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升起杂文随笔(共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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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黑月升起杂文随笔

这到底是怎么了,在我们还是种子的时候,我们夜夜笙歌,渡过荒甸与湖泊。可如今,本知我们内里未变。

然而,然而。

夜色将至,伫立在山脚的玫瑰喃喃道:“那时我们有时间,天色还早,一切都不晚,阳光正值早上的八点半,我们握手,我们嬉闹,我们不遵守规矩,协力去触碰危险的美丽,说着彼此才懂的话语。”

“在我们还是种子的时候,我们飘荡在风中,我们碰撞、聚合、环绕,然后摔落地里,我记得那段时间的风并不温和,泥土却有些温热,在这一隅之地,我们拥抱着窃窃私语,我们想象着我们的枝叶,红色的花瓣,墨绿的叶子。”

玫瑰看看周围,注意到了那将被大地雪藏的夕阳:“阳光昭引着我们,在某个黎明,我们的根系开始缠绕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是在那不见光的地下,尖刺正在生长,当根系深扎地里,我们趋着光,奋力生长,渐渐地枝叶开始绽放,枝叶旁发出了新的小芽,枝干上生出了新的小刺,时间慢慢变长,枝干慢慢长高,尖刺也开始慢慢巩固着,变得坚硬,变得隐蔽,隐蔽在那叶子底,在太阳透过的阴影里,趋光的眼睛无法看到的阴影里。”

玫瑰凝视着昏黄的夕阳,黑色的山影背后由橙渐蓝的色彩远在天边,夕阳使她皱缩的叶子上泛起模糊的光,她回过神看着自己身旁的那朵玫瑰,小心翼翼地躲着刺,仔细地看着她,她与自己无异,挺直的枝干,微卷的花瓣,墨绿的叶子,只是没有香气,玫瑰屏气凝神,还是没有在露水的气息里捕捉到那熟悉的香气。

“我们看得到那些新芽,却看不到被新芽遮盖的根系,尖刺胁迫着我们,我们惧怕着它,只有臣服于它,其实完全不用惧怕它,它伤不了我们,就像牢笼里的尖牙,它提醒着我们,我们是独立的生长的玫瑰,玫瑰得斥着玫瑰才能绽放,我们的花瓣才能散发芳香,但这不代表着我们是对立的,想想我们还未长出花骨朵,未生出叶子,没抽出枝条的时候,盘踞在温热的泥土里,交错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们趋向光明或许忘记了根系,或被尖刺的威胁蒙蔽了眼睛,但上帝创造黑夜就是让我们整理枝叶的,黑夜我们不用启程,黑夜我们整理思绪,我们找出威胁的尖刺,记住它,我们绽放浓郁的香气,欣赏它,当找出所有尖刺,我们便能畅快地拥抱,当散发足够的香气我们便更爱惜彼此。”

黑夜来临了,昏黄的光线消失在了地底,玫瑰闭着眼睛开始适应突然将临的黑暗。

“只怕我们的花蕊已枯竭,趋向光明花了我们太多的气力了,我们枝干在成长,我们的花朵却变得脆弱,脆弱得我们都闻不到彼此的香气了,但这又怎么办呢,若我们连花香都遗忘,我们两朵玫瑰就会枯萎,我们只能拥抱彼此,别忌惮尖刺。”

“我不懂你为什么静默地立在那儿,好像死亡般,我刚见到只飞鸟路过,就是那只唱歌很好听的鸟,曾经它站在我们的枝丫上,从早晨唱到黄昏,我问它在唱什么,它说我在唱美好的事物,这很模糊我不懂,又问它什么才是美好的事物,它说有很多,不过其中最妙的是清晨的朝露,月亮的升起和玫瑰的香气。”

“我想这就是它到这里来的歌唱的原因了吧,清晨的朝露哪里都有,而玫瑰的香气却只有我们这一处,但就连我们这一处,也消散殆尽了,怪不得它不会再来了,黑夜来临了,刚才我看见它,它一定是去歌唱月亮的升起了。月亮有什么魔力?”

