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史记与汉书的文学贡献是什么
史记与汉书的文学贡献是什么
《史记》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纪传体通史,最初称为《太史公书》,或《太史公记》、《太史记》。作者是西汉时期的司马迁。司马迁,字子长,父亲司马谈任太史令,写古今通史的愿望没有实现,临终要司马迁完成其夙愿。后来,司马迁继任父亲太史令之职,开始写《史记》,历十余年而完成。《史记》是中国古代第一部通史,不但规模巨大,体系完备,而且对此后的纪传体史书影响很深,历朝正史皆采用这种体裁撰写。同时,书中的文字生动性,叙事的形象性也是成就最高的。鲁迅先生在他的《汉文学史纲要》一书中称赞《史记》是“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史记》对古代的小说、戏剧、传记文学、散文,都有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首先,从总体上来说,《史记》作为中国第一部以描写人物为中心的大规模作品,为后代文学的发展提供了一个重要基础和多种可能性。
《史记》所写的虽然是历史上的实有人物,但是,通过“互见”即突出人物某种主要特征的方法,通过不同人物的对比,以及在细节方面的虚构,实际把人物加以类型化了。
在各民族早期文学中,都有这样的现象,这是人类通过艺术手段认识自身的一种方法。只是中国文学最初的类型化人物出现在历史著作中,情况较为特别。
由此,《史记》为中国文学建立了一批重要的人物原型。在后代的小说、戏剧中,所写的帝王、英雄、侠客、官吏等各种人物形象,有不少是从《史记》的人物形象演化出来的。
在武侠小说方面,除了人物类型,它的体裁和叙事方式也受到《史记》的显著影响。中国传统小说多以“传”为名,以人物传记式的形式展开,具有人物传记式的开头和结尾,以人物生平始终为脉络,严格按时间顺序展开情节,并往往有作者的直接评论,这一切重要特征,主要是渊源于《史记》的。
后世小说多以《史记》为取材之源。其中比较典型的有冯梦龙的《东周列国志》、孙皓晖的《大秦帝国》和寒川子的《战国纵横》。
戏剧方面,由于《史记》的故事具有强烈的戏剧性,人物性格鲜明,矛盾冲突尖锐,因而自然而然成为后代戏剧取材的宝库。
据傅惜华《元代杂剧全目》所载,取材于《史记》的剧目就有180多种。据李长之统计,在现存132种元杂剧中,有16种采自《史记》的故事。其中包括《赵氏孤儿》这样的具有世界影响的名作。已经失传的类似作品,当然更多。到后来的京剧中,仍然有许多是取材于《史记》的,如众所周知的《霸王别姬》等。
宋元时期,随着中国戏剧的形成与成熟,《史记》的内容与艺术也影响到戏剧创作。例如宋元戏文有《赵氏孤儿报冤记》;元明杂剧有《冤报冤赵氏孤儿》(元·纪君祥)、《卓文君私奔相如》(明·朱权)、《灌将军使酒骂座记》(明·叶宪祖);明清传奇有《窃符记》、《易水歌》(清·徐沁);地方戏及新编历史剧有《搜孤救孤》(京剧)、《卧薪尝胆》(汉剧越剧)、《和氏璧》(同州梆子)、《完璧归赵》(京剧)、《鸿门宴》(京剧 川剧汉剧秦腔)、《萧何月下追韩信》(京剧 川剧 汉剧 秦腔)、《霸王别姬》(京剧)、《大风歌》(话剧)。
在传记文学方面,由于《史记》的纪传体为后代史书所继承,由此产生了大量的历史人物传记。虽然,后代史书的文学性显著不如《史记》,但其数量既浩如瀚海,如果将其中优秀传记提取出来,也是极为可观的。此外,史传以外的别传、家传、墓志铭等各种形式的传记,也与《史记》所开创的传记文学传统有渊源关系。
