神文化生活,而宗族势力利用宗族文化则较易将族人聚集起来;农村社区文化的宗族色彩日益浓厚,如利用祭祀、族戏、婚丧嫁娶等,宗族文化的糟粕冲击着农村精神文明建设[5].余红则认为,农民精神心理中的消极因素也促成了农村家族势力复活的出现。他指出,传统的宗族文化,宗族意识和宗族情感中蕴含着中国农民对“本体性”的需求,即对人类的认同感和归属感,形成心理上的满足,这种宗族心理使得族人即使远离家乡,也与宗族乡情心心相印。改革开放以来的寻根热,一方面慰藉了自己远走他乡的漂落感,重温了血缘亲情,另一方面也可以了却感情负债;另外各地为了经济建设的需要,对这种宗族乡情起推波助澜的作用[6].

总之,从现有研究的总体上看,学者们对宗族复兴原因的研究与探讨,其触角已深入到政治结构、经济体制、社会功能、文化传统、精神心理等各个层面,展示了宗族复兴的原因不是一维的,而更可能是多维的,是多方面因素合力的结果;学者的分歧主要源自研究问题的角度不同,有的从积极和正面的角度去看待这一问题,而另外一些学者则从消极负面的角度给予解释;目前还缺乏在上述各个层面基础上的综合性研究;因此,宗族复兴的根本原因(或主要原因)问题的研究还有待加以系统综合和进一步深化。从已有研究成果的思路与内容看,虽然多数的研究者都认为,农村宗族在改革后的普遍复兴绝不会是一种偶然现象,必定有它存在的深层次的原因和合理性因素,但是同时又都认同,根深蒂固的宗族观念,聚族而居的生存方式,商品经济的不发达等原因也是农村改革后宗族文化复兴的主要因素。显然,学者们没有很好地正视:农村宗族组织及其活动正是在中国商品经济最为活跃的东南地区普遍复兴这一活生生的事实,因而没有能反思学术界长期形成的所谓关于家庭“小农经济”阻碍商品经济发展的传统结论,进而也就没有能回答农村宗族组织及其活动与商品经济的发展到底是什么关系的问题。至于有的学者把宗族复兴视为农民精神心理的消极因素或指为封建糟粕的复活,则更显得简单粗暴。尤其值得重视的是,研究宗族复兴原因之时,学者的研究很少从关注农民方面的政治需求出发。众所周知,农民与工

第三篇:明代宗族研究

明代宗族研究

提要:明代的宗族发展是国家经济与政治发展的一种表现,是宋明理学家为建祠祭祖以管摄人心的具体实践。在本文中我们会探讨祠庙祭祖制度在明代的平民化过程,了解宗族结构的组织化乡约化,了解明代宗族发展特征。

关键词:明代,宗族,祠庙,族规

学术史简介:

关于明代宗族的研究,宗法制度的形成与发展问题居于主导,李文治发表了《论明清时代的宗族制》认为宋代以后封建宗法关系具有松弛的趋势,韩大成《明代的族权与封建专制主义》探讨了明代专制主义王朝支持鼓励族权以及维护族权加强封建专制主义等问题。李文治《明代宗族制的体现形式及其基层政权作用》是明代宗族研究的重要论文,作者认为明代宗法宗族制度化主要是废除关于建祠及追祭世代的限制、宗族关系的政治性质加强。徐晓望《试论明清时期官府和宗族的相互关系》比较全面地分析了官府和宗族的关系,特别论述了宗族破坏封建法治以及官府对宗族的打击。常建华发表《明清时期祠庙祭祖问题辨析》,对左云鹏、李文治提出的明朝取消庶民不得立家庙禁限的观点重新考释。曹凤祥《论明代族田》论述了族田的兴起与发展类型、管理与经营、特点、作用以及朝廷对族田的态度。张海瀛《明代谱学概说》探讨了明代修谱宗旨、修谱体例以及族谱功能的强化。阎爱民《“大礼议”之争与明代的宗法思想》认为大礼议导致了宗族史上的重大变化,尊祖观念成为最重要的宗法原则。赵园《明清之际士人的“世族论”》探讨了士人宗族论的一种形式“世族论”,丁钢主编《近世中国经济生活与宗族教育》主要论述了明清时期晋商、徽商、闽粤商、江浙商的宗族教育问题。吴霓《明清南方地区家族教育考察》探讨了两级教育的目的、阶段,家族教育的经费等问题。王惠明《明清家族社会认同准则》举族进行祠墓祭祀活动是崇拜祖先、积淀家族意识的重要宗教形式。钱杭《关于同姓联宗组织的地缘性质》指出由联宗形成的联合组织是一个松散的地缘性同姓网络。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学者从区域与个案的角度探讨了明代宗族的形成原因,其中有关于徽州与广州福建的研究比较多。

