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春节的散文
往往在渴望春天的日子里这寒冷才显得格外的漫长。我时而向往春,时而渴望秋,时而又分外想念那洋洋洒洒的雪花来。但我的渴望总那么短暂以至于常常才进入状态便想匆匆脱离而去,但时间又岂是是由得我任性的玩意,于是我就郁闷了。但日子总也要过,便一个季节里的一大半时间我就在回忆里不愿意出来。常常到一个地方便早不自觉的比较,那光秃秃的杨柳岸曾经在春天多么嫩绿,夏天多么丰满,秋天多么婆娑,于是嘴角一扬,喃喃自语。路口还是一样的路口,也其实是不一样的路口。我相信每个路口都是有性格的,有四季分明的一个路口的不同性格,也有不同路口宿命决定的不同性格。但是车站的路口是最繁华而索然无味的,我一直觉得现在车站的路口要么归心似箭,要么去意已决,于是哪里忙忙碌碌的人群都是我不愿意留恋也不忍心去细想的。但,小镇子的路口就不同了。它更像是一个百宝箱的口子,拍一拍或许还能飞扬起一大片尘埃。我一个人徘徊在那路口就停下来然后对着路口,看里面都能倒出什么东西来。小镇子的路口一般人不多,偶尔上了年纪的人都慢慢悠悠的晃出来,身后的老房子的窗子洞一开好像被什么震慑住了睁大了嘴巴就合不上了。年轻人从路口嗖的就飞过了,那一慢一快交错的瞬间就好比小镇子的老路口一拐个弯就开了家门前七彩的灯箱滚一动室内音乐飘飘袅袅的美容院一般。尤其是晨光初漏或者夕阳晚照的时候,路口就一半是阴暗的角落,一半是镀金一半的明亮了,所不同的是相反的方向相反的时间而已。
若非要我喜欢这个被我厌弃的冬天的话倒也不是没有。我最喜欢的是雪后天地的宁静和年前那死亡的气息。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死亡的感觉,总觉得整个世界开始苏醒前最后的长眠了,一切都颓废,昏昏欲睡,但骨子里却在闲出蛋的外表下狂躁地跳动着一颗不安的心。一切接近尾声了到底是结束还是开始,仿佛这边冬天赖着不肯走这边又延误了不肯来,剩下一个真空地带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却跃跃欲试。但家还是要回的,不管你怎么样了你都会想家,谁愿意在陌生的街头浪荡着对所有人说,我什么都没有了。于是又要说到车站了,车站有两种,一种是我讨厌的大的火车站个汽车站,年底了你进去怎么看都是不舒服的,人躺的躺,站的站,做的做,一抽一烟的,吃东西的,聊天的,就感觉上路前能丢的都丢在车站里,当然有丢一了不该丢的,孩子,票子等等等等,但即便是要回家去被温暖着的人只要一步没跨进家门都感觉外面是危险的,于是人再多除了相识的没有陌生人聊天的,更没有靠着的,躺着的就算睡了也努力睁开一只眼生怕梦里被人给算计了,所以我不喜欢。我喜欢沿途那种站台似的等车的人,三五一群或者形单影只的感觉那空白的马路上那回家等待的人特别的温暖。他们站着或者靠着那车站棚子的立杆,眼睛里望的是等的方向,不急不躁的。身边的行李大大小小,箱子的,袋子的,大的小的,我开车路过都会猜这个谁要去哪里,带了什么,到家了会怎么样,这些是我喜欢的,坚定的无争的一群人。
而我的最后一个月是如坐针毡的,具体的说了也没意思,自己都不愿意去想,总等待这多灾多难的一个月快过去,或许我冬天是被我的厌恶情绪绑票了吧,回头也该生气地离我而去了
第二篇:春节散文
打扫春节
常年的在外终究是对家乡淡漠了些。每次回去总能看出多出几许的陌生来。先是曾经熟悉的小河的水已经不再有,然后是曾经的老树被连根挖走。看到的只是曾经的老屋除了斑驳的墙壁一层层退掉,不再有往日的一点点生气,曾经院子里的葡萄架早已不知去向,就连那曾经当做餐桌的大磨盘也半掩在土里孤寂起来。
其实变化最大的还是