《汉书》,又称《前汉书》,由我国东汉时期的历史学家班固编撰,是中国第一部纪传体断代史,“二十四史”之一。《汉书》是继《史记》之后我国古代又一部重要史书,与《史记》、《后汉书》、《三国志》并称为“前四史”。《汉书》全书主要记述了上起西汉的汉高祖元年(公元前206年),下至新朝的王莽地皇四年(公元23年),共230年的史事。《汉书》包括纪十二篇,表八篇,志十篇,传七十篇,共一百篇,后人划分为一百二十卷,共八十万字。
汉书的影响 开创断代史体例
首先,《汉书》开创了断代史的叙史方法,体例为后世沿袭。自秦汉以来,均为君主本位政体,本朝人往往不敢直接评论本朝政治,忌讳甚多,而断代史则合乎作者的心理,因为前朝已灭亡,评述前朝政事,危疑较少,较易发挥。故《汉书》一出,此后历朝官修“正史”均以断代为史。
班固之所以断代为史,并不是偶然的,而是适应时代的要求。他总结汉武帝到东汉初年,约一个半世纪的历史著作,加以创造性的发展,其目的是为当时统治阶级的政治服务。班固认为,《史记》的通史体例,将西汉一代“编于百王之末,侧于秦项之列”,既不利于宣扬“汉德”,又难以突出汉朝的历史地位。这是《汉书》断代为史的根据。于是,《汉书》“包举一代”,断限起自西汉建立,终于新朝的灭亡,为了突出刘邦,就将《高帝纪》置于首篇。这种断代为史的体例,受到后来封建史学家的赞誉,并成为历代“正史”编纂的依据。
其次,在编纂体例方面,《汉书》继承而又发展《史记》的编纂形式,使纪传体成为一种更加完备的编纂体例。纪传体是以人物传记为中心,虽然各自独立成篇,但彼此间又互有联系,因此全书可以合成一整体。它既能扼要列举历史发展的大概,又可以详细记述有关的史事。既便于查看个别人物活动的情况,又能顾及典章制度的历史沿革,其优点极多,使纪传体能为后世史家所采用。
例如,《史记》虽然立了《吕后本纪》,但却用惠帝纪年,《汉书》补立《惠帝纪》,解决《史记》在体例上的混乱;对于年月的记载也比《史记》详细和明确。对于传记的编排,《汉书》基本上按时间先后为序,体例上也比《史记》整齐划一。《汉书》继承了纪传体优点,此后正史均沿用纪传体的体例。
再者,《汉书》新创立的四种志,对于西汉的政治经济制度和社会文化的记载,比《史记》更加完备,从而提高了《汉书》的史料价值。扩大历史研究的领域
《汉书》十“志”中,《食货志》为经济制度和社会生产状况提供了丰富的史料;《沟洫志》有系统地叙述了秦 《汉书疏证》(清朝·沈钦韩)汉水利建设;《地理志》是中国第一部以疆域政区为主体的地理著作,开创了后代正史地理志及地理学史的研究;《礼乐志》、《郊祀志》、《刑法志》分别记载政治、军事、法律和有关的典章制度;《五行志》、《天文志》和《律历志》,都是研究古代自然科学的宝贵资料。《艺文志》论述古代学术思想的源流派别及是非得失,是一部极珍贵的古代文化史资料。确立书志体
十“志”规模宏大,记事丰富,对于政治、经济和思想文化都有较详细的记载,特别是有关汉化部分更为详细。书志体始创于《史记》,《汉书》加以发展,后代正史的志,大抵以《汉书》十“志”为依归。书志体也成为后世典章制度史的编著所模仿,如唐朝杜佑所著的《通典》。开创目录学
在《艺文志》中采用了刘歆《七略》的分法,将古代的学术著作区分为六大类三十八小类,加以论述,使人们对各学术流派的演变与发展,有更清楚的了解。加上,又保留了《七略》的大概面貌,成为人们研究上古至西汉末年旳学术发展演变的重要著作,是中国现存最早的一部图书目录及学术文化史。保存重要的历史文献