明代的宗族祠堂发展与祭祖权的平民化:

明代非常重视祠庙祭祖问题,多次对此进行讨论,明初士大夫普遍接受朱熹《家礼》中祠堂之制的影响,明朝政府鉴于家庙制度未定以及民间以及民间祭祖的实际情形,于是“权仿朱子祠堂之制”,规定品官祭祀高,曾,祖,祢四代祖先。《大明集礼》规定庶人祭祀祖父两代祖先,而且还说“若庶人得奉其祖父母,父母之祀,已有著令”。明人汪循也说:“我圣明治教休美,其颁制示则,每以家礼为准,宜乎声教,而家置一庙矣。”朱熹《家礼》列

入国家典制,使祭祖的身份进一步放宽。洪武六年公布家庙制度:“诏定公侯以下家庙礼仪。礼部官议:凡公侯品官立为祠堂三间于所居之东,以祀高曾祖考,并祔位,如祠堂未备,奉主于中堂享祭。这可看出新的家庙规定还是沿袭朱熹《家礼》的祠堂之制。洪武十七年,明朝重新对官民祭祖制度调整,其中将庶民祭祀二代祖先改为三代祖先。洪武三十一年颁行天下,要求各地推行的《教民要款》也有祭祖的内容,需要讨论,里面强调子孙赡养祖父母、父母,“当随家贫富奉养无缺” 《教民要款》还针对民间规定祭祀四代祖先的固定格式,允许庶民祭祀四代祖先。

明成化十一年国子监祭酒周洪谟曾建议整顿祠堂之制,他认为品官应只立一庙,不许违制多建,还应改进祖先牌位的摆放顺序。嘉靖十五年,礼部尚书夏言提出三议“请定功臣配享仪”“乞诏天下臣民冬至得祀始祖议”“请诏天下臣工家庙议”夏言建议采纳程颐的主张,在节日祭祀始祖、先祖:另一方面禁止百姓建立家庙,以防逾分。嘉靖十五年诏令天下臣民可以祭祀始祖,允许臣民在冬至,立春祭祖,要求官员建立家庙,允许各支同姓宗族联宗祭祖。允许在家庙设临时祭始祖的纸牌位,加上又允许“以今得立庙者为世祀之祖,世祀则不迁”。嘉靖十五年诏令规定使崇拜祖先进一步合法化,另外在外人不进入的家庙中设置远祖牌位,政府也无需核查,所以祭祀始祖,先祖必定成为普遍现象。于是宗祠遍天下。小结:明代是以官方传播朱熹家礼的时代,明朝政府以及士大夫对朱熹家礼特别是祭礼的提倡,贯穿有明一代,明中后期进一步深入民间。明代宗祠的建设与发展是以家礼的普及和是大夫的推动为背景的。明官方正式的祭祖礼制一成不变,但诸朝的一些祭祖礼制的变动却在社会上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议大礼”的推恩令导致嘉靖十五年家庙及祭祖制度的改革,特别是允许庶民祭祀远祖,更在客观上位宗祠的普及提供了契机。

明代宗族的形态特点:

明代宗族主要通过修谱、建祠、祭祀、团拜等活动来加强宗族内部联系,从思想上、组织上加强了统治,又通过制定族规家法,把族人的言行限制在宗族规定的范围内。族学的兴起与族田的管理使得宗族更加兴盛。