人。每次回到家,总能听到老母亲的诉说:某某,哪一个邻居脑溢血死去,某某又怎么围墙倒塌而亡。回去的次数多了,听到的这一类的消息的也就越发的多。于是每次听到这种消息的时候总能想起那一畦一畦的麦田来。人如小麦,有一季发芽,就有一季被收割。老一辈子的人逐渐离去,新一代的人也正在像自己年少时一样的在崛起。生与死就这样交替着,没有颜色没有声音。小时候每每听过见过某一家死了人就很惊惧,更不要说看到那冰凉的尸体。我就是这样,小时候邻居大叔上吊而亡(说是大叔,其实那时他正值青春),自己竟然吓得不敢起来撒尿而被迫撒在床上,尽管还是冰天雪地的时节。但是现在,听到母亲的唠叨以后,竟然表现得很是冷漠。自己也很奇怪为何会对生命那么漠视。其实呢,世事如此。谁不会死呢,死就死了吧,人老了都会走这条道路。生命本就如此。不再有对死亡的惧怕,有的只是对这种自然规律的冷漠。其实人就是,这一辈子只要你奋斗了,为你的父母尽孝了,为你心爱的人付出了,死也仅是一种结束的符号而已。
再有就是曾经一起跑跑颠颠的同伴了,现在却更加地陌生起来。不再有小时候那种的天真,更不再有那时候在一起玩泥炮捉迷藏的那种快乐。见面了也只是一句淡淡的回来了啊就没有他话。夏季的一次回家碰到了小学同桌的时候,看他剃了光头,问他,则说头发白了呢。很显然的眼中多了几份陌生。邻居的同学也是,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大,一个初中,另一个竟然外地打工去了。回来的时候在他家大门口看到他的时候,只是比原来胖了些,然后就是背有点点的驼,脸上竟然有了几道皱纹,有些饱经沧桑的样子。互相看了一眼,只是简单的一句回来了,我也是说了一句回来了就互道再见。
不知是时间捉弄了人还是世事过于沧桑,但是每次回家总能一下子让我想起一畦畦麦苗青绿地长起又有一畦畦黄枯的麦秸被收割。小村瘦了,小村也静了。没有小时候每到吃饭时总能听到的那呼儿唤女回家吃饭的喊叫,也看不到每家灶房那袅袅的散着香味的青烟,更别说晚饭后自己拿了小凳去邻家看那12寸的黑白电视了。甚至就连狗叫都没有,所以在家的夜晚更是万籁俱寂,寂静的让人失眠。
村里青壮的人出去打工了,只是为了娶得一房媳妇为了一幢新的房子。家里住着的几乎清一色的老弱病残。有的地方好几处老屋都空着,窗开墙裂。就像我家那片,原来那么热闹的地方,几十户人家现在前前后后也只有几个人在住。来来往往就只有几个老头老太太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聊着聊着就回到了自己年轻时段,那时哪家的院子里不是绿叶茂盛人来人往的呢。所以现在回到老家,除了陌生,也就只剩下母亲那慈祥的唠叨了。
母亲身体依然很好,前后两个院子周围都让她给开了小块的菜地出来,种了茄子,黄瓜,垃圾,韭菜,白菜一类,所以我们弟兄不管谁回家母亲都会满满的装很多的菜带回去。其实这哪里只是一些青菜呢,这是母亲满满地关爱。人老了,总是希望自己的儿女常回家看看,母亲当然也是,还好我们弟兄几乎都能经常回家,这时候母亲也总是拿出自己纳的鞋垫来,嘱咐着这双是给哪个儿子的,而那双又是给哪个孙子的,然后就说自己爱花花草草,也给自己的儿子孙子纳些长着草开着花的鞋垫。所以我家弟兄以及侄儿侄女基本是不买鞋垫的,都是垫着母亲亲手纳的鞋垫。给我的呢,我舍不得用,看得精致一些的就积攒起来,放好,不允许别人再用。这都是母亲的一片心血呢。
儿行千里母担心,不错的,母亲现在已经八十有三,依旧是精神矍铄身体康健。每天除了伺弄那些菜地,纳鞋底,还要照顾最小的侄子,包括平日的一日三餐。晚上呢还有搂着我那小侄子一起睡。每次回家我都会抱怨母亲把小侄子宠坏了,每晚还得搂着睡。但是母亲却离不开小侄子的,小侄子也是很听话和乖巧的。母亲一有点感冒咳嗽他就会立即喊我四嫂去找医生拿药。早上呢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喊他妈妈赶紧给母亲冲鸡蛋和泡茶。如果我四嫂稍微怠慢一点,他就生气地大喊他妈妈不孝顺!呵呵,正因为这个,母亲竟特别的宠他。
母亲的一丁点的风吹草动我那小侄子都是能立即知道的。春节年夜饭后,我坐在母亲身边,握着母亲那嶙峋但很温暖的手陪母亲说话。侄子偎在母亲的怀里打断了我们的谈话:“聂老五,别说话,我给你说个奶奶的秘密!”
