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浅析《红与黑》中于连性格的双重性
迷途中复归的羔羊
——浅析《红与黑》中于连性格的双重性
【摘要】:法国著名作家司汤达的《红与黑》一书,震烁古今,饮誉中外。从于连曲折坎坷的一生,真实地再现了1830年法国的社会状况。于连在典型的环境中塑造了自己性格的丰富性、复杂性,性格在双重抉择中最终实现了它的光辉性。
【关键词】: 于连
性格
双重性
冲突
司汤达的《红与黑》是19世纪欧洲批判现实主义的奠基作品。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具有内倾性和外倾性两种倾向。正如胡塞尔所说,“世界既是心里领域又是物理领域,人类社会生活是外部世界(物理领域)与内部世界(心里领域)的双重组合。”①震烁古今、饮誉中外的《红与黑》同样具备内倾性和外倾性两种倾向。纵观全书,从于连生活的维里业、贝藏松神学院、德·拉摩尔府、监狱几个时期,可见故事的主人公于连曲折坎坷的一生,再现了“一八三零年”法国的社会状况。狄德罗有一句名言,说“人是一种力量与软弱、光明与盲目、渺小与伟大的复合物,这并不是责难人,而是为人下定义。”这种说法触及了人的心灵对立因素的心理冲突,但不可否定,心灵内部的冲突同时也是人与环境冲突的内化。可以说,于连性格的复杂性和丰富性正是时代色彩在他身上的凝聚和反射,是复杂的典型环境造就了他复杂的典型性格。
一﹑性格双重性的原理阐释
恩格斯说:“人物的性格 不仅表现在他做什么,而且表现他怎样做。”②这就是说,性格表现包括两方面内容:一是行为的现实,二是行为的动机和方式。前者更多地表现为人的实践,后者更多地表现为人的心理。那么,所谓性格就是人的个性心理特征的重要方面。因此,从心理学的意义上说,性格是一种追求体系。但是,性格除了受心理因素之外,还受环境的作用,所以心理特征并不完全就是性格特征。作为社会关系总和的人,他们的性格世界也不是纯粹的单一的社会生活内容的反映。1827年10月,雨果在《〈克伦威尔〉序》中提出:“丑在美的旁边,畸形靠近着优美,丑怪藏在崇高背后,美与恶并存,光明与黑暗相共”③的对照原则。他认为文学艺术的主要表现对象——人,本身就带着二重性。马克思 ①②郑克鲁:《外国文学史》上卷,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同上书。同上书。刘再复:《性格组合论》,安徽文艺出版社1999年版。页。同上书。同上书。郑克鲁:《外国文学史》上卷,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 12 页 共
第二篇:红与黑中于连的浅析
《红与黑》中于连的浅析
于连出身卑微,是一个木匠家的穷小子;却才智出众,他能熟练的背诵《圣经》,而且是用拉丁文,这一巨大的反差也正是于连悲剧的重要根源之一。如果出身高贵,则可以做出一番事业,为别人所敬仰;如果才智一般,则可以庸碌的度过一生,不能飞黄腾达,也可能享受到平凡人的幸福。这一反差并不是致命的,而是由这一反差所激起的向上攀爬的野心,而这只应属于一个动荡的需要英雄的年代,也就是拿破仑的时代;而在等级地位已确定的复辟时代,这是统治阶级所必须扼杀的。也就是说于连的悲剧早已注定,只不过是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所以我认为于连是值得同情的。也许有人觉得于连在向上爬的过程中充满虚伪和狡诈,而这些在真正的阴谋家和野心家看来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毕竟于连的社会阅历十分有限而且很多时候还会显出其本性纯良的一面,在当时的社会中这也是生存所必需的,所以对于一个渴望出人头地的青年人也是无可厚非的。反而有这种看法的人不是过于单纯,就是出于教化的目的。其实现在很多年轻人身上都有于连的影子,尤其是作为大学生的我们,也许有着崇高的理想,但是改变个人命运的目的也不能被否定。我们不能单纯的批判于连,而是将于连当作一面镜子。
