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春节聚散有时散文
在这旧历年即将过去之时,还能拾起一份珍贵的友谊,心情爽快。我第二天也回家过年了。虽然工作离家近,但一年中也没有真正几天陪过爸妈。
春节期间,在外面,最忙的是车站,不管大小;在家里,最忙的是妈妈的厨房,不管贫富。
腊月二十三一送走灶神,爸爸就翻着那本红色的小书看哪天日子好,选择一天来作为我家过年的那天。这是爸爸一直以来的习惯。更何况是家庭人口“与日俱增”的现在。前年,妹妹已结婚,我也即将有自己的家庭。在这四个人中,就有三个人要工作到腊月二十八九,我放了寒假,时间充裕。年少了他们四个(我已有一个小侄女),就不能过。爸爸一边翻历书,一边念念叨叨,说腊月二十七日子好,但最终也没有定在腊月二十七,亲情相聚远比历书的胡说重要得多。腊月没两天了,最终定在二十八,妹妹一家三口刚赶回来,小奇也向单位请假回家过年。一家人终于聚齐了。
二十八这天,一大早,我就听见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哐当哐当响,还有坎在菜板上的砰砰声。这声音太熟悉了,那是爸爸挥舞大刀坎猪脚的声音。过年,那一大锅汤是少不了的。我躺在床上半寐半醒,外面冷飕飕的,正想懒床,突然,妈妈的呼喊声翻山越岭似地飘进我的耳朵:“昭娃!起来弄菜——”
今天过年,妈妈说过的,不要人喊,自己起来,今天妈妈又都食言了,我也不想在大过年的今天遭受妈妈的唠叨。更何况在奇的面前。我立即穿衣下楼到厨房。哇塞,一大锅,锅盖都盖不住了,在锅盖缘上还看见煮沸的汤在冒着热气,发出咕咕的声音,还浓浓的肉香。“我的妈呀,才七个人,还加那个一岁多的孩子,能吃得如此多?”我抱怨到。“这么大的人了,爬起来就乱说,你都在教别人了,还要我教你吗?娃娃家,过年不乱讲。”妈妈像我小时候一样训斥我。我此时才闭口不言,因为这是家里二十多年的习惯。我此时才注意到妈妈的打扮,一头光溜溜的头发,挽成一圈盘在头上,一副不进水的袖套,一条红色的围裙,一身干净的衣服,还加上妈妈那白里透着红的脸蛋,像一个全副武装的即将上战场的斗士。我看着妈妈嘿嘿的笑着,说道:“才几个人吃饭,弄得像搞宴席似地。”“去弄菜洗碗,一起来就乱贫!爸爸去接妹妹他们一家和小奇。这个老天也是,下雨……”妈妈拿着各种菜去洗去了。
干吧,我也找来袖套,系上围裙,站在案板前看着那些肉:香肠,腊肉,鸡肉,鸭肉……炒的,拌的,烧的,蒸的,一应俱全。
我和妈妈在厨房准备着各种菜品。这该死的天气,落得地面像一个发了酵的面粉缸,我们行走在上面,就像小蚂蚁在面粉缸里一样举步维艰。但爸妈一边抱怨一边也还是乐滋滋的。
拌菜我也切好了,炒菜也准备得差不多了,那一大锅汤也差不多了,妈妈放进了海带。
“妈妈——姐姐——我回来了。”我顺着声音,从厨房的砖
缝中看去,妹妹,妹弟,侄女,小奇还有爸爸四人拖泥带水的回来了,虽然一路踉跄,但不掩饰团聚的兴奋。