现存《汉书》约80万字,卷帙比《史记》繁富。它增载不少重要的诏令,主要集中在帝纪部分。在许多人物传记中,《汉书》又收入大量有关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方面的奏疏、对策、著述和书信。在《汉书》的十志中,也有类似的重要历史文献的收载,如《食货志》收入晁错的《论贵粟疏》等。
《汉书》还增补《史记》对于国内外各民族史的资料。例如,在《史记·匈奴列传》的基础上,《汉书》大量增补汉武帝以后的史实,比较完整地记述了自远古至西汉末年匈奴民族的历史。《汉书》又合并《史记》的南越、东越、朝鲜、西南夷诸传,在补充大量的史实基础上,以合传形式写成较为详细的《西南夷两粤朝鲜传》。同时,《汉书》改《史记·大宛列传》为《西域传》,记述今新疆境内我国各民族历史,以及中亚和西南亚诸国史。这些记载,均是研究亚洲有关各国历史的珍贵资料。
第二篇:《史记·淮阴侯列传》与《汉书·韩信传》比较
《史记·淮阴侯列传》与《汉书·韩信传》比较
—第四部分
《史记》和《汉书》分别是西汉司马迁和东汉班固的著作。作为我国历史上最重要的两部历史著作,成型于不同时代有着很多不同之处,比如不同的记事笔法、取材、风格和文字。尤其是文字和语法方面,司马迁秉笔直书,兼取口语,故行文多用散体。班固则因工辞赋,习藻饰,所以书中好用古字、崇尚藻饰,韵偶多而散行少。所以在学习韩信传时就会存在一些可比较的字词或者语法。现就《汉书韩信传》与《淮阴侯列传》的第四部分进行粗浅的比较分析。
在整理对比过程中,发现以下几种情况:成句的详略问题,主要表现在主语省略、虚词省略、情景描写省略还有词藻修饰的详略等;汉字在发展过程中的运用变化,主要指异体字、古今字、通假用法和活用现象,词性的多样性和同义词;词句表达的语序变动句型不一致。
成句的详略问题在两书比较后发现这似乎不能证明《史记》当简之处及其简洁,不拘一格,而《汉书》则讲究细致工整,组织严密这一现象。原因如下;《史记》中大量保留了句子的完整性,而《汉书》则大量省略了主语和宾语。例如汉王借兵而东下(史)和借兵东下(汉)。韓信謝曰:“先生且休矣,吾將念之。”(史)和信曰:“生且休矣,吾將念之。”(汉)“項王死後,亡歸信。漢王怨昧,聞其在楚,詔楚捕昧。”和“項王败,昧亡歸信。怨昧,聞在楚,詔楚捕之。”当然也有相反的例句:“得罪於信,信囚,欲殺之。”与“其舍人得罪信,信囚,欲殺之。”我认为这只是表达事情的清楚与否,要论《史记》与《汉书》谁更严密或者简洁最好从记录故事的细节完整性这一角度出发。《汉书·韩信传》对《史记·淮阴侯列传》的增删处理,主要表现在前面删除了《史记》中蒯通与韩信、刘邦对话中的三大段内容,并对其进行了修改。且还有对开头与结尾的增删处理,尤其是结尾的韩信被杀,蒯通被刘邦逮捕之后为自己辩解的一段对话与“太史公曰”一大段。
对于虚词而言,找到了大致的规律,《史记·淮阴侯列传》中大量运用了丰富的虚词,例如“且臣聞勇略震主者身危,而功蓋天下者不賞。”中的“而”表并列;“此所謂功無二於天下,而略不世出者也”中的“而”则表转折;“陳豨拜為钜鹿守,辭于淮陰侯”中的于是表对象;“召辱己之少年令出 胯下者以為楚中尉”中的“之”为“的”的意思;“欲發以襲呂后、太子。”中的“以”表目的。除此之外还有修饰辞藻的语气词,如“夫聽者事之候也”的“夫”是句首发语词;“再至,陛下乃疑矣”中的矣为句末语气词。其实在《汉书·韩信传》里也有此类词语的修饰,在这里就不作为重点了。
字词运用的不同在这里是一个亮点。通过对字词的分析比较可以突出差异,也可以展现词类发展过程中的面貌。
