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绿色GDP离我们究竟有多远
绿色GDP离我们究竟有多远?
SPORTS.SOHU.COM2004年6月10日16:37 光明日报
特邀嘉宾:
侯元兆(中国林科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张德铜(海口市发展计划局局长、博士)
蒙乐生(海口市社科联副主席、副研究员)
缘起
近两个月,绿色GDP这个名词在报刊、电视上频频出现,说明它正在引起越来越多人的关注。但同时读者又被告之:绿色GDP的核算有很大难度,目前有很多国家在研究,但没有一个能拿出哪怕较为完整的绿色GDP数据;要真正将绿色GDP的统计付诸实施还有待时日。那么,绿色GDP离我们究竟有多远?我们今天讨论绿色GDP有何实际意义?对绿色GDP的呼唤迫在眉睫
记者:一年前,绿色GDP对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还是一个闻所未闻的名词,而今天,它已经频频出现在媒体上。为何绿色GDP突然引起举国上下如此关注?
侯元兆:这是因为,目前中央高度强调科学发展观,同时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认识到中国生态环境的破坏和环境污染已经很严重了,正在给中国长远的经济发展造成难以估量的危害。
多年以来,我国的经济发展,一直没有摆脱高投入、高消耗、重污染、低产出的传统模式。我国单位产值的矿产资源消耗与能源消耗,是世界平均值的3倍,单位产值的废物排放量,是世界平均值的数倍。1996年,有关部门和世界银行联合对此作了个探讨性的研究,其研究结果是,在1995年,中国水和空气造成污染带来的经济损失,大体上是540亿美元,占当年GDP的6%-7%。多年以来,我国的无序开发已经严重透支了国人的生存资源,我们的GDP中,相当一部分是靠牺牲后代的发展机会获得的,它实际上不是业绩,而是生态赤字。好在近来政府正在调整发展思路,年初召开的“两会”上,代表们对此有冷静的反思。最近,国务院又发出关于开展资源节约活动的通知。有人说,我国正处于像当年放弃“以阶级斗争为纲”那样放弃以GDP为中心的发展目标。在这个探寻科学发展观的过程中,绿色GDP自然就成为人们的新期望之一。
蒙乐生:绿色GDP是从传统GDP中扣除了经济增长导致的灾害、环境污染和资源浪费之后的净产值。把绿色GDP纳入经济核算,经济增长与它所付出的“生态成本”便一目了然。我国在5年间GDP年均增幅7.7%。但斯德哥尔摩环境研究所与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共同编写的《2002年中国人类发展报告》指出,环境问题使中国损失GDP的3.5%-8%。近些年我国的荒漠化扩展、耕地流失、草地退化、水资源短缺加剧„„无不说明我国生态维持经济增长的负荷已达到极限。对绿色GDP的呼唤实在是刻不容缓了。
呼唤绿色GDP,是要“换个想法,换个活法”———必须从今天做起
记者:但一些权威专家又指出,绿色GDP的核算尚有许多困难,绿色GDP的付之实施还要假以时日。那么,我们今天来探讨绿色GDP有何实际意义?
张德铜:绿色GDP核算的核心困难是,对环境资源———如森林、矿藏、海洋等的估价没有一个客观标准,对资源耗损、环境污染的估价更没有客观标准———这个客观标准是指市场公认的价格。由于环境资源从未上市场交易,就没有价格。比如森林,除了生产木材,还有多种生态功能,但现在只计算木材、林地的“价值”,至于涵养水源、防风固沙等生态功能到底值多少“钱”,没有上市场交易过;砍掉一片森林导致水土流失、物种灭绝,它的损失究竟值多少“钱”,更没有一个市场公认的价格。这就不好核算。
侯元兆:对于绿色GDP的呼唤,并非简单地去改变经济增长的测度方法,而是要改变经济行为本身,是要探索从传统发展模式向可持续发展模式的转变,像有的学者说的“换个想法,换个活法”。而这一步已经刻不容缓,必须从今天做起,从每个人做起。
通过对绿色GDP的呼唤和探讨,可以提醒社会特别是决策者们,你的经济增长的环境代价有多大;你的真实政绩到底是什么;你到底是向你的子孙们借用他们赖以生存的空间呢,还是在为他们积累遗产;你的奋斗,到底是在拆东墙补西墙呢,还是在真正创造价值?蒙乐生:呼唤绿色GDP,就是呼唤“走绿色改革之路”,就是强调落实科学发展观。要大造舆论,最好人人皆知,入脑入心。只有形成强大的舆论氛围,全社会都认同、都来监督,才有可能在时机成熟时比较顺利地付之实施。我认为目前的报道只是刚刚开始。
张德铜:目前,各部门和各地方都在制订中长期发展规划,我们不能光盯住GDP翻两番这一指标。十六届三中全会强调经济增长要与人口、资源、环境相协调。从现在起我们就要通盘研究:2020年,新增人口会有多少,其就业出路何在?人均主要食物产量和消费量多少?环境资源存量及消耗量达到何等水平?等等,不提前研究这些问题并得出尽可能量化的目标,中长期规划就缺少基本依据。
在难以计算绿色GDP的完整数据之前,可尝试先计算已货币化的“黑色GDP”
记者:在采访中,我听张德铜博士把GDP核算形象化为一个公式:绿色GDP=金色GDP-黑色GDP,并建议先核算一部分“黑色GDP”以尽快用于实际考核,您能不能谈谈这个想法?
