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亲情散文 我的父亲
这一次,我不用华丽的词藻。
这一次,我把爸爸称做父亲。
我在椅子上躺着看电视,睡着了。是厨房里的声响,我醒来。父亲下班回家,正在做饭。看着他的身影,很疲倦。
我吃好饭依旧回到电视前,父亲看我正入迷,没喊我。广告让我的眼睛移到门口,父亲一个人在大门口坐着。看着他的背影,很累。
我说,我要和妈妈去街上拿药,父亲担心了,怎么了?拿我的医保卡去刷,里面还有钱,刷好一点的。和妈妈走了,看着父亲的身影,很担心。
我在回到家之后,父亲说他累了。他想退休了。
我看着父亲,我的心颤抖了,我是多久没有好好的坐下来和他说说话了,我是多久没有为他做一顿饭,洗一件衬衫了。很久了,我知道。
一直以来,我在城市的喧哗里淹没了自己,和着一些腐朽的事情让自己沉沦。我想起父亲的只是他的钱,一个电话打过去,五分钟后卡里面就有钱了。
似乎,我从未关心过,他累吗?
和父亲吵架,他好几次想来口和我说话,最后我冷漠的表情,他不说了。我任性用不吃饭来吓唬他,他急了,就怕我饿着。叔叔送父亲一个苹果手机,父亲说的第一句话是,江,拿你的卡去上着,送我。
看着父亲和小朋友玩,他笑的那么开心。我想我以后的孩子一定会和父亲有和我一样的感情。
我说回来10天,父亲很开心。我说明天先去腾冲,后天走了。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他说大爹已经把票买好了,注意安全,先给你打2000块钱,小心点用。
我回到房间,看着银行卡,我把卡还给父亲。以后他给我多少,我都不抱怨了 就算他两天前还给我打钱,两天后就会问我还有没有钱。
我很幸福,有这样的父亲,他爱我,宠我。
谢谢。
明天就要离开家,父亲送我上车,又会看着车走到尽头,我知道。
我爱您,我的父亲。
我会努力,让你满足。
第二篇:父亲亲情散文
今夜难眠。
今儿是2010年的农历八月二十九,是我父亲的忌日。也就是在二十八年前的今天,我的父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一大早,我便买了供品和冥纸,去了母亲那里。娘家和我住的地方相隔很近,我想早早过去,不只是为去祭奠父亲,而主要的是陪伴患偏瘫已两年有余的母亲。
按往日那样,我为母亲做着女儿应做的事情。吃罢午饭,便和嫂子一起去父亲的坟上祭奠。
父亲去世时,这里的坟茔只有祖父相伴,现如今,伯父、伯母,叔叔、婶婶们都相继安息到了这里,父亲倒也不寂寞,躺在祖父的怀抱,被伯父叔叔相拥,正如他生前总有那么多的人来我家聊天一样,好不亲一昵,好不热闹!
郁郁葱葱地拉腿蔓覆盖了整片坟茔,狗尾草从那缝隙里坚忍地昂着头。蓝色*的火苗吞一舔一着金银财宝,冥国银行的钞票卷曲着、飞舞着……
一生都很贫困的父亲,不知在天国能不能拥金戴银地阔绰一番呢?每一次,我都在心里不断地这样问自己。
看到那漫天盘旋飞舞的纸灰,我不禁释然起来,——父亲是高兴的。因为人们都说,纸灰飞得越高,说明逝者感受到了晚辈的那份孝心。……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的母亲并没有睡着。没想到母亲竟问出这样一句话来:“秀君,你爸说什么时候来接我了吗?”
我知道久病的母亲常常厌世,但是老人的心里却又是矛盾的。往日,母亲也说过不想活了的话,每一次都是被我们连哄带央求地劝住了。母亲每天都按时吃药,有时候我们忽略了,还会被她抱怨一气,说拿她不当回事。呵呵,老人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不慌不忙地说:“娘,我爸说了,他们那里正在盖房子。”
“是盖楼吗?”
“是,不过盖平房的也有,那样的房子叫别墅。我爸让我问问你,你要住什么样的房子。”
母亲笑了。
“娘,你好好想想,要个什么样的房子,明年去祭奠的时候我告诉我爸,好让他做计划,还得等人家批呢。”
“那边也不让随便盖啊?”