妹妹,一身风衣,一头黑色的头发,一个粉红色的玫瑰样式的发夹,一对圆珠掉坠耳环,煞有一种成熟的女人味儿。妹夫,一身休闲衣裤,一头短发,还是那样圆脸大眼睛,大气但不粗狂,文静但不斯文,他很有礼貌的招呼着妈妈和我。小奇,我的未婚夫,走在四人的最后,刚到家时,我就看到他在找我,直到见到我时才有一种释然,我们相视而笑。小侄女,一个红色小帽。一件带有兔形帽子的红色衣服,衣服上还有两朵胸花,一张冻得红扑扑的小脸儿,像苹果,煞是惹人怜爱,我真想一下子抱来啃一口。
“桐桐!来婆婆抱。”正当我想抱时,妈妈放下手中的活儿,径直朝侄女跑去,没我的份儿了。我们逗着小侄女玩耍,一会让她叫叔叔,一会让她叫公公,一会又叫婆婆,一家人忙得不亦乐乎,娃娃只有一个,一家人尽是围着她转。妹妹突然说道:“都看这里了,厨房不要啦?!”说完笑着三两步走了进去。“姐姐炒肉,我炸排骨,哥哥拌菜。”妹妹进去没多久就在厨房里吼道。
妹妹还是雷厉风行的样子,曾经叫她像其它女人一样,老公走哪里就带着孩子走哪里,她不干,说女人要有自己的工作,才会有自己的精神。嗯,确实,随她吧。
“我呢?萍萍!”妹夫在一旁抱怨到。“你?嗯——烧火!”妹妹略思考又果断的说道。我们都笑了。一时间厨房挤满了人。我们四人在灶上忙着,妈妈爸爸带着侄女玩耍,像拿着一个看不够,爱不够的宝贝。
“姐姐,我们家好久没这样热闹了吧!”妹妹转移话题了。
“是啊,每次回来就我和你姐姐俩个,加上爸爸妈妈总共才四个人。”在一旁切蒜的奇说道。
“还差一个人!”妹妹又说到。
我知道,妹妹说的是奶奶。要是奶奶在就好了。奶奶在前年五月一号去世了。去世时,小侄女还没有出生,那时我还没有和小奇认识。在奶奶弥留之际,对我说过:“妹妹都有一个家了,你以后自己的事要看准了,奶奶是看不到的了。”而今,奶奶,我也即将有家了,在人生的道路上也不再是一个人颠沛流离了,有一个爱我愿意为我做饭的人来到了身边。奶奶,放心吧!泪,悄然在我眼角溢出,“该死的雨,怎么从瓦缝中掉在我脸上了。”我借口离开了,怕他们看见,更怕妈妈的唠叨,更怕他们牵出更多的关于奶奶往事。在我离开时,小奇担心的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还差哪个?”妹弟略感气氛的悲伤,突然插嘴道:“还差姐姐和哥哥的孩子。”我们都笑了起来。妈妈远远的听见了,在一旁说道:“姐姐还没结婚呢!”“妈妈,姐姐和哥哥就是迟早的事,我先说说不行吗?什么年代了?”妹妹从旁帮腔到。“什么年代,管它什么年代,规矩还是需要的。!”妈妈不服。
“哈哈哈……”我们都笑了起来。桐桐也在一旁玩耍,看我们都笑了起来,她抬着小脸儿迷惘的看着我们。
这天上午,我们一家人就围着厨房忙着,聊着。一会儿蒜,一会儿醋,一会儿大火一会儿小火,一会儿孩子,一会儿结婚的,东西南北想到哪里 讲哪里。