由于于连确定了奋斗目标就是向上爬,最初他认为对他来说爱情是无用的,所以他不懂也不想接触这东西。他只是将女人看作男人成功后的战利品,和对上层社会的报复,直到后来于连发现可以通过女人的关系实现自己的理想,于是他顺理成章的追求德瑞那夫人和德拉穆尔,而且是一步一个台阶的向上发展。但是在两者身上的体现并不相同,于连在初见德瑞那夫人时就对她的漂亮与温柔,流下了美好的印象;而对德拉穆尔却没什么好印象,也不觉得她漂亮。在于连对德瑞那夫人的追求中,表现了于连羞涩和自卑的一面,而且也可以说是初恋;而面对德拉穆尔小姐于连已成熟了很多,而且更多的是贪图她的家世,是一种互不相让的较量。
可以这么说于连追求德拉穆尔小姐是理所当然符合需要的,而与德瑞那夫人的恋爱则是错误的致命的,正是德瑞那夫人的温柔善良抚慰了于连,使于连得到了爱情的滋润。然而于连的命运注定不应有爱,当他得知德瑞那夫人写信揭发他的时候,他对这一“背叛”行为无法忍受,也正是因为他对德瑞那夫人动了真情,所以要毁灭她,这是出于一时的激愤。当他清醒过来后十分悔恨,在得知德瑞那夫人并为死去后,于连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而且野心也无法实现,反而可以更多的回忆过去,享受到了以前身处其中而未发觉的美好爱情,此时的于连才是真正幸福的。也算是为不完美的人生,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红与黑》是19世纪欧洲批判现实主义的奠基作品。小说围绕主人公于连个人奋斗的经历与最终失败,尤其是他的两次爱情的描写,广泛地展现了“19世纪初30年间压在法国人民头上的历届政府所带来的社会风气”,强烈地抨击了复辟王朝时期贵族的反动,教会的黑暗和资产阶级新贵的卑鄙庸俗,利欲熏心。因此小说虽以于连的爱情生活作为主线,但毕竟
不是爱情小说,而是一部“政治小说”。
第三篇:论《红与黑》中于连性格的矛盾性
论《红与黑》中于连性格的矛盾性
论题理由:小说《红与黑》刻画了一个具有多重性格的小阶级—于连的形象,他出生低贱却向往上流社会的贵族生活。透过他一生的各种遭遇与经历展现了19世纪二三十年代法国社会的基本面貌。于连矛盾的性格也一直是人们研究讨论的话题,我认为分析他性格的矛盾性也更利于人们对这个人物的认识,同时对我们掌握全面分析人物的技巧有一定的帮助和借鉴作用。
摘要:于连是司汤达小说《红与黑》中的主人公,是一个企图进入上流社会的平民青年。他的性格呈现出多种特性,既自尊又自卑,既是伪善又是真诚,复杂而矛盾。因此人们对他的评价历来也是褒贬不一,本文主要论述于连性格中的多种矛盾性。关键词:《红与黑》、于连、性格、矛盾。
于连出生于维利埃小城的一个木匠家庭,由于身体瘦弱从小就一直被父兄嘲弄、打骂。本来就出身低贱,作为一个木匠的儿子连起码的家庭温暖都体会不到。出身的低微与长期的歧视使得他产生严重的自卑心理。他这种自卑贯穿于他整个的一生,以致后来在雷纳尔市长家和在巴黎与各种各样的贵族打交道时都时不时产生深深的自卑。同时他也痛恨他家那冷漠残酷的家庭生活,希望通过学习知识改变自己的人生。他热爱看书,通过老外军医的帮助还学会了拉丁语。他疯狂地崇拜拿破仑,渴望自己可以像在那个时代一样靠战功扬名立世,但拿破仑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只好通过其他渠道去实现自己的雄心。他根本不相信神教,却因为急切地想通过知识改变命运,为讨得谢朗老神甫的欢心,硬是背下了自己并不信奉的《新约》和《论教皇》。于连通过各种手段让自己跻身于上流社会,尽管他身体纤弱却毅力坚强,为了摆脱家庭的控制,刻苦学习,终于取得了在德·雷纳尔家任家庭教师的职业。他的奋斗在这里得到了一定的回报,他终于离开了家庭的钳制,在德·雷纳尔家他还可以自由地不受打扰地阅读拿破仑的著作,可以大胆地幻想自己的人生而且不被任何人打断。他甚至以拿破仑的准则要求自己,把各种挑战遭遇当作一种战斗。