1、厭 黶
後爭張厭、陳澤之事,二人相怨。(史记淮阴侯列传)及爭張黶、陳釋之事。(汉书)
“厭”为“ 黶 ”的古字。掩蔽;掩藏。《左传·昭公二十六年》:“ 齊師圍成,成人伐齊師之飲馬於淄者,曰將以厭衆。”杜预注:“以厭衆心,不欲使知已降也。”陆德明释文:“厭,於冉反。”《庄子·齐物论》:“其厭也如緘,以言其老洫也。”汉董仲舒《春秋繁露·深察名號》:“是以陰之行不得干春夏,而月之魄常厭於日光。”
2、澤 釋
後爭張厭、陳澤之事,二人相怨。(史记淮阴侯列传)及爭張黶、陳釋之事。(汉书)
“澤”通“釋”。松散,解散。《周礼·考工记·序官》:“水有時以凝,有時以澤。”陆德明释文:“澤音亦,李音釋。”马王堆汉墓帛书乙本《老子·道经》:“唤呵其若淩澤,沌呵其若樸。”按,今本《老子》作“涣兮若冰之將釋。”参见“澤2澤”。
3、病 疾
信知漢王畏惡其能,(常)稱病不朝從。信知漢王畏惡其能,稱疾不朝從。
“病”:重病;伤痛严重。《论语·述而》:“子疾病,子路請禱。”《左传·僖公二十八年》:“魏犨傷於胸。公欲殺之,而愛其材。使問,且視之。病,將殺之。” 杨伯峻 注:“病謂傷甚。言若其傷甚重,則將殺之。”《汉书·张良传》:“忠言逆耳利於行,毒藥苦口利於病。”唐韩愈《裴君墓志铭》:“疾病,改河南少尹。輿至官,若干日,卒。”
.“疾”:病,病痛。《书·金縢》:“既克商二年,王有疾,弗豫。” 汉王符《潜夫论·思贤》:“夫治世不得真賢,譬猶治疾不得良毉也。”《史记·扁鹊仓公列传》:“ 簡子 疾,五日不知人。大夫皆懼,於是召扁鵲。” 北齐刘昼《新论·贵言》:“夫人之將疾者,必不甘魚肉之味。”《宋史·崔翰传》:“淳化三年召還,以疾留京師。” “疾”与“病”的区别在于:“病”常指病得很重,而“疾”则常指一般的生病。“疾病”连用时有两种情况。一种为病重的意思,例如《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亮疾病,卒于军。”另一种情况,“疾病”是同义词搭配的双音词,何现代汉语没有区别。
4、怏怏 鞅鞅
(信)由此日夜怨望,居常怏怏,羞與絳、灌等列。
信知漢王畏惡其能,稱疾不朝從。由此日怨望,居常鞅鞅,羞與絳、灌等列。【怏怏】不服气或闷闷不乐的神情。【鞅鞅】因不平或不满而郁郁不乐。鞅,通“ 怏 ”《史记·秦始皇本记》:“大臣鞅鞅,特以貌從臣,其心實不服。” 《汉书·高帝纪下》“北面爲臣,心常鞅鞅。” 颜师古 注:“鞅鞅,不滿足也。”《史记·高祖本纪》作“怏怏”。
5、豫 與
韓信猶豫不忍背漢,又自以為功多,漢終不奪我齊,遂謝蒯通。
信猶與不忍背漢,又自以功多,漢不奪我齊,遂謝通。“豫”通“ 與 ”。参与。《国语·楚语上》:“ 王孫啓豫於軍事。”《陈书·始兴王伯茂传》:“及建安人蒋裕與韓子高等謀反,伯茂竝陰豫其事。”关涉;牵涉。《南史·孔琳之传》:“此事孔璪所爲,無豫卿事,可作首辭,當相爲申上。”《南史·文学传·颜协》:“ 梁武帝受禪,見遠不食,發憤數日而卒。帝聞之,曰:‘我自應天從人,何豫天下士大夫事?而顔見遠乃至於此。’”
6、憐 哀
高祖已從豨軍來,至,見信死,且喜且憐之。高祖已破豨歸,至,聞信死,且喜且哀之。
两者为同义词,均有哀怜;怜悯的意思,憐:“哀怜;怜悯”。汉王褒《九怀·通路》:“陰憂兮感余,惆悵兮自怜。” 哀:“怜悯;怜爱;同情。”《吕氏春秋·报更》:“人主胡可以不務哀士?”高诱注:“哀,愛也。”
7、乃 反
信方斬,曰:“吾悔不用蒯通之計,乃為兒女子所詐,豈非天哉!” 信方斬,曰:“吾不用蒯通計,反為女子所詐,豈非天哉!”