张德铜:我首先申明这个公式有诸多不全面之处,它只是用来形象化地描述经济增长与生态成本之间的关系。
其中“黑色GDP”是指牺牲生态环境杀鸡取卵获得的GDP,也即生态成本。在经济活动中,由于资源过度消耗、生态退化、环境污染而造成的危害,需要补偿和治理的投入,这些投入是货币化计算的,可以直接进行成本核算。
譬如因过度开采、过度捕捞、过度放牧造成生态退化,目前依实际情况不同,每年都有治理风沙、治理江河湖泊、退耕还林、保护农田与改造低产田的投入;而对工业生产造成的排污治理、地表水与地下水污染的治理、毁林沙化的治理等,每个地区也都会有投入,都可用货币化计算。核算的结果,可作为对官员“政绩”的重要考核指标,还可作为论证项目时的重要指标。
如某县要上一个大项目,预算新增GDP达50亿元;但再算一下“黑色GDP”,该项目如上马,将污染1万亩农田和5千人口的用水———粗略计算,补偿农田收入和解决人口用水,直接与间接的生态成本共60亿元。则显然要对此项目亮“红灯”。
此外还可以依此核算和制定出一些“黑色GDP”的限量指标,如万元GDP能源消耗量;万元GDP用水量;万元GDP“三废”排放量;万元GDP全社会劳动生产率;万元GDP投入产出率;万元GDP行政费用等。以水为例,据有关资料表明,1999年中国每万元工业增加值取水量是日本的18倍、美国的22倍。为了遏制高能耗产业、淘汰落后技术,国家可依国内外的同类技术水平和我国的国情,制定水资源消耗定额,在项目评审时作为重要依据。公布这样的定额也可考核地方政府政绩的真实性。对仍然超标生产的,按定额征收资源消耗税补偿并限期整改。
要警惕发达国家把“黑色GDP”转嫁到发展中国家
记者:有人问,GDP也被发达国家所采用,但对资源和环境的负面作用似乎没有发展中国家那么大,这是为何?
侯元兆:这首先是因为发达国家的环境保护相对做得比较好(主要是通过严格的法律和经济激励制度实现);第二,发达国家的GDP中,大部分为高附加值的第二产业和很少消耗资源与环境的第三产业的产值。日本最为典型,本国的资源和环境几乎原封不动;第三,发达国家有很多大量消耗资源和环境的产业,建立在他国国土上利用他国的资源进行生产;第四,发达国家出口的是低资源消耗的高技术产品,进口的是高资源消耗的产品———后3条的结果是发达国家本国收入增加而环境成本由他国承担。而我国则正好相反,我国的外贸依存度已达到60%,这样大的出口量,无疑是好事,但我们出口的产品,很多是高耗能、高耗材、高污染生产出来的,从这个方面讲,我们是把污染留给自己,替发达国家节约了环境。蒙乐生:《环球时报》今年4月21日刊登的记者调查“日本奢侈消费中国森林”非常说明这个问题。调查中说日本现在一年要用掉257亿双一次性筷子,其中96%从中国进口。出口这200多亿双一次性筷子至少需要250万棵树,需要砍伐掉数万平方公里的森林,而且大都采用“一采光”式的砍伐方式,极大地浪费了森林资源。调查中还说,日本国内森林覆盖率近64%(中国森林覆盖率不到17%),但日本所有使用过的一次性筷子,都回收造纸,剩下那些连造纸都不合格的筷子,则与其他材料混合加工后,制成火力发电用的燃料。中国对日出口一次性筷子是典型的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模式。如何权衡其中的得与失,以及如何吸收日本节约一点一滴木材资源的做法,均值得我们深刻反思。
第二篇:三问国内产业化住宅 你离我们究竟有多远
三问国内产业化住宅 你离我们究竟有多远?一问:何为住宅产业化?