他第一天到雷纳尔府邸时充满恐惧,他为这种恐惧充满羞耻,提醒自己拿起武器。到了门口却胆怯得连门铃都不敢按,而他后来却产生征服市长夫人的心理。当他不小心碰到德·雷纳尔夫人的手,夫人急忙缩回去时,他认为这是夫人对他的蔑视,于连觉得他必须捉住这一只手,这是他的责任。如果达不到目的只会让自己自卑。最后德·雷纳尔夫人爱上了他,当她主动握住于连的手时于连却抽回自己的手,他觉得他必须把所有的蔑视还给她。他当初只是为了征服一个贵妇人,证明自己的能力也以此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认为这样才能显现自己的尊严。他主动接近德·雷纳尔夫人是出自私心,为了满足自己征服的欲望。出于责任而握住德·雷纳尔夫人的手,并不是因为爱情。直到后来要离开维利埃才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她,不时地怀念起在德·雷纳尔家的那段愉快时光。特别是经常拿马蒂尔德与雷纳尔夫人做比较,相对与马蒂尔德的高傲他更喜欢雷纳尔夫人的柔情,他确定自己是深爱雷纳尔夫人的。在他生命的最后那段时间里,他在监狱里朝思暮想的一直是德·雷纳尔夫人,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暴露自己的软弱,展现真实的自己。尽管马蒂尔德为了于连冒着荣誉尽失的危险在维利埃到处活动,积极地营救他,但于连对她只是感激,有时候还讨厌她的自以为是。他忠于自己的灵魂承认自己爱的是德·雷纳尔夫人,对爱情他从来没有这么真诚过。而当初他却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狠心地利用她,又为了一己之私离开他。直到生命的最后,他才发现在德·雷纳尔家那段日子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在监狱里他不用再去伪装自己,尽管身在囹圄却心情愉快,唯一让他痛苦的是见不到德`雷纳尔夫人。在监狱里的各种反省,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内心,看清了这个黑暗的社会,他不再为了各种荣誉、职位伪装自己,对他而言死也是一种解脱。他坦然地面对死亡,彻底地克服了自卑的心理。他要让那些等着看他丢脸的人失望,因为他是那么从容不迫、大义凛然。
于连的一生都是矛盾的,无论是他的性格还是他的两次爱情。他对德·雷纳尔夫人由不爱到深爱,而他对马蒂尔德的爱却是反反复复的,到最后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爱她。于连一直被矛盾的心理左右着,他不顾及与德·雷纳尔夫人往日的深厚情义,因为一封告发信而去杀害她。而最后他又责备自己竟然去伤害一个最值得尊敬与爱戴的女人,他为自己的行为而忏悔,坚持认为自己应该接受最残酷的处罚。他坦诚自己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坚持承认自己的杀人犯,至少是一个蓄谋杀人的罪犯,他不管多方劝告坚决不提出上诉。他虚伪了那么久,终于在临死之前还自己真实的本性。他直面自己灵魂,忠诚于自己的内心。在法庭上他慷慨陈词,表现出英雄般的果敢,终于代表了他那个阶级痛斥了贵族的恶行,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当他昂首挺胸地走向断头台时,表现出的是一种英勇、一种洒脱、一种解放。于连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内心,不再为了荣誉名利出卖自己的灵魂。到生命的最后,他呈现出了自己一个本性的自我。
回顾于连的一生,其实就是各种自卑与自尊、虚伪与真诚、奋斗与雄心的各种矛盾结合的过程。他自卑的背后是不可隐藏的高傲的自尊,有时候他也用傲慢隐藏自己的自卑。在王朝复辟的时代,只有贵族们才能跻身上流社会。即使于连很有才智也不能仅仅依靠自己的聪明而出人头地。而他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一生不甘于平凡,梦寐以求的就是像拿破仑那样建立一番丰功伟绩。他从一个备受歧视的木匠儿子成为一个指挥军人的中尉。这中间他运用了各种手段不断向上爬,最后因为马蒂尔德对他的爱而迅速地当上了军官。
