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与父亲谈心散文
我以为,我将你遗忘。
一个人在世间行走太久,感觉很累,我想找一个人倾诉:我想到你——我的父亲。
也只有你才是我的忠实听众,也只有你,才能用心聆听我行走在世间所有经历过的幸福与忧伤。也只有,在我向你诉说我的幸福时,你会完全着迷,你会忘我,你会高兴的一塌糊涂,连连对我说:你是好样的,你是好样的……
可是,我从来都是用幸福编织谎言,向你诉说,你儿子是好样的,是一个让你骄傲的儿子。在你离开我们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不知道我这样的谎言是否让你在天堂也一样幸福开心地笑容满面。
你在世时,我只向你说起外面世界很精彩,但从没有向你说起过很无奈。但是我知道,你走的那刻笑的很安慰。其实人世间没有真正的幸福,也没有真正的悲伤。幸福的定义永远与时代与人成长的思想冲突着。我曾经把你和母亲这一生当做我幸福的榜样,可是我们两代人之间,无情地被时代的距离分割,你与母亲这一生的幸福,是我不能复制,也不能模仿的。
你可以与母亲以泥土为床,以山水为怀,与草木花朵为景,与牛羊鸡鸭狗吠为朋,一起携手漫步在人生淳朴的四季风景里。不需要对着泥土假装卑谦的样子,你始终用真诚勤劳的汗水把它浇灌,让它燃烧你生命激情的火焰。不需要在山水怀里发泄对世间一切不满的悲愤,你始终在自己夹小的山水天地间,用最原始最古朴的爱,在平淡的生活里,畅想着在山靠山,在水靠水的人生理想,完成你一生最幸福而又最平凡的自由人生。
春夏秋冬,你牵着牛羊在连绵起伏的山林间,听春夏林间鸟语花香,看秋冬草木凋零,你说这是季节的轮回,无须感叹,明年开春又是一个好年景。你总是这样在四季梗替的轮回中,充满对未来纯朴的期盼与希望。山水滋润着你坳黑而又光泽的皮肤,在烈日下耕种身体渗透出来的水,总能如清晨草木枝头那颗粒般的露水一样晶莹透剔,把泥土润开成一块块绿油蓬勃的生命力,长出鲜活的希望。连绵起伏的山丘,成就你一生的高大,你用一把锄头,锄平一座座荒芫的山丘,锄出一块块如诗歌般分行的菜土。很小的时候,你一手提着锄头,一手牵着我走上这块块重叠在山腰间的荒地,用你勤劳的双手,拔除零乱的杂草,锄出一块块菜地。那会我并不知道:荒山野地需要开垦,才能长出希望。而现在,当我每每回到故乡,面对着那片重叠在半山腰间的菜地,我总能感慨地道出生活需要开垦,就像你一样,在这夹小的山水天地间,生儿育女一大家,开垦自己一生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
是不是我对幸福的生活要求太多,行走在外面广阔的天空下,走着,走着,我就累了、烦了。在城市的十字路口,我常常迷失生活的方向,把自己深锁进内心,面对平静背后暗涌的恐惧。在步覆匆匆的人群里,小心,提防,紧绷我的神经。在高楼大厦的林立间,我常常渴望听到一只鸟的语言,或者是一条狗的叫声,这使我插身其中,能找到一种自然的语体,没讽剌,没有阴谋,它们直白的声音,能抚平我对外面纷繁世间存在的恐惧。更多的时候,我多么希望能像父亲你一样,从没有离开那座山村的怀抱,没有离开过那汪水的柔情,从来就不懂得外面的世界与故乡的泥土有着难以说不清的纠缠。