1、族谱:明代修族谱的修撰非常频繁,人们把修族谱提到了“一家之有谱,如国之有史”的高度,有十年一修的传统,修族谱使得族谱体例完善,族谱体例加强教化。明代族谱重视对族人的劝诫,通过褒贬以教化族人。万历时福建建阳《考亭朱氏文献全谱》说:“尊祖莫先重谱,重谱莫先表贤。”除了教化功能,士人们还把族谱作为改造社会的工具,明代的一些士大夫视修族谱、宣传族谱为修身治国平天下的第一步。修谱,读谱,记录族人善恶之行,通过“谱牒叙长幼亲疏之分以睦其族”通过族谱的修撰,建立尊卑长幼的血缘等级社会结构,以确定自己在血缘关系网中的地位,从而增加宗族的一体化。明代族谱还加强了对妇女贞节的要求及对族人充当贱业等行为的削名,将伦理法制化,如方孝孺在本族族谱中对族人行为要求:“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五者,天伦也。天伦者,天之所诛,人之所弃,生不齿,死不服,葬不送,主不入祠,谱不书其名。”明代族谱体例成熟,尤其是万历以降的族谱内容更加丰富增加了“志”的内容,还增加了族规家训,祠产的具体内容。除此外,会通谱,统通谱的出现也是族谱体例完善的表现。2、3、4、乡约与族规:明代宗族组织化的发展主要表现在宗族乡约化,宗族内部直接推行乡约或依据乡约的理念制度宗族规范,设定宗族管理人员约束族人。明代的乡约初见于洪武年间的《教民榜文》,改造于王阳明,重建于嘉隆万时期。明代的乡约相当程度也是官府与宗族的互相依托,互相支持,是宗族组织化,由此也促进了宗族与官府东风互动关系。明代乡约与宗族互动十分明显。像温州府要求宗族各自为约,统一设立《族范》。宗族制定规约的同时,也加强了组织建设,在族内设置乡约系统管理族人,或者强化族长、宗子系统并乡约化。明后期乡约化的宗族,活动的特点是宣讲圣谕六言,加强对族人的教化。总之,一般来说,明后期由祖先界定出来具有父系继嗣关系的血缘群体的宗族,被功能化为社会团体,功能化是通过组织化实现的,组织化的标志是以推行乡约为契机制定规约、设立宗族首领、进行宣讲教化活动,并以建祠修谱增强宗族的凝聚力。因此,宗族组织化、制度化的实质是宗族的乡约化。嘉靖以降明朝大规模推行乡约制度后,宗族的组织化主要采取乡约化的形式,宗族的乡约化在各地均有发生,而且程度加深,宗族乡约化全面展开。宗族乡约化也表现在族规的兴起明代族规通过祠祭聚族实行教化,设立族规强化宗子、族长的作用,圣谕教化及乡约制度是族规的政治保障。族规一方面惩恶,另一方面扬善。如提名和推荐旌表之人族规部分的主要内容是规范族人行为,移风易俗,反映了风俗变坏的现实和宗族采取的对策。族规赋予了祠堂族长以宗族司法权力来维护宗族内部的秩序,解决宗族内部各种纠纷。而到明中后期,随着宗族权势的日益加强,某些宗族组织逐渐控制了乡村的司法仲裁权,形成“家法大于国法”的局面。徽州宗族大都规定,当族内发生纠纷争执等事时,由宗族族长、房长等主持的审判,是解决争执的首要必经程序。族人不许不经宗族,径自向官府投诉,也不许自行解决,要一听宗族裁判。

