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古代小说的定位和意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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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我国古代小说的定位和意义研究

我国古代小说的定位和意义研究

论文关键字:贾平凹 小说观念 聊天体 意象世界 文化批荆

论文摘典:贾平凹一直在尝试粉西方小说观念的本土化和古代小说观念的现代化,以徽点透视式的聊天体去表述生活的日常性、琐碎性、原生态,以日常琐事、奇闻异事的破碎性、神秘性构建他的整体的愈象世界,站在乡土立场进行社会批判和文化批判,他的艺术个性造就了他,但也阻碍了他对自身的超越。

当代小说进入20世纪90年代,无论是传统的还是实验的小说家都在努力提供新的小说观念。大体而言,这种“精神冲动”的源泉主要来自两种力t作用的结果:一种是西方现代小说观念的引进,一种是中国古典小说观念的复活。贾平凹是一个偏重于后者但不拒绝前者的作家。他的小说与五·四以来的小说艺术思维大幅度拉开距离,使现代化思潮、现代生活直接与中国古典小说美学接轨,它让我们看到了从魏晋志人小说、《世说新语》到唐代市人小说、明代世情小说和清末民初谴责小说的这一传统较完整、较和谐的复现。贾平凹还明确表示过他对川端康成、马尔克斯等人的接受,他一直在尝试着西方小说观念的本土化和古代小说观念的现代化,自觉而努力地去从传统和其它文化中吸取养料来充实自身的文化资源,促使自我文学走向独立自由。贾平凹的小说观念是非常庞杂的,每一个文学思潮中都可以看到他涉足的脚印,他的这种创造性整合占领了中国90年代小说观念难以企及的制高点。

看一个作家如何呈现“生活”,常常是打开一个作家文本世界的最佳切口。贾平凹的小说世界十分看重生活的日常性、琐碎性、原生态,这种审美追求是后现代语境中文本观念的重要特征,贾平凹的这种小说观念与这种时代语境似乎有某种暗合,如果我们回到汉语小说,回到我们民族小说传统的审美精神,我们又会发现这种审美追求恰恰是我们民族的东西。中国的小说虽然有《三国演义》、《东周列国志》这样宏大叙事的文本,但数盆极其有限,更多的是描述人的日常生活,表现人的生存愈趣或游戏人生的文本。小说的语言是“闲谈”,是生活化、个人化的语言,而不是社会化、公众化的语言。然而,自西学东渐以来,西方的文化和语言慢慢地颠扭了中国的思想文化传统和汉语体系,小说家学西方的思想也模仿他们的语言,这不仅使中国文化思想的传统被抛弃,而且让我们读中国小说时,其语感与读译文小说无异。贾平凹试图复活古汉语语境,用中国传统的审美文化来表述人生。他说,“我大部分描写的是日常生活中的琐事。nC}l}生活”由于没有经过观念的预先阐释,便成不了“重大叙事”,而是“微型叙事”,其基本状态便是“琐事”。与这种小说观念相应,贾平凹采取他相应的小说的叙述方式。他说,“小说是什么?小说是一种说话,说一段故事。ff[3](P3)}我现在采取的这种写法,是一种聊天的方式。ffCa]贾平凹在此将“小说”与“说话”联系起来,明确表明自己与中国古典小说传统的承接关系。贾平凹把“说话”方式分为两种:说书艺人式的“哗众取宠、播科打浑、渲染气氛、制造悬念、善于煽情”与领导干部式的“慢条斯理、拿腔捏调”。贾平凹认为“这样的说话,不管正经还是不正经,说话人总是在人群前或台子上,说者和听者皆知道自己的位置。ff[a]贾平凹指出这种叙述者横亘在故事与叙述接受者之间,既是中国古代由话本发展而来的白话小说的弊病,也是西方现代小说自我意识觉醒后在许多实验小说中的反映,贾平凹试图拉近甚至抹去叙述者、接受者之间的心理距离,做到叙述的亲切、自然、随意,追求叙述技巧的非表演性,也即技巧的隐藏,讲究“无技巧”,让人“看不出在做”,把“生活”与“故事”等同,离“技巧”于“故事”之中,他认为“生活本身就是故事,故事里有它自身的技巧。”

为表达对生活日常性、琐碎性、原生态的迫求,贾平凹力戒叙述者的观念硬性播入,以清明上河图式的散点透视法去表现叙述的自然性。贾平凹把他的小说方式称为“聊夭”,他说,“聊夭,咱们聊上一夜,从开始聊茶到聊人,从这个话题转到那个话题,中间的转化是不知不觉的.贾平凹的小说所叙之事的自然转换,完全得力于视.tt的巧妙切换和滑移,随着事件的展开,视点不断地在人物之间移动,叙述者在叙述中不断地与某个人物同一又与某个人物分离,用夜盖整个生活各个侧面的视点群自然流利地表现了生活的多层次、多向度、动态发展的过程。他在造就生活场景的转换,但看不出在“做”,完全消解了叙述技巧的表演性,追求一种无技巧的境界。

与之相应地,贾平凹采用“反戏剧性”的叙述技法。主要表现为三点:一是对于故事的消解。日常生活琐事成为小说的主体,化解了“戏剧性”所赖以维系的冲突的激化。如《废都》荃本上没有什么情节故事,虽然一场文字官司可以说是一条贯穿线,却处理得若断若续。二是事项间因果联系的淡化。各事项间相邻的因果联系在许多情节中都被切断了,但贾平凹并未因此而刻意强化这种非因果性并向后现代实验小说的“碎片拼贴”靠拢,他说,“我写小说时,写到一个事情,又回到别的事情,后来又回到原先那事情上去。BUJ他的“又回到原先那个事情上去”的努力使读者对故事的还原有了可能。三是悬念、机巧的摒弃。叙述的“生活化”使他的小说大多遵循日常生活流程展开,很少制造悬念,但他仍然保持了生活琐事的内在完整性,墓本上是叙述完一件事再去叙述另一件事,中断叙述也是他所否弃的。

