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弯路也能走远的美文摘抄
喜欢绘画,是在读中学的时候,像他不羁的性格,从第一次拿起画笔,他的眼睛里便没有一位崇拜的老师。他对那些绘画教材上的理论和方法,从来不屑一顾,也不在意别人的评价,只管随意画下去,自由得放纵。
他报考过好多所艺术院校,但是,他的画作始终未能引起阅卷老师的关注。失败,一个接一个,爆豆似的,劈头盖脸地打在他青春飞扬的脸上。
有老师善意地劝他,不妨去参加一个辅导班,先走艺考的正路,免得走了弯路。
他自然是不肯听的,依旧按着原来的思路,画自己的“杰作”,连续三年参加艺术院校的考试,他都失败而归。一颗倔犟的心,也曾被失败磨砺得在某一刻柔软过。他看着那些画作,怀疑自己是否误入歧途。然而,他最终还是不肯低头,仍在自己认准的道路上磕磕绊绊,直到昔日的同窗已从艺术院校毕业。有的成了小有名气的画家,有的成立了创作室,有的做了艺术院校的老师,然而,他的作品依然无人问津。
父母对他的偏执,很是头疼,软硬兼施之后,他仍初衷不改。父母无奈地看他“走火入魔”,彻底放手,不再管他。
好在那个当煤矿老板的舅舅,很喜欢他,给他拿了很多钱,任他背着画夹,天南海北地游荡。六月,烟雨迷蒙的周庄,临河的阁楼上,望一眼窗外的游客,他陡然生出作画的冲动,便拿起笔,在餐桌上飞快地勾勒起来。
“好画!”不知何时,一位老者站在了他的身后。
“真的?”第一次听到有人赞叹,他竟然有些羞涩。
“有境界,有个性,只是力度大了一些,露出了明显的生硬,也许是年龄的缘故,但假以时日,会大有改观。”老者拈须点拨着。
“多谢大师指点!”
“若想画得好,需苦心品悟。”老者说完这句话,翩然而去。
再漫步在周庄弯弯曲曲的河道、桥梁和小巷间,他一遍遍地咀嚼着老者说的寥寥数语,幽闭的心扉,陡然射入一丝光亮。
两年后的一天,他在街头作画时,被香港一位著名的书画收藏家看到。那位收藏家竟然让他开价,说要收藏他近两年创作的所有作品。
他起初以为收藏家是在开玩笑,便随口说了一个相当大的数字,没有想到收藏家居然一口答应了。
他惊讶地问收藏家:“我可是一个不知名的画家啊,出这样的高价,难道你不怕投资失败?”
收藏家一脸自信地说:“年轻人,我不会看走眼的,你的画作一定会让我赚钱的。”
果然,又过了十年后,他终于名声鹊起,作品畅销海内外,一幅画动辄数百万元,而他,此时刚过不惑之年。
如今已经客居意大利的他,在接受采访时,谈到自己的成功经验,说了平淡而耐人寻味的六个字——“弯路也能走远”。
当年,那些在绘画路上顺风顺水的同窗,虽然也各有收获,但都没有他的成绩显著。大家都知道“曲径通幽”这个成语吧,通往艺术深邃境地的道路,更喜欢弯弯曲曲,而不是笔直顺畅。他也由衷地庆幸,自己没有轻易地转身,才赢得了今天的柳暗花明。
第二篇:关于弯路也能走远的美文摘抄
我的老师刘淦先生当年教授我们文学理论。那个时候。我刚刚从农村的中学考上大学。开学以后的第二堂课就是他的课。中文系的新同学早早来到阶梯教室,静候教授大驾光临。我做他学生的时候是1982年,现在算来,当年他也就是四十多岁。可是,那个时候的刘淦老师已经是满头白发,一幅历经沧桑的老教授的样子。
他的脸上始终充盈着微笑,讲课的声音不大,音质有些沙哑,形象儒雅。丝毫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大学教授高不可攀的架子,我感觉他就像我的中学老师一样平易近人。几堂课下来,我们都喜欢上了刘老师。周末的时候,他邀请我们到他的家里做客。他的夫人是一位十分和善的人。他有一个女儿,那个时候十多岁的样子。