“排骨怎么弄?”妹妹像突然发现一个重大问题似地,大声的问着妈妈。“随便你们!”妈妈逗侄女忙得没心思管厨房了。怎么办?我们四人面面相觑。“哥哥,你来,在这方面,这里你最能干。”妹妹突然遇到救星似地转身问拌菜的小奇。“我也没弄过这个,我弄不好。怕你们不喜欢吃。”小奇回答到。怎么办?自己想吧,我们四个人拿着这一盘每块约10厘米的排骨不知怎么弄。最后还是妹妹定下方案:“麻辣是我们的基本的最喜欢的口味,就弄成麻辣的;烧排骨,这个排骨长了,不行;那就这样,先煮熟,再炸,再和干辣椒、姜、蒜,花椒一起炒,最后起锅撒葱花和孜然粉。”这个创意好,我们再也想不出好的办法了。全都赞同。
好不容易,一大桌子菜终于弄上来了。小奇的拌菜,色泽亮丽,辣而微觉甜味,青色的是小葱,红白色的是辣椒和肉;这是妹妹喜欢吃的。热气腾腾的炒菜,一盘又一盘,是我的炒菜,还是小奇言传身教才有我今天的露一手;大冷天的炒菜合适。那一盘排列整齐,充满创意的排骨,是爱弄美食的妹妹自个儿做的。我也叫不出名儿来,就叫麻辣炸排骨吧;桌子正中央是妈妈今早炖的那一锅猪蹄海带汤,……
小奇倒酒,我们一家举杯共饮,恭祝爸爸妈妈身体健康,开开心心。这顿饭就算开始了。小奇的黄瓜拌鸡肉,辣而香,这是我们一家最爱的口味。特别是妹妹那一盘麻辣炸排骨,麻辣自然是它的主打口味,排骨表层还有点酥的味道。妹妹这盘试炸排骨是成功的。
小侄女看到这一桌子菜,在一旁指着,叽里咕噜的讲些什么,大概可能就是想吃饭了吧。她就是特别喜欢吃肉,而且要和大人一起吃的,不然就叫唤,还很无辜生气的样子。我们可不敢招惹她,私下里叫她肉妞儿。妈妈还专门为她准备了一副碗筷。
小侄女一边吃,不用勺子,用手,而且是左右手都来。她吃饭的时候是不准别人碰她碗的,她就是喜欢自己吃饭,一会儿喂在鼻子上一会儿喂在衣服上,但她管不了那么多。只为自己吃得畅快而高兴。
这种光景,在自己的记忆里都不曾记得多少了。只觉得自己现在每天在吃饭时,还考虑了饭以外的其它事情,再也闻不到像小侄女鼻子中的那种肉香了。
一年之中,也只有今天我们一家人可以在一起吃顿饭。父母平时过节过生日,我们很多时候都只是给一个电话,一个个银行卡上的数字而已。或许在父母那里,手机才是每天听他们召唤的儿女,那张银行卡才是儿女的看得见的关爱。数字化时代,数字化的亲情,而这种亲情有没有随着科技的进步而升值呢?
今天团年,我们一家只有七个人。爸爸独生子女不说,妈妈共五姊妹,在前年,四舅去世,;妈妈的亲情残疾了。在去年外婆也因病去世。外婆的去世,就仿佛一棵树的根没有了。在今年,大姨三姨五舅外出打工没回家。这份亲情就如随风飘零的秋叶,摇摇晃晃。农村俗话讲: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认不到。这句话是多么的残酷,再浓的情也会被时间碾淡,在浓的血也会被时间稀释,不变的是人们代代的繁衍就如一棵树苗不断成长分支直至蔚为大观。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不曾来过这世间,或者我是一个独生子女该多好,这样就不会去承受这种生离的痛苦。看着妹妹,我想,等爸妈百年之后,我们的亲情是否会沦为像妈妈的亲情一样呢?
