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那时春节散文
不知不觉又到春节了,街上的人们匆忙如旧,看不出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偶尔有熟人相问:年货办了没?嗨,有啥好办的,去一趟超市全齐活了!春节,这个中国传统的节日,越来越淡去了年的味道。
记得小时候,刚进腊月,就开始忙年了,磨米磨面,烙煎饼,这些都是应该先做好的事情,然后就是生豆芽做豆腐蒸馒头,这是腊月中旬的事,做豆腐是一件很讲究很磨人的事,一村上人都在一家做,因为这家锅大磨头好,不糟蹋豆子,如果每家都在自家做,会浪费很多豆子,光填满磨膛就得好多豆子,所以那场面很是壮观,每家都把泡好的豆子挑到门口排着队候着,白天黑夜不眠不休,谁先做好了先端一锅出来尝尝,所以排不上的也不着急,吃着热豆腐,聊着天,过年嘛,着啥急呢!记得那年爸爸妈妈做豆腐去了一夜,留我在家看弟弟妹妹,我睡不着,又无聊(那时没有电视看)就看着火盆崩爆米花吃,一直等到黎明,爸爸妈妈才兴冲冲的端着两大盆热腾腾的豆腐回来了,赶快叫醒弟弟妹妹起来吃热豆腐,油泼辣子浇在雪白的豆腐上,让人看着就胃口大开,我吃了一大碗,加上吃了一夜的爆米花,肚子涨得滚圆,两天没吃饭。
接下来就是杀猪宰羊敬老天了,过年杀的猪一定得是乌猪白羊,杀好后将猪头羊头装在盘子里,连同水果点心摆在香案前,爸爸率领我们一家虔诚的跪在案前,感谢老天爷让我们在过去的一年里风调雨顺,无病无灾,祈求他老人家继续保佑我们万事顺利,合家平安。,接着就是炸丸子 炸鱼炸肉炸点心的啦,刚炸出的东西又香又脆,我们天天把肚子吃得溜圆,那时没有减肥这一说,也没称过体重,估计要称的话,恐怕得一天一斤往上长。奶奶边张罗着给我们东西吃,边警告我们不许乱讲话,尤其在做豆腐蒸馒头炸点心时,否则豆腐做不好。馒头蒸不熟,点心炸不透。
三十早上,一家大小早早爬起来贴春联啦,春联是早早央村上有文化的人写下的,什么五谷丰登,牛羊满圈,出门见喜,啥吉利写啥,我们那里还要到街上买来挂门帘贴在门上方,那是一种像窗花一样的镂空彩纸,上面剪出喜鹊闹梅,百花富贵等美轮美奂的图案,而且颜色有五色,贴的时候颜色排列还有讲究,记得好像是,大红二绿黄中央,老蓝排在门两旁,贴好后像小姑娘的彩裙一样随风飘扬,煞是好看。我们小孩够不到大春联贴,就拿着小福字到处贴,家里坛坛罐罐,桌椅箱柜全贴了个遍,大人再三叮嘱一定要倒着贴,这样过年有人来拜年时,会来事的便会说:啊呀,你家福全到了呀!那可是一个好兆头呀,主人会乐得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这位嘴巧的客人。忙乎到中午,总算贴好了,赶快放鞭炮声明一下,我家贴好春联了,就等着迎接年的到来了,等到鞭炮齐鸣的时候,整个村庄像一个盛装的新娘,妖娆而喜庆。
好不容易等到 三十晚上也就是除夕了,大家围着一桌子好吃的在那聊大天,那时没有春晚,也没有电视,但这丝毫也不影响大家过年的兴致,大伙围着火盆,吃着花生,喝着小酒,在一起熬岁,我们也跟着一起熬,因为据说这天谁睡的最晚,谁就活得最长,小孩子很怕死的,都拼了命的熬,最后不知啥时睡着的,连半夜开始响起的铺天盖地的鞭炮声也没能将我们惊醒。
