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风的味道杂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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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大楼紧挨着一所中学,休息的时候我总喜欢看着学校的操场。操场上的同学们不知疲倦的奔跑,玩着自创的游戏也乐此不疲。男生推着装篮球的车子就可以玩一个下午,女生则喜欢靠在球场的围栏边发呆。
一阵风吹来,带着喧闹的嘈杂的叫喊,风中的味道让我回想起我的中学时代,那时每当放学,我总喜欢迎着这样的风,深吸一口气,胸中就盈满了回家的喜悦。
那些风有味道吗?或许有,又或许没有,只是我已自然地将风的味道与我的记忆相连。望着厨房的窗台感受到的烟火气,下火车时扑面而来的家乡的空气,傍晚独自散步时晚风的气息,我执拗的将它们的味道记住,仿佛也将美好的时光一并留存,等待下一次轻风拂面的时候把记忆带回心里。
又到一年毕业季,看着小我一届的学妹拍摄毕业照,去年我拍照时的情景又清晰的浮现在眼里。那个时候的我虽有不舍,却还没有深刻的意识到我将失去什么。但是一年过去了,下班的时候我迎着同样的风,心里却再也无法涌出那样纯粹的喜悦。
离开学校意味着离开宁静的避风港,离开学术的殿堂,投入到忙碌的生活琐事中。你会发现可能一周你都读不完一本书,每天急匆匆的过去,剩下的只有茫茫然的惆怅。你的理想去哪了?我每天都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我很喜欢许巍歌里唱的:“生活不只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我们生活在现实中,但如果失去幻想和展望的能力,我们终将失去远方。而将自己的思维与眼界困守在一个地方,我们失去的将是鲜活的灵魂与思想。
我不想在二十年后成为今天我所不愿成为的人,为了让我思想的泉水绝不干涸,我要永无止境的,拼尽全力的,向前奔跑。
第二篇:过年的味道杂文随笔
今年春节,我会在新加坡度过,作为华人聚居之地,我相信新加坡的年味也会特别浓,甚至可能比国内还要浓,而且,热带比较适合怕冷的我。
明年春节,我可能会在台湾,也可能会在马来西亚,基本上会选择与华人相关的地方,基本上会选择热带,感受不同地域的年味,在温暖的适宜的季候里。
去年春节,我在海南骑行,除夕夜,是在海南博鳌附近一个小村子里度过的,朋友的家中,热腾腾的火锅,海南味道的年夜饭,鞭炮声不绝于耳。第二天穿行在一个个村落中,看到到处都是春联、鞭炮的红屑,人们走动拜年,小孩子们看到骑行的我们,挥着手大叫新年好。很温馨的感觉。
我老家是山东,冬天一般不回北方,太冷,我拣最好的季节回去,和家人乐享天伦。身为时间管理者,我喜欢错季行动,这样,尽得自由、轻松,这是真正的幸福感,比加入春运大军强——在我的观念里。
我喜欢传统,也喜欢时代的进步。以前在家乡过年的时候,虽然的确年味越来越淡,不象小时候那样有着鲜明的年节特色,但是毕竟也有着其他时候不可比的气氛,我享受那种气氛,喜欢和家人一起置办年货的感觉,而现在,当我身处深圳,我同样喜欢到热带度假的选择。