去了刘老师家之后,见到了他的家人。加上在课堂上对他的印象,那时候我感觉老师是多么幸福的一个人哪!他有自己热爱的事业,有自己幸福美满的家庭,性格又是这样平和。早晨的时候。他与我们一起参加晨练;平时还与我们一起去郊游。他的开朗和乐观强烈地感染着大家。在我们的心目中,他始终都是:一个永远微笑着的幸福的人,一个开朗乐观淡泊名利的人,一个热爱生活的人。
大学毕业以后,天各一方,刘老师也调到了山东齐鲁书社任编审,离开了大学讲坛。潜心研究刘勰的《文心雕龙》和司空图的《诗品》。但学生时代的刘老师的形象。定格在了我的记忆里。
去年秋天,在新疆工作的一位同学来济南。我们邀请了刘老师一同给他接风洗尘。已经退休多年的刘老师送给我们每人一本刚刚完成的自传。看完了老师的自传,我万分惊诧,刘老师的生命中原来经受过如此深重的苦难。我们竟然一直一无所知!
这本自传中详细记录了1976年7月28日的唐山大地震。而我们的刘老师,在这次大地震中失去了爱妻和两个儿子。与他同时居住的岳母和妻妹一家3口也同时遇难。本来热闹的一家8口人有7人都被砸死在废墟之中。刘老师当时任职于唐山开滦一中,因为在学校加班写教案,住在简易的教工宿舍里而幸免于难。他自传中有一个章节专门记述当时地震的情形,读来令人动容。
地震以后,刘老师被疏散回山东老家任教。他本来是山东大学中文系的高才生。与前财政部长项怀诚是同窗好友,本科毕业以后被留校做著名学者孙昌熙先生的研究生。
1982年秋天,我有幸成为了刘淦先生的学生,那一年距离刘老师失去7位亲人的唐山大地震仅仅过去了6年时间。6年时间。在人的一生中不算长,尤其对于经受了灭顶之灾的刘老师来说,更是不会轻易淡漠的时光。但是,在跟随刘老师读书的几年之中。我们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人生经受过如此惨烈的重创,隐藏着这样深重的苦难!
直到读完他的自传,我才领悟到,我的老师何以在40岁时就满头白发。他告诉我们,他的头发是在一周的时间内全部变白的。可是,这些年,他把苦难都隐藏在生命的深处,把惨痛的苦难都升华为阳光和微笑。对于他来说。苦难最终变成了一种记忆、一种力量。
第三篇:受伤的鸟儿也能飞翔美文摘抄
她是一个在战争期间被凝固汽油弹烧伤的不幸女孩,更让她痛苦和难堪的是,她赤身裸体哭喊着拼命奔逃的那一幕,被一位战地记者拍摄下来,并发表在全世界的各大媒体上。她背负着沉重的心理包袱,整天郁郁寡欢,任何人的劝解她都听不进去。她像一只受伤的鸟儿,栖栖惶惶,顾影自怜。她觉得前途渺茫,这样一过就是十多年。
直到那次,与一个老猎人的意外相遇,才改变了她,拯救了她。
那天,她感到心情十分沉闷,便外出散心。她看见一个老猎人正在打猎,枪声响过之后,一群受惊的鸟儿仓皇飞走。老猎人的枪法不错,打中了一只鸟儿。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那只翅膀受了伤的鸟儿跌落地面后,并没有放弃逃生。它拼命扇动翅膀扑腾了几下,力不从心地飞起来,然后又落下。如此飞飞落落几次后,它终于找到了带伤飞行的平衡点。当它再一次执着地飞起来时,飞翔的姿势虽然显得有点笨拙,但很平稳。它慢慢地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渐渐变成了空中的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
她被那只受伤但无比坚强的鸟儿震撼了,不禁喃喃地说:“它拼命地飞,难道它的伤口不痛吗?”