尽管熬了大半夜,初一早上我们还是早早的爬起来了,穿上妈妈给我们做的新衣服开始左邻右舍的拜年了,村里到处涌动着欢乐的人群,我们那里拜年很隆重的,到人家堂屋门口都要双膝跪下,嘴里叫着:爷爷奶奶叔叔婶婶,新年发财!讲究的人家会在门口铺上垫子供拜年的晚辈叩拜,然后端出糖果点心招待,有殷实的人家会给个块儿八毛的压岁钱,那可太让孩子们惊喜了。爷爷奶奶是村上较为辈长的,每年初一早上家里客人络绎不绝,连饭都吃不安生,上至白发苍苍的七旬老翁,下至拖着鼻涕的黄髫小儿,几乎跪了一院子,那份壮观和骄傲让我至今想起仍感慨不已。我上了初中后成了大姑娘,矜持起来,只给自家人拜拜,别人家我就不愿去了,只呆在家里等着享受弟弟妹妹拜年得来的百家点心,一年弟弟拜昏了头,竟拜到一家辈数比他低的人家,让我们好一顿奚落。
到了初二,春节的重头戏才算开始,春会开始在各个村子轮流上演了,舞龙舞狮,走高跷,摆旱船,锣鼓声惊心动魄,唢呐声回肠荡气,虽说都是业余的演员,那功底也不容小觑,我们追着锣鼓声,走了一村又一村,虽然节目都是相同的,但我们仍然不厌其烦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最重要是那个欢乐的气氛,那份朴实的热闹,那份庄稼人知足常乐和积极向上的的生活态度,是现在哪怕天王天后级的明星都无法演绎的。
大年初一 吃素馅饺子,初五吃肉馅饺子,十五吃元宵,还有啥讲究我记不得了,反正从进腊月开始,家家都在忙活吃的,农活啥的都一边去,这段时间怎么吃才是主要任务,一直到出了正月,到了二月二还得吃一顿爆米花,一顿五香豆,直到这时,年才迈着恋恋不舍的脚步,渐行渐远,我们这些意犹未尽的孩子又在那扳着指头巴望着三月三,四月四,五端午,八月十五中秋节,元旦新年,哈哈,又一个春节快来了耶!
第二篇:那时青春年少散文
今天一进健身房,就让迎面走来的小姑娘给我抱住了,一股暖流涌入我的心田,恍如拥着自己的女儿,那甜美的笑容,充满着青春的活力。分开的两三年,微微做了妈妈,女儿已十六个月大,真为她高兴。那么年轻,那么漂亮的妈妈。美好岁月如鱼儿,鲜活跳跃。
谈起现在的生活,微微稍许沉默,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她说:“我每天和我闺女相对,一天24小时,我都要疯了!现在一出去感觉外面好亲切!今天我妈来了,我轻松了许多。”那样子真让我心疼,我想起了那时的自己。那种忙乱是史无前例的。紧张忙碌的工作,繁重琐碎的家务,养育孩子的艰辛,扑面而来,要有很强的能力才能适应和承接。那是真正的生活的考验。考验着我们的能力、耐力、爱心和体力。爱情的甜蜜,婚姻的憧憬,在劳碌中,在压得喘不过气的倦怠和繁琐中,陡然间淡远。无论心理和生活上做了多少准备,宝贝的降临,和随之而来的一切,绝对是个巨浪,冲击着我们的年少懵懂和阅历的浅薄。我们努力地畅游,在生活之海。沉沉浮浮。年轻的爸爸,事业处于起步阶段,精力也很有限。孩子夜半哭闹,完整的睡眠成为奢侈。不堪重负。无论恋爱时你的另一半多么爱你,他对这一切的感知都没有你强烈。用你的智慧,以温和的方式,引导他体味期间的艰辛,他的体贴和分担,是必要的,也是你的幸运。我们满怀希望,历经10个月的辛苦,经历胆战心惊的生产历程,终于体会到做父母的喜悦和骄傲,这些还远远不够。还需继续努力,用智慧和绵绵爱心,平衡生活,经营生活。让生活中的所有元素,爱情,亲情,事业,在既定的轨道良性运转,体现的是你的大智慧。