贾平凹小说中的“事项”主要有两种类型,一是日常琐事,一类是奇闻异事,两者的交错构成了他的独特的小说世界。这种体式既可追溯到中国古代小说中人鬼不分、现实与超现实并行的小说世界,又可将之与拉美的“魔幻现实主义”相连。但贾平凹对奇闻异事是将它们作为实在世界来写的。与扎西达娃的神秘世界在遥远的地方不同,贾平凹这部分世界就在我们身边,也与余华、格非在现代意识笼罩下的神秘不同,贾平凹联结的是中国志怪文学断掉了半个多世纪的传统。他的这种小说世界的营造是出于一种重建小说世界的完整性的考虑。在摒弃了靠情节来结构小说的作法之后,贾平凹转向了对“意象世界”的追求,理想是既要把生活碎片造成一个整体,又拒绝情节化。

意象世界是贾平凹探寻自身文化资很的落脚点。八九十年代之交,寻根与先锋文学思潮相继告一段落,文学队伍也随着走向分化,作家们在面临决择时都选择了各自方向和相应的文化资很。这种文学思潮同样也裹挟着贾平凹去寻找自身的文化定位。也许可以这么说,贾平凹在历次文学思潮中总是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静观潮涨潮落,这也使得他有一种清醒的心境驾驭自己的航船,能以极具个性的追求立在潮头。在他的意象世界里,我们看到了对先蜂的追求,对传统的迷恋,既大雅,又大俗,极具兼容性。

中国的艺术精神根源于儒释道三种哲学,三家之中,道家最具精神内质。[‟]贾平凹对此说深为赞同,他一贯的艺术追求是:“艺术家最高的目标在于表现他对人间宇宙的感应,发捆最动人情趣,在存在之上构建他的意象世界。}(s7}s,从根本上看,意象的哲学墓础是东方的“天人合一”说,是东方生命哲学在审美领域的呈现,是中国传统艺术的核心,贾平凹美学主张是对东方艺术精神的传承。在当代作家中,他一直以审美意识、文体意识的高度自觉而为人称道。与先锋派作家把对此的关注倾注在西方现代派、后现代派不同,贾平凹在借鉴域外文化的同时,从东方艺术精神中选择了意象,注入了自己的理解与改造,形成了他的意象主义艺术观。《废都》是由诸多意象聚集而成的意象世界,废都本身,埙、奶牛、牛母、拾破烂的,以及作品中每个人物,它(他)们无一不是符号,不是意象,构成了一个超验的虚幻世界。《废都》一开头,你就随四个太阳的幻境不知不觉地进入废都的意象世界,在这个意象世界中,埙是地音,奶牛是天声,牛母是神鬼,拾破烂的是凡人。天、地、神、人,被贾平凹艺术地整合到废都这一意象世界中,恰似海德格尔迫求的天、地、神、人辉映合一的极境。

如前所述,贾平凹也很祟尚“世界的破碎性”和“对日常生活的关注”这两大90年代的小说观念,但贾平凹也有着解构之后重建的良苦用心,他有意在破碎的现实中重建意义的整体性,这使得他的意象世界呈现着整体性特点,这种整体性是通过“意”与“象”、“实”与“盛”的交融而体现的。的确,贾平凹写得很实,甚至实到很难再实的地步,与生活流亦步亦趋,充斥作品的都是诸如食色这类形而下的日常琐事,它们来自于经验世界,但贾平凹在他的小说中,诸如《废都》、《高老庄》、《土门》等都同时构建了一个超验世界,将形而下与形而上、经验与超验、不知与不可知、不言说与不可言说有机地胶结、渗透为一体。贾平凹的“意”与“虚”在他的惫象世界中承载着三种功能:一是作为小说的结构性因素,统摄着“象”与“实”,它或是作者意图的观念性的形象化载体(如《废都》中会说话的牛),或者作为所指飘忽,指向多极的象征物(如《白夜》中再生人的钥匙)。二是与“象”、“实”构成解释性关系,如《土门》中成义的“阴阳手”,梅梅的“尾骨”、阿冰的“亮鞭”,它们都是作为现实中个体的缺隐而存在,对个体的行为施加影响。三是营造神秘气氛,如《废都》中的“四日并出”、《土门》中云林爷治肝炎的医术,它们超出经验世界的解释范围,但正如贾平凹自己解释的“要是故事性太强就升腾不起来,不能创造一个自我的愈象世界。}Ct]摆脱了戏剧性的束缚,贾平凹意象世界也另有一种魅力。

通过对贾平凹90年代四部长篇小说《废都》、《白夜》、《土门》、《高老庄》的整体阅读,可以看出贾平凹是一个敢于以道自任的作家,“他执着地选择当下社会变革给人们生存和精神带来的巨大展荡。n[!]W14,这些长篇始终贯注了作家对现代文明的戒备和敌意,这基于他对现代商业文明的冷酷所给人梢神的挤压无法给人一种梢神上的家园感的深切体验。同时,他一面为作为梢神和生命之源的乡村之源的乡村文明的逐渐被侵吞唱着凄伤的挽歌,又不禁为传统中那些直至现代仍顽固地残留的东西异常痛苦。这使四部长篇充满了作家强烈的文化批判情感。贾平凹对现实生活的关注,对当下传统文明走向的思索超越了传统的现实主义,他把自己所描绘的当代生活放在了传统与现代相冲突的大文化背景下,放在了中华文明延绵发展的历史进程中,这使他能在更宽阔的历史高度对“现在”说话,这是他对现实主义在当代的一个发展,也是当下很多作家身上所缺少的东西。