族学:为了提高族人的文化素质,达到科举入仕的目的,提高社会地位,明代许多宗族都提高设立义学来培养宗族知识分子。总之不想是从宋代就沿袭下来的,宋代以降社会的上层流动主要通过科举实现,纵谷要强盛不衰,必须多出科举人才,进入政界,并带来经济利益,是宗族居于较高社会地位,甚至成为地域社会的领袖。族学对学生来源有一定要求,大致分为两种类型。一是面向一般族人的,而是面向本族内因贫困无力上学者。族学具有宗族所有性质。在聘任教师方面,主要看是否聘任族人。宗族学校多设在祠堂内,一般是小孩虚岁七八岁入初级蒙馆,主要教授协助和基本知识,更深一级的是十五岁入学,为了应付科举及从事学问而设。族学的教育内容大致学《二十四孝》、《孝经》、千家诗》、《三字经 》、《弟子规》之类儒家伦理政治类书籍。族学的管理较为严格,宗族里有相应的规定来维持族学秩序,宗族内海定期举行考试,检查学生的学业。族学的兴办为下层社会成员科举入仕进入上层社会提供了可能,是造成社会流动活化社会结构的主要因素之一。

族田:用族田来赡养赈济族人,可以缓和社会矛盾,维护贫困族人生计,是族人不至于成为游民而铤而走险,这是维护宗族声誉的措施。明代的族田氏宋元族田形态的延续,在数量与地区分布上也超过了前一个时期。族田的来源主要有:一是族人捐置,捐田最多的是官僚,也有地主和商人;二是遗产入公;三是分家的提留,在闽北地区,为祭祀某一祖先,后人在分家之际提留土地;四是族产收入的续置。族田收入的发放由一定原则,原则之一是赡养老弱病残及贫族,另一原则是一句族人的亲疏关系而定。族田一般另设管理机构来管理,它的收入用途主要有完纳赋役、祭祀祖先、赡养族人、资助族学、储粮备荒等方面。宗族设置族田除了通过赡族以收族外,也是土地所有者保证地权稳定性的手段。设置族田可使私有土地所有权稳定化,子孙就可自享收获。

明代宗族的特征:

明代宗族是宋元宗族形态的延续,但是随着宗族的发展及明代特有的历史背景与经济环境,宗族形态又有不小变化。其一是宗族制度的民众化。明清宗族组织普遍出现,尤其是盛行于长江流域及其以南地区。民间可以自主祭祀始祖,宗族的规模必然扩大,强化了宗族的凝聚力。宗祠民众化,使得宗族形态了有了新变化。其二是宗族群体结构性膨胀与组织化。宋元时期讲求小宗法,而且受人口繁衍规律限制,规模不大。自明代以降,最终宗祠祭祀始祖的普遍化,宗族由出了服的同宗族人构成已是普遍现象,拥有上千人的宗族不在少数。其三是宗族的政治化及于政权互相作用的加强。宗族的普遍化及结构性膨胀与组织化,成为基层社会最重要的民间乡里组织,这自然引起当时政权的重视。在中央集权体制下,政权对基层社会方的控制势必与宗族组织发生相互这样。明政府希望宗族用传统的儒家伦理来齐家,以维持地方社会秩序。要求族人忠君爱国,缴纳赋税,培养顺民,为政府服务。但是另一方面,宗族作为血缘与地缘想结合的基础社会组织,家庭和地方的利益时第一位,所以难免有违反国家规定的行为。

结论:

宗法是维系社会结构的纽带,是稳定社会的因素。标志着这一群体出现的是宗族祠堂的建立,祠堂是祭祀、族人集会、族尊施政的场所。宗族活动继续冲击宗族制对祭祖权的规定,使得政府放宽禁令,允许民间祭祀五世祖。宗族公有经济比宋元时期有了很大发展,很多宗族有各种用处的自留田。宗族广泛参加祈神赛会等宗族活动,编撰家谱成了宗族活动的重要活动。明清时期是宗族进一步群众化的时期,它与前代的宗族有许多新变化。嘉靖至万历年间是宗族发展史上的重要时期,宗族乡约化,族规的大量出现,宗祠与族谱也大量出现,而且重构祖先世系,以满足宗族组织化与普及发展的需要。

第四篇:关于依法取缔非法宗族组织

关于依法取缔非法宗族组织,严厉打击非法宗族活动的若干规定

江西万载县两个宗族因墓地起纠纷,当地政府反应迅速避免了一场大规模的群体械斗。随后,政府决定多管齐下取缔“已对基层政权的稳固、社会秩序的稳定及人民群众安居乐业构成重大威胁”的宗族组织,同时清理全县的宗族祠堂。