离开贫穷的山村是我们这代人最大的愿望,父亲你曾对我们说过,“有一天你们能离开这个贫穷落后的山村,你就出息了。”是的,我离开山村很久了,我的“出息”就是在这个我们年少时渴望到达的远方,没有泥土,只有坚硬的钢筋水泥筑成的楼房高矮不一地直直剌入天空,连成一片繁华。在这里,挤满了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怀揣着最初的生活梦想,一天天被现实教化的深谙世情世事,对着灵魂低头,拐着梦想转弯。在这里,很久没有闻到山村烈日下,空气里灼烧的泥土味和草木清香味道陶醉心头无忧的光阴。在这里,空气里总是充满贪欲的热血,充实在每分每秒的光阴里,使的心每分每秒都疲劳过度。总之,我的“出息”离幸福远来远,离烦燥越来越近,这使我常常想起年少时,坐在村口的山头,看日出日落,看远处蓝天白云,幻想着,有一天,能到达远方那片广阔的天空下,放飞我们的生命激情,那些岁月在心间蓝的通体透明,让我们无尽的渴望到达远方,脱离乡土气味。可事隔多年后,我却常常坐在远方的高楼阳台,对着一轮皓月,回望着我心中的远方——故乡。心底,此刻翻腾回归的渴望,披星戴月地奔跑在故乡的山山水水之间,聆听泥土对草木的抒情,对一朵鲜花的微笑。
父亲,不要怪我在你离开我们后,才敢说一些漂泊在外的烦恼。其实我只是你身体上一个投影,我的血液里永远和你一样,流淌着淳朴的泥土的芳香,对幸福的定义就如简单如你一滴汗滴在泥土里,长出生活的希望。
第二篇:现代散文:我与父亲
我与父亲
父亲的两只眼睛都患上了白内障,这种听上去很可怕的疾病,因为新的医术,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把坏掉的晶体吸出来,换上一片比隐形眼镜还要薄很多的人工晶体。
做完手术的父亲,安静地躺着,我在病床边,无用地站着。父亲那双大学时拉过小提琴的手,静脉凸起,密布的老年斑盖住了皮肤的颜色。
如果这病早些年生,父亲可能就已经是一位盲人了。这个想法让我一下子不安起来。博尔赫斯也是一位盲人,但博尔赫斯不是我的父亲。
事实上,我对博尔赫斯的了解,远远超过对自己的父亲。人到中年,真相就像网站的弹窗一样,不管多么厌恶,它们总会一个接一个地跳出来。
父亲脾气温和,不怎么爱说话,在凌厉的母亲当家的那些年里,父亲就像一块软和的帘子,吸去了很多令我胆寒的来自母亲的噪声。但是很长一段时期内,我们家的编年史,节点都是父亲的病。
19XX年,他29岁,身高1.80米,体格强健。他毕业于北京石油学院,顺理成章地分配到大庆油田参加会战,对,就在“铁人”王进喜带领的那支队伍。他在那里和我妈——一个热爱文艺体育、积极要求进步的采油姑娘——结了婚。因为一次普通的感冒,高烧不退,他住进油田前线医院,他不知道,输进他身体的药液,早已过期变质。这瓶药水直接要了他临床的另一个小伙子的命,而他带着一颗被严重损坏的肝脏,侥幸活了下来。那一年,我也来到人世,差一点生下来就没了父亲。
这个热爱古典音乐、俄罗斯文学、喜欢帆船运动的年轻人,自此之后,只剩下了一个身份——病人。
成年之后,我经常想,如果那瓶药水没有变质,我们家,我,会不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我的母亲,极度争强好胜,如果没有一个永远需要照顾的病人拖累她上进,她的粗粝和暴躁可能不会那么彻底地被激发出来。而我,另一个拖累,至今深藏的自卑和躲闪,可能根本不会生成。
无论多么完美的人生,总是有这种复盘的冲动。我在充分怜惜自己的时候,没有想过父亲,他早已像一堵沉默的背景墙,知道他还在那里似乎就够了。