一个作家的艺术个性总是受制于他的文化资源和审美追求,艺术个性的偏执会造就一个作家,也会阻碍作家对自身的超越。从《废都》、《白夜》到《土门》、《高老庄》,贾平凹试图对于自身有所突破,使他小说能承载比较厚重的文化命题,但《土门》、《高老庄》所思考的文化命题似乎太大,让他的小说背负起了太机重、不堪重负的使命,这恰是贾平凹大忌。“博尔赫斯在评价霍桑的作品时,对霍桑受抽象思维的逻辑制约、在作品中总是企图对复杂的存在现象进行确切性的精神断定,很不以为然。他认为霍桑之举,大大地损害了他的作品所具有的文学价值,甚至是一种„美学错误。;[7](P111)博尔赫斯的分析似乎也适合于对贾平凹作品的某种不足的评价。贾平凹是一个“情感生产者”,如果他要以写故事代替思考,在故事里硬“楔入”过于明确的理性思索,自然会偏离自已的创作个性而犯这种“美学错误”。季红真说贾平凹作出哲人的样子时,就显得幼稚可笑。[B](P77,他早期的作品,如《满月儿》,功利性和表白性的观念是比较明显的,进入90年代,贾平凹真实的内心一直在挣脱传统和潮流对其的损害和遮蔽,但可以说,直到《高老庄》,贾平凹对文化的思考仍然是模糊的,他最终都未确立一个大家所需要的博大、浩瀚、独立自足的主体精神,他不得不借助现成的文化命题,这使他的哲学之思一直不是很厚重。如果我们真要对一个非常优秀的作家说点苛刻的话,那么可以说,贾平凹对当代小说的贡献,不在于他的文化思考的高度,而在于他对转型期、世纪末中国物欲横流、精神迷失的文化大漂流景观的描绘上。贾平凹文化之“根”主要在中国乡村文化上,这种文化虽源远流长,但也有某种滞后性和狭隘性,贾平凹从中获得了某种心灵上的独立姿态,也显示出其思想的深度,但是,单一的文化视闭,尤其是他与乡村社会过于紧密的情感和现实关系,使他这种乡村文化立场的城市批判与历史批判眨乏了对自身文化的批判性,失去了心灵的超越性。

贾平凹小说观念是中西小说观念的一次成功的对接,是中国传统与现代小说观念的一次很不错的交融,要给贾平凹的小说观念作一个定位性评价是很困难的,这需要时间,但可以说,它为我们民族文学生存于当下、走向世界作了一次很有启发性的预演,并提供了无限的可能性。

第二篇:古代小说与戏曲关系研究

文 章来源 莲

山 课 件 w w w.5Y k J.c oM

内容提要:文章在概述前辈时贤对中国古代小说与戏曲关系研究的基础上,认为目前对于此论题的研究总体上还处于缺乏系统性、开创性的状态,许多问题的论述或语焉不详,或简单比附。要突破这种状态,就要改变目前只关注二者成熟形态的比较研究,注意加强二者关系的发生研究,以为二者关系的研究提供早期形态的参照。并且要明确二者关系研究的目的在于开拓小说、戏曲研究的视界,为具体的小说研究和戏曲研究提供一种新的参照系和观察点,从而使此关系研究具有文体学探讨的意义,而不是罗列一些异同现象材料,作表面化的比较。

关键词:中国古代小说;戏曲;关系研究;回顾;思考

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中,小说和戏曲的关系十分密切,尤其是话本小说与戏曲的关系,它们同生共长,彼此依托;而且早期的艺人和“书会才人”对戏曲和小说同时染指,这不可避免地有题材的相互沿袭、手法技巧交叉使用的现象。虽然后来二者分踪发展,但它们在题材方面、叙述体制方面的相互关联仍很明显。对此现象的关注和探索伴随着小说、戏曲的发展史。

一、中国古代小说与戏曲的关系研究概述

中国古代小说与戏曲的关系最明显的表现在两方面:一为故事题材的相互袭用;二是小说与戏曲间概念不清,如视《西厢记》为“曲本小说”,是小说中的韵文一类[1](p308)(老伯《曲本小说与白话小说之宜于普通社会》),而蒋瑞藻的《小说考证》兼及小说和戏曲。前人有关二者关系的疑问或论定多基于此,如明人胡应麟就疑惑:

“传奇”之名,不知起自何代?陶宗仪谓唐为传奇,宋为戏诨,元为杂剧,非也。唐所谓“传奇”,自是小说书名,裴鉶所撰,……然中绝无歌曲乐府,若今所谓戏剧者,何得以“传奇”为唐名?[2](卷41《庄岳委谈》卷下)

明人称长篇南曲戏文为“传奇”,那么,这种戏曲形式何得以唐人小说书名作为文体称谓?这一疑惑也曾萦绕在王国维的脑中。他在《录曲余谈》中谈到元人陶宗仪所言“唐有传奇,宋有戏曲、唱诨、词说,金有院本、杂剧、诸宫调”时,案曰:“九成此说误也。唐之传奇非戏曲……”[3](p222)他们俱对陶宗仪的这一列举线索持有异议。伴随着这些思索与议论,也就开始了对小说与戏曲关系的关注和考察。

早在元代就有人对杂剧开始镜考源流,追索根本,元末夏庭芝、陶宗仪即有言:

唐时有传奇,皆文人所编,犹野史也;但资谐笑耳。宋之戏文,乃有唱念,有诨。金则院本、杂剧合而为一。至我朝乃分院本、杂剧而为二。[4](夏庭芝《青楼集志》)

稗官废而传奇作,传奇(笔者案:此指唐人小说)作而戏曲继。金季国初,乐府犹宋词之流,传奇(笔者案:指元杂剧)犹宋戏曲之变,世传谓之杂剧。[5](卷27“杂剧曲名”条)

这一排列是基于故事题材为线索的追溯:唐之传奇、宋之戏文、金院本、元之杂剧一脉相承。然而,“传奇作而戏曲继”,则已包含了对此一脉线索内在联系纽带——叙述性的关注。正是在这一认同点上,刘师培把唐传奇小说认定为戏曲的源渊:

盖传奇小说之体,既兴于中唐,而中唐以还,由诗生词,由词生曲,而曲剧之体以兴。故传奇小说者,曲剧之近源也;叙事乐府者,曲剧之远源也。[6](p132)

刘师培以叙述性和诗韵为基点认为传奇小说和叙事乐府两种文体分别是戏曲的近源和远源,故称之为“曲剧”。当然,相对于刘师培,古人对这一点可能未形成自觉意识,把唐传奇小说认定为元杂剧的渊源还是在故事题材的袭用关系和小说、戏曲概念不清的基础上所作出的结论,可无论如何这是对小说与戏曲关系所关注的最初视点。在此后的很长时期内,人们循着这一视点向前走去,同时也开掘出小说与戏曲关系研究的新思路,取得了一些成果:

(一)梳理了小说、戏曲间故事题材的沿袭关系。中国古代小说与戏曲间在故事题材方面有密切的交流关系,但综合说来,二者间的这种交流关系呈不平衡的状态,戏曲对小说故事题材的依赖相对要大一些。从戏曲的取材情况看,很少是专为戏曲这一体制联系到舞台表演而独出心载,多为取用现成的故事(其中小说故事占不小的比重),甚至同一故事被多种戏曲作品反复敷演,如相如、文君故事。于是学者们在叙录戏曲时多要理清其故事题材的源流,力求明其本源,识其流变。在此方面用力较大者如庄一拂的《古典戏曲存目汇考》、谭正璧的《话本与古剧》、邵曾琪的《元明北杂剧总目考略》等著作,其中多有小说、戏曲间故事题材的承袭情况。这些基础性的资料梳理,为探析小说与戏曲的关系提供了必要的材料准备。

(二)考索同一或同类故事题材在小说和戏曲间的流变轨迹,并予以美学或文化的分析。二十世纪三十年代,顾颉刚等人对孟姜女故事流变的考察,形成了不小的学术潮流,吸引了大批学者参加到这一问题的讨论,同时也带动了一些学者对类似问题的探讨,如张寿林的《王昭君故事演变之点点滴滴》、赵景深《董永故事的演变》等(见周绍良、白化文编《敦煌变文论文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他们在梳理一个故事在小说、戏曲间辗转流变情况的基础上,进而考察其间的承继与变异因素及其社会印迹,取得了可喜的成果,也促进了这一方法的传播。后来如王季思《从莺莺传到西厢记》(上海古籍出版社1955年版)、么书仪《元剧与唐传奇中的爱情作品特征比较》(《文学评论》1984年第3期)等,都是这一方法的有效应用,它至今仍是一个很好的考察视点。

(三)探讨中国古代小说与戏曲在形式体制和创作手法方面的相互影响、交流关系,及其在彼此的发展过程中所起的推动作用。王国维指出了宋话本小说的体制结构有“资戏剧之发达者”[7](p36);胡士莹在《话本小说概论》中辟专节(第三章第三节)论述“说话”伎艺及其话本对戏曲的影响关系,涉及到“说话”伎艺的语言艺术、以口演述故事的表演形式、首尾体制、以骈俪文字描绘景物或人物的手法等对戏曲的影响。而朱恒夫《早期章回小说<水浒传>中的戏曲质素》(《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科版)》1999年第2期)、刘永良《中国古典戏曲与<红楼梦>人物刻画》(《红楼梦学刊》1998年第4期)、许并生《<红楼梦>与戏曲结构》(《红楼梦学刊》2001年第1期)等文章,则努力在小说创作中发掘出戏曲影响的痕迹,以及这些戏曲质素在小说的情节结构、人物塑造和主旨表达上的功能。

(四)探索小说、戏曲共同具有的艺术特性。郭英德的《叙事性:古代小说与戏曲的双向渗透》以叙事学理论探讨了小说与戏曲所共有的叙事因素(《文学遗产》1995年第5期);董乃斌的《戏剧性:观照唐代小说诗歌与戏曲关系的一个视角》阐述了唐代小说和戏曲所具有的戏剧性的存在形式及其发展过程,从中揭示出小说、戏曲间的关系(《文艺研究》2001年第1期);刘汉光的《小说、戏曲文学的核心观念》则把寓言性作为小说与戏曲文学的核心观念(《文艺理论研究》2001年第1期);钟明奇《明清小说、戏曲传“奇”二题》论述了明清小说、戏曲的传“奇”特色(《福州大学学报(社科版)》2001年第1期)。这些学者都能立足于小说与戏曲的关系,努力探析二者内在的关联之处、艺术共性。

(五)钩沉、梳理古代小说中的戏曲资料。古代小说中关于戏曲的描写,是那个特定历史时代戏曲活动的忠实记录,在戏曲资料大量湮没的情况下,这些记录描写弥足珍贵。学者们对《水浒传》、《金瓶梅词话》、《欢喜冤家》、《红楼梦》等小说中戏曲剧种、声腔、剧目、曲文、演出等方面的梳理、检索,为戏曲研究提供不少可贵的文献支持,如徐扶明的《红楼梦与戏曲比较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版)、刘辉的《论小说史即活的戏曲史》(《戏剧艺术》1988年第1期)等。

以上即是前辈时贤关于中国古代小说与戏曲关系研究所开启的视点,许多问题还处于点到即止、提而不论的程度(相对而言,对一、二、五视点的探索较为丰富),有待于进一步探索、廓清。

中国古代小说与戏曲的关系是文学史上一个重要的命题,也是一个值得详加研究的课题,这一点已渐为学界所注意。但对于其研究,意念多于实绩,很多问题语焉不详,许多论述还是重复前人的思路,或简单地将小说和戏曲两种文体放在一起进行各种枝杈部分的对照比附,缺乏系统性、开创性,这种状态急待突破,以推进小说与戏曲关系的研究步伐。在此,笔者不避浅陋,妄陈几点想法。

二、思考之一:关系研究的起点

前辈时贤多把中国古代小说与戏曲关系的发生、存在作为研究二者关系的逻辑前提,立足于元明清三代成熟的小说和戏曲形式以求其异同点,而较少涉及二者早期形态的关系发生情况。这使中国古代小说与戏曲的关系研究因缺少早期形态的考察而失去历时的参照,那些对故事题材上交流借鉴的表面梳理、形式体制上的简单比较应嫌肤浅。因此,有关二者关系的研究应突破目前只关注二者成熟形态的比较研究,注意加强二者密切关系的发生研究,这涉及到发生的条件及其表现。理想的状态是能还原二者发生关系的社会环境和文化环境,这是相当困难的,况且关于它们的资料十分有限。我们只能以零碎的资料和沉淀于作品文本中的信息予以考察(因篇幅所限,一些问题未能展开讨论)。