“是啊,也得申请,合格才能批。那边还麻烦,光批示就得等个十年八年的。”
母亲不说话了,眼睛望着房顶,好像在想盖房批示的事情吧。
母亲今年76岁了,一向精明能干的母亲,自从患脑血栓后,反应有些迟钝,有时候还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父亲去世的那年,母亲刚刚48岁。就这样,母亲凭着一双手,为我们这一双儿女拼打下了天下,都有了自己温暖的家。
母亲颤巍巍地坐了起来,嘴里喃喃着:“你爸享清福去了!你爸享清福去了!”
关于父亲,我知道的真的很少。在我的印象中,父亲除了不住地咳嗽外,就是大声地骂人。可是伯伯婶婶们都说父亲是个能耐人。但是直到父亲离我而去,我也没觉出父亲到底能在了哪里。
父亲过去到底是在省水利厅,还是在衡水水利局,这些我都搞不清楚。我的记忆中,儿时除了父亲骑车带我在大堤上捡到过一条一尺多长的大红鲤鱼外,就是带我在街上买冰棍吃,就再也没有父亲在外工作的印象了。似乎父亲是在我七八岁光景的时候回来的。究竟是什么原因,我至今都不知道,也没问过。
突然,我很想问问母亲。
“娘,我爸原来在哪里工作?”
“石家庄。”
“怎么回来的呢?”
母亲回答得很含糊,也很乱。因为她说父亲是因为不知是生我哥还是生我,才回来的。这显然她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因为在我小的时候有点印象的。哥哥大我八岁,母亲那个时候曾经说过,因为饿,便带着哥哥到外面去找父亲。还说,五块钱当时买不了多少粮食。总之,父亲是回到了乡下,做了地地道道的农民。
母亲突然又冒出一句:“他那个人啊,脾气太大,太直。和谁都干,看不顺眼就干。”
这点我很赞同。因为自我记事起,我们家的战火总是不断。而这战火总是父亲引来的。
在我小的时候,父亲染上了肺结核病,每天吃药打针的。就是因为他身体的虚弱,每次生产队派工,都不会派到他。因为这个,他骂队长偏心。把他派到婆娘孩子群里干活吧,他又看不惯人家说闲话,结果遭来了婆娘们的围攻。并且,父亲就根本不会干农活,每次都会落在最后,总是被罚返工。工分记得最少。外面和人吵了架,回家来还要和母亲吵,骂母亲不着家,只知道出去。我和哥哥是站在母亲这边的,因为母亲的能干是在全村出了名的,不太识字的母亲竟然在村子里当妇女队长、村支书十几年。母亲肯吃苦、能吃苦。早晨起来第一个挑水回家的总是她,出勤率最多的总是她,工分最高的也总是她。要不是母亲,我们这个家就真的垮了。
父亲最得意的可能就是在生产队当保管员的那段时光,但也是得罪人最多的。父亲办事认真,性*格秉直,脾气又暴躁,经常因为生产队里的事情,在大街上和人吵架。父亲的嗓门极高,在我们的胡同里就能听到他的骂声。每当这时,母亲总要派我们去拉回父亲。母亲是不能去的,母亲去后,父亲骂得会更欢,连母亲一块骂。就是这样,父亲回来后,也要把火气全部发到母亲身上。
在家里,我既怕我的父亲,也怕我的母亲。我的母亲也是个极严厉的人,小的时候因为一点点事情没少挨母亲的打。就是这样两个脾气都不太好的人,母亲在父亲面前却特别的宽宏、容忍。母亲从来不会大声和父亲吵。往往是父亲躺在床上骂,母亲是该干嘛干嘛。
父亲做什么事情的确是太认真了,也太秉直了。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是农村正要实行责任制的时候,村子里班子处于瘫痪。当时的生产队大队长把父亲仓库的钥匙要了去。父亲还是按往日那样,晚上还是要到仓库巡视一番。结果发现仓库开着门,大队长正搬着一个木耧出来。父亲一看便知道这是大队长在往家偷东西。于是父亲便和大队长吵嚷起来。这件事很快惊动了全村村民。没想到,大队长反咬一口,说是父亲要搬耧回家,被他碰到了。火爆脾气的父亲哪容得了这样的侮辱,虽然身体虚弱,还是和大队长扭打在了一起。我们赶到时,父亲和大队长都捂着淌血的头呢。后来,公社领导还是澄清了这件事情,给大队长记过处分(大队长是一党一员)。秋天,土地便承包给个人了,而我们家的庄稼不断被毁,麦草垛也失了火,我们都知道就是那个人报复的,可是没凭没据的,只好吃个哑巴亏。
