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复旦校长2014新生讲稿
复旦校长:仅有专业知识的学生像一条被训练的狗
[摘要]9月12日,复旦大学开学典礼,校长杨玉良的开学典礼致辞中说:伟大的物理学家爱因斯坦指出,学生必须对美和良好的道德有深切的感受,否则仅有专业知识的学生更像是一条经过良好训练的狗而已。伟大的物理学家爱因斯坦指出,学生必须对美和良好的道德有深切的感受,否则仅有专业知识的学生更像是一条经过良好训练的狗而已。9 月 12 日,复旦大学 2014 级新生开学典礼分为本(专)科和研究生两场举行,在面对来自世界各地的近3000多名复旦大学2014级中外本(专)科新生时,复旦大学校长杨玉良的开学典礼致辞中充满了理想主义,他建议学生们要“在复旦悟道”。杨玉良院士认为,学生更应该是在大学中“悟道、“受业、释惑”,大学应该提供智慧与思维方法的教育,这是高等教育的回归。新技术风起云涌,MOOC引发的网络教育大潮会让学校倒闭么?杨玉良认为,大学仍然有存在的必要,他提出大学高等教育的精髓在于“贯穿于学生和学生、学生和老师之间的微妙的互动关系”,这是网络无法复制与重现的。
杨玉良称,大学不能沦为“职业的培训所”,在大学如果只想学专业技能的知识,是非常卑微的,大学培养的学生要有对个人包括对自己、对整个国家、对人类有责任感。“如果学校的教育只是重视专业的知识教育,而不重视德行的培养,那么很可能培养的人越有知识,越可能成为社会的祸害。”
杨玉良表示,爱因斯坦曾经说过,人文精神应该总是置于客观真理的发现之上,并宣誓崇高的道德标准和价值体系,它把对崇高的价值体系的追求,远远高于他自己在物理上的巨大成就。
开学典礼致辞全文:
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上午好。
今天起,你们成为了一个复旦人,我首先代表的全校师生员工,对你们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你们在国内外如此众多的一流大学里选择了复旦,我要对各位表示感谢!
从今天起,复旦将成为你们学习、生活和成长的地方。但是,我相信有一个问题你们还来不及思考,那就是你们到复旦来到底学什么,或者说到底怎么学?我们从刚才学长们和导师们的视频当中,听到了、看到了一些他们的感悟。所以,今天我并不想发表一个热情洋溢的讲话,而是要跟大家来分享一下我们对你们到复旦来到底学什么的思考。
韩愈说过“古之学者必有师”。一般来讲,自学成才,几乎不可能存在。任何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中,必定会有一个导师。他还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所以,哪怕你不是复旦大学的教师,但如果你在发挥传道授业解惑的作用,那你就是一个老师。对于学生来讲,来到复旦自然就是为了悟道、受业以及释惑。虽然你们最终会被归到某一个专业,或学科,会学习很多相应的专业知识,这或许就是我刚才提到的受业。然而英国的哲学家、数学家和教育家怀特海德曾经批评上世纪30年代的美国教育,他说大学教育的目的已经卑微到只教学生某些学科的一部分的专业知识,因为你不可能把专业也教完;而不是像古代书院里那样,哲学家们传递给弟子的是一种智慧。其实,当时伟大的物理学家爱因斯坦也以他的切身体验发出呼吁,他说仅仅靠知识和技能并不能使得人类获得快乐而又有尊严地生活。虽然通过专业教育可以使他成为一部有用的机器,但不能造就和谐的人格。他同时也指出,学生必须对美和良好的道德有深切的感受,否则仅有专业知识的学生,不过更像是一条经过良好训练的狗。此话有点粗,但是爱因斯坦不是一个讲粗话的人。
然而,由于现代职业极度分化、多元化,随之也导致高等教育的过度专业化。各类明确的职业指向使各种专业如雨后春笋般地应运而生,让教育的意义变得越来越窄。教学的内容设定只是为了“就业”这个唯一的目标。这似乎是为了适应和满足当前社会的需求,为社会提供一种及时的服务,但这样的教育其实是在自弃,不是育人。它严重地违背了以人为本的教育基本原则,因为人不应仅仅是社会当中的一个部件而已。事实上,现在的大学包括复旦大学的毕业生的职业和所学专业的对口程度已逐年下滑,而且已经降到非常低了。也就是说你学这个专业,毕业后所从事的职业并不一定是跟这个专业有关的。因此,这就迫使我们对高等教育的理念、方法、内容进行新的思考,并做出相应的改变。必须有一点是十分清楚的,综合性的大学,包括复旦大学必须有别于通常的职业学校。大学不能沦为金耀基先生所批评的那种职业的培训所。专业知识固然是重要,大家固然必须去认真地学习,但是你们在复旦仅仅做这点是不够的。按照怀特海德的说法,如果你仅仅只想学一些专业技能的知识,那么你是非常卑微的。因为纯粹的专业知识的学习,并不能够保证你真正能够学好专业,有时反而会扼杀你的文化生活和专业精神的基础。虽然专业知识是必须学习的,但是来到大学作为学生来讲,更重要的实际上是一个悟道的过程。
何为“道”?“形而上谓之道”,“道”首先是一套价值系统。儒学经典《大学》当中有言“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我们中国人认为智慧是以善为基础的,因而道自然也就包含了善。不仅如此善还是打开智慧之门的钥匙,是道的终极目标。然而就现实来看,如果一个人对人类的存亡一点都不关注,对未来国家和民族将赋予你们的历史责任和担当一点都没有感觉,对崇高的价值体系没有过执着的追求,他就会缺少一个积极而又严肃的价值系统。这样的人在思想和价值多元化的时代,必定会迷失自我。因此责任和担当应该是对道的一种悟,也是道的一种具体的外在表现。我曾经多次说过,我们培养的学生要有对个人包括对自己、对整个国家乃至整个人类有责任感。如果学校的教育只是重视一些专业的知识教育,而不重视德性的培养,那么很可能培养的人越有知识,越可能成为社会的祸害。