两者均为副词。“乃”为竟然;居然。《战国策·齐策四》:“先生不羞,乃有意欲爲收責於薛乎?”晋陶潜《桃花源记》:“問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 “反”为反而。《诗·邶风·谷风》:“不我能慉,反以我爲讎。
8、至
之
陰使人至豨所
陰使人之豨所 • “至”为动词,有“到,达到”之意。《史记·扁鹊仓公列传》:“至春,果病;四月,泄血死。”《汉书·匈奴传上》:“近幸臣妾從死者,多至數十百人。”当“之”为“到„„去”的意思时,作为动词存在。《汉书·高后纪》:“足下不急之國守藩,乃爲上將將兵留此,爲諸大臣所疑。” 颜师古注:“之,往也。”
9、跪拜 趋拜
信嘗過樊將軍噲,噲跪拜送迎,言稱臣。
嘗過樊將軍噲,噲趨拜送迎,言稱臣。
跪拜:屈膝下拜;磕头。《史记·淮阴侯列传》:“信常過樊將軍噲,噲跪拜送迎。” “趋”有“趋向,奔向”之意。
10、詳狂 陽狂
蒯通說不聽,已佯狂為巫。
通説不聽,惶恐乃陽狂為巫
“詳”通“佯”,假装。《史记·李将军列传》:“行十余里,广~死。” 陽:“表面上,假装。”《韩非子·说难》:“则~收其身,而实疏之。”《汉书·邹阳传》:“是以箕子~狂,接舆避世。”
11、常
尝
上常從容與信諸將能否,各有差。
上嘗從容與信言諸將能各有差。
“常”通“ 嘗 ”。曾经。《荀子·天论》:“夫日月之有蝕,風雨之不時,怪星之黨見,是無世而不常有之。”王先谦集解:“《羣書治要》常作嘗,是也。”《史记·高祖本纪》:“ 高祖常繇咸陽,縱觀,觀秦皇帝。” 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江水三》“ 孫權 常獵於山下。” 唐赵璘《因话录》卷三:“常躬耕得金一瓶。”
12、無 亡
人或說信曰:“斬昧謁上,上必喜,無患。” 人或說信曰:“斬眛謁上,上必喜,亡患。” “亡”通“無”,没有。两者为古今字。《诗·小雅·车攻》:“之子于征,有聞無聲。”毛传:“有善聞而無諠譁之聲。”《史记·张释之冯唐列传》:“使其中無可欲者,雖無石椁,又何戚焉!”《论语·子张》:“日知其所亡,月無忘其所能,可謂好學也已矣。” 邢昺疏:“亡,無也。”
语序的不一致在文中找到的比较少,可以表现为具体的短语位置不一致和动名词组合不一致。如:
①今足下戴震主之威,挾不賞之功,„„夫勢在人臣之位而有震主之威,名高天下,竊為足下危之!”(主谓短语)
今足下挾不賞之功,戴震主之威,„„夫勢在人臣之位而有高天下之名,竊為足下之!”(动宾短语)
②及下鄉南昌亭長,賜百錢(数量短语)及下鄉亭長,錢百(主谓短语)
此外,两书的编写过程中出现了句型异样的迹象。如书中体现的判断句型: 高祖曰:“是齊辯士也。” 高祖曰:“此齊辯士蒯通也。
从浅显的对比中我们可以证实一开始讲的问题,《史记》和《汉书》始终有着各自的特点。史记比较浅显易懂,多用俗字;汉书则好用古字,直录古书。史记喜用对白,据人物口吻直书,所以逼肖传神,汉书则将省去对话。史记虚字特多,如用「矣」往往代表讽刺和抒情,「也」往往有从容舒缓之意。使得人物语气入神入妙,汉书简省虚字,文章遂予人茂密滞塞之感。二者之间不同的用词用字也可以看出两位作者的背静和著书倾向。
第三篇:《史记》《汉书》中的人物差异——项羽
《史记》《汉书》中的人物差异——项羽