正当黑夜渐渐浓重的时候,忽的一抹光从天上洒了下来,冷清的月光照亮了远方的山林,远方一片开阔的景象,风中传来叽叽咋咋的鸟叫声,玫瑰环视着周遭的一切,月光下的大地显得清晰无比,一草一木都尽收眼底,如此纷繁但又十分安静,她凝视着月亮,皎洁的月轮悬在漆黑的天地,释放它的光华。

“月亮啊月亮,我们的未来会好吗?我所渴望的香气会再度散发吗?我们是怎么了,再这样下去连鸟儿都不愿意来找我们了,虽然它已经许久未来了。”

“月亮啊,你让一切都变得如此清晰,那也请让我也看清楚我们的内里是怎么了吧。”

玫瑰凝视着月亮祈祷着,她看到了月亮开始涣散,片刻后又变成了昔日两颗种子随风飘荡的情景,片刻又转为根系布满大地,片刻后开始发芽,再然后开始抽枝长叶,玫瑰以为自己看错了,晃了晃脑袋再次凝视着月亮,月亮这是变回了原样,不过它的边缘开始发黑,黑色开始慢慢侵蚀它,当玫瑰从惊异中回过神来时它已经被侵蚀殆尽了,夜空中只剩下一个明晃晃的光圈。

玫瑰吓得赶紧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周依旧明亮,山水草木都如方才一样,月亮被侵蚀并没有影响到洒向大地的月光,玫瑰疑惑地看向了自己一旁的玫瑰,才发现她已经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样了。

月光下她身旁那朵玫瑰的枝干苍白而扭曲,叶子泛黄变脆很明显已经枯萎了,更可怕的是那昔日鲜红的花瓣此时全变成了白色,白色的花瓣遍布皱纹,卷曲着暴露出了中间褐色的花蕊,花蕊干涩枯竭,生硬地插在花瓣中间毫无生气。

玫瑰震惊了:“天呐,你这是怎么了,你的枝干不再挺拔,墨绿色的叶子不再油亮,连花瓣都变得惨白一片,那芳香的源头也枯死了,这是真的吗?还是黑月让我产生的幻觉,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虽然我知道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有不堪的一面,每束阳光都会产生一道阴影,现在看到这景象我还是非常的惊慌,但我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让我摸摸你,让我看看你真实的模样。”

玫瑰努力向她靠拢,可哪怕她的枝干已枯竭,但那青灰的尖刺还是依旧坚硬,玫瑰不管这些,急切地拥抱着她,玫瑰身上的叶子被木刺穿透,但同时她自己身上的木刺也穿透了另一朵玫瑰枯萎的叶子,最后她们紧紧地靠在一起,出乎意料地,大多数的尖刺都错开了,契合在了一起。

玫瑰拥抱着她审视着她被刺伤的枝叶,枯萎的叶子几近残破,哪怕靠得这么近,花蕊果真再无一点香气,玫瑰有些绝望了,但更让她绝望的是她自己,她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枝叶也如枯枝败叶般破败,她放开了那朵玫瑰,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月亮啊啊月亮,我为什么也是这样?我也已经枯萎了吗?我所渴望的香气是我自己在骗自己?我以前那美好的时光,都是一个梦吗,我所有的期待都是得落空的吗?”