饭桌上的焦点无疑就是小侄女。看她那嘟着嘴吃肉的样子,我们都忍俊不禁。她却也一点不“担心”自己长胖,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淑女形象,一点也不给爸爸妈妈面子,一点也不看公公婆婆的态度,只是一门心思的不停的吃着。但我们也不觉得什么。这才是真理:这我要,故我在,我吃,故我在,我不管外界的眼光,故我才感觉到自己重要。而我们在坐的往往都容易把注意力放在自己以外的事情之上。这个傻侄女,自己没完没了的吃,最终我们不得不以玩具引开她的注意力。此时,玩具又是她的最爱。一时得失不过如此吧。
妹妹谈着她的药店,说着价格,说着顾客,说着管理……滔滔不绝,掷地有声,雄心万丈。妹弟说着他的工地,说着工人,说着工资,说着笑话……有条不紊。小奇说着单位上那点旧事,不温不火,他一向是这样的。爸爸时而听着聊几句,妈妈只是嗯嗯的点头,更多的时候去看小侄女去了。小侄女有她奶奶看着,一年基本回不了几次家。
人生聚散终有时候,聚如泉水,散如烟花,这是它的风格。聚时,嘴累,散时,心累。
愿天下人,都有一汪甜美的泉水,都有一瞬靓丽的烟花。
第二篇:情感散文:聚散是早已设下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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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红尘诱惑,只因逃不过
便生成了焦灼的纠缠
生成了无尽的恼恨
有些东西抓得越紧越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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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熟悉
那么快便演变成今天的陌生
当思念如尘般丢弃在了路边
注定了那是一个无言的结局
微笑,不一定是最真实的心情
而疼痛,一定是心底最真实的声音
有些东西,勉强握在手里不再是珍宝
而是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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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爱走到了分离的边缘
不是因为距离
而是因为一颗心里已经没有了爱的感觉
再也找不到曾经的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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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只有一个人活得精彩
才可以弥补那些错过的遗憾
当一颗汹涌爱过的心真正冷却
即使你再次站在一个人的面前
也流不出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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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有一天我错过了一个人
我也会一如既往的选择善良和美好
我相信终会有一个不会错过的人
是为我的一切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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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中许多东西只是经历
却不曾归属于我们
当有一天领悟了爱的真谛,转回头
发觉至爱的那个人已消失在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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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里那些疼痛的抽离
每一次都是碎裂了灵魂的抉择
今天,你成为了我的过客
明天,我又成为了谁的过客
/
人生有相聚,亦有分离
聚散是红尘早已设下的棋局
我们无力改变的许多东西
就让其随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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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苦涩还是忧伤
感谢那个给了我青春记忆的人
那些青春里许下的诺言
都不再有为之实现的机会
/
许多年后再次听到你的消息