《史记》和《汉书》虽同样是记录中国古代历史但在人物表达方面却略有不同 其中包含了两位作者的情感 《史记》《史记》是中国西汉时期的历史学家司马迁撰写的史学名著 司马迁在公元前99年(汉武帝天汉二年),47岁,汉武帝攻打匈奴,骑都尉李陵投降。司马迁为其辩护,下狱,遭宫刑。《史记》一半左右都是在他入狱的时间中完成的.由于《史记》只写到汉武帝的太初年间,因此,当时有不少人为其编写续篇。据《史通·正义》记载,写过《史记》续篇的人就有刘向、刘歆、冯商、扬雄等十多人,书名仍称《史记》。班固的父亲班彪(公元3年~公元54年)对这些续篇感到很不满意,遂“采其旧事,旁贯异闻”为《史记》“作《后传》六十五篇”。班彪死后,年仅22岁的班固,动手整理父亲的遗稿,决心继承父业,完成这部接续巨作。不料,工作开始几年,有人上书汉明帝,告发班固“私作国史”。班固被捕入狱,书稿也被全部查抄。他的弟弟班超上书汉明帝说明班固修《汉书》的目的是颂扬汉德,让后人了解历史,从中获取教训,并无毁谤朝廷之意。后来无罪开释,汉明帝更给了班家一些钱财,帮助他们写下去。可见其两人命运坎坷 在对待同一件事情上会有自己的见解。
一.《史记》与《汉书》内容对比
《汉书》写于《史记》之后是由于《史记》只写到汉武帝的太初年间所以班固续写的。在《汉书》中就免不了借鉴与《史记》在《汉书》项籍传袭用《史记•项羽本纪》。《史记》为项羽专著一本纪,而《汉书》将陈胜与项羽合传,传赞部分亦将《史记》陈涉世家赞与项羽本纪赞合并。《汉书》项籍传大幅删减《史记•项羽本纪》中字句,以互见法移置段落至《汉书》他传中,并调整后半部分传文顺序,使《汉书》项籍传字数缩减为《史记•项羽本纪》的三分之二左右,并占《汉书•陈胜项籍传》字数的三分之二。关于《汉书》传文中的删补移置,大段变动方面《史记》第1-
9、11-15、20、25、40-
42、45段与《汉书》各对应段落内容大致相同,仅字句略有删改。
二.《史记》有误而《汉书》改正者
1、称谓问题:
《史记》:“项梁前使项羽别攻襄城”,梁玉绳案:“前此皆称项籍,此后忽改称字而不明何也,高纪则皆称字。《汉书》项籍传亦是。”
《史记》:“楚王阴令羽诛之”,《汉书》作:“楚王阴令籍诛之”。梁玉绳云:“古人亦自称字,《汉书•匡衡传》注引衡与贡禹言匡鼎白,后书周黄徐姜申屠传序述闵贡语云,闵仲叔岂以口腹累安邑哉!《汉书》‘羽’作‘籍’。” 《史记会注考证》:愚按当从《汉书》作“籍”,下文“籍何以至此”“籍独不愧于心乎”可证。
2、《史记•项羽本纪》:“陈馀阴使张同、夏说说齐王田荣”,《史记•高祖本纪》:“陈馀怨项羽之弗王己也,令夏说说田荣”《史记•张耳陈余列传》:“陈馀乃使夏说说田荣”,《汉书》陈馀传:“及齐王田荣叛楚,馀乃使夏说说田荣”,说者皆无张同,恐并非二人同说者,仅夏说耳。梁玉绳已指出。
3、陈馀迎立故赵王歇反赵事,《史记•项羽本纪》记作汉元年,《汉书•项籍传》作汉二年事,《汉书》为是,前文已证。
4、《史记》:“汉之二年冬,项羽遂北至城阳”,据《秦楚之际月表》此事当在汉二年春。梁玉绳曰,“冬”当作“春”,事在春也。按《汉书•项籍传》此处未标明时间,《汉书•高帝纪》作:“春正月,羽击田荣城阳,荣败走平原,平原民杀之”,可为旁证。
5、《史记》:“部五诸侯兵”,徐广曰:“部”一作“劫”,王念孙按:作“劫”者是也。《高祖纪》及《汉书•高帝纪》《项籍传》并作“劫”。《陆贾传》亦曰汉王鞭笞天下,劫掠诸侯,隶书“劫”“部”形相近,故“劫”误为“部”。
6、《史记》:“楚下荥阳城,生得周苛。”梁玉绳按:“高纪及《汉书》此事在羽东击彭越之后,当三年六月,今并书于五月守荥阳下者,盖终言之,于文法为连叙。亦犹上文叙陈馀破张耳迎赵王歇一节,是二年事,而因陈馀说田荣,遂并叙于元年也。” 《汉书》所记是。
三.《汉书》有误而《史记》无误者
1、《史记•项羽本纪》记陈馀说齐王田荣、迎赵王歇返赵事在汉元年四月,《汉书》项籍传作汉二年事。《秦楚之际月表》:“十月,歇复王赵。”此十月为汉二年十月,故按照月表,陈馀说田荣事应在汉二年。《史记•张耳陈馀列传》:“故耳走汉 ……陈馀已败张耳,皆复收赵地,迎赵王于代,复为赵王。”可见此事应在汉元年四月。
2、《史记》:“愿为诸君快战”,《汉书》:“愿为诸军快战”。念孙按:“‘诸军’当依《史记》、《汉纪》作‘诸君’。羽此时但有二十八骑,不得言‘诸军’也。下文亦作‘诸君’。
四.《史记》《汉书》均误者
