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海儿归来抒情散文
海风吹拂,带走心中的一切繁杂,只觉独立于海天之间,见你归来……
那一日,冬之初雪,雪花漫天飞舞,肆意飘扬。洒脱、不羁,然而却触地即融,毫无半点留恋,地面终是无一丝积雪。
海儿,永远选择了沉默,从那一刻。
忆往昔,欢声笑语的一幕幕也都最终定格。曾经共同畅想大海,想象一望无际的平静海面,阳光下层层涟漪闪耀,海浪接连不断涌向海岸。踏着软软的细沙,捡起五颜六色的贝壳。用沙堆起自己心目中的城堡,然后把自己埋在沙中,静听海的心语。看海鸥忽振翼而飞,再折回海面。曾共同畅想蓝天,想象广阔无边的深邃天空,雨后架起一道亮丽彩虹,阳光随意普洒光辉。抓住线的一端,放飞理想的风筝。用白云构造心中的画卷,站在蓝天下,感悟天的广阔。看雄鹰振翼翱翔,终成一点消失在蓝天深处。
那一日,海岸间断,结着细细碎冰。海风卷起千层浪,带一份恐惧,将它狠狠摔下。海星被涌到海边,支离破碎,因海而孕育,终又被海抛弃。那一日,天空阴晴不定,云总要阻挡阳光的照耀,雪从天而生,因天孕育,却最终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若要再问:喜欢天空还是喜欢大海?会如何回答。
结果是,无论如何选择,放眼望去,终会海天一线。
岁月如梭,漫天飞舞的杨絮造就了春雪。依旧飘逸,依旧自如。它非从天而来,却也是因天而生。海边的碎冰早已消失不见,依旧层层涟漪,阵阵鸟鸣。
光阴似箭,夏至初来,电闪雷鸣过后,无几滴夏雨,却带来了遍地残红。天依旧晴空万里,海依然浪花接连。
海儿,永远选择了随万物而生,从那一刻。
海儿离去,留下的只有回忆。海为浪开创了天地,浪创造了海的澎湃。海孕育了浪花,最终浪还是要回到海的怀抱,浪终究没有选择的余地。天为云营造了舞台,云点缀了天的深邃。蓝天孕育了白云,最终白云还是要回归到天的深处,云终究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记忆回旋,独立海天之间。隐约中,海天一线处,海儿归来……
第二篇:燕归来抒情散文
冬去春来,天气渐暖。燕子也尾随着纷飞的大雁一路向北,轻俏地掠过青山碧水,流星赶月般地飞回了北方。在春暖花开的时节,天空蔚蓝如洗,路程也不再漫长,“一百五,燕子到了青州府。”我也时不时地偶尔张望,在焦灼的气息里,我家的小燕子也不辞千里如约而至。
“晴丝千尺挽韶光,百舌无声燕子忙。”从此燕子在院子里起起落落,时而穿越墙头而去,不时掠过树梢而来,岑寂的院落不再芩寂,都处充满了燕子们忙碌的身影。花儿次第绽放,燕子歌声悠扬,居家院落平添了一份盎然的生机和活力。
燕子不落愁苦家,据说燕子是有灵性的,晋傅咸《燕赋序》说:“有言燕今年巢在此,明年故复来者。其将逝,剪爪识之。其后果至焉。”寒来暑去,几度春秋,燕子来我家安家落户十多年了。最先筑巢在檐廊之上,由于潲雨浸泡,巢湿不安,后转入大门楼子。在墙壁上排开了三个燕巢,整齐划一。“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春燕啄春泥?”随着气候转候暖,河滩库坝,开冻喧软,燕子便迫不急待地赶回家门,衔泥修筑,为孵化小燕作准备。