我的内心已经能够平静
或许,我偶然也会在往事里走过
但那种心情早已不再是爱
第三篇:春节散文
打扫春节
常年的在外终究是对家乡淡漠了些。每次回去总能看出多出几许的陌生来。先是曾经熟悉的小河的水已经不再有,然后是曾经的老树被连根挖走。看到的只是曾经的老屋除了斑驳的墙壁一层层退掉,不再有往日的一点点生气,曾经院子里的葡萄架早已不知去向,就连那曾经当做餐桌的大磨盘也半掩在土里孤寂起来。
其实变化最大的还是
人。每次回到家,总能听到老母亲的诉说:某某,哪一个邻居脑溢血死去,某某又怎么围墙倒塌而亡。回去的次数多了,听到的这一类的消息的也就越发的多。于是每次听到这种消息的时候总能想起那一畦一畦的麦田来。人如小麦,有一季发芽,就有一季被收割。老一辈子的人逐渐离去,新一代的人也正在像自己年少时一样的在崛起。生与死就这样交替着,没有颜色没有声音。小时候每每听过见过某一家死了人就很惊惧,更不要说看到那冰凉的尸体。我就是这样,小时候邻居大叔上吊而亡(说是大叔,其实那时他正值青春),自己竟然吓得不敢起来撒尿而被迫撒在床上,尽管还是冰天雪地的时节。但是现在,听到母亲的唠叨以后,竟然表现得很是冷漠。自己也很奇怪为何会对生命那么漠视。其实呢,世事如此。谁不会死呢,死就死了吧,人老了都会走这条道路。生命本就如此。不再有对死亡的惧怕,有的只是对这种自然规律的冷漠。其实人就是,这一辈子只要你奋斗了,为你的父母尽孝了,为你心爱的人付出了,死也仅是一种结束的符号而已。
再有就是曾经一起跑跑颠颠的同伴了,现在却更加地陌生起来。不再有小时候那种的天真,更不再有那时候在一起玩泥炮捉迷藏的那种快乐。见面了也只是一句淡淡的回来了啊就没有他话。夏季的一次回家碰到了小学同桌的时候,看他剃了光头,问他,则说头发白了呢。很显然的眼中多了几份陌生。邻居的同学也是,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大,一个初中,另一个竟然外地打工去了。回来的时候在他家大门口看到他的时候,只是比原来胖了些,然后就是背有点点的驼,脸上竟然有了几道皱纹,有些饱经沧桑的样子。互相看了一眼,只是简单的一句回来了,我也是说了一句回来了就互道再见。
不知是时间捉弄了人还是世事过于沧桑,但是每次回家总能一下子让我想起一畦畦麦苗青绿地长起又有一畦畦黄枯的麦秸被收割。小村瘦了,小村也静了。没有小时候每到吃饭时总能听到的那呼儿唤女回家吃饭的喊叫,也看不到每家灶房那袅袅的散着香味的青烟,更别说晚饭后自己拿了小凳去邻家看那12寸的黑白电视了。甚至就连狗叫都没有,所以在家的夜晚更是万籁俱寂,寂静的让人失眠。
村里青壮的人出去打工了,只是为了娶得一房媳妇为了一幢新的房子。家里住着的几乎清一色的老弱病残。有的地方好几处老屋都空着,窗开墙裂。就像我家那片,原来那么热闹的地方,几十户人家现在前前后后也只有几个人在住。来来往往就只有几个老头老太太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聊着聊着就回到了自己年轻时段,那时哪家的院子里不是绿叶茂盛人来人往的呢。所以现在回到老家,除了陌生,也就只剩下母亲那慈祥的唠叨了。
母亲身体依然很好,前后两个院子周围都让她给开了小块的菜地出来,种了茄子,黄瓜,垃圾,韭菜,白菜一类,所以我们弟兄不管谁回家母亲都会满满的装很多的菜带回去。其实这哪里只是一些青菜呢,这是母亲满满地关爱。人老了,总是希望自己的儿女常回家看看,母亲当然也是,还好我们弟兄几乎都能经常回家,这时候母亲也总是拿出自己纳的鞋垫来,嘱咐着这双是给哪个儿子的,而那双又是给哪个孙子的,然后就说自己爱花花草草,也给自己的儿子孙子纳些长着草开着花的鞋垫。所以我家弟兄以及侄儿侄女基本是不买鞋垫的,都是垫着母亲亲手纳的鞋垫。给我的呢,我舍不得用,看得精致一些的就积攒起来,放好,不允许别人再用。这都是母亲的一片心血呢。
儿行千里母担心,不错的,母亲现在已经八十有三,依旧是精神矍铄身体康健。每天除了伺弄那些菜地,纳鞋底,还要照顾最小的侄子,包括平日的一日三餐。晚上呢还有搂着我那小侄子一起睡。每次回家我都会抱怨母亲把小侄子宠坏了,每晚还得搂着睡。但是母亲却离不开小侄子的,小侄子也是很听话和乖巧的。母亲一有点感冒咳嗽他就会立即喊我四嫂去找医生拿药。早上呢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喊他妈妈赶紧给母亲冲鸡蛋和泡茶。如果我四嫂稍微怠慢一点,他就生气地大喊他妈妈不孝顺!呵呵,正因为这个,母亲竟特别的宠他。
母亲的一丁点的风吹草动我那小侄子都是能立即知道的。春节年夜饭后,我坐在母亲身边,握着母亲那嶙峋但很温暖的手陪母亲说话。侄子偎在母亲的怀里打断了我们的谈话:“聂老五,别说话,我给你说个奶奶的秘密!”
“好,你说吧!”我笑着看着侄儿。
“就是吧,你上次在咱家离开的时候,奶奶哭了呢!”小侄子很认真地说。
“怎么呢?”我看着侄儿。
“奶奶用衣角擦着眼泪,嘴里还说呢,‘五儿,我的五儿又要离开家了呢!’”侄子一边说着一边学着母亲,也撩起自己的衣角擦拭着自己的眼角:“就这个样子”。母亲假装生气地把侄子推出怀里:“瞎说呢你!”
我的眼角湿了,没有再说什么话,我只是紧紧握住了母亲那双温暖的手,把头靠在了母亲的肩上。
每个人的幸福虽然不一样,但是有母亲的牵挂却总是最幸福的事!
