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与命运搏击的雪莲花散文
人生无常,生命脆弱。恐怕是有阅历的人都知道的人生哲理,有时也是冥冥中不可预知的宿命。尽管如此当你面临亲人,一个鲜活的生命瞬间与你恍若隔世,那种无奈、无助、那种切肤之痛岂是语言能表达的,那是泣血的心灵颤栗,那是一段阴霾的日子……
婆婆虽然走了,婆婆却是幸运的,她在生命关头遇到了好心人,这位女士用自己的爱心让我们亲历了人间真情的美丽风景,让我们对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有了信心,也为婆婆赢得了和亲人相见的机会。她经过41个小时与生命搏击,带着亲人撕肝裂肺的悲痛和思念,带着好心人的牵挂离开了这个世界……
9月3日一个秋高气爽的秋日,天高云淡风轻的日子,可谁会想到等待我们的是亲人生与死的考验。一天中让我体会了人生无常。也亲历了婆婆与生命搏击的艰难的41个小时。
如往常一样,忙碌着琐碎的工作,刚刚闲下来和搭档开玩笑:“好了,告一段落休息!”大哥也很幽默的回应“yes”可还没等我笑出声来,手机响了是婆婆的号码,我赶紧应答:“妈!您有事吗?”可对方并不是婆母,是一个焦急万分的陌生女士,她说:“你是她女儿还是儿媳?”我赶忙说:“我是她儿媳,怎么回事?”对方说:“她在小区幼儿园门口晕倒了,你们赶紧打120吧”我焦急万分赶紧谢谢这位好心人立即报了120,可120急救联动实在令人失望,市区竟然不能给它区报急,无奈只好让好心人就地呼叫120,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一边通知老公,一边赶赴出事现场。为了让婆婆精神上有坚持,我一直和好心人通电话,让她把话筒给婆婆,对婆婆说:“妈!您要坚持啊!救护车马上就到了”好心人在话筒那边对我说:“她不能说话了,手里紧紧抓着一个盛药的袋子……”天哪!在生命危机时刻她还牵挂这些,我鼻子酸酸的,那是给公公买的药。五分钟过后,120急救中心的救护医生打过电话,告知婆婆已经到了新区医院抢救了。这期间只用了十五分钟,宝贵的十五分钟给婆婆留下了与生命搏击的机会,也给儿女们留下了和婆婆见面的机会。我们飞也似地驱车赶到了医院。
中午时分,也许是我的执着感动了大夫,在非探视时间让我进去看婆婆,只见婆婆苍白的脸,眼睛紧闭抽搐着喘着粗气,呼出的气息声让人揪心,猛然间发现她的血压是30/60,赶紧叫大夫和护士,我抚摸着婆婆冰凉的手,想用自己温暖的手给她捂热,轻声对她说:“妈!您要挺住啊,您儿子下午就回了……”。这世上的事有许多解不开的谜,婆婆的血压竟然恢复到了120/80的正常值,难道婆婆有意识吗?可大夫明明说她已经没有正常思维意识了。
ICU抢救室的婆婆一直处于深度昏迷,我们焦急地等在病房门外,直到两个小时后主治大夫才和我谈心,望着大夫凝重的神情,我意识到婆婆命悬一线了,果然大夫要我们家属签字采取最后措施,老公和小姑分别去通知远在厦门的小叔子和亲友,我心中所想是为婆婆争取宝贵的时间,我颤抖的手在家属签字栏写下了歪歪扭扭的名字。
天悄悄的黑了,不会顾及人们渴望光明的心境。病房外楼道里白织灯下照着我们焦灼的脸,人人都惨白的没有了血色。亲人们都无语的默默为婆婆祈祷着。大家都清楚,婆婆的人生充满了荆棘、坎坷,可她依然坚强的前行着,哪怕是一个独行者也没能改变坚强的人生足迹,希望这次奇迹在婆婆身上发生……
婆婆是五十年代的大学生,毕业于新疆的一所大学,那高远的天空和辽阔的草原,青青的草地上都留下了这位女教师的倩影。可人生对她来说并非都是芳菲、阳光。她经历了一段不幸的婚姻历程,在小叔子不到一岁的时候,他的父亲(一位大学教师)抛弃她们母子和一位女学生结了婚。记得婆婆说过,那是在她去上海进修回来,闻听那个女学生已经有了身孕,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平静的抱着不满周岁的孩子离开了曾经给她温暖的家。婆婆自始至终没有接受那个男人任何资助,完全靠自己的勤奋工作抚养着儿子。