我理解年节的实质在于团聚,一年辛苦到头,回乡与家人相守一段时间,享受天伦之乐,如果能够抓住实质,也就会明白,未必一定要到年节,心意可以在平日里就多多体现出来,比如电话问候、QQ(现在主要是微信了)、平常休年假回去团聚等,而且,过年也未必一定在家乡,不过这个可能会涉及到一些传统观念,比如我劝我爸爸到深圳来过年,他就不愿意,其实这样多好啊,深圳的冬天比山东暖和多了。
职场人士可能一年到头总是繁忙,即使有年假也难休。我一直觉得:要想过好年,功夫在年外。努力提升自己的技能,把工作做好,争取在合适的时间休假,不用非得等到春节,如果是带团队,其实这更重要,因为身为管理者而不放心自己休假期间的工作,那有可能表明管理不到位。我以前带团队时非常注意后备经理人的培养,我休年假,工作照常进行,领导不用担忧,员工也觉得被信任和得到了锻炼。
春节,和平常的每一天一样,都要开心地度过,我喜欢自己的度假方式,不用在路上奔波,不用和很多人拥挤,也不用害怕冰天雪地,因为和家里人有充分的沟通,所以他们也理解我——当然有时候要做有点小危险的事情就瞒一下,避免他们担心,我去海南骑行也没告诉我爸爸,不过惨的是除夕夜他打电话给我,听到周围的鞭炮,疑惑地问深圳不是不让放鞭炮么,只好告诉他在海南了,这事表明一个能降低环境噪音的电话相当重要:)。
每个人都是群体中的一部分,也是有独立意识的个体,每个人过年的方式,有同,有异,有个人选择的自由,只是,不管选择哪种,我觉得,开心最重要,选择了,就开开心心地过,而不是“当境恨境,离境爱境”,在自己选择的方式里,仍然纠结、不开心。为了回家的热望,回程中的漫漫几十小时也是值得的,选择了远赴海外过年,就不必在意别人的非议。
我也一直还记得,我和母亲最后相守的那个春节,我在苏州工作,乘大巴,在夜里回曲阜,被大巴扔在泰安高速路口,凌晨三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雪地里走了一段路,遇到一个早起上班的年轻人,骑单车,很善良地说载我一段,而我相信他,他在已经有出租的地方放我下来,向他道谢后,再前往汽车站买票,行在中途时,接到好友的电话,说已经在接我的路上,让我下车等他,我站在茫茫雪野中,冻得要命,到他车来,扑进车里,感觉立刻温暖了。
第三篇:家乡的味道的杂文随笔
生于小城,长于小城。如今,离开小城也已然有九年之久。恋家的我虽会时常回家,可一离开,还是会想念。想念至亲,想念家的味道。
家的味道于我而言,是妈的焖面。色清味淡,绿绿的豆角,白白的面条,颇有些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的意味。作为地道的山西人,这道焖面的最大亮点便是老陈醋,蒜罐里捣几瓣蒜,倒些醋,最后淋在碗里的焖面上,霎时酸味扑鼻,在我心中,这永远都是最正宗的山西焖面。偶尔周末晚班火车回家,我都会一个下午加晚上都耐着饥饿,为的是肚子里还能再盛下一碗妈做的荷包鸡蛋方便面。挑剔的我从小便不吃方便面中的自带调料,每次都要让妈亲自给我调好酱油醋料,面一定要是偏硬的,荷包蛋一定要是溏心的,最后还一定要淋几滴芝麻香油,星星点点的漂浮在汤面上,若是寒冬,这一碗荷包蛋方便面简直就是我的安胃暖身法宝。倘若遇到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妈总会给我做上一份病号饭——一碗浓浓的小疙瘩拌汤。绿绿的菠菜,嫩黄的鸡蛋,红红的西红柿,鲜艳的呈现在一小碗拌汤里,一看就会胃口大开,下肚更是浑身舒畅。若只是小感冒发烧,这一碗便是上佳的治愈良药。
