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神秘称重计百姓故事
奇怪的体重计
吴胖子真的很胖。身高一米六八,体重170公斤,走起路来摇摇摆摆,活像一只大企鹅。要不是那一脸吓人的横肉,人人见了都得笑。为了减重,吴胖子吃尽了苦头。这不,有人介绍了温泉减肥法,吴胖子马上就去实践了。新开发的温泉池在郊外,据说能舒筋活血,调节气脉,能自然而然地就把体重减下来。
清早五点钟,吴胖子早早起床,开车去温泉池。天还没亮,吴胖子开车20分钟后,进入一个长长的涵洞。快到涵洞尽头,他突然看到洞口有三个人在排队。车子被队伍挡住,他不得不停下来。吴胖子好奇,走到近前去看,见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守着一台体重计,三个人在陆续称重。
奇怪,大清早地称什么体重啊?吴胖子正要绕行,却看到那大汉瞪他一眼,喊道:“往哪儿去?只这一条道。快过来称!”
吴胖子诧异,他也得称?见他皱眉,大汉目露凶光。吴胖子转身想往回走,却早有另两个长相丑陋凶恶的人挡住去路。吴胖子无奈,他知道开卡车得过地镑,不称就无法通行,想不到现在居然有了“人镑”!
吴胖子走上前,发现那台体重计十分奇怪,人站上去,上面有个葫芦形状的东西左右摇摆,左边黑右边白。吴胖子站了片刻,见葫芦摆到了白的一面,只听大汉说:22公斤。
吴胖子愕然无语。22公斤?当他是四五岁的孩子?记上了斤称,大汉似乎有些不信。打量一下吴胖子,又叫他站了上去。再称,还是那重量。大汉似乎有些失望,不耐烦地朝吴胖子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居然并不是强行收费,吴胖子乐不可支。就在这时,一个瘦高个走了过来。吴胖子看看他,感到汗颜。一看就是个特别有钱的人,一身名牌,头上戴一顶价格昂贵的棒球帽,脚上穿的是意大利手工皮鞋。有人向吴胖子推荐过那鞋子,他没舍得买。用老婆的话说,那是败家玩意儿才穿的玩意儿!
吴胖子想知道这瘦子多少斤。自己是22公斤,这瘦子,还不没了斤称?可是,令吴胖子怎么都没想到的是,那大汉看了体重计,居然大喜过望,说:160公斤!
这样的瘦猴儿,竟然160公斤?是石头人吗?吴胖子觉得匪夷所思。大汉高兴地咧开嘴,拍拍瘦子的肩,又朝身后两个面目丑陋的人笑了笑。吴胖子上车,不住地摇头。什么鬼体重计?瘦的沉,胖的轻?那三个人,莫不是疯子?
来到温泉池,吴胖子选了个清静角落泡进去。正闭目小憩,他突然听到一阵喧哗声。睁开眼,又有几个人进了他所在的池子。吴胖子抬起头,一眼看到那个体重160公斤的瘦子。按捺不住好奇,吴胖子离他近些,问道:“半路上,那是什么体重计啊?称得一点儿都不准。”
瘦子诧异地看着他,问他在讲什么?吴胖子说:“涵洞口的体重计啊!”
瘦子面露疑惑,打量吴胖子,似乎在判断他是不是精神有毛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抱歉。”说罢,瘦子微微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吴胖子大失所望。很明显,这瘦子不愿和他交流。这其中莫非有诡秘之处?不过,这好像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上午泡完温泉,下午,吴胖子绕道去看了个生病的朋友。给朋友留下些钱治病,吴胖子开车回家。走到半路,他突然看到前面拉起了黄色警戒线,几个交警正忙着放警示牌。出了车祸?见封了路,吴胖子便上前打听,问什么时候能通行。
“一刻钟以后吧。”一个交警说。
吴胖子决定等上一刻钟。要绕行,恐怕更费工夫。这时,两个交警从已经撞得变形的车里拖出一具尸体。吴胖子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人虽然浑身鲜血,但那脚上的意大利皮鞋,那价格昂贵的棒球帽——分明就是那个体重160公斤的瘦子!