这一做法引起很大震动,村民提出异议,有的人甚至联想起了40年前的那场运动。十六大四中全会提出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如何看待新的社会经济背景下出现的宗族复兴?如何正确处理宗族问题?当地政府的行政能力正面临考验。

在重修完族谱十余年后,株潭镇亭下村的张氏宗族终于有钱修建祠堂了。他们将村民所居的一所危房拆掉,每人筹款百余元兴建了“张氏祺公祠”。祠堂刚刚建好,祠堂内的神龛上依次摆了历代宗亲的灵位,两个石狮也被安放在了祠堂门口。而他们没想到,一项取缔宗族组织、清理祠堂的工作就在这个时候于全县开始了。

张姓村民说,4月28日上午,株潭镇和万载县的十几位政府工作人员突然来到祠堂,要把这里改为“文化活动 中心”。他们把祠堂门上的牌匾和神龛上张氏的祖宗灵位全部带走了。第二天,政府工作人员再次现身,这一次他们用树干将祠堂内用砖石砌成的神龛捣毁。

他们最初让村民自己动手,但村民没有答应,他们就自己来了,嘴上说着:“我们动你的神龛,别人动我们的。”

村民们相信他们没有说谎,这些政府工作人员所属宗族的祠堂也正面临同样的命运。江西省万载县近年来随着宗族势力的复兴,各乡村的大姓几乎都重修或新建了自己宗族的祠堂。而如今,它们都将在短时间内变为“文化活动中心”或“农民夜校”。所有的宗族组织也在一夜之间被“查禁取缔”。

政府最终作出这个决定的原因是,4月26日,丁、龙两姓险些因墓地纠纷引发宗族械斗。万载县委、县政府开始多管齐下,打击各乡镇日渐抬头的宗族势力。这场运动被当地政府认为是农村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

第五篇:中国农村文化产业研究

中国农村文化产业研究综述

徐世平

称为21世纪“朝阳产业”的文化产业越来越成为全球经济新的增长点。与此同时,我国学界对其的研究也颇多。而正如中国的文化产业在城市和农村发展严重不平衡,中国农村文化产业未真正形成,研究相对来说比较有限。在新农村建设的背景之下,对已有的研究成果进行梳理,可以为学界深入研究提供参考。

一、主要成果

在新农村建设如火如荼的实践中,学界对“农村文化产业”有一定的研究。但完全研究它的专著几乎是空白,只有潘鲁生《手艺农村—山东农村文化产业调查报告》。“农村文化建设”的论著,如陈文珍《社会主义新农村文化构建》、方亮编著的《新农村文化建设与管理》、杨发主编的《新农村文化建设读本》等有关农村文化产业的研究填补了一些空白。“文化产业”的力作也为在中国文化产业的大背景下发展的农村文化产业研究提供了借鉴。

与论著相比,本专题研究的论文、期刊数量不少,有100多篇,2010年至今就有20多篇。可见,近几年来学者将目光投向了“农村文化产业”。此外,论者也关注地方农村文化产业的个案研究,如陈运贵《安徽省农村文化产业发展的比较优势与路径选择》。学者们或站在全国的立场、或从地方省区视角,或分析制约其发展的原因及对策、或提出新的体系构建,多纬度、多层次的深入研究对本专题的发展起到极大的作用。

二、主要内容和观点

(一)中国农村文化产业的整体研究

第一,农村文化产业的概念 农村文化产业的内涵。一些学者指出,农村文化产业是指以市场为导向,以经济效益为目标,以农民为创作生产主体,以民间文化为产业资源,将地域性历史文化资源转换为文化商品和文化服务的现代产业形式。另一些在界定时则侧重强调其区域范围,即指相对于城市文化产业而言的,在县域及其以下的行政区域范围(即县、乡镇、村)的文化产业。农村文化产业与文化事业的关系。解学芳指出新农村文化建设包括农村文化产业和文化事业,一方面二者存在不同,另一方面,二者因都依赖于乡土共有的文化资源而密切联系,基于此形成了的博弈关系,最后从马克思的“文化发展和经济发展不平衡规律”出发,说明二者不存在发展先后问题,新农村文化建设的诉求是实现二者的同步发展。