也许是由于操劳过度,过了不久她的心脏由于瓣膜发炎,不得不远赴上海做了心脏手术。面对手术前的生死抉择,婆婆感悟了生存的珍贵,心中一个信念支撑着她,为了儿子也要活下去。
婆婆的人生虽然是不幸的,可命运对婆婆又是公平的,她战胜了病魔活了下来。婆婆坎坷的人生,坚强的个性如天山的雪莲花,不是吗?雪莲生长在高山雪线,雪莲株型美观,有粗壮深长而柔韧的根系,穿插在砾石和粗质的土壤里,能在严酷的环境条件下茁壮生长,并能繁育,延续后代。她不惧严寒,能抵抗强风,傲然挺立在雪山之上,为寒冷的高山铺满春色。
是啊,雪莲静静地盛开在冰山上,在清风习习中招展,在漫天大雪中傲立,一如坚强的婆婆傲然坎坷人生。
八十年代已经返回故乡历经磨难成熟雅致的婆婆,经学校校长介绍认识了儒雅风范的公公,当时中年丧妻的公公在区教育局任职,两个人情投意合牵手走到了一起。记得初次见婆婆穿得很时尚,她身材匀称穿着合体的素色连衣裙,那年婆婆已是四十六七岁的人了,可她依旧的风姿绰约,岁月并没有消磨她顽强的生机。
虽是组合的家庭一家人相处很和谐,婆媳之间从没有红过脸,我庆幸有一位有知识、不保守、很时尚的婆婆。婆婆虽然不会做可口的菜肴,可当我做菜她在旁边唠叨着她喜欢的地理知识,什么某个国家的首都是哪里?是热带、或亚热带气候,位处哪个半球啦,我觉得很有意思,好像她知道我地理知识不足一样,心想:呵呵,真好婆婆给我补上了这一课!
生活就像锅碗瓢盆交响曲,有时会有不和谐的声音,是啊,哪有锅不碰勺子的道理啊,可是一家人总会包容地度过难关。春秋几度,几度春秋,风风雨雨已是二十几年。
岁月匆匆催人老,人到暮年晚情深。在教育系统教书育人一辈子的公公,曾经年轻儒雅潇洒,风度翩翩,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人到暮年,两鬓斑白;婆婆也不再是年轻干练的女教师,也已两鬓染霜,腿脚不灵便,风采不再了!
每当看到婆婆接一盆温水,给公公轻柔地洗着头发,公公默默地等侯着,婆婆用干毛巾一边擦拭着,一边讲着公公拉床上的“功绩”,娓娓道来不像在讲一个大小便失禁的人,倒像津津有味地讲创业史一样的兴奋,开始有些担忧的我,但见婆婆如此洒脱地承受暮年的尴尬,心升敬重!公公也心安理得享受着那份呵护、默契、包容,毫无愧色!“相濡以沫”在这里挥洒的淋漓尽致!岁月虽然磨砺了他们的容颜,可不老的心智犹在,他们相依为命、包容洒脱,在人生的夹缝中坚强地活着,活得很精彩,活得很从容!活得让人敬重!大爱不言谢,我会在心里默默说一声:婆婆!您辛苦了!
人类的感情有多种,人到暮年的晚情就像尘封已久的佳酿,细品醇厚香甜绵绵不尽!
我波澜起伏的思绪被小叔子九十度的鞠躬打断了,他动情的说:“嫂子!我都听说了,我给您鞠躬了!……”那一刻我差点流泪可还是忍住了,我对他说:“你赶紧去看看妈妈吧!”他点点头默默地换了衣服进了病房。
小叔子就这样在病房外楼道里,守候着婆婆不肯去睡觉,我们劝他要休息好才行,他说:“妈妈在病房里与命运搏击,我要给妈妈鼓劲打气才行!”望着同样坚强的小叔子,我们很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彼此之间的理解可能是他最需要的亲情了。
婆婆没能留下什么话,可她的生命信息还在,她坚强地等到了儿子。在她与病魔搏击41个小时后,她安详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离开了这个喧嚣的世界。
婆婆走了,遵照她生前的意愿不立墓碑,将她的骨灰分四份:一份由小叔子撒到新疆她生活过的第二故乡;第二份留在家乡;第三份撒到公公所在城市;第四份撒到儿子所在的城市厦门。
婆婆雪莲花一样傲雪绽放的女人,这位脱俗、飘逸、坚强的女人,毫无牵绊的给自己的一生画上了铿锵有力的句号!