我们每一个人在对积极而严肃的价值的追求当中,都不得不去思考一些十分基本的问题,这也是建立价值系统必须要经历的一个阶段。这些问题包括人类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人类的终极命运到底会怎样等等。虽然这些问题很大,现在甚至于未来没有人能够对这样的问题提供一种完整的答案,但是我们必须对它进行思考。因为只有对这些问题进行思考,才能获得一套崇高的价值。
爱因斯坦也曾经说过,人文精神应该总是置于客观真理的发现之上,并宣示崇高的道德标准和价值体系。他对崇高的价值体系的追求远远地高于他在物理上的巨大的成就。我们复旦大学实行通识教育,就是希望通过通识教育核心课程以及专业课程改革,使得整个教学过程融入到一种价值的追求当中去。虽然我们对这类问题不可能提供一个终极答案,但是我们至少能够提供一些思考线索,而这种思考线索的重要性在于启示人们如何让这个世界成为有道德、有精神和理智的世界,从而在充满着种种困难的现实世界当中不至于迷失。不仅如此,而且我们还要为这个世界提供新的希望和合理性。在今天的中国,这套积极而严肃的价值系统,就是我们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具体说来就是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践行这样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能够使我们更具有使命感,才能让我们在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当中具有更大的担当。
习总书记在今年的教师节讲话中指出,教师的第一要务就是传道,这个“道”就是传我们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而我们学生的第一要务就是要悟道,就是去追求,去践行这个崇高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所谓的“道”也是一种智慧。智慧很难定义,在我看来,智慧是一种思考、分析和探求真理的综合能力,是掌握知识和创造新知识的方法,也包含了正确的思维方式和认识问题的方法。因此,智慧使人能够深刻地理解世上的事物乃至社会和宇宙。与智慧相比,知识只是获取智慧和悟道的一种途径而已。我们常说的升值引以为荣的智力只是“形而下谓之器”当中的“器”而已。就获取知识而言,在今天网络时代,我们有了更多的渠道来获取知识,尤其是诸如慕课等等网络视频课的出现极大地丰富了大学教育获取知识的方式。以至于有人认为,在网络教育时代,大学教师将沦为节目主持人;而更加危言耸听的是,就连我们大学存在的必要性都应该受到质疑了。其实这种担忧并非什么新鲜的事,早在上世纪60年代,哲学家罗素就指出过学习并不是一个传播知识的过程,当然其中某些东西确实需要传播,但教师不是传播中唯一起作用的人,也不是最重要的人。注意,知识传播过程中,教师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任何一个有阅读能力的人,都可以从图书馆获取信息,现在途径更多了。如果我们把大学只是理解为课堂上的知识传授,也就是传道授业当中的授业,学生也只是去接受授业,那么上述的担忧当然就不无道理。因此当时罗素就提醒我们,说教师不应该仅仅是知识的传播者,教师应该做的是引导学生自己去领悟知识。如果教师只是一个知识的传播者,那么教师可能是要失业了。其实,教书育人自古就是为了使得学生的心智更加成熟、人格更加独立,惟有人格的独立,方可获得智慧。因此,教育更为重要的内涵是传授思维方法,而学习的本质那就是获取隐藏在各种知识背后的智慧。
学习一定要悟道,悟道是获取智慧的过程。但是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既然道难以言说,中国古人就说“学必悟”。因为他们认为,认识“道”的最佳方法就是“悟”。悟道这个过程我想是不太可能通过网络或者软件来完成的。网络和软件能够做什么?在我看来,只有当某些知识能够非常准确地被定义,只有当学生在学习这一类知识的进步能够非常定量地、精确地来进行表征,那么相应的课程和教材确实可以实现一种网络化、自动化。然而不是所有的课程都可以实现计算机编码,课堂教学的成功与否,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教授的能力;同样的知识,只有好的教授更能引导学生获得意想不到的洞见。
其次,网络上的论坛无法完整地复制现实当中的讨论这样一种微妙的互动关系和各种现实对话中的丰富性。除非在网络上参与讨论的每一个人,都具有小说家一样娴熟的技巧,有能力以小说或者散文的形式来重现复杂的思路和体现,这个要求是太高了。更为重要的是,悟道的过程实际上是贯穿于学生和学生、学生和老师之间的微妙的互动关系当中的,这种微妙的互动关系才是大学教育的精髓所在。因此,除了课堂教育以外,复旦大学是通过书院的方式来创造更好的这种互动空间和方式。这种互动是任何机器所无法模仿的,不管程序编得如何先进,不管技术如何发达,人毕竟是人,学生对课堂和书院里所遇到的辩论情境,以及与他人实时接触时的思考,机器无法复制。而这些恰恰将对学生产生极其大的影响。因此教师和大学的存在,其意义不仅没有被削弱,而且在当今显得更重要。在现代技术的挑战下,大学应将教育、教学更多的转向传道意义上的智慧教育,即授人以渔,以传授思维方法为主的教育。这种转变与其说是变革,还不如说是高等教育的某种回归,回到古代、古典关于教育的定义,回到更加注重智慧传授的教育,回到中国人说的传道。从而也能够让学生在大学里的学习获得更多的智慧,获得一套崭新的、合适的思维方法。