住宅产业化施工就像“搭积木”
住宅产业化的说法诞生于上个世纪60年代末期,由日本最先提出。当时的日本,电视机和汽车都已经实现了工厂制造。2~3层的独立住宅占据了整个国家的67%。一方面劳动力资源的缺乏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房地产建设的速度,一方面日本已经具有了大规模生产的经济力量,于是人们便想到了用生产电视机和汽车的方式来生产住宅。随着住宅产业化实践在世界各国的推广,人们对产业化住宅有了更为成熟的认识。严格说来住宅产业化包含四个方面的涵义:住宅建筑的标准化;住宅建筑的工业化;住宅生产、经营的一体化;住宅协作服务的社会化。
在中国,对住宅产业化进行实践和推广有开局之功的企业莫过于万科。万科的住宅产业化研究基地坐落于东莞松山湖高新技术产业园区,和传统的建筑工地相比,那里施工现场人员极少,由于房屋建设的构件都有专门的生产基地,不需要现场切割打磨,所以大大减少了施工现场的垃圾、污水、粉尘和噪音。房屋整个的建设过程就像是在搭积木,工人只需要按照标准的设计进行拼搭,房子就做成了。这不仅缩短了工期,也为严格控制房屋的质量提供了更有效的解决方案。
二问:住宅产业化在国内是为何种现状?
万科领跑 成本高与产业链不成熟是最大挑战
2007年,万科推出了5万平方米住宅产业化项目,2008年加推了15万平方米,而2009年则预计推出80万平方米。但对于要在5年内完成住宅产业化进程的万科来说,目前还有很多挑战需要应对。
日前,万科的掌舵者王石曾对媒体坦言,就国内的现状来看住宅产业化发展最显而易见的就是成本问题。以制作构件的钢模为例,其成本远高于木材。与发达国家不同的是,中国人力成本十分便宜,推行住宅产业化后,每平方米的造价比传统方式反而高出350~500元,按万科一年500万平方米的开发量计算,将会增加20亿元左右的开销。目前万科试点推广住宅产业化主要是靠传统项目摊薄其成本。
住宅产业化的实现需要设计、生产、运输、组装等多个环节的配合,住宅产业化未形成规模化发展之前,成本增加是必然的。据王石透露,在上海“新里程”工业化建房试验中,项目整合了上下游产业链包括规划设计施工安装及监理等环节在内的50多个核心合作伙伴,涉及到各种标准200多个,土建成本在原成本基础上增加了40%。
三问:悲观还是乐观?业内对住宅产业化推广持何种态度?
大势所趋 开发商期待国家政策补贴
住宅产业现代化是住宅产业化发展的更高阶段,是机械化程度不高和粗放式生产的生产方式升级换代的必然要求,随着中国经济实力的提高以及对绿色经济的倡导,“住宅产业化”将成为房地产企业未来的核心竞争力。因此,业内普遍认为,住宅产业化将是中国未来住宅建设的必然趋势。
从上世纪90年代末,国家相关部委提出建设住宅产业化的口号,到时隔多年之后的旧事重提,中国住宅产业化发展即将渐入佳境。
哥本哈根全球气候变化大会上,王石曾表示了万科推进住宅产业化的决心。“预计国家的补贴会在明年出台,即使届时补贴未出台,万科也将在2014年完成住宅产业化进程。”保利地产的副总经理余英表示“住宅产业化迟早要做。只是目前保利的住宅产业化尚处于设计与实验阶段,还没有投入市场。”在余英看来,目前中国的房地产业还处于劳动密集型产业阶段,短短几年之内中国要实现住宅产业化,可以说难度很大。“如果要推进住宅产业化,需要政府给予试点企业一些税收上的优惠,鼓励企业采用新技术与新材料。”
第三篇:我离世界究竟有多远的距离散文
上篇
当年,烫金的毕业证书没有带给我一丝喜悦,我知道,我必须要和学生生涯告别。这一点,从我在河医一附院实习那天,就已经感受到了。
不再有人随意地叫着我的名字,在带我实习的老师眼里,我变成了小庄。而那些不明真相的病人,则叫我大夫。我没有为这种改变而欣喜,相反,则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多少年后的今天,听到了这样一首歌,名字就叫做《不想长大》。其实,当年的我,不仅仅是不想长大,而实在是拒绝长大。
但是,我不能拖住时间的脚步,我仍旧在忐忑不安中告别了校园。在被一个又一个部门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后,我到了一个偏远的山区。
于是,有四年的时间,我一直躲在古文堆里,听先贤们说话。我的世界,因为自己不再是一个学生而彻底改变。
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所处的位置,和世界的联系仅限于那一床静默的书籍。突然之间没有了所谓的忧伤与烦恼,无欲无求的我让身边的亲人不知所措。