老猎人说:“伤口当然痛。”
“那么,它是带着疼痛飞翔了?”
老猎人想了想说:“是求生的欲望让它飞起来的。它知道,此时只有忘记痛、放下痛才能飞起来。跟痛相比,生命更重要,未来更重要啊!”停了停,老猎人又补充了一句:“打了几十年的猎,受了伤却能成功逃走的鸟儿我见过不少了。”说完,他径自走了。
老猎人的话像一缕阳光,照进了她封闭多年的心窗。
从此,她像变了一个人。她四处奔走,借助那张照片带给她的“名气”,积极投身到反战活动中。她原谅了当年投掷炸弹的飞行员,并跟那位摄影记者保持着联系。她创立了一个基金会,为战争遗孤建造医院、学校。30多年后的今天,她的身份除了妻子、母亲,还包括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亲善大使。她就是著名的越战新闻照片《战火中的女孩》中的主人公,她的名字叫潘金福。
回顾所经历的一切,潘金福说:“当年照片中的我在奔逃,而现在是飞翔。”
是啊,放下屈辱和痛苦,受伤的鸟儿也能飞翔。抛开心灵的包袱,未来永远比过去更重要。
第四篇:美能美文摘抄
看到一个让我动心的词:美能。它指的是感受美的能力,以及培育这种感受力的能力。
感受美,甚至创造美,难道不是人的本能么?但很多时候,我们感受到的,是美感的匮乏,是美的创造力的匮乏。
触目所及的地方,是不美的建筑、不美的雕塑、不美的书和电影,甚至连包裹青春之躯的校服,都是不美的。所有这些不美,还有非常铿锵的理由。建筑不美,是为了凸显实用功能;校服不美,是为了防范美带来的风险。
这种大气氛下,感受美的能力,自然被压制起来。
当然,人都有美的发现力,只是限于时间和心情,很难放慢脚步去实践这种能力。而且,人们往往有种心理,认为自己会在某个假期的某个风景名胜里,集中释放一下这种能力。人们往往将自己对美的感受力,寄托于大面积的美和大规模的美,以为自己会在看到北方的沙滩、南方的竹海、西部的薰衣草花田时,突然被“美”点燃,这一次点燃,就可以滋养很多时刻。
这种心理,和一个人将生活希望寄托在彩票大奖上异曲同工,以为总有一刻灿烂,会被所有的暗淡报仇,所以忽略了平时,忽略了当下,将生活渴望压制起来。
欧洲的某个组织,在城市的角落里修建“微型公园”,这些“公园”,可能就是人行道砖缝里的几棵海棠和一座假山,或者隔离栏上的几棵小树和一个亭子模型,但都做得非常别致、耐看。走在路上,可以随时停下来观赏,一段上班的路,也处处是风景。
我们的生活里,遍布这种景象,可能没经过这么刻意的雕琢、这样苦心的经营,但都可以当作美感的触发点。高楼缝隙里一段白云;双层巴士的窗户里伸进来的绿叶;雨后的路面上,水洼里的回光。
《天使爱美丽》里的艾米莉,喜欢的就是那些琐屑的感受,水果的颜色,花的香气,把手插进装满青豆的袋子里的感受,捏破塑料包装纸上的泡泡时的感受。这样的碎片感受,在时时处处为人加油,让人活得蓬勃,哪怕一霎一瞬。
还是得为当下而活,而不是寄望于遥远的盛景。将生活的渴望,分散在每时每刻、每条路、每个抬头的瞬间,甚至某个微小的花园。“美能”其实不是一种特别的能力,而是对当下的肯定,对自己的认同。
第五篇:错误,有时也能很美美文
迪迪·艾伦是一位受全世界公认的电影剪辑大师,堪称“电影剪辑艺术的创造者”,她发明的诸多剪辑技术被全球电影界广为沿用,其中最著名的便是“错位剪辑手法”。
艾伦年轻的时候,曾是一家音像公司的普通工人,结婚后随爱人来到了好莱坞一家电影公司打工,出于对音像工作的热爱,她跟着好莱坞知名电影剪辑师罗伯特·怀斯学习电影剪辑。
有一次,罗伯特·怀斯带着她一起参与电影《江湖浪子》的剪辑,因为艾伦此前并不是好莱坞圈中人,而且也从来没有受过系统的专业教育和培训,所以罗伯特·怀斯只让她负责一些微不足道的零碎事务。艾伦兢兢业业地努力工作,甚至在同事们都已经下班后,她还留在剪辑室里加班。
罗伯特·怀斯被艾伦的认真打动,于是决定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单独负责剪辑一小段只有六分钟长的影片。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么短的一段影片,艾伦都没能出色地完成,甚至还犯了一个非常不应该的错误:在从一个镜头切换到另一个镜头的时候,第一个镜头中的声音竟然延续到了第二个镜头中,并且长达三秒钟!