第二,发展农村文化产业的可行性。郭玉兰提出了发展农村文化产业的理论基础,借用1857年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揭示的文化发展和经济发展的不平衡规律,为在物质经济基础比较落后的农村率先发展文化产业奠定了理论依据。周传蛟、刘维奇等从农村存在着潜在文化需求、国家推行的新农村设方针和政策,以及城市文化产业对农村文化的渗透等多个方面指出发展农村文化产业恰逢其时。

第三,发展农村文化产业的必要性。文章中论者多提及发展农村文化产业的意义,如有利于农村生产发展、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解决农民就业、分流农村富余劳动力;满足农民文化需求、提高农民生活水平等。此外,潘鲁生、郭玉兰、刘涛等写了专门的文章论述其价值。潘鲁生揭示了发展农村文化产业对于保护农村文化生态的意义。郭玉兰分析了文化产业对于解决“三农”问题和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重要作用。郭玉兰也阐述了发展农村文化产业是实现农村文化体制改革的重要出口和路径。刘涛指出发展文化产业成为中国农村城镇化道路的一条现

实选择。

第四,农村文化产业的现状、问题及对策及路径。从各个时期农村文化产业的现状出发,分析存在的问题,并提出相应的对策、解决思路,这是国内很多论者研究农村文化产业的基本模型和框架。赵秀忠、李秀芳、韩海浪等都指出了农村文化产业发展水平不平衡、发展速度缓慢、文化品位不高、管理相对薄弱等问题,并提出相应对策。李新市提出了发展农村文化产业的几点对策,如激发农村文化人才创新能力;加强农村文化基础设施建设等。周传蛟针对农村文化消费,总支出的比重偏低、发展农村文化产业认识上存在误区等问题提出路径选择。周云逸针对中国目前大多数地区农村文化产业尚处在萌芽阶段的现状,从三个方面提出破局之策:一是要发掘农村非物质文化遗产中的“文化资本”;二是吸引民资及外资进入农村文化产业;三是实施重大农村文化产业项目带动战略。除此之外,沈成宏、刘锐、金琳、骆勇、林怡、张振华、萧永禄等对此也作了相关论述。第五,农村文化产业其他相关重要问题。有的论者针对农村文化产业的某一问题做专门研究 如:

(1)农村文化产业的集约化问题。李新市在其多篇文章中提到走农村文化产业的集约型道路。李新市、赵翠生的《中国农村文化产业的集约化问题研究》着力对集约化问题进行研究。

(2)农村文化产业的人才短缺问题。李新市《解决农村文化产业人才短缺问题的战略措施》从宏观的战略性角度和当下具体的措施对策两个方面进行论述。

(3)农村文化产业与民营企业问题。李新市指出民营企业进入农村文化产业需要各地在政策法规上进一步完善和规范;民营企业进军农村文化产业的优势;民营企业家要牢记建设布局合理、特色突出的农村文化产业体系的责任;民营企业发展农村文化产业的目标。