悟道必须坚持持续的思考,学而不思则罔,思就是思考和思想。只有经过思考才能达到释惑,也才能解决你心中长久存在的一些迷惑的问题。曾经有人说过,没有经过谨慎慎思的生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也表明思考的重要性。当然“思”还是思想,我们虽然习以为常地说这个世纪是一个知识的时代,这似乎已经成为人们的共识,然而我在这里要强调的是仅有知识是不够的,我们更需要的是思想。脱离了思想,脱离了对道德的知识,无论社会科学还是自然科学,还是其它任何什么学科,一定都是一把双刃剑,可能造福于人类,也可能祸害甚至毁灭人类。要让知识真正服务于人类未来的命运,我们更需要的是思想和智慧,也就是中国人常说的道,以及对道本身的思考,思考人类的大道,思考我们每一个专业学科中的专业之道。人类近一两个世纪的巨大发展,基本上是基于20世纪中叶思想家们和哲学家们的思想而来的。人类在近一两个世纪以来,由于在技术上的巨大成功,也包括社会科学知识的巨大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摆脱了自然法则、社会法则对人类自由的限制。但是我认为它同时也带来了一个思想极度贫乏的时代,因为我们现在所依据的所有思想,其原初和原形基本上都是在中世纪时候所诞生的。因此我更加希望在新世纪初时,将知识的时代转换成为一个思想的时代,转换成一个一流的思想家和哲学家辈出的时代,转换成一个在各个学科领域的学术思想家辈出的时代,因为科学也需要思想家。我曾经说过,一个国家有再强的经济军事,若没有一流的哲学家和思想家,就成不了一个真正的世界强国,它最多是一个武装到牙齿的国家而已。同样,如果人类出不了一流的哲学家和思想家,我们就很难解决当今和未来人类所面临的各种重大而又复杂问题的挑战。
复旦的先贤们为我们选择的校训十分深刻,我认为它是对传道授业解惑的一种具体阐述。“博学而笃志,切问近思,仁在其中矣”,所以我最近在对校训有关的诠释当中提到,我们的校训当中其实还有一个内在的重要逻辑,也就是唯有博学方可笃志,惟有切问方有近思,这样去做了,你们与别人包括与社会自然就形成了一种和谐的关系。也就是仁就在其中矣。
最后我想告诉大家的是,你们来到复旦学习一定是正确的选择,但是这也意味着你们将开始痛苦而又快乐的学习和思考的过程。我为什么要把痛苦放在前面?从我个人来讲,我不相信那种所谓快乐学习的说法,这就是刚才陈思和老师讲的,只有当你热爱它了,那么乐就在苦中。若你们在复旦悟得了这个“道”,那么在你们离开的时候,你们不仅具备了专业知识,而且你们将变得更加智慧、更有思想,对国家民族就会更有担当,对整个全人类也会更有担当。我希望大家成为这样的人!
谢谢大家!
(根据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定)
第二篇:复旦校长(定稿)
复旦校长:一个没有理想的现实主义者,只能有卑微的人生
上交大校长:我们内心深处总要坚守一些东西,关乎思想、精神和道德,更关乎良心、公平和正义
华东师大校长:不要让“学会生存”成为随波逐流的借口
华东理工校长:不希冀毕业生离校若干年后,以荣华富贵来炫耀装点校门
自从华中科技大学校长李培根在2010届毕业典礼的演讲受热捧以后,每年各高校的毕业典礼上,大学校长的讲话都会成为热点。在今年上海各高校的毕业典礼上,“理想”成为众多校长演讲的关键词。
复旦大学校长杨玉良在该校2013届本(专)科毕业典礼暨学位授予仪式上寄语毕业生,希望大家坚持理想,肩负起中华民族文化复兴的伟大使命。
杨玉良曾经公开说过,自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有着非常浪漫的想象力”,因此他也希望每一位复旦毕业生都有理想主义的情怀。在他看来,仰望星空的人应该是大学的教师,更应该是大学的学生们,“因为如果我们的大学和大学的学生都不仰望星空的话,那么这个民族希望不会很大”。
杨玉良也遗憾一些学生把理想解读为虚无,把仰望星空看成是无能,反而把投机取巧看做是一种智慧。他认为,理想主义是高尚的,但是并不见得会成为这个社会当中、这个学校里面每一个人的追求。
杨玉良引用了哲学家赵汀阳先生的话:“真正的理想主义者,必定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他认为理想主义者并不一定是一个空谈主义者,但是“一个没有理想的现实主义者,只能有非常卑微的人生;而一个真正的理想主义者,哪怕现实再严酷,理想也不可能轻易被击碎;而那些只会讲一些„漂亮‟的„大道理‟者,他们的言谈才是真正的空谈;那些只会说言不由衷的假话的人,才是最令人生厌的空谈者;那些披上了漂亮的外衣,把原本十分严肃的主题也硬解构成„套话‟来讲,才是最险恶的空谈。如果既没有建设性的行动,又没有讲真话的勇气,那么他将是最卑微的空谈者,必定误校误国”。
杨玉良希望毕业生成为坚定的理想主义者,“因为你们这一代比我们这一代接受了更加良好的教育,你们对中华文化和民族有着深刻的认同感。我希望大家保存这份认同感,在理想和现实当中,思考,努力探索,奋勇前行。我希望你们在复旦4年里,已经学到了坚持理想和足够的应对各种挑战的能力、智慧和勇气。”
而上海交通大学校长张杰在该校2013届本科生毕业典礼上也提到,大学的使命决定了它存在的价值和未来的前途。“大学兴则国家兴,大学强则国家强。面向未来,大学的道德风骨将代表国家与民族的文明程度;大学的创新能力将决定国家与民族的发展动力;大学所培养出来的人才质量将决定国家与民族的未来。”
“世界在变,社会也在变,面对不可预知的前途,你们该怎么办?”张杰对毕业生提了这样一个问题,他随即回答道,“很遗憾,我也没有标准答案。但是,作为你们的师长,我想说:你们应该在成长中选择坚守。”张杰说,无论时光如何变幻,内心深处总要坚守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无关金钱、权力和地位,但关乎思想、精神和道德,更关乎良心、公平和正义。“如果说,大学是这些人类永恒主题的守护者,那么经过大学浸染的人应该是这些理念的坚定实践者和追随者!”
