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朱熹的教育思想
朱熹的教育思想
一、理学的兴起及其集大成的人物——朱熹
汉代登上独尊地位的儒家经学,自魏晋南北朝以来逐步僵化、衰落,而且受到玄学、佛教、道教的强烈冲击,学术旨趣越来越下降,仅靠官方的提倡和选士的激励,才能维持在学校教学中的垄断地位。尽管唐代韩愈等人高呼捍卫和发扬儒家道统,但儒学要想重振,必须自身有一个新的发展。这一发展是在宋代实现的,这就是理学的产生。
开理学之先河的是北宋中叶的周敦颐(1017一1073年),他兼容儒、佛、道诸家学派,创造了“无极而太极”的宇宙生成说,成为理学的本体论。张载(1020一1077年)和二程(即程颢、程颐兄弟)分别从唯物和唯心的角度阐述了理与气、道与器的因果关系,并涉及到道德性命、天理人欲等,构成理学的基本范畴。南宋中期以后,朱熹(1130-1200年)对宋代理学进行了全面的总结和发挥,成为宋代理学的集大成者和主要代表人物。元、明、清三朝,程朱理学一直是官方推崇的统治学说。
朱熹(1130-1200年),字元晦,号晦庵,出生于福建南剑(今南平)尤溪县一个官宦世家。父亲朱松是程颐再传弟子罗从彦的学生,朱熹从小深受父亲教诲,成年后又师从父亲的同学李侗,故深得程学真传。同时又吸收了周敦颐、张载的思想,形成系统的理学思想体系,成为宋代理学集大成的人物。朱熹18岁就考中进士,担任过不少地方的官职。宁宗即位初,入朝兼任侍讲,但很快就被免职,后来还被列入伪学逆党,直至他去世九年后才得以翻案,被追赠为中大夫,谥号“文”。朱熹一生致力于教育和学术研究,在地方任职时总是重视教化,曾重建白鹿洞书院和岳麓书院,亲自参加书院的教学、管理工作。他亲撰的《白鹿洞书院揭示》(又称“教条”),也成为教规的范本。主要著作有《四书章句集注》、《近思录》、《朱文公文集》、《朱子语类》等。
二、论教育的目的和作用
朱熹的教育思想建立在其理学思想基础之上。朱熹认为:宇宙万物是由理和气两种因素构成的。“理”是精神性的范畴,是创造万物的本源,也是万物运行的目的,是第一性的。“气”是物质性的范畴,是构成万物的材料,也是“理”的载体,是第二性的。体现在人类社会中,封建的“人伦”,就反映了“天理”的内容。“明人伦”就是要体认天理,穷尽天理。这样,朱熹就把封建的人伦道德神圣化、永恒化。可见朱熹的教育理论,是建立在客观唯心主义的哲学基础上的。
朱熹认为:每个人都具有一种天然的理性的本能:“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自然万物(即“气”)都包含着一定的“理”,依靠这种本能的“心灵之知”,就可以接触体认事物,了解掌握事物的规则(即“理”),这个过程就叫做“即物穷理”或“格物致知”。
从人性论的观点出发论述教育的作用。朱熹继承和发挥了二程、张载的人性说,认为人和万物一样,是理与气结合而成的,人性的主流,即禀受于“理”的部分,就是“天命之性”。他说:“性者,人之所以得于天理也。”“性即理也”。天命之性是纯然至善的,是超越个体而普遍存在的。理和气结合在一起,就体现为“气质之性”。气质之性有善有恶,有清有浊,清明至善即为天理,昏浊不善则为人欲,而每一个人所秉受的气质之性各不相同。圣人之性清明至善,没有丝毫昏浊? 无人欲之私,故圣人与天地同体,不教而自善。贤人之性次于圣人,通过教育也可达到“无异于圣人”的地步。中人之性则善恶混杂,界于君子和小人之间,“教化之行,挽中人而进于君子之域;教化之废,推中人而堕于小人之涂。”这是继承发展了董仲舒和韩愈性三品的学说。就一般人的内心而言,都有“人心”和“道心”两种成分。“道心”体现天理,人心体现人欲,教育的作用就在于“存天理,灭人欲”,使“人心”服从 “道心”。这个过程也就是“明人伦”的过程。
朱熹建立在理学思想基础上的教育作用论,既吸收和归纳了先儒的观点,又更为系统和精密,将封建纲常推崇得更为深刻和神圣化,因而深受后来历代封建统治者的欣赏。
三、论小学和大学的教育阶段与教育内容
朱熹在总结古代教育的基础上,对小学和大学的教育阶段划分及教育内容作了系统论述。人生8岁入小学,15岁入大学。小学和大学是不可割裂的两个学习阶段,即都是为了体认天理的,只是内容程度有所不同:小学学其事,大学明其理。小学是为大学打基础,大学是小学的深化。
朱熹将小学教育比做“打坯模”,强调要从儿童幼小时,就要进行良好的道德行为的训练。小学以“教事为,具体说,就是“教之以洒扫、应对、进退之节,爱亲、敬长、隆师、亲友之道”。在儿童阶段空讲大道理是收不到效果的,最好是从具体的行为训练着手,形成良好的生活习惯,教育与生长发育融为一体,就可以“习与智长,化与心成”。朱熹编写《小学》一书,汇集古代圣贤“嘉言懿行”,并以日常生活中的人伦道德主题分立纲目,如君臣、父子、夫妇、长幼、朋友、心术、感化、衣服、饮食等,内容包括名儒的格言和前人的典范事例,对儿童进行生动形象的教育。又撰有《童蒙须知》,对儿童日常生活中应该遵守的礼仪、行为一一作了具体规范。
大学阶段是在小学之上的深造,即“学其小学所学之事之所以”,“是发明此事之理”。其纲领,就是“教之以穷理、正心、修己、治人之道”。大学的教材主要是《四书》和《五经》。朱熹认为:《四书》是大学的基本读物,是化入圣贤之学的门户,人人必须学好《四书》,至于进一步学习《五经》,那是专门研究的事了。朱熹认为:《四书》是大学的基本读物,是化入圣贤之学的门户,人人必须学好《四书》,至于进一步学习《五经》,那是专门研究的事了。所以,《四书》地位实际上超过了《五经》。
四、论教学和读书方法
追求至高至上的天理是程朱理学的修养目标,要达到这个目标,一方面要内省,明志养性,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另一方面也要外求,认真学习,体认客观事物。朱熹认为涵养须用敬,进学则在致知”。学习的首要内容自然还是儒家经典,因为它凝聚着天理的精蕴。朱熹指出:“天下之物,莫不有理,而其精蕴则已具于圣贤之书,故必由是以求之。” 读圣贤之书并非一般的增知识、长见识,而是要体认天理,朱熹概括为读书穷理。他说:“为学之道,莫先欲穷理。穷理之要,必在于读书。读书之法,莫贵欲循序而致精。而致精之本,则又在于居敬而持志,此不易之理也。”这是朱熹对自己“平生为学”的总结。
朱熹去世后,他的弟子门人将朱熹有关读书的经验和见解整理归纳,成为“朱子读书法”六条,在教育史上具有重要影响。六条的内容如下:
1.循序渐进。朱熹主要从三个方面论述循序渐进的含义:首先,学习的过程应当根据知识的难易程度确定次序,由浅入深,由小及大。他说:“事有大小,理无大小,故教人有秩而不可躐等”。并称:“君子教人有序,先传以小者近者,后传以远者大者”。其次,循序渐进也包括知识的积累和持之以恒的治学精神。他注解《论语》“譬如为山”时指出:“学者自强不息,则积小成多,中道而止,则前功尽弃”。治学应该坚持不懈,不断长进。其三,循序渐进还体现在读具体的书上,要按照首尾篇章的顺序,“未明于前,勿求于后”。强调扎扎实实,一步一步前进。
2.熟读精思。朱熹强调读书必须反复阅读,在遍数上不能打马虎眼。不仅要能够背熟,而且对书中的内容了如指掌,“一一认得,如同自己作出来底一般”。熟读是精思的基础,要对书中的名物训诂,都要一一领会。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深刻理解文章的精义及其思想真谛。
