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雪白酒红散文(共)
飘雪的日子,你随曼舞的雪花款款而来,洁白的羽绒服,洁白的坤包,洁白的皮靴,还有脚下洁白的雪。
脖子上红色的丝巾随你的脚步轻扬,像燃烧的火苗,映衬着你恬静的脸庞,给寒冷的雪天带来一团温馨。这温馨也温暖冰天雪地里的我,让我想起雪地里孤独漂亮的火狐。
你呵着热气说,我没有来迟吧?我无言,心里只有温暖和感动。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就注定,即使再等你一千年!
你没让我等太久,你来了,在飘雪的日子。你说,我要喝你亲手酿造的红酒,还要你亲手端给我。等我真的这样做的时候,你却把瓶子和高脚杯拿在了自己手里。下雪时的小酒吧有些昏暗,亮着的灯也要睡着的样子,浮光掠影在两只高脚杯里闪烁着一抹玫瑰色,像是首酝酿了好久的小诗,轻轻吟出,迷蒙而空灵,让人记起冬日里暖暖的阳光——举起杯:这是送你的玫瑰。
萧瑟的冬天,因为有雪,而明净澄澈,雪天里,因为有你,而暖意盎然,不再单调。飞舞的雪花,像是喝了我们的葡萄酒,醉意微醺,在空中舞蹈成一片片六棱形的白色精灵。
呵,雪白,酒红……
第二篇:雪中影散文
学龄前,那无忧无虑的时光,或许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吧?可是,回想起来,存在记忆里的印象却是少得可怜。却有一幕,虽有些模糊,却很深刻的存在,相伴到而今。
五六岁吧?还没上学,和猪圈试比高。凭票购买物资却又生活得天真烂漫的岁月。
那几年,每到秋收后,就会有一个瘦长的中老年男子来到我们那个小村子,住下,而后每日外出乞米,等到快过年的时候,则把米变卖了回家过年。
还记得他第一次来到我们村子时的情景。我家屋后西侧20米左右,是周围几户人家的共有祖上老屋,屋檐触手可及,没有窗户,屋子的后半部分,柴草堆及了屋顶,进门右侧是个废弃的猪圈,些许杂物下面,铺满了历代圈主留下的排泄物。村子小,他正站在那屋里徘徊,审视是否宜居的时候,我和妈妈就在那里了。年少时很是厌烦妈妈看见什么人都有话讲,所以也不记得她们简短寒暄了什么。只记得妈妈很快就忙碌起来,矮小结实的妈妈,干起活来可是很利索,很快便把那猪圈打扫得干干净净,又从后面柴草堆搬来几捆谷草,铺开成厚厚的床垫,末了,竟还从家里拿来了一盏装满了煤油的煤油灯(灯早晚会还的,但那煤油可是全家至少一星期的光明啊!)。
不知不觉,想起妈妈做事的样子来——做起事来话就很少了,即便有,速度依然。从小到大,每每一起干活,我总会暗地里和她比试,却终难有胜出,每次总是累得在一旁喘气,还假装胜败不在意,其实心里很不服气,也总会偷看她的神色,要么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要么就是看透了我的心思,那脸上微微的、憨厚慈祥的笑容——没有胜利者的姿态,倒是充满爱怜,却总是能让我保持不卑怯的不服输。
而今终于明白记忆没有消失的原因,在我人格初成时,我的心灵也被铺上了什么,也被点亮了什么。
清晰的记得:目送那行者,踏着积雪渐渐远去,那孤单灰白的身影,渐渐和那灰白的雪幕融为一体,任我怎的穷目,却再不可见,于是悻悻然转身回家,心里却惦记着。
上学时最怕最恨的就是写文章,而今这篇文章,起意、起笔已经有好几年了,却偏偏要等到一年多前才决意,本想在一个多月前作成的,还是晚了。惦记也有晚了么?怕那灰白的身影也会有一天消失在雪幕里么?