第二篇:心中的雪莲花散文
迈着轻浮的脚步,走在漫长的小道上。抬头,看向道路的尽头,但看到的只有迷茫。即使走过这路千百遍,即使确信前方就是自己的终点,但也难掩心中的恐慌。初中的生活就是这样,让我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也曾像大多学子一样坚定不移的走在求学的道路上,也曾满怀希望,但现实就像潮水一样冲毁了我心中最后的堤岸。就凭在农村打下的基础,要在上面盖上城市里的楼房,简直是痴心妄想。一天一天,一夜一夜的努力换来的只是“乡村普通话”的嘲笑。
曾今怨过父母,将自己领到这陌生、受到种种不平的地方,但这又能怎么样?时钟仍在一点一点的走着,毫无怜悯之心,毫无停顿之意。同学与老师的忽视彻底模糊了我前方的光亮。一度心想,既然没有未来那就走向灭亡。
就在准备踏出第一步的档口,她出现了。一头齐耳短发,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淡淡的眉毛,再配上那副娇小的脸庞就构成了令我魂牵梦绕的最初映像。虽然在大多数人眼中,她略显矮小,但在我看来那是他们不懂欣赏。自从她到来,我开始有了白雪公主的梦想。
公主确实有公主的模样,超好的学习成绩,口若悬河的演讲才能······一切的一切都像大山一样,无法攀登,更无法超越。看似没有了交集,唯一的办法就是放弃,但我就像中了魔咒一样。眼前始终萦绕着她娇小的模样,心中有了最强烈的愿望,渴望奏出人生的最强音,只为与他站着同样的起跑线上。即使她是冰山上的雪莲花,也要摘下,为了她,我可以将冰山融化。
在这懵懂的时代,我第一次有了心灵认可的规划。一个星期埋头苦思只为了一封自己看的过眼的情书,洋洋洒洒几千字,自己看着都感觉好笑,自己掌握的词汇如何能表述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在这瞬间,我明白了两者之间的差距,她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但为了实现自己长这么大最重要的梦想,我的决心无比膨胀。珍而重之地收好这封不算情书的情书,我相信这将是自己人生中重要的一次交战。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每天奔忙在学校与家的两点一线,不知疲惫的沉浸在无边的书海。这一切的一切在别人看来都无什么变化,无非是更加努力,更加用心了。父母与老师乐于看见这样的变化,至于这样的原因,他们从不想知道,只要这一切朝他们设想的方向发展,他们就愿意乐观其成。
只有我自己知道,就在那一天自己获得了一个令自己努力的理由。书桌下藏着的那一封情书封印着一个少年心底最直接的渴望。我不知道这封情书是否有脱离自己手的那一天,但我却知道只要看见它,自己的心里就有了奋斗下去的力量。我看着她的背影,热切的盼望着自己破茧成蝶的那一天。
事实证明,我不是一个毫无希望的学生。一年半的时间从全校倒数一举闯到全校第二的名次,我无疑成为了这所学校最大的黑马。我有了自己全新的交际圈,有了自己的朋友,原来那些嘲笑我的人自动忽略了曾经那些伤人的话语,而我也极为明智的没有再去提起,因为我深深地明白在这里与社会一样,实力代表了一切,而在学校成绩无疑是直接的实力象征。
我的座位早已从教室的最后到了第三排,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因为我的旁边就是自己暗恋了一年多的完美模样。看着无数次出现在脑海中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影像就在自己旁边,我曾一度感觉这一切的不可想象。怀揣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心底升起了空前强烈的保护欲望。我感觉一切都已足够,即使除了讨论书上的习题不再说其他的话语。
看着那不算华美的厚厚纪念册,轻轻抚摸领奖台上自己旁边的她,我前所未有的满足。回想毕业晚会时她微微翘起的嘴巴,不服输的模样顿时让我不禁不止一次地莞尔一笑。不错,自己用了三年的时间终于让自己在成绩这一个方面超过了她,这让我非常骄傲,但不变的,她在我心目中仍然是自己不可亵渎的雪莲花。
偷偷从书桌下摸出那已经微微泛黄的信封,看着自己的这第一封情书,感受着三年前自己面对他的心情,使一切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不知所措的年代。情书最终没有送出去,也许成长的越多考虑的就越多,看着自己身边一个又一个失败破裂的恋爱,我承认自己没有面对失败的勇气。与其面对可能的后果,不如保持自己心中暗恋的那一方圣洁的净土。看着纪念册上那些不算合影的合影,我真的很高兴,虽然结果与最初的设想有所差距,但这也不失为一种解决办法,毕竟我只想永远守护着她。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有机会,毕竟进入同一所高中已经超出了到多数恋人太多太多。
看着字里行间透着稚嫩的情书,我心中充满了别样的情愫,有感激,有欣喜,也有怀恋,不仅对这一页纸张,更对心中从没变过的模样。
偶然翻开的高中时的文字,别有一番趣味,与大家分享!