月亮没有说话,玫瑰死死地盯着它,就像在在逼问它,但是月亮就是静静地悬挂在夜空,黑色的月轮散发冷清的光芒,独留玫瑰在此哭泣,她早已枯萎,就算哭泣也没有眼泪,就算悲伤也毫无声响。

玫瑰不可遏制地颤抖着,她的叶子开始溃败,枝条干枯得噼里啪啦地裂开,花蕊也因颤抖而掉落,根系开始萎缩,最后玫瑰不再说话,隆冬的白雾升起,掩盖了她的气息,她静默地伫立着,同她身旁的玫瑰一样,等待死亡。

早春之后漫漫长夜结束了,昼夜变换之间浓雾退去,寒冬黑暗里的森然怪象也被早春的温润湿气驱散,在这寂静之地突然出现了鸟儿的叫声,鸟儿回来了,站在枝丫上对着她们摇头晃脑。

经过漫长的时间后玫瑰再次睁开了眼,她没死只是沉睡着,吸引她醒来的并非是鸟叫声,而是她所渴望的熟悉的香气。

“该醒了,朋友。”

她看着眼前的这株玫瑰,那挺拔的枝干,油亮的墨绿色叶子,还有红润的花瓣,生气蓬勃的花蕊,她不敢相信,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朵玫瑰笑着说:“当然不是,只是当我们成长的时候会进入一段休眠期,这段时间我们确实会枯萎看起来像死了一样,但这只是寒冬长夜里的幻觉而已,我们并不会因此分离,如果不经历这个,我们便不能成长,我们就会在黑夜中困惑着死去,倘若我们播下种子的话,种子就会熬过这个寒冬,在新的春天的发芽,我们也就能回归,成为更新的自己,你看我这漂亮的叶子与花瓣。”

“太好了,”突然玫瑰低下头,“可我还是依旧这样破败。”

她的伙伴没有说话,只是用叶子抚摸着她破裂的枝干上新发的嫩芽。

玫瑰看到自己身上并非依旧破败下去,而是开始长出新芽,她欣喜不已,昔日的梦变成了现实,她们拥抱着,浓郁的香气开始漫散开来,站在枝头等待的鸟儿叫得更欢了。

过了一会儿,她冷静了下来,望向了天空,黑色的月亮不见了,白昼来到了,但是黑夜将永远存在,黑色的月轮将会高高地挂在天上凝视着她们,虎视眈眈。

我们若能熬过黑夜,便能获得生存。

第二篇:月,西江杂文随笔

日暮江水远

入夜随风迁

秋叶乱水月

疏影倚窗边

夜末香未眠

寻花情已倦

愁上晚柳月

思念两处闲

少年出生在武将世家,又是家中独子,自然被寄予厚望,日日被逼迫着习武练剑。

可少年对刀光剑影的打打杀杀从来没有表现过向往,默然的应声眼前那道伟岸高大的身影,挥舞着手中霹雳开疾风的刀刃,垂落下来的额发有些遮住眼睛,那眼神看不出在想什么。

父亲待他严厉,孩性的天真烂漫早已经在棍鞭鞭笞下磨灭的干净,他是孝子,没有想过要忤逆那个男人的意愿。

只在疲累的无法支撑的那时,拖着遍体鳞身的伤痕,悄悄的躲到大宅后院外的那一棵枫树下靠着。

有时靠着靠着就会睡过去,醒来身上落了零零星星好多的枫叶。

那树上常坐着一个女子,长发云锦似的蔓延下来,在古树裂着深刻沟壑的枝干上缠绕,那光泽是倒映着夕阳落幕的余晖,映照在少年的眼底,看的他忘记眨眼。

他管那女子叫红姑娘。

红姑娘薄纱的红衣层叠沙鸾着,花团锦簇的像盛开的芙蓉,又像在绵延的风里舞动的雾气,挂满了枝头,和少年仰头看到的那些似火红的枫叶夹杂交缠,不分彼此。

她不常说话,很多时候更像是与这树融合为了一体,如果不是那些会随风摆动的薄纱衣裳和莹亮柔顺的发丝,少年会以为她并不是活物。

今天白衣少年抵达这古老枫树下的时候,带着一身的伤,笑得有点狼狈,依旧还是锲而不舍向那树上倚靠着的人影搭话了。

“你在等夕阳吗?”

红姑娘不应答,搭在耳侧的玉臂垂落在身前,那透薄的鲜红披帛就徐徐的滑落下来,堪堪垂坠在少年的脸侧。

少年又仰了头看她,眼神里透着光。

“我也能上来吗?”