小说与戏曲关系的发生首先须有两个条件:一是共同生存的文化环境,一是二者互相缺少的素质。唐时佛家的斋会上有伶伦百戏、“市人小说”(属于杂戏的一种)[8];宋时的瓦舍勾栏是各种伎艺会集的场所,这为小说、戏曲的交流提供了可能的环境因素。而它们之间所具有的差异则成为最初相互交流、借鉴的动机,它们从对方借鉴自己缺少的素质以丰富、发展自己,如宋杂剧以滑稽调笑为主,故事性较差,在这方面“说话”伎艺的故事对其发展具有不小的推动作用。这种相同的文化环境中互相借鉴、各取所需的交流状态为二者的关系研究提供了诠释的语境和论据,而具体历史范畴内二者的交流关系,又成为我们对二者关系研究的重要依据和对象。

我们从二者具体的交流中找出共有的素质或特征,又从二者相互的影响中发现一系列的差异。找出这些异同现象,并不是关系研究的目的,关键要在这些现象背后发现某种必然的理由,进而在这些异同点上勾画出二者关系发生的轨迹。具体的思路是,综合二者早期形态表现出的共有的素质或特性,考察它们关系发生的轨迹,进而以此为出发点,理解二者的差异性及其原由。如此,二者在发展初期的交流过程中经碰撞而形成的共性是中国古代小说与戏曲关系研究的起点。

(一)叙述性的结构形态

中国戏曲虽然有较强的抒情性,但仍是以叙述性作为其情节结构基础的。这一点若以西方的戏剧作为比较面加以观照则更为显见。杨绛比较了亚里士多德和李渔关于戏剧结构的理论,指出:“我国传统戏剧的结构,不符合亚里斯多德所谓戏剧的结构,而接近于他所谓史诗的结构。”[9](《李渔论戏剧结构》)亚里士多德一再从文本上强调戏剧与史诗的文类区分,而区分的尺度就是叙述与展示。周宁从话语模式角度考察中西戏剧,认为中国戏曲始终综合叙述和对话两种因素,以叙述为主导性话语,中西戏剧在话语体制上的重大差异就是“代言性叙述”和“戏剧性对话”的差异[10]。

戏曲表现出的叙述性素质,与敦煌话本、宋元话本的影响、促进是分不开的。我们知道,中国戏曲在发展的早期故事性很差,而变文、“说话”在叙事方面则已十分成熟。在长期共存的过程中,这一差异性的存在使得它们对戏曲的影响成为必然。如宋代的话本小说故事就对宋杂剧能走向成熟的戏曲形式起到了显著的推动作用,对此,王国维即指出:“宋之滑稽戏,虽托故事以讽时事;然不以演事实为主,而以所含之意义为主。至其变为演事实之戏剧,则当时之小说,实有力焉。”[7](p35)但是,宋杂剧所接受、取用的话本小说故事已不是生活形态的素材,而是具有一定的叙述形式,那么,它们在接受话本小说的故事题材时,这种叙述体制就必然潜相地影响或内化于其叙述体制中。所以,后来成熟的戏曲才会表现出与话本小说相同或相似的结构形态、话语形态,而不只是话本小说的故事促进宋杂剧“变为演事实之戏剧”。

正因为叙述性的结构模式,才有情节结构上的幅度广而密度松,才有时空的自由操作(时间的长短,空间的变换,只凭故事需要,并没有规定的限度)。因为叙述性话语模式,演员可以直接与观众接触、交流,他们的话语可以面向观众表达,剧中许多信息也不必在人物的戏剧性对话间展示,等等。也正因为这些,“我国的传统戏剧可称为‘小说式的戏剧’”[9](《李渔论戏剧结构》)。

(二)散韵(说唱)结合的表达方式

说唱结合是一种表演体式,反映到文本上,“说”的部分为散文形式;“唱”的部分为韵文形式。考察这一表达方式可分为两个方面:韵散组合的整体格局;组合这一格局的各个部分(散文和韵文)。

唐宋时的戏曲早期形态虽或有说唱结合的格局,但未能形成文体标志和有力的叙述功能。唐参军戏以科白戏弄为主,宋杂剧以滑稽调笑为主,金院本以做作念白为主。而在唐变文中,韵散结合的格局已明显地成为其文体标志(参见张鸿勋《变文》,见颜廷亮编《敦煌文学》,甘肃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其表演形态的“转变”是说唱结合,并且能以这种形态细腻叙事。它直接孕育了后来的许多说唱伎艺,如宝卷、诸宫调、弹词、鼓子词等,其韵散结合的形态无出变文之外,而且有的已明标唱、白,如《张协状元》第一出中那段诸宫调演唱、元杂剧《货郎旦》第四折张三姑的“货郎儿”演唱即如此。若不论戏曲的角色扮演,其韵散的格局与变文无异。

宋元话本也表现出成熟的韵散(说唱)结合形态。南宋罗烨所编《醉翁谈录·小说开辟》描述当时的“说话”:“藏蕴满怀风与月,吐谈万卷曲和诗。”“曲”是供唱的,参以宋话本,如《刎颈鸳鸯会》(见《清平山堂话本》),可知,“说话”是一门说与唱并重的伎艺,“说话人演出时,是讲说、歌唱和朗诵并用的”[11](p576)。

戏曲的曲文唱辞有较重的抒情性,但不能否认它也有明显的叙述性。考察元杂剧的曲辞,就有明显的叙述功能,它可以叙述人物的动作、品格、面貌;叙述不便于在舞台上表现的场面、动作(如探子报告战况);向剧中其他人物叙述已经发生过的事件等。若考察戏曲曲辞的功能构成和渊源,诗词的抒情传统当然是重要的一脉,但也要看到敦煌变文、宋元话本、诸宫调等说唱文学对戏曲曲辞叙述功能的锻炼和促进。唐变文中的韵文就表现出成熟的叙述功能,它已能加入到故事情节的叙述进程,成为情节发展的一部分,起着塑造人物、推动情节发展的作用,如《李陵变文》中就以韵文叙述了李陵请降、单于纳降、李陵封王的情节。韵文的叙述功能在后来的诸宫调、鼓子词等说唱文学中更是得到发扬,如《商调蝶恋花鼓子词》(北宋赵令畤)、《董西厢》、《刘知远诸宫调》等。

