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沙漠里的千里马美文摘抄
一个著名老中医的女儿,天生丽质,因为生在医学世家,自幼就对医术有所感悟。后来小姑娘上了医科大学,又读了研,毕业后,顺利地进了市中医院。工作两三年,业绩不错,又因为貌美,她慢慢在中医圈里小有名气,有些患者甚至慕名去找她看病。
本来应该这样顺风顺水发展下去的,不料一次偶然,她的人生出现了大转弯。
那天,一个电视台的导演去看病,正逢她当班。导演见她端坐那里,气质不凡。正好台里要拍城市宣传片,需要一个女医生的形象,导演便请她出演。这当然是个好事,她欣然应允。本色出镜,她表现得相当不错。后来电视台做一档医学健康节目,找不到合适的主持人,导演想起她来,力邀她去试试。
这就不是闹着玩的了,如果去了,就等于换了职业。虽然也还跟医学有关,但那是电视台的主持人,可不是医院里的医生。而这两个职业比较起来,当然还是前者对一个女孩子的诱惑更大。反复思量之后,她决定放弃多年研习的专业,去接受那个光鲜的挑战。试镜通过,她就这么摇身一变,从一个每天给病人把脉看病的美女医生,变成了在镜头前滔滔不绝的主持人。
最初,她非常满意自己这次华丽的转身。尽管做电视节目主持人压力很大,但那种成就感也是空前的。她忙着给自己充电、练习发音,加快脚步适应工作节奏。电视台是什么地方?美女扎堆,人才如流。她这样的,放在医院里非常出众,一扔到电视台,立刻就没影儿了。
她也渐渐感到自己做主持人完全没有做医生那么游刃有余,每次做节目时都是绞尽脑汁、胆战心惊,仿佛每天都在爬一座看不见顶峰的山。但不管怎么努力,台里领导还是对她有种种不满——嫌她脸圆不上镜,嫌她语速慢,嫌她声音哑……从容貌到应对能力再到专业素质,都只能给她及格分。每次审片会上,各种各样的意见都会劈头盖脸落到她身上,面对那些挑剔指责,她真是郁闷得要死。但那也不能怪领导,人家说得都有道理。而有些东西,真不是依靠后天努力能修炼出来的,比如声音,比如口才。所以尽管难受,尽管委屈,她也只能憋在心里,哀己不幸,怒己不争。外人只看到她的光鲜亮丽,哪里知道那背后的辛酸眼泪。
她回头想想,觉得那些做医生的日子简直太轻松愉快了。那时候她有从小到大的专业积累,也有天生的对医学的悟性,加上貌美懂事,患者和领导都对她欣赏有加。那才是属于她的土壤。她想,如果一直留在那里,她的人生要比现在快乐一百倍。但是显然,她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
就好像一匹千里马,本来在草原上跑得好好的,却忽然被人发现有耐寒耐渴长途跋涉的能力,于是经不住诱惑,投身到了向往已久的沙漠。可是在沙漠里的千里马,哪里是骆驼的对手,它的优势被埋没,成了队伍里最差的一员。可是等它意识到自己不是在沙漠里奔跑的料,却已经置身沙漠腹地,不可能再回到草原重新起跑了。
其实社会进化到这个份儿上,分工已经极其细化、精准,实在容不得你三心二意、临阵磨枪了,你必须拿出自己最强的强项来,用最多的时间和精力来打造自己。如此,才有出人头地的可能。你是说相声的料就全心全意把相声说好,不要因为歌唱得也不错就想着改行去唱歌。一副好嗓子对你说相声可能是个很好的辅助,但拿它当主业就未必能成事儿了。
这是很多优秀的人一生碌碌无为的原因。他们不了解自己,也不了解世界,不知道自己最优秀的地方在哪里,也不去坚持自己最擅长的项目。弃优从劣,颠倒主次,于是你成了沙漠里的千里马,貌似怀才不遇,其实是选错了路。
第二篇:沙漠不够宽美文摘抄
今年五月,在徽州的古石桥边,一个两鬓斑斑、笑容浅淡的老人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清朝时,一位老人带着自己的儿子,渡长江,跨黄河,穿陕甘,把货物卖到新疆和西藏。在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时,一路劳顿的年轻人不由得抱怨:“这沙漠实在太辽阔了!要是狭小点就好了。”老人抽了一口旱烟,再悠悠地吐出烟圈:“不,孩子,这沙漠还不够宽广!要是再广阔一些就好了。”年轻人听了,一脸的疑惑。