姑娘终于垂了眼帘,那双眸子里宛如正映着这满树的红枫,是纯粹的红色,凄婉而热烈。那么的美。

她看着树下仰望她的少年:“若你不是求助于我,当然便可以。”

姑娘是个不怎么自在逍遥的孤魂野鬼。

她死在这棵枫树下,是个秋天,寒风瑟瑟的,一挽白绫在一树枫叶的反射映照下,红得和姑娘身上的血色无异。

生前那刻就孤苦伶仃,死后愈加的无依无靠。也不知怎的,本该轮回入世的魂魄也和这百年古树的根绊搅在了一起,挣脱不开了。

姑娘生前就是个冷淡性子,父亲经商,赚的却是不昧财,仇家寻怨登门,闪着寒光的斧子像能食人血,从凌冽的散冷光到被浑浊粘稠的咸腥裹携。

满府人囊括家丁仆人在内死了十多有余,红姑娘当时不在闺房,不然头恐怕也要跟着手起刀落而应声落地。磕磕绊绊的往前踉跄着狂奔,嗓口震颤着哭声都发不出。

退无可退的穷途末路,姑娘再也逃不动了。素锦披帛往树上徐徐一勾,把自己吊死在了这棵枫树上。

那身凄美华丽的红纱,其实不是红的。

衣裳本是年云锦,素花纯色,纯净无暇的白,在红姑娘温热血液的浸透下,一朵复一朵层叠在其上开出的花。

起初姑娘不应少年,全然因为没有意识到他在和自己对话。

虽然那少年郎总是睁大了萤火斑斓的眼认真努力的往上瞧,姑娘也不曾觉得他是在看自己。

她死了有十余年了,又除了这棵树旁哪儿都去不了。从没被人瞧见过。

姑娘生前有一概的江湖热血和侠义肝胆,只可惜身是女辈,无处抒发,与刺绣丝线水墨丹青打了小半辈子的交道,就匆匆辞了人世,实属惋惜。

而少年出身大户,又是名门武将的嫡子,一腔热情却也好似都不在习武精进上。

红姑娘便教他吟诗作画。少年悟性高,也爱追着她问东问西,一双眼的温度炙热的要把人给灼伤。

许是因为是幼童的缘故,八字轻,命格又带华盖星。能看得见鬼魂,也不稀奇。但那少年一年复一年,一日复一日的来,从稚嫩的眉眼出挑成了眉宇英气的少年,他还是来。

红姑娘感到困惑。少年年幼时望得见她,是寻常事。

可他如今一袭白衣玉树临风的。站在那片延绵的红枫招摇下,竟然显得比这秋色都还要绚丽上几分。

不应该了的。

第三篇:十五岁的黑蝇蜂杂文随笔

它透明的翅膀在孱弱地振动,无法移动肥硕的黑色身躯,它伸出四条细短多毛的脚,面目可憎又可怜。

姜生早上上学时看见一道黑影擦着他额头飞过去,接着跌跌撞撞一头扎进灌木丛。一开始心里还在好奇这到底是苍蝇还是蜜蜂,后来突然感到后怕,他怕它用某个肮脏的导管在刚刚的碰撞中将遗腹的最后一颗虫卵产进他早上刚挤过的一个青春痘里。有柔软白膜的虫卵进入血管,在全身循环游走,在温暖无痛的血液中孵化成虫,最后再回到额头,阻塞心脏给大脑供氧。钻破血管再从脑子钻出,啃噬头皮。于是这个操蛋的世界上又多了一只丑陋的黑蝇蜂,少了一个死相惨烈的姜生。