父亲的脾气也波及到我们一家。大伯父去世早,扔下大伯母和7个孩子,身为长子的学哥心眼不算太多,三姐心眼也不多。一个寡一妇带着这样的七个孩子肯定会很难混的。作为叔叔的父亲,真的便拿出了当父亲的样子,把这七个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自然,疼也疼的,管也就管的。可是,大伯母心疼孩子,常常因为管孩子的事情和父亲吵闹起来。大伯母和三婶子只有一墙之隔,三叔在天津上班,家里只有三婶带着三个孩子。大伯母和三婶子,因为一些鸡一毛一蒜皮的事情总是吵架,吵来吵去就会一同挤到我家来找父亲评理。父亲是说了这个说那个,也就得罪了这个得罪那个。一个是嫂子,一个是弟妹,父亲再有脾气也不敢对这两位怎样,最后只能由着嫂子数落、弟妹抱怨。人家走后,父亲就会在家里暴跳如雷,我们也就遭了秧,大气都不敢出。每一次,总是父亲自己的咳嗽阻止了他。
父亲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加重。尽管我们家的大部分积蓄都用在了父亲的吃药打针上,父亲还是一天天衰弱下去。
身体在衰弱,脾气在渐长。从此以后,我家再无宁日。看着邻里们那安宁的小院,再看看自家,每天都充斥着父亲的骂声。我也不知道父亲哪里来得那么大的火气,见什么骂什么,看什么都不顺眼,做什么事都不对心意。
我暗自下决心,一定好好学习,尽快走出这个家去。我如愿以偿地考取了外地的高中,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家。尽管父亲对我是千叮咛万嘱咐的,我却像出笼的鸟儿,一下子展开了自一由的翅膀。
就在我读高二的那一年秋天,开学的那一天早上,我的父亲却真的离我而去了。
这年的秋天,父亲的病情突然加重,多年的咳嗽消失了,可身体也越发的佝偻了。
父亲是个帅气的男人。父亲留下的那张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留着小分头的照片成了永恒的美丽。浓一黑的眉一毛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父亲在世时,不论什么时候,衣服总是整整洁洁的。他的衣服从来不打补丁,母亲有钱时的第一件事就是为父亲添置新衣服。
父亲写一手好字,笔道匀称、遒劲有力。在整理父亲遗物时,偶然看到父亲代母亲写给大一姨的信,不知为什么,这封信没有发出去。实际上,父亲在我的作业本上经常写写字的,只是那时太小,并没有注意父亲的笔迹。怪不得到现在母亲一直说我和哥哥的字就是不如父亲的好呢。
父亲的三姨来看望他,给他带来了上面救济的奶粉。父亲很高兴,因为我们村子没有发。不知是父亲的身体不好,还是奶粉的质量问题。自从父亲喝了三姨奶带来的奶粉后,就破了肚子,一直在拉。去医院看了,也没见效。我们家条件又不好,父亲只好在家里休养。父亲的病情一天一天地加重,最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下一身衣服也不能穿。母亲只好晒了些沙土为父亲垫在褥子上,这样还干净些。
父亲变得糊涂起来,一会儿高喊着四叔的名字,一会儿又说奶奶来叫他了。因为父亲嗓门很大,以至于住在胡同西边的四叔后来再也不敢来探望他。因为父亲有时候半夜里都在叫四叔的名字,吓得四叔用被子捂了耳朵。
母亲见父亲去日已近,正是收秋的季节,便忙叫了表哥表姐们来帮忙,怕到时候赶乱子。
父亲一上午都在说胡话,最后很明确地大声说:“下午三点吧。”
表哥表姐中午匆匆吃过饭便回去了。谁知,到三点的时候,我们家的东厢房便冒起火来。而父亲就在东厢房里住着呢。
人们七手八脚地赶紧把火扑灭。而整个的救火过程中,父亲只是安静地睡着。火扑灭后,父亲又开始大叫了,他说:“七点吧。”
大家很惊骇。猜想可能父亲要在那个时辰里走了。于是叔叔伯伯们傍晚便都聚集到了我家来。
村医为父亲号了脉,对母亲说:“准备后事吧,人不行了。”
一盏昏暗的煤油灯陪伴着父亲艰难地走过了那个夜晚。一向都是大喊大叫的父亲,自从说了那句“七点吧。”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其间,母亲喂过父亲一次水,父亲大口地喝了好多,始终没说一句话。
我是被一阵纷乱吵醒的。那一晚,听着大人们的说话,我居然缩在墙旮旯里睡着了。等我睁开眼睛时,正看到父亲被人们抬着放到了正屋的床铺上。
哥哥一声声地哭喊着,三婶也在哭。父亲的脸被一张黑纸盖住了,身体被一块蓝布严严实实地裹一住。
我一下子冲了过去,扑向了父亲,“爸爸,你干嘛去?”