现在,父亲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眼睛上蒙着纱布。他在想什么呢?他已经75岁了,他一定有非常多的可以想的东西,可是,我不知道。他如果不幸和博尔赫斯一样成为一位双目失明的老人,也不会有一行诗句和他有关。
我不知道29岁后他的人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状态,这个问题我根本没有想过。我不知道他一个人间歇性地在医院里躺上三个月或半年的时间里,他的内心会穿梭过什么。我记得的只是,很多时候,下午一放学,我就要拿着母亲做好的饭菜给他送到病房去,等他吃完,再把饭盒带回来。我还记得,母亲为了给他补身体,从农村买了十几只甲鱼,最小的可能还没有半个巴掌大。母亲是北方人,不会弄这些生鲜,她用一根筷子逗甲鱼咬住,然后抡起菜刀把甲鱼的头斩下,当鲜血喷射出来的时候,她扔下菜刀,坐在厨房的地上,号哭不止……
父亲很久后才说,母亲炖的甲鱼汤,是他吃过的最难吃的东西,腥得他恶心极了。但是他都喝了,喝了整整两个星期。
在很小的时候,我已经学会用书把自己和不喜欢的世界隔开,无论是数学课,还是稍有不慎就会扑过来的母亲。母亲的焦躁和愤怒,我也是很多年之后通过书籍才推断出缘由,那是理性的计算和情感失联。
童年和少年,我沉溺于撒谎。那是一个孩子的权宜之计,一句谎言能够把惩罚从中饭推迟到晚饭就很好,也因此常常失去了晚饭。最长的一次拖延了三天,忘记了什么原因老师让请家长,家长不来不许上课。连着三个早上,我神色镇定地背着书包出门,在一个工地的一堵砖垛后面,拿出书,读到放学的时候,再神色镇定地回家。之后的那顿暴打,实现了我第一次离家出走。
是父亲找到了我,他去了火车站,去了我好几个同学的家,不知什么样的灵光,把他带到我藏身的砖垛。父亲说,母亲打你不对,但她是爱你的,你跑了以后她一直在哭。从家人口中头一回听到爱这个字,别扭到发抖。
高中三年级,我开始发疯一样地学习,背所有的课文,所有的习题,所有的答案,我想考上大学,我想逃离。可是文科生也要考数学,数学还是120分,没有这120分的后果吓死我了。父亲说,我帮你补习一下数学吧。那段日子,父亲神采飞扬,他又成为一个工科院校的高才生。
在离高考还有几个月的时候,父亲被诊断为肺癌,还是晚期。
母亲带着父亲去北京做手术,为了不影响我高考,没有人告诉我父亲到底得了什么病。父亲生病还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吗?我甚至有点高兴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一天深夜,我还在复习,母亲自己回来了,她靠在我房间的门上,突然抽搐起来,她说,你爸爸这次可能真的会死,她说她实在撑不住了。
直到今天我还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从书桌前站起来,走到母亲身边,握住她的手,相拥而泣,会改变我和母亲的关系吗?十多年的陌生,像一块紧实的青铜,压住了我,我做不到。
OK绷
我一直没有发现,其实自己很爱您。
您和妈在我中学时离异,我跟弟弟后来选择跟妈妈住,因为我们不善于与您相处。
考高中的时候,您写了一封信要我去考您住的镇上的高中。可是我却没有回信,如今想来……