“好,你说吧!”我笑着看着侄儿。
“就是吧,你上次在咱家离开的时候,奶奶哭了呢!”小侄子很认真地说。
“怎么呢?”我看着侄儿。
“奶奶用衣角擦着眼泪,嘴里还说呢,‘五儿,我的五儿又要离开家了呢!’”侄子一边说着一边学着母亲,也撩起自己的衣角擦拭着自己的眼角:“就这个样子”。母亲假装生气地把侄子推出怀里:“瞎说呢你!”
我的眼角湿了,没有再说什么话,我只是紧紧握住了母亲那双温暖的手,把头靠在了母亲的肩上。
每个人的幸福虽然不一样,但是有母亲的牵挂却总是最幸福的事!
第三篇:春节散文
“叮咚”,门铃一声响,走过去打开门,是一位乡下的朋友,提着满满一袋子油炸的糖花进来(糖花是本地一种风味面食,馍的一种),放在桌子上。
“嫂子,快过年了,家里做的年馍。给你们送点过来尝尝。”招呼朋友坐下,泡茶,寒暄,那一袋子金灿灿的糖花散发出浓郁的清油香,馋嘴的儿子跑过来,抓起一个就吃,边吃还边矫情:“叔叔,你家的糖花比妈妈买的还好吃,又香又甜。”那个小馋样,惹得我们呵呵笑。
“嫂子,我走了,媳妇和孩子在街上等着呢。我们去商场买衣服,明天家里还要杀年猪,要过年了,忙。”朋友喝口水就要走。我送他到街口,看他们走车走了,刚要转身,耳边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还夹杂着一颗颗礼花弹,原来是一家“浏阳花炮专卖店”开业了。这种临时的鞭炮销售处,一般在春节前半月左右开业,年后就停了。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烟花爆竹,才感觉到空气中真的飘着一丝丝年的味道。
住到了这高楼林立的城市,总感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日渐冷漠。大街上车水马龙,市场里人声鼎沸,可回到家里把防盗门一关,似乎就与世隔绝了。同住在一栋楼上的邻居,几年都不说一句话,见面互相目光矜持地笑笑,彬彬有礼地问候,一转身,都是陌生人,完全没有乡下时人与人之间的那种热情味。
城市里的节日气氛,首先从市场上体现。一进入腊月,商场打着促销的牌子,广告铺天盖地,各种春节用品纷纷上市,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着人们的眼球。辛苦工作一年,大家的荷包也丰满,该好好消费一番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可尽往家里搬,用老人们的话说,穷一年也不能穷了一节,何况现在的社会,人们生活都富裕了,更要好好过个年。
可不知怎的,总觉得现在生活条件虽然好了,吃的穿的都不愁,可快乐的感觉却越来越少。天天吃肉,肉不香了;满柜子的衣服,挑来捡去不知道穿什么好;电视频道越来越多,可视觉疲劳,看啥节目也没兴趣。网络里倒是热热闹闹,人人回家抱着电脑手机嘻嘻哈哈,跟家人倒没共同语言了。
我们小时候多快乐啊,一进入腊月,我们就掰着手指头一天天算,巴望着早一点过年,能穿上新衣服,吃上好吃的,男孩子惦记着放鞭炮,女娃娃盼望着新卦褂褂,连老爷爷,都等着过年买顶新帽子戴呢。