他在拉莫尔家表现了自己卓越的才能,深得侯爵的信任与喜欢。于连本身一直痛恨贵族与宗教对法国社会的控制,看不惯他们的横行霸道。他崇拜的是拿破仑,一直站在自由党人的立场上在心里痛斥这个不公平的社会。但是他却违背了自己的心,去参加保守党为永远维护他们的统治的秘密会议,并且充当他们的秘密信使。这时候于连为了荣誉而违抗自己的意愿,甘心为自己的敌人服务,他把自己的真实性情给伪装掉了。他同样痛恨教会的伪善,当他知道不能像在拿破仑那个时代那样因为战功而受人景仰,而且他也看到当神甫能有很高的收入。所以他刻苦钻研神学,即使自己完全是个人主义者,也要伪装成虔诚的教士。他不仅在维利埃取得老神甫的器重,而且在贝藏松的神学院他也因为非凡的记忆力和善辩的能力赢得皮拉尔神甫的优待。刚到贝藏松,于连连向一位先生要一杯咖啡都没有勇气,咖啡馆里那些傲慢的眼神增添了他的自卑。初入神学院,他也怕那些贵族子弟歧视他,找他麻烦。直到他因为自己的能力而得到提拔和主教接见才放宽心。于连为实现自己的抱负,除了不断地刻苦奋斗外,也不放过任何可以向上攀爬的机会。
在各种宴会、舞会上于连表现出非凡的气质以及傲慢的神情,吸引了马蒂尔德,使得马蒂尔德不但主动接近他,还因为他而怀孕不惜与父亲反目。于连出身低贱,身份低微,他内心的自卑根深蒂固,而在那么多的贵族面前他的表现却是那么不可一世,极度傲慢。自尊心的驱使让他以这种态度去隐藏自己的自卑。对于连来说,他并没有多爱马蒂尔德,说他因为收获了爱情而快乐倒不如说他因为俘虏了一个贵夫人的爱情而自豪,为战胜了一个地位高贵的情敌而产生荣誉感。于连有时候也因为马蒂尔德的傲慢与不理睬而痛苦,于连的自尊心很强无法忍受他人的蔑视,所以而他也常常故意让马蒂尔德备受冷落的折磨,甚至通过假情信牢牢抓住马蒂尔德的心。于连耍尽心机终于让马蒂尔德对他死心塌地,最终马蒂尔德成为他向上爬的阶梯。于连对马蒂尔德的爱情掺杂着虚伪与功利,尽管偶尔有动真情的时候,但总的来说这不是单纯的爱情,其中的利用也是显而易见的。于连想成为上层人物不得不利用一些虚伪与假装,马蒂尔德的确能够让他飞黄腾达,实现他高远的志向。
于连自卑而高傲的一生,匆匆地结束了。虽然可以说是奋斗了一生,努力了一生,也只当了短暂的军官。可以说他是失败的也可以说他是成功的,他的下场是悲惨的但他毕竟拥有过辉煌,哪怕只是一瞬也是闪亮的。他实现了从一介平民成为一个上层人物的理想。他的一生为迎合各种各样的人,虚伪过,为自己的出身自卑过,也为了自己的尊严跟人决斗过,到最后他做回了最真实的自己。他的性格充满矛盾性,他整个的一生就是一个矛盾体。参考文献:1法斯丹达尔·《红与黑》,胡小跃译,漓江出版社,1997。2 孙健、李成军·《复杂矛盾中的心理描写 —— 浅析<红与黑>中的心理描写》,2002年第一期
3吴静·爱情与事业的双重烛照 ——论《红与黑》的象征意味天水市文化文物出版局
第四篇:《红与黑》中的于连
To be ,or not to be? 生存,还是毁灭?
——《红与黑》中的于连
于连和边缘人
于连,固执又幼稚的孩子,可爱又可恨。
对于连的印象首次转好是在他高昂着倔强的头,赴死的时候,可爱的精灵游戏人间之后,被招回了上帝的身边。
当然还是对他的祈祷,伴随着他生命的实质及精神载体的词就只有一个-----歇斯底里。于连很少有正常思维。
红与黑,红军装与黑教炮,永远高高悬在于连头上的,他挣扎着要触摸,要得到,活象一个哭着要月亮的孩子,哭着,喊着,跑着,跌倒,又爬起来,再跑,而天空中,黑夜里,两轮高高镶嵌的明月,一闪一闪,始终在指引并诱惑着这个倔强的孩子,直至碎骨粉身。
要怎么去诉说这个任性的孩子的一生呢?作者和导演以不同层面向我们展示了一个理想主义者全面幻灭的过程,像《孔雀》的初衷和结局那样,都是无声无息的,这才是命运的分量。在现实岁月中领教精神上完美主义者的分崩离析,会给我们稚嫩的思维带来什么启示?