听妈身边的人说您尽做一些坏事,所以我几乎认定您是一个不够格的父亲。
6年间我们只见过两次面。有一次心里百般不愿意,但还是到您住的地方去了。您做菜给我吃,因为您被菜刀割到手,我拿了3片上面有卡通图案的“OK绷”给您用。不过这些回忆我早就忘了。
别人通知我说您死了,我赶到您家去。当我看到当年我拿“OK绷”给您用的照片挂在墙上,我不由自主地流下泪来。照片上已经黑掉的“OK绷”,看起来让人觉得很哀伤,让我感受到您爱我至深的心意。
虽然已经无法跟您表达什么,可是我真的很喜欢您。因为当人家问我理想的结婚对象是什么样子,我总是会第一个想到您。
没办法为您做一件女儿该做的事,真的很抱歉。
爸爸,其实,我很爱您。
第三篇:车与站台,我与父亲散文
早八点,许多人还未从节假日的松散中缓过神来,似乎人人都未起床,街道一片寂静,连卖猪肉的都没好意思呦喝。
“突突突”,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响起,在这寂静的时刻,显得格外潦亮刺耳。
“东西带齐了吗?”“齐了”“嗯,上车吧。”
和父亲的简单对话后我便坐上了摩托车,眼睛扫了一下,街道上的人并不多。
父亲戴着头盔,肩膀宽阔,很高大,我多久没这样近距离的看他呢?似乎很久了,平时父亲都是很寡言,也就没什么机会接近他。
摩托车启动了,父亲很像正在奔赴战场的士兵,胯下的摩托车则像是一道子弹,快速的穿过一条条大街,街边的房屋、树齐唰唰的掠过。
我低着头,脑子里翻江倒海的想着。会不会被认识的人看到啊,看到我坐摩托车,身后是被五花大绑的行李箱和背包,一想到这,我的头更“努力”的低着,一是维持并不存在的发型,二是自己心里莫须有的虚荣感,我像极了一个见不得光的小偷。
到站下车后,腿很麻,父亲解下我的行李和背包,带我进站,我们在候车厅外边等车。
不料保安大声催促“去哪里的?进去等,不要站在这里。”父亲试图辩解却一时语塞,只得送我进去,我坐在候车厅的椅子上,父亲则出去在外边和司机谈话。
在候车厅坐着发呆,想东想西,家里为什么没有小汽车呢,这样送我上学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也不用到车站被保安凶,一想到这种种窘态,心里隐隐对父亲感到不满。
不一会父亲便进来叫我出去上车,保安先是一愣,而后走过来,他似乎有点恼了,气汹汹的说,“车来了我会通知,回来候车厅等着!”父亲与他争辩“我问了司机,他说马上就开车了。”
争执持续了一段时间,司机才过来,保安见状再次将军“司机现在才来,你刚才在那里吵吵啥?”父亲启了启嘴唇,却无话可说。
我在一旁看着,心里猛然一紧,保安的强势与父亲的解释,竟显得父亲有些渺小……
车开动前,父亲一个劲的跟车里的收银员说明“你好,我儿子要去xx,哪里下车离xx比较近,麻烦你到时候叫他一下好吗,他学生哥来的,不太懂。”
收银员摆摆手,低头看手机,“嗯嗯,行我知道了。”
此刻我的心再次缩一下,对父亲产生了怜悯,好像内心不想看到父亲低三下气般求人的样子,“爸,回去吧。”父亲四处张望一圈又看着我,“嗯,你自己要看着点啊。”
车子开动时,父亲站在站台抽着烟,目光看着车子缓缓驶出,我忽然想到龙应台的《目送》,那段刺激万千浪子及父母泪点的文字,此次一别,又得一年才能回家了啊…
坐在车上,我听着收银员和司机在嘻嘻哈哈的聊天,后座一个女孩和外婆在聊家常,窗外小贩吆喝,车辆鸣笛,行人交谈,一幕幕随着车子的行驶而闪过。