“孩子的降生改变了女性的态度。多数人对丈夫兴趣大减,围着孩子转,在母亲的角色里迷失。”(苏珊-夏普罗-巴罗)女性的视野、内心、远景、规划还有紧张,都只有孩子。理想的家庭模式,每个人都有位置,不倾斜。包括资源和感情。伴侣间,彼此呵护关爱,换位思考,体贴入微。其实,男人有时候也像个孩子,很需要另一半的关心。甜蜜和安稳,是你的伴侣在爱情和婚姻中的体验和习惯。宝宝的降临,你的爱心和关注力陡然间转移,你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他的失落和空虚。孩子岂不成了他的情敌和“掠夺”者?不要让这样的局面出现。他对你,孩子,和家庭的爱,将托举起整个家庭的幸福。取得他的理解,同情,和援助,这样的聪慧和前瞻性,让你的生活洒满爱的阳光,和风容与中,宝宝快乐地成长。
宽容是生活的历练和智慧,是生活之海浪里飞舟后的笃定从容,超然远览和渊然深识。年少时光里,凡俗琐事间,夫妻的宽容,成就白头偕老的幸福。初为人母,只是生命历程中很小的一个站点,只是孩子成长历程中一个音符而已。不要放弃追求和事业,不要放弃自己作为社会一分子的权利和与时代共进步的风流。做好母亲,做好自己,即使在承受的极限,也要摈弃回归家庭的想法,不要给自己的生命历程出现与社会断层的时期和可能。无怨无悔,懂得坚强,懂得坚守,相信生活的美好和回馈。摇摇篮的手是推动世界的手。那时,青春年少,金色年华里,用永恒的爱和执着,谱写岁月的赞歌!
第三篇:那时雪散文
天空中飘舞的雪花麻麻密密,织成了一张毛茸茸的毯子,把大地厚厚的包裹起来。
站在山顶的凉棚中,俯瞰下面的一切,果真“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一片苍茫的景象。满眼触及的都是雪,白色的雪,这是一片纯净的世界。
呼地,一片雪花被北风吹到了脸上,被温度融化成水滴,流过脸颊,流过嘴唇。和雪来了一次亲密的接吻,凉凉的,滑滑的,纯纯的,净净的,这是雪的味道!脸上忽地出现了两个酒窝,嘴角扬起一道弧线,雪融进了心里。
顺着还未被掩盖的青石路下山,两旁的塔松成了一座座白塔,浑然天成,未经任何的雕琢,静静的矗在那里,是那么美。
转过一条小路,一个白色的小池呈现在眼前,水在雪的温暖下沉睡了起来。
蓦地,眼角一点粉色吸引了注意力,转头望去,一枝梅花从墙外探出头来,心里一暖,急越过院门去看梅花。
这是一个角落,没有被风雪过多的关注,一树梅花傲然地绽放。想起一首老歌“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流心间……”
这树寒梅,可能最爱的就是这纯白的雪吧!雪欲寒,花欲香。没有这雪的冰寒,也许就没有此花的香暖罢!
走出小门,外面便是广阔的场地了。
“雪!”
“雪!”
……
几位身穿花袄的顽童正在仰望天空,小脸和小手冻的通红,澄澈眸子中洋溢的喜悦如这雪一般纯净无暇。
过了一会,几个孩子玩起了砸雪球,十分激烈。
雪球在空中飞舞,不时在某人身上炸开,留下一团白色的印记。
“彭!”
脖子一凉,只顾着观看,没注意到一个雪球砸来,脖子瞬间落了许多雪。抬头看去,一个孩子正龇牙咧嘴笑着。
心情忽然高兴起来,抓起一团雪便也加入了战团,好久没痛快的玩过了!多日以来压抑的心情,得到了释放。
“哈哈!”
“快跑!”
“砸他!”
嬉闹声远远传开,给这漫天孤寂的雪花增添了一丝生机!