第四篇:春节散文
“叮咚”,门铃一声响,走过去打开门,是一位乡下的朋友,提着满满一袋子油炸的糖花进来(糖花是本地一种风味面食,馍的一种),放在桌子上。
“嫂子,快过年了,家里做的年馍。给你们送点过来尝尝。”招呼朋友坐下,泡茶,寒暄,那一袋子金灿灿的糖花散发出浓郁的清油香,馋嘴的儿子跑过来,抓起一个就吃,边吃还边矫情:“叔叔,你家的糖花比妈妈买的还好吃,又香又甜。”那个小馋样,惹得我们呵呵笑。
“嫂子,我走了,媳妇和孩子在街上等着呢。我们去商场买衣服,明天家里还要杀年猪,要过年了,忙。”朋友喝口水就要走。我送他到街口,看他们走车走了,刚要转身,耳边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还夹杂着一颗颗礼花弹,原来是一家“浏阳花炮专卖店”开业了。这种临时的鞭炮销售处,一般在春节前半月左右开业,年后就停了。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烟花爆竹,才感觉到空气中真的飘着一丝丝年的味道。
住到了这高楼林立的城市,总感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日渐冷漠。大街上车水马龙,市场里人声鼎沸,可回到家里把防盗门一关,似乎就与世隔绝了。同住在一栋楼上的邻居,几年都不说一句话,见面互相目光矜持地笑笑,彬彬有礼地问候,一转身,都是陌生人,完全没有乡下时人与人之间的那种热情味。
城市里的节日气氛,首先从市场上体现。一进入腊月,商场打着促销的牌子,广告铺天盖地,各种春节用品纷纷上市,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着人们的眼球。辛苦工作一年,大家的荷包也丰满,该好好消费一番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可尽往家里搬,用老人们的话说,穷一年也不能穷了一节,何况现在的社会,人们生活都富裕了,更要好好过个年。
可不知怎的,总觉得现在生活条件虽然好了,吃的穿的都不愁,可快乐的感觉却越来越少。天天吃肉,肉不香了;满柜子的衣服,挑来捡去不知道穿什么好;电视频道越来越多,可视觉疲劳,看啥节目也没兴趣。网络里倒是热热闹闹,人人回家抱着电脑手机嘻嘻哈哈,跟家人倒没共同语言了。
我们小时候多快乐啊,一进入腊月,我们就掰着手指头一天天算,巴望着早一点过年,能穿上新衣服,吃上好吃的,男孩子惦记着放鞭炮,女娃娃盼望着新卦褂褂,连老爷爷,都等着过年买顶新帽子戴呢。
那时候的农村生活条件差,平时难得吃点荤腥,只有到了过年时,才能连着吃几天肉饭,也只有过年时,妈妈才给每个孩子扯几尺布,缝上一件新衣赏。也许是物以稀为贵吧,那时候我们的心,总是很容易就能满足。现在的孩子顿顿吃肉,却一个个都仿佛得了厌食症,吃饭挑挑拣拣,这也不吃,那也不爱,我们的妈妈们曾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发愁,我们面对着美味佳肴,却为“众口难调”为难,什么时候的妈妈,似乎都不好当。
到了八十年代末,农村条件就好了,大多数人家都能杀上一口猪过年。喂了一年的大肥猪,刚进入腊月就早早杀了,一直吃到来年二月里。孩子们不馋肉了,大人们也吃过瘾了,在开春种地干活都浑身全是劲。