华东师范大学校长陈群在该校2013届毕业典礼上也希望毕业生们多一点追求理想的情怀。“当你们真正踏上社会以后,可能会发现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和无奈。请不要让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成为自己悲观沉沦的理由,更不要让„学会生存‟成为随波逐流的借口。”
陈群引用了居里夫人的一句话,“我们必须从一种理想主义中去寻求精神的力量。”他认为这句话在当下有着特殊的意义,“我们应该学会用积极的心态去面对这个仍不完美的世界。应该在面对选择的时候,努力去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努力去守护自己的理想,努力有所作为并坚持有所不为。对理想的追求可以让人拥有更为积极的心态;而积极的心态不仅会带来生活和工作上更多的快乐和幸福,还最终会让我们有更多的发展机会,更大的发展空间。”
华东理工大学校长钱旭红也希望毕业生离开母校后,看护好激情和理想,在物质和财富不断积累的时候,让道德和荣誉与之并肩,超越功利,让精神追求战胜物质欲望。“我们不希冀毕业生离校若干年后,要以荣华富贵,来荣归故里,炫耀装点校门。我希望我们的毕业生的爱心,温暖社会,哪怕在默默无闻中,在改变自我中,改善社会、改善民生中作出踏实的无愧内心的点滴贡献。学校将因您而感动!因为,最为触动人们灵魂深处的,是那些千千万万的无名英雄。”钱旭红说。
校友录:我们有7多万学校主页,这一数据每一天都在增加。你永远不知道谁,你可能会发现,当你在这搜索的时候:你最好的朋友,你疯狂的班长,甚至你当年喜欢过的人都在里面,那些熟悉的人,共同的记忆,都在飞信同窗校友录。
第三篇:复旦大学校长新生寄语
复旦大学校长新生寄语
复旦大学开学典礼校长杨玉良致辞全文
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上午好。
今天起,你们成为了一个复旦人,我首先代表的全校师生员工,对你们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你们在国内外如此众多的一流大学里选择了复旦,我要对各位表示感谢!
从今天起,复旦将成为你们学习、生活和成长的地方。但是,我相信有一个问题你们还来不及思考,那就是你们到复旦来到底学什么,或者说到底怎么学?我们从刚才学长们和导师们的视频当中,听到了、看到了一些他们的感悟。所以,今天我并不想发表一个热情洋溢的讲话,而是要跟大家来分享一下我们对你们到复旦来到底学什么的思考。
韩愈说过“古之学者必有师”。一般来讲,自学成才,几乎不可能存在。任何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中,必定会有一个导师。他还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所以,哪怕你不是复旦大学的教师,但如果你在发挥传道授业解惑的作用,那你就是一个老师。对于学生来讲,来到复旦自然就是为了悟道、受业以及释惑。虽然你们最终会被归到某一个专业,或学科,会学习很多相应的专业知识,这或许就是我刚才提到的受业。然而英国的哲学家、数学家和教育家怀特海德曾经批评上世纪30年代的美国教育,他说大学教育的目的已经卑微到只教学生某些学科的一部分的专业知识,因为你不可能把专业也教完;而不是像古代书院里那样,哲学家们传递给弟子的是一种智慧。其实,当时伟大的物理学家爱因斯坦也以他的切身体验发出呼吁,他说仅仅靠知识和技能并不能使得人类获得快乐而又有尊严地生活。虽然通过专业教育可以使他成为一部有用的机器,但不能造就和谐的人格。他同时也指出,学生必须对美和良好的道德有深切的感受,否则仅有专业知识的学生,不过更像是一条经过良好训练的狗。此话有点粗,但是爱因斯坦不是一个讲粗话的人。
然而,由于现代职业极度分化、多元化,随之也导致高等教育的过度专业化。各类明确的职业指向使各种专业如雨后春笋般地应运而生,让教育的意义变得越来越窄。教学的内容设定只是为了“就业”这个唯一的目标。这似乎是为了适应和满足当前社会的需求,为社会提供一种及时的服务,但这样的教育其实是在自弃,不是育人。它严重地违背了以人为本的教育基本原则,因为人不应仅仅是社会当中的一个部件而已。事实上,现在的大学包括复旦大学的毕业生的职业和所学专业的对口程度已逐年下滑,而且已经降到非常低了。也就是说你学这个专业,毕业后所从事的职业并不一定是跟这个专业有关的。因此,这就迫使我们对高等教育的理念、方法、内容进行新的思考,并做出相应的改变。必须有一点是十分清楚的,综合性的大学,包括复旦大学必须有别于通常的职业学校。大学不能沦为金耀基先生所批评的那种职业的培训所。专业知识固然是重要,大家固然必须去认真地学习,但是你们在复旦仅仅做这点是不够的。按照怀特海德的说法,如果你仅仅只想学一些专业技能的知识,那么你是非常卑微的。因为纯粹的专业知识的学习,并不能够保证你真正能够学好专业,有时反而会扼杀你的文化生活和专业精神的基础。虽然专业知识是必须学习的,但是来到大学作为学生来讲,更重要的实际上是一个悟道的过程。
