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记忆中的乡村三月优美散文
22年前的三月,我带着父母的殷切期望和依依不舍,背着行囊离开了生我养我的那个乡村。从此,再没有在三月的某个日子回过故乡。于是,每到三月春色浓,我便十分想念她。
我的故乡在江南的一个小山村,那里没有驿动的小桥流水,没有曼妙的舞姿和歌声,有的是“五山一水三分田,一分道路和庄园。”
我依稀记得,走出村庄的那一天,是个细雨霏霏的日子。父亲点着了一挂长长的鞭炮,劈哩啪啦地响了好一阵子,把邻里乡亲的眼球都吸引了过来;母亲拉着我的手总不肯放下,一边送我走出村庄,一边细细地叮咛嘱咐,任由薄雨飘落在头上,泛起点点银光。
我的记忆中,乡村三月是个缤纷的季节。山冈上,杜鹃花争奇斗艳,有的开着红花,有的笑露粉妆;田野里,油菜花竞相开放,有的一片连着一片,有的如梯田般层峦叠嶂。只要走出村庄,都能闻到扑鼻的清香。邻居家的女同学,经常摘来一朵两朵,或缀在头上,或捧在手中,显得格外妩媚。
我的记忆中,乡村三月是忙碌的季节。有句谚语说: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进入三月,乡亲们都忙了起来,有的挑着担在旱地积肥,有的牵着牛在水里劳作。为了多赚些工分,父亲干得最多最苦最累的农活,就是耕田耙田,每天浸泡在水里的时间不下七八个小时。好在那个时候环境没有受到污染,父亲每次耙田时都能抓到一兜鲜活的鲫鱼,让我们一家人的伙食经常得以改善。而那时的女人们,也都脱下春节的新衣裳,自家的田园里翻畦施肥、栽种新苗,播下一年的希望。
我的记忆中,乡村三月是踏青的季节。在我家和学校附近有一座叫上天峰的山,风景秀丽,峰高石奇,名胜古迹多达几十处,曾吸引无数文人墨客游览。春分前后,学校每年都组织踏青春游,爬上天梯、坐仙人床、敲东鼓、饮清泉,彷佛置身于美丽的传说中。若是晴天登峰眺望,洪都娇容一览无余,匡庐秀色尽收眼底,只可惜那时没有相机,无法将这美丽的瞬间定格。假如工作不是太忙,我真想在这个三月,带着妻女回家乡畅游一回,找找在乡村踏青春游的足迹。
此时此刻,望着京城窗外又一个灰蒙蒙的天空,我更加怀念家乡的春天,更加忘不了二十多年前记忆中的乡村三月。
第二篇:乡村记忆的优美散文
就像几十棵、几百棵高低参差的树木连成一片或疏或密的树林,一些人家择地而栖聚族而居就形成了村落。或在山,或在塬,或在沟,或临水,或叫村,或叫寨,或叫庄,或叫屯,那是我们生老于斯的桑梓之地,总称为乡村。
就跟山上长着树、河里游着鱼、天上飘着云一样,村里住着人。和山川、季节、草木、庄稼、禽畜、走兽、清风、明月,一同生活在山坳、丘陵、沟壑、河畔、平原间,乡村就像一捧捧丛生的草,融进了自然,成为自然的点缀。
从生态上说,村庄,其实是自然的一部分,这有意无意吻合了天人合一、诗意栖居的理念。“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从陶渊明到范成大,乡村一直盛开着一种名为田园诗的花。
乡下人认不得几个字,他们只知道起早贪黑,在土地里摸爬滚打抠土挖泥找食吃。最令他们欣喜的,不是田园诗这些逸情雅兴,而是那些长势喜人的庄稼和丰年好收成。靠天吃饭的年代,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多是他们奢侈的祈盼。旱涝病虫,哪样灾害都让庄稼人揪心啊。小麦、大麦、高粱、棉花、谷子、芝麻……一茬一茬的庄稼,吸吮着庄稼汉的心血骨髓,直到把他们吸吮得青筋暴露、骨瘦如柴、背弯如驼、油尽灯枯。
