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没准儿你还在地沟里割禾呢美文摘抄
有一个舞厅歌手对自己拼命唱歌,却要将收入的一半交给经纪人不满,不想与其合作了,双方闹得很凶。歌手的父亲是个农民,他千里迢迢赶到城市劝女儿,他说,当初小李(经纪人)找到你,又花大本钱将你捧红,他付出了那么多自然应该得到回报。你一个山里娃如今在城市买房落户,站稳脚根,也得到了你想要的,双方都撂平了。人呐,不能翅膀硬了就忘本,多想想现在得到的,不要嫌少,要不是他,你还在地沟里割禾呢。女儿听了父亲的话,心里的疙瘩解开了,与经纪人的矛盾消了,自然他们又合作得很好。
其实有时候事情本来就这么简单:别看着别人发财拿得比你多就眼红,就觉得干得没劲,想想从前,没准儿现在的你还在地沟里割禾呢!
由此,我就对手头的工作倍加珍惜。尽管工资不是很高,但相较别人也不低,努力工作,可保一家三口生活无忧。我知道我的上司每月收入是我的好几倍,但我从不眼红,我认为这是他该得的,因为他的工作量也是我的好几倍,而且动不动就要挨老板训,在我晚5点准时下班享受天伦之乐时他还在办公室里为第二天的策划主题赶工。还有我们的老板,保守估计一年百多万不成问题,但我认为他值,不用说艰辛的付出和一身本事,单就他每月解决了我们百多号人的吃饭问题,我们就应该感激他。没有他,可能我们又要失业,又要奔波在城市街头风吹日晒、忍饥挨饿。坐在有空调的房间里我总是怀着感恩心情工作,努力做好手头事情,对自己一份薪水满意,因为我知道老板生活也不易,公司生存艰险,由此凡事我也就心平气和了。
可我发觉我身边的许多朋友不是这样的,他们开口就是加薪,闭口就是跳槽,一点不如意就心生怨恨,就消极对待手头工作。工作得过且过,红眼病却挺重,眼瞅着人家多拿一分钱就暴跳如雷,争个面红耳赤,四处发泄心头的不满,或借故挑起事端,唯恐公司不乱。他们把自己看成是一个纯走江湖的,靠玩弄杂耍赚钱,一旦发觉所获银两与自己心理收入有差距,就抽身而退,全然没想到自己要先为公司付出点什么。在他们潜意识里,天天睡大觉拿大钱是天底下最好的美事。
天上掉馅饼的事只会从小说里出现,欲获得丰厚回报,就得先以超常心血来换取,在我们暂时还不能获得超值回报时,对照手头工作,想想自己得到的,内心深处有没有一丝愧疚和不安?
第二篇:我们都还在的美文摘抄
黄土地像被千军万马踩踏过,铁板一般,又经风刮日晒,简直要赶跑最后一滴希望。这就是我们的庄稼地,我们就在这里活。
轭和绳索在耕牛的脖子上“嘎吱嘎吱”响,耕牛脖子上的皮褶子朝后压了一层又一层。耕牛左右两侧的长绳,自木轭至铁犁,紧绷得简直要冒出火花,不时地吱吱尖叫,弹出一小股一小股的尘土。我曾经害怕这两股长绳会被挣断,伸手摸了摸它们,抚慰它们的紧张和艰辛,手指头却被烫了一下,慌忙缩手——这样的一根长绳勒不死贫穷,但一定能勒死软弱。那时候的父亲尚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年轻力壮,再野蛮的带角牛也被他驯服得服服帖帖。手执宽大闪光的镰刀从麦地的这头割到那一头从不弯腰,怒吼一声便可举起一块磐石放置到越升越高的墙壁上……那时候的父亲毫不软弱,他活着,我们就更好地活着。耕牛在前头,父亲在后头,从春天到冬天,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我想起故乡,便想起黄土地;我想起黄土地,便想起父亲和耕牛在一起奋争劳作的情景。是的,黄土地在,便有父亲在,黄牛在,希望在。