何为“道”?“形而上谓之道”,“道”首先是一套价值系统。儒学经典《大学》当中有言“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我们中国人认为智慧是以善为基础的,因而道自然也就包含了善。不仅如此善还是打开智慧之门的钥匙,是道的终极目标。然而就现实来看,如果一个人对人类的存亡一点都不关注,对未来国家和民族将赋予你们的历史责任和担当一点都没有感觉,对崇高的价值体系没有过执着的追求,他就会缺少一个积极而又严肃的价值系统。这样的人在思想和价值多元化的时代,必定会迷失自我。因此责任和担当应该是对道的一种悟,也是道的一种具体的外在表现。我曾经多次说过,我们培养的学生要有对个人包括对自己、对整个国家乃至整个人类有责任感。如果学校的教育只是重视一些专业的知识教育,而不重视德性的培养,那么很可能培养的人越有知识,越可能成为社会的祸害。
我们每一个人在对积极而严肃的价值的追求当中,都不得不去思考一些十分基本的问题,这也是建立价值系统必须要经历的一个阶段。这些问题包括人类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人类的终极命运到底会怎样等等。虽然这些问题很大,现在甚至于未来没有人能够对这样的问题提供一种完整的答案,但是我们必须对它进行思考。因为只有对这些问题进行思考,才能获得一套崇高的价值。
爱因斯坦也曾经说过,人文精神应该总是置于客观真理的发现之上,并宣示崇高的道德标准和价值体系。他对崇高的价值体系的追求远远地高于他在物理上的巨大的成就。我们复旦大学实行通识教育,就是希望通过通识教育核心课程以及专业课程改革,使得整个教学过程融入到一种价值的追求当中去。虽然我们对这类问题不可能提供一个终极答案,但是我们至少能够提供一些思考线索,而这种思考线索的重要性在于启示人们如何让这个世界成为有道德、有精神和理智的世界,从而在充满着种种困难的现实世界当中不至于迷失。不仅如此,而且我们还要为这个世界提供新的希望和合理性。在今天的中国,这套积极而严肃的价值系统,就是我们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具体说来就是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践行这样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能够使我们更具有使命感,才能让我们在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当中具有更大的担当。
习总书记在今年的教师节讲话中指出,教师的第一要务就是传道,这个“道”就是传我们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而我们学生的第一要务就是要悟道,就是去追求,去践行这个崇高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所谓的“道”也是一种智慧。智慧很难定义,在我看来,智慧是一种思考、分析和探求真理的综合能力,是掌握知识和创造新知识的方法,也包含了正确的思维方式和认识问题的方法。因此,智慧使人能够深刻地理解世上的事物乃至社会和宇宙。与智慧相比,知识只是获取智慧和悟道的一种途径而已。我们常说的甚至引以为荣的智力只是“形而下谓之器”当中的“器”而已。就获取知识而言,在今天网络时代,我们有了更多的渠道来获取知识,尤其是诸如慕课等等网络视频课的出现极大地丰富了大学教育获取知识的方式。以至于有人认为,在网络教育时代,大学教师将沦为节目主持人;而更加危言耸听的是,就连我们大学存在的必要性都应该受到质疑了。其实这种担忧并非什么新鲜的事,早在上世纪60年代,哲学家罗素就指出过学习并不是一个传播知识的过程,当然其中某些东西确实需要传播,但教师不是传播中唯一起作用的人,也不是最重要的人。注意,知识传播过程中,教师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任何一个有阅读能力的人,都可以从图书馆获取信息,现在途径更多了。如果我们把大学只是理解为课堂上的知识传授,也就是传道授业当中的授业,学生也只是去接受授业,那么上述的担忧当然就不无道理。因此当时罗素就提醒我们,说教师不应该仅仅是知识的传播者,教师应该做的是引导学生自己去领悟知识。如果教师只是一个知识的传播者,那么教师可能是要失业了。其实,教书育人自古就是为了使得学生的心智更加成熟、人格更加独立,惟有人格的独立,方可获得智慧。因此,教育更为重要的内涵是传授思维方法,而学习的本质那就是获取隐藏在各种知识背后的智慧。
学习一定要悟道,悟道是获取智慧的过程。但是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既然道难以言说,中国古人就说“学必悟”。因为他们认为,认识“道”的最佳方法就是“悟”。悟道这个过程我想是不太可能通过网络或者软件来完成的。网络和软件能够做什么?在我看来,只有当某些知识能够非常准确地被定义,只有当学生在学习这一类知识的进步能够非常定量地、精确地来进行表征,那么相应的课程和教材确实可以实现一种网络化、自动化。然而不是所有的课程都可以实现计算机编码,课堂教学的成功与否,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教授的能力;同样的知识,只有好的教授更能引导学生获得意想不到的洞见。