我看着,但脑海中却有一个高大的影子在占据着,他双指夹烟,抬手吸一口吐出,烟雾缭绕中,仿佛有旁人在指指点点,忽然间,心中的影子在嘈杂的声音中缩小,就好如一个侏儒站在巨人族之间,眼泪瞬间在眼眶打转。
我要去上学了,父亲会在车站待多久呢?他在烟雾里想什么呢?待会回去的路上会不会下雨呢?会不会被淋到呢?总是很多问题在耳边叽叽喳喳,脑子里一副副画面闪过。
哦,原来,我的父亲,他也很脆弱,他也会受伤,原来我的父亲,他也很笨拙,他与别人辩解时愈发的小声,只能以开玩笑的方式来试图逗乐别人,原来我眼中的巨人,他抗起的只是家庭的一片天,在万千旁人眼中,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原来他也曾经是小男孩,他也曾经有那么一片天,抬头就能看到的一片天。
而如今,父亲为人父,手撑天,脚踏地,背有老,手有小,肩抗家庭,身心俱疲。
但好在父亲没有倒下,他身后有他的孩子。只是,我不敢想象,有那么一天,我会是何种心情。
我不敢往下想,而是继续望着窗外,看那车流不息,在这并不发达的小城市,街道随处可见摩托车,车手也清一色是男的。
路过红绿灯时,车子停了下来,旁边一辆摩托车穿插过来,停在我视线下,车手是个爸爸,他载着一个不大的小男孩。
“爸爸,你看,这些车子好大”男人尬笑,“爸爸,我以后也要买个大车”……
我不禁闭上了眼,眼泪再次不争气的在眼眶打转,吸了吸鼻子,暗自给自己打气,是啊,以后我也要买个大车子,小汽车,给父亲。
我的父亲,沉默寡言,身为人父后,却练就了一颗倔强的灵魂。
或许,在深夜里,在烟雾中,他也想过,要给孩子买辆汽车,要给孩子更好的。
我叹了口气,恍惚间看到父亲的身影,他一贯的双指夹烟,看着我说
“自己在外面要看着点啊。”
第四篇:父亲与母亲的情感散文
父亲是个耿直心善的山东汉子。记忆中总是步履匆匆。父亲从十六当兵离开故乡,一直到二十年后才回家探一次亲。童年的我和妈妈与父亲聚少离多,难得有时间在一起。
父亲是铁道兵,常年奔波跋涉在重山峻岭中。难得有回家的时候,妈妈带我住在小县城,辛苦又艰辛,父亲是个善心人,部队上战士家有困难,父亲会默默的去帮一下。那吋父亲工资只有六十二元,往往一到月底,便会分文不剩。妈妈只有十八元工资,也只够我们勉强生活。但是妈妈从不埋怨父亲,她知道,战士家中更需要一下帮助。耳濡目染中,我知道了要用善心对待每个人。
父亲虽然与我们团聚时少,但我明白,父亲心中那份浓浓的亲情。每次回来,兜里会变出一份份惊喜。一把白兔奶糖,一捧红红的山果。有时会给我带一只活蹦乱跳的小松鼠回来,逗得我开心无此。孩子总是很容易满足。
父亲爱书,家中便有数量不菲的书籍。初识字的我便开始了书海遨游。一首首精典诗词,一部部宏篇巨制,成为我人生中最好的老师。史记,通鉴,西游,三国,构筑出了一个个美奂美仑的世界。父亲空暇时会为我讲述各地风土人情,游历了江南的山山水水,频繁的搬家更增强我与书的交融。父亲也总会适时为我选择好的书读。令我深深浸入了书的世界。与书为邻,便能聆听一个朋友的衷告。
父亲啊,还记得吗?你为我买的八条彩色娟带,我的发辫上永远是两条不同颜色的绢花。你为我买了八种不同颜色,妈妈还笑着说,都是买成对啊,你可是会买,一样一条。父亲啊,你说了,让闺女漂亮,就是要不一样,乐得小小的我开心又感动。我是父亲手中宝,心中爱,血浓于水的情,女儿永远铭记于心。