说实话,我懵了,我不知所措。为什么?我不止一次能在于连身上找到自己,找到人类每一个细胞分支的影子。其实,这也不算是新鲜事,文学作品,电影艺术都在不止一次诠释着高傲,倔强,以及追求完美和它们的衍生物在自己身上的体现,这些人不是辉煌,灿烂,就是毁灭,破碎。他们的抉择统统那么彻底,丝毫不留一点回转的余地,就信仰的决绝和真谛而言,他们绝对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在生存与毁灭之间,他们用稚嫩的身躯和倔强的灵魂挑战上流社会以及上流社会的意识形态和游戏规则,即便知道不过是以卵击石,也在所不惜。我佩服他们的勇气,他们中的佼佼者有《肖申克救赎》中的安迪,有包法利夫人,有《大河恋》中的保罗,有安娜·卡列尼娜,以及安徒生笔下的海的女儿,他们踩在刀刃上,挣扎着飘摇着走向新生和毁灭,没有一丝悔意。他们,一个个的,都像海燕,高傲地呐喊,高傲着笑对死亡,因为他们孤独。他们都相信自己是世界的惟一,他们拒绝与人雷同。他们宁愿疼痛也不愿无关痛痒的生活,于是,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撕心裂肺。
没错,都是远离主流文化的边缘人,他们有两个支流,一种无论多么想接近主流文化,都溶不进去;另一种压根不啻主流,行走于狭窄的山路。于连交融了这两个支流,像是中间人,既有高傲的灵魂,又有卑微的出身。
于连的故事
于连,他永远不乏成功的可能。他聪颖细致,像个娴熟的天才,而天才又往往是幼稚的,易犯错的。他拿自己歇斯底里的神经应对天衣无缝的上流社会,他只能生存于后英雄时代,没有了拿破仑的法国,犹如缺少了阎王爷的阎罗殿,受一群下作的小鬼把持,高傲而卑微的于连无容身之地,记忆力惊人的于连·索雷尔选择到市长家里去做一名传授拉丁文的家庭教师,生性高傲而身份卑微的于连,孕育出了歇斯底里的思维,使得他把对市长的愤慨转嫁到对市长夫人的恋情上,这是什么逻辑,正常人都不懂理解,而于连做得出,谁让他天生一副好皮囊,有着对女人无止境的诱惑力,而他的猎物又通常不是与他身份匹配的婢女,而是与他精神契合的上流女人。从行动上说,于连第一次出轨了,这种轨不是男女的私情,而是人生轨迹,聪明的于连很容易辨析得出什么是飞黄腾达的捷径,同时,他也应该明白,与市长太太的恋情会让他远远脱离原计划的轨迹,可感情用事的他,忘却了这一切,这才是孩子本色,俗话说,六月里的天,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用在于连身上,再合适不过的了。这也是所有边缘人的共性,从来都是感情用事随心而为,不懂得忍气吞声,知耻而后勇。
安然娴雅的市长太太对于追求精神完美的于连来说的确有致命的吸引力,但这段恋情的导火索为本该高雅的恋爱添加了不那么高雅的催化剂,于是这段私情注定了有水无源的结局,待到东窗事发,任市长太太怎样柔情似水,于连也只能背井离乡了。还好,他被派往神学院学习,衷心地为黑教袍尽职尽责。上天再一次惠顾了多才的于连,成绩优异的他被派到德高望重的候爵家里做文员,似乎人生再一次被牵回到了正常轨迹上来。经过上一次的大梦,于连似乎稳健了许多,他把天赋用在了所谓的正途,收敛了歇斯底里的神经,在生存还是毁灭的本质问题上,于连吃一堑长一智地清醒了,但是撒旦没有放过他,魔鬼致力于毁灭上帝的光明和希望。他开始一步步地吞噬崭露头角有声有色的于连,侯爵的小姐玛蒂尔德是一个和于连精神上一模一样的人,同样被歇斯底里的神经所支配,他们除去身份上的云泥之别,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玛蒂尔德始终沉湎于自己先祖玛格丽特皇后坚贞,决绝,癫狂的爱情里,不能自拔的她也发疯一样陷入对于连柏拉图式爱恋的泥淖,沉醉到爱的幻影里。她对于连的爱炽热到用目光抱拥爱人的脸颊,而终不觉厌,于连也在爱神的召唤下再一次坠入情网,并如初恋般真挚,他全身心的投入到爱的漩涡,如火如荼。