绾结言之,中国白话小说和戏曲的早期形态共同享有着说唱结合表述方式,显示着二者的密切联系;而它们所具有的这一说唱伎艺传统也显示着二者关系的发生轨迹及其初始状态。

(三)口传形式的传播手段

话本小说最初的存在形态是“说话”伎艺的一种,是以口传方式滚动于“说话”艺人口唇间的。我们无法重建当时的口传活动现场,但可以说,“说话”这一口传活动存在的基本条件一要有说书人的讲述,二要有听众的参与。

话本小说的传播就是要通过说书人面向听众的演述来实现,所以听众的存在是基础,也是说书人演述活动的出发点,因此,他在演述过程中必然会注重听众的接受趣味、能力和效果。首先,为适应听众的审美趣味,讲述一些切合民众趣味的、具有传奇性的故事。这也是它在当时能让民众喜爱的重要原因之一。其次,由于“说话”伎艺这一口传活动的现场性,不容许听众的细品,而且“看官”也多是没有多少文化知识的下层民众,于是讲述人的讲述多注重情节的曲折,线索的清晰,必要时还要跳出所讲述的故事虚构域对一些疑惑点作出解释,以让听众轻松地获得故事的信息,而不是让他们自己费力地从人物、情节间的话语、行动中去构建故事,作出价值判断。再者,“说话”伎艺这一口传活动与其说是记忆的复现,不如说是说书人在同参与的听众一起进行表演的一个过程。说书人特别重视现场感,注重场上的气氛,注重与听众的交流,以拉近听众的距离,如跳出故事情境面向“看官”解说、评论,以此引导其情感参与和价值判断。

说书人的这些口传活动的特征都不同程度在沉淀在话本小说的文本中,可称之为“说书体”,即指“说话”活动中说书人以第三人称视角面向“看官”的叙述特色——叙述人称上是第三人称;叙述视角上是全知视角;叙述口气上是面向“看官”。这种“说书体”大量遗存于戏曲中,如元杂剧《柳毅传书》第二折那段电母对二龙争斗的讲述,《货郎旦》第四折张三姑那段说唱“货郎儿”,更多的如“探子式”报告军情战况的演述,都表现出明显的“说书体”特征。

通过以上对中国古代小说和戏曲所共有的特性和素质的简要描述,可以看出二者早期形态所具有的说唱伎艺的特性,我们也由此勾画出二者关系的发生轨迹:

惟其需要故事的发展,不得不借重于话本的力量;惟其需要加入唱词以增强美听的价值,不得不借重于其他的讲唱伎艺;而讲唱伎艺之于话本,往往如血肉之不可分离。故南戏和北曲杂剧的成立,主要即是宋金杂剧院本和讲唱伎艺的相互结合。[12](p72)

我们研究小说与戏曲的关系,是不能脱离或无视这些说唱伎艺传统的,这些传统是小说与戏曲关系发生、表现的最初形态,它为二者关系的研究提供了有力的依据和早期形态的参照。

三、思考之二:关系研究的意义

对中国古代小说与戏曲关系的发生探析,为我们的研究提供了历史的、逻辑的起点。这一起点提醒我们,二者关系研究并不等于将小说和戏曲两种文体放在一起进行各种枝杈部分的对照比附,也不是让我们的思想单纯盘旋于二者间的亲缘关系;而应充分注意到,我们探讨的是两种已具有独立特性的文体,对其共性的探讨只是关于二者关系研究的起点,我们更需要的是要考察二者发生关系之后又在哪些共性基础上分化,在何种因素的促进下发展,逐渐形成其个性,从而文体独立的。或者说,二者的关系为它们的文体独立和发展提供了何种有利条件或不利因素,而不是堆积、罗列一系列支离破碎的异同现象材料。

所以说,关系研究的目的在于开拓小说、戏曲研究的视界,为具体的小说研究和戏曲研究提供一种新的参照系和观察点,从而使二者的关系研究具有文体学探讨的意义,而不是作表面化的比较。在这一研究视点下,无论立足于小说角度还是立足于戏曲角度所进行的二者比较观照,都是进行反思自身的过程,它们各自为显示出各自的个性和风格、理解对方的个性提供了参照系统。比如把对戏曲发展史的考察纳入这一参照系中,“只要看到宋杂剧与话本的联系,则宋元以来戏剧的发展事(除声乐外)自可大体求得解决”[12](p74)。这一联系首先会使我们注意到二者的共性,但目的却是要在宋杂剧与话本的关系参照系中去观察宋元以来戏曲的个性发展状况,即通过二者的共性找出话本对戏曲的影响痕迹,并在共性的基础上分离出二者的一系列差异,在这些差异的基础上探寻宋元以来戏曲对二者共性的背离和文体发展。在这一探寻过程中所做的一切研究尝试、认识及解释,都是以二者关系作为参照系的,如对元杂剧“一人主唱”功能的认识。

有一种观点认为,元杂剧“一人主唱”(一个脚色主唱)的体制有利于主唱人物的形象塑造。道理上,这主唱人(剧中主唱的人物)处于杂剧演述的中心,全剧只有他一人能充分地抒发感情,展示心灵,表达其对周围人事的观点,而其他人物则无此机会,则主唱人应为故事的主人公,应是杂剧着力塑造的人物。但许多杂剧却并非如此,《争报恩三虎下山》应着意的人物是杨雄、燕青和鲁智深,可主唱人却是李千娇;《千里独行》的主人公应是关羽,可主唱人却是甘夫人,其它如《隔江斗智》的主唱人非诸葛亮或周瑜、《薛仁贵衣锦还乡》非薛仁贵、《哭存孝》非李存孝、《陈季卿悟道竹叶舟》非陈季卿,等等。另外,元杂剧中还出现了许多“探子”式人物作为主唱人,出场就是为了报告在剧中无法表现的场面,如《单鞭夺槊》第四折的探子,《存孝打虎》第四折的探子,《柳毅传书》第二折的电母,《火烧介子推》第四折的樵夫,《哭存孝》第三折的莽古歹等,这类主唱人的出现只是为了完成对难以在舞台表现的场面或事件的叙述交代,是一个功能性的人物(叙述的工具)。这类主唱人的出现不是以塑造性格为旨归的,只是为了更好地叙述杂剧故事。所以说,元杂剧”一人主唱”的体制不是为了更好地塑造人物而设定的。这种“一人主唱”体制下的主唱人物设置,是早已成熟的话本小说、诸宫调等说书人叙事向戏曲形态转化时所必然出现的文体特征,其区别一是纯粹性叙述,一是代言性叙述。