山山水水,重重叠叠,一路风尘,我们走遍了江南,从呀呀学语到稚气少女,女儿初长成。女儿在您陪伴下长大了。
父亲啊,回到故乡,你又投入工作,铮铮铁骨更是不染一尘。作为一个普通的法官,您时刻把责任放在心上。无数次的千里跋涉,一次次的登门调解。您说了,每个家庭都需要安宁。苦点累点沒什么。您一直默默工作在每一滴一点。在您苦口婆心劝告下,无数家回归了,又成为安宁的港湾。
不经意间回眸,我发现,父亲老了,头发白了,腰板不再那硬朗。父亲啊,女儿懂了,您该休息了,七十古稀,您已经是花甲老人。岁月沧桑,春秋数度,您的背影是女儿心里永远的爱。期待来生还做您的女儿,还您如山似海的恩情。
五月的风温馨,浪漫,风中弥漫槐花的香味,淡淡的,柔柔的,带一丝甜意。昨晚与妈妈一起包的饺子,灯影中看着,妈妈花白的头发,仿佛又回到童年。妈妈一边哄我,一边为我做各种小吃。
七零后的我们还记得,只有一册册连环画,只有几颗大白兔,但我们依然快乐,也同样满足。沒有电视,没有变形金钢,更不提什电脑了,有的是一峦峦山川,一弯弯碧水,便是一幅浓墨重绘的水墨丹青。
自幼的我长在江南,随父母在贵州的一个小县城里。父亲是军人,难得有在家的日子,妈妈和我便生活在陌生环境中。妈妈是个淳朴的胶东女性,平时不多言多语,但对邻居却很宽容,善良。家里做了好吃的,便会招呼左邻右舍一起分享。妈妈说了,善待每一个人。
每当春暖花开时,妈妈便会带我去河边玩,清澈的溪水中,小鱼儿游来游去,顽皮的我用小手捧住便会开心地咯咯笑过不停。妈妈会心的看着,亲昵的唤着乳名,这记忆是永恒的画面。妈妈顺手折下一枝杜鹃花插在我的羊角辫上,便是我最好的妆饰。
山一程,水一程,妈妈喜欢山,便会带我去幽雅的山径,在路上为我轻轻哼唱《外婆桥》,《小背篓》,童年的我开心又快乐。虽然没有太多的话语,妈妈会为我讲许多许多的传说。为我增添了一个个美丽的梦萦。
满山杜鹃花是火一般艳,山上的果儿又是大山丰厚的赠礼,酸酸的山梅果,小小的刺梅,枇杷儿,妈妈摘下,便是难的美味。到秋季,毛栗儿熟了,更是让人垂涎,一点朱红皮,黄黄的栗仁,放在大锅里爆炒,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绝与耳,一会张开口,便有浓浓香味扑鼻,好难忘的毛栗儿,好难忘的香,会深刻在记忆中。
妈妈会做米酿,早上的美餐便是一碗淳香的米酿,飘浮着片片蛋花,如痴如醉的酒香,盈满回忆。
细碎的笔把这一切拈起,妈妈啊,我想对你说,如今的我懂的,你的爱意。
初识文字,便是妈妈讲述的小语。“鹅,鹅……”让我领略了诗的魅力,妈妈为我备下许多诗词,这一切已经深深浸润在我心里。一曲曲诗经中的长歌短吟,一首首唐诗宋词,伴随我在江南的烟雨里,或喜或悲,或叹或怅,便成为少女的我最好的眷恋,丝弦留音,江南月夜,漠北雄风,千百载的名家绝唱,怎不让我如痴如醉,伴茶聆乐,执笔绘意,我便沉醉在这一阙阙雅音静词中,与书为伴,与月相舞,逍遥文字山河里。
妈妈,妈妈,很久了,我想为您写一文,不华词不艳赋,却是女儿由衷的心语。谢谢您,如海般的爱意,把我带到这世上,教我许多许多,来世我还做您的女儿,永远爱你。
第五篇:莱芜梆子与父亲散文
莱芜梆子,是莱芜特有的剧种,儿时,父亲一直钟情此戏,虽是半个戏曲之家,从小耳濡目染,但因五音不全,我唱歌从不在调上。而弟弟就很有乐感,说学逗唱,都是轻易而举,这一点遗传了父亲的基因。从此,他们爷俩一拍即合,寻着了共同爱好。院子不再清静,时不时传出一段歌曲串烧,你一句莱芜梆子,他来一句流行歌曲。