其次,网络上的论坛无法完整地复制现实当中的讨论这样一种微妙的互动关系和各种现实对话中的丰富性。除非在网络上参与讨论的每一个人,都具有小说家一样娴熟的技巧,有能力以小说或者散文的形式来重现复杂的思路和体现,这个要求是太高了。更为重要的是,悟道的过程实际上是贯穿于学生和学生、学生和老师之间的微妙的互动关系当中的,这种微妙的互动关系才是大学教育的精髓所在。因此,除了课堂教育以外,复旦大学是通过书院的方式来创造更好的这种互动空间和方式。这种互动是任何机器所无法模仿的,不管程序编得如何先进,不管技术如何发达,人毕竟是人,学生对课堂和书院里所遇到的辩论情境,以及与他人实时接触时的思考,机器无法复制。而这些恰恰将对学生产生极其大的影响。因此教师和大学的存在,其意义不仅没有被削弱,而且在当今显得更重要。在现代技术的挑战下,大学应将教育、教学更多的转向传道意义上的智慧教育,即授人以渔,以传授思维方法为主的教育。这种转变与其说是变革,还不如说是高等教育的某种回归,回到古代、古典关于教育的定义,回到更加注重智慧传授的教育,回到中国人说的传道。从而也能够让学生在大学里的学习获得更多的智慧,获得一套崭新的、合适的思维方法。
悟道必须坚持持续的思考,学而不思则罔,思就是思考和思想。只有经过思考才能达到释惑,也才能解决你心中长久存在的一些迷惑的问题。曾经有人说过,没有经过谨慎慎思的生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也表明思考的重要性。当然“思”还是思想,我们虽然习以为常地说这个世纪是一个知识的时代,这似乎已经成为人们的共识,然而我在这里要强调的是仅有知识是不够的,我们更需要的是思想。脱离了思想,脱离了对道德的知识,无论社会科学还是自然科学,还是其它任何什么学科,一定都是一把双刃剑,可能造福于人类,也可能祸害甚至毁灭人类。要让知识真正服务于人类未来的命运,我们更需要的是思想和智慧,也就是中国人常说的道,以及对道本身的思考,思考人类的大道,思考我们每一个专业学科中的专业之道。人类近一两个世纪的巨大发展,基本上是基于20世纪中叶思想家们和哲学家们的思想而来的。人类在近一两个世纪以来,由于在技术上的巨大成功,也包括社会科学知识的巨大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摆脱了自然法则、社会法则对人类自由的限制。但是我认为它同时也带来了一个思想极度贫乏的时代,因为我们现在所依据的所有思想,其原初和原形基本上都是在中世纪时候所诞生的。因此我更加希望在新世纪初时,将知识的时代转换成为一个思想的时代,转换成一个一流的思想家和哲学家辈出的时代,转换成一个在各个学科领域的学术思想家辈出的时代,因为科学也需要思想家。我曾经说过,一个国家有再强的经济军事,若没有一流的哲学家和思想家,就成不了一个真正的世界强国,它最多是一个武装到牙齿的国家而已。同样,如果人类出不了一流的哲学家和思想家,我们就很难解决当今和未来人类所面临的各种重大而又复杂问题的挑战。
复旦的先贤们为我们选择的校训十分深刻,我认为它是对传道授业解惑的一种具体阐述。“博学而笃志,切问近思,仁在其中矣”,所以我最近在对校训有关的诠释当中提到,我们的校训当中其实还有一个内在的重要逻辑,也就是唯有博学方可笃志,惟有切问方有近思,这样去做了,你们与别人包括与社会自然就形成了一种和谐的关系。也就是仁就在其中矣。
最后我想告诉大家的是,你们来到复旦学习一定是正确的选择,但是这也意味着你们将开始痛苦而又快乐的学习和思考的过程。我为什么要把痛苦放在前面?从我个人来讲,我不相信那种所谓快乐学习的说法,这就是刚才陈思和老师讲的,只有当你热爱它了,那么乐就在苦中。若你们在复旦悟得了这个“道”,那么在你们离开的时候,你们不仅具备了专业知识,而且你们将变得更加智慧、更有思想,对国家民族就会更有担当,对整个全人类也会更有担当。我希望大家成为这样的人!
谢谢大家!
第四篇:复旦校长毕业典礼讲话
复旦校长毕业典礼讲话
同学们、老师们,各位家长:
我相信各位同学现在的情感都非常复杂,其中既有别离的伤感,也有依依不舍的眷恋。当然,我相信更多的是大家对未来的憧憬。这就是毕业典礼上所特有的难以言表的一种滋味。
此时此刻,我不想从网络上搜寻一些流行的词汇来修饰我的讲话(指北大和清华两位校长的讲话)。因为它们既不能让你们对我增加一分尊敬,也不能增加一分亲切,更加不能使我变得跟你们一样年轻。我想,关键在于我们有没有一颗可以互相沟通的心灵。
苏格拉底在雅典准备接受死刑之前,不忘告诫人们:“有一个真理我没有时间来给你们阐述。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们,没有经过反省和检查的人生是没有价值的。”我相信许多学生最近都在反省自己四年的人生。我不知道是否有同学在检查、反省的时候,感到自己在这四年当中虚度了光阴。但是,即便你感到虚度光阴,也不用过分伤感,因为哲学家卢梭曾说过:“误用光阴比虚掷光阴的损失更大,教育错了的孩子比没有受过教育的孩子离智慧更远。”在希腊语当中,“学校”就是“闲暇”的意思。因此,你只要在这四年当中体验了、思考了,那么你的心智已经得到了自由发展,你仍然是向着智慧的方向在努力地前进。在复旦,我们并不怕你们虚度光阴,而是担心你们被迫误用光阴而远离智慧。无论你们当初进入复旦的理由是什么,我们现在更需要反省的是复旦在这四年中给了你们什么,你们从复旦还得到了什么。这个问题涉及到教育的本质。