(4)农村文化产业逻辑合理性、政策支持度和经营操作环节问题。这是郭玉兰《发展农村文化产业的三维思考》中指出的发展农村文化产业的诸多问题中最为突出的三个问题。

(5)农村文化产业的发展规律与发展态势问题。王悦洲论述了农村文化产业的可持续发展问题。刘彦武阐释了农村文化的发展规律。姜长宝分析了其发展状况和趋势。

(6)农村文化产业的金融支持问题。李海分析了金融介入农村文化产业遭遇的三个方面主要困境,并指出解决这一问题的基本途径。

(二)地方农村文化产业发展的个案研究

第一,东部。

(1)河北省:阎世峰《河北省农村文化产业现状分析与发展趋势研究》、柳敏和《河北农村文化产业发展理念及模式研究》是对河北农村的个案分析。

(2)山东省:山东省的研究成果较多,如孙金荣《山东省农村文化产业发展研究》,释修振《淄博市农村文化发展的现状与出路》,王家志的《东营市农村文化产业发展研究》。

(3)江苏省:韩海浪《农村文化产业的困境与出路—江苏调查》针对江苏农村文化产业的滞后阻碍全面小康社会目标实现的困境,提

出其发展的路径。

(4)浙江省:王国华《新农村文化产业发展的着力点—以嘉兴市秀洲区农民画为例》指出从嘉兴秀洲区农民画的成功案例中寻找启示。

(5)福建省:周加同最早提出福建农村文化建设的问题和发展对策。吴声怡、许慧宏介绍了福建农村文化产品现状,运用SWOT分析方法对其现实条件进行剖析,提出选择以民俗文化开发促进福建省农村文化产业发展的模式。第二,中部。

(1)河南省:河南省的研究有陈艳梅《关于河南农村文化产业发展和新农村建设研究》、刘锐《挖掘民间文__化资源 发展民间文化产业—加河南农村文化产业发展的思考》。

(2)安徽省:论者陈运贵既分析安徽省农村文化产业的现状和问题,又指出其比较优势,并在基础上提出发展策略和路径选择。张传玉做了关于湖北一市和安徽三个县的调查报告。

(3)山西省:郭玉兰指出山西发展农村文化产业的现实条件、可选择借鉴的模式、需要解决的前提问题。

(4)湖南省:李成家、王连球分析了湖南农村文化产业的现状,并提出发展的对策。

第三,西部。

(1)广西省:徐辉元、周存生等《广西农村文化产业发展模式的探索》提出广西农村文化产业发展的模式。

(2)云南省:樊泳湄《加快云南民族地区农村文化产业的发展》中指出云南民族地区农村文化产业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并在此基础上相应地提出解决问题的对策。

(3)四川省:唐智鑫、王代敬《四川农村文化产业化初探》,何常全等《川北丘陵地区农村文化产业发展探索》是对四川、川北丘陵地区腹心南充的个案研究。

(4)重庆市:张奇新《重庆市推进农村文化产业发展问题研究》分析了重庆市农村文化产业发展的机遇、现状、问题,提出了对策建议。

三、简要述评

纵观上述成果,从研究伊始至今,本专题在概念、依据、功能作用、现状问题、对策路径、地方个案等方面都有研究,而且许多建立在调查研究之上,这无疑为其深入研究提供了重要基础。但同时,研究仍存在需要进一步深化与拓展的地方。

第一,从纵向研究的角度看,可以将其与相关学科结合做深入研究。目前其研究仍局限在自身的发展,除了几篇文章用SWOT方法进行分析之外,较少引用管理学、经济学等其他学科的知识深入研究,可以将文化学、经济学、政治学等多个学科知识结合起来深化对农村文化产业的纵向研究。

第二,从横向研究的角度讲,可以做一些比较研究。尽管全国农村文化产业、地方各省区农村文化产业个案研究都有成果。但中国城市文化产业与中国农村文化产业之间、某一个省区的城市与农村文化产业之间、各地方农村文化产业之间的比较研究还很少,可以通过比较吸收城市、已经取得成果的农村发展的有益经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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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李 海.农村文化产业的金融介入与金融支持体系建构[J].学理论,2010年11期。

[6]郭玉兰.山西发展农村文化产业的现实条件、模式选择和发展前提[J].生产力研究,2007第6期。

[7]陈运贵.)安徽省农村文化产业发展的比较优势与路径选择[J].安徽农学通报,2010年13期。

[8]阎世峰.河北省农村文化产业现状分析与发展趋势研究[J].社会科学论坛,20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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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王连球.湖南发展县域农村文化产业的问题和对策[J].特区经济,2009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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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李新市.中国农村文化产业发展研究[J].四川行政学院学报,2006年第2期。

[15]周传蛟.我国农村文化产业发展的条件与路径选择[J].学术交流,2005年第5期。

[16]潘鲁生.保护农村文化生态 发展农村文化产业[J].山东社会科学,2006年第5期。

(作者单位:华东师范大学,原载《安徽农学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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