其实,我一直在享受这份寂寥。我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所以要肆意地挥洒这份孤独。也许有人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也许并没有人在意我这样一个外地来的学生。然而,所有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一度怀疑自己的存在,我把自己投放到遥远的过去。我是那样渴望远古的时光,发疯地想和孔夫子周游列国,哪怕是去给他做一名车夫。也想和庄周做一回蝴蝶的梦,和陶潜把盏共酒去拼却一醉。我讨厌眼前的生活,它从来都不是我曾经设想的蓝图。
四年的时光,就那样悄无声息地度过。书中的人物依旧鲜亮多彩,而我却在沉闷中一天天长大。终于,有一天,当我发现自己在毕业四年后,还一直要靠父母的接济才能填饱肚子,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的,我必须做些什么去改变自己。我在读书的间隙,已经踏遍了这里的山水。我熟悉每一阵山风的温度,我用脚丈量了每条溪流的长短,我知道了不知名的野花什么时间开放什么时间枯萎。
于是,记忆里开始有这样一个下午,我躺在山岗的衰草上,望着那比我还要懒洋洋的就要落山的夕阳发呆。突然之间,我厌烦了这种周而复始的生活。
那应该是一个深秋的下午,落叶随风起舞,在坠地前做着最后的挣扎。我在某一个瞬间清醒,明白自己并不是一片飘零的叶子,是的,我还年轻。
直到今天,依然清晰地记得四年后的一个春日,我终于离开呆了四年的单位,决定去远方流浪。我的心脏和列车保持着一样的节奏,心情也和窗外的春天一样明媚。原野上盛开的油菜花将我的行程装扮得绚烂辉煌。
不再回头,也没有机会再回头,我知道,我的目标在远方。
直到今天,没有人亲口对我说,你的出走是对的。包括我的父亲,仍然对我的一走了之耿耿于怀。他的心结,今生将不会解开。我丢了铁饭碗,对他,这是永远都不可原谅的错。
我常在一个刹那决定以后几年的走向,我的变化常让一些朋友惶惑。其实,多少年来,我不过一直想做我自己。
我不过是一直在寻找,一个记忆里的天空。我常常看见,那梦中的青鸟,在自由地飞翔,没有一点忧伤。
可是,今天,脑子里突然窜出来这样的念头,想问一下自己,离这个世界到底有多远?我和这个世界,保持着怎样一种距离?还有些什么,是我所不能逾越的。对这个越来越感到陌生的世界,我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和它保持一致的步伐。
今天,当接近不惑之年,反而有了比年轻时更多的迷茫。想问一下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和这个世界渐行渐远。
经过太多太多艰难的选择,我最终成了商人。我几乎忘记了当初所有的梦想,将自己的眼球盯在钱袋子上。我只是知道,我别无选择,因为,生存是唯一的法则。
又有四年的时间,我成了一个赚钱的机器。当债务的压力远去,当我终于可以用一年的时间,挣来需要上一辈子班才能换回的薪水,但是,我的心情并没有感觉轻松。我依然没有得到父亲的谅解,我的世界,仍然会在某一个夜晚突然崩溃。我知道,还有另一个世界,在对我不停地召唤。
那么,到底有多远的距离?我需要多长的时间?付出怎样的努力?才能到达那莫测深浅的彼岸?
每天,我打开电脑,我的世界开始和这个世界同步。我在中东不断的爆炸声里,庆幸自己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度;我听到了非洲饥民的呻吟,为我们终于有了温饱而满足。
可是,我也看到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白衣天使”露出了狰狞的面孔,变成了魔鬼。而我的思维,还停留在《人到中年》里善良的女医生。我也看到了,有这样的老师,将自己的学生扔下高楼摔死;当然,我也知道,在广大的乡村,有千万的代课老师,多少年来,一直生活在贫困线上,默默无语。
我看到了花费三百万元的婚礼,看到了数也数不清的贪污官员在疯狂地捞钱。我知道了有用身体写作的美女作家,知道了还有一种让人惊诧的芙蓉之舞。
我还看到不断出现的所谓“大学”,看到了不断出现的大楼,却看不到大师的崛起。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一个样子?我该用怎样的心态,去看待它真实的面目?
也许,只不过是我自己错了,这个世界不过是以它习惯的脚步自然地前行。而我,有什么理由,要它因为我而改变?