3.虚心涵泳。读书必须以虚心的态度去体会圣贤的用心和寓意,来不得半点主观臆断或随意发挥。尤其是不能自己先有个意见,再“把圣贤言语来凑他的意思”,甚至穿凿附会地硬行联系,这样是学不好的。
4.切己体察。也就是“须要将圣贤言语,体之于身”。读书不仅是要获得知识、寻求义理,更重要的是落实到自身修养的提高上,这是儒家提倡“求诸己”,讲究自律的思想体现。如果读书只是为了向别人炫耀,或是为了获取教训别人的材料,也就丧失了本义。
5.着紧用力。读书学习一定要抓紧,要努力。朱熹比做“撑上水船,一篙不能放松”,不进则退。读书又是细致功夫,不能蛮干。他以鸡抱卵为喻,急躁是不行的,而且过冷孵不出来,过热又会死。为此,他提出“宽着期限,紧着课程”的读书原则。要考虑到熟读精思的高标准需要,总的读书期限不能安排得过于紧凑。而一旦进入学习阶段,就绝不能放松,要按部就班地完成任务。
6.居敬持志。朱熹视为读书的“致精致本”,关键还在学者的志向及良好的心态。“敬”就是端正态度,诚心诚意、兢兢业业地去做,可以说是做好一切事情的基础,读书也不例外。而居敬a则还有专静纯
一、持之以恒的意思。“持志”即有坚定志向。朱熹指出:“立志不定,如何读书?”要保持努力学习圣贤之道、修身复性的志向,才能真正取得成效。
朱子读书法是古代最有影响的读书方法论。六条均反映了读书学习的基本规律和要求,在今天仍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它的局限性在于,主要是指读圣贤之书,自然句句是真理,读书的目的就是穷理,而穷理的目的就是进行封建伦理道德修养,掌握知识仅在其次,也不可能涉及质疑和问难的原则,不重视书本与实践的结合,这正是封建正统教育的弊病所在,所以也遭到后来不同学派人士的批评。
五、论教师与教学 “存天理,灭人欲”归根结蒂是个人修养工夫,朱熹认为学习主要靠学者自己努力上进,自求自得。他对弟子说:“读书是自己读书,为学是自己为学,不干别人一线事,别人助自家不得。”这是激励的话,不是说根本不需要教师。但教师应该发挥引导的功能。他说:“指引者,师之功也。”教师的作用在于;示之于始而正之于终。重点抓学习的开头和结尾。教师的任务在于:“作得个引路的人,作得个证明的人,有疑难处,同商量而已。”
在德育方面,朱熹主张教育者应以正面引导为主,尤其是对儿童,更应少说那不该做的事,以免起反面诱导作用。他指出:“小学书中,多说那恭敬处,少说那防禁处。”尽量多作积极的指引鼓励,少作消极的禁止申斥。因此,教师要晓之以理,并以身作则。他在《白鹿洞书院教条》中说:“苟知其理之当然,而责其身以必然,则夫规矩禁防之具,岂待他人设之,而后有所持循哉?“如果学生明白了道理,并且能自觉地身体力行,那么,也就用不着由别人给他们制定种种规矩禁令了。这些原则都是很有价值的。
来源:《中国教育史》
第二篇:朱熹的教育思想
朱熹的教育思想
Z1101 22号 张慧
朱熹的哲学思想博大精深,他的哲学思想是其教育思想的重要源泉,对朱熹关于教育的作用、教育目的、教育阶段的划分、道德教育方法及其哲学基础的探讨,于当今教育朱熹是我国南宋时期著名的教育家,其道德教育思想对后世产生了重大影具有积极的借鉴意义。朱熹为了培养人材,振兴宋室,他从事教育五十余年,留下了不少宝贵的遗产。认真总结朱熹的教育思想,剔除糟粕,吸收精华,对于我们发展社会主义教育事业,无疑是有裨益的。以“明人伦”为本 在阶级社会,教育总是要为一定的统治阶级的政治服务。我国东周以来,封建宗法制度以及与之相应的宗法思想逐步确立与巩固,反映在教育上,就是要教育人们懂得这套宗法制度与观念,并用来约束自己的行动。
朱熹出生於书香门第,父朱松是二程(北宋理学奠基者洛阳程颢、程颐兄弟俩人)的再传弟子罗从彦的学生,朱松以二程思想教育朱熹。具有强烈求知欲和好学不倦的朱熹自八岁起即通读儒家经典。他对孔子极为崇敬,曾这样说过:“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
朱熹於19岁起考中进士到69岁罢官回乡,在半个世纪中从事讲学活动历40多个春秋,即使在他五次出任地方官吏期间,也经常从事教育活动。他在任职期间,极力提倡设置州学、县学和书院。如於24岁出任福建同安县主簿时,办过县学。知南康军时(治所在今江西星子县),曾重建白鹿洞书院,并参与讲课和制订了一整套学规。在宋代初年,白鹿洞书院乃全国著名的四大书院之一,是故朱熹对後世书院的影响是十分重大的。淳熙十年,又曾在武夷山修建武夷精舍,广收门徒,传播理学。61岁,知福建漳州时,“时诣州学,训诱诸生,如南康时”。65岁高龄,知湖南潭州时,仍提倡州学、县学,修复岳麓书院,且亲临讲学。《朱子年谱》曾这样记述当时他在该书院讲学情况:“先生穷日之力,治郡事甚劳,夜则与诸生讲论,随问而答,略无倦色,多训以切已务实,毋厌卑近,而慕高远,恳恻至到,闻者感动。”前来听讲者极众,“座不能容。”史载,朱熹19岁那年,即绍兴十八年,他与揭阳的郑国翰为同科进士,俩人遂成莫逆之交。郑国翰初授福建莆田县令,历任兵部郎中,後由於目睹国事日非,遂辞官归里,修建蓝田书庄於汤坑飞泉岭(今属丰顺县南砾),招生授徒,以“澹”名轩,学者称他为“澹轩先生。”当时,朱熹常至揭阳郑国翰家中作客,且共同讲学於蓝田书庄,宣扬理学,名震四方。据《丰顺县志》载:有一次,他俩人同游飞泉岭时,朱熹兴致勃勃,即兴赋七绝一首云:梯云石磴羊肠绕,转阁飞泉碧玉斜。一路风烟春淡泊,数声鸡犬野人家。同时,朱熹还手书“落漠鸣泉”四字,且榜诸揽胜亭,还镌刻於石壁上。其遗迹至今尚依稀可辨。
宋绍熙五年8月,经宰相赵汝愚推荐,朱熹被任命为焕章阁侍制兼侍讲,给宁宗(赵扩)皇帝讲学,但为期仅46天即被罢免。同年11月,朱熹回到福建考亭(今建阳县)时,曾在此前修建的竹林精舍(後更名为沧州精舍),继续他的教学和著述事业。庆元六年三月初九日,朱熹病逝,终年71岁。朱熹在长期的教育实践中积累了丰富的教学经验,还亲自编写教学用书,且注释儒家典籍作为教材。其著述共有七八十种之多,其中最著者有《四书集注》、《诗集注》、《楚辞集注》、《通鉴纲目》、<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朱子语类》等,影响极其巨大。据《鉴
略要注》称:到南宋朱熹出,当时“四方仰之如泰山北斗,至谓天下第一人。”朱熹的影响是远远超越了国界的。
朱熹认为教育作用在於改变人的气质。“为学乃变化气质耳。”在朱熹看来,气质之性,有清有浊,有善有不善。只有通过教育来澄浊为清,去不善而从善,才能变“气质之性”为“天地之性。”朱熹还认为教育的目的在於“明天理,灭人欲”。他说:“圣人千言万语只是教人存天理,灭人欲”。“学者须是革尽人欲,复尽天理,方始是学。”他在给宁宗讲授(大学)时指出,古代圣王设小学、大学以教子弟,都是为了“去其气质之偏,物欲之蔽,以复其性,以尽其伦。”即是为了使士子革除那些“物欲之私”,回复“天理”,使其言行皆符合於封建社会之伦理纲常的规定,成为儒家所宣扬的“圣贤”。至於教育任务,朱熹主张以小学而言,主要是“教之以事”,如“礼乐射御书数,及孝弟忠信之事。”至於发掘和探究事物之理,则是大学教育之任务。“大学是穷其理”,“小学是事亲事长且直理会那事,大学是就上面委曲详究那理,其所以事亲是如何,所以事长是如何。”故若小学能受到很好的教育,“便自养得他心不知不觉自好了,到得渐长更历,通达事物将无所不能。(同上)朱熹的教育主张,跟他的教育目的论是密不可分的。其教育目的论是以儒家的伦理道德学说为基础,认为教育目的在於明人伦,所谓“先王之学以明人伦为本”。同时,他主张学校要培养“讲明义理,以修其身”的人才。他在《白鹿洞书院揭示》中明确指出:“熹窃观古昔圣贤所以教人为学之意,莫非使之讲明义理,以修其身,然後推以及人,非徒欲其务记览为词章,以钓声名利禄而已也。”在《玉山讲义》中又说:“故圣贤教人为学,非是使人缀辑语言、造作文辞、但为科名爵禄之计,须是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而推之以齐家、治国,可以平治天下,方是正当学问。”造就充分表现了朱熹办学的目的,这也是他教育思想的一个主要方面。