“如果这沙漠再宽广一倍,那么,来这里经商的人十成中至多只剩下一成。这样,我们的利润就能翻几番了。”
沙漠的风,干燥而凛冽,刮在脸上像刀割一般,但是,年轻人的心却忽然亮堂了,目光也无比坚定起来。
43年后,这个年轻人的名字传遍了天下。他叫胡雪岩。
“商不畏险”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这个故事,我写在了一个随笔中,几天后,发表在报上。
一周后的一个晚上,一位四十多岁的店主捧着厚厚一卷《汪氏族谱》特地找到了我。抚着枯黄斑驳的族谱,憨厚的店主也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古徽州,有汪氏两兄弟,老大留守家园,老二贩卖茶叶行于四方。过年的时候,两兄弟聚到了一起。老大看着黑瘦了一圈的弟弟,心疼地叹息道:“要是家里的田产再多一点,你就用不着四处奔波了。”老二微笑着摇摇头:“家里的田产要是再少一点就好了。”
看着大哥疑惑的目光,老二接着说:“这样,大哥就不得不跟我一起经商了。每次采购茶叶,为了防止伙计从中获利,我都要派出两个以上的伙计。有大哥在,你一个人去就行了,多省人力啊!”
老大过完年就将田产变卖,跟着弟弟经商去了。两兄弟,一个负责山区采购,一个在城里的茶庄当掌柜。配合默契,没几年,就富甲一方了。
衣锦还乡的两兄弟在徽州建了一座汪氏族人聚居的村落,这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宏村。
两则故事,异曲同工。“徽商”之名播于四方,果然名不虚传智慧惊人。当别人看到困难时,徽商看到的却是商机。
大的困难、险的道路,往往意味着更大的机会。正如古人所云,行之愈险远,则风景愈奇。至平至坦之途,机会鲜矣。
第三篇:株沙漠玫瑰美文摘抄
一位朋友最近从北非旅行回来,送给我一份礼物。打开漂亮的包装盒,里面赫然躺着一把干草。
朋友说,这叫沙漠玫瑰,很有名的。我疑惑地看了看朋友,朋友又说,自己看看说明书吧。
说明书是英文的,配上手头的英汉辞典,总算弄明白了:这种草其实是一种地衣,形状如松针。如果把干枯的它浸泡在水里,一个星期后,它就会复活。如果让它离开水,它又会慢慢枯萎如旧。从礼品的封装时间看,这把草已有两年没有绿过了。朋友解释说,最少的封装了一年,而最长的,有十年之久,但价格贵了许多。
我寻出久已未用的金鱼缸,注满清水,将其浸入,略带些激动地等着奇迹的到来。
第一天,那些草没有任何动静。第二天,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仿佛它们有了一丝绿意。第三天,我确信看到了一丝绿色。第四天第五天,我看到绿色一点点地伸展蔓延,它的身体仿佛春天的少女,渐渐圆润起来。
第七天是星期六,早上睡到九点多才起床,洗漱完毕,恰好有一朋友造访,便领着他到阳台上去看那把草。此时,一株饱满圆润、完全复活了的沙漠玫瑰呈现在我的眼前。我仿佛看到了一朵浓绿的玫瑰正开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
我情不自禁地惊叹:“啊,多么漂亮的沙漠玫瑰。”
朋友在一旁见状,笑道:“干嘛呀,不就一把草吗?啥时改叫玫瑰了。”
我一愣,反应过来,忙把前因后果讲给朋友听。
朋友走后,我一个人静下来想了想:
因为渴望,所以人们愿意把一握青草叫做玫瑰;
因为坚韧,人们把它当做礼品,表达自己的祝福。
然而,在完全不知内情的朋友眼里,那把草只是他所看到的一把草。他不知道这一握绿意对黄沙的意义,他不理解我苦苦守候了一个星期,亲眼目睹了一丛生命复活时的心情,就在那个时刻,他更不能够理解,我对一种坚韧的生命力、对大自然伟力产生的由衷的敬畏。
我们看普通的人,许多时候也像我那位朋友,只看到平庸无华的一面。
