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卢新宁毕业典礼演讲稿
——2012年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典礼上卢新宁系友的讲话
敬爱的老师和亲爱的同学们:
上午好!
谢谢你们叫我回家。让我有幸再次聆听老师的教诲,分享我亲爱的学弟学妹们的特殊喜悦。
一进家门,光阴倒转。刚才那些美好的视频,同学的发言,老师的讲 话,都让我觉得所有年轻的故事都不曾走远。可是,站在你们面前,亲爱的同学们,我才发现,自己真的老了。1988年,我本科毕业的时候,你们中的绝大多数人还没有出生。那个时候你们的朗朗部长还是众女生仰慕的帅师兄,你们的渭毅老师正在与我的同屋女孩爱的地老天荒——而现在他们的孩子都该考大学了。
就像刚才那首歌唱的,“记忆中最美的春天,难以再回首的昨天。”如果把生活比做一段将理想“变现”的过程,我们只是一叠面额有限的现钞,而你们是即将上市的股票。从一张白纸起步的书写,前程无远弗届,一切皆有可能。面对你们,我甚至缺少一份抒发“过来人”心得的勇气。
但我先生力劝我来,我的朋友也劝我来,他们都是84级的中文系学
长。今天,他们有的是一介文人,清贫淡泊;有的已经主政一方,功成名就;有的发了财做了富二代的爹,也有的离了婚,生活并不如意。但在网上交流时,听说有今天这样的一个机会,他们都无一例外地让我一定要来,代表他们,代表那一代人,向自己的弟弟妹妹说点什么。
是的,跟你们一样,我们曾在中文系就读,甚至度过同一门课程,青涩的背影都曾被燕园的阳光定格在五院青藤缠满的绿墙上。但那是上个世纪的事了,我们之间横亘着二十多年的时光。那个时候我们称为理想的,今天或许你们笑称其为空想;那时的我们流行书生论政,今天的你们要面对诫勉谈话;那时的我们熟悉的热词是民主自由,今天的你们记住的是拼爹、躲猫猫、打酱油;那个时候的我们喜欢在三角地游荡,而今天的你们习惯隐形于伟大的互联网。我们那时的中国依然贫穷却豪情万丈,而今天这个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还在苦苦寻找迷失的幸福,无数和你们一样的青年喜欢用“囧”形容自己的处境。
我们想说的是,站在这样高的起点,由北大中文系出发,你们不缺前辈大师的荫庇,更不少历史文化的熏染。诗经楚辞的世界,老庄孔孟的梦想,李白杜甫的词章,构成了你们生命中最为激荡的青春时光。我不需要提醒你们,未来将如何以具体琐碎,消磨这份浪漫与绚烂;也不需要提醒你们,人生将以怎样的平庸世故,消解你们的万丈雄心;更不需要提醒你们,走入社会,要如何变得务实与现实,因为你们终将以一生浸淫其中。我唯一的害怕,是你们已经不相信了:不相信规则能战胜潜规则,不相信学场有别于官场;不相信学术不等于权术,不相信风骨远胜于媚骨。你们或许不相信了,因为追求级别的越来越多,追求真理的越来越少;讲待遇的越来越多,讲理想的越来越少;大官越来越多,大师越来越少。因此,在你们走向社会之际,我想说的只是,请看护好你曾经的激情和理想。在这个怀疑的时代,我们依然需要信仰。
也许有同学会笑话,大师姐写报社论写多了吧,这么高的调子。可如果我告诉各位,这是我的那些中文系同学,那些不管今天处于怎样的职位,遭遇过怎样的人生的同学共同的想法,你们是否会稍微有些重视?是否会多想一下为什么二十多年过去他们依然如此?
我知道,与我们这一代相比,你们这一代人的社会化远在你们踏上社会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国家的盛事集中在你们的大学时代,但社会的问题也凸显在你们的青春岁月。你们有我们不曾有的机遇,但也有我们不曾经历的挑战。文学理论无法识别毒奶粉的成分,古典文献挡不住地沟油的泛滥。当利益成为唯一的价值,很多人把信仰、理想、道德都当成交易的筹码,我很担心,怀疑会不会成为我们时代否定一切、解构一切的粉碎机?我们会不会因为心灰意冷而随波逐流,变成钱理群先生所言“精致利己主义”,世故老道,善于表演,懂的配合?而北大会不会像那个日本年轻人说的,有的是人才却不培养精英?
我有一位清华毕业的同事,从大学开始就自称是北大的跟屁虫,对北大人甚是敬重。谈到“大清王朝北大荒”的江湖传言,他特认真地对我说:“这个社会需要的,不是北大人的适应,而是北大人的坚守。”
这让我想起中文系百年时,陈平原先生的一席话。他提到西南联大时 的老照片给自己的感动:一群衣衫褴褛的知识分子,器宇轩昂地屹立于天地间。这应当就是国人眼里北大人的形象。不管将来的你们身处何处,不管将来的你们从事什么职业,是否都能常常自问,作为北大人,我们是否还存有
那种浩然之气?那种精神的魅力,充实的人生,“天地之心,生民之命,往圣绝学”,是否还能在我们心中激起共鸣?
马克思曾慨叹,法兰西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骨气的人。今天的中国,同样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信仰的人。也正因此,中文系给我们的教育才格外珍贵。从母校的教诲出发,二十多年社会生活给我的最大启示是:当许多同龄人都陷于时代的车轮下,那些能幸免的人,不仅因为坚强,更因为信仰。不用害怕圆滑的人说你不够成熟,不用在意聪明的人说你不够明智,不要照原样接受别人推荐给你的生活,选择坚守、选择理想,选择倾听内心的呼唤,才能拥有最饱满的人生。
梁漱溟先生写过一本书《这个世界会好吗》,我很喜欢这个书名,它以朴素的设问提出了人生的大问题。这个世界会好吗?事在人为,未来中国的分量和质量,就在各位的手上。最后,我想将一位学者的话送给亲爱的学弟学妹——
无论中国怎样,请记得:你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你的中国;你怎么
样,中国便怎么样;你是什么,中国便是什么;你有光明,中国便不再黑暗。
谢谢大家!篇二:卢新宁在北大2012年研究生毕业典礼上的讲话
卢新宁在北大2012年研究生毕业典礼上的讲话(2012-07-05 06:47:28)在怀疑的时代依然需要信仰
敬爱的老师和亲爱的同学们:
上午好!
谢谢你们叫我回家。让我有幸再次聆听老师的教诲,分享我亲爱的学弟学妹们的特殊喜悦。
一进家门,光阴倒转,刚才那些美好的视频,同学的发言,老师的讲话,都让我觉得所有年轻的故事都不曾走远。可是,站在你们面前,亲爱的同学们,我才发现,自己真的老了。1988年,我本科毕业的时候,你们中的绝大多数人还没有出生。就像刚才那首歌唱的,“记忆中最美的春天,难以再回首的昨天”。如果把生活比作一段将理想“变现”的历程,我们只是一叠面额有限的现钞,而你们是即将上市的股票。从一张白纸起步的书写,前程无远弗届,一切皆有可能。面对你们,我甚至缺少一分抒发“过来人”心得的勇气。
但我先生力劝我来,我的朋友也劝我来,他们都是84级的中文系学长。今天,他们有的仍然是一介文人,清贫淡泊;有的已经主政一方,功成名就;有的发了财做了“富二代”的爹,也有的离了婚、生活并不如意,但在网上交流时,听说有今天这样一个机会,他们都无一例外地让我一定要来,代表他们,代表那一代人,向自己的弟弟妹妹说点什么。
是的,跟你们一样,我们曾在中文系就读,甚至读过同一门课程,青涩的背影都曾被燕园的阳光,定格在五院青藤缠满的绿墙上。但那是上个世纪的事了,我们之间横亘着20多年的时光。那个时候我们称为理想的,今天或许你们笑称其为空想;那时的我们流行书生论政,今天的你们要面对诫勉谈话;那时的我们熟悉的热词是民主、自由,今天的你们记住的是“拼爹”、“躲猫猫”、“打酱油”;那个时候的我们喜欢在三角地游荡,而今天的你们习惯隐形于伟大的互联网。
我们那时的中国依然贫穷却豪情万丈,而今天这个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还在苦苦寻找迷失的幸福,无数和你们一样的青年喜欢用“囧”形容自己的处境。
我们想说的是,站在这样高的起点,由北大中文系出发,你们不缺前辈大师的庇荫,更不少历史文化的熏染。《诗经》《楚辞》的世界,老庄孔孟的思想,李白杜甫的词章,构成了你们生命中最为激荡的青春时光。我不需要提醒你们,未来将如何以具体琐碎消磨这份浪漫与绚烂;也不需要提醒你们,人生将以怎样的平庸世故,消解你们的万丈雄心;更不需要提醒你们,走入社会,要如何变得务实与现实,因为你们终将以一生浸淫其中。
我唯一的害怕,是你们已经不相信了——不相信规则能战胜潜规则,不相信学场有别于官场,不相信学术不等于权术,不相信风骨远胜于媚骨。你们或许不相信了,因为追求级别的越来越多,追求真理的越来越少;讲待遇的越来越多,讲理想的越来越少;大官越来越多,大师越来越少。因此,在你们走向社会之际,我想说的只是,请看护好你曾经的激情和理想。在这个怀疑的时代,我们依然需要信仰。
也许有同学会笑话,大师姐写报社论写多了吧,这么高的调子。可如果我告诉各位,这是我的那些中文系同学,那些不管今天处于怎样的职位,遭遇过怎样的人生的同学共同的想法,你们是否会稍微有些重视?是否会多想一下为什么二十多年过去,他们依然如此? 我知道,与我们这一代相比,你们这一代人的社会化远在你们踏上社会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国家的盛世集中在你们的大学时代,但社会的问题也凸显在你们的青春岁月。你们有我们不曾拥有的机遇,但也有我们不曾经历的挑战。
文学理论无法识别毒奶粉的成分,古典文献挡不住地沟油的泛滥。当利益成为唯一的价值,很多人把信仰、理想、道德都当成交易的筹码,我很担心,“怀疑”会不会成为我们时代否定一切、解构一切的“粉碎机”?我们会不会因为心灰意冷而随波逐流,变成钱理群先生所言“精致利己主义”,世故老到,善于表演,懂得配合?而北大会不会像那个日本年轻人所说的,“有的是人才,却并不培养精英”?