道德教育是儒家教育思想的核心,朱熹全部教育思想的精华亦集中於此。他常以孔子所谓“汝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为句话来教育学生,且认为“此是古今学者君子小人之分,差之毫厘,缪以千里,切宜审之!”他坚决反对“学圣贤之理,为市井之行”的人。当时许多读书人都把做学问看作是中科举,猎官禄的阶梯和资本,朱熹对此是极为反对的。他提倡所谓“复天理,灭人欲”,实质上是以儒家的道德伦理来教育学生,“使之所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而得朝廷之用。”朱熹始终把德育放在领先的地位,把德育与智育融为一体,既教学生以知识,又教他们怎样做人。在他看来,小学教育是基础,是“培根”的工作,故从小向儿童进行道德品质教育尤其重要。朱熹认为,儿童必须学习和掌握的“洒扫应对进退之节,爱亲敬畏隆师之道”方面的伦理道德皆蕴藏於儒家经典之中。“道之在天下,其实原於天命之性,而行於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之间。其文则出於圣人之手,而存於《易》、《书》、《诗》、《礼》、《乐》、《春秋》孔孟氏之籍”,因此,儒家经典乃小学教育的基本内容。朱熹平生编写的大量著述中,儿童用书占有很大的比重。如《论语训蒙口义》、《易学启蒙》、《小学)、(四书集注》等,都是他亲自编写的儿童读物。特别《小学》和《四书集注》,一直为宋末和元明清三代六七百年间封建统治者作为正统的小学教材。
朱熹编写的这些儿童读物,都把宣扬儒家思想放在首位。如《小学》一书乃博采六经、史传以及孔子後学著作中有关忠君、孝亲、守节、治家等内容的格言、故事、训诫等编写而成,集中反映了儒家的道德标准和行为规范,正如朱熹自己所言:“修身大法,小学备矣。”“後生初学,且看《小学》之书,那是做人的样子。”朱熹在《白鹿洞书院揭示》中还拟订了许多道德教育规范:“五教之目:父
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修身之要:言忠信、行笃敬、惩忿窒欲,迁善改过。”“处事之要:正其义,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接物之要: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行有不得,反求诸已。”并认“学者学此而已。”朱熹又在《德业相劝》中说:“德谓见善必行,闻过必改。能治其身,能治其家,能事父兄,能教子弟,能御童仆,能肃政教,能事长上,能睦亲故,能择交游,能守廉介,能广施惠,能受寄托,能救患难。能导人为善,能规人过失,能为人谋事,能为众集事。能解斗争,能决是非。能兴利除害,能居官举职。”从上述所列举的21个“能”来看,要是真能做到,那就成为一个尽善尽美的人了。这虽是朱熹写的《增损吕氏乡约》一文中的条文,但也可以说是朱氏的道德教育观的基本内容。至於德育的方法,在朱熹看来,青少年德育最突出的特点是“先人为主”。他认为青少年思想单纯,最易受社会上各种思想影响,一旦接受了“异端邪说”,再教以儒家伦理道德思想就会遇到抵触。可是,“非礼之端不能禁外之不来,而能禁内之不往。”,是故只要我们把“洒扫应对进退之节,爱亲敬长隆师亲友之道”,“讲而习之於幼稚之时”,来它个“先人为主”,就可免“扦格不胜之意”矣。”朱熹强调“胎教”重要性,·他认为母亲怀孕时,“一寝一坐,一立一食,一视一听”都要注意。婴儿坠地之後,乳母之教,尤为重要。长到6岁,要教以数目、方名等浅易知识。8—15岁为小学阶段。“人生8岁,则自王公以下,至於庶人之子弟,皆人小学,而教之洒扫应对进退之节,礼乐射御书数之文。”朱熹主张家长对青少年必须严格管教,切不可使其娇生惯养。如果“从幼便骄惰坏了,到长亦凶狠。”所以家庭教育不可有丝毫放松。为便於教育从幼年抓起,朱熹亲自为儿童编写了一本《童蒙须知》作为教材之用。
朱熹继承了孔子关於“少时若天性,习惯成自然”的看法。他认为只要使青少年日常一言一行都能遵循一定的礼仪守则和规范去做,日子久了,自然会形成习惯,长大成人後就能遵守伦理纲常而不违。可见培养青少年良好的道德习惯是儿童道德品质养成的关键所在。如何能有效地培养青少年的道德行为习惯呢?朱熹认为须从具体的日常事务人手,所谓“圣贤千言万语,教人且从近处做去。”为此,他主张培养青少年道德行为习惯最仕的方法就是把社会伦理具体化和条理化,让青少年遵照履行,为使他们“漉扫应对,人孝出悌,动罔或悖。”朱熹在其撰写的《童蒙须知》中,对儿童衣服冠履,言谈举止、待人接物、洒扫应对、读书写字等日常生活习惯和行为准则都按照儒家的标准作了具体规范,要求青少年遵循不违,诚履笃行,庶几将来“自不失为谨愿之士”,甚而“人於大贤君子之域,无不可者。”《童蒙须知》主要适用於家庭教育,至於学校教育,朱熹乃推荐其弟子程瑞蒙、董铢二人编写的《程董二先生学则》作为塾师的教学南针,他还特地为该《学则》作跋,加以大力宣扬表彰。但是必须指出,在德育方面,朱熹虽然强调青少年的“行”,但并不等於说不重视“知”。他认为要形成青少年的良好道德行为习惯还必须同时向他们灌输社会伦理道德观念,这正如他所指出:“为学之实,固有履践。苟徒知而不行,诚与不学无异。然欲行而未明於理,则其践履者,又未知其果何事也。”他又曾形象以目和足的关系来比喻行和知二者的关系:“知与行常相须,如目无足不行,足无目不见。”行与知二者是相互依存的。
朱熹还认为青少年道德教育的实施必须以正面引导为主,特别是对後进生,应通过启发诱导以提高其认识,不能只靠简单的防禁。他曾明确指出:“教道後进,须是严毅,然亦须有以兴起开发之方得,只任严徒拘禁之亦不济事。由此可见,朱熹从事教育工作40多年的实践,为後人留下了极为丰富的思想财富,对
後世的影响是极其深远的。这正如明代学者高攀龙所言:“删述《六经》者,孑乙子也;传说《六经》者,朱子也。”“孔子之学,惟朱子为得其宗,传之万世而无弊。孔子集群圣之大成,朱子集诸儒之大成,圣人复起,不易斯言。”朱熹之《小学》一书,不仅在国内作为儿童教材,影响巨大,还流传到日本、朝鲜等国,朝鲜李氏王朝甚至把它“作为殉葬品”。
朱熹把道德教育作为教育的核心,注重学生自身的内在修养。这一点对于我们今天实行素质教育不乏启示。当今普遍存在的应试教育使人以升学、求职、谋位等功利目标为教育目的,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进行“填鸭式”教学,忽视对学生的道德品质的教育。虽然也开有思想品德等相关课程,但多数流于形式,仅处于附属地位。朱熹的教育思想无疑再次提醒我们,教育作为培养人的社会活动,不仅要教人以知识技能,更要培育学生具备高尚的品德。朱熹在汲取孔、孟等教育大家思想精华的基础上,结合其长期的教育实践活动,提出了许多有价值的教育教学原则和方法,其中有许多真知灼见符合人类认识规律和教育教学规律。长期以来,我国的学校教育只重视向学生传授知识,而忽视了对学生的学习方法的培养。而朱熹在八百多年前就已经提出不仅要授学生以“鱼”,更要授学生以“渔”,让学生“鱼、渔”兼得。通过对朱熹教育思想中教育方法论的进一步深入学习,能够促进我们的教育改革工作,对更好地总结教学规律和原则,加强对学生学习方法的指导有重要作用。