“燕衔泥”让人感到特别地温馨而幸福!“衔泥燕,声喽喽,尾涎涎。秋去何所归,春来复相见。” “翩翩新来燕,双双入我庐,先巢故尚在,相好还旧居”,燕衔泥是一份绝对的情感,是一份情系家园的情怀。而“燕呢喃”却为我的展开了一幅纯美的画面。“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诗的一篇,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让我一下子感到了林徽因那份爱情,是怎样地铭心刻骨,千转百回,让人不能呼吸。而我却时常去院落里聆听燕语,燕子是大自然的演唱家,歌喉曼妙,婉转动听。每自清晨之际,燕子开始鸣唱,一唱一和,嘁嘁喳喳,宛若一场音乐盛会。紫燕呢喃,那是春天院落里最美妙的时光。
燕子是大自然的精灵,轻俏的身影宛如闪电一般,在澄碧的天空中飞逝而去,在苍茫大地上穿棱而来,每自淫雨霏霏之际,它便翩然于天光阴晦之中,高傲地飞翔、尽情地歌唱。有时在乌去密布的天空上变速俯冲,有时在潮润的低空中缓缓激荡。就在转眼之间,又掠过低空,窜在高空,令人目不暇接,激起人们对自由的呐喊。
只是到了深秋时节,万木凋零,树叶纷飞,寒冷的冬天即将来临,燕子便开始在电线上集结,音符般散落在电线上煞是壮观。不几天便结群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奔向了温暖多雨的南方过冬。
燕子来我家,宛如家有芳邻,那份合谐相处真的不由感动,相处的时光是温软的,时不时地注落喧哗,爱恋心怀。由此以来,即便燕子去了南方,我也会在大雪纷飞的日子,将一些浆果和粮食撒在月台上,一些不知名的鸟儿便飞来进食。除了燕子之外,我们更要与大自然和谐相处,不忘还报天地孕育好生之德。
耳畔隐隐传来盈盈细语:“金陵美人横吹笛,迎来燕子衔春泥,燕子筑巢向柳堤,柳荫深处传来浅笑低语。江南春绿润如雨,往来不湿行人衣,秦淮水暖烟波里,绵绵春雨中有多情男女。”
在如泣如诉的歌唱里,我心中的燕子真得与渴慕的爱情无关,燕归来却给我以家的信仰,感到特别地温馨和眷依。每每看到自家窗口的灯光,内心也无比柔软,总有一份泛黄的旧日时光在内心缓缓流淌,清浅萦怀,却也莫名惆怅。
第三篇:那片海抒情散文
海堤以一道完美的弧线消失于远方灰蒙蒙的海天交接处。
其实我知道,海堤并没有消失,它只是隐身于视线的背后了。在数学的概念里,一条直线是由无数个点组成的。这条堤岸,是以不计其数的石头砌成的。如果我往那端走,我总会走到堤岸的尽头的。但是,恐怕我没有体力,更没有勇气去那样做。我佩服那些修筑海堤的人,他们肩扛手提,挥汗成海,把一块块各自露着狰狞面目的石头,砌成这有着美丽弧度的海堤。
这片海,以界线分明的颜色铺展向远处。先是清亮。继而泥土色。然后浑浊。最后由浅蓝而深蓝,直到我分不清海与天的接壤。
近距离地观看海水,被风吹起的浪花,清亮透白。靠近海岸的水搅弄了水面下滩涂里的泥土,使得海水显出泥土色,然后浑浊。我知道,这片滩涂上,曾栽满了渔民的脚印,然后又消失在涨潮的海水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海水里面,潜藏着无数渔民的汗水。栽下的脚印种出了海产品,那些鱼虾蟹蚌经过一双双粗糙的手,流向市场,流向餐桌。从堤岸往外看去,颜色的交替,层次分明。可一位老渔民告诉我,那是眼睛欺骗了自己。如果有机会坐船出去,你不可能看到那么界限分明的颜色变化,那颜色是层递的,令人难以察觉。另外还有一种奇异的观感,是在向远处海天交界处凝望,我发现,天与海分别以一种弧形弯曲,然后渐渐地相连到一处。那种形状,类似于在蚌壳里看着壳与壳相接处。这种错觉,再一次证明,眼睛总是会欺骗我们的头脑。