贫困是最狡猾的敌人,它铁石心肠,极其顽固,既有形又无形,无孔不入,变化多端,从不会让我家的灯光变得更加明亮,也从不会让我们的衣衫在人群里显得更加光鲜一些。贫穷使我沉默寡言,因为它伤害了我的自尊心,我心里憋着一股劲,喊不出来;有时候贫穷也使我恐惧,它紧紧地捂住希望,让一天时间变得同一个月般漫长难捱。
我来到庄稼地帮助父亲分散土肥、播撒种子,偶尔手扶木轭,默默地同耕牛并肩作战,希望用内心的悲悯和安慰减轻它劳作时的痛苦与不安。这时候,我的心里也会滋生出一种恐惧感,担心耕牛在平凡常见的躯壳里发生一番变异,在它最不可忍受的那一刻,长啸一声,牛皮撕裂,从中奋争出一匹神骏,马蹄哒哒,长鬃飞扬,倏忽而去,如强弩利箭,如闪电晃动地平线,再也不肯回头,直到消逝在它梦想已久的大草原。慢牛变快马,会吗?我们顿顿给它端吃端喝,怕风吹着它,怕雨淋着它,在更多的日子里是把它当圣物一样供养起来。清理牛毛使其若绸缎般光滑,抚摸两只牛耳朵使其舒服得打一个并不寒冷的哆嗦。它想生小牛就让它生小牛,它想亮一嗓子就让它亮一嗓子,直到它老得抬不动自己的四只牛蹄子,也舍不得卖。等它病死的时候,全家人都为它抹眼泪、心里沉甸甸地吃不下饭——它会变成马跑掉吗?它会舍得离开我们吗?它会在梦里梦见自己应有的乐园吗?它会后悔在我们家里当一头默默耕耘、不问收获的老黄牛吗?它不会,永远不会,即使劳作永远不是享受,它也不会,它的沉默就是承诺,它的承诺就是行动。我们虽然不知道它在哪里出生,但它希望我们每个人都会清楚它将在哪里死去。我所害怕的原来并不是牛马之变,而是久久难以驱散的贫困之顽固。
这种恐惧其实我一直说不出口,当大家都在奋力顽强劳作的时候,我说不出口。不爱劳作的人可以说,想远走高飞的人可以说,想象力丰富的人也可以说。人可以变,可以走,但耕牛不会,它们只会消失,我对耕牛的想象实际上并不公平,损伤了它的光荣。后来最先变的是我,最先走的也是我。父亲、母亲、老黄牛,全都留在原来的黄土地上。我写完信寄走,父母亲一定会在故乡给我回信,我倾倒信封,耕牛的哞哞叫声也会从中飘荡出来。我举起手,垂下手,閉眼也能摁下那串电话号码,只想在城市的孤独、骄躁中听一听故乡的心跳。我从来没有失望过,因为老黄牛虽然真的消失了,而我的父亲母亲都还在我生命的中心地带等着我,盼着我,祝福着我,以及他们所有离开他们的孩子。我越来越感到自己过去的一些恐惧多么可笑:我们的房屋怎么会被大风吹走呢?我们的麦田怎么会突然着火呢?我们的苹果树怎么会只开花不结果呢?我们的大白鹅怎么会“呼啦啦”地全部飞走,要到云朵里产蛋孵化呢?我们装在口袋底的硬币怎么会磨破衣服,要去增添富人家的财富呢?父亲说:我们都还在;母亲说:我们都还在;父亲母亲带着房屋、麦田、苹果树、大白鹅和贴身的硬币对我们说:我们都还在!
是的,他们都还在,它们都还在,即便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日益苍老和苍茫,他们带着它们,都还在。父母恒在,子女远游。经历过所有的恐惧和幸福,经历过异域他乡的风雨和繁花,我希望自己最后的愿望只有一个:叶落归根——我要紧紧地拥抱着白发苍苍的父亲母亲说:我们都在这里!