我有一位清华毕业的同事,从大学开始,就自称是“北大的跟屁虫”。对北大人甚是敬重。谈到“大清王朝北大荒”江湖传言,他特认真地对我说:“这个社会更需要的,不是北大人的适应,而是北大人的坚守。” 这让我想起中文系百年时,陈平原先生的一席话。他提到西南联大时的老照片给自己的感动:一群衣衫褴褛的知识分子,气宇轩昂地屹立于天地间。这应当就是国人眼里北大人的形象。不管将来的你们身处何处,不管将来的你们从事什么职业,是否都能常常自问,作为北大人,我们是否还存有那种浩然之气?那种精神的魅力,充实的人生,“天地之心、生民之命、往圣绝学”,是否还能在我们心中激起共鸣?
马克思曾慨叹,法兰西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骨气的人。今天的中国,同样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信仰的人。也正因此,中文系给我们的教育,才格外珍贵。从母校的教诲出发,20多年社会生活给的我最大启示是:当许多同龄人都陷于时代的车轮下,那些能幸免的人,不仅因为坚强,更因为信仰。不用害怕圆滑的人说你不够成熟,不用在意聪明的人说你不够明智,不要照原样接受别人推荐给你的生活,选择坚守、选择理想,选择倾听内心的呼唤,才能拥有最饱满的人生。
梁漱溟先生写过一本书《这个世界会好吗?》。我很喜欢这个书名,它以朴素的设问提出了人生的大问题。这个世界会好吗?事在人为,未来中国的分量和质量,就在各位的手上。最后,我想将一位学者的话送给亲爱的学弟学妹——无论中国怎样,请记得:你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你的中国;你怎么样,中国便怎么样;你是什么,中国便是什么;你有光明,中国便不再黑暗。谢谢大家!篇三:卢新宁参加北大中文系毕业典礼的演讲
卢新宁参加北大中文系毕业典礼的演讲
时间:2012年7月1日 地点:北京大学
卢新宁,北京大学1984级本科生,《人民日报》评论部主任 敬爱的老师和亲爱的同学们:
上午好!
谢谢你们叫我回家。让我有幸再次聆听老师的教诲,分享我亲爱的学弟学妹们的特殊喜悦。
一进家门,光阴倒转,刚才那些美好的视频,同学的发言,老师的讲话,都让我觉得所有年轻的故事都不曾走远。可是,站在你们面前,亲爱的同学们,我才发现,自己真的老了。1988年,我本科毕业的时候,你们中的绝大多数人还没有出生。那个时候你们的朗朗部长还是众女生仰慕的帅师兄,你们的渭毅老师正与我的同屋女孩爱得地老天荒。而现在他们的孩子都该考大学了。
就像刚才那首歌唱的,“记忆中最美的春天,难以再回首的昨天”。如果把生活比作一段将理想“变现”的历程,我们只是一叠面额有限的现钞,而你们是即将上市的股票。从一张白纸起步的书写,前程无远弗届,一切皆有可能。面对你们,我甚至缺少一分抒发“过来人”心得的勇气。
但我先生力劝我来,我的朋友也劝我来,他们都是84级的中文系学长。今天,他们有的仍然是一介文人,清贫淡泊;有的已经主政一方,功成名就;有的发了财做了“富二代”的爹,也有的离了婚、生活并不如意,但在网上交流时,听说有今天这样一个机会,他们都无一例外地让我一定要来,代表他们,代表那一代人,向自己的弟弟妹妹说点什么。
我们想说的是,站在这样高的起点,由北大中文系出发,你们不缺前辈大师的庇荫,更不少历史文化的熏染。《诗经》《楚辞》的世界,老庄孔孟的思想,李白杜甫的词章,构成了你们生命中最为激荡的青春时光。我不需要提醒你们,未来将如何以具体琐碎消磨这份浪漫与绚烂;也不需要提醒你们,人生将以怎样的平庸世故,消解你们的万丈雄心;更不需要提醒你们,走入社会,要如何变得务实与现实,因为你们终将以一生浸淫其中。
我唯一的害怕,是你们已经不相信了——不相信规则能战胜潜规则,不相信学场有别于官场,不相信学术不等于权术,不相信风骨远胜于媚骨。你们或许
不相信了,因为追求级别的越来越多,追求真理的越来越少;讲待遇的越来越多,讲理想的越来越少;大官越来越多,大师越来越少。因此,在你们走向社会之际,我想说的只是,请看护好你曾经的激情和理想。在这个怀疑的时代,我们依然需要信仰。也许有同学会笑话,大师姐写报社论写多了吧,这么高的调子。可如果我告诉各位,这是我的那些中文系同学,那些不管今天处于怎样的职位,遭遇过怎样的人生的同学共同的想法,你们是否会稍微有些重视?是否会多想一下为什么二十多年过去,他们依然如此?
我知道,与我们这一代相比,你们这一代人的社会化远在你们踏上社会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国家的盛世集中在你们的大学时代,但社会的问题也凸显在你们的青春岁月。你们有我们不曾拥有的机遇,但也有我们不曾经历的挑战。文学理论无法识别毒奶粉的成分,古典文献挡不住地沟油的泛滥。当利益成为唯一的价值,很多人把信仰、理想、道德都当成交易的筹码,我很担心,“怀疑”会不会成为我们时代否定一切、解构一切的“粉碎机”?我们会不会因为心灰意冷而随波逐流,变成钱理群先生所言“精致利己主义”,世故老到,善于表演,懂得配合?而北大会不会像那个日本年轻人所说的,“有的是人才,却并不培养精英”?
我有一位清华毕业的同事,从大学开始,就自称是“北大的跟屁虫”。对北大人甚是敬重。谈到“大清王朝北大荒”江湖传言,他特认真地对我说:“这个社会更需要的,不是北大人的适应,而是北大人的坚守。”
这让我想起中文系百年时,陈平原先生的一席话。他提到西南联大时的老照片给自己的感动:一群衣衫褴褛的知识分子,器宇轩昂地屹立于天地间。这应当就是国人眼里北大人的形象。不管将来的你们身处何处,不管将来的你们从事什么职业,是否都能常常自问,作为北大人,我们是否还存有那种浩然之气?那种精神的魅力,充实的人生,“天地之心、生民之命、往圣绝学”,是否还能在我们心中激起共鸣?
马克思曾慨叹,法兰西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骨气的人。今天的中国,同样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信仰的人。也正因此,中文系给我们的教育,才格外珍贵。从母校的教诲出发,20多年社会生活给的我最大启示是:当许多同龄人都陷于时代的车轮下,那些能幸免的人,不仅因为坚强,更因为信仰。不用害怕圆滑的人说你不够成熟,不用在意聪明的人说你不够明智,不要照原样接受别人推荐给你的生活,选择坚守、选择理想,选择倾听内心的呼唤,才能拥有最饱满的人生。
梁漱溟先生写过一本书《这个世界会好吗?》。我很喜欢这个书名,它以朴素的设问提出了人生的大问题。这个世界会好吗?事在人为,未来中国的分量和质量,就在各位的手上。
最后,我想将一位学者的话送给亲爱的学弟学妹——无论中国怎样,请记得:你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你的中国;你怎么样,中国便怎么样;你是什么,中国便是什么;你有光明,中国便不再黑暗。
谢谢大家!篇四:在怀疑的时代依然需要信仰—卢新宁在北大中文系2012年毕业典礼上的致辞
在怀疑的时代依然需要信仰
——卢新宁在北大中文系2012年毕业典礼上的致辞 敬爱的老师和亲爱的同学们:
上午好!