哲学家、数学家怀特海(A.N.Whi tehead)说过,抛开了教科书和听课的笔记,忘记了为考试所牢记、所背的一切,剩下的东西才是最有价值的,才能真正被称之为是教育的。对于复旦,我们认为这剩下的东西应该是一颗自由而年轻、真诚而脱俗的心灵。
我在这里严肃地讲讲心灵。因为心灵的严肃和丰富是一切行为之源。1818年10月22日,黑格尔在受聘柏林大学哲学教授职务的时候曾经说过,这个世界的精神太忙碌于现实,太服务于外界,而不往回到内心、转回自身,以徜徉于自己的心灵家园当中。这个家园就是我们的心灵。
尽管已经过去了近两百年,但我感觉,他的讲话更适合于我们现在的时代。我们现在的时代正在发生着急速的变化。一颗没有精神家园的心灵,不可能去思考自己生命的意义和价值,也就不可能对他人有真正的情感关心,对社会有真正的责任心。这是我强调的心灵育人。
复旦的心灵在哪里?有一个故事,可能很多人都听说过。我们中文系的朱东润老师在他的自传中回忆:上世纪50年代,他给学生讲《诗经》,讲到《诗经·采薇》的时候,有学生就站起来大胆地质疑书本上的解释,问题正中要害。这位学生就是章培恒先生。
朱东润老师已经过世多年了,但我们依然能够从他的著作、文章甚至题词中,感受到他在学术上的创新,这就是强烈的文化使命感。非常遗憾,如今连他的学生章培恒先生也已离我们而去(章培恒先生于2011年6月7号逝世)。但是我们同样可以从章培恒先生的作品中得到启迪和滋养。我们可以从那些亲切隽永的小故事中感受到前辈的心灵,并由此激发我们的想象力。在课堂上,你们聆听着名师们的侃侃而谈;在图书馆,你们领略着学术大师的风采;在茶余饭后,你们谈论着学校的轶事趣闻。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复旦心灵所在,当然也在你们身上进一步延伸。
大学的根本就是学术。在大学的运行当中,无论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都应该围绕着学术开展,也就是学术优先的原则。所谓学术,就是研究和教育。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持一所大学的根本。对大学的爱心,则应该是渗透在大学生活的点点滴滴之中。教师在课堂上的全心投入,管理人员对学生的真心关怀,以及我们每一位复旦学子在社会上的一言一行,都将体现我们对复旦的真心。
我昨天晚上在写发言稿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令复旦人感到羞愧、感到伤感的事情,它让我几乎彻夜难眠。请原谅我在今天这样一个场合来谈论一个不怎么愉快的事情。但这件事情非常重要,如果我今天在这里不谈,那么前面的话全都是废话。
事情是这样的:某学院的一位女学生今年拍毕业照时,因为帽子掉下来,她回头去捡帽子,但这个时候摄影师的快门按下了,照片当中就没有这位同学的脸。摄影师当场就补拍了照片。但是昨天,她拿到的却是那张没有她的毕业照。所有在场的同学都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她希望重印那张重拍的照片,并发给同学。遗憾的是,有人说这不是学院的责任,学院没有必要管,应该让学生自己和照相馆交涉,甚至还有人认为她小题大作。这位女生只能沮丧地要求班上的另外一个同学给全班的同学发短信,询问他们是否愿意一起分担重印的费用。
我不知道在座各位听到这个故事,是感到羞愧还是感到什么。至少我作为校长,是感到羞愧的。我为此十分难过,而且也感到痛苦。学生低头捡帽子难道错了吗?希望自己的同学们所拿到的照片上有她自己,是小题大作吗?试想,照片上缺的不是这位学生,而是我们某位学院的院长或者书记,又会怎么样?我不得不把我前面说过的一句话再重复一遍:一颗没有精神家园的心灵,无法思考自己生命的意义和价值,也就不可能对他人有真正的情感关切,对社会有真正的责任心。我唯一能做的,是代表学校向那位女同学表示道歉。
这些现象引起了我更多的思考:怎样才能让复旦的追求真正成为现实,让我们不够完美的地方变得更加完美起来。其实非常简单,只要我们所有有真才实学的教师能够受到真正的尊重和尊敬;只要让我们每一位学生,包括刚才我提到的那位女同学都能受到真诚的关注和呵护;我们的师生都能够为学校的发展和改革、对学术的发展和人才培养的理念充分自由地发表自己的意见。这样的复旦,才会吸引更多的心灵。即使你离开了它,你也将对它永远眷恋,它将成为你毕生的精神家园。
100年前,有两位复旦的同班同学留学归来,他们可能比我们在座的还要更小一点。100年后,作为中国的人文和科学的代表,他们的学术成就令人景仰,而他们高尚的道德品质更为世人传颂。其中之一就是陈寅恪先生,他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言说成为温家宝总理一生所崇尚的格言。他还说:“士之读书治学,盖将以脱心志于俗谛之桎梏,真理因得以发扬。思想不自由,毋宁死耳。”另一位是竺可桢先生。他说:“大学是社会之光,不应该随波逐流。”无论同学们从事何种职业,你们都不是一部适应社会的机器,而是引领社会、改造社会的创造性人物。
让我们相互勉励,守护好我们自己美丽的心灵,守护好我们复旦大学的心灵,让我们的心灵和想象力展翅飞翔。
第五篇:校长讲稿
教—学—评的一致性
意思:整体一致的思考“为什么教、教什么、怎样教、教到什么程度的问题。