十岁的记忆随着年龄增长而逐渐淡忘,十五岁的姜生绝不是一个厌世的人。纵使他皮肤很干却不爱喝水,冬天早晨起来时嘴唇上往往有两三道黑色细缝,顺着嘴唇原来的纹路,充盈结痂的鲜血。舌尖舔舐没法使之消失,它已干涸扎根。纵使刷牙时会被勾在牙刷上的女人长发塞住牙缝深入喉咙,他把手指伸进满是薄荷味泡沫的口腔把发丝拽出。空腹带来的眩晕与丝状物在喉中移动的反胃,结果手一抖用力过猛发丝折断,顺带着扯掉了嘴唇上的黑痂。眼睁睁的看着镜中的泡沫由白变粉红。纵使他总觉得恶心,趴在肮脏的洗手池前止不住干呕。但总的来说,他还活着,这一点还不错。

毕竟只有活着才能在生物课上调显微镜光圈,看小金鱼尾巴血管分布,看血细胞流动。只有活着才能三月份在上学路上看见学校围墙里的李子花从暗红色树叶中冒头,生长再凋落。只有他发现从小区到学校大门之间的距离恰好是一颗旺仔牛奶糖(或者是两颗薄荷糖)在嘴里化完。姜生一度非常膨胀因为他觉得全世界只有自己用糖果作为长度单位。

所以只有存在着才能自豪的说只有自己“只有”。

十五岁的姜生知道她床头有一只掉了眼睛的玩具狗,知道她爱在秋天咖啡色的风衣里搭一件米黄色的衬衫。姜生在寒假的某一天见到从大学回家过年的萧北稞,萧北稞跟他打招呼,他足足愣了五秒钟才反应过来眼前人是以前住在楼下的北姐姐。她上了大学以后变化实在太大,姜生跟她两句话没说完就红了脸,低下头看鞋尖。

漂亮啊——下午上英语课的时候姜生把下巴硌在顾斯言的肩膀上嚎,太漂亮了,你没看过跟被体会不到。他不停讲不停讲。顾斯言笑死,伸手摸了一把姜生脑袋说好好好,我家狗儿子思春了。姜生在他虎摸下一个激灵直起身,差点上课时就把顾斯言从椅子上踹下去。

十五岁是个好年纪,十五岁的姜生有了生平第一个性幻想对象。他在星期天下午借着睡午觉的名义将自己锁在房间,蒙在被子里将手伸向某个炙热生涩的秘密角落,他感到紧张且羞耻,手指发抖到几乎无法继续。大脑从罪恶到一片空白,血液上涌,脚背僵硬,绷得笔直。他在被单里无声地叫,萧北稞,北稞,北稞,北稞。最后一刻他重重跌在被单下的床上,弹簧垫小声呻吟两下。高潮结束尚有余热,姜生惊讶的发现在那个瞬间自己想到的并不是上了大学后让他惊艳的萧北稞,而是自己五岁时和九岁的北姐姐一起在老院子前玩泥巴的情景。那时他拖着两行鼻涕,鼻子被毛衣袖口擦得通红一碰就疼,他的北姐姐剪童花头夹红发卡,正捋起袖子拍打一块不成形的稀泥,裤脚脏兮兮。

他无力地掀开被单,发现自己的呼吸凉飕飕的,全身湿透。十五岁的姜生自诩为一个正直积极的人,米色窗帘掩不住晚春的日光。他如释重负的闭上与后背一样湿漉漉的眼睛。

他没看见黑蝇蜂在窗前搓脚,不过它过了一会就自己飞走了。

第四篇:月是故乡明杂文随笔

一场骤然而至的秋雨,将天空漂洗得如一面水镜。这个十一长假,始终有一些阴郁,想必那月儿已沉至水底,无法打捞。中秋之时,注定见不到那一轮满月,到底,添了些许怅然。

尽管雨丝不断,仍是起个大早做一些必要的节日准备。先去早市买了鸡、鱼和时令蔬菜,匆忙用过早饭,开始打扫房间,为着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客——小姑两口子。想到即将与他们见面,心里又有些欣喜。前一段时间,小姑发来信息告知维稳值岗不能回家团聚,心里终是惦记着年迈的母亲,值完班立即请假从乌鲁木齐往家赶。因为气温下降,从柜子里翻出两床厚棉被,为他们铺上温暖。一切妥当后,才想起娘喜欢吃的酥皮月饼还没买,急忙赶到那家回民店预订好了才算安心。