谢谢你们叫我回家。让我有幸再次聆听老师的教诲,分享我亲爱的学弟学妹们的特殊喜悦。
一进家门,光阴倒转,刚才那些美好的视频,同学的发言,老师的讲话,都让我觉得所有年轻的故事都不曾走远。可是,站在你们面前,亲爱的同学们,我才发现,自己真的老了。1988年,我本科毕业的时候,你们中的绝大多数人还没有出生。那个时候你们的朗朗部长还是众女生仰慕的帅师兄,你们的渭毅老师正与我的同屋女孩爱得地老天荒。而现在他们的孩子都该考大学了。
就像刚才那首歌唱的,“记忆中最美的春天,难以再回首的昨天”。如果把生活比作一段将理想“变现”的历程,我们只是一叠面额有限的现钞,而你们是即将上市的股票。从一张白纸起步的书写,前程无远弗届,一切皆有可能。面对你们,我甚至缺少一分抒发“过来人”心得的勇气。
但我先生力劝我来,我的朋友也劝我来,他们都是84级的中文系学长。今天,他们有的仍然是一介文人,清贫淡泊;有的已经主政一方,功成名就;有的发了财做了“富二代”的爹,也有的离了婚、生活并不如意,但在网上交流时,听说有今天这样一个机会,他们都无一例外地让我一定要来,代表他们,代表那一代人,向自己的弟弟妹妹说点什么。
是的,跟你们一样,我们曾在中文系就读,甚至读过同一门课程,青涩的背影都曾被燕园的阳光,定格在五院青藤缠满的绿墙上。但那是上个世纪的事了,我们之间横亘着20多年的时光。那个时候我们称为理想的,今天或许你们笑称其为空想;那时的我们流行书生论政,今天的你们要面对诫勉谈话;那时的我们熟悉的热词是民主、自由,今天的你们记住的是“拼爹”、“躲猫猫”、“打酱油”;那个时候的我们喜欢在三角地游荡,而今天的你们习惯隐形于伟大的互联网。
我们那时的中国依然贫穷却豪情万丈,而今天这个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还在苦苦寻找迷失的幸福,无数和你们一样的青年喜欢用“囧”形容自己的处境。
我们想说的是,站在这样高的起点,由北大中文系出发,你们不缺前辈大师的庇荫,更不少历史文化的熏染。《诗经》《楚辞》的世界,老庄孔孟的思想,李白杜甫的词章,构成了你们生命中最为激荡的青春时光。我不需要提醒你们,未来将
如何以具体琐碎消磨这份浪漫与绚烂;也不需要提醒你们,人生将以怎样的平庸世故,消解你们的万丈雄心;更不需要提醒你们,走入社会,要如何变得务实与现实,因为你们终将以一生浸淫其中。
我唯一的害怕,是你们已经不相信了——不相信规则能战胜潜规则,不相信学场有别于官场,不相信学术不等于权术,不相信风骨远胜于媚骨。你们或许不相信了,因为追求级别的越来越多,追求真理的越来越少;讲待遇的越来越多,讲理想的越来越少;大官越来越多,大师越来越少。因此,在你们走向社会之际,我想说的只是,请看护好你曾经的激情和理想。在这个怀疑的时代,我们依然需要信仰。
也许有同学会笑话,大师姐写报社论写多了吧,这么高的调子。可如果我告诉各位,这是我的那些中文系同学,那些不管今天处于怎样的职位,遭遇过怎样的人生的同学共同的想法,你们是否会稍微有些重视?是否会多想一下为什么二十多年过去,他们依然如此?
我知道,与我们这一代相比,你们这一代人的社会化远在你们踏上社会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国家的盛世集中在你们的大学时代,但社会的问题也凸显在你们的青春岁月。你们有我们不曾拥有的机遇,但也有我们不曾经历的挑战。
文学理论无法识别毒奶粉的成分,古典文献挡不住地沟油的泛滥。当利益成为唯一的价值,很多人把信仰、理想、道德
都当成交易的筹码,我很担心,“怀疑”会不会成为我们时代否定一切、解构一切的“粉碎机”?我们会不会因为心灰意冷而随波逐流,变成钱理群先生所言“精致利己主义”,世故老到,善于表演,懂得配合?而北大会不会像那个日本年轻人所说的,“有的是人才,却并不培养精英”?
我有一位清华毕业的同事,从大学开始,就自称是“北大的跟屁虫”。对北大人甚是敬重。谈到“大清王朝北大荒”江湖传言,他特认真地对我说:“这个社会更需要的,不是北大人的适应,而是北大人的坚守。”
这让我想起中文系百年时,陈平原先生的一席话。他提到西南联大时的老照片给自己的感动:一群衣衫褴褛的知识分子,器宇轩昂地屹立于天地间。这应当就是国人眼里北大人的形象。不管将来的你们身处何处,不管将来的你们从事什么职业,是否都能常常自问,作为北大人,我们是否还存有那种浩然之气?那种精神的魅力,充实的人生,“天地之心、生民之命、往圣绝学”,是否还能在我们心中激起共鸣?
马克思曾慨叹,法兰西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骨气的人。今天的中国,同样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信仰的人。也正因此,中文系给我们的教育,才格外珍贵。从母校的教诲出发,20多年社会生活给的我最大启示是:当许多同龄人都陷于时代的车轮下,那些能幸免的人,不仅因为坚强,更因为信仰。不用害怕圆滑的人说你不够成熟,不用在意聪明的人说你
不够明智,不要照原样接受别人推荐给你的生活,选择坚守、选择理想,选择倾听内心的呼唤,才能拥有最饱满的人生。
梁漱溟先生写过一本书《这个世界会好吗?》。我很喜欢这个书名,它以朴素的设问提出了人生的大问题。这个世界会好吗?事在人为,未来中国的分量和质量,就在各位的手上。
最后,我想将一位学者的话送给亲爱的学弟学妹——无论中国怎样,请记得:你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你的中国;你怎么样,中国便怎么样;你是什么,中国便是什么;你有光明,中国便不再黑暗。
谢谢大家!篇五:卢新宁北大中文系2012年毕业典礼上的致辞 卢新宁北大中文系2012年毕业典礼上的致辞
摘要:本文是2012年的毕业季北大中文系教授卢新宁在2012年毕业典礼上的致辞。谢谢你们叫我回家。让我有幸再次聆听老师的教诲,分享我亲爱的学弟学妹们的特殊喜悦。
就像刚才那首歌唱的,“记忆中最美的春天,难以再回首的昨天”。如果把生活比作一段将理想“变现”的历程,我们只是一叠面额有限的现钞,而你们是即将上市的股票。从一张白纸起步的书写,前程无远弗届,一切皆有可能。面对你们,我甚至缺少一分抒发“过来人”心得的勇气。
但我先生力劝我来,我的朋友也劝我来,他们都是84级的中文系学长。今天,他们有的仍然是一介文人,清贫淡泊;有的已经主政一方,功成名就;有的发了财做了“富二代”的爹,也有的离了婚、生活并不如意,但在网上交流时,听说有今天这样一个机会,他们都无一例外地让我一定要来,代表他们,代表那一代人,向自己的弟弟妹妹说点什么。
是的,跟你们一样,我们曾在中文系就读,甚至读过同一门课程,青涩的背影都曾被燕园的阳光,定格在五院青藤缠满的绿墙上。但那是上个世纪的事了,我们之间横亘着20多年的时光。那个时候我们称为理想的,今天或许你们笑称其为空想;那时的我们流行书生论政,今天的你们要面对诫勉谈话;那时的我们熟悉的热词是民主、自由、振兴中华,今天的你们记住的是“拼爹”、“躲猫猫”、“打酱油”;那个时候的我们喜欢在三角地游荡,而今天的你们习惯隐形于伟大的互联网。
我们那时的中国依然贫穷却豪情万丈,而今天这个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还在苦苦寻找更多的幸福,无数和你们一样的青年喜欢用“囧”形容自己的处境。
我们想说的是,站在这样高的起点,由北大中文系出发,你们不缺前辈大师的庇荫,更不少历史文化的熏染。《诗经》、《楚辞》的世界,老庄孔孟的思想,李白杜甫的词章,构成了你们生命中最为激荡的青春时光。我不需要提醒你们,未来将如何以具体琐碎消磨这份浪漫与绚烂;也不需要提醒你们,人生将以怎样的平庸世故,消解你们的万丈雄心;更不需要提醒你们,走入社会,要如何变得务实与现实,因为你们终将以一生浸淫其中。
我唯一的害怕,是你们已经不相信了——不相信规则能战胜潜规则,不相信学场有别于官场,不相信学术不等于权术,不相信风骨远胜于媚骨。你们或许不相信了,因为追求级别的越来越多,追求真理的越来越少;讲待遇的越来越多,讲理想的越来越少;大官越来越多,大师越来越少。因此,在你们走向社会之际,我想说的只是,请看护好你曾经的激情和理想。在这个怀疑的时代,我们更需要信仰。
也许有同学会笑话,大师姐的调子太高了吧。可如果我告诉各位,这是我的那些中文系
同学,那些不管今天处于怎样的职位,遭遇过怎样的人生的同学共同的想法,你们是否会稍微有些重视?是否会多想一下为什么20多年过去,他们依然如此? 我知道,与我们这一代相比,你们这一代人的社会化远在你们踏上社会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国家的盛世集中在你们的大学时代,但社会的问题也凸显在你们的青春岁月。你们有我们不曾拥有的机遇,但也有我们不曾经历的挑战。