教了,不等于学会了;学了,不等于会了,这是常识。现实的课堂有太多的常识背离,大多数教师在备课或上课时,还是把特定的学生群体,当成特定的接受知识的容器。总以为,我教了,学生一定学过了。学过了,考试问题就不大。(常常听到,这道题超出范围,这种类型教材没有等说法,举一反三,能类旁通,哪去了?)。总是关注自己“是不是教过了,是不是讲过了,有没有讲完,有没有漏讲的地方”而很少关注“学生真的听懂了我教的内容了吗?真的学会了我所讲的东西了吗?”这种常识背离,反映出一个专业问题,就是教师缺乏“教—学—评的一致性的思考(课程的内在),真正的教育永远伴随着灵动的生命。不确定的情境、复杂的关系等因素,因此普适的或应然的豪言壮语,只是在确立理念、指引方向、变革之初时的鼓励需要。一旦观念确立、方向明确、变革进入深化期,人们就需要用科学的思维方式或方法解决“如何落实,落实得怎样”的问题,也标志着教育的思维与课程思维互相对应,课程的四个经典问题:
1、“期望学生学会什么”这是课程开始,—学习目标。
2、“需要什么样的素材或活动”这是课堂设计、备课——策划。
3、如何组织这些素材或活动,以教给特定的学生”这是课堂教学——经历,4、“学生学会了多少”这是课堂效果——确定。
课程:明白的讲就是从教师的视角看“为什么教,教什么、怎样教、教到什么程度”;从学生的视角看“我要到哪里去、我怎样去、我需要什么样的媒介和资源,我真的到地方了吗”。
如此看来“教—学—评”一致性相互对应,若置于课程视域,它就不是问题。课程思维本来就需要一致性地思考在目标统领下的教学、学习。评价的问题,所有单一或点状的思考都不是课程思维,而是简单的教学思维。如:有些教师在备课或上课时,只思考教材处理或教学方法的问题,只关注教什么或怎么教的问题;不太关注“学生学会了什么(即目标)。问教师”你为什么要写学习目标,可能的回答是。新课程要求的,学校教研室规定的。我们可以想象这样的教学思维、教学态度去备课、上课会怎样?再如:我们在听评课时,经常听到评课的人说“这堂课气氛好,情境创设好,设计了探究活动等等类似的话。如果评课者在分析时不把这些问题与该课的目标建立关联(一致性),就会出现太多的为“讨论”而“讨论”,为“探究”而“探究”的课堂,凡此种种,都是缺乏课程一致性思维的表现。同此,变革课堂,提高质量,我们需要像专家一样思考教—学—评的一致性。学习目标是课程的灵魂,它是课程的起点,也是终点。清晰的目标是关键,没有清晰的目标,就没有明确的依据来处理教材和选择方法,也就没有标准来评价学生到底学会了什么,要确立清晰的目标,除了自下而上的学情研究,教师的专业判断、目标叙写的技术之外,还需要从应然的“目的”走向实然的目标。
教—学—评一致性的含义:
1、清晰的陈述目标是教—学—评一致性的前提,没有清晰的目标,就无所谓教—学—评的活动。没有清晰的目标也就无所谓一致性,因为判断教—学—评是否一致的依据就是,教学、学习与评价是否都是围绕共享的目标展开的。
2、教—学—评一致性涉及两种理解:一是针对教师而言,二是针对教师与命题专家而言,前者是指教师在特定的课堂教学活动中,教师的教,学生的评以及对学习的评价应与目标一致。后者是指教师的教,学生的学与命题专家的命题应保持与目标一致。
3、教—学—评一致性指向有效教学。有效教学不是理性的思辨,而是基于证据的推论。教学有效的唯一证据在于目标的达成。在于学生学习结果的质量,在于证明学生学会什么。
4、教—学—评一致性的实现取决于教师的课程素养与评价观。课程素养表现为坚持新课程理念,确定和叙写清晰的目标,选择和组织合适的素材或活动,采用与目标相匹配的方法,实施基于目标的评价。评价观则表现为坚持育人理念,确定清晰目标,设计与目标相匹配的评价任务和指标,获取与目标达成相关的学习信息,解释这些信息并做出反馈或进行指导。
“教——学——评一致性”给课堂带来了什么?
“教——学——评一致性”,要求教师的教,学生的学,课堂的评是一致性的,而不是各自为政,互不相干的。这种一致性体现在教、学、评必须共同指向学习目标。教师的教,是为学习目标的教,学生的学是为学习目标的学;课堂的评,是对学习目标的评。
在日常教学中,学习目标常常是纸上谈兵式地存在于教师的备课本上,似有若无:你说它无,备课本上写的清清楚楚;你说它有,我们在课堂上又不能清晰地观察到它。问老师,老师们通常也支支吾吾讲不清楚,讲不出来目标确定的依据与过程。“教—学—评一致性”的课堂,做的第一件事是研制学习目标,因为正确的学习目标是“教——学——评一致性”的前提,是课堂教学的核心。
学习目标设计,要从“该学、能学、可教、利评”方面着想。“该学”要明白究竟什么是学生在课本中该学的,就是研究课程标准,依据课程标准来研制本课的学习目标,要理解课堂学习目标的实质是国家课程标准的具体化。“能学”这就要求我们研究本班学生的学习情况,研究他们的学习起点在哪里。那些学生可能会在那个学习目标上有困难,是什么困难,他们的学习潜能在哪里,学习目标该确定到怎样的程度。如果在目标设计时,没有了解班级每类学生的学习基础与学习能力,那么教、学、评就都会无的放矢。
“可教”这就要求我们研究教学资源、研究教材中用以达成学习目标的资源有哪些,教师自身条件怎样支持教学的可能性(如简笔画好的老师,用简笔画表述,可能更吸引学生注意力)。如何合理开发课
外资源等,这些都是合理设计学习目标的依据。“利评”这就要求我们表述的目标是“可评价的”,我们在叙写学习目标时,应多使用“能说出”、“能写出”、“能归纳”、“会表述”、“会总结”等可评可测的行为动词,少用“理解、体会、感悟”等难以评价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