我的所有这些观感或思考,全是站在堤坝上向外凝望而完成的。无论从心理还是从生理上,都有某种潜在的优势,或者是优越感充溢着全身。没错,我是站在岸边,脚下是坚实的土地,我以一种超然物外的目光来观察这片海。而其实,还可以有更多的视角的,比如坐船出去,比如潜入海中,比如飞在半空俯视。还比如,在不同的季节,在不同的气候里。对每一件事物,总应该变换不同视角来观察,收获不同的结果。
我与这片海,有过三次近距离的接触,而留下三种不同的印象。
第一次来,是在台风天。泥泞,残枝败叶,全是暴雨狂风肆虐的结果。我们守在屋内,透过窗玻璃向外看。风雨中有一面旗渐渐地被撕扯、开裂,忽喇喇响个不停。“雨停了。”不知何时,有人这样喊了一声,于是大家下楼坐车,去海堤边察看堤坝是否牢固,是否挡得住暴涨的潮水。沿途看到了泥泞和残枝败叶。而狂风留下的最直观印象,是它使劲摇晃我们坐着的车。通往堤坝的路仅有一辆车宽,司机怕再往前走无处掉头,停住不走了,我们一班人只得下车,顺雨后泥泞的小径,冒着狂风向海边前进。海被一道耸立的堤岸挡在背后,我们看不见,但我们从呼啸的风中,闻到了海水的咸涩味。在这样的气候里来海边是危险的,渔民们早就被通知上岸,渔船也已躲进了避风港,我们这些人,在狂风里轻如草芥,可为着职责所在,不自量力却也不得不向危险的边缘贴近,像用手去试探火苗的热度一般。还未攀上海堤,我们就已感到了脚下的震动,是汹涌的潮水鼓起的,还是狂风扫过的结果,已无暇分辨,当时的行为是下意识地紧紧收缩起十根脚趾头,希望能抓紧脚下的土地,不让自己被风吹走。眼前一片迷茫,海是狂野的,海面涌动暴戾的浪,天地间只剩野性的叫嚣,可怖的拍击。用煮沸的水来描述,是不足以形容的。我想唤大家往回走,可话刚从嘴里出去,就被狂风劫持了。大家比比手势,急急往回撤。大海在我们身后肆无忌惮地嘲笑着。
回望那道堤岸,我仿佛看到它在摇晃,不知是风把它撼动了,还是风晃动了我的视线。我突然害怕起来,这窄窄的一线海堤,真能抵挡海水的袭击吗?那可是挟裹着茫茫大海无穷无尽的内力的。那片海的后面,有更大更广的汪洋大海作支撑,随时都可能调动更凶恶的浪潮,越过人为的屏障,长驱而入。这多么像一些无法预知的未来啊,它们越过岁月的阻挡,不由分说地把我袭击。我一刻都无法再呆下去,催促司机赶紧驱车离开那片海。
就这样,我自海的边缘掠过,心有余悸。而下一次,我将要深入海的胸怀。我乘坐一艘铁壳快艇,像一支利箭射向宽阔的海面。快艇劈波斩浪,激起一道浑浊的痕迹,别人说,这是因为海面太浅了,快艇螺旋桨的搅动,把海底的泥土翻滚起来,浊了蓝蓝的水。宁静的空气借助快艇的速度,变成快速拂过面颊的风,把船头那面旗拉扯得铺展开来。隔岸渐渐远了,那束缚海面的海岸,在我的视野里似乎要与海面持平了,如果没有因为撞击而不时激荡起来的浪花,我这双近视的眼睛已几乎分辨不清岸与海了。
我极目寻找到上次的那道堤岸。我仔细阅读过地图,为深入海的胸怀作准备。此刻,我发现了一道堤岸,我武断地认为,它便是上回风雨之中的那道。现在它以更加柔美的曲线伏在海平面的那端,是的,线条柔和,姿态优美。我无法相信,在喧嚣的大海面前,会有这么温柔的相处。它们完全颠倒了,用坚硬的石头砌成的堤岸呈现出柔美的样子,而绵柔的海水,却以翻腾、激荡的姿态,反映出某些锐利而又带有攻击性质的精神,是什么导致它们把本质颠覆了?莫非,每一样物质,都有可能呈现截然相反的两面性?又或者,唯其巨大,而显出霸气,反之,则绵柔了?也只有借助船只站立海中,我才能看出这海、这堤岸与平日里不同的姿态,这是站在海的边缘完全得不到的体验。