文学理论无法识别毒奶粉的成分,古典文献挡不住地沟油的泛滥。当利益成为唯一的价值,很多人把信仰、理想、道德都当成交易的筹码,我很担心,“怀疑”会不会成为我们时代否定一切、解构一切的“粉碎机”?我们会不会因为心灰意冷而随波逐流,变成钱理群先生所言“精致利己主义”,世故老到,善于表演,懂得讨巧?而北大会不会像那个日本年轻人所说的,“有的是人才,却并不培养精英”? 我有一位清华毕业的同事,在学生时代就很敬重北大,谈到清华、北大的瑜亮情结时,特认真地对我说:“这个社会更需要的,不是北大人的适应,而是北大人的坚守。” 这让我想起中文系诞生百年时,陈平原先生的一席话。他提到西南联大时的老照片给自己的感动:一群衣衫褴褛的知识分子,器宇轩昂地屹立于天地间。这应当就是国人眼里北大人的形象。不管将来的你们身处何处,不管将来的你们从事什么职业,是否都能常常自问,作为北大人,我们是否还存有那种浩然之气?那种精神的魅力,充实的人生,“天地之心、生民之命、往圣绝学”,是否还能在我们心中激起共鸣? 马克思曾慨叹,法兰西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骨气的人。今天的中国,同样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信仰的人。也正因此,中文系给我们的教育,才格外珍贵。从母校的教诲出发,20多年社会生活给我的最大启示是:当许多同龄人都陷于时代的车轮下,那些能幸免的人,不仅因为坚强,更因为信仰。不用害怕圆滑的人说你不够成熟,不用在意聪明的人说你不够明智,不要照原样接受别人推荐给你的生活,选择坚守、选择理想,选择倾听内心的呼唤,才能拥有最饱满的人生。梁漱溟先生写过一本书《这个世界会好吗?》。我很喜欢这个书名,它以朴素的设问提出了人生的大问题。这个世界会好吗?事在人为,未来中国的分量和质量,就在各位的肩上。最后,我想将一位学者的话送给亲爱的学弟学妹们——无论中国怎样,请记得:你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你的中国;你怎么样,中国便怎么样;你是什么,中国便是什么;你有光明,中国便不会黑暗。
第二篇:卢新宁北大演讲
卢新宁:在怀疑的时代依然需要信仰
主题:在怀疑的时代依然需要信仰——北大中文系2012年毕业典礼致辞 时间:2012年7月1日 地点:北京大学
卢新宁,北京大学中文系1984级本科生,《人民日报》评论部主任 精彩摘要:
这个社会更需要的,不是北大人的适应,而是北大人的坚守。
如果把生活比作一段将理想“变现”的历程,我们只是一叠面额有限的现钞,而你们是即将上市的股票。从一张白纸起步的书写,前程无远弗届,一切皆有可能。
我唯一的害怕,是你们已经不相信了——不相信规则能战胜潜规则,不相信学场有别于官场,不相信学术不等于权术,不相信风骨远胜于媚骨。
当利益成为唯一的价值,很多人把信仰、理想、道德都当成交易的筹码,我很担心,“怀疑”会不会成为我们时代否定一切、解构一切的“粉碎机”? 无论中国怎样,请记得:你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你的中国;你怎么样,中国便怎么样;你是什么,中国便是什么;你有光明,中国便不再黑暗。
演讲全文:
敬爱的老师和亲爱的同学们: 上午好!
谢谢你们叫我回家。让我有幸再次聆听老师的教诲,分享我亲爱的学弟学妹们的特殊喜悦。
一进家门,光阴倒转,刚才那些美好的视频,同学的发言,老师的讲话,都让我觉得所有年轻的故事都不曾走远。可是,站在你们面前,亲爱的同学们,我才发现,自己真的老了。1988年,我本科毕业的时候,你们中的绝大多数人还没有出生。那个时候你们的朗朗部长还是众女生仰慕的帅师兄,你们的渭毅老师正与我的同屋女孩爱得地老天荒。而现在他们的孩子都该考大学了。就像刚才那首歌唱的,“记忆中最美的春天,难以再回首的昨天”。如果把生活比作一段将理想“变现”的历程,我们只是一叠面额有限的现钞,而你们是即将上市的股票。从一张白纸起步的书写,前程无远弗届,一切皆有可能。面对你们,我甚至缺少一分抒发“过来人”心得的勇气。
但我先生力劝我来,我的朋友也劝我来,他们都是84级的中文系学长。今天,他们有的仍然是一介文人,清贫淡泊;有的已经主政一方,功成名就;有的发了财做了“富二代”的爹,也有的离了婚、生活并不如意,但在网上交流时,听说有今天这样一个机会,他们都无一例外地让我一定要来,代表他们,代表那一代人,向自己的弟弟妹妹说点什么。
是的,跟你们一样,我们曾在中文系就读,甚至读过同一门课程,青涩的背影都曾被燕园的阳光,定格在五院青藤缠满的绿墙上。但那是上个世纪的事了,我们之间横亘着20多年的时光。那个时候我们称为理想的,今天或许你们笑称其为空想;那时的我们流行书生论政,今天的你们要面对诫勉谈话;那时的我们熟悉的热词是民主、自由,今天的你们记住的是“拼爹”、“躲猫猫”、“打酱油”;那个时候的我们喜欢在三角地游荡,而今天的你们习惯隐形于伟大的互联网。
我们那时的中国依然贫穷却豪情万丈,而今天这个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还在苦苦寻找迷失的幸福,无数和你们一样的青年喜欢用“囧”形容自己的处境。20多年时光,中国到底走了多远?存放我们青春记忆的“三角地”早已荡然无存,见证你们少年心绪的“一塔湖图”正在创造新的历史。你们这一代人,有着远比我们当年更优越的条件,更广博的见识,更成熟的内心,站在更高的起点。我们想说的是,站在这样高的起点,由北大中文系出发,你们不缺前辈大师的庇荫,更不少历史文化的熏染。《诗经》《楚辞》的世界,老庄孔孟的思想,李白杜甫的词章,构成了你们生命中最为激荡的青春时光。我不需要提醒你们,未来将如何以具体琐碎消磨这份浪漫与绚烂;也不需要提醒你们,人生将以怎样的平庸世故,消解你们的万丈雄心;更不需要提醒你们,走入社会,要如何变得务实与现实,因为你们终将以一生浸淫其中。
我唯一的害怕,是你们已经不相信了——不相信规则能战胜潜规则,不相信学场有别于官场,不相信学术不等于权术,不相信风骨远胜于媚骨。你们或许不相信了,因为追求级别的越来越多,追求真理的越来越少;讲待遇的越来越多,讲理想的越来越少;大官越来越多,大师越来越少。因此,在你们走向社会之际,我想说的只是,请看护好你曾经的激情和理想。在这个怀疑的时代,我们依然需要信仰。
也许有同学会笑话,大师姐写报社论写多了吧,这么高的调子。可如果我告诉各位,这是我的那些中文系同学,那些不管今天处于怎样的职位,遭遇过怎样的人生的同学共同的想法,你们是否会稍微有些重视?是否会多想一下为什么二十多年过去,他们依然如此? 我知道,与我们这一代相比,你们这一代人的社会化远在你们踏上社会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国家的盛世集中在你们的大学时代,但社会的问题也凸显在你们的青春岁月。你们有我们不曾拥有的机遇,但也有我们不曾经历的挑战。文学理论无法识别毒奶粉的成分,古典文献挡不住地沟油的泛滥。当利益成为唯一的价值,很多人把信仰、理想、道德都当成交易的筹码,我很担心,“怀疑”会不会成为我们时代否定一切、解构一切的“粉碎机”?我们会不会因为心灰意冷而随波逐流,变成钱理群先生所言“精致利己主义”,世故老到,善于表演,懂得配合?而北大会不会像那个日本年轻人所说的,“有的是人才,却并不培养精英”?
我有一位清华毕业的同事,从大学开始,就自称是“北大的跟屁虫”。对北大人甚是敬重。谈到“大清王朝北大荒”江湖传言,他特认真地对我说:“这个社会更需要的,不是北大人的适应,而是北大人的坚守。”
这让我想起中文系百年时,陈平原先生的一席话。他提到西南联大时的老照片给自己的感动:一群衣衫褴褛的知识分子,器宇轩昂地屹立于天地间。这应当就是国人眼里北大人的形象。不管将来的你们身处何处,不管将来的你们从事什么职业,是否都能常常自问,作为北大人,我们是否还存有那种浩然之气?那种精神的魅力,充实的人生,“天地之心、生民之命、往圣绝学”,是否还能在我们心中激起共鸣?
马克思曾慨叹,法兰西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骨气的人。今天的中国,同样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信仰的人。也正因此,中文系给我们的教育,才格外珍贵。从母校的教诲出发,20多年社会生活给的我最大启示是:当许多同龄人都陷于时代的车轮下,那些能幸免的人,不仅因为坚强,更因为信仰。不用害怕圆滑的人说你不够成熟,不用在意聪明的人说你不够明智,不要照原样接受别人推荐给你的生活,选择坚守、选择理想,选择倾听内心的呼唤,才能拥有最饱满的人生。
梁漱溟先生写过一本书《这个世界会好吗?》。我很喜欢这个书名,它以朴素的设问提出了人生的大问题。这个世界会好吗?事在人为,未来中国的分量和质量,就在各位的手上。
最后,我想将一位学者的话送给亲爱的学弟学妹——无论中国怎样,请记得:你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你的中国;你怎么样,中国便怎么样;你是什么,中国便是什么;你有光明,中国便不再黑暗。
谢谢大家!
