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高县长出书百姓故事
县长高士全是个自认为是很有学问的人,无论是接待上级领导还是到下面检查工作,他总要长篇大论一番,直到下面掌声雷动,他还有意犹未尽之感。
最近县政府乔迁新楼,办公室廖主任收拾出一大摞高士全的发言稿,拿过去请示怎么处理,高士全不禁感叹说:“怪不得我整天觉得累,这些年光讲这些话,恐怕出本书也绰绰有余啦!”
廖主任闻言眼睛一亮,说:“县长,咱何不就出一本书呢?您想,老百姓要脚踏实地全按您这些重要讲话和指示的精神去做,咋会还受穷呢?他们之所以还受穷,就是因为没有深入贯彻深刻领会这些重要讲话和指示精神。我想……书名就叫《致富之路》吧。”
高士全一听非常赞同,说:“好!好!这意见提得好。这事就交给你办了。”
书很快就印出来了,一共四十万册。高士全一看头都大了,呵斥廖主任道:“四十万册这么大一堆,你没有计划好了就让我签字,你当是小人书呢?我看你印这么多往哪儿弄?”
廖主任一边拨电话一边说:“县长您放心,我还担心印少了呢。”接着,他召集会议,布置任务:县里往乡里摊派,乡里往村里摊派,村里向党员摊牌,党员必须带头购买。
几个月过去了,书没卖出几本,群众却怨声载道。廖主任又给各乡出高招,让他们派专人把售书点摆到各乡、村集市,零售也可。
话说这天四面乡逢会,五里长街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廖主任亲自来到乡里坐镇售书。宣传售书的高音喇叭盖过了所有小贩的叫卖声,震耳欲聋,售书摊前过往的群众纷纷指责这种乱摊派行为。
正在这时,一个农民老汉挤了过来,问廖主任:“同志,我想用牛换你这书,中不中?”人们以为他开玩笑,都跟着起哄。老汉非常认真地说:“我是真的想换。”他指了指身后,说:“你算算,这一头牛能换多少本书?”
人们这才看清他牵了两头牛一头驴,见他不像是开玩笑,议论说:“老汉是不是疯了?这书能下崽能生钱?”老汉越发认真起来:“我这头牛是620斤,那头810斤,刚过的秤。”
廖主任问:“老爹,你是哪村人?换这书干啥?”
老汉脸红了,也不回答,执意说:“你算算呗,我又不让你们吃亏。”
人们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就有人掏出计算器算了起来,两头牛可换574本书。廖主任目不转睛地望着老汉,那意思是在说:我就不相信你会舍得用两头牛换书。谁知老汉不领情,说:
“发啥呆呢?点数呗。”
廖主任梦中惊醒一般,对乡里办事人员命令道:“小马,先把牛牵进乡政府。老罗,点数。大李去拿几个编织袋,找根绳子。”
小马把廖主任拉到一边问:“这牛也不知道有病没有?够不够秤?”老罗说:“牵吧牵吧!就是弄头死牛也比这一大堆书强。”
几个人忙忙活活打好包要往驴身上捆,廖主任忽然拦住,对老汉说:“老大爷,既然这书对你这么有用,干脆你把这头驴也折成价换书算了。”老汉说:“那我咋回去呢?”
“我们派车送你回去。”老汉慌了,说:“不中不中,俺家路远,你不知道在哪儿哩。”
任他们百般劝说,老汉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就是不同意。
送走老汉,廖主任兴冲冲地回到县里向高士全详细地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说:“一个农民老汉,能把那么大的家业换五百多本书,他疯了?不是。这书肯定对他有用,或者是想转手倒卖也未可知。所以说,书的销售问题,不像有些人说的那么困难,关键是工作态度。”
高士全兴奋得脸都红了,说:“你立刻把这事写成材料,下午两点在四面乡召开现场会,我要亲自讲话。”
开完现场会天已经黑了。高士全开车出了乡政府,忽然想起很长时间都没回家看过父亲,心想反正离这儿不太远,做个顺路人情吧。
车行十几里来到邻近四面乡的高庄乡,高士全把车停在村口回到家里。院子里静悄悄的,年迈的父亲正趴在灶前烧火做饭。高士全埋怨说:“爸,我给你买的液化气灶你不用,怎么又烧起柴火来了?”
父亲也不说话,默默地往灶膛里塞东西,高士全这才看清,灶旁放的编织袋里全是他的《致富之路》。高士全又看看空着的牛圈,全明白了,他气得浑身哆嗦,说:“你、你、你亏不亏呀?你图什么啊?”
父亲说:“图什么?只要老百姓少骂你两句,我做啥都不亏!”