那时候的农村生活条件差,平时难得吃点荤腥,只有到了过年时,才能连着吃几天肉饭,也只有过年时,妈妈才给每个孩子扯几尺布,缝上一件新衣赏。也许是物以稀为贵吧,那时候我们的心,总是很容易就能满足。现在的孩子顿顿吃肉,却一个个都仿佛得了厌食症,吃饭挑挑拣拣,这也不吃,那也不爱,我们的妈妈们曾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发愁,我们面对着美味佳肴,却为“众口难调”为难,什么时候的妈妈,似乎都不好当。
到了八十年代末,农村条件就好了,大多数人家都能杀上一口猪过年。喂了一年的大肥猪,刚进入腊月就早早杀了,一直吃到来年二月里。孩子们不馋肉了,大人们也吃过瘾了,在开春种地干活都浑身全是劲。
农村里过年最隆重的,应该要数做年馍了。妈妈们精心和制一盆一盆的发面,蒸花卷,烧糖饼,炸糖花,做上好几天,两个大大的竹笸篮里装的满满的,堆成两座小山。做的年馍除了自己家吃,还要给亲戚朋友们送。听老人们说,正月里有讲究,不能做馍,所以要在腊月里一次做足了,吃到二月份。幸亏那时候的冬天冷,虽然没有冰箱,做的馍也不长毛不发霉。农村里有句俗话,看谁家的媳妇手儿巧,尝尝他家的年馍就知道了。
“过了腊月二十三,过年还有整七天。”腊月二十三是祭灶日,据说这一天灶王爷要去天上见玉皇大帝,要做上一些“灶干粮”,就是用平底锅烙的小花卷,供在厨房里灶王爷像前,让他老人家带去当路上的干粮。在这一天祭灶的时候,还要杀一只大公鸡,是灶王爷骑的大马,烧上一张买来的灶符,上面填上家主人的姓名,家里人口,让灶王爷带去给玉帝汇报去。农村里有讲究,出门在外打工的人,在腊月二十三这天之前一定要赶回家,免得灶王爷汇报时遗漏了,来年会有灾难。这个传统带着一些迷信的色彩,可在我们家乡,至今都保持着这个习俗,所以腊月二十三也叫“过小年”。
我们最盼望的,是大年三十。这天要早早起来,太阳一出就开始贴对联。那时候的对联大多是买两张大红纸,请村上会写字的人来写,村里也就一两个老师才能写几个像模像样的毛笔字,一些人家干脆让念书的孩子自己写,我们小时候上学有专门的毛笔书法课,学生们基本会写毛笔字。我们家的对联,都是我自己编自己写,有时候还给邻居家也写,虽说写的不怎么好看,但农村里识字的人也不多,我能糊弄出来,爸爸妈妈看着都得意着呢。贴完对联,要放上一大串鞭炮,从鞭炮声一响起,这过年的序幕,就算正式拉开了。
妈妈们今天可要忙了,把各种蔬菜早早备好,放上大片的肥肉,白菜豆腐粉条,做上满满一锅香喷喷的烩菜,一家人围着火炉热热腾腾地吃上两大碗,其乐融融。等妈妈把碗筷收拾了,才会小心翼翼地从一个红木头箱子里把我们的新衣服新鞋子拿出来,对我们小孩子来说,这才是最开心的时刻,等上一年,只有过年时才能浑身上下一身新,村里的孩子们聚在一起,第一件事就是互相炫耀身上的新衣服。
年夜饭吃的是饺子,四五点钟就要吃,吃完了给先人们上坟,说是去请先人们回家过年,过了正月初五再送出去。这种仪式只有家里的老人才会,我们只是跟着去烧纸磕头,顺便也去显摆自己的新衣服。
除夕晚上要守岁,妈妈说那叫“熬福”,谁熬的长,谁来年就有福气。我们眼巴巴等着的,是爸爸妈妈给的压岁钱。爸爸最多给十块,妈妈给五块,这对我们来说,可是一笔很大的财富,我们都舍不得乱花,留着上学时买文具买书了。