在如水的月光下行走,我的思绪开始飘扬。不止一次,我要用力拧一下自己,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我的世界,在关掉电脑后,会自然进入另一种状态。
一天的喧哗远去,纷繁的事物远去。我在疲惫后轻松地找回了自己。
我不想再去思考这样大的命题。这个世界究竟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去找一个也许就没有的答案?
然而,我再一次失眠。我在痛苦的失眠中可笑地发现,我的问题又回到了刚参加工作后的四年。不管承认与否,其实,我一直在试图拒绝这个世界。既然不能兼善天下,就只有独善其身。只是,当年的我,可以不负责任地逃开,可以无牵无挂地走,因为,我还可以被原谅,我在不经意间利用了自己的年轻。
今天,我已经无处可逃。我像守财奴一样守着多年打拼积累的商品,我的精力基本被它们完全牵引,我每天要做的是想办法让它们继续膨胀。然而,这有没有尽头?有的话,又是何时?会不会要等到死亡那一天?
我感到了某种恐惧。这种恐惧在十九岁那年就一直存在,那时,我所面对的是不可知的未来。而今天,所有曾经预想的未来并没有实现,我的心却仍然和十几年前一样惶恐不安。
是啊,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追问,我和这个世界,究竟有多远的距离?其实,我清楚地知道,我就身在其中。但也许,我只是想找到一个存在的理由,我只是一厢情愿地想,这个世界会因为我的想法而有一点点的改变。
其实,我的要求不算太高,我不过想看到青的山,绿的草。想在繁华的都市,看到一个个真实的没有经过加工的面孔,以及人们脸上纯真的没有功利的笑容。我只是希望,我们的孩子们有属于自己年龄的歌声,老人们能够在儿女的照料下恬静地享受晚年的时光。
但我知道,我的希望就如同自己当年的爱情,纵然千呼万唤,仍然要落入无底的深渊,我就在那悬崖边久久徘徊,却从来不会听到一点回声。
今天,我就坐在这里,敲打着这些文字。外面的世界依然在飞快地旋转,窗前的秋叶仍在风中起舞。但观看落叶的,已不再是当年那个纯真少年。
是的,我怎能知道,我离这个世界,究竟有多远的距离?
20xx-10-27
下篇
纷繁的思绪,会在某一个瞬间,因为一个契机,停顿下来。今天,当翻开六年前的一篇文字,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渐渐长大的女儿开始叫我老庄,开玩笑的时候,我叫她小庄。我的父亲,这时自然成了老老庄。这些称呼的演变,对应着生命的轮回。
不惑之年,眨眼间,就在指尖溜走了。今天,对于六年前的追问,我没有感觉到过多的感伤,就这样老去,淡淡地老去,似乎也很好。
每天清晨,在我们家,我第一个起床,随之起来的是母亲,接着是女儿。最后起床的,通常是妻,她睡眠不好,补点懒觉,对她,是最好的休息。
我要骑车上山,到一个幽深的水库游泳,这是我每天的功课,终年不歇。母亲要给父亲做饭,父亲瘫痪在床,已经两年多了。女儿要去上学,上学是女儿的功课,眨眼间,她已经过了十二岁,个头已经和我一样高了。
前天,我还问母亲,我十二岁的时候有多高。母亲说,记不清了,反正没有宝贝高。想想也是,在那个年代,终年似乎吃不饱,一年到头难见腥荤,再说,在那个年代,吃的绝对是绿色食品,没有什么激素之类的东西。因而,对女儿不断蹿高的个头,不知该欣喜还是担忧。
骑车和游泳,多年来,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如果哪一天因事而错过,便感觉浑身不自在。记不清从哪天起,游泳已经成为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样的运动,每天,大约需要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是我对自己每天辛苦操劳的奖励。
过了不惑之年,有时感觉自己很老了。人生的轮回,是亘古不变的定律,接受它,以恬淡的心态,也一样有欢欣。
就这样老去,与四季轮回一样挥洒着时光,看花开花落,看叶子的萌生与飘落。就这样老去,和那一池碧水感受时间的温度,总希望自己能变作一尾沉默的鱼儿,只需享受水中的自由。
我是寂寞的,在来来去去的路上。然而,这种寂寞,却不属于孤独,绝不是那种让人感觉绝望的孤独。我是平和的,在骑着单车飘飞的路上,喜欢每一个早晨清新的空气,喜欢每一缕自然的光线。我是愉悦的,我发现早晨的光线是多彩的,有着柔和的颜色与线条。
前天,在去山里的路上,偶遇一个故人,突然发现她的头发全白了。多年前,我们曾经是邻居,那时,她还是我所呆过一个医院的护士,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整天风风火火穿行在病房里,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儿。是什么,让一个人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蹒跚的脚步,全白的头发,这样的场景,离自己不会太远。病榻上的父亲,就是自己将来的写照。