殊不知,前面等待他的会是万丈深渊,前所未有的厄运无声息的降临,而这厄运会出自市长太太娴雅的双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从前的风流事会在他即将平步青云飞黄腾达的时刻被公诛于世。他追逐了一生的捷径就被市长太太无心的不经意在瞬间摧毁了,癫狂的他向正在做礼拜忏悔的市长太太举起了手枪,在他眼里,是她让他的一生成了幻影,紧接着如海燕般高傲的于连在刑场上从容赴死,他像一位看清楚自己灵魂的人一样,此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坚强和果断,没有挣扎,没有呐喊。
其实,道德,在于连心中,沉重的不值一提,这是他不能为上流社会接受的重点之一,即便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决不会否认上流社会的游戏规则,而让自己陷入舆论的压力之中。于连不懂这些,不啻这些,也从不理会,这完全符合他一个孩子式的品性。也因为此,在大人的道德观中,这样的异类是不能长期存在的,因为他存在了过大的风险系数,于是,他被无情的摒弃了。一个怀有美好愿望的下层自负青年想入主上流社会的梦就此破碎了。于连一生都随心而为,他把自己在自我的道德标准下完全完整的展现。他不遗余力地绘制自己人生的恢弘蓝图。并始终坚信它有实现的无数中可能。
那一幕和那一章
可是,在影片《红与黑》中最平淡无奇的一幕却始终让人回味无穷。神学院里,神父平静的吹灭了那根代表于连的左边第二根蜡烛,在于连的心中祈祷了万千遍之后和黑教袍的梦想幻灭之前,于连的一半精神载体随着经久不愿飘散而最终不得不散尽的余烟,灰飞湮灭。对于神和关乎神的一切,于连挣扎着不愿放弃,却无能为力。他不是自己人生的主宰,那余烟成了于连一生最为真实的干脆的写照。
而书中最动人的一段,则是玛蒂尔德的先祖玛格丽特皇后,在自己的丈夫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而出卖了为自己卖命的密友同时也是玛格丽特的情人拉穆尔之后,她惊世骇俗的行为。她躲在一间正对着格来夫广场的屋子里,向刽子手索取她情人的头颅。半夜时分,她抱着那个头,奔跑于迷雾之中,和着血和泪亲手将其埋葬于教堂。于连死后,玛蒂尔德小姐效法皇后,她坚持要用自己的双手来埋葬她情人的头颅,并用极其昂贵的意大利大理石雕刻的棺木将荒凉的山洞装饰起来,她绝对祭奠自己和于连的高贵情感,因为于连的存在,荒芜的心灵的感觉到过度文明中的长大的人可能有的全部热情。于连的魅力只有深爱他的人才知晓,侯爵小姐是如此。市长太太在于连死后的第三天,抱吻着她的孩子们离开了这个世界,司汤达在书中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没有对于连的十分偏爱。相反,起先对于他的人格相当排斥,而且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过于浪漫的事会被称为现实主义的佳作,就如同不明白《巴黎圣母院》为什么就是浪漫主义的代言一样,后来又细细地回味书中的滋味,上部开篇便是丹东的一句:真理,苦楚的真理。没错,在于连追求完美的道路上,真理始终于他无缘。而下半部的开篇则是圣伯夫的一句:她并不美丽——她没有抹胭脂。这更多的可能应该指于连吧,他始终不虚伪,在他自己的逻辑下,如鱼得水,连幻灭都如此决绝。
影片《红与黑》
影片〈红与黑〉拍摄的很法国,很法国。法国固有的优雅,艺术在影片中得到最淋漓尽致的体现,于连的出场,我印象最深的是他下巴中间的那道沟,这让我想起〈大明宫词〉中小太平向母亲欢欣雀跃地描述薛绍的长相时,说到的这道沟,从那时起,我知道了原来这道沟是美男子的象征,那么于连就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了,可是他始终让我觉得更像张易之而不是薛绍,其实后来才发现,他们从精神上说都是完美的理想主义者,于连综合了薛绍的善良和张易之的癫狂,不过,他们都忠实于最初的自己,只对于这一点来说,我觉得他们都相当可敬,我的一位好朋友只对于连评价过这么一句,如果我是于连,我决不会枪杀市长夫人。听了他这句话,我深知他是个感情上的好人。但是我也原谅了于连,原谅了一时意气用事的孩子所犯下的罪行,有时觉得可爱又可恨的于连,在我心里最好的形容词莫过于无辜。我的另一位仁兄声称,于连最后枪杀市长太太之后,他没有怜悯他,而是尊重他,一个生绣的灵魂终于被铅洗干净,而于连,也被达到了认知的顶峰,他的善良,他的罪恶……