童年里,一直好奇不已的,是剧团的设备和道具,每次晾晒戏服,整理道具,总少不了我的身影,摸摸这,敲敲那,各种乐器试练一通,刀剑乱舞,帽子叮铃铃,这样好奇心作怪着,有时也会惹来一顿训斥。
经翻阅资料得知,“莱芜梆子”又名“莱芜讴”,是全国独一无二的剧种,已有二百多年历史,是中国传统地方戏曲剧种中的奇葩。它是中国300多个戏曲剧种之一,它的音乐具有鲜明的特色,其唱腔高昂粗犷、刚劲挺拔、激烈奔放,气氛热烈,旋律平实、行腔流畅。2008年6月7日,山东省莱芜市申报的莱芜梆子,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莱芜梆子,曲目众多,印象尤为深刻的是《墙头记》,只因父亲出演此剧,有一定量的戏份。童年里,每年剧团都要去镇上与村里,巡回演出。深铭的事情,是可以去后台看他们化妆,这种特殊待遇,其他小朋友,是羡慕不已的,不谙世事的我穿梭在台上台下,乐不思蜀着。
父亲对戏曲的专注钟爱,在童年的记录册子中,我是无法理解的,不眠不休,依旧兴致勃勃地研究。母亲自然而然也是不理解的,为此吵闹了不知多少次,而父亲呢,我行我素,一如既往,依旧喜欢着他的莱芜梆子。索性后来,母亲不怎过问,心思着,随他去吧!
几十年如一日,冬去春来,花开又花落,总也时不待人,陆陆续续,剧团里一些前辈离逝,父亲成了剧组里顶梁柱,担任了剧组团长。自此以后,越发不着家,借用母亲的话“他比谁都忙”,特别是年前年后,又要排练,又要演出。偶尔也会传来一些闲言闲语,“不务正业”“太懒惰”,弄得母亲怨声载道,发着牢骚,“不顾家,瞎折腾”。我也因此质问过“莱芜梆子,到底那儿好听?”父亲总是沉默不语,浅笑着……不论我和母亲怎样劝阻,絮絮叨叨他,父亲就是照唱不误。
幼年时,我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家人如此反对,父亲怎就一直坚持?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懂得了一些,如果把一件认为对的事情,坚持到底,最终获得的,会是“水滴石穿”,“铁棒磨成了针”,往往就是意想不到的惊喜,这种毅力需要多大恒心?
潜移默化的作用,在校时,不是运动员的自己,报名了长跑,竟得了第三名。高中,又参加了越野赛,赛场上一直默念一句话“坚持,再坚持一下”,最后跑完了全程。说来,我有写日记的习惯,后来一点数,有十来本,这也是需要一份恒心,来较量时间的。“坚持做一件事是最好的修行,每一份成功,都是从严格的自律开始的”,的确如此!
莱芜梆子与父亲,多年以来,已成默契,渐变成生活的一部分。相信不论途径多少年,对于莱芜梆子的执着,父亲的人生字典里,没有“放弃”二字。这点人生的信条,教育了作儿女的我和弟弟,只要认定了方向,持之以恒,坚持不懈,总会有一缕曙光,洒落你我身旁!
如今的莱芜梆子剧团,日益壮大,已今非昔比,政府大力扶持文化下乡,资源上给予了大量支持,乐器设施,都焕然一新,演员阵容逐渐强大,闲暇之余,大伙都喜欢去台上娱乐一番。
民族文化,是要我们一代代人,坚持继承弘扬的。对于莱芜梆子,具有浓厚的乡土气息,是地方特色的剧种,有着独特的艺术魅力,需要这样的坚持一直传播,一代接着一代人,继承发扬下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