第三篇:麦里美文摘抄
麦里是我们村河坝沿边老马家的儿子,他在两岁时发烧,烧成了痴呆,所以大家都管他叫“苕麦里”。后来老马家又添了个儿子,麦里便不再受家里人关注。
由于痴傻,麦里常常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有次放学路上,我看到前面有户人家的猪圈边围了一群小孩,笑得前仰后合,我连忙跑过去,往猪圈里一瞧,“妈呀!”麦里竟然骑在一头脏兮兮的大肥猪的背上。猪圈外的小孩有些拿着土块或小石头往猪圈里扔的,还有拿着树条子往猪圈里甩的。那头肥猪在众人的驱赶下走走停停,麦里手抓猪的鬃毛,像个不倒翁,左摇右晃的,就是从猪背上掉不下来。过了一会儿,有个小孩一石头打在了猪头上,那头肥猪受了惊吓,绕着圈地在猪圈里狂奔起来,麦里一头栽在湿淋淋的猪粪上,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冲着人傻笑,围观的小孩也笑得更开心了。
带给大家快乐的麦里常常险遭不测。记得在我们村有户人家门口的一棵老杏树下曾经用铁链拴着一条大黑狗。平时那条狗都是蜷着身子、微闭着眼睛在杏树下睡大觉,但只要有人走过这里,那条狗立马蹦起来,张着狰狞的大嘴,呲着牙,眼里射着凶光,冲着人狂吠。对于这样一条恶狗,我们这些小孩平时总是躲得远远的,偶尔从那路过,也是趁那条狗不注意时,飞一般地从那户人家的门前冲过去,以免遭到那条恶狗的偷袭。
有年夏天的一个中午,我和几个小伙伴在那家的巷道口玩耍,麦里不知什么时候正巧走过那户人家门口。我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本能地想提醒麦里当心那条恶狗,可还没等“麦里”喊出口,那条恶狗就闪电般地窜出来,将麦里扑倒在地。麦里坐在地上,两手撑着身体往后躲闪,可那条恶狗还是毫不留情的在麦里的小腿肚子上狠狠咬了两口,然后又蜷到树下假装睡觉去了。我们拾了根棍子跑过去,看到麦里的一条腿抖动着,裤子被那条恶狗扯烂了,小腿肚子在滴血。看到我们,麦里用手指指自己的腿,又指指那条假装睡觉的恶狗,用含混不清的话语向我们指证着那条恶狗犯下的罪行。
还有一次,麦里从河坝沿边的崖上摔下去,跌得头破血流,幸亏一个挑水的人发现,及时告诉了他家里的人。
即便如此,麦里还是三天两头地从家里跑出来,而且常常走丢。等找回来,往往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到处都是伤疤。时间一长,家里人也习以为常,懒得管他。
终于有一天,听他弟弟说,麦里死了,是在某个村一户人家门前的馕坑里发现的。大概是因为走丢后,晚上天太冷,他爬到人家打完馕的馕坑里想取暖,不知怎么的就死在了馕坑里。他弟弟给我们讲述这件事的时候,我很奇怪,他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悲哀的神情。也许在他看来,麦里不过是个苕子,而且他的死是咎由自取。
第四篇:你喜欢美文摘抄
朋友打算在大学附近开一个小书屋,全免费,书免费看,茶与咖啡免费喝。说给我们几个朋友听,大家惊愕不已,继而义正词严地反对起来,唯有我支持他。确实,从租房到设计装修,再到书架上摆满书,需要付出一笔不小的开支。我知道他是为了完成他学生时代的一个梦想,有个可以坐下来慢慢看书的书店,一直看到星星挂满窗口也没人管。
过些日子,朋友来问我给书屋起个什么名字,我一下子想到三个字:你喜欢。
这名字,无一点雅气,想到时我也吃了一惊。但朋友特别喜欢,他说正合他的心意。也许活在这个世界上,做一件事情,难得的便是这三个字:你喜欢。
你喜欢书,摆在古朴书架上,占着一角,只看看,心里都是暖的。一架子书,让光阴有了温度。闲暇时光,你倚在床头,或坐在窗前,翻几页书,最逍遥自在。因为抚摸过有香味的字,所以每天都能见山见水见花见月,更能见最本真的自己。
你喜欢宁静,养的花枝,也会开得自性清宁。你对世界复杂,世界也必回你复杂。如此你与这个世界,永远难分难解,心也永难宁静。你心里要有个宁静的角落,一定要有。
你喜欢一种颜色,比如靛蓝,比如天青色,喜欢得久了,骨子里就浸了這颜色。再看人,气质里就有了一种与世无争的高贵气息。即使是孤独的,但正如靛蓝的沉稳与不慌张,是做人的境界;正如天青色,染着一身烟雨,你一见他,就感觉去到江南,你是撑着油纸伞的人。
情感世界里的那些“你喜欢”更是旖旎动人。
你敲了键盘一个键,回你的必是这个键对应的字母或字;你弹了钢琴的某个键,发出的一定是你想要的那个音。
所以,我一直相信,你喜欢一花一草,一花一草一定会回你纯真的美好;你喜欢一座城市,这座城市一定会带给你一个你等了很久的人;你喜欢牵手的光阴,光阴必会馈赠你十指相扣的缘。