又一个体重监测站
回到家,吴胖子胡乱思忖了许久,却想不出个头绪来。渐渐地,他淡忘了这件事。吴胖子开着个废品收购站,整天忙得团团转。除此之外,就在三年前,他还开了家不赚钱的养老院。说起来,这完全是为了自己的老婆。老婆是个孤儿,被一对老夫妇收养。可她刚刚长大成人,那对老夫妇竟先后离世。每每想起来,老婆便忍不住泪眼婆娑。想报恩,都找不到人了啊!
为了哄老婆高兴,吴胖子对她说:“不如,咱开个小的养老院。不图赚钱,能让他们吃好喝好高高兴兴地就行。你没事就去打理一下,就当孝敬你养父母了。”
老婆很高兴,还真的管理起了养老院。这几年,把个养老院打理得井井有条,弄得有声有色。自然,吴胖子也往里贴了不少钱。
转眼到了周末,吴胖子开车去养老院接老婆。这阵子,养老院又接了几个老人,护工忙不过来,老婆便每天守在那儿。想起来,吴胖子都有三四天没见到老婆了。
轻车熟路,吴胖子一路走一路听着音乐。天黑下来,不知不觉间,吴胖子已经驶入了乡间小路。突然,他看到前面不知何时垒起了间小屋子。屋子亮着昏暗的烛光,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熄灭。走到近前,吴胖子差点儿晕倒。屋旁坐着一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男人守着一台体重计。分明就是涵洞口的那个男人!
体重计挡住了去路,吴胖子只好乖乖下车。再看屋门口,竟然写着“监测站”。吴胖子叹了口气,排到了几个人的身后。因为急着赶路,吴胖子侧过头数前面的人。令他格外惊讶的是,排在最前面的竟是养老院的老护工——吴姐。
吴姐走上体重计,那一脸凶相的男人像变了个人,格外谦恭。更令吴胖子不解的是,吴姐的体重竟然是“零”。只见吴姐神情平静地走下体重计,大汉点头哈腰,不敢有半分怠慢。吴胖子喊了声“吴姐”,他想让她搭自己的车回养老院。可吴姐头也不回,仿佛压根没听到。
吴胖子无奈地站到了体重计上。凶恶大汉又打量他半天,喊道:17公斤!
吴胖子差点儿哑然失笑,他的体重又减了,居然成了17公斤?什么破体重计?且不管他,开车上路要紧。
脚踩油门,吴胖子想追上吴姐。可是,一直追出几百米,却压根不见吴姐的踪影。再从后视镜里看那体重监测站,竟如孤坟野地的鬼火一般。吴胖子禁不住摇摇头。这年月,真是啥怪事都有。这时,手机响了。是老婆。没等吴胖子说话,老婆突然在电话里号啕痛哭。吴胖子吓坏了,赶紧将车停到一边,问老婆怎么了?
老婆抽抽答答地说:“吴姐,吴姐死了!”
只这一句,吴胖子差点儿瘫到地上。吴姐死了?这,这怎么可能?就在五分钟前,她还在监测站称体重了呢!老婆接着说:“吴姐吃过晚饭说有点儿不舒服,就早点儿上床休息了。安顿好几个老人,我不放心,就上去看她。等我过去,她的身子都已经凉了。”说着,老婆又继续哭。
这吴姐在养老院做了没多久,可因为心地极善,对养老院脾气再古怪的老人都和和气气,所以老婆待她极好。想不到,突然就去世了。合上手机,吴胖子的手一阵阵地哆嗦。他点了根烟,努力叫自己镇静。他突然想起了那个瘦子。他称过体重,当天死了。吴姐刚刚称过体重,也死了。莫非,那是死亡体重计?天哪,他会不会也活不了多久了?