第三篇:雪莲花散文
谁?无畏无惧,追寻了一千年,披荆斩棘,只为那一次,未了梦缘?
谁?无怨无悔,执着了一千年,栉风沐雨,只为那一刻,细雪飞扬?
谁?如痴如醉,守候了一千年,翘首以盼,只为那一年,雪莲花开?
也许,那一次,梦境真的很美?
天空细雪飞扬,西风暴露了久违的温柔,轻轻拭去采莲人平日里忙碌而滞留的尘埃。月满西楼,被凝眸了许久的山岚,一如童话里白雪公主那么纯洁、美丽、动人。风忽停。独自一人赤着双脚踩在一尘不染的大地,纯粹,自然,心绪泰然。那一瞬,忧伤了一千年,沉睡了一千年,被惦记了一千年的雪莲,探出头来,抖落身上积雪,紧闭着的花瓣,一瓣,一瓣慢慢舒展开来,宛如天使摇曳着的翅膀,仿佛就在跟前。
我怔怔地望着,感动?欣喜?激动?波澜起伏的心不知所措。它,冷吗?我情不自禁地呵呵几口热气,不听使唤的双手试图靠近那纯白得让人心疼的雪莲。一寸,一寸。近了,近了……
风,怒?乍起。那一瞬,千年夙愿,灰飞烟灭。那朵安静已久的雪莲,化作万点雪花,铺天盖地,飞扬,飞扬。洒落在一张含情脉脉的脸上,紧接着,升起缕缕热气。盘旋,消逝。最后,只剩一滴一滴滑过诧异的脸庞,伤害那干裂了一千年之久的唇。
雪飞,梦来,缘起。雪化,梦醒,缘灭?
南国的阳光,一如既往的暖和。我极不习惯的伸伸懒腰,猛地睁开充满睡意的眼,顺手拿过镜子一照,突然发现眼角尚残留一滴泪。泪?那是泪么?也许罢。再摸摸自己微凉的手心,总感觉,梦缘未了。
是的。不管三生顽石,被无情地分割成一块块小小的砖头,还是被碾碎成一堆堆陌生的细沙,等,等那一年。
那一年,雪莲花开。
第四篇:守望一朵雪莲花优美散文
在巍巍雪山之巅,在茫茫雪海深处,有一种花,总是迎着风雪,迎着酷寒,迎着烈日,高傲地绽放;有一种花,总是默默地守卫着最初的信念,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义无反顾。我总想,这个花种,应该是大自然里的“百草之王,花之仙女”吧!因为它始终以一种虔诚的胸怀、坚定的信念、不屈不挠的精神和娇媚的身姿,带给人们启迪和斗志。
每当想起这个花族,我的心情就会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仿佛它就绽放在我的面前,让我久久注目相望。这种花,就是千百万年来扎根在高原母土上,历经千难万险而永不凋谢的生命之花——雪莲。
雪莲花,别称雪荷花,属菊科多年生草本植物,为高山稀有名贵药材、观赏植物和国家三级保护植物。雪莲花生长在海拔四、五千多米,一般植物难于生存的雪山深谷、悬崖峭壁、高山流石坡和雪线附近的碎石坡等环境恶劣的地段里,耐高寒是它的最大的特性。雪莲花一般高约15至35厘米左右,全株密被白色长棉毛,叶羽状深裂,叶面绿色,叶被密被白色棉毛,瘦果长圆形,生长周期为五至六年。目前,雪莲花共有30多种,主要分布在我国的西藏、四川、云南、青海、新疆等地区。