第五篇:那年,你还在情感美文
耀眼的闪光划破了倪黑的天空,刺耳的雷鸣惊醒了沉睡千年的我,地上茫茫,不知你是否还在那纷繁的人间。曾记否,千年前的我们,曾记否,我们走过的时光,曾记否,那时,我还在,那年,你也还在。
如今,你我阴阳两隔,相离万里,不知你是否曾回过我们相识的地方。相约不如偶遇,你那时的回头一牟,莞尔一笑,我的记忆都被定格在那一瞬间,时针停止了转动,凡世的喧嚣和明亮,世俗的快乐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涧,被我带进了坟墓,带到了天堂。
曾记否,鬼屋里留下了我惊魂的一幕,惊恐、激动、紧张,像受吓般的孩子本能的抓住了你,紧紧地,木头般的呆立那儿,傻傻的,无头无脑,同时,也似乎找到了安全港湾。像是大海里漂浮的船帆得到了指航,在那一刻,似乎只有你的拥抱才能让在外流浪多年的我得到了安全感,从未有过的温暖、心跳。曾记否,荷塘边,灯光下,狭小的石凳上留下我们的欢声笑语,微弱泛白的灯光下,地上深深的刻下了我们的身影,石凳两头,我们各自而坐,但却已经使我迷眼,使我神迷心乱,如恋人般的温馨与依恋,不过这一切,都是我想得太多,是我过于敏感,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那年,你还在。
曾记否,公交站台,泛黄的灯光下,枯老的树干,你依其而靠,我知道,你已经走累了。你低下头,飘逸的散发遮住了你的脸颊,我,轻轻为你撩起,手指拂过你的脸庞,你的默许和莞尔一笑,使我感到无比的温馨,内心有种莫名的幸福感,那情那景,是如此的美丽迷人、柔和温馨。即使是离开人世千年后现在的我,记忆都从未模糊,仿佛一切是在昨天般发生,是我只睡了一夜而已。原来,暴躁粗野的我也有那温柔的一面,原来,一个人的笑脸可以如此的迷人,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里的小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人世间所谓的爱情,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爱。那年,你还在,一切仿佛是在昨天。
曾记否,安静的校园里,迂回的小道,榕树下,有我们走过的脚印,一路讲述着你高中生活,你的初恋。草坪上,我们并排而坐,讲述着各自的身世家庭,灰暗的月光下,四周无人,我在牢骚着我的高中生活,只有那时,才感觉到久违的自由与惬意,好像回到了那紧张而又充实的高四。你说我太幼稚太单纯,是未触世的少年,而我觉得,其实天真单纯也挺好的,最起码可以勇敢的说出心中的话、对你的感觉,没有任何的压力与负担。你说,我们像是在偷情,我笑了,对于不知世事的我,又怎会知道偷情两字呢?你说我不会对女孩使坏,我认了,但为什么要使坏呢?也许是我太单纯了吧,无法理解你的世界。我们平躺望天,看望天空的星星、月亮,感觉人世间的烦恼忧愁,甚至喜怒哀乐,统统抛到脑后。
马路旁,我们讲你我小时的趣事,你说你小时候被老鼠夹夹到手,至今,你的笑声依然在我耳边回荡。也许你不知道,那晚的分别,老天都下雨了,当年转身的刹那,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不知是我太懦弱还是因为爱得太深,竟会如此的疲惫与不堪。曾记否,我们绕田径场走了一圈、两圈。两人默默无语,绕过饭堂,走出后门,出街去你那钟情的奶茶店买奶茶,你让我在半路等你,而我却偷偷跟在你后面,生怕你不再返回。为何你对那奶茶店那么情有独钟,而对我却是不理不睬?我们又从后门走回。那年,你还在。
但,从此,再未见过你,打你电话不接,给你短信不回。你离开了,带着我的期望狠心的离开了,走得那么无情,留下的,只是我那饱受情殇的残破心灵。而那年,我还在,在我们认识的地方等你的归来。想你时,一个人静静地在我们走过的校园小道里漫无目的地走,幻想着能在某个转弯处遇上你,可惜,走去又走回,你都曾为出现。黄昏时分,残阳下,独自一人在田径跑道上踽踽独行,扫视着身边跑过的一个个身影,渴望能有一个是你,强烈的渴望却更膨胀心里的落空,至始至终,那熟悉的你,从未出现。那年,我还在,正值念你时分。而你已经离开
从此,期待、盼望、渴望,你都从未肯见我一面,从此,绝望。直到,我走了,轻轻地走了,带着对你的思念,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到了另一个世界,继续想你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