第二篇:情深意长的百姓故事
三年前,儿子乐乐满月的时候,恰好就要过年了,刘根乐呵呵地去城里置办年货。谁知,他这一走,再也没回来。原来,在回来的路上,刘根坐的小客车和一辆大卡车相撞了,当时人就不行了。听到这个噩耗,刘根的媳妇杏花顿时昏了过去,是小叔子刘柱将她背到了村里的医务所。
刘根这一走,这孤儿寡母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幸亏有刘柱帮着。刘根、刘柱父母走得早,哥儿俩凭着自己的本事吃饭,盖了两间房子。
转眼三年过去了,刘柱早过了该娶媳妇的年纪,可他提都没提这事,依旧细心地照顾杏花和乐乐,时间一长,村里就有人说闲话了。
这天傍晚,刘柱看到村里的媒婆王大婶来找杏花。刘柱心里咯噔一下,坐立不安地等了快两个钟点,才看到王大婶出了门,他立马来找杏花。
“嫂子,王大婶来干吗?”刘柱问。
杏花低着头说:“她给我看好了一户人家,女人前几年过世了,人家不嫌我有孩子,想让我跟他见见面。”
刘柱一惊:“嫂子,你现在过得不好吗?”
“不是不好,你哥走了三年了,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若不是有你帮衬,日子还不知怎么过呢。可是,我也不能总拖累你啊。”
“是不是村里有人说闲话了?”
杏花没做声,刚好这时乐乐跑过来找杏花,这场谈话不了了之。
没过几天,王大婶带着一个中年男人提着几包礼品进了杏花家。很快,隔壁传来欢笑声,刘柱彻夜难眠。从此,中年男人经常来找杏花,刘柱去隔壁的次数则越来越少了。
这天,在地里忙活了一上午的刘柱往家里赶,平常这时,杏花早就把饭菜送到地里了,可自从那男人出现后,杏花就再没给刘柱送过饭。
路过小树林时,刘柱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时高时低,他停下脚步,仔细一听,是一男一女。
只听到男的说:“那女人呆得很,摆平她是迟早的事。”
女的说:“跟那死鬼一场,啥也没捞到,只有把他的房子弄到手,我才甘心,只是我担心隔壁……”
男的说:“放心,有我呢!”
刘柱听得怒火中烧,这男人分明就是最近常在杏花家进进出出的那位,那女的他也认识。他定了定神,闪到了一边,等两人分开后,他悄悄跟在男人的后面……
吃过晚饭,刘柱正要出门,在门口遇见了杏花,两人都有些不自然,还是刘柱先开口叫了一声“嫂子”。
“我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太好,所……所以没给你去送饭。”杏花有些吞吞吐吐。
“没事,你把自己和乐乐照顾好就行。”说完,刘柱大步流星地走了,一直到半夜才回来。杏花看到隔壁的灯亮了,才安心地睡下。
没几天,王大婶又来找杏花了:“杏花呀,你们不是相处得好好的吗,怎么说散就散了?人家条件又好,又不嫌弃你有孩子,你有啥不乐意呢?”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杏花的声音里除了无奈,似乎还有几分解脱。
“王大婶,不用你多费心,我嫂子现在过得好好的,不用你来操心!”说话的是刘柱,看到王大婶,他立马跟了过来。
王大婶可不是省油的灯:“哟,你这说的哪门子的话?你不想娶媳妇,你嫂子可想过好日子,难不成守着你这个小叔子过一辈子?”
刘柱两眼一瞪:“那又怎样?只要我嫂子乐意,关你什么事?”
王大婶一看这阵势,说了句“好心没好报”就灰溜溜地走了。
房里只剩下叔嫂二人,杏花的眼眶红了:“刘柱,你这是何苦呢?你本来就不宽裕,现在又要照顾我们娘俩,那些年轻的姑娘们谁会看上你?”
“看不上就看不上,我不稀罕!”
“可我和乐乐,总不能老靠你呀?而且你将来也会有你自己的孩子,你得为你自己多打算打算!”
刘柱突然激动起来:“乐乐就是我的孩子!”
杏花苦笑起来:“我知道你和你大哥感情好,把乐乐当成自己的孩子……”
“不,我说的是事实,乐乐就是我的亲骨肉!”
伴随着刘柱的叙说,一桩尘封的往事被揭开了。
当年,杏花的姨妈改嫁,嫁给了刘柱家的远房亲戚。杏花来看姨妈,碰巧遇到刘根刘柱兄弟俩来串门。刘根一眼就相中了杏花,没过多久便上门提亲。开始,杏花嫌刘根太粗鲁,对他爱答不理。可不知道为什么,没过不久,杏花突然改变了主意,挺着大肚子进了刘家门。
“嫂子,那天晚上不是大哥进了你的屋,是……是我,乐乐是我的孩子!”刘柱的话使杏花浑身一颤,她想起了那个再也不愿想起的夜晚:自己在姨妈家睡得正熟,突然觉得有个黑影压在自己身上,她想喊,可嘴却被死死地捂住了,她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天已大亮了,她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紧接着,刘根就来找她,说要娶她,对她负责。没多久,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现在,刘柱竟然说那晚上的那人是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嫂子,其实我和大哥一样,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了。但我是大哥带大的,他对我恩重如山,我只有在心里默默喜欢你。那天,我喝多了,去了你的屋……事后,我很后悔,把这事向大哥说了。大哥非但没怪我,反而替我顶罪。现在,大哥不在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不然,我这一辈子良心难安啊!”