农活历来又脏又累。记得少年时,我本家一个爷爷对一个瘦弱的后生叹息说,孩子,托生在乡下,没有一副猪一样的好肠胃、驴一样的笨力气、牛一样的铁身板,是吃不消的啊。好好上学走出去吧。多年后,这位跌跌撞撞总算走出去的乡村秀才写了一首题为《庄稼·土地·农民》的诗:庄稼一茬一茬/被农民收割了//农民一辈一辈/被土地收割了//一辈子都在土里刨食/最后把自己也刨进了土地//活着用汗水滋养庄稼/死后用身躯肥沃土地//庄稼根须扎进的不是土壤/是无数农民的肌肤与血脉……我不会写诗,我知道这些质朴直白的句子,不过是情郁于中,沛然从肝肺中流出而已。
很多乡村贫瘠、清苦、偏远、闭塞,几乎没有什么文化生活。尽管很多人家的门楣上都刻着挂着“耕读传家”的门匾,但实际上只有耕,没有读。人老几辈,读书的人不多,走出去的更少,往往是上不了几年学堂就得下地干活,长年累月,除了知道一些口耳相传的故事、传说外,就是农闲时的大鼓书和春节时的大戏了。只是他们不知道,谷雨、芒种、霜降、大雪的日子里,庄稼人自己也在上演着一出出悲欢离合的故事。
因为是聚族而居,很多村子以姓氏命名,如逯寨、段湾、王庄、贾屯、庞村、寇店等。好多姓氏都有祠堂,祠堂除了用来纪念先祖,还有别的用途。若村里同姓两家有了纠纷争执不下,长者会把他们叫到祠堂里,让他们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训导说:想当年,咱们的先祖千里迢迢从山西洪洞来到这里,含辛茹苦,养育了咱们这些后代,容易吗?倘若先祖看到他的后代你争我夺互不相让,老人家心里会怎样呢?于是两家面有愧色,各退一步,恩怨往往就这样化解了。
乡下人憨厚质朴,不会耍嘴皮,不会拐弯抹角,你帮了他们,他们也只是朝你笑笑,但他们的真诚感激都随着脸上的皱纹流淌在那憨憨的笑意里。乡下人多少有点粗鲁、邋遢,这也怪不得他们,那样恶劣的环境,生存都是问题,哪里顾得着斯文、修养,但他们知道荣辱善恶,现在那些把良心塞进胳肢窝制作地沟油、苏丹红的人放在那儿会被乡下人骂死。
乡村是城市的根。城里人,老家大都在乡下,乡下的田野浸透着他们祖辈父辈的血汗,乡下的原野葬有他们先祖的骸骨,乡下的山野河畔,甚至依稀藏着他们童年的记忆。乡下人辈分高,城里人回老家,总是大爷二奶三伯四叔五姨六舅地叫,要是哪个浑小子因为阔了就摆谱怠慢乡里乡亲,那他今后就甭回老家了,没人理的。
旧时的乡下住着我们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舅爷、姨奶、姑爷、姑奶,他们的次第凋零,带走了一个时代。我只是在每年清明上坟祭祖时回老家一趟,曾经炊烟袅袅鸡犬相闻的乡村和我渐行渐远,像儿时的伙伴走散在岁月里多年不见了,像三代以后的表亲音讯依稀不相往来了。
半个世纪前,随便哪个乡村,都是一座民俗博物馆,那些传承千年的民俗、陋习,那些祖辈相传的谚语、民谣、掌故、传说,以及巧手匠人的各种手艺等,在这里得以绵延。那些举目可见的石磙、石碾、牛犁、马车、麦秸垛、地锅灶、土坯房、旧门楼、老槐树、老鸹窝等,如今都成了难得一见的民俗符号。
乡村,走过长辫小脚童养媳的年代,走过粗布蓝花对襟袄的年代,走过布证食堂大锅饭的年代,走过伐树砸锅大炼钢的年代,走过分田到户承包制的年代,走过进城打工空心村的年代,走过土地流转搬上楼的年代,乡村,千年银杏般把时代的印痕刻录进岁月的年轮。
华夏几千年的农耕文明,使得广袤原野上无数的乡村,庄稼样一茬一茬荣枯着重复着锄禾日当午的辛劳,土地样吸纳着汗滴禾下土滴滴血汗的渗透,史诗般承载着中国农民粒粒皆辛苦的苦难记忆。作家把他们写出来,写成风里雨里田野里一株或一片带着泥土味的庄稼,我们叫它乡土文学。
乡村,承载着一方水土一方人的艰难谋生;乡村,承载着我们这个农业大国千百年的阵痛与嬗变。阵痛与嬗变中,很多东西被我们像破家具烂古董一样丢弃了。村头祠堂前那棵粗壮高大挂满红布条的皂角树呢?寨坡上那座苍然独立容颜斑驳的寨门楼呢?那些个关于村名来历的传说呢?那“雨里鸡鸣一两家,竹溪村路板桥斜。妇姑相唤浴蚕去,闲着中庭栀子花。”诗意古典的乡村韵味呢?