参考文献: {1}(宋)黎靖德,《朱子语类》卷九三,中华书局出版社,1986年。{2}朱熹,《大学章句》,佚名出版社,1983年。{3}陶渊明,《性理精义》,民国书刊,第三册 1867年。{4}高攀龙,《高子遗书》卷三,齐鲁书社,1997 年。
第三篇:浅谈朱熹的教育思想
西安工业大学
研究生课程论文/研究报告
课程名称: 中国思想史专题研究 课程代号: 0 9 2 0 2 0 任课教师: 王 星
论文题目: 浅谈朱熹的教育思想
完成日期: 2014 年 6 月 15 日 学 科: 思想政治教育 学 号: 1309240543 姓 名: 李 婷 成 绩:
浅谈朱熹的教育思想
摘要:朱熹是我国古代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他对先秦以来的教育思想和实践作了系统的总结建立了完整的“理学”教育理论体系,其理学教育的中心就是道德教育。本文对朱熹“小学”“大学”教育两个阶段进行了分析,并阐释了朱熹教育思想的现代价值。
关键词:朱熹 “小学”教育 “大学”教育
Abstract: Zhu Xi is a famous ancient Chinese thinker and educator, he thought since the Qin education and practice of systematically summed up a complete “Science” educational theory system, the center of its Science education is moral education.In this paper, two stages of “university” education Zhu Xi “primary school” were analyzed and explained the modern value of Zhu Xi's Educational Thought.道德教育是儒家教育思想的核心作为宋代理学集大成者的朱熹,也是围绕德育构建其教育思想体系的 朱熹继承和发展了儒家教育思想,他的小学 教育思想和 大学 教育思想的中心就是道德教育 本文从朱熹 小学 教育思想和 大学教育思想展开分析,在此基础上阐释朱熹道德教育思想的现代意义
朱熹(1130—1200),字元晦,号晦庵。祖籍徽州婺源(今江西),南宋高宗建炎四年生于福建尤溪,卒于宋宁宗庆元六年。朱熹是中国古代一位“致广大,尽精微,综罗百代”的况世大儒,同时也是毕生致力于讲学授道、卓有贡献的著名教育家。朱熹从事教育活动约五十年,他在长期的教育实践中提出一整套教育理论,形成他独特的教育思想,对当今教育事业仍具有一定的启迪意义。
一、朱熹的教育目的
教育目的是一切教育活动的出发点和归宿,对教育活动起着纲领性作用。朱熹反对当时以科举入仕为直接目的的学校教育,认为这是诱人“干禄蹈利”、“忘本逐末”、导致社会风气败坏的教育。他主张学校教育的目的应该是“明人伦”,所谓“先王之学以明人伦为本”。朱熹说:“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此人之大伦也。庠、序、学、校皆以明此而已。” 朱熹认为,只有把“明五伦”作为全国各级各类学校共同的教育目的,才能使“天下国家所以治日常多,而乱日常少也”。同时,他主张学校要培养“讲明义理,以修其身”的人才。他在《白鹿洞书院揭示》中明确指出:“今圣贤教人为学,非是使人缀辑言语,造作文辞,但为科名爵之计,须是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而推之以至于齐家、治国,可以平治天下,方是正当学问。”认为教人为学首先就是要使学生明义理、会做人,而并非只是为学得杂博知识,做些华丽文章,用以沽名钓誉,争权夺利。朱熹的《白鹿洞书院学规》还从修身、处事、接物三方面对如何做人进行了阐述: “修身之要” 为“言、忠信,行、笃敬。惩忿窒欲,迁善改过”;“处事之要”是“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接物之要”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行有不得,反求诸己”。显然,朱熹的上述教育思想反映了他对学生学会做人的最基本要求,对当今教育仍具有一定现实意义。
二、朱熹的教育内容
教育目的决定教育内容。朱熹把教育分为“小学”和“大学”两个阶段。这个阶段的划分,是以年龄和智力发展为准的。人生8岁入小学,15岁入大学。小学和大学是不可割裂的两个学习阶段,即都是为了体认天理的,只是内容程度有所不同:小学学其事,大学明其理。小学是为大学打基础,大学是小学的深化。
朱熹将小学教育比做“打坯模”,强调从儿童幼小时,就要进行良好的道德行为的训练。“教之以洒扫、应对、进退之节,爱亲、敬长、隆师、亲友之道”和“礼乐射御书数之习”的这些素质教育都是“小学之事”,应该“都从小学中学了”。指出“直自小学中涵养成就,所以大学之道,只从格物作起”,也就是说,如果小学阶段搞好了这些素质教育,大学阶段就不必再为此而化费大量精力,可以“便只理会穷理致知工夫(注: 即研究学问)”了。为此,他专门编写了《蒙童须知》,对儿童然日常生活中必须遵守的道德规范、礼仪规矩、行为细节,做了详细的规定。内容涉及“衣服冠履”、“言语步趋”、“扫洒绢洁”、“读书写字”、及“杂细事宜”等几项。除此之外,他还编写了《小学》作为小学的教材,在书中列举了大量格言、故事,包括学习和道德方面的典型,通俗易懂。
大学阶段是在小学之上的深造,即“学其小学所学之事之所以”,“是发明此事之理”。其纲领,就是“教之以穷理、正心、修己、治人之道”。大学的教材主要是《四书》和《五经》。朱熹认为,《四书》是大学的基本读物,是化入圣贤之学的门户,人人必须学好《四书》,至于进一步学习《五经》,那是专门研究的事了。所以,《四书》地位实际上超过了《五经》。
1、朱熹小学教育思想分析
小学是教育的基础阶段,朱熹认为8到15岁为小学教育阶段。在这个阶段,德育的任务是教事,即让儿童在日常生活学习中通过具体的行事懂得基本的伦理道德规范,养成文明的行为习惯。他说:小学是事,如事君事父事兄处友等事,只是教他依此规矩去做 因此这时德育的主要内容应是洒扫、应对、进退之节,爱亲敬长隆师亲友之道。为了实现上述目标,在教育方法上,朱熹强调以下三点:首先,主张先入为主,及早施教。在朱熹看来,儿童是 人之幼也,知思未有所主,很容易受各种思想影响,一旦接受了某种邪说,再教儒家的伦理思想就会有抵触,因此要及早进行教育。其次,朱熹接受程颐等前辈的思想,认为对儿童进行教育的时候,要形象生动,这样才能激发兴趣,使之乐于接受为此,朱熹广泛地从经传史籍以及其他论著中采集有关忠君孝亲事长守节治家等内容的格言训诫故事等,编辑成一本儿童道德教育的教材,题为 小学,这本书在当时曾广为流传 他还专为蒙童编写了《蒙童须知》。朱熹针对儿童这一阶段自制能力较差,道德意识较薄弱等特点,在教育方法上主张主要通过在日常生活中严格地持续地对儿童进行道德行为习惯训练,使他们积久成熟,然后自成方圆,完成从开始的不自觉到逐步自觉的转化这个过程其实就是格物的认识过程在教育上的体现对于儿童道德行为习惯的培养有重要的意义朱熹开创以蒙童须知的形式,来训练儿童道德行为习惯的方式,值得我们借鉴。