一路上,吴胖子感觉自己的身子不住地打战儿。赶到养老院,老婆和几个护工一起,已经为吴姐净了身,换了衣服。吴姐无儿无女,孤身一人,老婆和吴胖子商量,不如他们发送了她。吴胖子点头答应。
最后的重量
安葬了吴姐,吴胖子思忖着自己也许时日不多,竟慢慢接受了。如果这是上天的安排,他恐怕也违拗不得。不过,回想这些年忙忙碌碌,竟没有好好和老婆厮守,心里竟有些愧疚。所以,他决心带老婆出门旅行。跟老婆一商量,她的头却摇得像拨浪鼓。
“有那几千块,不如给养老院再添几台健身器。”老婆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好好地,又不是生日不是结婚纪念日,怎么想起来要带我去旅行?莫不是做了亏心事?”
望着老婆怀疑的目光,吴胖子哑口无言。半晌,他说:“我想跟你商量件事。不如,再投20万,把养老院扩大些。现在来的老人越来越多,空间不够了。怕你不同意,所以才想跟你去旅行,路上慢慢劝。”
一听这话,老婆笑逐颜开,捶了他一拳说:“死胖子,吓我一跳,还以为你有外心了呢。这样的好事,我能不同意?这也是我的心思呢。”
吴胖子笑了笑。他知道,老婆早有这个意思,只是怕他心疼钱,不敢开口。说做就做,第二天,吴胖子就把钱打到了养老院的户头上。具体操作,就由老婆来负责了。
星期天,吴胖子和老婆去给吴姐上了坟,祭了七,想带老婆去泡温泉。这花不了几个钱,老婆欣然同意。
吴胖子亲自开车。可离涵洞越近,他的心就越紧张。清天白日,涵洞却是一片幽黑。就在涵洞尽头,他又看到了那台体重计。吴胖子心一抖,嘱咐老婆千万别下车。他打开车门,走了出去。这次,吴胖子痛快地站到了体重计上。那大汉喊着:14公斤!说着,计下吴胖子的体重。
回到车上,吴胖子脚踩油门,车一溜烟儿驶出了涵洞。老婆说:“呵,小便这么利索!像个小伙子呢!”
吴胖子侧头看老婆:“我哪里是小便,是去称体重啊!”
老婆呵呵笑了:“哪儿有称体重的?我这阵子忙坏了,也想称称重,看是不是减了呢。”
吴胖子默然。老婆从来不跟他开玩笑的。这么说,她看不到涵洞的男人和体重计?这想法,竟让他一下子如释重负。
泡了温泉,老婆要去旁边的庙里烧香。吴胖子只有陪着。老婆进香,吴胖子看庙里的雕塑。转到后殿,他一眼看到一个老和尚正坐在蒲团上打坐。吴胖子犹豫片刻,走了过去。
听罢吴胖子详细讲述称重的事,老僧睁开眼,缓缓地说:“施主,你看到的是黄泉路啊!因为你天生有一副天目,所以才会看得到。那称重的恶汉是地狱鬼卒,它称的是人的罪恶。罪行大的,分量自然就重;罪轻的,分量也轻。重的,下地狱;轻的,进天堂。你几次称重越来越轻,说明你的罪孽越来越少啊!”说罢,老僧冲吴胖子微微一笑。
吴胖子匍匐在地,顿时茅塞顿开。他恭恭敬敬给老僧人磕了几个头,心头的阴云全部散去。吴胖子终于明白那凶汉为什么会对着瘦子笑了,将人领进地狱是鬼卒的职责,领的人越多他越高兴,怎能不笑?