我的手正要抓起那张黑纸时,不知是谁紧紧地拦腰抱住了我。我高喊着,挣脱着,随即便软一了下去……
吊纸的人一拨连着一拨,我眼泪一直在淌,嗓子哑了,不知在喊叫着什么……
前天,我带着一只大口罩去给父亲喂水(医生说父亲有传染病,嘱咐母亲一定要让孩子戴口罩),父亲喉咙里发出“喝——喝——”的声音。他的嘴张得极大,眼睛也瞪得很大。也许,父亲是想看看女儿的样子吧,可是,父亲看到的只能是白乎乎的一大片……
昨日上午,父亲说过胡话后,突然嚷着要吃肉。我忙去洗手,准备骑车去买,就听父亲骂道:“该死的小妮儿,怎么还没买来?”当我满头大汗地把一块熟肉送到父亲面前时,父亲只吃了小小的一口……
就这样想着,哭着,哭着,想着……突然,听到有人在说:“怎么陪灵的只是秀君一人呢?……”是啊,堂姐她们怎么不过来呢?
也许是哭累了吧,我当时不知怎么的就止住了哭泣,到里屋去问和母亲坐在一起的大伯母。
“大娘,俺二姐呢?”
“肚子疼呢。”
“俺三姐呢?”
“她傻呵呵地,来干什么?”
“俺四姐呢?”
“你四姐啊,她害怕。平时你爸爸很凶,你四姐不敢来。”
“秀君,哪那么多废话,出去陪灵去。”倚在被摞上的母亲呵斥着。
我鼻子一酸,出来后,跪倒父亲灵前大哭起来。突然,从屋里蹦出一个人来,正是大伯母。
大伯母高声叫着他的三个儿子:“走,走,都给我走。我不能让他大人窝了小孩子窝。走……”
我记不清大伯母是怎样蹿出堂屋的,只记得母亲在后面一声声地叫:“大一嫂,你回来,大一嫂……”
三婶拽住母亲说:“嫂,别理她,就这德性*。”
母亲回过头来,看着发怔的我,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
父亲去世那天,我似乎一下长大了。我真的是看到了事态炎凉,人间冷暖啊!
父亲入殓的时候,大伯母一家就是不来。最后还是哥哥登门道歉,大伯母才肯率领孩子们前来。至今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大伯母高昂着头,哥哥为她点上一支烟。大堂哥不知是真傻还是故意地,嘻嘻地笑着,说:“哈哈,哈哈,你们来得早啊!”
二堂哥径直进了里屋,坐到母亲的对面。说:“婶子,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我叔是看一匹马亲,还是看我们亲?”
母亲说:“旺,你就不要再计较那个了。现在你叔不是走了嘛,你难道还要跟个死人计较吗?”
“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孩子过生日,不就是用用这匹马吗?来回也就是个五十来里地。你说,我叔愣不让我用……”
“旺啊,你不是不知道,当时那匹马不是还病着呢吗?”
“哼,用一天就会死啊?”
“混蛋,哪能这么说话呢?该干嘛干嘛去。不是来给你叔送葬的吗?送葬就说送葬,哪那么多陈谷子烂芝麻的!”
院里辈份最大的二爷总算说话了。
父亲去世的这几天里,母亲的脸总是绷着的,一滴泪也没落。我知道母亲的心里比哭更难受。
等父亲下葬完后,母亲一把把我和哥哥揽在怀里,哭出了我记事以来的她的第一声悲鸣……
此后的岁月,便是母亲带我们兄妹艰难度日的日子。我继续了我的学业,哥哥也成了家……
二十八年过去了,父亲作古了二十八年。……
……
这二十八年里的风风雨雨,父亲您知道吗?