十多天前,娘就开始唠叨过节的事,期冀着中秋之际一家人能坐在一起吃个团圆饭。兄妹几个,总是忙于工作,许久不曾相聚。每逢过节,娘便挨个地叮嘱,神情里极其渴望那份团聚。一旦听闻谁无法赶来,不免流露出伤怀。自从嫁到这个家来,与夫君的家人融洽地相处,他的娘自然也是我的娘。看到娘开心的笑颜,我们的心里也流淌出甜意,一如那酥皮月饼。由舌尖化开,附着于唇齿间,软糯里透着香气,蔓延至全身。娘说,那就是家人的味道,雨夜,自然无法出门赏月,吃过饭,一家人各自热闹,满屋里充盈着笑声,心情并没有受雨天的影响。我也兴致勃勃地上网与家乡的亲人聊天。浓浓的、亲切的乡音,瞬间引发我的一腔乡愁,遥遥的夜空里,就多了一份苦涩的牵念。虽说只回过一次家乡,客家腔却是耳听心悟,越咀嚼越有味,越有味便越入心。忍不住,便冒出几句来。

微信的提示音不断。小外甥女发来消息:小姑,还记得梅州的柚子吗?我们的家乡是金柚之乡,那年你和姑婆回来的时候,柚子还没熟,你已经错过了十几年柚子丰收的季节,快回来看看吧!大表哥在语音中说道:阿琰,闲落来就转屋夸,家嘅祖屋久冇人住,都生苔哎!说得我泪眼模糊心中很是难受。妖妖说:不喜欢过节,一个人无所谓节日。只要每一天开心,随时都是节日。

雨声渐浓,在这个没有圆月的中秋节里,“天山南北粤新人”的群里却氛围热烈。几位阿叔相继将家乡亲人们中秋之时阖家欢聚的片子发上来,大家争相用客家话讲述着家乡的变化及中秋节的习俗,群内流溢着稠稠的、散不开的思乡情结。静静地翻看那些图片,家乡的景貌清晰地浮现于眼底,那么近,又那么远!多少年来,生活在新疆这块广袤的土地上,对于我们这些游子来说,生活难免被乡情、乡音串起,对故乡的眷恋,又化作另一种浓情,洒在这一片苍野里。每年中秋,总寄望那一轮明月托出一盘晶润的思念,牵连起两地的相思,于月下柔声低诉。

拨通了家乡小老舅的电话,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我的眼睛湿润了。八十多岁的小老舅知道中秋节前后新疆有风雨,特意让孙子爬上晒台用相机将梅江河上的月亮拍下发了过来,并用他生硬的普通话对我说:“孩子,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还等着你再回来看看我,听你讲新疆的故事呢!”

是啊,无论走到哪里,就会有了另一方天地的故事。待我来日回到家乡,一定细细讲与他们听。

平日里还好,过节的时候很自然地思念起远在故乡的亲人,每一年中秋都祈愿有月光的照拂。有时候又想,月亮再圆又如何?难以填满心里的空缺!多少年了,月圆人不全,家里的人愈发少,对节日的渴盼渐渐地淡下来。节日,也慢慢地成为一个形式。一想到这些,屋子里的笑声似都飘远,念起阿妈在世的每一个中秋节。心随雨声滴答地响......那时候,每到中秋,恰是我所在公司生产大忙之时,根本没有假期。孩子小的时候,娘家的兄弟还能陪着阿妈来看望我和孩子,跟我们过节。后来阿妈身子骨不行了,走不动了,我便尽量安排好时间,一下夜班便匆忙赶去陪阿妈过中秋节。看着阿妈在灶火前忙碌的身影,听着那一声声绵甜的客家音,心中就踏实而舒爽。广东老乡李阿妈听说我要回来,也是早早托人将自己用土凹做的烤饼送来让我品尝,还特意给我公婆和孩子也备下很多。饼香里品咂出的是醇厚乡情,即使不是中秋之夜,也萦怀于心。