《选择,凝聚在信仰的旗帜下》6月27日人民日报,新华社发
(一)德国,摩泽尔河畔特里尔古镇,一座灰白色三层楼房里,常会出现一些黑头发黑眼睛的游览者。他们虔诚地拜谒,深情地凝望,上万条中文留言中最多的字眼是,“伟人长逝,思想永存”。
一个多世纪前年轻的马克思未曾想到,他与他的思想会成为一面旗帜,导引一个东方大国近百年波澜壮阔的挺进,红色狂飙席卷960万平方公里土地,世界五分之一人口的命运就此改变。
在这面信仰的旗帜下,中国共产党,这个曾被讥为“山沟里的马克思主义”的政党,创造了“地球上最大的政治奇迹”,它感染、鼓舞、召唤一代又一代人舍命相随,将信念的力量嵌入古老中国的历史命脉,推动这个曾经山河破碎、几近亡国灭种的国度走向独立、走向富强、走向复兴。
在这面信仰的旗帜下,社会主义中国,这个曾遭遏制、封锁、包围、孤立的新型社会制度,刷新了当代国际政治的版图,以其势不可挡的崛起开辟出一条举世瞩目的“中国道路”,被马克思眼中那些与无产阶级“势不两立”的人们,不无敬意地称为“一个崭新时代的黎明”。
90年前,13个选择了信仰的革命者,那些平均年龄28岁的青年很难想到,1921年7月那个燥热的季节,上海法租界石库门里的秘密集会,那颗从遥远西方“盗来”的火种,会燃烧成光耀中华的绚丽日出,它荡涤风雨如磐的暗夜,最终改变了20世纪中国的走向,改写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
马克思曾经极而言之,只有一门科学,那就是历史学。历史是现实的向导,当社会主义中国以崭新的姿态屹立于世界的东方,我们需要在历史中寻找力量。
就让我们重返1921,从那个起点开始,翻阅90载风雷激荡的红色篇章,捧读中国共产党人以青春、热血与生命的深情书写。
(二)这些场景或许早已为人熟知,但每每重温依然让人震撼。
他看着前来告别的家人神色从容,在绞刑台高呼“共产党万岁”英勇就义。
他曾是生活优裕的大学教授,每月数百元大洋可养活四五十口人,但他却以生命之钟撞响旧中国的黎明。他说“只要我们有觉悟的精神,世间的黑暗终有灭绝的一天”,“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下赠给难友,在最后一次慷慨激昂的演讲后,与战友们高唱国际歌走向刑场。他曾是锦衣玉食的富家少爷,有着“鸦飞不过的田产”,家里平均每人“有五十个农民做奴隶”,但他却在“秉志改革”的探寻中为救国救民英勇献身。他说“我们共产党是代表工农人民大众的”,“为了我们子子孙孙争得幸福的生活,就是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他神态自若地走向刑场,沿途高唱俄文国际歌、红军歌。到达罗汉岭,选一草坡坐下,对刽子手微笑点头:“此地甚好!”饮弹洒血。他曾是才华横溢的柔弱书生,翻译则蔚然成文,治印则卓然成家,本可为渊博学者、文化巨匠,但他却振臂一呼刺向黑暗。他说“一切新的、斗争的、勇敢的都在前进”,“亲爱的同志,你们去算账罢,你们在斗争中勇猛精进着”。
他在狱中最艰苦的环境下,犹殷殷讴歌《可爱的中国》。他说“敌人只能砍下我们的头颅,决不能动摇我们的信仰!因为我们信仰的主义,乃是宇宙的真理!为着共产主义牺牲,为着苏维埃流血,那是我们十分情愿的啊!”
他在敌人的严刑拷打下坚贞不屈,在养育他生命的江西莲花县,在挚爱的亲人面前,被敌人割掉舌头的他,用脚趾蘸着淌到地上的鲜血,写出“革命成功万岁”……
李大钊,38岁。彭湃,33岁。瞿秋白,36岁。方志敏,38岁。刘仁堪,34岁。这是他们从容赴死的年龄。视死如归,义无反顾,只因坚信“人生最高之理想,在于求达于真理”。因为这一信念,毛泽东10多个亲人献出了生命,2100万革命者慷慨捐躯。他们是理想的殉道者,社会的探索者,主义的践行者,是伟大的爱国者,无畏的革命者,无私的牺牲者。
只有从他们开始,从这些共产党人开始,从信仰信念开始,我们才能认清百年中国跌宕前行的浩荡潮流中,那无数难以解释的疑问、荡气回肠的奋斗、惊心动魄的力量。
(三)对许多人而言,这确实是种难以置信的力量。
一盘散沙,四分五裂,一穷二白,满目疮痍。中国近代史的舞台,多少政治力量登台亮相,却终究没能让一个古老大国走出苦难,是什么样的政治信念有如此强大的凝聚力,让一个新兴的无产阶级政党唤起工农千百万,完成救亡图存的历史使命?
有过低谷、有过曲折,走过弯路、绕过远路。90年风雨沧桑,多少风险考验,却终究坚忍不拔奋力向前。当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处于低潮,是什么样的政治素养有如此蓬勃的生命力,让一个长期执政的大党,始终成为引领中国社会进步的核心力量?
血雨腥风的革命年代,硝烟弥漫的战争时期,激情燃烧的建设岁月,波澜壮阔的改革开放。90年始终如一,是什么样的政治品格有如此持久的向心力,让鲜红的党旗始终能凝聚起各种力量,把中华民族变成一个坚强的共同体?
从只有50多人的小党发展成拥有8000万党员、世界最大的执政党,从积贫积弱的落后国家发展成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又是什么样的政治能力有如此巨大的创造力,让一个政党的成长与一个国家的重生融为一体,在动荡的百年历史中写下不朽的传奇? 政治学家亨廷顿认为,“第三世界的现代化是一个充满动荡和激烈冲突的过程。一个具有现代化取向的政治组织是推进现代化进程又保持其过程稳定的关键力量”。中国革命的胜利、建设的成就、现代化的奇迹,密码就蕴藏于这个“政治组织”之中。
90年后,追寻这段历史轨迹的人坚信,最终的答案源自最初的理想,是信仰的旗帜造就了理想的传奇。
(四)什么是信仰?
从哲学的概念理解,信仰是人对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的持有。对信仰的不同选择,体现了一个人生命的宽度和厚度。
就政党的本质来说,信仰是一个政党的精神旗帜,是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根本。对于信仰的不同选择,决定了一个政党的政治理念和政治品格。
或许马克思的这段话,最能阐发共产党人的信仰——
如果我们选择了最能为人类福利而劳动的事业,那么,我们就不会被任何重负所压倒,因为这是为全人类所作出的牺牲;那时,我们感到的将不是一点点自私而可怜的欢乐,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百万人。
这是怎样的选择,能如此将一个人自然的生命融入为整个人类的奋斗之中?当个体的追寻汇聚成共同的坚守,又会迸发出怎样的力量?
(五)从1840到1921,尽管长夜如晦,屈辱如山,但中国人民的抗争一直未曾停息。一次次流血牺牲,一次次惨烈失败,救亡图存的悲壮,伴随着中国从19世纪进入20世纪。
这是一个很难改写的事实。1840年后,中国的进步被强制性纳入另一个话语体系。当代中国人所思考的基本命题,科学、民主、法治乃至国家,都是从那时起才逐渐形成概念。在帝国主义瓜分豆剖的隆隆炮声中,这个被殖民者讥笑为“劣等民族”的古老民族,这个被西方称为“既污秽又丑恶”、“存在是一种时代错误”的国家,最急迫的课题,是何以能走出亡国灭种的悲惨境地。
洋务运动、维新变法、辛亥革命……无数仁人志士不懈奋斗,虽然慷慨激烈,却都没能完成救亡图存的民族使命和反帝反封建的历史任务。
莽莽神州,已倒之狂澜待挽;茫茫华夏,中流之砥柱伊谁?