后来,吴胖子偶尔还会遇到称重计。不过,恶汉倒是对他越来越恭敬。再后来,吴胖子的生意越做越大,钱赚得越来越多。不过,他仍旧没买过意大利手工皮鞋,帽子也是戴十块钱两顶的。他的钱,一部分投入养老院,更多的是分次捐了出去。一晃,吴胖子已经快60岁,仍然胖,可身体却结实着呢。
第二篇:香港脚百姓故事
大三的时候我遇到一个对手,中文系登台演讲能跟我有一拼的唯独只有阿进一人,阿进团支部书记,而且两次演讲都跟我并列第一。辅导员说:“将来留校或者分配工作,演讲比赛成绩是重要的参考因素。”那时候虽然读大学了,人还是比较天真,所以把辅导员的话听得很认真,阿进无形中就成了我的竞争对手,但是他有一定的政治资本(团支书),我很想收拾一下他可惜找不到机会。
学校大学生集体宿舍落成以后,总务处安排两人一间寝室,所有的人都不愿意跟阿进住一间寝室,原因很简单,就是阿进是香港脚,奇臭无比,闻着恶心,也不能让阿进一个人一间寝室,辅导员陈老师就找我谈话说:“你们俩住一间寝室最合适,水平相当,爱好相同,你又是学生会主席,总不能因为一些小事给学校造成麻烦吧?”
我对臭味更加敏感,闻了香港脚的臭味我吃不下睡不着,当然不想答应,可是架不住辅导员陈老师的思想工作,而且我觉得这也给我一个收拾他的机会,就勉强答应了。
阿进一搬进来,我就跟他约法三章:第一,晚上睡觉前必须用柠檬酸洗手液洗脚,驱除臭气,鞋袜晚上睡觉时放置在窗外;第二,每天早上往自己的鞋子里倒一些白酒,把学校附近山上的黄金叶摘几片夹在脚趾缝里,以减少臭味;第三,我如果忍不住拿你的香港脚开一个玩笑不允许发火。
阿进态度诚恳说:“你说的三条我保证做到,只是我本来就是山里的人,那里满山遍野都是黄金叶,我怎么不知道黄金叶有如此功效?”
我说:“你才读了几本书?生活知识丰富着呢,你哪能什么都知道?”阿进便不再言语,两个人在一个寝室住着很长一段时间也还相安无事。
有一天下午自习,既没有导师又没有辅导员,同学们各自找一些书看着,许是闲来无事,阿文凑过来问我:“大刘,你跟阿进住了一段时间,他的臭气没把你熏晕啊?”
我说:“阿进那是与时俱进,人还在山里脚已经进了香港,属于走在时代最前面的人,向他学习还来不及,哪里就能晕菜?”于是大家都笑了,并且阿进的外号——香港脚就在这一次玩笑中正式诞生了。阿进因为我有言在先,虽然极为不满,但终究没有生气。
不久,阿进物色了外语系一个女孩梅思思,那个女孩文静漂亮,因为想在外语系获得演讲名次,就让阿进帮着写演讲稿,再翻译成英语,一来二去就跟阿进挂上了。
那天,我正在寝室鼓捣一大推化学药品,梅思思突然进来了问我:“大哥,阿进在吗?”
我不经意地说:“你找香港脚呀?不知他臭到哪里去了。”梅思思也不回话扭头走了,晚上阿进回来就冲我发火:“大刘,你也太不够哥们了吧?怎么能当着女孩说我是香港脚?你不就是嫉妒我演讲稿比你写的好?太小心眼了吧!我忍你很久了,不要当我乡下人好欺负,我还跟你说,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第二天辅导员陈老师就找我谈话:“团结同学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我跟说吗?我听说你给同学取外号,挑拨离间人家女朋友关系,这性质是很严重的!”
我说:“陈老师,你这有些小题大作吧?人家都不跟他同住一间寝室,我给您解决了难题,怎么能说我不团结同学呢?他自己有一双香港脚,同学们喜欢这么叫他,他自己也答应,怎么能说这个外号我给他取的呢?另外那个女孩来问我时我也是一时没留意随口一说,根本就没有有意为之,况且我正在为他研究洗脚的药水,估计以后他的香港脚就能得到彻底治疗。”
陈老师终于被我说服了,问我:“你研究的是什么药物?”