那时候的农村人家大多都有了电视,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我们坐在热炕上,吃着糖果,磕着自家种的瓜子,看着春节联欢晚会,没电视的人家大人小孩都到邻居家来看。妈妈熬一壶枣茶,给每个人都倒上一杯,一屋子的人“吧唧吧唧”,一直要看到十二点。十二点的钟声敲过,全村子都响起鞭炮声,这时候也有个仪式,叫“接老爷”,据说接的还是腊月二十三日送去天上的灶王爷。
大年初一日早上,天不亮就要吃“黄钱饺子”,三十日下午妈妈一次就把饺子包好了,在几个饺子里放上几枚硬币,谁吃到谁就是最有福气的人。这些民间传统的习俗其实都很有含义的,在我们家乡也一直沿袭着,只是我们现在离开家乡太久,在城市里就不这样过了。
初二开始,就要拜亲访友,第一个要去的人家,一定是舅家,舅舅是外甥的主心骨,大着呢。新婚的小伙,必须先拜老丈人去,初二这一天,几乎家家户户都要走亲戚,来的来,去的去,炒几盘好菜,喝几杯小酒,小小的农家院里,处处都是欢声笑语。走亲戚的活动,一直要持续六七天,每一家亲戚都走完,这是礼节,也是亲朋好友传递情谊的纽带。
初五一过,村里开始闹社火。农村里的社火比城里老头老太太们组成的秧歌队热闹红火多了。小伙子们背腰鼓,姑娘媳妇敲铜锣,还有胆大的年轻人踩着一米多高的高跷。所有的社火队成员都穿着花花绿绿的戏装,勾着脸谱,扮演的也是戏曲里的人物,白蛇传啦,西游记啦,三堂会审啦,表演者演绎的活灵活现,村民们看得津津有味。社火在村子里挨家挨户表演,人们也跟着一家家串,锣鼓喧天,欢声笑语,那种热闹快活的场景,好多年没见过了。以前村子里有上了年纪的人专门负责主持,那些人老的喊不动了,年轻人怕麻烦,宁愿聚在一起打麻将斗地主,也没人去操那个闲心,现在农村里过年,也不热闹了。
看完了社火,还有大戏呢。那时有的村子里有戏台,演员也是土生土长的农民,有些人大字不识几个,戏里的台词却能唱的滚瓜烂熟,真佩服他们那超常的记忆里,应该也是兴趣所致吧。戏台上唱的,大多是古装戏传统戏,以秦腔为主,有时候也唱眉户,黄梅戏,一个小小的戏台下面,人山人海,几个村的男女老少都聚在那里,不管天多么冷,都影响不了人们看戏的兴致。晚上还有夜场,人们在露天地里或坐或站,个个脸上都挂着愉快的笑容。
常听老人说,穷欢乐,穷欢乐,穷的时候,人们都不忘给自己寻找欢乐,现在日子过的衣食无忧,却少了快乐的感觉,那些曾经欢乐的年味,如今只能在回忆里重现了。难怪现在的人都说,生活越来越好了,年味越来越淡了,连春节联欢晚会都越看越没劲了。也许,这就是不同的时代具有的不同特点吧。
不管到了什么年代,什么地方,春节,这个中华民族最隆重的节日,在人们的心目中还是占着很重要的位置。社会在繁荣发展,生活在日渐富裕,几千年来的传统习俗一脉相承。过年过的是喜庆,是幸福,是团圆,是快乐,是对美好生活的热爱和祝福。
愿普天下每一个人,都能过个平安快乐年,让浓浓的年味,永远在我们的生活里飘香。心是快乐的,生活就是幸福的。
第四篇:春节回眸散文
曾有的春节的微笑,又勾起我的思念,有如一汪碧水,有如一面明镜,映照常春藤一蓬如盖的绿荫,拥抱洁白而静谧的云天。
那是我的记忆,它多么遥远,漾着一颗自由,纯朴的灵魂,融入我灰色的记忆……眷眷绸缪的思恋飞向遥远……