由于雪莲花不仅形态娇媚,而且具有独特的药用价值,高原农牧民一直把雪莲花被视为一种圣物来看待。据有关药物书籍记载,雪莲花的根、叶子、花苞均可入药,主治雪盲、风湿性关节炎、妇科病、牙疼、中风、高山反应等病症。另外,民间还流传着这样一则神秘的传说:这种生长在高山雪线上的雪莲花,是瑶池王母娘娘到天池洗澡时由仙女从天上撒下来的花种。所以,生活在高原上的农牧民历来都非常重视采集雪莲花,把采集雪莲花当成每年夏季农牧民们必履行的一件大事。每逢每年的七、八月份时,人们总会利用放牧的间隙三五成群地到雪山上去采他们心仪已久的雪莲花。倘若在行路途中意外地遇见雪莲花,则会被视为是吉祥的征兆而倍加珍惜。在采集过程中,若能饮上苞和叶子上的露珠水滴,就更加欣喜若狂,一路的艰辛也随之消去。牧民们认为,喝雪莲花花苞和叶子上的露珠可以驱邪除病、延年益寿,并可以带来福气。
据有关资料记载,雪莲花除了具有观赏和药用价值外,还可以当做菜肴来食用,是宴席上的美味佳肴。如,雪莲花可以做成雪莲乌鸡煲、乳鸽煲、雪莲甲鱼汤等菜肴。还据说,雌花可以生吃,雄花则味苦。
近年来,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生长在雪山上的雪莲花成为了牧民们创收致富的经济来源之一。农牧民们充分利用夏季这个采集药材的季节,跋山涉水、风餐露宿地采集雪莲花、虫草、贝母以及其它高山药材。这个时候,可以说是高山牧民们一年中最为忙碌的时节。采药期间,牧民们大都要天蒙蒙亮就要起来生火做饭,匆匆用过早茶,备好白天的食物以及饮用水、砍刀、雨衣、雨鞋等备用品后,就开始上山。在高山地区采雪莲花等草药少则四、五周,多则两个月左右。
农牧们上山采药是件辛苦而有风险的事情,他们不仅要与恶劣的气候作斗争,还要与野兽、各种高山反应引起的疾病作斗争,甚至,随时还可能到生命危险!在上山采药的过程中克服重重困难,大多数牧民最终会获得丰厚的成果。但也有个别采集雪莲花者却遭到了不幸。前些年,我就听说过老家那边有个村寨的一位农牧民在雪山上采药时不幸跌入山崖而身亡。唉!雪山上采集雪莲花的路真是一条由农牧民们的血汗铺成的艰险的路啊!
我想,那些勤劳、朴实、勇敢的农牧民在采集雪莲花的艰难历程中谱写了人生壮丽的篇章。
每逢这个时节,高原集市上会热闹起来。这个时候,牧民们纷纷把自己从雪山上采来的雪莲花拿到集市上销售。一时间,在高原小城大街小巷上的土特产销售店里,会看见从牧民手中收购来的雪莲花成串成串地悬挂在铺面的显要位置上。而那些远道而来的游客,总会一面聚精会神地听着店铺老板有关雪莲花功能的解说,一面对着雪莲花赞叹不止,并把它视作珍贵的高原礼物,纷纷解囊购置于自己的行李包里。每当看着这种场面,我就会想起那些农牧民们在雪山上采雪莲花的艰难场景。而这些观赏雪莲花和购置雪莲花的人,又怎能知道雪山上采集雪莲花者的所经历的艰辛和遇到的种种风险呢?