我本以为,快艇会沿着这条堤岸前行的,那么我便可以窥见堤岸的尽头了。但我想错了,快艇在海面上拐了个弯,一下子驶入了另一面更加广阔的海面,我心里有些失落。可这的确不能怪别人,原本这片海与那片海总是相连的。覆盖在地球表面所有的海洋,几乎总是相联接的。当我们滚动或大或小的地球仪时,看着旋转飞越的球面,我们的头脑里应该会浮出这样的联想:我们栖身的大陆,只不过是漂浮在海面上的一艘艘或大或小的船,大海则不一样,它们彼此相连,互相支援,睥睨一片片摇晃的陆地。一滴海水,今天在这片海里,明天也许就变化成那片海里浪花。这其中的奥妙,如果询问飞翔上空的海鸟,它也许会给出结论的。我站在船边手扶船舷,想着这些奥妙,感受着被大海拥抱的气息——虽然我知道,这拥抱是虚假的,想要真实的拥抱,我必须跳入其中——但我还是沉浸其中。而我的心思,早就沿着海面,驶得比快艇更加遥远,那是一片又一片的海,近的,远的,真实的,虚幻的。
返航时,我们与一艘木船擦身而过,两船之间的波浪把两只船都晃荡起来。我有点纳闷:这么宽阔的海面,却为什么要如此贴近地驶过去?舵手说,别看这海现在满荡荡的全是海水,退潮了,这时全是滩涂,而刚才驶过的,算得上海里的深沟。原来,这海水的底下还有别的学问。
当我从邻近的小山包上俯视那片海时,海面在夕阳下波光粼粼,一平如镜,仿佛温柔的处子。海平面消失在远方蒸腾的水汽里,如梦似幻。同行齐声高呼要去亲近大海,于是一干人驱车直奔海边。我看到了堤岸。海堤以一条完美的弧线消失于远方灰蒙蒙的海天交接处。这片海,以界线分明的颜色铺展向远处,先是清亮,继而泥土色,然后浑浊,最后由浅蓝而深蓝,直到我分不清海与天的接壤。
我忽略了天气,忽略了天上的太阳和云彩,只有面前眼里的这片海。与那台风天的海,是多么的不同啊。彼时多么暴戾,而此时如此娴静,令人难以相信这是同一片海。听海浪轻轻拍打堤岸,看白色的海鸟掠过头上的天空,我站在高出海平面许多的堤坝上充满诗情。我回想起前两次与这片海的接近,除了海外在的不同,不同的,还有深藏海底、匿藏海中的别的东西吗?现在,海水退潮裸露出黑乎乎的滩涂。也许片刻之后,这片海因为涨起来的潮水而变换了模样。我的确难以确定,这片海真是这片海吗?
可,总有一片海,总有一截堤岸,它们存在于一种气候里。它们处在我的身边,有时躲进我的心中。
第四篇:此去,何时归来抒情散文
年末将至,思乡心切。古人说: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漫漫的归乡之路,使只身在外的游子夜不能寐。在外面的日子,冷暖自知。身旁的人,拿着回家的车票反复看,时不时面露欣喜之色。我真是羡慕他们,可我暂时还不能回家……
为了一个约定,我不能如愿马上回家。早在放假之前,我就为自己报了一个为期4天的寒假英语集训营,做出这个决定的初衷只是为了提高一下英语口语。出乎意料的是,收获大于所想。他们教会我们如何感恩,如何为梦想而奋斗,如何迈出改变自己的第一步。想想,在春运极其紧张的那几天,能静下心来好好思考这些问题,不虚此行。课程结束之后,独自回家的旅行就此拉开序幕。
平生第一次坐火车的我,很兴奋,以至于一天一夜都忘了进食。看着窗外逐渐映入眼帘的风景,我想起那日思夜想的故乡和我的亲人,两行激动的泪水挂在双颊。白天,黑夜,白天。终于安全到达。下了火车,匆匆忙忙拉着行李箱出了站。看着湛蓝的天空,呼吸着新鲜空气,很满足。感觉身边的一切事物都好亲近。大概,每一个第一次出远门的人回到家都有相似的感受吧!