我说:“硫酸铜加高锰酸钾食盐纯碱溶液,把臭脚在水中浸泡半小时,然后涂抹达克宁,再在脚趾缝里夹上黄金叶一次就能治愈香港脚。”
陈老师问:“真有这么神吗?我也是香港脚,久治不愈,其痒难耐,如果有效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我说:“感谢那倒不必,为人做一点好事罢了。”
后来,阿进终于治好了他的香港脚,对于他那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深感惭愧,对我说:“大刘,以后没人会再叫我香港脚了,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我说:“阿进,你说反了吧?你现在是成是败呀?”
阿进一想,哈哈笑了,毕业以后我们谁都没有留校,不过阿进在社会上混得很好,如今已经是副处长了,每当说起那一段生活感慨不已。
第三篇:伤疤百姓故事
教室黑板边的墙壁上破了一个洞,有巴掌那么大,学校让后勤人员给补上。市级文明学校评估小组马上要到我校检查验收,学校又叫师傅用白色涂料把所有的教室粉刷一次。在雪白墙壁的映衬下,原先墙上的破洞却有点显眼,像一个伤疤。让师傅再粉刷一次,还是那个效果,只好不了了之。
就在大家紧张地准备迎检工作时,我们班墙壁破洞的位置上不知被谁用刀子给刮了,粉刷上去的涂料不见了,露出黑黑的一面。我很生气,多年的班主任经验告诉我,这种随意破坏公物的现象不马上制止,不正之风的势头就会上升。我不动声色,明察暗访了几天,却没有丝毫线索,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让我揪出了“作恶”者。
那天,我正在上小学二年级的一篇课文,文中有一处让学生用“像”来说一句话。学生说了几句话后,我又指着墙上的破洞,让学生说在雪白的墙壁上这个破洞像什么,我想借此机会对学生进行一次思想教育。
有的说像眼睛,有的说像一朵花,有的说像癞皮狗身上的伤疤,还有的说像一粒老鼠屎掉进锅里……
同学们的想象力十分丰富,回答也丰富多彩,多数人的意思是说雪白的墙壁上出现个破洞是不好看的,我要的目的已经达到,就在我想对大家表扬一下时,一位同学又抢着回答了一句。
“老师,它像李小鸣手上的伤疤。”
全班哄堂大笑,我心里也咯噔了一下,抬头望了一眼李小鸣同学,发现他脸色苍白,看人的眼神有些躲闪。
下课了,我把李小鸣请到办公室。他把手藏到背后,嘴里结结巴巴地说:“老、老师,墙壁上的破洞不是我刮的。”听了他的话,我心里更有底了。我轻轻的拉过他的手,然后卷起他的袖子,我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整条手臂伤痕累累,已经暗淡下去疤痕盖着新的伤疤,有的伤疤上还渗出血水,那些覆在上面的疤不知被谁揭掉。拉着他的手我心痛得掉下了眼泪,连忙问他怎么回事。他说,这是爸爸打的,爸爸要求我每次考试都要上90分,差一分就要打一下,上一次考试我只考了78分,爸爸就用鞭子打了我12下,说这样我才能长记性。我又问他墙上的破洞是怎么回事。他说,我讨厌伤疤,每次爸爸打我后,结了疤,我都会想办法把它揭掉,我不想让同学笑话我。我看到教室粉刷后的破洞像一个伤疤,就想用小刀把它刮掉,没想到却变成那个样子,其实我是想让我们的教室更好看一点。
我愤怒了,一边打电话给他的爸爸,让他马上来学校一趟,一边想办法安慰他,说老师知道他从来就是个好学生,老师不会怪他的。
他的爸爸诚惶诚恐地来到学校,我先劈头盖脸地把他训了一顿,然后才从教室的破洞说到孩子身上的伤疤,暗示孩子再这样下去心理可能要出问题,接着又向他讲了如何教育孩子。整个谈话足足用了两个钟头。最后,他的爸爸感激涕零地向我保证,今后再也不打孩子了。
星期六,我自己花钱请来了泥瓦工,把整面墙壁翻新了一遍,墙上再也见不到那个疤痕了。
第四篇:花生米百姓故事
那是十年前我上幼师时候的事了。幼师班全是女孩子,个个漂亮又多才多艺,自然都是各自父母心中的宝贝。每次假期返校时,她们的提包里都被父母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小食品。