人们对于雪莲花的偏爱,除了它有特殊的药用价值和娇媚多姿的外形以外,更看重的是它具有与众花不同的高洁之处。因而,自古至今,不仅是一般的农牧们百姓喜爱它,赞美它,许多墨人骚客也赞美过它,歌咏过它。唐代边塞诗人曾经写过这样的一首诗词来歌颂过雪莲花:“耻与众草之为伍,何亭亭而独芳!何不为人之所赏兮,深山穷谷委严霜?”古今诗人骚客都赞美雪莲花不耻与众为伍,傲视酷寒,洁白如玉,铁骨铮铮的内在的美。
我呢?我也一直在守望着一朵迎着刺骨的寒风,徐徐开放的雪莲花。我不知道这个花族曾经以怎样的途径来到这片世界屋脊的冰天雪地、悬崖峭壁之上繁衍、生息;我但知道,这个可爱的花族,不仅在这片生物难于生存的高地扎根了千百万年,而且在风霜雪雨的不断洗礼下,以昂扬的斗志不断繁衍、生息,并以一朵花的姿态,在高原母土的制高点,展现出高洁的身姿和岸然的风骨,成为高原人战胜一切艰难险阻的信心和力量的源泉。
我在想象以一个慕名者的身份怎样的爬山涉水前来拜见一朵圣洁之花的开放。伸出颤巍巍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软绵绵的、甜香的花苞,把最诚挚的祝福托付给一朵雪莲花之精灵,托付给这个世界屋脊之上的“花中仙女”。而我这个慕名者的心境,也该变得如同一朵盛开的雪莲花那样的洁白、执着、忠贞和坚强不屈。
我爱一棵雪原里挺拔的青松,因为它有傲雪的风骨和不老的青春,生命在于它,永远是郁郁葱葱,生机无限;我亦爱草原上盛开的斑金花,它是高原夏令的使者,它以火热的激情,在高原母土的胸膛上浩浩荡荡地铺展开来,歌咏这升平、昌盛的季节;我亦爱一朵莲花的开放,在旭日徐徐升起之时,摇曳起曼妙的身姿,如一首轻曼的舞曲,激起我几多的遐想。但我更爱雪山上一朵盛开的雪莲花!也许,雪莲花可能被一些不明事理的人视为是一种生长在罕有世人涉足的雪山、深谷,孤芳自赏的花朵,但这越发显示出它的高洁,它矢志不移的傲然的风骨。
我爱一朵雪原里正在开放的雪莲花。爱它为了大地母亲的荣耀,为了实现神圣的使命,历经季节轮回,永葆着旺盛的斗志和忠贞不二的信念。傲风雪伫立于雪原之上的花之精灵啊,它知道,置身于大地宽广的胸怀之中,吸纳万物之精气,就能不断获得新生的力量,它也知道应以怎样的勇气不断为大地母亲释放爱的音符。炎热,焦不死它;干旱,枯不死它;暴雨,淹不死它;酷寒,冻不死它。它在雪山之巅,从从容容地谱写着生命的赞歌。
哦!我的雪莲花,我的岗拉梅朵。
第五篇:命运经典散文
梦境中,我又回到了孩提的时光。夕阳慢慢地落下了西山,霞光洒在屋旁的大马路,像是铺上了一片金黄。我坐在门口的小木凳上,目光循着大马路瞭向远方。大马路冲开了田野两旁的稻浪一直延伸到前方一公里处,在山嘴拐了个弯,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一遍又一遍用沙哑的声音喊着父母亲,却依然望不到父母的身影。
一大早,父亲把一袋袋晒干了的稻谷搬上了土车。母亲对我说:我们要到乡粮站交公粮,你好好在家看家,回来买馒头给你吃。母亲在前面拉着,父亲在后面推着,车子“吱嘎吱嘎”上了这条大马路,我在门口一直望着父母躬着的背影消失在山嘴,我恋恋不舍地收回渴求的目光。
我依然盯着这条满是木轮车辙的泥巴路,这也是九山通往山外的唯一一条大路。路并不算宽,仅仅容得下一辆拖拉机,每当听到身后传来“嘟,嘟”的车声时,行人猝不及防地跳过路旁的水沟,摇摇晃晃地落在窄窄的田埂上,紧接着腾起一阵灰尘如一簇浓云在马路上漫延。不过这也只是六月炎天才有的光景,而大多时候马路上平平坦坦,偶尔有拖拉机的鸣叫声,从清晨到黄昏不时地看到满身泥土的农民扛着农具在急匆匆走过。