这是我们理解先驱们的选择最为真切的背景,也是共产党走进中国近现代史最为清晰的坐标。为什么信仰的火炬会点燃一代人的大觉醒,为什么1921年会发生开天辟地的大事变?因为,四分五裂的神州大地,呼唤解民倒悬的一线曙光;救亡图存的悲壮呐喊,催生一种新生政治力量。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为中国送来了马克思主义。四海寻觅的探索者从这滚滚而来的世界革命潮流中看到了希望,找到了人类解放的前途。它与各种思想主义完全不同,立志于为大多数人民利益而奋斗,最广大的无产阶级、穷苦人民,也能翻身做主人。马克思主义惊醒了“五千余年的沉梦”,让无边的黑暗有了光亮,中国前进的道路豁然开朗。
20世纪的上半叶,在向着“世界新文明之曙光”奔去的人群中,有出身豪门的少爷小姐,有山野乡村的农家子弟,有满怀激情的青年学生,有离经叛道的知识分子,有一无所有的产业工人。不同的人生轨迹,共同的理想信念,让他们凝聚在同一面旗帜下,勇往奋进以赴之,瘅精瘁力以成之,断头流血以从之。
这样的选择看似简单,却殊为不易——生命只有一次,还有什么比生死抉择更大的考验?但他们深知只有信仰能体现人生价值可靠的落实,只有信仰能赋予短暂人生永恒的意义。正是这样的选择,让他们义无反顾地踏上了为国家民族奋斗的征程。
这样的选择看似偶然,却十分必然——“决非为一衣一食之自为计,而在四万万同胞之均有衣有食也。亦非自安自足以自乐,而在四万万同胞之均能享安乐也”。正是为大多数人谋利益的高尚情怀,让共产党人选择了为人民奋斗的高尚事业。
90年过后,今天的人们只有理解他们纯粹的理想,才能理解他们不朽的牺牲。这种理想,让共产党人牢记责任、牢记使命,在中华大地书写出气壮山河的诗篇;这种理想,让共产党人超越时代,超越生命,在人民心中耸立起永不磨灭的丰碑。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六)“马克思主义对于能理解它的人来说意味着得到了„全能的智慧‟,对于信奉它的人来讲,则等于找到了„根本性的指针‟。”外国学者的这番感喟,算是触及了信仰的本质。
因为理解,所以能从人类历史上划时代的伟大思想中获得“全能的智慧”。自诞生之日起,中国共产党就以坚定的立场秉持这一科学理论的武器,推动中国历史走向千年未有之变局,并在伟大的实践中不断发展马克思主义。
因为信奉,所以能在90年岁月里坚守“根本性的指针”。自诞生之日起,中国共产党就以高度的自觉肩负起民族独立与国家富强的使命,并将为大多数人谋幸福的信仰,化作顽强的精神信念。
环顾全球,世界上很少有哪个政党像中国共产党这样,在理论上鲜明提出、在实践中明确要求以人民利益为出发点和落脚点。从“共产党是为民族、为人民谋利益的政党,它本身决无私利可图”到“一切以人民利益作为每一个党员的最高准绳”,从“实现、维护和发展人民群众的利益,始终是我们最大最重要的政治”到“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回顾90年奋进历程,始终铭刻于鲜红党旗的“人民利益”,体现了一个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政治信念,是我们党最为根本的政治优势。
环顾全球,世界上很少有哪个政党像中国共产党这样,把公而忘私、奉献牺牲作为对党员的基本道德要求,更少有哪个政党对党员进行持续不断的党性教育。从江竹筠到董存瑞,从张思德到雷锋,从焦裕禄到杨善洲,从邓稼先到袁隆平……在国家独立、人民解放的浴血斗争中,在民族振兴、国家富强的艰辛探索中,始终有共产党员为了信念不畏牺牲,危急关头挺身而出,艰苦岁月默默奉献,为国为民披肝沥胆。回顾90年奋进历程,始终为人民而奋斗的奉献精神,体现了一个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政治品格,是我们党最可宝贵的思想财富。
62年前,司徒雷登总结国民党失败原因时这样分析:“共产党之所以成功,在很多程度上是由于其成员对它的事业抱有无私的献身精神。”
2011年,走进地震灾区的外国友人面对令人震撼的“汶川奇迹”这样感慨:“有一条„经‟我们很难取走——你们有这么多勇于献身的中共党员。”
一切历史最终都是思想史。中国共产党人的这种信仰以及由信仰衍生的伟大精神,既不只是出自痛恨资本主义的道德义愤,也不只是源于向往共产主义的善良愿望,而是基于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科学认识。让每一个人都能得到发展,社会才能真正走向繁荣,这是震古烁今的人间正道,是颠扑不破的永恒真理。它告诉我们:选择为人民而奋斗,它的生命必将永恒,它的事业必将长存。
(七)一个政党信仰的生命力,体现在走向大地的实践中。正如邓小平指出的“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是中国革命胜利的一种精神动力”。
曾经有人预言:中国永远摆脱不了一个不堪负担的压力,即庞大的人口,中共也无能为力。曾经有人评断:中国共产党军事上可以打100分,政治上可以打80分,经济上却只能是零分。曾经有人宣称:中国要改革开放,让一个人口众多的民族在极短时间内来个180度大转弯,就如同让航空母舰在硬币上转圈。
然而,在中国共产党的带领下,新中国用无可争议的事实击碎了这些“预言”。今天,那些提出“给中国共产党打一个高分”的人,那些惊诧“地球上最大的政治奇迹”的人,那些赞叹“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经济革命的主角”的人,不得不正视信仰的巨大力量。
作为人类全部实践的动机与目的,对个人言,信仰构成个人行为的支柱;对民族言,信仰构成凝聚民心的精神;对国家言,信仰构成国家意志的核心。一个人不能没有信仰,没有信仰的人等于没有灵魂;一个民族不能没有信仰,没有信仰的民族如同一盘散沙;一个国家不能没有信仰,没有信仰的国家不会自主强大。
回望百年中国史,几代共产党人的革命和探索,其意义不仅在于完成了救亡图存、国家富强的历史使命,更在于它用“信仰”的旗帜将中华民族空前地组织起来,为后来中国一切发展奠定了社会基础。美国著名学者费正清由此赞叹:历史上没有其他集团能够将亿万中国人民团结成一个政治单位;世界人口五分之一的团结,是现代人类最伟大的成就之一。
这确实是最伟大的成就。从封建专制到人民民主,从一盘散沙到团结和谐,从四分五裂到统一强大,从封闭愚昧到自信开放,从温饱不足到总体小康,从备受欺凌到重返世界舞台中央……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前所未有地将中华民族团结成一个整体。人民共和国的旗帜下,中国从五千年王朝之“天下”,成为亿万人民之“国家”。在传统的文化认同之外,这个新型的人民共和国有了强烈的社会认同、鲜明的制度认同,这才有了亿万中国人民危难艰险之中救国的奉献和牺牲,一穷二白之上建国的探索和激情,遭遇困境之后强国的勇气和智慧,由此造就了激荡人心的历史进步、波澜壮阔的现代转型、震古烁今的发展传奇。
凭借这种信仰,90年沧桑巨变,中国经历了最广泛最深刻的社会变革,实现了从悲惨境遇走向光明前途的历史转变,一切正如毛泽东所指出的:“这是一个绝大的变化,这是自有世界历史和中国历史以来无可比拟的大变化。”
(八)1921-2011。90年风雷激荡的伟大历程证明,中国共产党的历史是在信念的旗帜下英勇无畏的奋斗史,是领导全党同志和全国各族人民不断为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和国家富强、人民幸福而不懈奋斗的历史。这90年,中国共产党紧紧依靠和紧密团结全国各族人民,建立了人民当家作主的新中国,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三件大事,从根本上改变了中国人民的前途命运,决定了中国历史的发展方向,在世界上产生了深刻而广泛的影响。
1921-2011。90年跌宕起伏的伟大历程证明,中国共产党的历史是在信念的旗帜下一往无前的探索史,是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实际和时代特征相结合、不断探索适合中国国情发展道路的历史。这90年,从领导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为当代中国一切发展进步奠定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到确定改革开放这一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抉择,引领中国人民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广阔道路,迎来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两次革命,变革之广泛,影响之巨大,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绝无仅有,最终使一个经济文化落后的国家走向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1921-2011。90年风雨兼程的伟大历程证明,中国共产党的历史是在信念的旗帜下百折不挠的精神史,是在走向复兴的征程中感召团结中国人民生死与共、始终相随的历史。这90年,我们经历了大革命失败后的血雨腥风,遭遇过第五次反“围剿”失利的被动局面,一批批共产党人“揩干身上的血迹,掩埋好同伴的尸体”,舍生忘死、前赴后继。我们度过国民经济最为困难的3年,走过“大跃进”的急躁与“十年内乱”的浩劫,却能以巨大的政治勇气,开启改革开放的大幕。我们亲历政治**的考验,直面苏东解体的冲击,面对“红旗还能打多久”的追问,仍然坚定地走出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任何政党的兴衰存亡,归根结底取决于它在推动历史前进中的作用,取决于人民群众对这种作用的认可程度。“最后一口粮,做的是军粮;最后一块布,做的是军装;最后一个儿子啊,送到了部队上。”这首当年的歌谣,连同如林的担架、如流的推车,一起见证了亿万人民是如何一心跟着共产党,铸就了民族的新生、国家的新生。
什么是民心?这就是民心。什么是人民的选择?这就是人民的选择。
“我们党之所以能够成为领导中国革命、建设、改革事业的核心力量,之所以能够承担起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历史重托,之所以能够在剧烈变动的国际国内环境中始终立于不败之地,根本原因是我们党始终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始终高度重视并不断保持和发展自己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先进性。”胡锦涛总书记的重要论断,是我们党对历史经验的深刻总结。
历史为证,中国共产党人是用马克思主义武装起来的觉悟者,是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的创新者,是“为人民而奋斗”信念的践行者。
(九)90年过去,一切都是新的。
石库门-天安门,空间距离1000多公里。在不远的空间里,历经多少艰难曲折,但终于洞开了一个古老民族走向世界的大门,开辟了一个国家走向复兴的道路。
烟雨小船-巍巍巨轮,时间跨度90个春秋。在不长的时间里,穿越多少急流险滩,但终于铸就一艘驶向现代化的社会主义巨轮,在汇入世界文明潮流的追赶与超越中昂首前行。
2011,这个特殊的年份里,一支支追寻的队伍行走在中华大地。红色中国的源点,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旧址,昔日法租界的石库门,被不同年龄、不同经历的人们一次次踏访。90年前那条由外国人命名的“望志路”,早已更名为中国人的“兴业路”。
从“望志”到“兴业”,一个政党90年的奋斗与探索。在信仰的旗帜下,那个伟大的声音如同历史的旁白——
“我们的事业并不显赫一时,但将永远存在。”
第三篇:北大才女卢新宁励志演讲稿
北大才女卢新宁励志演讲稿:你有光明,中国便不再黑暗
敬爱的老师和亲爱的同学们: 上午好!