父亲,假如您地下有知的话,就用您全部的爱来保佑母亲吧……
……
天很高,深邃得让人不敢去猜测什么。星却是朗的,这让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开始平复了下来。
蟋蟀呓语,我却,今夜无眠。
于2010年10月6日夜
第三篇:我的父亲的亲情散文
家乡的小路,我爱你,从出生的那天起我的小脚丫就被深深地印记在你的泥土里。
没有谁知道,小路你曾经给我快乐的童年,在那里我和伙伴们快乐的奔跑着,玩耍着
成长着,学习着。
如今的我已不再熟悉,当年读书时小路的样子了。
记得俄罗斯有一首民歌《小路》,这首歌很感人,更重要的口哨中让我想起了许多未曾忘怀的故事,是它让我再一次联想到家乡,家乡的那条羊肠小路。
睡梦中,我发现自已似乎已经梦回到了家乡,我的脚步无法停止前进,却又无法在这泥泞的小路着抽起我那条已年迈的双腿,我满头大汗的走着,却又满心欢喜的走在这条乡间小路上,在那里我已然忘记自已已身在醉梦中。
在那里我还曾记得母亲用米饭为我包的窝窝头,父亲为我做的小竹马。
父亲老了,母亲也老了,她们深情的看着我,却又没有发出声音,她们的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思念却又像是一种对儿子深深的爱。
此刻母亲正为我编织着手中的毛衣,在她的手中毛线被一根根的银针穿起,但手却不像以前那样使的灵活了,一次次的死结却又一次次让母亲吃力的从新来过,看着满头大汗的额头,我着急地拿起口袋里的手绢儿,正想递给她时,却发现母亲已经睡着了,今天的冬天,我又能收到母亲的毛衣了,虽然不是很时尚,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我却还是如获至宝,一直以来母亲的毛衣都被我保存得好好的,虽然天冷,但我还是舍不得穿,每年母亲寄过来的毛衣,我都是穿以前或都已经破旧的,看着毛衣中的一个个空白的洞,我的心就像是被某种意念催生出一种情愫,一下子忍不住泪就滴答在母亲给我的心衣上。
母亲老了,毛衣上的线也越来越松了,但却未能让我这个在外的儿郎感受到一丝异样,拿着母亲寄来的毛衣,我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它我感受到了温暖,它我感受到了亲情的至真,母爱的伟大。
母亲你还好吗?我想写封信给你,却又怕在这个夜里让你再次为我流下伤心的泪。
你知道,我已经找到了女朋友了,明年就带回家给你二老瞧瞧。你不是说过吗?等我找到媳妇儿,你就把你的手艺传给她吗?
爸你还不睡吗?是不是又在为我的事担心了,我不是说过明年再找一个好一点的吗?
你就别怕心了,我又不是曾经的小孩子了。
老爸你的关节炎怎么样了,是不是又犯了,我寄给你的药你用了吗?别舍不得用呀,你用那些药膏是没用的,根本治不了本,只是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父亲已然拿着手中的刀,做起了手艺活,看着一条条细细地竹条被父亲那有着年轮的手,编织着一个个美丽的花篮,我的心仿佛又再次变成曾经你手下的徒儿。
虽然我的手没有你的那样熟练但我的认真劲可不输给你哟!看着父亲憔悴的模样,不知不觉我的心飞回到了记忆的那样思碎。
“娃,这是咱爹给你的50块钱,你拿去交学费吧?不够回家向爹支句话。”说完父亲背着腰回去了,在我的学校门口,父亲已经不只一次来了,而且每次带来的钱都不是个整数儿,有一块,五块的,也有五毛一角的……
给完钱就忙不转身的回去了,看着父亲,我用手紧紧地捻着手中用油纸包了好几层的钱。
“爸你吃了吗?要不要就在食堂吃点儿?”我细心地看着父亲,从未有这种感觉,父亲的脸变黑了,手也变粗糙了,更重要的是背也重驼了。
父亲回答道:“娃,爹吃了,你回去安心读书吧,别忘了没钱向家里拿呀。”父亲的话,让我明白,如果父亲的付出得不到回报的话,那我就真的对不起咱爹咱娘了。