儿时的假期,总是会在外婆家和奶奶家轮流度过。外婆家,我的常备饭菜必是外公的土豆丝和外婆的土豆白面窝窝头。外公土豆丝不会很细,入口也偏软,却是汁多味浓,配着白馒头蘸汁吃,上好。外婆的土豆白面窝窝头出锅时总是很香,大大的蒸屉上手捏的窝头似一座座各异的小山丘,冒着蒸腾的热气,夹着面香,料香。窝窝头在蒸以前已放好了盐和五香粉(貌似是,不是很确定),每次出锅,我总会馋馋的趁热掰一块来吃,软糯糯,香喷喷。每次离开,外婆也总会给我带好多,回家后,妈会给我切成片,热油翻炒,再喷蒜,又是另一种滋味。奶奶在我心中的味道,一定是软软的鸡蛋饼。奶奶苦日子过多了,即便后来生活好了,也是习惯了的省吃俭用,每次给我做鸡蛋饼,最多也只是在面糊里放两个鸡蛋。一大盆的稀面糊,奶奶能烫出来一厚摞薄薄的鸡蛋饼,虽放的鸡蛋少,饼却还是软中带有着劲道,这点我至今不得要领。我吃饼喜欢蘸醋,奶奶总会在醋料里放入捣好的芝麻面,芝麻香、陈醋香伴着蛋饼,即使不配别的菜,我也总是能吃好多。
每次离家时,总会有各种的瓶瓶罐罐随身,三姨腌制的糖蒜,大爷炝炒的芥梗丝,二姑做的辣椒酱,好姨炸的面筋。。。三姨的糖蒜是用家的陈醋腌的,虽不似白醋腌出的蒜瓣那么清透,却也是酸甜适中,清脆爽口。大爷以前是老家村子里远近闻名的厨师,做得一手好菜,但我最爱的还是那一瓶瓶呛鼻的芥梗丝。这是我记事儿以来冬天家中必备的下饭小菜,炝炒好的芥梗丝一定要在密闭的罐子里封存一段,待到开瓶时,总是伴有着比芥末辣更呛鼻的辣味,这便是炝得上好的一瓶。大爷的刀工很好,方正均匀的细丝,粗细恰好满足了清脆又软糯的口感,对于挑剔的我而言,这一定是冬日必备的下饭良品。二姑的辣椒酱我一直不明具体的做法,只是入口时会在微辣中带有些酸甜,细腻中又会偶遇似花生般的脆物,一定是焖面饸饹面必备的佐品。好姨炸的面筋金黄干脆,切片也薄厚适中,既不会磨牙,又不失嚼头。偶尔也会配有些米饭在其中,面香,米香,油香,各种香脆简直完胜市面上的任何大牌薯片零食。
家的味道于我而言,是酸,是甜,是辣或是咸,但归根到底,都是浓浓的思念。小年夜,在异乡,突然很想厨师大爷除夕夜满桌的年夜饭,突然很想妈做的方便面,突然很想四矿口的面皮,突然很想福寿街的小丸子,突然很想城区电影院的砂锅凉面,突然很想天桥坡上的泉宝冰激凌,突然很想华龙的糖葫芦和烤爆的烤肠,突然想。
其实,我只是突然很想回家。
第四篇:家乡的味道杂文随笔
在外许久,也大江南北地走,自诩已经是尝过了不少美味,但每当饥肠辘辘之时,内心深处想起来的还是家里的味道。
上个月连做了四个项目后放假一周,我迅速回了家。周二下班后放假,周三上午9点我已从北京到了兰州中山机场,乘火车下午三点钟到家,面对惊喜不已的父母,我宣布:我是来吃东西的。
甘肃的乡下吃肉少,小时候家里都是一年养一头猪,每天要用吃饭后的泔水喂猪,年下杀猪后,有些部位,排骨、猪腿什么的都是煮着吃的。家乡盛产花椒,都是用八角、花椒等大料慢慢将肉煮到一抖就从骨头上掉下来,然后一家人一人端一碗,就着大笼蒸的馒头吃,年菜中的重要内容。其余的肉,肥瘦肉分来,肥肉切片,瘦肉切丁,放上粗盐粒,在灶上大锅中翻炒,火苗旺盛,直至将猪油熬出,连油带肉放到坛子里,一年的炒菜用猪油就是了。以前平时买肉少,做菜时挖上一块带着肉的猪油放进锅里,肉香便会渗进菜里;甘肃人中午吃菜,晚上吃面。傍晚时分在村里走上一圈,家家户户案板都在响,家家的媳妇都在擀面条,宽的、细的、柳叶的。