……
近日,听闻包头下了一场雪。看着窗外的雨滴,不禁思绪回到了几年前……
第四篇:那时冬天的散文
那时候的冬季好像特别的冷,每次下雪都老厚老厚的,一脚踏下去,雪能没到小腿肚。那时候还没有时兴什么羽绒服,穿的都是棉花做的棉袄、棉裤,特别的厚,外面再罩一个外褂,显得特别的臃肿,走起路来也特别的笨拙。路面结冰的时候走路打滑,不小心还会来个“大马趴”。
邻家小红姊妹五个,三个姐姐一个哥哥,她是老小。小红长的小鼻子小嘴小眼睛,圆圆的脸蛋,头发又黑又顺,虽然称不上很漂亮,倒也耐看。她三姐很会织毛衣,那些花花绿绿的毛线经过她三姐的手,能织出不同的花型,羡慕的我眼珠子都恨不得长到她毛衣上面。我只有一个姐姐,比我大两岁,衣服都很少洗,更别说织毛衣了,妈妈是姥姥的老幺,针线活不能说不会,但织毛衣却是挑战她针线活儿的极限。小红在冬季从不穿棉袄和棉裤,她说不好看,穿的都是她三姐织的漂亮毛衣,身体轻巧利索。我问她不冷?她说只要好看就不怕冷。可我总还是觉得她在说谎,因为我穿棉衣都天天夹着脖子缩着肩膀的。
三角爷家的老婆子嘴很碎,什么事情不用广播,只要告诉她就可以了。天还灰蒙蒙的时候,那老婆子起早去赶集,走到小红家院墙拐角的时候,她看到一个男子身影从小红院墙上跳下,快速向前逃窜。
很快,村里的人都知道了,我的耳朵也就很少再清净了。天天听到的就是从隔壁传来小红妈变着花样的骂声,什么小浪小骚小罐子的,什么学习不会养人倒有一手啦之类的话,总之不堪入我少女耳的。小红妈是村里出了名的“刀子嘴”,她嘴里出来的骂词总是层出不穷,不断更新最新版,跟人吵架向来都是战无不胜。
小红依旧不穿棉袄和棉裤,只是很少出门了。我也很少再看到她穿那些漂亮毛衣了,羡慕、嫉妒、恨的心理少了,竟然有些失落感。
我去外地上学的第一年寒假回家。妈说小红嫁了,她男人老打她。
第五篇:那时的冬天散文
二十四节气里的小雪来临那天,家乡下了一场雪,是较之往年来的较早也是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虽然气温骤降至零下几度,心里却是惊喜而新鲜的。雪融之后又恢复了暖冬的状态。
似乎随着长大,冬天能见到一两场大雪,是越来越难得了。人们常说,冬天越来越暖和了。大气污染、工业暖气排放,导致气候变暖,是人类的灾难,但对于怕冷、讨厌冷天的我却自私地想着,冬天不来最好。
后来喜欢上了南方那座城市,只是因为那里温暖的气候,南方的冬天短暂而温和。有人说,冬天见不到雪,是南方人的悲哀。而对于从小对雪不陌生的我来说,关于经历过的冬天,关于雪天,没有美好和欣喜,更多的是记忆里那无处可躲藏的寒冷及寒冷带来的忧愁。
童年趣事里少不了雪的场景。那时候孩子们没有玩具没有娱乐游戏没有童话故事书籍,多数时候的玩乐都来自土地大自然,借助于蹦蹦跳跳跑跑闹闹的自然活动来取暖。堆雪人打学仗似乎是每个在雪天长大的孩童都经历过,并且听起来很美好的画面,其实在我那时候,完全与“有趣、快乐”无关,少有的偷偷把雪抓在手里捏成团抛掷到远处或吃到口里的场景,结果不是被大人训斥回到屋里烤火,就是一会儿袖口鞋袜打湿,隔天棉鞋会结冰到穿不上脚。尽管我是个乖巧的能安静呆在火旁取暖的女孩,可是每年手脚都要长冻疮,还溃烂。