犹记得儿时,深秋来临之际,父亲总会抽时间带着我与小弟去郊外追寻大雁的身影。我看到大雁向南飞行,渐行渐远,仿佛将这里的秋色也一并带走,给家乡的亲人们送去。年少时不懂得父母的心思,父亲为了寄托他的一份思乡之情,曾将我的名字按祖谱排列,起一“雁”字,并常常给我讲述故乡的山水,还有王寿山飘香四野的果林。后来,那大雁的身影便成为我童年故事的缩影。每到秋天,我也去追逐大雁的身影,心随它们一起南飞。

曾经照顾公爹五年之久的刘哥,自公爹去逝后,又留在新疆打了几年工。中秋节前,他买了两斤月饼和水果前来看望娘,并告诉娘,他不准备在新疆打工了,已经买好车票准备回四川老家。娘开心地说:“回老家好,哪里都不如自己的家乡好,俺是回不去了!”夫君看娘有些伤感,赶紧接了一句:“没事,等明年开春,我带着您和阿琰一起回安徽老家去!”闻听此言,娘开怀大笑。

人太需要亲情了,何况是风烛残年的老人!每年中秋,娘照旧在条案上摆了供品,企盼着上天保佑子孙们平平安安,并祝福远方的亲人们健康。看着老人家虔诚的神态,作为她的媳妇,我是幸福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很在理。虽然我的父母已逝,但是娘成为了我的另一个阿妈,给予我很多的疼爱。尽管时有龃龉,但早已消弭于厚重的亲情里。现在的每一天,我都跟娘盘算着陪她回老家的日子,期望在娘的有生之年,能够让老人家得偿夙愿!

月是故乡明,这个观念其实已经转变为一种对乡土难以释怀的情结。人这辈子,有离开,有回归,也有相聚。在外的游子们总把一颗赤子之心镌刻在那轮明月里,在月饼的甜香里抒怀。今夜,如是。

雨,没有停歇,家里依然笑声不断。我看着微信里一张张图片,好似自己也被那一地清辉笼罩,回到了故乡,说起了于我生疏又亲近的客家话......

第五篇:黑玫瑰、白玫瑰与夜杂文随笔(模版)

当我孩童时,最恐惧的不是看见黑暗的夜,而是在夜中寻不得,奢求完全,就像光照亮所有。值我年少,试与黑暗相处,甚至沉溺于此更让我适从。如今而立,白夜随行。

黑玫瑰

那年,我从玩具大王里拆出一包种子,我很庆幸没把它吃掉,那个年纪还常常靠味觉感受世界。当我准备拆开尝尝的时候,不流告诉我,这是一包种子,但他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种子,不过我还是很肯定他说的是真的。不流比我大三岁,是我们中间最见过世面的小孩,他做过四轮的车,一个人去公共澡堂洗澡,他了解成人世界的话题,比如同村赵二老婆和哪个男人亲了……这些在我们看来这都是成人嬉戏,但他却能说的如电影般绘声绘色,好像真的一样。

回家我问母亲,她告诉我这是玫瑰种,包装上画着一朵玫瑰花。“它会长出好多好多红色的玫瑰花呢。”母亲用温柔的语调指着种子,仿佛在施某种魔法。“就栽在家门口吧!”我深信不疑,它们被赋予了生命,已然在我脑海中绽放。

我用小手帮它翻土,细致的刨挖着。仿佛每一粒土壤都能分辨,并告诉它们,要快快长大。我用最好的饮料浇灌它,半罐娃哈哈。因为它同样重要,所以理所应当要先喝一半,我如此说服自己。