第三篇:塞北的雪散文
喜欢春天里的小草新绿,夏日里的花开满枝,深秋里的缤纷落叶,更喜欢这冬日里的漫天飞雪。
难得在这飞雪的季节里静看花开花落。北国第一场雪,已精心地装饰了这片大地。屋顶和地面穿上了白色衣装,枯树的枝条缠满了雪花,起伏的山峦披上了银袍,平静的江河盖上了棉花毯。最喜爱在院子里看下雪:精灵的雪花在眼前身边随风飞舞、旋转流动。忍不住随着起武,起式直拳横踢,雪花灵巧地躲闪开去;再一个横扫千军,击起地上一片飞雪;若不会冲拳踢腿,就胡乱打一气,最后收式于漫天飞雪或是梨花满地就成了。
想起在雪乡看雪,在那群山环绕的村庄中,雪在屋檐下、山地上摆着各种pose,神化般塑造着大山与村庄的奇幻世界,迎接八方来客。又想起在半山腰的营房前看雪,站在训练场上远望着蜿蜒的山林,雪热情地包围着绿色的军营,装点着军营的冬日生活。但我更想念大雪盛装的故乡小山村,淳朴自然,宁静幽远,那是我身心生长的地方……这些走过的地方始终不能忘怀,小时候不懂家的好,或许人生中有时就是在不得以离开后,才知道哪里曾经是最真、最美的地方,更让现在的我们对过去有着一份深深的眷恋。
冬天是好玩的季节,可以无拘无束地在纷飞的雪中尽情玩耍。通常玩的就是堆雪人。堆个大雪人要很多雪,如果雪下得少,又要抢着在第一场雪后堆雪人,就要在夜里或是第二天清晨早起,扫一些刚下过的雪,堆在自家门前。先把雪堆成一人高,大致修出头和身体,然后刻画出脸部神情和体态,有时,孩子们更容易画出可爱的表情。打雪仗是很热闹的,但通常并不能组织许多人一起玩,最好是领着一群孩子玩儿,一边玩儿,一边看着他们玩儿,他们真的像是在打仗。在没有走过的雪地上踩脚印、写字、画简笔画,或者在刚下过的雪地上躺下,然后胳膊腿儿乱挥几下,站起来,雪地上便有一个人的轮廓,连衣服上的褶皱和花纹都被印了出来,这也是件很好玩的事儿。
还有滚雪球儿。滚雪球就要选择鹅毛大雪,米粒雪是不容易滚出大大的雪球的,五六岁孩子滚出比自己还要高大的雪球,也是相当壮观的场景。玩雪要正当时,或在大雪纷飞时,或在雪后晨起时,如果雪被踩轧变脏或被清理,便没有好玩的惊喜和兴致。生活中,重要的是能把握好在适合的时候尽心尽力、尽情尽意做好合适的事,在畅快的欢笑后才会发现生活中不只有痛苦和泪水,也只有走在别人很少走过或是未曾走过的道路上更能看清自己的足迹。
“大雪纷飞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风起。”这是雪意正浓时的飘逸飞扬。“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是飘零无助时的孤苦寻求。“片片飞雪轻轻落,剪剪微风阵阵寒。”便是这冬日清晨的偶感。从孩童到今时,几多寒风相似,几多温暖如故。雪花飘散似我们记忆的碎片,万里散落,落地相连,把家乡、军营、和我站立的地方连成一片,覆盖了这满载记忆的北国黑土地。雪花飘飞似我们今日的思念,轻洒满地,越积越厚,在永不停留的时光变换中,间或消失,而后在这个季节里又重新拾来。我似乎感觉到自己对这片深沉土地有着深沉的爱。
往事如梦仍未醒,今又起身踏征程。我梦想着坐在飞舞的雪花上,看那漫天飞雪,顺着去看看明天,但这只是一种痴傻的梦想。然而也正是有了梦想,今天的生活才有了前进的方向。现实中,我们大多也是在梦想的引领下叩开命运之门,用自己的选择确准人生之路,而后坚持着、努力着。生命不会在寒冷的季节里蜷缩、凝固,雪地上又显出许多新的脚印,雪花也将在这冬之时节漫漫摇曳着它的芳香。
第四篇:落雪村庄散文
大雪纷纷扬扬的飘洒一夜,巨大的雪片一片又一片无声地落在我年少时走过的山路上。天地混沌,白茫茫地一片,大雪覆压着村庄和整个山野。漫天的雪片把村庄搅乱了,只剩下几间茅屋孤零零的横斜在村头的山腰。
大风呼呼刮过山岗,仿佛是喝醉了酒的大汉摇得屋外几棵孤零零的老树呼呼作响。屋外寒风彻吹了整整一夜。我关起门窗生怕这冰冷的寒意掠走屋内仅剩的几丝暖意。父亲告诉我,昨天夜里村东的老王死了,老王是个地地道道农民,像行走在黄河边上千千万万个农民一样,默默地在自己的土地上耕种,然后又默默地死去。
父亲说,老王打了一辈子光棍,没留下一男半女,他是在那个寒风吹彻的夜里死去,陪伴他的只有那条像他一样衰老的黄狗。他是第二天被人发现的,人发现他时只留下那条在昏暗的小院里哀鸣的老狗,其他的他什么都没留下。第二天,他那冰僵的躯体就被抬走了。雪又是没完没了地下着,淹没了那条老狗的悲鸣,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一直在想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村里的老人告诉我,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宿命,谁也无法逃脱。
屋内的炉火烧的很旺,我索性丢入一把干枯的柴草,顿时火苗从炉盖的缝隙里窜了出来,发出噼啪的声响,炉火顿时照亮了整个屋内。每年冬天,总有一些人在寒夜中默默地死去,倘若没有人发现他们遗留的冰冷的骸骨,想必是没有人知道曾经还有他们存活在这世上。
我忽然暗自庆幸起来,庆幸自己羸弱身子骨居然熬过了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冬季。不是每个人都如我这般幸运,有些人天黑时睡下去,就再也没有醒来。再为人看到时却早已化为了一抔黄土,留下的只有村西那些孤零零的墓碑。
乡村的冬季遍布严寒,村中许多老人的生命像是那些孤零零的高挂在光秃秃的树杈上的巢窠在这寒冬腊月的风中摇摇晃晃,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仿佛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宿命。
我在村边曾经见过一位老翁,年过八旬却依然精神矍铄,在大雪中依然戴着斗笠在村西的河边只身垂钓。听说他现在依然健在。但是为什么有些人的生命却熬不过那漫漫冬季的严寒?