这个错误所导致的结果是:在电影中,主人公驾驶汽车逐渐远去,镜头随之切换到已经到达的目的地场景,而这时却依旧可以听见第一个镜头中的汽车声。
影片导演阿瑟·佩恩和剪辑师罗伯特·怀斯非常生气,特别是罗伯特·怀斯,他把这段影片往艾伦面前一扔,说:“把你所犯的错误剪掉!”
艾伦沮丧极了,当她准备剪去自己所犯的那个错误时,她忽然看见窗台上的一个小盆景,那是一株地莓。它曾经生长在艾伦家的园子里,只是别的地莓都能长出又甜又红的果实,唯独这株地莓不能结果。只是它虽然不能结果,却能开出特别鲜红的花朵。正因如此,艾伦才把它移植到了花盆里,让它成了一株美丽的盆景。此刻,鲜红的地莓花正映着窗外的阳光轻轻摇曳,显得特别优雅和美丽。
如果说不能结果是一种错误,但就在这种错误中,它却开出了最美丽的花!想到这里,艾伦怦然心动。
她开始重新审视起那段影片,在连续看了几次之后,她猛然意识到:这个错误本身,其实就是一朵最美丽的地莓花!
按照传统的技法,在镜头切换的同时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艾伦却把声音延续到了第二个镜头中,而这不仅能巧妙糅合由镜头切换而产生的断裂感,还能更加有序地连贯电影节奏。
艾伦由此而举一反三地想到,有些时候,把第二个镜头中的声音提前一点出现在第一个镜头的结尾处,也是一个能巧妙显示电影节奏的手法。于是,整个晚上,艾伦不仅没有把她所犯的错误剪掉,反而把这个“错位剪辑”沿用到了每一个切换的镜头中。
第二天,在看了艾伦剪辑的这段影片后,包括导演阿瑟·佩恩和罗伯特·怀斯在内的所有人都被这种效果惊呆了,阿瑟·佩恩立即决定由艾伦全权负责,把这种剪辑手法运用到整部《江湖浪子》中去,这使艾伦的“错位剪辑”得到了更加淋漓尽致的发挥。影片上映后,这种剪辑效果不仅让所有观众耳目一新,甚至引起了电影同行们的关注和模仿,一场电影剪辑艺术的革新悄悄开始了!
在完成接下来的《雌雄大盗》《热天午后》《冲突》等一系列影片的剪辑后,艾伦的剪辑才华更是得到了全世界观众和电影同行的认可,她成了电影剪辑史上一颗闪耀的明星。
前不久,已经86岁高龄的迪迪·艾伦在美国病逝,在悼念仪式上,司仪对艾伦的人生态度和她对电影的贡献作了这样的盖棺定论:“她深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错误,只有被忽略的智慧。即便是一株无法结出果实的地莓,也不要轻易扔掉,因为它可能会开出最美丽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