2、朱熹大学教育思想分析
15岁以后是被朱熹称为 大学 教育的阶段。朱熹指出 大学 是教之以穷理、正心、修己治人之道,大学教育是在小学已经成功之基础上深化和发展的德育在这一阶段的任务是教理,也就是穷理正心修己治人之道朱熹在《小学辑说》里说,小学是事,如事君事父兄等事 大学是发明此事之理,就上面讲究所以事君事父兄等事是如何 古代大学教育的方针,也就是德育目标和根本任务,在于培养光明磊落的德行,弘扬善性达到 止于至善的境界。在大学教育方法方面,朱熹在长期的教育实践中,积累了丰富的知识和经验,其中有两点值得学习:一是重视自学。他说:书用你自去读,道理用你自去究索,我只是做得个引路的人,做得个证明的人,有疑难处同商量而已。在教师指导方面,朱熹重视自学与研究,把其确定为大学教育中的一种重要的方法。其二,他提出不同学术观点之间的相互交流。淳熙八年,他邀请持不同学术见解的著名学者陆九渊到他主持的白鹿洞书院讲学,切中学者深微隐痼之病,还将其讲稿刻石以记之 朱熹进行不同学术观点之间的交流的做法,长期以来一直是学术史和教育史的美谈。
三、朱熹的教育方法
朱熹一向重视教育方法,并在长期的教育实践中形成了其独特的教育方法体系。他说:“言教者,皆有不可易之法,不容自贬以殉学者之不能也。”强调不仅是授学生以“鱼”,更要授学生以“渔”,向学生传授行之有效的学习方法。朱熹的教育方法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居敬穷理、致知力行、因材施教、循序渐进、博学专精和熟读精思等。
1、居敬持志
朱熹认为读书的关键,在于学者的志向及良好的心态。“敬”就是端正态度,诚心诚意。“居敬”就是专静纯
一、持之以恒;“持志”就是要树立明确的目标。他指出,“读书之法,莫贵乎循序而致精,而致精之本,则又在于居敬而持志。此不易之理也”。
2、致知力行
朱熹强调在教育时既要“致知”又要“力行”,知行并重。他认为:“论先后,当以致知为先;论轻重,当以力行为重”。在朱熹看来,知与行是紧密结合,缺一不可的,二者相互联系,相互依存,均不可偏废。他说:“知行,常相须,如目无足不行,足无目不见”。“既知、力行,用功不可偏。偏过一边,则一边受病”。“二者不可废一,如车两轮,如鸟两翼”。
3、因材施教
朱熹对先秦儒家因材施教的论述是很赞同的,并在实践中总结出了“教人之至难,必尽人之材,乃不误人”的重要方法。他说:“德行者,潜心体道,默契于中,笃志力行,不言而信者;言语者,善为辞者也;政事者,达于为国治民之事者也;文学者,学于《诗》、《书》、《礼》、《乐》,而能言其意者也。盖夫子教人,使各因其所长入于道。”他指出材有大小,教育的任务是,根据材之不同,施以不同的教导方法,使之小成小材,大成大材,这就是“各因其材所长而教之者”,这一观点反映了客观的教育规律,在朱熹的教育活动中也取得了显著的教育成果。
4、循序渐进
朱熹认为学习的过程应当循序而渐进,由浅入深,由近及远,由易到难,有计划、有步骤地进行。朱熹强调学习要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和能力,安排读书计划,并切实遵守它。“通一书而后及一书”;“一书言之,则其篇章文句,首尾次第,亦各有序而不可乱也”。另外,读书要打好基础,不可急于求成。他把学习比作“登山”,“譬如登山,人多要至高处,不知自低处不理会,终无至高处之理”。
5、博学专精
朱熹强调在学习知识时要处理好博学与专精的关系。朱熹教育学生要博专结合, 既要重视“博学”,打好宽厚坚实的基础,又要在“博学”的基础上专精,认为没有广博的基础就难以专精,但如果只满足于一般性的知识广博而不在某一方面专精,那就不能在学术上有所建树。朱熹关于博学和专精的论述充满着辩证法,对当代学子仍具开启心智的作用,值得借鉴。
6、熟读精思
朱熹强调读书必须反复阅读,他告诫学生:“大抵观书须先熟读,使其言皆若出于吾之口;继之以精思,使其意皆若出于吾之心,然后可以有得尔。”“读便是学。夫子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学便是读,读了又思,思了又读,自然有意”,“若读得熟而又思得精,自然心与理一,永远不忘。”
四、朱熹教育思想的现实意义
朱熹作为封建社会后期出现的有远见卓识的思点家和教育家,他从事教育活动的根本目的在于维护封建阶级的长远利益,是为封建统冶服务的。但朱熹在长期的教育实践中创建了独特的教育理论体系,他的教育思想对当前我国教育事业仍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重视道德教育,提倡从小抓起。教育作为培养人的社会活动,不仅是教人以知识技能,更要培育学生具备健康高尚的品德。长期以来,我们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大搞“题海战术”,进行“填鸭式”教学,虽然也开有思想品德教育等相关课程,但在日常教育教学工作中仅仅处于附属地位,忽视了对学生进行道德素质的教育,结果导致学生的基本素质下降,具体表现为,有些学生正义感、责任感淡化,荣辱观混淆,公德心普遍缺乏,个人行为失范等。朱熹在其一生的教育实践活动中始终把德育放在首位,认为教育的根本目的在于“明人伦”,教人为学就是让学生明义理,会做人,关注学生内在品格的提升。他特别注重小学阶段的道德教育,强调德育必须从小抓起,从基础抓起,他形象的把小学阶段比作是“打坯模”的阶段。他认为小学生年龄较小,物欲未染,知识未开,可塑性大,容易培养好的习性和思想。倘若小时候未受到良好的教育,没有形成好的道德行为习惯,要补救就十分困难,“而今自小失了,要补填实是难”。朱熹的这些见解是极为深刻的,对我们今天提倡养成教育仍有现实指导意义。
2、注重素质教育,摒弃应试教育。长期以来,我们学校普遍实施应试教育,以卷面分数作为衡量学生综合素质的唯一标准。因此在课堂教学中,老师单纯地传授知识,没有培养学生的能力,结果培养出来的人才是畸形的,可能是知识的集成块,却是能力的缺乏体,或者没有健康的心理和良好的身体。而朱熹早在八、九百年前,就对扼杀人才的科举应试教育进行过猛烈的抨击,并对要注重素质教育提出过一系列精辟的见解,如他认为通过教育“以修其身”,使人“变化气质”,将人“恶”的气质变化为“善”的气质,实质上即是现代教育所致力的通过教育来改善和提高人的素质的近义词。朱熹这些见解和主张,至今仍可使我们从中获得深刻的启迪。
3、关注个性差异,提倡因材施教。长期以来,我国的教育特别强调统一性,个性教育观念淡漠,没有针对学生个性的不同实行因材施教,致使学生的个人特长难以发展,出类拔萃的优秀人才难以脱颖而出。朱熹在长期的教育教学实践中竭力效学孔子,实行“因材施教”。他根据每个学生的不同性格特点、才资和旨趣,施以方法各异的教育。通过启发式引导学生独立思考,发展学生的个性,使学生形成自己的见解,培养出有自己创见的人才。朱熹的这种做法符合客观的教育规律,在今天培养创造性人才的教育教学改革实践中,尤其值得我们借鉴和效法。