就这样,在一个瞬间,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就这样老去,没有什么不好。没有人能够停留在原处,没有人能够抗拒时光的流逝。
就这样,在一个清晨的瞬间老去,在与故人交互的视线里老去,没有过多的感伤。
有时,我会遐想,如有可能,我应该经常换一个地方生活,永远都去体验新的感觉。这样,就不会在熟悉的人身上,看出岁月无情的痕迹。
然而,我已经过了到处漂泊的年龄,我已经很少追问,我和这个世界,到底有多远的距离。
父亲日益衰老,终年卧病在床,使他有了让我怜惜的苍白。那个经常在阳光的暴晒下,在农田辛苦忙活的父亲不见了;那个晒得黑黝黝的父亲,健康壮实的父亲不见了。对于我当年的数次出走,以及抛弃铁饭碗的举动,父亲的怨恨仍在,却已经没有了责怪我的力气。
父亲节那天,我所能做的,只是再三为他驱赶身边的蚊虫。曾经能干的父亲,连驱赶蚊虫这点力气都没有了。我没有告诉他,什么是父亲节。在父亲的心里,从来没有这些舶来的节日概念。最近,他一直念叨的,是端午。
昨天,老家的小妹和妹夫来了,接走了父亲。父亲老了,一直在念叨着他的家,他每天要和小妹打上二十来个电话,没有别的,就是想家。本来就固执的父亲,在生病后变得更加倔犟。我和妹妹们,只有依着他,尽量依着他,让他的晚年少一点遗憾。
看着妹夫把父亲背上车,看着妹夫摇上车门,看着他们远去,我的心里忽然有点空。父亲从不让我背他,作为父亲,他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自尊。在他的心里,他一直是父亲,只有他背我的份儿,他要一直保留着这份骄傲。
送父亲走时,院前的栀子花正在盛开。
浓郁的花香,将我带回了久违的岁月,忽然就想起了席慕容的几句诗:
如果能在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上,与你相遇;如果能,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那么,再长久的一生,不也就只是,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
这几句诗,在手抄后的二十五年,依然清晰如昨。逐渐模糊的,则是当年的爱情,只留下了一丝淡淡的忧伤。人的一生,就如一幅匆匆翻开的画卷,还没有来得及细看,就已经要翻过去了。
父亲在衰老,一天天地迈向暮年;我也在老去,一点点去追寻父亲的足迹。而我的宝贝,却在飞快地成长,这个过程,让我惊讶。
上了初中的女儿,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她清澈的眸子,灵动的身影,常让我想起少年时的自己。
女儿有了梦想,长大了要去澳大利亚放羊。无边的草原,洁白的羊群,成为她不断念叨的话题。女儿常说,爸,等你老了,我要把你接到澳大利亚,和我一起放羊。我说好,爸小时候就放过羊,肯定不会让你失望。女儿就笑,爸,你放过多少羊,不会超过一百只吧,我要放的羊,要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数也数不清。
女儿的梦想,让我重新开始审视这个世界。那个处于南半球的国家,从此,不再是我家地图上一个简单的图标,不再是我当年上学时用来考试的内容,而渐渐变成一个清晰的所在。
梦想有多远,脚步就有多远。只要女儿去努力,她的梦想肯定会实现。对于这一点,我从不怀疑。那么,我和这个世界的距离,也将会因为女儿的梦想而改变。
我是幸福的,陪着女儿一起成长,和她一起,去感知与这个世界的距离。
我在街头行走,喧闹的人群,不再使我的脚步慌乱。
每天,穿行在熟悉的街道,看那来去匆匆的人群,我不再苛求看到多少没有加工过的面孔。每个人,都有追求美的自由与方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与梦想。
六年后,我仍在原来的路上,看到的却是不同的风景。生意仍是以前的生意,却有了和当初完全不同的心态。
在商场,我依然像以前一样忙碌。只是在挣钱之外,更多了一份责任的担当。我的存在,不再仅仅是为了谋生。
前天,有一个文友对我说,开个百年老店吧,这也是一个人的价值体现。我说好,那就开个百年老店吧,除此之外,我还真想不出去干点什么。因为他的提醒,第一次,我认识到,我和世界的距离,竟然是这么近。
原来,我一直从未逃离,原来,我一直就在其中。
我在网络中行走,一条网线,将我与这个世界紧紧相连。南海的争端让我担忧,神九的升天让我兴奋,频繁的校车事故,依然让我义愤填膺。最美的老师张丽莉,最美的司机吴斌,同样让我感动。在这些问题上,我似乎仍是当年那个愤青。
不再围观凤姐之流的表演,不再围观那些花费数千万元的婚礼,不再为那些八卦新闻点击鼠标。我在网络中行走,有着自己的路径与选择。我在无数次的寻找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自由。