村子里自家的面条分两味:我们叫甜饭或酸饭(甘肃面条叫“饭”,米饭就是米饭了)。甜饭是统称,甘肃人做菜基本不放糖,仅用于与酸饭区分。酸饭也叫浆水面,其主要原料就是酸菜。此处酸菜与东北不同,主要原料是芹菜或卷心菜,切成细条,春天也会用新长出的蒲公英来做,那就是上品了。这些菜在大锅中煮水抄一下后都会连水带菜倒入大缸中,缸中会留一些以前的酸菜做“结子”,也是就发酵的真菌来源。过上三两天,菜成了褐色,清香解暑,用来下面条,先是用菜油(家乡做酸饭不放肉或猪油)炒下蒜瓣什么的,香味爆出后倒下酸菜和浆水,清香扑鼻,随后酸菜倒出,下面,面至9成熟后再将酸菜连浆水倒入锅中,须臾便成。吃酸菜面每家配菜不同,最常用的是韭菜咸菜,新长出的韭菜切细,加上油盐一拌,与酸菜面就是绝配,也有炒辣椒的,甘肃产辣椒,新鲜的辣香。
辣椒是重要的调味品与蔬菜,我从小便被教会如何辨认各种辣椒的口感和辣度,在集市上买回最辣的辣椒是生存必备技能。小时候最喜欢吃的,是奶奶在一个小平底锅中炒的辣椒,只用油和盐,慢慢小火炒成,就是软软的白面烙饼或馒头,我一次能吃一盘。长大后回家,每回我妈都要在我在火车上时打电话问我想吃什么,我的答案经年不变:洋芋茄子辣椒。
洋芋是土豆。甘肃产土豆,我家以前也种。集市上去买土豆,好的就是又白又亮又大的,也有以前是老品种的麻色的。我心心念念的洋芋茄子辣椒很简单,就是将土豆切片,辣椒切丝,茄子切成什么样看我妈心情,油盐花椒粉炒成,蔬菜的天然味道在花椒的香气中烘托出来~
另外的最爱是土豆泥和洋芋饽饽。土豆上锅蒸熟,捣成泥,油盐炒一下,蒜泥捣成,两者相配,浑然天成。洋芋饽饽做法类似,饽饽是宽面条,切成方块,与土豆一起蒸熟捣在一起,同样热油泼的蒜泥相配,每次都会忘记要减肥。
这次回家是在秋季,中秋前后山里的核桃下来了。满街都是成堆的核桃,上面的青皮也去,褶皱中留着黑色的残留。弄开后核桃肉上的黄白的皮是可以剥下来的,雪白的果肉一瓣瓣剥出来,甘香清甜,一天能吃2斤,中秋前后可以吃掉一年的核桃分量。
从西贝点的外卖送到了,剩余的,下次再说。
第五篇:家的味道的杂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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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生活是苦的,觉得幸福,是因为人们懂得苦中作乐。
对于独生子女的家庭,生活条件相对优越一点,但是其中的孤单,我也不能尽然体会。但是,对于孩子多的家庭的困窘,我却深有感悟。
我一直未隐瞒,我家是国家计划的反面教材,严重超生。我排行老三,上有两位姐姐,下有一个妹妹和两个弟弟。二十几年前,我降生了,那时还没有弟弟妹妹。
农村家庭,父母没有勇气和能力在上世纪80年代下海或者出门打拼,而且在小山村里守着那几亩黄土,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当时的家庭是那么庞大,有爷爷奶奶,有大伯和大伯娘,还有堂哥堂姐。还有爸爸妈妈姐姐们,以及即将到来的妹妹和弟弟们。
我们住在由一个门进去的瓦房村落小寨里,有两层楼的祠堂,有长长的巷子,两边是规整的单房间。巷子的末角,就是我家的厨房,静静地蹲坐在院子的一角。
爸妈管理家里的农田,农田种着稻谷,玉米,花生,甘蔗,还有各类蔬菜瓜果。奶奶会尽力帮忙,还负责早餐烹煮,家里猪圈里的猪,也是依仗奶奶。爷爷,嗯,负责放牛,还有晚饭。
小时候,我特别爱吃番薯。那时没有紫薯、红心番薯等那么多种类,就是一种紫红色外衣,蒸熟后里面是淡青色又像淡黄色的番薯。番薯秋收后,屯在家里床底下(没有地方放),等里面的淀粉酝酿成糖分,挑出来洗干净,锅里一蒸,香甜可口。这是我每天醒来必做的事情,必吃的食物。后来,姐姐说从我会吃东西起,到六七岁,早上都要拿个筛子装着番薯坐在门槛上吃,还跟姑姑的女儿——比我小几个月的表妹抢着吃。