我给它讲正能量的童话故事,没有悲伤的情结。或许我有些早熟,已经懵懂察言观色,为了氛围而说一些恰如其分的话。“你们要多多的开花!然后被国王的公主摘下,别刺伤她的手指,也不要带着毒汁让她死去,因为远方有个爱他的王子,答应我,别让他心碎……”

晚上洗完澡,香香的我总是活泼的没完。母亲帮我穿衣服,我异想天开的发问,“妈妈,晚上玫瑰花会开吗?”“也许不会,晚上谁去看呢,因为小朋友们都睡着了啊!“妈妈一边帮我套袖子,一边柔声的说。“我还没睡,它会为我开的?”说着,匆忙的想往外跑。“快回来!外面这么黑,你不怕吗?”母亲在身后告诫,一边跟出了门。

我蹲在栽种地旁,仔细打量着这黑漆漆的土。“瞧,这么黑看不见吧,赶紧回来。”面对母亲的劝告,我全然不闻,只是蹲在那攒着小手。确实太黑了,我看不见它。母亲试图抱我回屋。此时的我便忍不住哭泣起来。“我要看!我要看!”蹲在地上,扭动身体。言语动作都表达了拒绝。母亲无奈的转身,去帮我寻照明的东西。或许,她觉得这不是一个多么任性的举动,比起我要吃,我要玩,我想拥有来说,只是想在黑暗里寻一眼小小的光明而已。她带来了家里煤炉起火用的一盒火柴,用它在我跟前划着,红磷细碎摩挲的燃烧,黑暗里膨胀出一团亮光。我终于看见了,花骨朵很小,还没有绽放的意思。母亲便牵着我回了屋,嘴里还呢喃着,“妈妈,我感觉它们快开了,很小很小的花,红色的……”

时荏苒而不留,就这样过去了很多年,我们家也搬离了那个平房。尤其那些玫瑰花,不舍分别。此后的人生,每当遇到心仪的女孩,脑海中又总会想起它们。一簇的花丛,在乱石和杂草中生长,与周遭破败的景象相比显得格格不入。第一次绽放时的那抹红,如同人间灵犀的点缀。仍记得那天晚上,我拿着火柴盒再次夜探它们。月光如水,映衬黑夜。甚至能清楚的看到花枝在风中摇曳。并不寂寞,万物的影仿佛都簇拥在一起,夜风摩挲着枝叶似静谧的挽歌。周围没有人家亮着灯,让梦的狂欢摇摆得更加强烈。我在花前蹲下,却看见了纯黑一般的花朵。我惊讶的点燃火柴,夜幕里迅速的膨胀出一团火光。更像是黑暗拥抱着我,挤压着我。成了夜中的焦点,万物声响瞬间都消失了。

我在黑暗中点燃了光,却因此只看到了光。看不见花和任何景物。火柴熄灭,黑色花朵又再次显现。我惊讶的站在那里,紧张的脱下裤子,对着花丛尿了一泡。孩童时代的那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黑玫瑰,在那个如此空灵纯净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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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大婚。眼瞅着就来了。还有一月。还有半月。还有一周……置身于陀螺似的乱忙之中,有些昏天黑地的疲惫,有些兴奋得不知所以然。他们的婚纱照从西安寄回来了。新娘是儿子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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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抱期待才会得到更多惊喜与意外,凯蒂深知,她确实也明白自由自在的生活对自己而言有很大诱惑力:她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她完全知道,干什么都有热情,有好奇心,又有好胜心,这种人很能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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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辈子,对一个人来说,需要慢慢经历,没有谁的经历是绝对的正确或者错误,走过的每一步,脚下踏过的每一个脚印,都是一个人生命中最坚实的烙印。1妈妈经常给我讲她的经历,为的是让我避......

    痛杂文随笔(共5篇)

    很久没有提起笔倾诉那些理不清的愁绪,恍惚间却不知如何去表达无法言喻的伤痛。朋友常劝诫我不要靠这些虚无的文字去抒发情绪,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而我只是淡淡一笑,如果连我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