1、《史记》:“当此时,赵歇为王,陈馀为将,张耳为相,皆走入钜鹿城。”《汉书》袭用作:“当此之时,赵歇为王,陈馀为将,张耳为相,走入钜鹿城。”《史记•张耳陈馀列传》云:“章邯引兵至邯郸,皆徙其民河内,夷其城郭。张耳与赵王歇走入钜鹿城,王离围之。陈馀北收常山兵,得数万人,军钜鹿北。”此时陈馀将兵在钜鹿北,并不在钜鹿城中,梁玉绳曰“此‘陈馀为将’四字,因下文有之而重出,当衍去。” 《史记会注考证》亦考出。
2、《史记》:“又以齐、梁反书遗项王”,《汉书》:“又以齐、梁反书遗羽”。《史记会注考证》:“‘齐梁’当‘齐赵’之误,下文齐欲与赵并灭楚,可证,后人据《汉书》妄改。” 按反书曰:“齐欲与赵并灭楚”,则《史》《汉》均误明矣。
对比总结
《汉书》文字力求简古,要求整饬,往往删去《史记》中赘余及虚助词语。《史记》传文中颇具散文性的字词,《汉书》袭用后多被去掉或用更简练的词句代替。《汉书》多用互见法,将《史记》传文细节部分移至他传,故其文学性、生动性大大降低。《史记》多行散句,重文采及行文气势,着重用对话表现主人公性格,爱憎感情、主观色彩突出,《汉书》将其改为不动声色的客观叙述,但文字简洁整饬,叙事较《史记》明晰,并纠正《史记》项羽传中史实有误处。两传行文风格不同,《史记》更具散文性质,《汉书》只顾简省,可读性降低,某些地方甚至有诘屈聱牙之感,皆因简省太过的缘故。
在《史记》《汉书》中究竟谁贬低了项羽?谁赞扬了刘邦? 历史上项羽和刘邦作为对手,在司马迁和班固眼中,谁在其心中地位更高一些?
在《史记》-《高祖本纪》中有这样的描述“ 高祖,沛丰邑中阳里人,姓刘氏,字季。父曰太公,母曰刘媪”可见出生平平就是农户家的一个普通人。“及壮,试为吏,为泗水亭长,廷中吏无所不狎侮,好酒及色。”可见在司马迁认为在刘邦成年以后也不过是个小混混而已。可见在《史记》中司马迁贬低了汉高祖刘邦。而司马迁对项羽的认可不通过文章阅读就可发现,十二本纪就项羽一人不是皇帝。在描写项羽方面项羽,是一位英雄。天生神力,“吴中子弟皆惮之”。其志向博大高远,他很讲信义。可见司马对项羽的赞扬和对刘邦贬低。结论:史记贬低了刘邦汉书贬低了项羽
人物评价
少年英雄,志在天下楚国灭亡之后,项氏家族惨遭屠杀,少祖父项堇被车裂于家乡吴中。他与弟弟项庄随叔父项梁流亡到吴中。年少时项梁曾请人教他书法诗歌,籍学了没多久便厌倦了;后梁又请人教他武艺,没多久又不学了;梁大怒!籍曰:“学文不过能记住姓名,学武不过能以一抵百,籍要学便学万人敌!”于是梁便教授他兵法。但其学了一段时间后又不愿意学了,梁只好顺着他不再管他。籍身高八尺余,力能扛鼎,气压万夫,年青时志向便极为远大。一次秦始皇出巡在渡浙江时,项羽见其车马仪仗威风凛凛,便对项梁说:“彼可取而代之(我可以取代他)。”秦二世元年,大泽乡起义,项羽随叔父项梁在吴中刺杀太守殷通举兵响应,此役项羽独自斩杀殷通的卫兵近百人,第一次展现了他无双的武艺!二十四岁的项羽,就这样被农民起义的急风暴雨推上了历史舞台。可最后也不得不写下这样的诗句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项羽失败可能是命中注定的吧……
第四篇:汉书地理志与史记货殖列传之关系
《 史 记 • 货 殖 列 传 》 是 《 史 记 》 的 卷 一 百 二 十 九、列传 第 六 十 九。专 门 记 录 通 过 从 事 商 业 活 动 以 “ 生 资 货 财 利 ” 的 人,是 反 映 司 马 迁经 济 思 想 的 重 要 篇 章。其 中 还 包 括 有 对 手 工 业,以 及 农、牧、渔、矿 山、冶 炼 等行 业 的 记 载。尤 为 重 要 的 是,司 马 迁 将 全 国 划 分 为 若 干 经 济 区,分 别 对 不 同 区 域的 地 理 环 境、风 土 人 情、矿 产 资 源 等 方 面 进 行 记 载。这 一 部 分,班 固 在 《 汉 书 •地 理 志 》 中 多 有 引 用。