农村里过年最隆重的,应该要数做年馍了。妈妈们精心和制一盆一盆的发面,蒸花卷,烧糖饼,炸糖花,做上好几天,两个大大的竹笸篮里装的满满的,堆成两座小山。做的年馍除了自己家吃,还要给亲戚朋友们送。听老人们说,正月里有讲究,不能做馍,所以要在腊月里一次做足了,吃到二月份。幸亏那时候的冬天冷,虽然没有冰箱,做的馍也不长毛不发霉。农村里有句俗话,看谁家的媳妇手儿巧,尝尝他家的年馍就知道了。
“过了腊月二十三,过年还有整七天。”腊月二十三是祭灶日,据说这一天灶王爷要去天上见玉皇大帝,要做上一些“灶干粮”,就是用平底锅烙的小花卷,供在厨房里灶王爷像前,让他老人家带去当路上的干粮。在这一天祭灶的时候,还要杀一只大公鸡,是灶王爷骑的大马,烧上一张买来的灶符,上面填上家主人的姓名,家里人口,让灶王爷带去给玉帝汇报去。农村里有讲究,出门在外打工的人,在腊月二十三这天之前一定要赶回家,免得灶王爷汇报时遗漏了,来年会有灾难。这个传统带着一些迷信的色彩,可在我们家乡,至今都保持着这个习俗,所以腊月二十三也叫“过小年”。
我们最盼望的,是大年三十。这天要早早起来,太阳一出就开始贴对联。那时候的对联大多是买两张大红纸,请村上会写字的人来写,村里也就一两个老师才能写几个像模像样的毛笔字,一些人家干脆让念书的孩子自己写,我们小时候上学有专门的毛笔书法课,学生们基本会写毛笔字。我们家的对联,都是我自己编自己写,有时候还给邻居家也写,虽说写的不怎么好看,但农村里识字的人也不多,我能糊弄出来,爸爸妈妈看着都得意着呢。贴完对联,要放上一大串鞭炮,从鞭炮声一响起,这过年的序幕,就算正式拉开了。
妈妈们今天可要忙了,把各种蔬菜早早备好,放上大片的肥肉,白菜豆腐粉条,做上满满一锅香喷喷的烩菜,一家人围着火炉热热腾腾地吃上两大碗,其乐融融。等妈妈把碗筷收拾了,才会小心翼翼地从一个红木头箱子里把我们的新衣服新鞋子拿出来,对我们小孩子来说,这才是最开心的时刻,等上一年,只有过年时才能浑身上下一身新,村里的孩子们聚在一起,第一件事就是互相炫耀身上的新衣服。
年夜饭吃的是饺子,四五点钟就要吃,吃完了给先人们上坟,说是去请先人们回家过年,过了正月初五再送出去。这种仪式只有家里的老人才会,我们只是跟着去烧纸磕头,顺便也去显摆自己的新衣服。
除夕晚上要守岁,妈妈说那叫“熬福”,谁熬的长,谁来年就有福气。我们眼巴巴等着的,是爸爸妈妈给的压岁钱。爸爸最多给十块,妈妈给五块,这对我们来说,可是一笔很大的财富,我们都舍不得乱花,留着上学时买文具买书了。
那时候的农村人家大多都有了电视,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我们坐在热炕上,吃着糖果,磕着自家种的瓜子,看着春节联欢晚会,没电视的人家大人小孩都到邻居家来看。妈妈熬一壶枣茶,给每个人都倒上一杯,一屋子的人“吧唧吧唧”,一直要看到十二点。十二点的钟声敲过,全村子都响起鞭炮声,这时候也有个仪式,叫“接老爷”,据说接的还是腊月二十三日送去天上的灶王爷。
大年初一日早上,天不亮就要吃“黄钱饺子”,三十日下午妈妈一次就把饺子包好了,在几个饺子里放上几枚硬币,谁吃到谁就是最有福气的人。这些民间传统的习俗其实都很有含义的,在我们家乡也一直沿袭着,只是我们现在离开家乡太久,在城市里就不这样过了。
初二开始,就要拜亲访友,第一个要去的人家,一定是舅家,舅舅是外甥的主心骨,大着呢。新婚的小伙,必须先拜老丈人去,初二这一天,几乎家家户户都要走亲戚,来的来,去的去,炒几盘好菜,喝几杯小酒,小小的农家院里,处处都是欢声笑语。走亲戚的活动,一直要持续六七天,每一家亲戚都走完,这是礼节,也是亲朋好友传递情谊的纽带。