4、重视教学方法,授学生以“渔”。当前,在我国各级各类学校中,还有一些教师只重视向学生传授知识,而很少注重向学生传授科学系统、行之有效的学习方法,学生“死读书”、“读死书”的状况也未得到明显的改善。朱熹在教育活动中,非常重视教学方法,他采取“非难非易”的适当方法引导学生学习,使学生在获得“鱼”的同时,也学会“渔”,即掌握捕捉更多的“鱼”、更大的“鱼”的方法和手段。譬如朱熹教授学生学习知识要循序渐进,不可急于求成;教授学生学习知识要处理好博学与专精的关系;教授学生学习知识要熟读、精思、多疑;教育学生为学要“专静纯一”,“居敬(严肃认真)持志(明确具体目标)”等等,朱熹关于教学方法的独到见解与远见卓识,对我们今天的教育教学都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和实际应用价值。
5、注重躬行实践,强调知行并重。随着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对应用型人才需求的日益增多,如何进一步加强理论联系实际,在学好理论知识的同时进一步加强实践性教学,增强学生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已成为教育改革的一个重大课题。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同样也可从朱熹教育思想中汲取到丰富的营养。朱熹关于在教育时既要“致知”又要“力行”,知行并重,缺一不可的论述是相当深刻而透辟的,对我们正确认识和处理好理论知识学习与社会实践的关系,仍有重要的启迪作用。
总之,朱熹是继孔子之后第二个最有影响的杰出的教育实践家和思想家,他的教育思想是汲取孔、孟等古代教育的思想精粹并融合自己长期的教育实践经验,进行深刻的总结并加以理性思考而形成的理论结晶,其中许多富有真知灼见的主张和见解,是符合人类认识规律和教学规律的,对现代教育具有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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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朱熹教育思想及意义
南宋著名教育家朱熹,一生热爱教育,他先后做官不足十四年,但讲学却达五十年之久,而且始终不倦。到了晚年,“虽疾病支离至诸生问辨,则脱然沉疴之去休;一日不讲学,则惕然以为忧”。实为中国古代教育史上罕见,堪称“宋代孔子”。他的教育思想对宋以后有很大的影响,特别是他关于教育目的和教育方法的论述,对今天学校教育是有借鉴意义的
朱熹认为,教导学生该从积极方面去指导、说服,少作处理性的消极工作,学者深明“义理”、“充长善端”而心悦诚服,其效果要比订立规章制度大得多。学生的心中有了“理义”才能“立志”,志其心之所向,是为学的目的。目的不定,一切学业都无着力处。同时,他对于学生在校,如何做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详加标明,关于衣服冠履、语言步趋,洒扫清洁,读书写字以及其他杂细事宜,也都有了严格的规定。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引导学生在日常生活中,依照这些细则而行动,用“规矩”养成“方圆”,以表明深明“理义”。虽然朱熹所主张的“理义”与现在学校德育有着本质的区别,但是他对学生积极教育与防治并重的做法却值得借鉴。当前在大中学生中,不少学生缺乏理想,一切以个人为中心、以西方为榜样、是非标准差。特别令人触目惊心的是潜藏着信仰、信念、信任危机;爱国主义思想淡薄,民族虚无主义情绪滋长“蛇年**”以及**后影响,都在说明这个问题。因此,学校德育最重要的是对青年学生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理想教育,应使他们真心爱我们的祖国,我们的党,为崇高的事业而献身。这一代青年从幼儿园开始都唱热爱共产党,热爱社会主义的歌,小学、中学都进行政治教育,考试成绩都是八九十分。但实际情况怎样样呢?这需要我们深思,光是灌输概念、术语不行,要争取制定科学的、行之有效的规矩和细则,既引导又防治,双管齐下,才能收到良好的效果。
朱熹要求学校把德育放在首位。认为教育学生自幼必须从洒扫应对进退、礼乐射御书数开始,以修养其孝悌忠信之道,然后再教以格物,致知和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其主要目的,就是要使学生“明人伦”。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在教育方法中,他用“博学之,审问之、愤思之、明辨之、笃行之”作为为学的次序。并提出“自修身以至处事接物,亦各有其要”;以“言、忠信、行、笃敬”作为修身之要;以“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劝”作为处事之要;以“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行有不得,反求诸已”作为接物之要。可见朱熹所主张的教育目的与教育方法中最重要的就是学校必须把德育放在首位。教学生“明人伦”,使礼义能悦其心。他承袭了孔孟儒家的教育方法,同时综合了宋儒名家主张,在自己的教育实践中,又积累了不少的经验
朱熹关于道德教育的方法,可以概括为以下几点: 一是立志。朱熹认为,志是心之所向,对人的成长至为重要。因此,他要求学者首先应该树立远大的志向。人有了远大的志向,就有了前进的目标,能“一味向前,何患不进”。如果不立志,则目标不明确,前进就没有动力,一是居敬。所谓居敬,是培养严肃的或不放肆的道德态度。即是严肃谨守记礼法的态度。把放荡的心收敛起来,做一身的主宰,培养自我支配的能力。是培养谨慎小心的道德态度。是培养精神专一或始终一贯的态度。
一是存养。所谓“存养”就是“存心养性”的简称。朱熹认为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的善性,但同时又有气质之偏和物欲之蔽。因此,需要用“存养”的功夫,来发扬善性,发明本心。但人的“心”中交杂着物欲和义理,因此朱熹认为“存养”就只要收敛此心,使它都安顿在义理上。
一曰省察。“省”是反省,“察”是检察。“省察”即是经常进行自我反省和检查的意思。朱熹认为一个人要搞好自身道德修养,就应当“无时不省察”。朱熹的这一见解,表明他在道德教育中既强调防微杜渐,同时又重视纠失于后。
一曰力行。朱熹十分重视“力行”。他所说的“力行”,是要求将学到的伦理道德知识付之于自己的实际行动,转化为道德行为。朱熹的这些见解,已经触及到道德认识转化为道德行动,道德行动接受道德认识的指导,并检验道德认识的正确与否等这样一些道德教育
朱熹对学生一贯主张教育内容不但要有整体性,而且要有系统性,要循序渐进。他认为小学是基础,基础不牢固到了大学再填补就比较困难了。所以小学中要教之以洒扫、应对、进退之节,礼乐射书数之习,并在实际练习中入手,以逐步培养其德性。反其长大,进入大学,然后教以如何去做“致知”“穷理”的工夫,讲求“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道,以止于完善。所以他特别重视小学教育的内容。他在对学生道理思想教育方面,十分重视贯彻由浅入深,由简到繁,由下而上达的原则。小学与大学的思想道德教育,应是整体的。小学是大学的基础,大学是小学的扩充和深究。虽然程度有深浅,但内容却是一贯的。既是循序渐进,又是连续一贯,这样教育的效果就会显著提高。