多年以后的一个秋天,我站在横斜的盐碱荒滩里终于找到了答案。
那是一个霞光烂漫的秋天,北方的大风刮过黄土岗,扬起阵阵尘土,落在盐碱荒滩里那一片潇潇洒洒的芦苇丛里。暮色压得很低,西方的天空泛着一片金黄,我看到那一坡的芦苇丛在秋风中前簇后拥,形成了一道道金色的波浪涌向天边。我看到金黄而泛红的夕阳在芦苇的簇拥中显现的美丽而悲壮。
刹那间我就懂了,看着那些冬日里瑟缩在大雪负压下的生命,此刻如此的潇洒,挺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冬天,是因为它们生命里有一盏在寒冬腊月里依然可以点亮发光的灯。这灯光足以挺过漫长的孤寒岁月。
我想起了那些年月我踏着满地星光,伴着晨起鸡鸣求学的时光;想起了母亲掂着她的小脚踏过门前的那段石板;我想起了木门上诉说着岁月沧桑已然锈迹斑斑的铁锁…
我终于知道这些年一直有一个东西在陪伴着我度过漫漫长夜,走过一个又一个山岗。我到现在还在想倘若村中那些老人心中有灯,村西也许会少几个孤零零的坟头…
屋外的雪更大了,落在那些年月我走过的路上。
我站在山腰再一次回望这被大雪覆压的落雪村庄。
第五篇:雪痛伤感散文
冬天的风,肆虐的一抽一打着裸露在外的一切。终于,雪随着纷纷扬扬的洒落了下来。
雪花晶莹剔透,慢慢地融化在大地的怀抱。当大地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无数的雪花时,再也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她的美丽肆无忌惮的袒露。呈现于世人面前。也就出现了,银装素裹,等描写雪景的美丽的词语。
雪落,带给我是心痛。
2000年的第一场雪。是那几年最大的一场雪。儿子选择了那天来到这个世界。母亲接到我的电话,急匆匆的赶来我家。因为雪太大只能步行。路上磕磕绊绊,摔了好几个跤。来到我面前时,母亲几乎成了个雪人。握着母亲温暖的手,我们迎来了儿子。我的生日是农历十一月十二。与儿子相差几天。母亲总是利用中午给我们娘俩一起过。手擀面是我最喜欢的生辰饭。母亲总是早起就活好了面。面里放两个鸡蛋。母亲说这样擀出的面吃着劲道。吃过早饭,母亲就开始准备。黄瓜,豆角,豆芽(母亲提前几天泡上的黄豆,生了芽。)西红柿,大蒜,香菜,麻酱,鸡蛋。一切准备就绪了,也就将近十一点了。母亲又开始擀面。擀面最辛苦了。母亲坚决不用家里的压面机。她说,女儿吃了母亲的手擀面,会长命百岁的。面在母亲的努力下变得薄薄的。慢慢地叠好后,母亲开始切面。母亲切的面细细的,长长的。半天的忙碌,就是为了让我吃到手擀面。看着我吃得津津有味,母亲脸上挂满了美丽的微笑。
又近我的生日了,念及母亲。我已经两年没吃到母亲的手擀面了。余生里再也无法去享受母亲的手擀面,母亲深深的爱。只能细细的品味,那些美好的过往。
寒冷的冬月,雪花飘落.母亲,女儿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