同样,我们也可以通过戏曲以观照小说,从而与小说本体拉开一定的观察、理解距离,通过对方的映照审视小说,以更深入地认识中国古代小说的某些本质性的东西,从而拓展对小说的研究层次。就在这一研究视点下,我们通过对二者关系的研究,来增进对中国古代小说与戏曲传统的理解,即通过理解对方来理解自己,又通过理解自己来理解对方,在交流和比较的观察视界中考察二者的性质和关系,以充分理解、认识小说发展史和戏曲发展史的内在逻辑。我想这是我们对二者关系研究的最终目的。

总之,中国古代小说与戏曲的关系研究作为一个视点,为我们研究小说和戏曲开拓了一个新的思路,提供了一个新的角度,从而有助于推动对中国古代小说和戏曲研究的深入。这也是二者关系研究的一项重要意义。

参考文献:

[1] 陈平原,夏晓虹.二十世纪中国小说理论资料(第一卷)[C]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9.

[2] 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1.

[3] 王国维.王国维戏曲论文集[C].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4.

[4] 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第二册)[C] .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

[5] 陶宗仪.南村辍耕录[M].北京:中华书局,1959.

[6] 刘师培.中国中古文学史、论文杂记[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

[7 王国维.宋元戏曲史[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5.

[8] 《太平广记》卷257《陈癞子》:“唐营口有豪民陈癞子,……每年五月值生辰,颇有破费。召僧道启斋筵,伶伦百戏毕各。斋罢,伶伦赠钱数万。”唐段成式《酉阳杂俎》续集卷四《贬误》:“予太和末,因弟生日观杂戏。有市人小说,呼扁鹊作褊鹊,字上声。予令座客任道昇字正之。市人言:‘二十年前,尝于上都斋会设此……’”

[9] 杨绛.杨绛作品集(卷三)[C]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

[10] 周宁.叙述与对话:中西戏剧话语模式比较[J].中国社会科学.1992(5).

[11] 程千帆,吴新雷.两宋文学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

[12] 胡忌.宋金杂剧考[M].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

文 章来源 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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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品牌定位研究的意义(最终版)

品牌定位研究的意义

一、什么是品牌定位研究?

品牌定位研究,是通过对消费者进行市场细分,在市场定位和产品定位的基础上,更进一步研究消费者需求心理、核心诉求,研究消费者对品牌的认知方式与品牌价值观念,测试该品牌在不同细分市场中的利益点、品牌个性和核心诉求,帮助企业进行品牌定位,确立其在消费者心里的位置。

二、品牌定位研究有什么价值?

1.品牌定位是形成市场区隔的根本

准确的品牌定位能使你的品牌与其他品牌区别开来,从众多同类或同行业的品牌中脱颖而出,从而在消费者心目中形成一定的地位。

2.品牌定位有利于塑造品牌的个性

品牌定位不但有利于向消费者提供个性化的需求,而且也有利于塑造品牌的个性。品牌和人一样都是有个性,品牌个性的形成与其的定位是息息相关的,也可以说品牌定位是品牌个性的前提和条件。

3.为企业的产品开发和营销计划指引方向

品牌定位的确定可以使企业实现其资源的聚合,产品开发和各种短期营销计划都遵循品牌定位的指向,使企业根据品牌定位来塑造自身。

4.品牌定位是占领市场的前提

品牌定位的目的在于塑造良好的形象,对消费者产生永久的魅力,吸引,使其产生购买欲望,作出购买决策,因此,赢得消费者,就意味着赢得市场竞争的胜利。

三、品牌定位研究一般应用于哪些行业?

开元研究从事品牌定位研究12年,有丰富的市场经验和全国范围的执行网点,对于品牌定位研究,涉猎的范围非常之广,包括:快速消费品行业(食品、饮料、化妆品、烟草、日用品)、家电业、医药业、保险业、电信业、IT等以及其它服务性、制造性行业和企业。

第四篇:古代小说鉴赏

关于托塔天王晁盖其人

《水浒传》作为中国四大名著已经为人们所家喻户晓,而水浒中一些形形色色的人物也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点。比如人们对宋江归降朝廷叹惋,对林冲处处受高俅压迫感到不平,对吴用神机妙算称奇······到那时很少有人会记得在水浒中另一位十分重要的人物-----托塔天王晁盖。

晁盖,是一位脱离于一百零八将之外的梁山好汉。在水浒中,一百零八将是一百零八个天上星宿下凡而成,晁盖注定在水浒传中不是主角。但是,晁盖对于梁山泊的建立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晁盖第一回出场是在水浒传中第十四回“赤发鬼醉卧灵官殿,晁天王认义东溪村”中“原来那东溪村保正姓晁,名盖,祖是本县本乡富户,平生仗义疏财,专爱结识天下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不论好歹便留在庄上住,若要去时,又将银两资助他起身。最爱刺枪使棒,亦自身强体壮,不娶妻室,终日只是打熬筋骨。”通过这段描写可以看出晁盖与宋江一样都喜爱结识好汉,这也为后来晁盖拉拢了一大批的梁山好汉做了铺垫。同时,也可以看出梁山好汉都具有的一个特点------善舞刀弄枪,不近女色。当时的大男子主义以及崇尚武力的思想可见一斑。

一上场,就有”赤发鬼”刘唐慕名而来,却被朱仝和雷横误会成盗贼,晁盖用计谋救了刘唐,这让我们对一出场就体现江湖义气的晁天王有了好感。这种气概也奠定了晁盖在梁山泊好汉中领导的地位。