树没了,树上的老鸹窝自然也没了,乡愁的这只鸟也就无树可绕无枝可依了。
日暮乡关何处是?
无处吊乡愁,这才是真的乡愁啊。
第三篇:记忆中的她优美散文
那远山黛眉初展,浏浏眼里皆秋波;眉弯弯,笑浅浅,倾我凡心。
——题记
初见,是在那个阳光和煦的日子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开学队伍那红红绿绿的一大片中唯独记住了她的音容笑貌——纯白色的衬衫上方是一个正配阳光的弧线,好听的声音让我觉得她从前是名采荷女。那时,她是我偶然邂逅的美丽白莲,一见倾心,虽已夏末,我亦向往之。
我与她的正式见面是在那个蝉都热得躲了起来的午后——初中的第一节英语课,极其聒噪的上课铃超无情的扯起我的眼皮,一道突兀的白影便钻入了我的眼,是她!我征了征,她一身浅色长裙婷婷而立于讲台之上,嘴角挂着淡淡笑意,轻轻在黑板上写上她的名字,几个好看的小楷字像是几朵夏日莲花抗炎开来,清新淡雅之气默默赶走了午后里肆意弥漫的疲倦。
我开始去接触她,向她援疑置难,而她也就一一为我细讲。就这样,不过三四天,我已与她熟识。
她是应届毕业生,来我们学校实习的,至多二十三四岁,对我,为师为友,亦为姊妹;而我初到新校,离开了父母的高高围墙,不善交际,更是屡屡碰壁。因此,我便尝试着向她诉苦——学校的饭菜还有多难吃,语文老师的脾气该有多暴躁,还有学校女老师数她最漂亮了……我就那么没脑子的说着,她就在旁静静的听着,或是细细为我排导着,就这样,她做了我最爱的姊妹儿。
夏日荷花不知是何时败了,也不知是何时又舞起了新的步伐。对这些,我无意去关心,只因我的身边已有一朵不惧严寒不畏酷热的白莲花,馥郁怡人。
不知不觉间,两年流光便已在她的浅浅笑意中离去,我依旧那么依恋着她,就像是池鱼恋澈水,早已成了一种不可缺的依赖了。我幼稚的沉浸在她的笑容里,忘了时间。对,她该走了,她的实习时间尽了。
还记得,她离开的那个傍晚,天边的云霞拖着残红的尾巴,她依旧着一席白裙款款而笑,清新依旧淡雅,只是,不知是她本就太过羸弱纤弱,还是我们的眼太过臃肿没能看清,那傍晚的余晖紧紧裹着她,似乎是要把她永远得带走。
而今,岁月静好,那些时的悲伤离愫终是暂时的,我以为我会忘了她的,然,当念起那朵白莲花,风中清香竟丝毫不更,亦如昔年。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老师啊,你该是那北方佳人,初相见,便已倾了我的所有记忆。
第四篇:扬州三月优美散文
柳絮如烟,繁花似锦,扬州三月让不少文人墨客为之倾慕动容,何况我一个小小人儿。
站在这片土地上,我仿若误入藕花深处的精灵,与我邂逅的却不是夏日的荷而是春日莹莹的琼花。伴着初升的太阳和大明寺中小僧徐徐敲响的晨钟,就着一股清风送来的檀香烟火,花淡淡,叶蓁蓁,这便是三月杨春,肃穆祥和中的生机勃勃。
出了古刹以是日上三竿,早起风还夹杂的寒流如今已被瘦西湖晒暖日头的波光粼粼给润暖,“垂杨不断接残芜,雁齿虹桥俨画图,也是销金一锅子,故应唤作瘦西湖。”。这首瘦西湖,叫我爱上湖边的杨柳,井然有序的虹桥,还有这十里如少女身段般的蜿蜒。那天不知是不是该说运气好,遇上了贵如油的绵绵春雨,淅沥的雨水似在唤醒沉睡的廊桥,趟过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是那么的有味道。这便是三月杨春,如深宅大院的闺秀,透着娇羞和偶然见的怦然心动。