怀恋的春节是在父母的膝前,淡淡的平实飘逸出香,透溢出美。喜欢母亲春节前忙碌的身影,流满小屋的各个角落,洒满温馨,小小的我围在她的左右,听命于她的呼来唤去。时而,母亲柔柔的手摩挲我红红的脸蛋,说着赞美的话语,骄傲的心灵会回报母亲加倍的殷勤。
喜欢自己小巧的手卧在父亲宽大的手掌里,像只快乐的任意飞翔的鸟儿。畅游在琳琅满目的商海的天空,挑选自己喜爱的物品,父亲的疲惫会因我的欢欣而消融,慢慢流淌的热默默无声。
喜欢春节穿上新衣,尾随哥姐在大街小巷疯跑,至真至纯的游戏,能痒得让人想笑就笑,从心底奏出悠扬,绵远……
年夜的欢聚,触动了梦一般的琴弦,和着饺子的热气,为父母送上美丽的祝福,幼稚的我总说出一大堆令人捧腹大笑的祝语。
沐浴在父母的笑容里,贪婪地吞吃着可口的饭菜,常常忽略父母因连日的劳累而吃得很少很少的倦容。
绵绵软软的丝带般的牵挂,缠绕着过往的岁月,悄悄拉起每一朵晶莹剔透的浪花,丝丝缕缕的柔情碧绿了淡泊的心。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同样的春节,迷失了曾有的欢乐。时光飘走了容颜,也飘走了曾有的纯真时代,我们真诚地走出了岁月,却永远走不进岁月的真诚。
爱人给我出了道选择题,是年前回家?过年回家?还是年后回家?,题目一出,我俩不约而同相视而笑,不言而喻,他猜透了我的心思,答案不是单选,而是多选。
过年了,真的该回家了。
多陪陪老人,常回家看看吧。
第五篇:那时春节散文
不知不觉又到春节了,街上的人们匆忙如旧,看不出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偶尔有熟人相问:年货办了没?嗨,有啥好办的,去一趟超市全齐活了!春节,这个中国传统的节日,越来越淡去了年的味道。
记得小时候,刚进腊月,就开始忙年了,磨米磨面,烙煎饼,这些都是应该先做好的事情,然后就是生豆芽做豆腐蒸馒头,这是腊月中旬的事,做豆腐是一件很讲究很磨人的事,一村上人都在一家做,因为这家锅大磨头好,不糟蹋豆子,如果每家都在自家做,会浪费很多豆子,光填满磨膛就得好多豆子,所以那场面很是壮观,每家都把泡好的豆子挑到门口排着队候着,白天黑夜不眠不休,谁先做好了先端一锅出来尝尝,所以排不上的也不着急,吃着热豆腐,聊着天,过年嘛,着啥急呢!记得那年爸爸妈妈做豆腐去了一夜,留我在家看弟弟妹妹,我睡不着,又无聊(那时没有电视看)就看着火盆崩爆米花吃,一直等到黎明,爸爸妈妈才兴冲冲的端着两大盆热腾腾的豆腐回来了,赶快叫醒弟弟妹妹起来吃热豆腐,油泼辣子浇在雪白的豆腐上,让人看着就胃口大开,我吃了一大碗,加上吃了一夜的爆米花,肚子涨得滚圆,两天没吃饭。
接下来就是杀猪宰羊敬老天了,过年杀的猪一定得是乌猪白羊,杀好后将猪头羊头装在盘子里,连同水果点心摆在香案前,爸爸率领我们一家虔诚的跪在案前,感谢老天爷让我们在过去的一年里风调雨顺,无病无灾,祈求他老人家继续保佑我们万事顺利,合家平安。,接着就是炸丸子 炸鱼炸肉炸点心的啦,刚炸出的东西又香又脆,我们天天把肚子吃得溜圆,那时没有减肥这一说,也没称过体重,估计要称的话,恐怕得一天一斤往上长。奶奶边张罗着给我们东西吃,边警告我们不许乱讲话,尤其在做豆腐蒸馒头炸点心时,否则豆腐做不好。馒头蒸不熟,点心炸不透。