于连和苔丝
搜遍整部中外文学史,跟于连性情最相近的,莫过于苔丝.前几天,下了雪,我躲在屋里看电影频道播放的法国电影<苔丝>,娜塔沙·金斯基主演的,我看的时候已经过半了,可苔丝一脸的忧容,我记得她在回家的路上,晚上睡在树林里,对着燃烧的篝火,她告诫自己,一切都是因为虚荣,火焰照亮了她年轻的脸庞,这句话刻进了心坎里。后来,苔丝为生活所迫,嫁给了她富有的恩人,在她的情人重新出现之后,苔丝义无返顾地枪杀了自己的恩人,最后被叛了绞刑,可她一点都没有悔意,那神情像极了于连。
《苔丝》拍摄的相当朦胧,乡村的田野异常宁静,或许是在暗示女主人公生命的低沉,影片的基调灰蒙蒙的,一直笼罩于雾霭之中。
苔丝和于连一样都是生命的坐标端正明确,可自己却始终在迷雾中奔跑,清楚方向,却看不到曙光,这就是永恒纠结于他们心中的主题,也是他们的人生,水中花式的倒影。
第五篇:浅谈《红与黑》于连
浅谈《红与黑》于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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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连是法国作家司汤达小说《红与黑》中的主人公。他生活在王政复辟时期,那时的法国依然处在资产阶级革命时代,社会的重要矛盾仍然是资产阶级以及广大人民群众同封建暴力的矛盾,革命的任务是打倒封建的反动势力,重新确立资产阶级的统治地位,使资本主义能够在法国顺利发展。这一历史时期,一切反对复辟势力的思想言行,客观上都是符合历史发展趋势的,都应该得到肯定。于连就是这一历史时期复辟势力的一个反抗者,他的一些符合时代要求的思想言行理应给予肯定。
于连的阶级地位和所受的教育,决定了他的英雄主义热情和虚荣心。他出生地位低下,于连很早就形成了一种反抗和仇恨贵族大资产阶级的心理。爱读书身受启蒙思想的影响,培养了他的平民崇拜拿破仑,希望自己能建功立业,然而封建等级制使他希望破灭;而后他看到教会盛极一时,他投靠了教会,于连以虚伪为武器、以反抗和投协为手段,开始了个人奋斗式的道路。于连的性格是矛盾的。受压后就反抗,当个人名利得到满足后就妥协、投降。在德·瑞拉市长家做家庭教师,具有平民意识的他应聘的条件是和主人桌吃饭,显示出反抗的精神。在贝尚神学院:为了出人头地,于连在险恶的环境中把对教会的仇恨埋在心底。不信教却是神学院最虔诚的教徒,又是彼拉院长的宠儿。在这里具有对抗意识的青年逐渐成了一个和教会同流合污的野心家。在木尔侯爵府:于连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忠心为侯爵效劳、和侯爵女儿玛特儿恋爱、结婚最终得到了一份颇丰的地产和官衔。
于连的平民阶级意识并未完全泯灭。入狱后,他开始反省,认识所走的道路的虚伪和痛苦。法庭演说是于连对贵族大资产阶级的谴责和对社会的抗议,也是他反抗精神的爆发和悲剧命运的总结。
于连这一人物形象的局限性在于他的行动是个人盲目的,他的反抗具有极大的动摇性,一旦个人的追求满足后就妥协投降。
总之,于连是十九世纪最初三十年王朝复辟、追逐金钱与权力的特定环境中出现的具有反抗精神的个人奋斗的典型。于连的性格复杂而矛盾,他自尊、自卑、自立、自强,既虚伪又真诚,既孱弱又坚韧,既反抗又妥协……这些都反映出其性格中多元化和多层次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