在一次不经意的时刻,我走在大街上,看见了父亲,父亲正卖着竹篮,吆喝着:“卖竹篮呀,卖竹篮呀,便宜的竹篮啊!”我偷偷地看着父亲,此刻正瞧见一个陌生人向父亲询问价钱:“老头儿,这竹篮怎么卖呀?”父亲回答道:“便宜只要你1块5毛。”陌生人又再次砍价:“你这老头儿也太黑心了吧,人家都是卖1块的你居然卖1块5,你如果卖的话就卖1块吧。”父亲摇了摇头,父亲没有想做这次买卖,这次如果不是我需要急钱儿,父亲肯定就卖出去了,听说我就要高考了,要交什么报名费,父亲连夜赶织了10个竹篮来到了集市,集市离我家有几十里地,父亲是徒步挑过来的,天还没亮时,父亲吃了一点小米粥,带上母亲做的几个烙饼,就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父亲的腿哆嗦着,早晨的雾一定是湿着了他的腿了,而且腿上的裤腿有几个明显摔倒时留下的洞眼。
我满含着泪,躲在好远的一个房角处,蹬下来失声痛哭,眼泪哗地流下来了。
父亲还在跟那陌生人讲着价,就在这里父亲没想到集市的管理员来了:“这位大爷儿,怎么你不知道吗?这里的摊位是要交摊位费的?”父亲没有听明白过来,只是点点头,看着这人就知道一定是个当管儿的。
“大爷儿,你收拾一下东西回家吧,看你这么老了,我也不收你的钱了,你这些东西就卖给我吧?”父亲这刻听明白了,但父亲却牛得很:“什么你要的东西,我要给你钱?还有没有王法了。”父亲可能是耳背,居然听错了。
当我离开的时候,已是黄昏了。
那夜星星很亮,我的心却也因此变得亮了。
第四篇:亲情散文 想念父亲
现在已是一个月未见父亲了,着实有点想他。虽然平常没少通电话,但总觉得见到他的人才会安心。
父亲今年整整59岁了,头上的白发已数不清。父亲生育了我们姊妹三人,我是家中的老大。现在妹妹已经结婚,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弟弟仍在寻寻觅觅,寻找他人生的另一半。都说天下父母最疼他们的小儿子,但在父亲看来,他最疼的却是他的大女儿。妹妹出嫁时,父亲很高兴,而在我出嫁坐上车的那一刻父亲却是老泪纵横,这是事后母亲告诉我的。也许弟弟妹妹不明白父亲的眼泪,而作为大女儿,我却深深地理解父亲。他的大女儿已经长大,已不再需要他的呵护,此时的他心中肯定是空落落的,没有人能够理解他,即使是一起生活了一辈子的母亲。
昨晚给母亲打电话,方知父亲在外面干建筑。59 岁的人啊,身体怎能承受如此沉重的工作。每天5点起床,跟随建筑队出发,晚上7点回家,到家后来不及吃饭就在床上呼呼大睡,母亲怎么喊也喊不醒,直到自己感觉饿了,才从梦中醒来,让母亲做点饭给他吃。母亲告知我后,我给父亲打电话,问父亲什么时候回家,父亲正在呈糕吃饭,那是距离我们家较远的一个村庄,听父亲和工友们吃得很开心,我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别喝酒,回家的时候记得开车慢点”,父亲也只是嗯嗯地答应着。放下电话后,心中总是牵挂着父亲,隔半个小时就给母亲打电话,问父亲回家了没有,听到的总是“还没回家,不用担心”。这样一直打到晚上10点,父亲仍没回家。儿子要求陪他睡觉,便不再给母亲打电话。昏昏欲睡中母亲打来电话,父亲已平安到家,心方安下。
近几年父亲苍老了很多,尤其是弟弟买房以后,父亲更是没日没夜地挣钱,只为了早些偿还20万的债务。
前年,父亲借钱给弟弟在新店买上了楼房,只因为现在找媳妇,女方一听对方没有楼房便不再考虑。父亲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借钱也要为弟弟买楼房,而他却背上了如此沉重的包袱。现在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再加上本身有高血压,身体经不起任何的折腾。
康复后的父亲身体很单薄,每每夜深人静时,我总会为父亲担心。
我是一个不孝的女儿,自从出嫁后,回家的时日并不是很多。即使回家也总是对父亲抱怨:“家里怎么这么乱,这么脏”。而父亲对他这不孝女儿却总是傻傻地笑,可能在父亲看来,他最疼爱的女儿甭管说什么都很好听的吧!