谢谢你们叫我回家,让我有幸再次聆听老师的教诲,分享我亲爱的学弟学妹们的特殊喜悦。
一进家门,光阴倒转,刚才那些美好的视频,同学的发言,老师的讲话,都让我觉得所有年轻的故事都不曾走远。可是,站在你们面前,亲爱的同学们,我才发现,自己真的老了。1988年,我本科毕业的时候,你们中的绝大多数人还没有出生。那个时候,你们的朗朗部长还是众女生仰慕的帅师兄,你们的渭毅老师正与我的同屋女孩爱得地老天荒。而现在,他们的孩子都应该考大学了。
就像刚才那首歌唱的,“记忆中最美的春天,难以再回首的昨天”。如果把生活比作一段将理想“变现”的历程,我们只是一叠面额有限的现钞,而你们是即将上市的股票。从一张白纸起步的书写,前程无远弗届,一切皆有可能。面对你们,我甚至缺少一分抒发“过来人”心得的勇气。
但我先生力劝我来,我的朋友也劝我来,他们都是84级的中文系学长。今天,有的仍然是一介文人,清贫淡泊;有的已经主政一方,功成名就;有的发了财做了“富二代”的爹,也有的离了婚,生活并不如意。但在网上交流时,听说有今天这样一个机会,他们都无一例外地让我一定要来,代表他们,代表那一代人,向自己的弟弟妹妹说点儿什么。
是的,跟你们一样,我们曾在中文系就读,甚至读过同一门课程,青涩的背影都曾被燕园的阳光,定格在五院青藤缠满的绿墙上。但那是上个世纪的事了,我们之间横亘着20多年的时光。那个时候我们称为理想的,今天或许你们笑称其为空想;那时的我们流行书生论政,今天的你们要面对诫勉谈话;那时的我们熟悉的热词是民主、自由,今天的你们记住的是“拼爹”、“躲猫猫”、“打酱油”;那个时候的我们喜欢在三角地游荡,而今天的你们习惯隐形于伟大的互联网。
我们那时的中国虽然贫穷却豪情万丈,而今天这个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却在苦苦寻找迷失的幸福,无数和你们一样的青年喜欢用“囧”形容自己的处境。20多年时光,中国到底走了多远?存放我们青春记忆的“三角地”早已荡然无存,见证你们少年心绪的“一塔湖图”正在创造新的历史。你们这一代人,有着远比我们当年更优越的条件,更广博的见识,更成熟的内心,站在更高的起点。
我们想说的是,站在这样高的起点,由北大中文系出发,你们不缺前辈大师的庇荫,更不少历史文化的熏染。《诗经》、《楚辞》的世界,老庄孔孟的思想,李白杜甫的词章,构成了你们生命中最为激荡的青春时光。我不需要提醒你们,未来将如何以具体琐碎消磨这份浪漫与绚烂;也不需要提醒你们,人生将以怎样的平庸世故,消解你们的万丈雄心;更不需要提醒你们,走入社会,要如何变得务实与现实,因为你们终将以一生浸淫其中。
我惟一的害怕,是你们已经不相信了——不相信规则能战胜潜规则,不相信学场有别于官场,不相信学术不等于权术,不相信风骨远胜于媚骨。你们或许不相信了,因为追求级别的越来越多,追求真理的越来越少;讲待遇的越来越多,讲理想的越来越少;大官越来越多,大师越来越少。因此,在你们走向社会之际,我想说的只是,请看护好你曾经的激情和理想。在这个怀疑的时代,我们依然需要信仰。
也许有同学会笑话,大师姐写社论写多了吧,这么高的调子。可如果我告诉各位,这是我的那些中文系同学,那些不管今天处于怎样的职位,遭遇过怎样的人生的同学共同的想法,你们是否会稍微有些重视?是否会多想一下为什么20多年过去,他们依然如此?
我知道,与我们这一代相比,你们这一代人的社会化远在你们踏上社会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国家的盛世集中在你们的大学时代,但社会的问题也凸显在你们的青春岁月。你们有我们不曾拥有的机遇,但也有我们不曾经历的挑战。
文学理论无法识别毒奶粉的成分,古典文献挡不住地沟油的泛滥。当利益成为惟一的价值,很多人把信仰、理想、道德都当成交易的筹码,我很担心,“怀疑”会不会成为我们时代否定一切、解构一切的“粉碎机”?我们会不会因为心灰意冷而随波逐流,变成钱理群先生所言“精致利己主义”,世故老到,善于表演,懂得配合?而北大会不会像那个日本年轻人所说的:“有的是人才,却并不培养精英”?
我有一位清华毕业的同事,从大学开始,就自称是“北大的跟屁虫”,对北大人甚是敬重。谈到“大清王朝北大荒”江湖传言,他特认真地对我说:“这个社会更需要的,不是北大人的适应,而是北大人的坚守。”
这让我想起中文系百年时,陈平原先生的一席话。他提到西南联大时的老照片给自己的感动:一群衣衫褴褛的知识分子,器宇轩昂地屹立于天地间。这应当就是国人眼里北大人的形象。不管将来的你们身处何处,不管将来的你们从事什么职业,是否都能常常自问,作为北大人,我们是否还存有那种浩然之气?那种精神的魅力,充实的人生,“天地之心、生民之命、往圣绝学”,是否还能在我们心中激起共鸣? 马克思曾慨叹,法兰西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骨气的人。今天的中国,同样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信仰的人。也正因此,中文系给我们的教育,才格外珍贵。从母校的教诲出发,20多年社会生活给的我最大启示是:当许多同龄人都陷于时代的车轮下,那些能幸免的人,不仅因为坚强,更因为信仰。不用害怕圆滑的人说你不够成熟,不用在意聪明的人说你不够明智,不要照原样接受别人推荐给你的生活,选择坚守,选择理想,选择倾听内心的呼唤,才能拥有最饱满的人生。
梁漱溟先生写过一本书《这个世界会好吗?》。我很喜欢这个书名,它以朴素的设问提出了人生的大问题。这个世界会好吗?事在人为,未来中国的分量和质量,就在各位的手上。
最后,我想将一位学者的话送给亲爱的学弟学妹——无论中国怎样,请记得:你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你的中国;你怎么样,中国便怎么样;你是什么,中国便是什么;你有光明,中国便不再黑暗。
谢谢大家!
第四篇:卢新宁在北大2012年研究生毕业典礼上的讲话
卢新宁在北大2012年研究生毕业典礼上的讲话(2012-07-05 06:47:28)
在怀疑的时代依然需要信仰
敬爱的老师和亲爱的同学们:
上午好!
谢谢你们叫我回家。让我有幸再次聆听老师的教诲,分享我亲爱的学弟学妹们的特殊喜悦。
一进家门,光阴倒转,刚才那些美好的视频,同学的发言,老师的讲话,都让我觉得所有年轻的故事都不曾走远。可是,站在你们面前,亲爱的同学们,我才发现,自己真的老了。1988年,我本科毕业的时候,你们中的绝大多数人还没有出生。
就像刚才那首歌唱的,“记忆中最美的春天,难以再回首的昨天”。如果把生活比作一段将理想“变现”的历程,我们只是一叠面额有限的现钞,而你们是即将上市的股票。从一张白纸起步的书写,前程无远弗届,一切皆有可能。面对你们,我甚至缺少一分抒发“过来人”心得的勇气。
但我先生力劝我来,我的朋友也劝我来,他们都是84级的中文系学长。今天,他们有的仍然是一介文人,清贫淡泊;有的已经主政一方,功成名就;有的发了财做了“富二代”的爹,也有的离了婚、生活并不如意,但在网上交流时,听说有今天这样一个机会,他们都无一例外地让我一定要来,代表他们,代表那一代人,向自己的弟弟妹妹说点什么。
是的,跟你们一样,我们曾在中文系就读,甚至读过同一门课程,青涩的背影都曾被燕园的阳光,定格在五院青藤缠满的绿墙上。但那是上个世纪的事了,我们之间横亘着20多年的时光。那个时候我们称为理想的,今天或许你们笑称其为空想;那时的我们流行书生论政,今天的你们要面对诫勉谈话;那时的我们熟悉的热词是民主、自由,今天的你们记住的是“拼爹”、“躲猫猫”、“打酱油”;那个时候的我们喜欢在三角地游荡,而今天的你们习惯隐形于伟大的互联网。
我们那时的中国依然贫穷却豪情万丈,而今天这个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还在苦苦寻找迷失的幸福,无数和你们一样的青年喜欢用“囧”形容自己的处境。
20多年时光,中国到底走了多远?存放我们青春记忆的“三角地”早已荡然无存,见证你们少年心绪的“一塔湖图”正在创造新的历史。你们这一代人,有着远比我们当年更优越的条件,更广博的见识,更成熟的内心,站在更高的起点。
我们想说的是,站在这样高的起点,由北大中文系出发,你们不缺前辈大师的庇荫,更不少历史文化的熏染。《诗经》《楚辞》的世界,老庄孔孟的思想,李白杜甫的词章,构成了你们生命中最为激荡的青春时光。我不需要提醒你们,未来将如何以具体琐碎消磨这份浪漫与绚烂;也不需要提醒你们,人生将以怎样的平庸世故,消解你们的万丈雄心;更不需要提醒你们,走入社会,要如何变得务实与现实,因为你们终将以一生浸淫其中。我唯一的害怕,是你们已经不相信了——不相信规则能战胜潜规则,不相信学场有别于官场,不相信学术不等于权术,不相信风骨远胜于媚骨。你们或许不相信了,因为追求级别的越来越多,追求真理的越来越少;讲待遇的越来越多,讲理想的越来越少;大官越来越多,大师越来越少。因此,在你们走向社会之际,我想说的只是,请看护好你曾经的激情和理想。在这个怀疑的时代,我们依然需要信仰。
也许有同学会笑话,大师姐写报社论写多了吧,这么高的调子。可如果我告诉各位,这是我的那些中文系同学,那些不管今天处于怎样的职位,遭遇过怎样的人生的同学共同的想法,你们是否会稍微有些重视?是否会多想一下为什么二十多年过去,他们依然如此? 我知道,与我们这一代相比,你们这一代人的社会化远在你们踏上社会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国家的盛世集中在你们的大学时代,但社会的问题也凸显在你们的青春岁月。你们有我们不曾拥有的机遇,但也有我们不曾经历的挑战。
文学理论无法识别毒奶粉的成分,古典文献挡不住地沟油的泛滥。当利益成为唯一的价值,很多人把信仰、理想、道德都当成交易的筹码,我很担心,“怀疑”会不会成为我们时代否定一切、解构一切的“粉碎机”?我们会不会因为心灰意冷而随波逐流,变成钱理群先生所言“精致利己主义”,世故老到,善于表演,懂得配合?而北大会不会像那个日本年轻人所说的,“有的是人才,却并不培养精英”?