那时候,二姐还在外公家,小姨子们也还没出嫁,舅舅也还没结婚,二姐在那里跟同年龄的堂舅舅们玩。
我觉得,小时候的我才是一个吃货,长大了,却挑食了。
小时候的家,没有辣条,没有娃哈哈,也没有优乐美和奥利奥,只有各种农产品和野生水果。地里的青瓜清脆香甜,树上的果子红硕飘香,还有爷爷放牛时从山里摘回来的金娘子。清澈见底的溪流里,我们会拿简陋的破渔网捞灵巧的小鱼小虾。奶奶腌制的酸菜和豆角、竹笋,可以喝好几碗白米粥。把捞回来的小鱼虾洗干净,然后从梁底藏的菜坛子挖半碟子的豆角和芋杆干,放锅里拿猪油爆炒,放些小辣椒,又是家里堂兄弟姐妹的美味佳肴。自家养的鸡和鸭,逢年过节宰杀一两只,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围着吃饭,总是执行“光盘”行动。
我小时候特别爱吃鸭肉,对带着血红色的鸡肉避而远之。但是,对鸡鸭的钟爱,仅限脖子部分,情有独钟。童年记忆里有鸡腿鸭腿吃的经历,屈指可数。现在可以自己买想吃的鸡腿,却没有了小时候几个兄弟姐妹们抢的乐趣。
我一直不怕吃肥肉,觉得一块肉类的菜。可以够我送一大碗饭。
小时候,爸爸会一个星期买半斤左右的猪肉,但是不多,还是肥肉的偏多。刚开始有记忆里,是爷爷负责做晚饭。我觉得爷爷是美食家,做的饭饱满有嚼劲,蒸的水蛋总是香嫩可口,还有辣辣的调酱。最爱的,就是他做的蒸辣椒,伴着嫩嫩的、切成均匀小段的姜茎叶,配上豆豉,简直是大爱的美食。
老屋前面有个三亩大的池塘,活水,有源源不断冒水的泉眼无数。池塘边有青翠的竹林,还有冬瓜棚,还有高大的石榴树,高大的甘蔗林。池塘中央有芦苇,茂盛得可爱。
清晨,放开笼子,鸭子左右摇摆地穿过巷子,出了门口看到池塘,就展翅扑棱飞向池塘。傍晚,他们会成群结队回家。
池塘边和芦苇丛,就是我们这些小孩觅食的好去处。甘蔗林里,竹子根部,还有池塘芦苇丛,就是鸭子或者野鸭和一些鸟类下蛋的好去处。在池塘边的还好,直接去捡,也不分彼此,捡回去分。在芦苇丛的,我们就把芭蕉树干绑一起,扔水中,拿根竹竿撑着去丛中捡蛋。一不小心,还会落水。
池塘边的石榴树很高,不知道长了多少年,树根已经蔓延半个池塘。石榴成熟。我们小孩就爬上去摘,下面的人就把衣角张开,接上面扔下的果子。有时候树上的人站不稳,直接从高高的树上摔下来,半个身子扎进池塘的淤泥里。哈哈,脏兮兮地挣扎起来,等着被大人责骂。
池塘边长着茂盛的水草,一路向水塘中央扩展,草根在水下蔓延。大伯会把枯萎的竹竿带着枝丫扔进水里,水中的青螺顺着枝条网上爬。那时,最美的美食就是嘬青螺。顺着枝干,拿个水桶,挑大个的青螺捡,顺着水草根摸,一抓一把。
每年中秋节前夕,大伯会把鱼塘的水放掉三分之二,然后吆喝上强壮青年,撒开渔网,把池塘的鱼捞到旁边的小溪,留着中秋早晨卖。鱼不用拿去哪里的市场,在池塘放水打捞的时候,岸边已经聚集了十里乡亲等待买鱼。一般,大伯会把一部分卖出去,留一部分在中秋节当日才卖出去。
把鱼捞完后,就会把池塘的水放干,彼时已是月出东山之上。月光映着淤泥,泛着清幽的光。照着月色,淤泥上突出一个个蠕动的东西,背后留下长长的尾巴。那,就是青螺。这时候,我们几个姐妹就拿出桶,挽起裤脚和衣袖,迎着月光把青螺一个一个装进桶里,甚至是直接捧进去。拿回去的螺子,清洗了表层的泥土,放上清水,加把盐巴,让它吐出新泥,把螺尾巴一夹,放上酒和紫须丝、酱油爆炒,然后在庭院摆上桌凳,一家子看月亮,嘬螺子,吃月饼,聊着天,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