山村,阡陌纵横,曲曲折折的小路连着小小的村落,只有我家屋旁的大马路气势磅礴,如一匹铺开的黄土布从大队门口起,把宽阔的田畈分成两半,然后滚过两个山坳一直通景湖路的大姑塘。在我的记忆中,这条路总给我带来无限的遐想,那时候的乡镇在我的童年时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乡镇并不远,上了景湖路往西约三百米就是乡政府所在地,那里有粮站、饮食店、供销社、信用社等,当然更重要的是有汽车通向县城。平时有机会到镇上的人都是手里提着一只皮革包,头发梳得锃亮,衫衣口袋插支钢笔的大队干部、党员、生产队长。大多数平头百姓只是在交公粮的时候推着架子车,汗流浃背上坡下坡一步步地把公粮推到乡粮站,太阳落山的时候父母亦会为我带两个馒头或两根油条回来以安慰我一个人呆在家里的失落。
我曾经问过母亲,路上一匹马都没见过,怎么叫马路呢?直到今天路上车轮滚滚,嗽叭轰鸣,我们依然称之为马路,这只是历史延续下来的一个习惯称呼。
母亲说,解放以前这里没有大路,后来大队买了拖拉机,为了机械耕田和运输方便,举全大队之力而修了这一条大路,有时大人们也称之为机耕道。自此路上有了第一辆拖拉机,然后有了摩托车,到现在川流不息的小轿车。
我从这条路上真正走出山外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从小学升入初中那一阶段起。中学是落在离家十五里外的七里村一个叫下山口的小山坡上,每个周末的上午上完四节课后我就会沿着景湖路穿过鸣山街,然后踏上通往家屋旁的这条大马路。路两旁的村庄已是炊烟袅袅,而我早已是饥肠轱辘。记得有次我与几个同学行至红旗坡,烈日炙烤着大地,路旁的树叶纹丝不动,爬上坡已是气喘呼呼,突然看到路旁的瓜藤架上吊着几条青黄瓜,都禁不住不约而同地伸出小手摘下黄瓜,坐在路旁迫不及待地送进嘴里,这喉咙犹如久旱逢甘露,直通到心里一阵阵清凉。黄瓜没吃完,一中年男子老远追了过来“捉贼呀!”吓得我们两脚不沾灰,心里象有只小鹿“咚,咚”直跳,一路小跑到家。星期日下午,我早早地吃过晚饭,一头挑着米,一头挑着干腌菜又走上了这条大马路。
大队门口的晒坪上,有的同学从自己的村庄踏上逶迤的小路来到这里。宽阔的晒谷坪上多数时候停着一辆墨绿色的拖拉机,它总是旁若无人似的傲视前方。那个司机穿着蓝色工衣,头戴鸭舌帽,嘴里刁着一支香烟坐在驾驶室里,双脚搭在方向盘上,如拖拉机一样的冰冷和傲慢,眯着眼,陶醉在吞云吐雾中。一群学生你“叔叔”“舅舅”地喊着,都想攀点亲,沾点故能够搭个便车。我们这群天真无邪,稚气未脱的小孩子,肩上担着一个星期的米菜、书本,要用一双小脚丈量着十几里的土沙路,心中总有些不甘,围着拖拉机迟迟凝凝,渴望司机发点善心。司机心情好时,也会搭上我们,站在起起伏伏的后车斗里,虽然震荡得厉害,但还是感到丝丝地欣慰。
时间到了上世纪末期,改革的风也从外面吹到了这个山旮旯里,多数富余的劳力洗脚上田,自此大马路上的人日渐多起来。路还是这条路,冲出碧绿的田畈,承载着满怀希望背着包袱的村民走出村,跨过畈,沿着这条大马路走向了改革开放的前沿,然后源源不断地汇款到了父母、妻子的手中。我也是这个时候随村里的青壮年,担着行李,在父母依恋的目光下踏上了这条路,怀揣梦想,告别这脚下厚重的土地,将我的家我的村庄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年关时,父母会站在路的这头向远方凝视,希望看到儿女一步一步地踩着脚下的这条黄泥路高兴而归。再然后是运建筑材料的汽车在大马路上来来回回地穿梭,一栋栋小洋楼在大马路两旁快速地竖起。马路旁多了人烟,自是多了闹热的场面。