初五一过,村里开始闹社火。农村里的社火比城里老头老太太们组成的秧歌队热闹红火多了。小伙子们背腰鼓,姑娘媳妇敲铜锣,还有胆大的年轻人踩着一米多高的高跷。所有的社火队成员都穿着花花绿绿的戏装,勾着脸谱,扮演的也是戏曲里的人物,白蛇传啦,西游记啦,三堂会审啦,表演者演绎的活灵活现,村民们看得津津有味。社火在村子里挨家挨户表演,人们也跟着一家家串,锣鼓喧天,欢声笑语,那种热闹快活的场景,好多年没见过了。以前村子里有上了年纪的人专门负责主持,那些人老的喊不动了,年轻人怕麻烦,宁愿聚在一起打麻将斗地主,也没人去操那个闲心,现在农村里过年,也不热闹了。
看完了社火,还有大戏呢。那时有的村子里有戏台,演员也是土生土长的农民,有些人大字不识几个,戏里的台词却能唱的滚瓜烂熟,真佩服他们那超常的记忆里,应该也是兴趣所致吧。戏台上唱的,大多是古装戏传统戏,以秦腔为主,有时候也唱眉户,黄梅戏,一个小小的戏台下面,人山人海,几个村的男女老少都聚在那里,不管天多么冷,都影响不了人们看戏的兴致。晚上还有夜场,人们在露天地里或坐或站,个个脸上都挂着愉快的笑容。
常听老人说,穷欢乐,穷欢乐,穷的时候,人们都不忘给自己寻找欢乐,现在日子过的衣食无忧,却少了快乐的感觉,那些曾经欢乐的年味,如今只能在回忆里重现了。难怪现在的人都说,生活越来越好了,年味越来越淡了,连春节联欢晚会都越看越没劲了。也许,这就是不同的时代具有的不同特点吧。
不管到了什么年代,什么地方,春节,这个中华民族最隆重的节日,在人们的心目中还是占着很重要的位置。社会在繁荣发展,生活在日渐富裕,几千年来的传统习俗一脉相承。过年过的是喜庆,是幸福,是团圆,是快乐,是对美好生活的热爱和祝福。
愿普天下每一个人,都能过个平安快乐年,让浓浓的年味,永远在我们的生活里飘香。心是快乐的,生活就是幸福的。
第五篇:春节回眸散文
曾有的春节的微笑,又勾起我的思念,有如一汪碧水,有如一面明镜,映照常春藤一蓬如盖的绿荫,拥抱洁白而静谧的云天。
那是我的记忆,它多么遥远,漾着一颗自由,纯朴的灵魂,融入我灰色的记忆……眷眷绸缪的思恋飞向遥远……
怀恋的春节是在父母的膝前,淡淡的平实飘逸出香,透溢出美。喜欢母亲春节前忙碌的身影,流满小屋的各个角落,洒满温馨,小小的我围在她的左右,听命于她的呼来唤去。时而,母亲柔柔的手摩挲我红红的脸蛋,说着赞美的话语,骄傲的心灵会回报母亲加倍的殷勤。
喜欢自己小巧的手卧在父亲宽大的手掌里,像只快乐的任意飞翔的鸟儿。畅游在琳琅满目的商海的天空,挑选自己喜爱的物品,父亲的疲惫会因我的欢欣而消融,慢慢流淌的热默默无声。
喜欢春节穿上新衣,尾随哥姐在大街小巷疯跑,至真至纯的游戏,能痒得让人想笑就笑,从心底奏出悠扬,绵远……
年夜的欢聚,触动了梦一般的琴弦,和着饺子的热气,为父母送上美丽的祝福,幼稚的我总说出一大堆令人捧腹大笑的祝语。
沐浴在父母的笑容里,贪婪地吞吃着可口的饭菜,常常忽略父母因连日的劳累而吃得很少很少的倦容。
绵绵软软的丝带般的牵挂,缠绕着过往的岁月,悄悄拉起每一朵晶莹剔透的浪花,丝丝缕缕的柔情碧绿了淡泊的心。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同样的春节,迷失了曾有的欢乐。时光飘走了容颜,也飘走了曾有的纯真时代,我们真诚地走出了岁月,却永远走不进岁月的真诚。
爱人给我出了道选择题,是年前回家?过年回家?还是年后回家?,题目一出,我俩不约而同相视而笑,不言而喻,他猜透了我的心思,答案不是单选,而是多选。
过年了,真的该回家了。
多陪陪老人,常回家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