追求至高至上的天理是程朱理学的修养目标,要达到这个目标,一方面要内省,明志养性,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另一方面也要外求,认真学习,体认客观事物。朱熹自己做学问,就在于“究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践其实”。所以他教学生,也是从“穷理”与“笃行”入手。“穷理”即穷知事君,事父兄等理,因而他主张的穷理分为两个方面:
一是就书本上来穷理;二是就书本内外一切抽象的事情穷理。但他认为穷理仅仅只是完成了“博学”、“慎思”、“审问”、“明辨”的功夫,知道事物的当然之理,这是不够的。还必须进一步做躬行实践,以完成“笃行”的工夫,才能达到教育的目的。所谓“知而不行,则前所穷之理,无所安顿,徒费讲学之功”。因此,他认为“穷理”与“笃行”二者必须相合而不可分离。他非常重视知与行的结合、是有着积极意义的,在今天学校德育中也应有借鉴之处。躬行实践,这是中国的传统美德,中国人以德为首、以才为辅、宁可有德无才,不可有才无德。“无德而有才,愈是大才,愈足以济其轩,”这就是知与行的问题。今天我们教书是为了育人,读书是为了做人。
总起来说,朱熹教学思想是十分丰富的,己接触到了教学过程中教学原则的一些基本问题,学习的自动性、学与思、学与习、学与行、教与学、博与约等等;也涉及到教学的目的性、积极性、良好开端性、巩固性、量力性、实践性、广博性、专精性等等。他对我国古代长期积累起来的教学经验与理论,做了一番归纳、整理、总结、改造工夫,使之系统化了。其中很多是发人深思的见解,是值得我们借鉴的遗产
第五篇:简论朱熹的语文教育思想改1
简论朱熹的语文教育思想
摘要:作为宋代理学代表人物的朱熹,从培养儒家正统的封建社会所需要的人才出发,提出一整套的教育内容与教育方法,虽然他的教育思想中为封建统治阶级服务,培养封建道德的消极内容已被历史所扬弃。然而,他把读书作为格物致知的主要途径,从自已的实践和前人的经验中总结出来的许多积极的因素值得我们重视与研究,对于我们今天的语文教育仍有着不可低估的意义。
关键词: 朱熹 语文教育 目的原则
方法
朱熹(1130-1200年),字元晦,号晦庵。南宋时著名的理学家,一代儒宗。其学说在宋后数百年的封建社会思想界中占统治地位,极受推崇。而他作为教育家所取得的声誉和成就,可以与之相埒,在中国古代教育史上,占有重要的一章。
朱熹才学渊博,贯古通今,尤为难得的是,他教学极其认真负责,真正做到了孔子所谓的诲人不倦。“从游之士,迭诵所习,以质其疑。意有未谕,则委曲告之,而未尝倦;问有未切,则反复告知,而未尝隐。讲论经典,商略古今,率至夜半。一日不讲学,则惕然常以为忧。”(《宋元学案·晦翁学案》)。并且他在教育方面著述甚多, 是继孔子之后中国最有影响的教育家。他在继承孔子教育思想的基础上又有所创新。虽然在当时特定社会环境下, 他教育实践的根本目的是保持封建社会的稳定, 维护封建统治阶级的利益, 但他在一生的教育实践中形成了一套独特的教育理论, 其中很多方面对我们今天的语文教育事业仍然具有非常重要的借鉴作用。我们可以结合 “博学之, 审问之, 慎思之, 明辨之,笃行之”来分析。
一、提出了明人伦教育目的
众所周知, 教育目的是一切教育活动的出发点和归宿, 对教育活动起着纲领性作用。古今中外有所建树的教育家无不明确地对教育目的进行阐释。在孔子提出的“学而优则仕”教育目的的基础上, 朱熹提出“明人伦”的教育目的, 他说:“古之圣王,设为学校,以教天下之人。„„必皆有以去其气质之偏,物欲之蔽,以复其性,以尽其伦而后已焉。”在朱熹看来,要克服“气质之偏”,革尽“物欲之蔽”,以恢复具有的善性,就必须“尽人伦”。所以,他强调“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此人之大伦也。庠、序、学、校皆以明此而已”。在《白鹿洞书院揭示》中,也明确把上述五伦列为“教之目”,置于首位,指出“学者学此而已”。
把做“仁人”、“圣贤”作为教育的任务和最终目的。他认为教育的目的是通过传授修已治人之道,使之成为国家有用的人才,即培养德才兼备的人才。而语文教育则是实现这一改变的手段与途径。他以批判先秦以后到南宋时期学校所存在的弊端为出发点,精辟地指出“秦汉以来,圣学不传,儒者唯知章句训诂之为事,而不知复求圣人之意,以明夫性命道德之归”。而到了宋代,这种情况就更严重了,“太学者,但为声利之场,而掌其教者,不过取其善为科举之文„„师生相视漠然如行路之人,间相与言,亦未尝闻之以德行道艺之实,而月书季考者,又只以促其嗜利苟得,冒昧无耻之心,殊非国家所以立学教人之本意也”。因此他主张要恢复三代时优良的语文教育传统,要以“明人伦为本”,教人“德行道艺之实”,强调语文教育为当时的社会服务。
从教育的文道统一的观点来看,朱熹严厉抨击了当时以科举为目的的学校教育,他深刻地认识到教育不能仅以“章句训诂为业”而“不明道德之归”。语文教育是培养人的途径与手段,同时也是道德教育的途径与手段,而不仅仅是使学生“善为科举之文”。强调教育的思想性,是完全符合语文教育的规律的,尽管受历史条件和自身哲学观的制约,他强调的是封建的思想道德,但从当时的社会历史条件来考查,无疑是正确的。今天,我们强调教育要为社会主义服务,也是从我们这个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出发的。当然,在他所在的时代,语文还未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它还只能成为道德教育的工具,充其量也只是一门特殊的工具而已。
二、独到的教学原则
朱熹是我国古代罕见的重视实践、热心讲学长达四十余年之久的大教育家,他的教学经验十分丰富,他对教学论的各个领域(包括教学过程,教学原则、教学方法和读书方法等)几乎都有独到的建树。在教学原则上,他主要强调三方面。
1、格物致知,博通专精。朱熹继承了孔子的“君子博学于文”、“博学而笃志”和孟子的“博学而详说之,将以反说约也”的教学原则,提倡博学。他从《大学》中提出了两个重要的实践性观念,即“格物”与“致知”并以这两个基本概念衍演出教学过程就是格物穷理以致知的过程。他认为天下之物,莫不有理,只有穷尽万物之理,才能达到天理通明。因此他主张天地万物之理,修己治人之方,皆所当学。这与我们今天所倡导的大语文教育在实质上是相同的,都把握住了语文学科教育内容的广泛性与语文能力训练的多渠道。但同时朱熹也认为博学应该博通专精,不可贪多“徒博”。不能“杂而无统”,而应博约结合。朱熹主张读书治学应当是“开阔中又著细密,宽缓中又著严谨。”反对贪多嚼不烂的坏学风,“读书贪多,最是大病”(卷一O四)“泛滥百书”而不化,“不知精于一”。所以他一再强调“惟专为能知其意而得其用;徒博则反苦于杂乱浅略而无所得。”因此博学应从约入博,由博返约。博是积累,约是贯通,博是约的基础,约是博的升华。两者必须紧密结合,学习活动应当是从约入博,由博返约这样一个螺旋式上升的过程。应做到博学与专精的辨证统一。