三十早上,一家大小早早爬起来贴春联啦,春联是早早央村上有文化的人写下的,什么五谷丰登,牛羊满圈,出门见喜,啥吉利写啥,我们那里还要到街上买来挂门帘贴在门上方,那是一种像窗花一样的镂空彩纸,上面剪出喜鹊闹梅,百花富贵等美轮美奂的图案,而且颜色有五色,贴的时候颜色排列还有讲究,记得好像是,大红二绿黄中央,老蓝排在门两旁,贴好后像小姑娘的彩裙一样随风飘扬,煞是好看。我们小孩够不到大春联贴,就拿着小福字到处贴,家里坛坛罐罐,桌椅箱柜全贴了个遍,大人再三叮嘱一定要倒着贴,这样过年有人来拜年时,会来事的便会说:啊呀,你家福全到了呀!那可是一个好兆头呀,主人会乐得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这位嘴巧的客人。忙乎到中午,总算贴好了,赶快放鞭炮声明一下,我家贴好春联了,就等着迎接年的到来了,等到鞭炮齐鸣的时候,整个村庄像一个盛装的新娘,妖娆而喜庆。
好不容易等到 三十晚上也就是除夕了,大家围着一桌子好吃的在那聊大天,那时没有春晚,也没有电视,但这丝毫也不影响大家过年的兴致,大伙围着火盆,吃着花生,喝着小酒,在一起熬岁,我们也跟着一起熬,因为据说这天谁睡的最晚,谁就活得最长,小孩子很怕死的,都拼了命的熬,最后不知啥时睡着的,连半夜开始响起的铺天盖地的鞭炮声也没能将我们惊醒。
尽管熬了大半夜,初一早上我们还是早早的爬起来了,穿上妈妈给我们做的新衣服开始左邻右舍的拜年了,村里到处涌动着欢乐的人群,我们那里拜年很隆重的,到人家堂屋门口都要双膝跪下,嘴里叫着:爷爷奶奶叔叔婶婶,新年发财!讲究的人家会在门口铺上垫子供拜年的晚辈叩拜,然后端出糖果点心招待,有殷实的人家会给个块儿八毛的压岁钱,那可太让孩子们惊喜了。爷爷奶奶是村上较为辈长的,每年初一早上家里客人络绎不绝,连饭都吃不安生,上至白发苍苍的七旬老翁,下至拖着鼻涕的黄髫小儿,几乎跪了一院子,那份壮观和骄傲让我至今想起仍感慨不已。我上了初中后成了大姑娘,矜持起来,只给自家人拜拜,别人家我就不愿去了,只呆在家里等着享受弟弟妹妹拜年得来的百家点心,一年弟弟拜昏了头,竟拜到一家辈数比他低的人家,让我们好一顿奚落。
到了初二,春节的重头戏才算开始,春会开始在各个村子轮流上演了,舞龙舞狮,走高跷,摆旱船,锣鼓声惊心动魄,唢呐声回肠荡气,虽说都是业余的演员,那功底也不容小觑,我们追着锣鼓声,走了一村又一村,虽然节目都是相同的,但我们仍然不厌其烦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最重要是那个欢乐的气氛,那份朴实的热闹,那份庄稼人知足常乐和积极向上的的生活态度,是现在哪怕天王天后级的明星都无法演绎的。
大年初一 吃素馅饺子,初五吃肉馅饺子,十五吃元宵,还有啥讲究我记不得了,反正从进腊月开始,家家都在忙活吃的,农活啥的都一边去,这段时间怎么吃才是主要任务,一直到出了正月,到了二月二还得吃一顿爆米花,一顿五香豆,直到这时,年才迈着恋恋不舍的脚步,渐行渐远,我们这些意犹未尽的孩子又在那扳着指头巴望着三月三,四月四,五端午,八月十五中秋节,元旦新年,哈哈,又一个春节快来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