曾经的我天真地以为父亲陪我的时日还很多。直至教学生赏析完朱自清的《背影》,我才幡然领悟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的道理。
我会不会成为句中的“子”,心中一颤――父亲,等我。
第五篇:父亲的独轮车亲情散文
父亲已经走了八年了,八年中时光的浸浊,那些散落在屋里父亲一生依恋的物件,如今有的锈迹斑斑,有的面貌全非。特别是前几年家里翻建老屋,一些物件被兄长扔在屋外经雨水洗涤,烈日暴晒,大多变得支离破碎。时代不同了,也没有几个人重视这些被先进科技淘汰的物件。耕田种地早已实行了机械化,那些父亲用了一辈子的农具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功成隐退了。
父亲是从旧社会一路走过来的人,经他手用过的物件很多:犁,耙,水车自不必说,最让父亲满怀情感的是家里不知几代人用过的一辆陈旧的独轮车,它跟了父亲一辈子,父亲退休了,它也跟着退休了。如今的老家,由于哥哥的打理和对那些旧物件的淡薄意识,独轮车在我家已销声匿迹多年,再也无人想起。它也连同父亲一样,只能存在我的记忆中了。
生于农村的人都知道,在当时,独轮车是家庭的主要运输工具,它就像家里的老黄牛一样不可缺少,都是父亲耕田种地及日常生活中的好帮手。特别是那山头洼尾,田畴阡陌,那些高低不平,曲曲折折的田埂,无疑为独轮车运输物资提供了极大的方便。无论是冬春运送家肥,还是夏秋运送丰收的谷子,父亲都推着它在村庄与田野辙印的小路上“吱嘎,吱嘎”风风雨雨了一辈子。现在种田机械化了,农村的道路也改造了,记忆中的独轮车在乡村中越来越少见,在人们的印像中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记忆中的独轮车是祖上留下来的,到了父亲手里已是缺胳脖少腿闲置在那里多年了。父亲从阁楼上翻出来擦尽它满身的灰尘,用水认真地清洗了一番,然后请了个木工师傅换了些车架配件,看似新旧搭配显得不伦不类的独轮车虽没当年的风釆,但在父亲的手里还是有了用武之地。
独轮车,也叫土车,架子车,在我们老家更习惯称它趴车。独轮车纯木质结构,都是在山里选上好的油木放在家里凉干了,方可开始制造。只是在车轮的边缘包了一层铁皮,与地面接触时耐磨一些。它的结构看似简单,但制造要求极其严格,每一根木头尺寸都要精准,特别是它的接合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有一点空隙就会影响车身整体的劳固性。在乡下,能一个人独立完成一把独轮车的制作,也算是能工巧匠了。制造要耗时十多天,对一个贫苦的家庭来说相当不易,因此,一辆独轮车代代相传也就自然倍感珍惜。
独轮车,顾名思义就是一只轮子的木车。轮子在车的中间,两边装运东西,后端是两个把手。记得小时候看着父亲的独轮车放在门前,我就推着玩,在屋前的地坪上晃晃悠悠,一不小心就往一边倾斜甚至翻倒。要想在那高低不平的小路上推来推去,掌握平衡还真不容易,何况上面还绑着几百上千斤东西呢!
春天来了,田野里呈现一遍繁忙的景象。此时的父亲也开始忙碌了,播种,耕田,抛秧,紧接着一环又一环的工序都离不开独轮车。父亲把猪圈,牛圈里的栏粪绑在独轮车上,“嘎吱”,“嘎吱”,一车又一车地推送到田边,然后把它撒到田里。父亲头戴着一顶草帽,弯着腰,驼着背,一条车辫搭在两肩上,抓住两个车把手。如果我用一根绳子绑在车的前端拉,父亲就轻松多了。乡间的土路,隔不多远就有一个排水的缺口,只有用力推拉才能过去。有时候一不小心没推过去还说不定来个“人仰马翻”,要费很大的劲才能把车扶起来。
暑假的时候,田里正是抢收连着播种的时期。窄窄的田埂上不时看到农夫们推着独轮车,有人运刚收割的稻谷,有人运要栽种的秧苗。夏天的太阳就象炉火,行走在路上的推车汉个个汗流浃背,不时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一下脸上,然后继续推车前行。车轱辘和双脚辗过,身后尘土飞扬。特别是久雨初晴,泥泞的小路上留下木轮车辙,深深浅浅,弯弯曲曲,犹如镶在乡间田野上的多条铁轨,时而交错,时而分开。后面推车的人都会沿着这印辙,车轮在印辙里歪来歪去,象走钢丝似的,完全要靠身体的摆动来平衡车身。