其实,每个人都是一株沙漠玫瑰,每一次暂时的枯萎,都酝酿着下一次复活时更热烈的绽放。
第四篇:麦里美文摘抄
麦里是我们村河坝沿边老马家的儿子,他在两岁时发烧,烧成了痴呆,所以大家都管他叫“苕麦里”。后来老马家又添了个儿子,麦里便不再受家里人关注。
由于痴傻,麦里常常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有次放学路上,我看到前面有户人家的猪圈边围了一群小孩,笑得前仰后合,我连忙跑过去,往猪圈里一瞧,“妈呀!”麦里竟然骑在一头脏兮兮的大肥猪的背上。猪圈外的小孩有些拿着土块或小石头往猪圈里扔的,还有拿着树条子往猪圈里甩的。那头肥猪在众人的驱赶下走走停停,麦里手抓猪的鬃毛,像个不倒翁,左摇右晃的,就是从猪背上掉不下来。过了一会儿,有个小孩一石头打在了猪头上,那头肥猪受了惊吓,绕着圈地在猪圈里狂奔起来,麦里一头栽在湿淋淋的猪粪上,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冲着人傻笑,围观的小孩也笑得更开心了。
带给大家快乐的麦里常常险遭不测。记得在我们村有户人家门口的一棵老杏树下曾经用铁链拴着一条大黑狗。平时那条狗都是蜷着身子、微闭着眼睛在杏树下睡大觉,但只要有人走过这里,那条狗立马蹦起来,张着狰狞的大嘴,呲着牙,眼里射着凶光,冲着人狂吠。对于这样一条恶狗,我们这些小孩平时总是躲得远远的,偶尔从那路过,也是趁那条狗不注意时,飞一般地从那户人家的门前冲过去,以免遭到那条恶狗的偷袭。
有年夏天的一个中午,我和几个小伙伴在那家的巷道口玩耍,麦里不知什么时候正巧走过那户人家门口。我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本能地想提醒麦里当心那条恶狗,可还没等“麦里”喊出口,那条恶狗就闪电般地窜出来,将麦里扑倒在地。麦里坐在地上,两手撑着身体往后躲闪,可那条恶狗还是毫不留情的在麦里的小腿肚子上狠狠咬了两口,然后又蜷到树下假装睡觉去了。我们拾了根棍子跑过去,看到麦里的一条腿抖动着,裤子被那条恶狗扯烂了,小腿肚子在滴血。看到我们,麦里用手指指自己的腿,又指指那条假装睡觉的恶狗,用含混不清的话语向我们指证着那条恶狗犯下的罪行。
还有一次,麦里从河坝沿边的崖上摔下去,跌得头破血流,幸亏一个挑水的人发现,及时告诉了他家里的人。
即便如此,麦里还是三天两头地从家里跑出来,而且常常走丢。等找回来,往往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到处都是伤疤。时间一长,家里人也习以为常,懒得管他。
终于有一天,听他弟弟说,麦里死了,是在某个村一户人家门前的馕坑里发现的。大概是因为走丢后,晚上天太冷,他爬到人家打完馕的馕坑里想取暖,不知怎么的就死在了馕坑里。他弟弟给我们讲述这件事的时候,我很奇怪,他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悲哀的神情。也许在他看来,麦里不过是个苕子,而且他的死是咎由自取。
第五篇:沙漠里父子的对话美文
一对父子在观察着一只野生羚羊,羚羊正向无边无际的沙漠望去。
“爸爸,它正在看什么?”男孩問。
“你觉得呢?”父亲反问。
“起伏的沙丘吗?”男孩试着说。
“我想不是吧。”
“无数的沙粒吗?”男孩又试着说。
“我想也不是吧。”
“那么会是其他什么呢?我能看见的就是起伏的沙丘和难以计数的沙粒呀!”
“儿子,要是羚羊只看见沙子,它会因失望而死,它一定是在寻找生命的踪迹,绿色的东西,可以吃的东西。它深知自己若要在沙漠里存活,首先是不能被难以解决的问题困扰,然后是需不断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男孩看着远处的羚羊,眼里明显露出钦佩的神色。
父亲搂住儿子,在他的耳边低语:“我们人类其实与它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