有次国庆节后,菲从家里带了瓶花生米。装花生米的玻璃小瓶十分精致,油炸的花生米挤在里边,粒粒饱满滋润,看上去很是诱人。在众人的赞叹声中,菲将那瓶花生米放进了寝室唯一张书桌的抽斗里。
中午放学的时候,花生米不见了。
很简单,花生米不见了。
所有的人都努力在替她寻找。虽然寝室是在一楼,但窗户紧闭,并没开过的痕迹,显然是寝室的某个人拿的。寝室门上的钥匙每人一把,因此七个人中有六个人是怀疑对象,除了菲。
菲很难过,呆呆地坐在床沿,喃喃地说:那些花生米是我妈妈一颗一颗剥出来的,用油炸时还被嘣出的油星烫了手背,抹了好多牙膏呢。
我很理解,菲不是心疼那瓶花生米,而是为尚未仔细品尝这份母爱而伤心。
我义愤填膺,站在寝室门口大声说 :“真是家贼难防!”正巧隔壁寝室一个同学经过,随口问:“你说什么?”我气愤地说 :“我们寝室出了小偷。”
那天夜晚上自习时,我去晚了些,进教室门,但见全班同学都奇怪地注视着我。我摸摸自己的头发,又看看自己的衣服,疑惑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这时我听见有人说:“ 嘿,还真的若无其事呢!”敏感的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将一个好朋友拽出教室,逼她告诉我怎么回事。她冷冷地推开我的手:“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大家都这么说,如果你没偷,你为什么那么急于向人表白呢?不是心虚是什么?”
我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盯住自己这个朋友,心里无限悲哀,泪水淹没了我的眼睛。
我没法解释。我知道,我越解释,别人越肯定是我偷了花生米。
可是我真的没有碰过那瓶花生米啊。
日子在吹拉弹唱中悠悠滑过,大家渐渐淡忘了花生米的事情。可是在我心里,却成了挥之不去的隐痛。在早上练功的时候,在跳集体舞的时候,在练大合唱的时候,甚至在打开水的时候,这种痛都可能不期而至,让我想将五指伸进胸膛,把自己的心脏揪一揪。
我一直等待那个真正的小偷来证明我的清白。但她没有,直到毕业也没有。
我不知道她的心里有没有过自责和挣扎。但我知道那件事情改变了我。从那以后,我对很多事情变得冷漠起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成了潜意识中一个不可逾越的原则。
莫管闲事,少说闲话,直到今天。
第五篇:难言之隐百姓故事
邬总经理有难言之隐后,害怕出差了。不得不出差时,害怕住宾馆了;不得不住宾馆时,害怕那电话迟迟不来。
那电话一夜不来,他一夜辗转难眠。
什么电话如此要命?
嗨,难言之隐。好在除他之外,没第二个人知道。正是没第二个人知道,他才感到格外痛苦。不敢去看心理医生,怕名声扫地,怕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化为乌有,怕……
一个全国性大型企业交流会,老总必须参加。邬总去了。参会人多,都安排的标间。他向主办方提出换单间,说房费自己掏,要不出去住。主办方不同意,说都是有钱的老总,都想住单间,都愿意自己掏房费,都想出去住。况且会议日程紧,会议中心远离城市,周围又没宾馆。邬总只好硬着头皮回到房间。
同房间的肖总见他回来,起身尴尬道,我不打鼾。
邬总一下无地自容了,原来肖总以为他换房间,是怕打鼾。忙说,不不,是我打鼾。
没想到,他这随口一说,肖总晚上真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肖总见他也翻来覆去,说,你先睡吧。
邬总看不清肖总,说,你先睡。
原来肖总是等他先睡。他却是等那电话。怕电话一响,被肖总抢了过去。此时此刻,他倒真害怕电话响了。可不,万一真被肖总抢了过去呢?一夜不响,当然,他就彻夜不眠。
要命。见肖总仍翻来覆去,邬总更歉疚了,要不是被他说打鼾吓着了;要不,因他翻来覆去,跟着遭罪。
要不,起来唠唠?肖总突然说。
不了,犯困,岁月不饶人啊。邬总说。事实上,他怕唠着唠着,电话突然响了。
究竟什么电话?说出来,你别笑,骚扰电话!