今天,我在文字中行走,在不停的敲打中忘记了闷热,在与文友的交流中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以前,我敲打的,更多是寂寞,是孤独。今天,在键盘上飞来飞去的,不单是快乐的手指,更是难以言传的喜悦。
此刻,我的耳边,萦绕着一首叫做《橄榄树》的老歌,这首歌,在打开一个文友的专栏时,就让我沉醉。那些流浪的岁月,在熟悉的旋律中重新飘了回来,亲切而遥远,真实又陌生。多年后的今天,我已彻底长大,当年的拒绝,已成为过往。那年那月,我在流浪中破解人生的疑惑;此时此刻,我在安居中享受着快乐的宁静。
这样的时光,似乎很好,似乎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在这样简单和美的时光,我和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距离。
20xx-6-21
第四篇:思想汇报:雷锋离我们多远
敬爱的党组织:
如果有人问你:“你知道雷锋吗? 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的第一反应是惊愕,因为我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雷锋,这个时常被念叨的名字,这个连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的人物,这个我们常常喊着要学习的对象,我们似乎很少真正地去了解他。雷锋,对于我们来说似乎只是一个符号,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三月学雷锋月,雷锋这个名词无孔不入地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我们已经习惯了把这个名词当做一个美丽的空盒子,是一场漂亮的政治秀或许我们早就忘了雷锋是个人,人们口中的雷锋似乎真的只是一个没有实际意义。
忙于生活的我之前也没有去思考过这个问题,“雷锋”这个词虽然每年都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小学的时候有老师带着我们做好事;初中每年的三月五号,所有学生会一起听关于学习雷锋好榜样的报告。而和其他学生一样,我们都在下面看各科的学习资料;高中更是如此;到大学也没认真去思考过。雷锋,对我来说,好像成了一只定期迁徙的候鸟。但我却从不知道这是怎样一只候鸟?
直到我们上党课,老师给我们放了关于雷锋的视频。我才第一次真正感觉到原来雷锋是一个这么温暖人心的人。他不再是报告会上枯燥的文字,不是铺天盖地宣传册里的神。他就像是一个邻家哥哥一样,憨实友爱,不管你有什么困难,只要他知道,他都愿意用一颗真诚的心来帮助你。
他的手像阳光一样照进你潮湿灰暗的世界里,把你拉出来。后来我在想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大家却都对他熟视无睹,这么温暖的事实大家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后来,为了了解真正的雷锋,我查了一些资料。崔永元说的一段话让我特别感动。他说:“我很喜欢他,真实的雷锋形象一点都不招人讨厌。我觉得他其实挺时尚的。那个年代的人照个相很难,非常难,但是他留的相片特别多。他最感染我的是他特别热爱生活,比如说他走到哪儿都会有一群好朋友。哪怕他只在那个地方工作了很短的时间都会有一群特别好的朋友,这些人现在还想着他。这个就不容易了。”
我想,或许现在信仰缺失的今天,我们的耳朵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词在我们的耳朵里进进出出,而没有了感觉,可是,我亲爱的同志们,请你给自己一点点时间看看雷锋这个人,看看他的摸样,看看他离我们有多远!望他那带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永远印在我们的脑海里!
汇报人:xiexiebang
第五篇:民主离我们有多远
民主离我们有多远,还是我们离民主有多远?
我们离民主有多远?
论坛上经常有网友问:民主离我们有多远?意思是一个好东西可望而不可及。但是在我看来,这句话如果反过来问一下,我们离民主有多远,可能更有启发。
这两句话有区别吗?乍一看似乎没什么区别,但是仔细琢磨就会发现区别其实是很大的,甚至两者意思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
打个比方:当你开车坏在半道上开不动了,呼叫朋友开车来救援的时候往往就会想,朋友啊,你的车开到哪儿了,离我这里还有多远呢?可是如果你是去开车救援困在半道上的朋友的时候,往往会这样想,我离朋友还有多远呢,还要多长时间才能跑到?
所以,所谓“民主离我们还有多远”,显然是等待民主的想法,而“我们离民主还有多远”,显然就是争取民主的心声了。
等待与争取,意思怎么会一样呢?