最难忘的就是到了交公粮的时候了,村干部会挨家挨户上门来催。我们村离乡粮站有四公里的路程,中间要经过坳上和丁峰两个长长的上下斜坡,父亲身子骨单薄,几百斤公粮捆绑在车上然后一路推到粮站不免有些吃力,特别是上坡路,无论是我或姐姐在前面拉,还是父亲在后面推,都是浑身使出吃奶的力气,车到坡上都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家家户户送公粮,在通往乡粮站的路上自是浩浩荡荡的车队。到了粮站挂号,验收就是一整天。一般都是我或者姐姐在旁边看车,父亲忙着搬谷子,称重,开票,搬谷子入库才长长嘘了一口气。日落西山时,父亲筋疲力尽的推着空车带我们上街买两个馍头充饥。
秋收过后,田里的活也忙得差不多了,父亲就会挑个天高气爽、风和日丽的日子到山里去伐些木,砍些柴。木头留着做家具、农具,柴火为过冬及农忙生火做饭。家乡的山不高,绵延起伏,绿郁葱葱。山下多是蜿蜒盘旋的小道,我们称作野鸡路,野鸡路时而平坦时而陡峭,道两旁不时会伸出一些柴枝横挡在路上,从人身上划过发出吱吱的响声。初次徒步行走那得小心翼翼,以免荆棘刮破身上的衣服,甚至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印,更别说推车山木了。一般都是父亲在后面推,我在前面用线子拉,如果是下坡路,我就用后背紧紧顶住车头,父亲在后面抓住车手,身子尽力往后仰,缓步前行,待安全推上平路。
在我们乡下,最难推的要算拗边车。其实独轮车它就像一秆天平,只有在轮子的两边放上同样的物资才能保持它的平衡。一袋谷子,一头猪等很多完整的东西你是没办法把它们放在车上推,但对于象父亲这样的老车伕来说自然不难。父亲推拗边车的时候很多。在我上初一是,由于学校生活环境恶劣,很多同学身上都患上了疥疮,这疮传染性极强,患上了它奇痒无比,身上抓破的浓水流到那儿就长到那儿。我也被传染上了,连行动都不方便。治疗这种皮肤病要到三十多里外的邻乡,当时交通又不方便,临近几十里范围内基本是靠脚丈量。父亲推出独轮车,我坐在车身的一边,父亲就推着我上路了。尽管坐独轮车感觉很不舒服,但我心里却是满满的温暖。
父亲用独轮车贩卖过木材,也用独轮车贩卖过一些小商品,有时候还可以用它来接送年老和年幼的客人。无论是狭长的村巷,还是高高的石板桥上,都留下了父亲驾轻就熟推着独轮车的身影。在农耕文明时代,它是农户家中不可缺少的运输工具。
父亲老了,背也佝偻了,从此后再也用不上心爱的独轮车了。我知道父亲是深爱这独轮车的,平时对它呵护有加,不需要用的时候把它擦了一遍又一遍。立冬过后,父亲会买斤桐籽油把整个车身油刷一新,然后用一张油纸把它严严实实地盖住,不让它沾上灰尘。
这把车到了大哥手里似乎就没那么爱惜了,有次他把独轮车放在门外忘记了推进屋,早上被父亲发现,把大哥狠狠训了一顿,气得脸色铁青。独轮车早已融入了父亲生命中的一部分,它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有不可磨灭的功勋,自然对它有着深深的情怀。
如今的农村,到处是那宽阔的水泥路,各种人,货车辆络绎不绝。随着燃气做饭的普及,政府免收了公粮,山更绿了,粮食也更多了。各家各户的独轮车束之高阁,再也无人问津了。
只是父亲的独轮车我再也找不到它的踪迹了。记得有一次在一农家乐游玩,里面陈列了一些农村收集来的农具和农村家庭物件。我看着城里的孩子这里瞧瞧那里摸摸,都是抱着一种好奇的心态。这是一个时代被刻下的烙印,难得有识之士搜集而来,当作忆苦思甜的范本。我在想,这些农村小物件的印像也只能打我这一代开始就嘎然而止了,那些逝去消失的农村用具几十年以后,我们的子孙也只能在陈列馆里去感受祖辈们曾经的艰苦岁月和原始落后的面貌吧!
父亲走了,多年过去了,一件又一件父亲用过的农具连同他的独轮车,似乎都随他而去了,我只能默默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