最漫长的冬天时光就是围在火堆旁,听大人拉拉家常讲讲故事,看一看外面的冰天雪地,心血来潮时用棍子敲一两根草房檐下的串串冰棱。个别调皮的男孩子会光了脚在雪地上狂跑一圈,再返回屋烤烤手脚。比较有趣就是在天晴的时候,趁大人不在,大家下到结了厚实冰层的水塘里滑冰玩。还会想起那时的冬天里有一个好玩的现象,有些同学(尤其男生)上学时手提一个自制铁容器,大小比喝茶的缸子大一点,底部及周身钻有一些小孔,提手是一根长铁丝,便于在路上边走变甩,容器名叫火笼儿,其实里面就是用来放火炭或小柴块的,周身留小孔是散烟气和有助于接触氧气而使笼子着的更旺,它的作用是用来取暖烤手的。走在上学路上,会看见一些高年级的男孩子一边走路一边成旋转状甩动手里的火笼儿,随着旋转的风力,火笼里的柴块或火炭烧的更旺,还有火星子噼啪作响。旁边自然围了一些小孩,等着沾下光能把手伸进火笼烤一下。出于安全,这种现象肯定是被学校老师禁止的,如果课堂发现有因为火笼影响学习的,就要被没收。尽管如此,火笼现象依然一年又一年地在学生们中延续。说到底,我想还是因为冷吧。
那时的冬天,好像大部分时间都是白色世界,下雪天是一点不稀奇,厚到没过鞋子裤脚也是常有的事。不落雪的日子里,一早起来,路面坑洼地方已成一层薄冰,踩上去卡嚓作响,湿泞的土地也被冻的坚硬结实,不留脚步的痕迹。走在上学路上,凛冽的风吹得鼻子酸痛,吹出了眼泪。那时候没有羽绒服,连鸭绒、丝棉衣都极少有人穿,大部分孩子都是一个冬天两套棉花做的棉袄棉裤,最冷的时候里面套件毛线衣,外面再套件外衣,显的臃肿笨拙,却是那时最厚的装备。因为漫长的冬天,棉花衣不能洗,要很爱惜的穿。一些年纪大的老头老太太则是束了手腕裤脚,帽子头巾几乎一个冬天不离头。火堆成了最聚集人气的地方。
记得有时一早推开门,院里已厚厚一层白。父亲开始用铁锹沿门口铲出通往厕所、外面的小路。随着一路“通道”蹦蹦跳跳去学校,忘了刺骨的寒冷,耳朵却被风吹红肿了。校门前的斜坡走廊,因人踩雪冻,成了一条滑溜溜的“滑梯道”,尽管上下斜坡极其小心,还是每天有些人因滑倒摔跤惹出不少玩笑和尴尬。
入秋时,教室里的木制格子窗户虽然被老师用塑料或蛇皮袋膜钉起来了,可最后还是提防不住刀般北风的侵袭,风顺着袋子缝隙和撕裂的口子往室内灌,墙角燃起的柴火,也趋不走手脚麻木的寒冷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在乡镇上学的大哥哥大姐姐,星期天徒步十多公里,踏积雪过几条独木桥河,若不小心掉下河就全身结冰走回去。看他们的求学之路之不易,多希望雪能小点冷能轻点。山上一直白茫茫,积雪一冬不融化。有老人去山上找迷路的鸡或牲畜,总担心被雪覆盖的山坡,会一不小心一脚踏空摔倒了。看着父亲去一村庄共用的井里挑水,要走一截角度较陡的斜坡路,一路冰雪,就隐隐地为之担忧。想着母亲早上起来要先敲开结冰的水缸,再去烧水烹饪再给我们装好热水袋生好火盆,经水风干的手很快干裂粗糙,就开始怨恨起这滴水成冰的寒冷,为什么如此漫长迟迟不转暖?
晴天的日子,阴郁的心情会稍稍好转。有人追随太阳,有人拿出僵硬的衣服晾晒。裸露的地面渐渐泥泞不堪。腊月的天,都希望能有几天好天气,因为要置办年货拾掇家什。若是雪天路滑,走亲戚来往奔走,尤其是自行车几十里路程,便是大人孩子叫苦不迭的事。
再后来随着长大,冬天就很少再下雪了,现在似乎连打场霜都不多见了。老家再没有了泥泞和坑洼的路面,一些水塘也很难找到结厚厚冰的地方。即使是乡村山里,也是一整天的雾霾缭绕,再想起小时候那个玉树琼枝所有物体成冰雕的世界,大概只能在画里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