那是客户叫他邬经理或者直呼其名邬义顺的时候,他作为企业的销售部经理,全国各地到处跑。为节约出差成本,他住便宜店吃便宜饭,经常是晚住早退,担心客户找到他下榻的所谓“宾馆”。有一次项目谈得顺利,一笔大生意,喝高了,客户执意送他回宾馆,架进豪华大厅他才彻底清醒,糟了,穿帮了!忙支走客户硬要自己回房间。客户精着呢,车到拐弯处熄了火,回头瞄准他晃悠出宾馆,猫进三轮车直奔旅社。客户身边的女将趁他上旅社楼时,从前台摸清了他的房间号,回到车里朝他房间打电话……可惜他当时蒙在鼓里,还纳闷,破旅社还有骚扰电话?对着电话猛叫道,妈的,陪人睡觉还挣钱,老子还想陪人睡觉呢!啪,扣了。第二天他上客户单位签合同,人家出差了。一直躲着他。后来干脆不理他了。等他明白骚扰电话是客户让手下的故意试探,悔之晚矣。客户扔下一句商场忠告:一个精细得心如针尖的商人,只配做针生意。邬义顺两耳当即嗡地一声巨响!
从此害怕出差了,出差害怕住旅店了,住宾馆又害怕骚扰了,拔了电话线,反倒睡不着,不踏实了,怕对方打不通就敲门,怕客户故意打进来查房等等,只好等电话来,早来早安心入睡。日久天长,他对那电话就有了莫名其妙的依赖。就这难言之隐。
怕人知道骂他枉为男人。直到升为企业总经理,就更怕了。怕出差,怕带团队,怕带秘书,怕下榻的宾馆客户知道,怕开会住标间……为全面封锁隐私,邬总可谓煞费苦心。
正走神,房间电话铃突然响起,他右手条件反射地伸了过去,还是晚了,被肖总抢先了一步。
喂,肖总声音压得很低,话筒另一端还死死贴在耳朵上。
邬总耳朵使劲竖过去,才勉强听清楚。
肖总说,哎,你咋这会儿打过来,都睡下了。
邬总耳朵再使劲靠过去,想听到对方的声音,肖总却朝话筒叭了一下,做了个亲嘴的动作,忙说,好了好了宝贝,我挂了。
就挂了。挂了肖总看见邬总还没来得及缩回的脑袋,不解,我说老邬,我接老婆的电话你偷听啥?
一听对方不称他邬总改称老邬了,邬义顺立马不舒服了,刚才真是你老婆的电话?她怎么知道这房间电话?
肖总翻身而起,啪地摁亮灯,说,她咋就不能知道这房间电话呢?
邬总也翻身而起,说,万一要是骚扰电话呢? 肖总快冒火了,骚扰电话,你喜欢小姐骚扰你啊!
这话一下戳到了邬义顺的痛处,几十年的痛处,被戳得血淋淋的。他强压住火气说,我就不信,你老婆就能知道这房间电话?
肖总气愤地关灯睡觉,又突然翻身而起,说,实话告诉你吧,难言之隐啊,这就是高攀权势老丈人的下场,每一步都在控制中,出差开会,房间电话及时告诉老婆,以便随时查房,可不,刚刚查房了。
邬总感到毛骨悚然,原来人人都有难言之隐,人人都在窥视中生存,只不过有的窥视对象在明处,而他的,在暗处。
看见肖总安然入睡,还有微微的鼾声。
邬义顺开始烦燥,等那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