为什么会有等待民主的想法呢?等待民主的人没想过去争取吗?
应该说大多数人还是想过去争取的,只是几番风雨而总是见不到彩虹,于是心灰意冷的人自然就多了起来,变成了虽不死心又无可奈何,只好等待,期盼民主早一天来到身边。
这似乎也无可厚非,因为大多数人不能不把吃饭放到第一位,因而无暇去琢磨民主的真实路径在哪里。所以问题就应该出在少数衣食和居住已经不愁的民主精英身上了,只是由于这些民主精英实际上也
并不知道民主的A B C,除了幻想自己登高一呼而群山响应,就是幻想破灭过后抱怨大众冷漠不参与了。
首先,也就是 A,民主精英不知道民主的社会基础是市民社会,当然也就不知道市民社会是企业主群体与业主群体的对立统一,甚至连业主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因而虽然嘴上夸夸其谈学习西方的民主宪政,却不知道西方的民主宪政是从基层社会的行业自治和业主自治发展而来的。于是我们可以看到,中国的社会精英连基层社区业主委员会这样没有党政背景和操控的小小的民间权力机构都民主不了,甚至连业主公约这样社区的宪法都难以独立起草出来,却总是幻想一蹴而就实现国家宪政和民主,其结果是这么多年了,民主精英在全国无数个居住小区,连仅仅是由几个文化程度不高的人组成的物业公司都摆不平,被物业公司玩弄得团团转,蒙头转向,心灰意懒,垂头丧气。
其次,也就是B,民主精英不知道民主宪政的经济基础是社会分工,一听说民主宪政是社会分工发展的产物和表现就都蒙了,说民主与社会分工有什么关系呢,简直是瞎扯嘛,应该“普遍参与”呀,凡事大家都来参与呀。于是为数不多自以为实践基层民主的精英就不假思索地接受了业主的对手物业公司集团根据“普遍参与论”设计的社区业主自治公约,其中只有业主选举业主委员会和凡事都要举行全体业主投票表决的条款,根本没有社会分工基础上的分权制衡概念,特别是不允许成立业主代表大会来监督业主委员会,胡说什么“业主的权利不能代表,要监督就得大家都来”,用事事表决来折腾广大业主,使得业主的民主自治热情在一次次全体投票中被消磨殆尽,只好对来
自物业公司和业主委员会的双重侵害逆来顺受。民主精英的如此作为不是典型的为虎作伥吗?即使更少数的精英分子意识到成立业主代表大会有集思广益的好处,也仍然要坚持让业主委员会成员成为业主代表大会代表,而且还不同意业主代表大会有罢免业主委员会成员的权力,胡说业主代表大会决策就是剥夺了普通业主的决策权,甚至主张业主代表大会的决议要由业主委员会主任签字才能生效,试图以业主委员会领导业主代表大会,就象妄图用国务院领导全国人大一样,其结果也就只能是纷纷被业主群体鄙弃了。
其三,也就是C,民主精英不知道民主的行动起点是“从大众学会开会开始”的,似乎民主就是自己站到广场凳子上,慷慨激昂、夸夸其谈、振臂一呼之后大家举手欢呼自己成为元首,然后自己大手一挥大家就步调一致往前走,所以他们根本想不到要制定通过平等发言来保障充分讨论然后表决的会议规则,因而他们鼓吹民主就是选票说话,特别害怕民众平等讨论辨析清楚议题真实含义以后再理性投票,以便掩饰自己南郭先生的面目,还说是学习西方的政治文明,却从来不提,或者说根本不知道西方社会著名的《罗伯特会议规则》。因而哪怕仅仅是五个八个的民主精英凑到一起煞有介事地开会,保持不了多大一会儿就会由于都想当鸡头不想当凤尾而吵得一塌糊涂进而分崩离析做鸟兽散了,却总是夸夸其谈什么言论自由和集会自由,借口畅所欲言而尽量占用发言时间,好让别人的意见难以表达,甚至幻想有朝一日十几亿人民被自己的夸夸其谈给启蒙了而选举自己成为中国的领袖,结果当然也只能是象阿Q和文革里的红卫兵一样徒增笑柄
而已。
所以说,正是由于作为社会少数一群的民主精英尚且看不到民主的真实路径而年复一年地原地打转还浑然不觉,才有了大众对民主只能期待而难以争取的情形,所以,正如北京上地西里业主委员会主任赵恒律师指出的:最需要民主启蒙的恰恰是中国的民主精英分子,而他们恰恰可能也是最不愿意承认这一点的社会群体,因而很有可能成为当今民主潮流和政治改革的首要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