2、循序渐进,自强不息。朱熹提出“读书之法,当循序而有常。”首先他认为这是由知识本身的逻辑顺序决定的。在学习中,由于书本及其“篇章文句,首尾次第,亦各有序”,所以学习“不可乱也”、“未明于前,勿求于后”。学习的过程还应当根据知识的难易程度确定次序,由浅入深,由小及大。他说:“事有大小,理无大小,故教人有秩而不可躐等”。其次,朱熹认为语文教学要有个通盘的计划,周到的安排,教学进度要适当,要扎扎实实。“读书不可不先立程限。政如农功,如农之有畔,为学亦然。今之始学者,不知此理,初时甚锐,渐渐懒去,终至都不理会了,此只是当初不立程限之故。”他将教育分为小学、大学两个阶段,认为小学教育的任务是培养“圣贤坯璞”。这个阶段主要是识字、口语的教学以及基本的读书写字和口语交际习惯的培养。大学教育则是在坯璞的基础上“加光饰”,再进一步精雕细刻,把他们培养成为对国家有用的人才。这个阶段主要是通过四书五经学习文章的读写。最后,循序渐进也包括知识的积累和持之以恒的治学精神。他注解《论语》“譬如为山”时指出:“学者自强不息,则积小成多,中道而止,则前功尽弃”。
3、因材施教,有教无类。因材施教早在孔子时就被加以重视了,但是“因材施教”这个概念是由朱熹首次提出来的。朱熹称赞“孔子教人,各因其材”,同时他继承孔子的思想,并对之进行了发挥。认为教师要遵循教育者身心发展规律,实施有个性化的教育,才是造就人材的重要教育原则和方法。他看到了学生具有不同性格特点、兴趣爱好等心理特征,并认为教师要根据每个学生的特点,分别科目,进行不同的教育。朱熹经常面对很多学生,对各个学生的提问请教,他总根据不同的资质和水平的高低给予恰如其份的解答和点拨。这在《朱子语类》中多有记载。他注解《论语·先进》时曾说:“弟子因孔子之言,记此十人,而并目其所长,分为四科。孔子教人,各因其材,于此可见。”另外一方面。在孔子“有教无类”的原则下,朱熹提出“小以成大,大以成大,无弃人也”的教育原则,虽然在南宋的社会条件下是难以实现的,但这种思想闪耀着民本和人道精神的光华,给后世先进的教育学以无穷的启示。
三、丰富而科学的教学方法
朱熹的教学方法多种多样,富于科学性,很受学生欢迎。洋洋一百四十卷的朱子语录一书便是他的学生们记载下来的他数十年主要教学活动的实录,从中可以充分领略他的教学方法。他的这些教学活动中不仅反映了他独到的教学方法,也体现出了他精辟的教学理念和理学思想。这些方法归纳起来主要的有以下几种。
1、“学贵知疑”。朱熹说:“读书始读,未知有疑,其实则渐渐有疑,中则节节是疑,过了这一番后,疑渐渐解,以致融会贯通却无所疑,方始是学。” 学习实际上就是一个“无疑――有疑――无疑”的过程。“学贵知疑”。“疑”既是积极思维的表现,又是探索问题的动因。朱熹对“疑”的作用评价很高,把学习上的设疑、质疑、引疑看作是教学的重要方法,是启发学生自己发现问题和提出问题的重要步骤。因此老师在语文教学中要注意引导学生“生疑”。这个“疑”的角度自然是多方面的,不宜机械理解。能就课文中的某一点提出问题,不管这问题是属于课文本身的还是属于前人成说、老师讲授内容的;是属于字词的还是义理的,只要所提的问题中有一点自己的见解或是有一点值得解答探讨的价值,都是“生疑”的表现。“生疑”不能凭空杜撰,它必须建立在对所学对象的深入理解的基础上。同时生疑并不只是要求学生只是在别人提出问题后才去思考,而是在老师所创造发现问题的条件下,能自己设立疑问,去进行积极思考,“疑”才会成为深入学习的起点。可以互相诘难,也可独立思考。朱熹说:“读书无疑者,须教有疑;无疑者,却要无疑。到这里方是长进。” “生疑”的最终目的是为了“释疑”,学生产生了疑问,要解开它,就要动脑、动口、动手,主动地从疑团中抽出头绪。不要将现成的结论塞给学生,多让学生自己学习。他告诉学生,“某此间讲说时少,践履时多,事事都用你自去究索,某只是做个引路底人,做个证明底人,有疑难处,同商量而已”。
这样才能使学生勇于思考,发现问题,不放过每一节的疑点,敢于发表独特的见解,并进行积极的致密的思考,反复推敲,以抓住问题的关键,最后找出问题的答案,从而达到无疑。
2、熟读精思。熟读精思,学思结合的方法是朱熹对学生不厌其烦耳提面命反复强调的:“大抵读书先须熟读,使其言皆若出之于吾之口;继之精思,使其意皆若出之于吾之心,然后可以有得耳。”只有熟读精思,才能对文章把握得深透,才能准确牢固地记忆具体说,又可分为两个方面。首先,朱熹认为读书不必贪多,关键是要读得精熟,读一篇,读一本,就须吃深吃透,真正烂熟于心。“读书不可贪多,且要精熟.如今日看得一板,且看半板,将那精力来更看前半板。两边如此,方看得熟。”即每日留出一半精力去复习前日所读的课文,以求精熟。要读熟记熟,一是要反复读,二是要在读的过程中加强理解。反复阅读能加深记忆,加强理解不仅同样能加深记忆,而且更使读书确有所获。其次, “读”要与“思”紧密结合,这才是正确的学习方法。朱熹十分强调思维在认识中的重要作用。他说:“学者理会道理,当深沉潜思。”又说:“直须反复推究研穷。行也思量,坐也思量;早上思量不得,晚间又把出思量;晚间思量不得,明日又思量。如此岂有不得的道理?”这个说法当然不能算朱氏的发明,孔子早就将过了,但朱熹有其个人的发挥。他的观点:“读”就是学;学就是读,而思,则不能直接视为“学”,只可算是“学”的一种催化剂,“学”的辅助手段。两者虽然相辅相成却不能混为一谈。“熟读精思”的教学法在今天的语文教学中仍不失为一条行之有效的方法。
3、知行结合。朱熹主张切已体察、学以致用,他重视知的作用,“论先后,知为先。”“义理不明,如何践履?”同时他也强调行的重要性,“论轻重,行为重。”“学之之博未若知之之要,知之之要未若行之之实。” 但二者也是紧密结合, 缺一不可的。“知行常相须,如目无足不行,足无目不见。”他要求学习不要停留在问、思、辨等内部活动上,主张要用已获得的知识指导自己的行动,学习活动是知与行相互依、相互促进、相得益彰的过程。要使学习获得如期效果,就必须处理好学习中知与行的关系。学习的目的全在于就用,认知的目的在于行。“学者读书,须要将圣贤语言,体之于身。如克已复礼,如出门如见大宾等事,须就自家身上体复:我实能克已复礼,主敬行恕否?件件如此,方有益。”因此语文学习应当“从容乎文义句读之间,而体验乎操存践履之实,然后心静理明,渐见意味。否则虽广求博取,是诵五车,亦奚益于学哉!” 同时从知识到能力的转化需要一个反复实践的过程,主体借助已有的知识去获取新的知识,新的知识只有纳入主体的旧有的知识体系中去,才能被理解,这种理解还是浅层次的;而理解并不是终极目的,主体还必须将所理解的知识尽可能地运用到社会实践中去,不断的丰富与完善,以求更高层次的理解,更好的运用,这个过程是没有终点的,每读一遍《红楼梦》,我们都有更新更深的感受。从这个意义上说,朱熹这种“切已体察、学以致用”的学习方法是值得我们深入地研究与运用的。
朱熹的语文教育思想当然并非尽善尽美,其中也有不少封建思想。但是像上述的那些教学的目的、原则和方法,即使是对今天的语言教学,仍然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和借鉴作用。至于他的严谨信真的教学态度、孜孜不倦的敬业精神,那是足可成为我们今天的语文教育工作者们应该效法的楷模。
参考书目:
《性理精义》、《中庸集解序》、《镇江府学记》、《晦庵文集》、《朱子语类》、《论语训蒙口义序》、《文章学与语文教育》、《朱子语类辑略》、《朱子全书》、《论语六》、《晦翁学案》、《大学或问》、《叶圣陶语文教育论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