又一阵颠簸之后,傍晚时分,汽车抵达了熟悉的小县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感觉不是很满意。去理发店精心梳洗一番后,背着沉重的行李包,踏着轻快的小步,见到了我想念的母亲。我当时真想飞奔过去,和她拥抱,只是母亲已不能承受我的重量。一阵寒暄之后,言归正传,生活又恢复正常——她继续打麻将。这一切,习以为常。当然,这对于我没多大影响。正好我要去见见我的闺蜜,见到她们,突然就有了拥抱的勇气。所有的想念,一个拥抱足以诠释。
第二天,兴高采烈归家去。父亲正在腌肉,我放下包就准备帮忙,可这种活我可从来没干过,无从入手。父亲和我一向少言寡语,但他的举止之间明显透露着高兴。不久,看到正在捡柴火的奶奶,我很高兴。一直以来,我都很想念她。我的童年记忆里满满都是她。陪她干活,有一种幸福感。许久不见,奶奶的头发从青丝变成了雪白,皱纹更深了,身体看起来很单薄。岁月是一把残忍的镰刀,在奶奶的手心割了一条又一条深而细的沟壑。我不忍直视。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我和父亲一起做了满桌的菜,很多菜都咨询我的意见他才开始动手。一旦我爽快地答应,他便高高兴兴地动起手来。烹饪是老爸的拿手绝活,我常常为自己有个会做好菜的老爸感到自豪。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是个幸福的小公主。到开饭之时,父亲的情绪明显有一点低落。其实,不只是他。我也有相同的感受,过年本该吃一顿团圆饭。然而,饭菜一满桌,吃饭的人只有父女二人……空气中弥漫着凄凉的气息。此时,姐夫送一条好烟来给老岳父了,我们也就留下他一起吃饭。由此,打破了这种僵局。
姐夫和姐的婚事,父亲开始是极力反对的。可惜的是,父亲的坚定的立场对于姐的执拗无济于事。最终,刚出校门的姐直奔大他六岁的青年的怀抱。这事让父亲一度陷入难过之中。忧伤过后,逐渐将注意力转移到我的身上。那时,正值高考备考状态的我,压力颇大。以至于姐出嫁那一天,泪如泉涌,总算释放出来啦。高考之后,心底一片光明,忧郁的日子总算熬过去了。
大年初几的时候,奶奶的儿女们齐聚一堂。老人家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大女儿为老人家买了几件新衣裳,二女儿买了很多补品。当然,爷爷也有份。笔挺的中山装穿起来还挺精神。欢声笑语之后,愉快的生活开始了。多年不见的姑姑们,容颜已不再年轻,除了依旧红光满面之外,皱纹却添了不少。毕竟,她们也老了……
之后的几天,我以为他们会相处得很融洽。只是,事与愿违。在有一次晚饭的桌子上,姑姑和叔叔们谈起了小时候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坐在一旁的爷爷,嘴也闲不住。把什么陈芝麻烂谷子都翻出来讲,二姑很生气。当时差点被气哭。爷爷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想到什么说什么,多是有口无心。因为这件事,二姑第二天就想收拾行李回家,好在行李被叔给藏住了。不过,奶奶却因此生了病。由此,这场争论才得以平息。
后来,再后来。小叔家乔迁新居,亲朋好友,远亲近邻同来凑热闹。我看到很多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神色。大家看到分别已久的好友,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衷肠。待到做客的朋友们各自散去,留下一家子互相道别。留了几宿,总得各回各家。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话说的确实对,只是伤了多少人的心。终于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拍了一张全家福。我紧握奶奶的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虽不舍,但我没有哭。我没想到,舅公会突然哭泣,老泪纵横。很少看见老人家哭的我,顿时鼻子很酸。
记得离开的前一天,我和姑姑们去看了村里一个病重的老人,那时她手脚已冰凉,不能言语,全身软弱无力。几乎水都无法下噎,很是可怜,到这样一个危急关头,他的子女还没有都到身旁。很是同情她。出乎意料的,第二天,老人家永远地离开了人世。为此惋惜。只觉生命如此脆弱。也就是在那时,我似乎明白了老人家的泪水含义。
人到晚年,回想一生。估计最值得怀念的只有亲人。随着年龄的增大,人越来越害怕死亡,到年老之时,就越珍惜每一次的相聚。就像生离死别一般,每一次离别之后的再次相遇是否有期已无法获知。珍惜每一次的相遇吧,每一次告别都要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不然,我怕再也来不及好好说再见。试问:此去,何时归来?