车流多了,大马路就经不起折腾。雨天,四个轮子在泥巴里“扑啦,扑啦”地滚动,川流不息的车轮辗出了无数个几十公分深的辙和小泥潭,里面藏水,最苦的是行人及骑单车者。行走在大马路上就象大妈跳广场舞,左边拐到右边,右边跳到左边,小心翼翼地撇开车辙和泥潭的积水,有时候你得把自行车扛在肩上行走一段距离。千疮百孔的大马路开始在呻吟,行人只不过叹一声无奈。大队请了个在养护段的退休工人来专门管理这条四公里的大马路,天晴的时候他就在这条路上修修补补,在低洼处填上泥土,碎石。他是一个很勤快很忠诚的老人,尽管不需考勤,还是可以经常看到他在这条路上戴着草帽,扛着锄头,担着土篼把这条路整得平平坦坦。即使这样,雨天一到路又恢复了原貌,过往的村民又是叫苦连连。
大马路上一天比一天繁荣,它承担的使命在加重,它的工作性质随着时代不同而转换。最早是架子车在上面,它承载着为国家输送公粮的使命;再有拖拉机的车头上挂着个高音嗽叭,拖斗里载着阶级敌人,它又承受着宣传共产主义的任务;如今村里的媳妇靓了,楼耸了,它又承担着美化家乡的重任。可是全大队的村庄都改变了模样,人富了,大马路却没有富,更加积贫积弱。村里亮起了电灯,响起了电视,可富裕的钱怎不能拿出点反哺在这条路上呢?
祖祖辈辈的山民们穷耕苦作,对于山外那是属于别人的地方,少数做手艺的人爬山跋水,凭的是脚力。山村闭塞,有了路才有了梦,才有了无数个村民走出山外。随着历史不断地向前发展,泥巴路它再也无法经得起车轮的辗压。道路拓宽,硬化成了全大队所有人的梦想。全大队有二十多个自然村分布在山坞溪畔,由于受了交通限制,有陆陆续的人家搬了出来,在大马路边建上了房子,我家屋旁位居村中心已逐渐行成了一条街,两旁商铺林立。大队早已不叫大队,改为了村委会。源源不断的商品从山外运了进来,架子车向山外送公粮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马路两旁的稻田有多处芳草萋萋。我家的架子车如今寂寞地躺在杂屋里,它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再也派不上用场。
路,还是那条路,依然驼着全村人的梦想,出门的,迎娶的,送葬的,在路上吹吹打打,热闹无比。只是这马路依然没有改变它的颜色,黄色的泥巴在车轮下翻转。人们在跟着路一起沮丧的同时,而选择了离家出走,过村,过畈,抛弃了田,抛弃了地向城市奔赴而去,然后在城里安家落户。在平时一度繁华的大马上又变得门前冷落车马稀。车少了,人也少了,只有过年时才熙熙攘攘一阵子。
大马路上的萧条与繁荣都离不开马路两边三个村委会村民们的倾情付出,对它有着如稻田一样的感情,它无法与国道媲美,它透迤在山间田畈默默地承受一切。国家经济在发展,路网密布的今天,一条铁路和一条高速路从它的头上跨过,轰隆隆的车声此起彼伏,而它就象一个不被尊重的老人,难道它的卑微让人熟视无睹?
终于有一天,在村干部的奔走努力下,政府拨来了资金和爱心人士的资助,一条水泥马路在筑路承包商的突击修造下,大马路焕发一新,长约四公里的康庄大道又重新雄赳赳引领着村民们穿过田畈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要想富,先修路。”而一条好的路在农村始终是个瓶劲,洗脚上田是全村人的梦,这个梦就靠这条大马路来牵引,来维系。路硬化了,村民高兴,村民又来了热情,路上的车又多了起来,饱经沧桑的大马路让村民们迎来了新的契机。
几年过去了,山里的建设日新月异。路上小车多了,摩托车多了,各种混搭的车辆让马路变得拥挤起来。逢年过节车流如水,你会经常看路上险象环生,车祸无时不刻地向你袭来。由于筑路商的偷工减料,路面到处裂缝和坑坑洼洼,马路又变得不堪负重,伤痕累累。
这是九山连接山外的一条大动脉,象一条生命线牵动着全村几千户的命运。它又象一根带子一头系着父母的牵挂,一头系着游子的乡愁。我想到了小时候扒在父亲的肩上,背着我在这条路上一步步地行走,也亲临目睹了这条路的荣辱和兴衰,如今它连着村民的心又开始颠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