又在下一回“吴学究说三阮撞筹,公孙胜应七星聚义”中,拉来了三阮兄弟以及公孙胜,当吴用问他们是否识得晁盖时,“阮小七道“虽然与我们只隔得百十里路程,缘分浅薄,闻名不曾相会。””,可见晁盖的名声确实很大,在江湖好汉中的口碑也很好。就这样在上梁山之前所干的最大的一件事“智取生辰纲”的参与人员就基本到齐了。

后来事情泄露时为押司的宋江因为与晁盖是其“心腹兄弟”便提前泄密,让晁盖等人逃跑,晁盖等人便商议投奔当时掌控梁山泊的王伦。但是,当王伦见了晁盖等人,听了他们的遭遇后,“骇然了半晌,心内踌躇,作声不得,自己沉吟,虚应答筵席。”宴席后,“晁盖心中欢喜,对吴用等六人说道:“我们造下这等迷天大罪,那里去安身!不是这王头领如此错爱。我等皆已失所,此恩不可忘报!”吴用只是冷笑。晁盖道:“先生何故只是冷笑?有事可以通知。”吴用道:“兄长性直。你道王伦肯收留我们?兄长不看他的心,只观他的颜色动静规模。”从这一段可以看出晁盖此人虽然有领导的才干,但是也可以看出晁盖性子直爽,不能够很好的察言观色,勇猛有余,智力不足。

后来,吴用智激林冲火并王伦众人推举晁盖坐了梁山第一把交椅,自此梁山泊已经有了雏形,后来“晁盖再与吴用道:“俺们弟兄七人的性命皆出於宋押司,朱都头两个。古人道∶“知恩不报,非为人也。”今日富贵安乐从何而来?早晚将些金银,可使人亲到郓城县走一遭。此是第一件要紧的事务。再有白胜陷在济州大牢里,我们必须要去救他出来。”吴用道:“兄长不必忧心,小生自有摆划;宋押司是个仁义之人,紧地不望我们酬谢。虽然如此,礼不可缺,早晚待山寨粗安,必用一个兄弟自去。白胜的事,可教蓦生人去那里使钱,买上嘱下,松宽他,便可脱身。我等且商量屯粮造船,制办军器,安排寨栅城垣,添造房屋,整顿衣袍铠甲,打造枪刀弓箭;防备迎敌官军。”晁盖道:“既然如此,全仗军师妙策指教。””这也为宋江后来被逼上梁山产生了祸根,后世有的评论家说这是晁盖狡诈,故意用此举希望将宋江拉入伙。但是凭借前面对晁盖的描写,晁盖并不是一个狡诈,善用谋略的人,但是,送金银确实是晁盖所提出,可以看出,宋江被阎婆惜发现要么是巧合,要么就是被吴用算计。以晁盖的性情也不会愿意陷害宋江,这只能体现晁盖的江湖仗义。

在晁盖等梁山好汉劫了法场,救了宋江之后,第四十二回中“还道村受三卷天书,宋公明遇九天玄女”宋江确立了自己的星主地位,由此也可以推断晁盖以后的命运,注定不是梁山的首领。

在第六十回“公孙胜芒砀山降魔,晁天王曾头市中箭”中晁盖为乱箭射中头部,留下了“贤弟莫怪我说:若那个捉得射死我的,便教他做梁山泊主。”的遗嘱。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得出晁盖与宋江两人微妙的关系,晁盖去世未将梁山头领的位置交给宋江,而是希望让捉得住射死晁盖的人的那个人做梁山泊之主。可以看出晁盖,虽然为人比较直爽,但是可能对于宋江有投降朝廷的心思感到不满,故出此言。

实际上,在宋江加入梁山之后,梁山的大权都旁落到宋江的手中,梁山好汉也大都愿意跟从宋江,宋江已经隐隐成为了梁山泊的实际之主,可以从晁盖刚刚死后,“宋江每日领众举哀,无心管理山寨事务。林冲与吴用,公孙胜并众头领商议立宋公明为梁山泊主,诸人拱听号令。次日清晨,香花灯烛,林冲为首,与众等请出宋公明在聚义厅上坐定。林冲开话道:哥哥听禀;国一日可无君,家一日不可无主。晁头领是归天去了,山寨中事业,岂可无主?四海之内,皆闻哥哥大名;来日吉日良辰,请哥哥为山寨之主,诸人拱听号令。”看得出来。晁盖,虽然没有对此明确的表现出不满,但是可以想象,不论宋江与晁盖的关系有多么的好,自己的权利被莫名的架空,任何人都会感到不满。但是晁盖并没有掩饰,晁盖知道,在自己死后,必然是宋江接梁山泊之主,晁盖首先对宋江说:贤弟莫怪我,然后提出一些要求。而宋江如果真正的希望得到梁山泊全部好汉的认可,就必须完成晁盖的遗愿。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晁盖此人虽然胸无城府,为人直爽,但还是有知人之能的。

总观晁盖此人,为人仗义疏财,在江湖上颇有名气。但是,晁盖也是一个胸无城府之人,对任何人都没有防备,以致后来晁盖在梁山泊中没有实际权力。同时晁盖为人直爽,快人快语,毫不虚伪,也正是他的这些性格,使得晁盖能够领导梁山好汉创出一片天地。同时我们可以发现,梁山泊好汉在晁盖的带领下一步步走向繁荣。后来,宋江接受招安,梁山好汉才真正开始没落。

可以说晁盖在《水浒传》中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是晁盖将梁山泊带入繁荣之后,才将接力棒交给了宋江。晁盖此人虽然不是梁山一百单八将中的一员,但也为《水浒传》书写了重重的一笔。

参考文献:《水浒传》

第五篇:我国政府会计目标定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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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政府会计目标定位研究

作者:王 湛

来源:《财会通讯》2006年第01期

摘要:本文从分析我国政府会计环境入手,剖析了对我国政府会计目标定位影响较大的政府资源来源、财政管理体制、政治体制和市场经济等环境因素,并由此归纳了我国政府会计信息的主要使用者及其对信息的需求,最终提出了我国政府会计的目标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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