我有一位清华毕业的同事,从大学开始,就自称是“北大的跟屁虫”。对北大人甚是敬重。谈到“大清王朝北大荒”江湖传言,他特认真地对我说:“这个社会更需要的,不是北大人的适应,而是北大人的坚守。”
这让我想起中文系百年时,陈平原先生的一席话。他提到西南联大时的老照片给自己的感动:一群衣衫褴褛的知识分子,气宇轩昂地屹立于天地间。这应当就是国人眼里北大人的形象。不管将来的你们身处何处,不管将来的你们从事什么职业,是否都能常常自问,作为北大人,我们是否还存有那种浩然之气?那种精神的魅力,充实的人生,“天地之心、生民之命、往圣绝学”,是否还能在我们心中激起共鸣?
马克思曾慨叹,法兰西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骨气的人。今天的中国,同样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信仰的人。也正因此,中文系给我们的教育,才格外珍贵。从母校的教诲出发,20多年社会生活给的我最大启示是:当许多同龄人都陷于时代的车轮下,那些能幸免的人,不仅因为坚强,更因为信仰。不用害怕圆滑的人说你不够成熟,不用在意聪明的人说你不够明智,不要照原样接受别人推荐给你的生活,选择坚守、选择理想,选择倾听内心的呼唤,才能拥有最饱满的人生。
梁漱溟先生写过一本书《这个世界会好吗?》。我很喜欢这个书名,它以朴素的设问提出了人生的大问题。这个世界会好吗?事在人为,未来中国的分量和质量,就在各位的手上。最后,我想将一位学者的话送给亲爱的学弟学妹——无论中国怎样,请记得:你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你的中国;你怎么样,中国便怎么样;你是什么,中国便是什么;你有光明,中国便不再黑暗。
谢谢大家!
第五篇:卢新宁北大中文系2012年毕业典礼上的致辞(本站推荐)
卢新宁北大中文系2012年毕业典礼上的致辞
摘要:本文是2012年的毕业季北大中文系教授卢新宁在2012年毕业典礼上的致辞。
谢谢你们叫我回家。让我有幸再次聆听老师的教诲,分享我亲爱的学弟学妹们的特殊喜悦。
就像刚才那首歌唱的,“记忆中最美的春天,难以再回首的昨天”。如果把生活比作一段将理想“变现”的历程,我们只是一叠面额有限的现钞,而你们是即将上市的股票。从一张白纸起步的书写,前程无远弗届,一切皆有可能。面对你们,我甚至缺少一分抒发“过来人”心得的勇气。
但我先生力劝我来,我的朋友也劝我来,他们都是84级的中文系学长。今天,他们有的仍然是一介文人,清贫淡泊;有的已经主政一方,功成名就;有的发了财做了“富二代”的爹,也有的离了婚、生活并不如意,但在网上交流时,听说有今天这样一个机会,他们都无一例外地让我一定要来,代表他们,代表那一代人,向自己的弟弟妹妹说点什么。
是的,跟你们一样,我们曾在中文系就读,甚至读过同一门课程,青涩的背影都曾被燕园的阳光,定格在五院青藤缠满的绿墙上。但那是上个世纪的事了,我们之间横亘着20多年的时光。那个时候我们称为理想的,今天或许你们笑称其为空想;那时的我们流行书生论政,今天的你们要面对诫勉谈话;那时的我们熟悉的热词是民主、自由、振兴中华,今天的你们记住的是“拼爹”、“躲猫猫”、“打酱油”;那个时候的我们喜欢在三角地游荡,而今天的你们习惯隐形于伟大的互联网。
我们那时的中国依然贫穷却豪情万丈,而今天这个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还在苦苦寻找更多的幸福,无数和你们一样的青年喜欢用“囧”形容自己的处境。
20多年时光,中国到底走了多远?存放我们青春记忆的“三角地”早已荡然无存,见证你们少年心绪的“一塔湖图”正在创造新的历史。你们这一代人,有着远比我们当年更优越的条件、更广博的见识、更成熟的内心,站在更高的起点。
我们想说的是,站在这样高的起点,由北大中文系出发,你们不缺前辈大师的庇荫,更不少历史文化的熏染。《诗经》、《楚辞》的世界,老庄孔孟的思想,李白杜甫的词章,构成了你们生命中最为激荡的青春时光。我不需要提醒你们,未来将如何以具体琐碎消磨这份浪漫与绚烂;也不需要提醒你们,人生将以怎样的平庸世故,消解你们的万丈雄心;更不需要提醒你们,走入社会,要如何变得务实与现实,因为你们终将以一生浸淫其中。
我唯一的害怕,是你们已经不相信了——不相信规则能战胜潜规则,不相信学场有别于官场,不相信学术不等于权术,不相信风骨远胜于媚骨。你们或许不相信了,因为追求级别的越来越多,追求真理的越来越少;讲待遇的越来越多,讲理想的越来越少;大官越来越多,大师越来越少。因此,在你们走向社会之际,我想说的只是,请看护好你曾经的激情和理想。在这个怀疑的时代,我们更需要信仰。
也许有同学会笑话,大师姐的调子太高了吧。可如果我告诉各位,这是我的那些中文系
同学,那些不管今天处于怎样的职位,遭遇过怎样的人生的同学共同的想法,你们是否会稍微有些重视?是否会多想一下为什么20多年过去,他们依然如此?
我知道,与我们这一代相比,你们这一代人的社会化远在你们踏上社会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国家的盛世集中在你们的大学时代,但社会的问题也凸显在你们的青春岁月。你们有我们不曾拥有的机遇,但也有我们不曾经历的挑战。
文学理论无法识别毒奶粉的成分,古典文献挡不住地沟油的泛滥。当利益成为唯一的价值,很多人把信仰、理想、道德都当成交易的筹码,我很担心,“怀疑”会不会成为我们时代否定一切、解构一切的“粉碎机”?我们会不会因为心灰意冷而随波逐流,变成钱理群先生所言“精致利己主义”,世故老到,善于表演,懂得讨巧?而北大会不会像那个日本年轻人所说的,“有的是人才,却并不培养精英”?
我有一位清华毕业的同事,在学生时代就很敬重北大,谈到清华、北大的瑜亮情结时,特认真地对我说:“这个社会更需要的,不是北大人的适应,而是北大人的坚守。”
这让我想起中文系诞生百年时,陈平原先生的一席话。他提到西南联大时的老照片给自己的感动:一群衣衫褴褛的知识分子,器宇轩昂地屹立于天地间。这应当就是国人眼里北大人的形象。不管将来的你们身处何处,不管将来的你们从事什么职业,是否都能常常自问,作为北大人,我们是否还存有那种浩然之气?那种精神的魅力,充实的人生,“天地之心、生民之命、往圣绝学”,是否还能在我们心中激起共鸣?
马克思曾慨叹,法兰西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骨气的人。今天的中国,同样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信仰的人。也正因此,中文系给我们的教育,才格外珍贵。从母校的教诲出发,20多年社会生活给我的最大启示是:当许多同龄人都陷于时代的车轮下,那些能幸免的人,不仅因为坚强,更因为信仰。不用害怕圆滑的人说你不够成熟,不用在意聪明的人说你不够明智,不要照原样接受别人推荐给你的生活,选择坚守、选择理想,选择倾听内心的呼唤,才能拥有最饱满的人生。
梁漱溟先生写过一本书《这个世界会好吗?》。我很喜欢这个书名,它以朴素的设问提出了人生的大问题。这个世界会好吗?事在人为,未来中国的分量和质量,就在各位的肩上。
最后,我想将一位学者的话送给亲爱的学弟学妹们——无论中国怎样,请记得:你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你的中国;你怎么样,中国便怎么样;你是什么,中国便是什么;你有光明,中国便不会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