待我又踏上新的征途,窗外的景色已然不那么美丽。我不知道,此去,何时归来?
第五篇:雪香海抒情散文
春花喜浓抹
梨独恋素妆
满谷香海
寒退起幽香
这是去年从苍溪归来信手拈来的一首小诗。
苍溪的雪梨誉满天下,苍溪号称梨乡。
去年陽春三月,我爱女随北京某电一影摄制组到苍溪去拍电一影《梨乡》。
突然来电:“爸,这里极了,不来你会后悔一辈子。”
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只得遵命去了。
梨乡的三月,真了不得,到处都是白花花一片。
乡间的遍山漫野,田间地角,房前屋后,都是梨树,花齐刷刷绽开,雪香海,这三字用到这里,再恰当不过。
我来到拍摄现场,体验一下电一影演员的光艳。
万想不到,演员的工作是如此艰辛,单调,乏味。
一个简单的镜头,一个演员去打门,话都没有,还是个背影。
我想,这么简间的场面,最多几分钟就过了;万想不到拍了一上午。
管镜头的导演老是从镜头里挑一毛一病:
演员在镜头里的腰身不够窈窕,道俱师赶忙用别针把较肥一大的衣服别几下,不管外人看多别扭,只要导演点头就好。
一会演员飘在后背的头发还不行,化妆师赶忙就去梳理。
导演在镜头里对他的艺术品反复琢磨,反复推敲,演员就像木头人一样,定定钉在那里,听从调配,听从使唤。
呵,原来我们观赏的艺术品,来之是这样不易。
我爱女是作“场记”,有时还窜个角色*,忙得不亦乐乎;哪有来陪我这个闲。
我无聊时便遍山遍岭瞎溜达。此时,我突然听到那久别的歌声:
正当梨花,开遍了,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
《卡秋莎》,这是我中学时代最耳熟的歌,这是我心中的“她”最爱唱的歌。
我爱屋及乌,踏着歌声向雪香海深处淌去。
我看到一位姑娘,个儿不高,但很健壮;穿着简朴,但很大方,站在一棵梨树下,放声歌唱。
她唱完了,深情地对我一笑,一口洁白的牙齿,一对深深酒窝:“先生,您好!来看梨花吗?”一口纯正的普通话。
我点头:“姑娘,你的歌唱得真好。我是被歌声吸引到此。”
“这是一首老歌了,喜欢吗?”
“不!这永远也不会是老歌。这是首永远也唱不尽,听不厌的永恒之歌。”
我的激动把她惊呆了:“先生有什么心事和这歌有关吧?”
“是的,我中学时代就爱听这首歌,也有位姑娘最爱唱这首歌。”我坦然道。
“后来呢?”她眼睁得大大的,预感到结局不妙。
“她走了,去到很远很远地方,只把这歌甩给我了。平时我用手风琴拼命拉这歌,后来我拉不动了,便把这歌深深埋一进我心里。”
“对不起呀,先生,我惹你伤心了。”她自已到哭起来了。
“不,姑娘,我很欣慰,意想不到这么多年,在这么的地方,还有你这样善良美丽的姑娘唱这歌,这是多好的兆头啊。”
今年的陽春三月,我太忙,无暇惠顾.明年一定要去.一定!
我多想再到梨乡去看那呵雪香海,我多想再听那雪香海上的卡秋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