在 时 间 顺 序 上,《 史 记 》 与 《 汉 书 》 有 着 先 行 后 续 的 关 系,二 者 在 内 容、体 例 上 多 有 相 似 之 处,这 一 点 在 《 汉 书 • 地 理 志 》 中 体 现 得 尤 为 明显。特 别 是 风 俗 类 的 记 载,班 固 辑 录 了 刘 向 之 《 域 分 》 与 朱 赣 之 《 风 俗 》,并 大量 参 引 了 《 史 记 • 货 殖 列 传 》 的 内 容。自 己 创 新 的 地 方 并 不 多。甚 至 宋 人 郑 樵 斥之 曰 “ 后 世 众 手 修 书,道 旁 筑 室,掠 人 之 文,窃 钟 掩 耳,皆 固 之 作 俑 也!”①。班固 诚 然 借 鉴 了 一 些 前 人 的 成 果,但 《 汉 书 • 地 理 志 》 与 《 史 记 • 货 殖 列 传 》 究 竟有 什 么 样 的 关 系,下 面 作 以 简 要 分 析。
第五篇:《史记》的文学价值
《史记》的文学价值
作为位列二十四史之首《史记》,是西汉司马迁编撰的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它记述了黄帝至汉武帝太初年间长达三千多年的历史,全面记述了历代政治、经济、军事、思想、民族、外交等方面的情况,取材广泛,保存了大量珍贵史料,深刻反映了社会各方面的发展、变化,同时,首创纪传体,以人物传记为主,又吸收了编年、记事等体裁的长处,以本纪、世家、列传为主,又有表、书相配伍,此后,纪传体成为中国古代正史编撰的规范。因此,《史记》具有较高的的史学价值。
不仅如此,在中国文学史上,《史记》也同样显示出它的价值。《史记》中的传记以描写人物为中心,生动形象地展现了社会历史的广阔画面,有着强烈的艺术魅力。作者为人物作传,不只是一般记叙人物的事迹,而是努力写出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物来,为此,他总是在充分把握史料的基础上,先求得对所写人物的思想性格有一个总体的明确的认识,再利用对史料的剪栽取舍、穿插安置,突出其主要特点,使之成为个性鲜明的典型。如《项羽本纪》紧紧抓住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王气质,着重表现其勇锐剽悍、所向无敌的英雄气概和率直重义而寡谋轻信的真朴性格。他的气盖一世、想以武力屈服天下成为霸主的特色,贯串了他一生的言行中。
为了使人物形象突出,司马迁采用了多种艺术方法和手段:
(1)注意选择富有表现力的细节和典型事例,显示出人物的主要特点。如《项羽本纪》中的项羽,作者就是抓住了他一生中最能体现性格特点的三件事——钜鹿之战、鸿门宴、垓下之围来写,突出了他的悲剧性性格。
(2)注意选择矛盾冲突尖锐的场面,让人物在斗争中和彼此映衬中展示鲜明的个性。如《项羽本纪》中的鸿门宴,在错综复杂的矛盾斗争中,展现出众多人物的不同性格。项伯、张良、范增、樊哙等,无不神态毕现,呼之欲出。
(3)注意人物语言的个性化。只有项羽,才会在沛公试探时一语道破“此沛公左司马曹无伤言之”,也只有霸王,才会在临死时喊道“天亡我也,非战之罪也”。正因为如此,《史记》塑造了各式各样的活动于历史舞台的人物形象,雕塑感极强,使人几乎有一种可以用手指触摸的感觉。另外,在叙事上,《史记》波澜起伏,情节曲折,故事性和戏剧性很强。同时,《史记》的语言气势磅礴,精炼流畅,生动活泼,富于表现力。
正因为如此,鲁迅在《汉文学史纲要》中称赞《史记》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不仅对其史学价值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而且对其文学价值也给予了极高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