吃过了午饭雨已经停了,嗅着雨后独有的清新,伴着个园的竹香,仿若雨后春笋,整个人都松快起来。个园中的绿叫人不忍映在心里,不是夏日的碧色,是属于春日的幼嫩,柔软的细尖儿上还挂着方才的雨水,在若影若现的太阳光下闪烁,一片晶莹。山石跌水在其间,三两好友一壶新茶,这便是三月杨春,繁华俗世中的一方乐土,安逸闲适。
日暮时分,夕阳也是柔和的美,古运河畔两侧已是灯火通明,霓虹绕河三两圈,神仙不知哪凡间。河畔的梅花褪去了狂傲,沉溺在桃花的娇嫩中。我乘着小船,划向湖中央,那光影交错,美的那么虚幻,夜风徐徐散播着春意,辛勤的布下一日更胜一日的生机。不知是哪儿吹来的风,它带着一阵香,像早晨寺中点了鲜露的琼花,又似雨后修竹的清新,更像两岸醉人的桃花所酿,这大抵就是春字相同,春色不同的味道,却又如出一辙。这便是三月杨春,没有浓烈与激昂,却不乏生气灵动,就那样徐徐的,徐徐的乘着清风,吹进我们心里。
第五篇:三月,春暖花开优美散文
二月的时候,天空中的寒气还没有消散。池塘里的水依旧如冬日般冰凉,让人不敢触摸。偶尔见到一群密密麻麻的小鱼儿浮出水面来觅食,或围着一片片嫩绿的菜叶,或追逐着一些村里人扔掉的鱼肠,忙忙碌碌地到处游走,煞是机灵。
路边枯萎的野草已开始冒出一星半点的葱绿。可惜的是,尚未形成燎原之势,荒草仍然占据大部分席位,霸占着有限的领土。淅淅沥沥的小雨早就迫不及待地下起来了,赶走了前两日那温暖的气息。冬日的寒气又重新弥漫在天际。所谓“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说的似乎就是这样的景色吧!
三月,阳春三月,风停雨住。草坪上的月季花开成了鲜艳的一大簇,地上有几片散落的红色花瓣。这花,是什么时候开的呢?天天打那路过,竟不曾撞见她明艳的花苞!难道是春意袭人,一夜之间千朵万朵花竞开吗?嘿嘿,这三月的春,可真够逗的啊!
偶尔向窗外看看。不经意间,几枝洁白可爱的花儿透过车窗玻璃和眼镜片跳入我的瞳孔。啊!那不是白玉兰吗?一朵朵的白色花玲珑剔透,栖居在光洁的树枝上,随着春风轻轻地摇晃着脑袋。玉兰蒂部的粉红色此时尚未长成,恰恰成就了玉兰的通体雪白之美,既显大方的体态,又不乏高贵的神采!在这满目的枯黄之色中,俨然一枝独秀!
田里的油菜忽然之间窜高了几大截,仿佛在冬日里卯足了劲全都爆发出来了。这对上了大学之后,便很少亲近田野气息的我来说,很是怀念。暗叹自己实在是不如这生机勃勃的家伙,几年来也不见得蹦高一两厘米。惭愧,惭愧啊!
乡村的土路上,倏地掠起几只小鸟。似乎是行人的脚步声惊扰了他们的小憩,便匆忙地飞走了。周围没有长长的电线,所以也就无法看到上面那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小蝌蚪”了,真是一个不小的遗憾!毕竟那是我童年记忆当中最常见、最有趣的风景啊。
抬眼眺望远处的青山,山色随着距离的推移逐渐由青翠转向墨绿转向雪白了。那样的白,是遥远地方的山,在蓝天白云的掩映下,化成了“冰山”。有时候,想到自己曾在那些山间玩耍、追逐,享受“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开阔视野,不禁油然而生一种骄傲!因为有许多朋友身处平原,竟未曾亲眼见过山,更甭提爬山了!
三月,如此的美丽。而她,就诞生在这个如花的季节。我常常思忖:是不是我们的相逢、相交、相知,本就是上天的安排?是不是她用自己三月的温暖融化了我二月的冰霜,引领着春光临幸枯萎的大地。也许,就是那绵绵春雨后灿烂的艳阳,从此为我们送来了生命中的春暖花开。
哦,三月,唯美的季节!你看看,听听,闻闻,想想,就会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