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国家开放大学电大《阅读与写作(2)》终结性考试大作业答案
盗传必究
大作业撰写要求:(1)分析文学作品,撰写鉴赏文章
篇;(2)根据教材上编阅读论各章的教学内容选择任一体裁的一个作品进行分析与鉴赏。
史铁生与《墙下短记》(节选)
《墙》与史铁生的其它许多作品一样,如《我与地坛》《有关庙的回忆》,作家在文中以极朴素动人的语言,讲述自己的经历和所思。全部讲述所围绕的核心也是有关生命本身的问题:人该怎样来看待生命中的苦难?这问题的提出首先是由于作家自身经历中的残酷事件,即“活到最狂妄的年龄忽地残废了双腿”。大家知道:史铁生
1951
年生于北京,初中毕业后去延安插队,1972
年因双腿瘫痪转回北京,在某街道工厂做工
年,后因病情加重回家休养。
对于史铁生来说,有两种刻骨铭心的经验,一种是成长于六、七十年代的中国青年普遍体验的“知青”的“走过青春,理想失落”的群体,另一种则是非普遍性的不能自给自足的生存困境的个别体验,尤其是后一种,使他的命运顿时与他人判然有别,而他对这命运的承受也只能有他独自来完成。在知青生涯成为永远的过去后,在他无数次摇着轮椅走向地坛,这样一个分离的我令他感到与世界的分离,开始思考从群体中分离出来的个体命运。
在这篇散文中,作家的沉思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这也是文章的三个段落。
第一部分:从开——“探秘的欲望终于要探到意义的墙下。
文章开篇,以议论入手,从总写有关往事与记忆的人生感悟出发,引出墙。而写墙,作者也是先写记忆中的墙,而与墙有关的少年时代的一段往事是有一些无奈和悲悼的,“墙很长,很长且荒凉”“不可能是那么长的墙,只可能是记忆作怪。”“记忆在这儿又出了差误……”因为是回忆,作家记忆中的景物,因其与作者本人的人生经历相关,业已打上了感情懂得烙印。所以,这里,墙,既是实景,更是作家内心世界的展露。墙,作为一种建筑,本无所谓荒凉,作者在这里把它与人生经历作了牵连,一段并不愉快的往事,使作家感到友谊的脆弱和不可把握以及人与人的隔离。伤感的少年故事是作者有关墙的第一种印象。也奠定了文章的基调。(感伤和无奈)。
接下来这部分,作者从回忆转到“现在”,叙述主体也由“我”扩展为“我们”,作家将视线稍稍越出自身的范围,“有人的地方一定有墙。我们都在墙里”。因为墙创造了人,而“上帝所有的很可能就是造墙的智慧”。这种逻辑推理正反映了作家对墙(即隔离或者差距)的存在的无奈。“未必就能逃脱,墙永久地在你心里”。这里,我们还可以从另一种角度去理解墙的意蕴,即除了作者前面所说的“第一种”以外的印象,也就是从一种人的普遍精神境遇这样的角度来捕捉,作者的意图是人的一生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墙。(或不幸,或“恐惧”或“思念”等,墙,是任何人无法摆脱的,并且也无须摆脱。因为它是“趣味的爹娘”。而“趣味是要紧而又要紧的”。但究竟为什么它是趣味的爹娘,即墙的意义,作者在“其实秘密就已经是墙了……”这一过度段里,肯定的回答了墙即是命运。墙的形式的多样就如命运的不同,而这一切都出自上帝之手。这样的结论便引出了无法反抗的命运的观念:人生就是一种不可捉摸的命运造就,它当然包括生命中最不堪的残酷与伤痛。
第二部分:活得要有意义——“不要熄灭破墙而出的欲望,否则鼾声又起。”(但要接受墙)
作为被墙隔离的史铁生,(活到最狂妄的年龄忽地残废了双腿),或是我们,(尽管我们可以避免肉体的残缺,却无法避免两手空空,以前不证自明的价值被世界抛弃了,等),在史铁生的笔下,并没有在感伤上流连,作家开始思考从群体中分离出的个体命运,作家更重视的是对自己的精神世界的解剖,而这一思索中的情感是相当复杂的。
(1)关于生与死
史铁生在很多文章中提到过这个生死选择的思考话题。(《关于生》《关于死》
《安乐死断想》
《我21
岁那年》
《好运设计》),而生与死的问题一旦解决,即所谓的“撞墙不死”。
(2)而“第二步就是抬头”,即必须寻得生命的意义。史在《答自己问》:“为生存找一个至一万个精神的理由,以便生活不只是一个生物的过程,更是一个充实、旺盛、快乐、镇静的精神过程。”
墙是隔离,命运各有不同,而它给予作者的是困境和苦难。思索是苦涩和有收获的:那就是“接受”。
第三部分:——到结束。
这一部分,作者又回到一面具体的墙以及与墙的种种对话,作者从《苏武牧羊》的月夜箫声中得到启示:那就是“接受”,接受限制,接受残缺,接受苦难,接受墙的存在。一连串的排比,是作者如同苏武一般“流放绝地,哀而不死”的心情抒发。更是作者的大悟:有人生便有苦难,它上超越时空,并且“我”与“我们”都不能幸免。那么,人看待苦难的唯一方式就是“接受”。
这一段具有强烈的抒情作用,玄虚似梦,难以摆脱。是作者感情、精神世界矛盾与困扰的最高点,也是作者彻悟的基点。
这种在根本上认可了苦难的命运和不幸的角色,却不是看轻生命自身的残酷与伤痛,而是把生命的残酷与伤痛从自我中分离出来,去融入到一个更大的所在中,《苏武牧羊》融会了过去、现在和未来,融会了死生的时刻里,史铁生看到了包容任何孤独的个体生命在内的更大的生命本相。把自己的沉思带入到生命全体的融会中,这时所体现的个人对苦难的承受已不再是偏狭的绝望,而呈现为对人类的整体存在的担当。
史铁生认为差异不可抹杀,没有差异的世界是一潭死水,所以,接受的意义更是承担。1996
年,史在《关于庙的回忆》中写到“接受命运的限制,接受残缺,接受苦难,-----此岸永远是残缺的,否则彼岸就要坍塌……”。
文章特点:
(1)本文作者抓住“墙”这一富有象征意味的东西(具有鲜明特点,又有相当的普遍性),墙在文中既是过去,又是现在,既是具体,又是概念、象征的。
(2)为文与为人一体
文章既是史铁生内心的希冀与不舍的探询,也完成了他为文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