听完这些,杏花号啕大哭,命运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当年,她没同意刘根的追求,是因为她看上了刘柱,只是碍于脸面,她没法开口。刘根去世后,刘柱那样细心照顾她娘俩,她也不是没动过心思。可心里始终过不了那个坎,再加上村里的闲言碎语,她只有再嫁旁人。可没想到,乐乐竟然是刘柱的。
“嫂子,别人说什么我不管。我只知道,我要疼你们娘俩,为了哥哥,也为了我自己。”顿了顿,刘柱又说,“如果你愿意,我就把两家的墙打通了;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像以前一样守着你们……”
三个月后,刘柱在村民的议论纷纷中,真的把墙拆了。年底,他和杏花拿了结婚证,但有一个秘密,他将永远埋在心底。
数年前的那个晚上,进杏花屋的就是刘根,事后他又惊又怕,就把这事跟刘柱说了。刘柱当时勃然大怒,逼哥哥对杏花负责。杏花嫁过来后,一直不让刘根碰她,耐不住寂寞的刘根和同村的李寡妇好了。出车祸那天,刘根就是去和李寡妇私会,回来时,为了避嫌两人没坐同一班车。王大婶介绍的中年男人也是李寡妇的相好,想娶杏花后把房子弄到手。刘柱知道这事后将中年男人痛打了一顿,并且让他和李寡妇离杏花远一点。
也正是这件事,让刘柱鼓起勇气向杏花表白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站出来,不知又有谁打她的主意。至于那些谎言,只是为了让杏花安心些,老天爷自然不会惩罚他的!
第三篇:真正的栋长百姓故事
居委会退休办为了加强对于小区居民的有效管理给每一栋居民楼设置一个栋长,栋长主要事务就是上传下达,把居委会退休办意图转达给居民,把居民们要求和困难汇报给居委会退休办,有时也组织居民们学习学习上级的最新指示和精神,但是居民中那些老弱病残者不爱学习或者行动不便,“学习”就只能流于形式,走走过场,这些具有特殊情况社会群体你如果太认真恐怕很难办成什么事情,好在栋长们也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居委会和退休办对于栋长的人选要求却很高,有政治方面的要求,有思想方面的要求,有能力方面的要求,三者缺一不可,政治素质要求是共产党员;思想素质要求热心为居民服务,公平公正,不偏不倚;能力上要求有一定的组织能力,能召集居民开会集合,有时候给居民分发一些节假日物资,料理一些婚丧事务。居委会给栋长每个月发三百元劳务补贴。
我们这一栋居民楼有一位马大姐,见钱眼开,听说每月有三百元补贴就跑到居委会力争当栋长一职,马大姐其实不缺钱,她和她老公俩个人每月退休生活费有六千多元,儿子结婚买了大房子;女人也嫁给一个小老板,俩口儿吃不完用不尽,但是马大姐是那种不怕钱咬手的人,时常捡点破烂,在农贸市场买菜得便就摸菜农两个辣椒一根茄子之类的东西,颇有严监生的风范,她想当栋长的出发点也是为了钱,因此,居委会回绝了她,况且她政治上也不达标。
最终居委会退休办经过慎重的考虑把栋长一职安排给了老徐,老徐部队转业,十八岁入党,在部队时曾经担任过排长职务,在工厂里担任过车间副书记一职,刚退休不久,六十来岁,比起那些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可以说是身体强健,堪当此任。
老徐却对担任栋长不屑一顾,老徐只有一个女儿在大学里当教授,他和老伴退休生活费有五千多元,女儿还时常寄一些钱给他,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打麻将,有钱没处花。再加上他对社会多少抱着一些抵触情绪,他认为自己入党早,提干早,本来大有前途的,谁知工厂不景气倒闭了,最后他成了下岗职工,好不容易才熬到退休,既然社会对他不公,他为什么还要回馈社会呢?所以他对于社会性事务没有热情,更不会关心那一家老头老太太的死活。栋长没有权力只有义务,不能得到多少好处,更不可能得到性贿赂,不愿意当栋长大约是大多数人共同选择,因此也不应对老徐苛求。
刘师傅八十多岁了,退休前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人,没有能力给子孙谋福利,两个儿子都先后下岗买断了,大儿子离家比较远,没法啃老,只要学校放假了就叫孩子去找爷爷,刘师傅见到孙子自然心情很好,好吃好喝招待着,走的时候多少给几个零花钱。二儿子属于花花公子类型,协解费不考虑过日子,也不考虑买养老保险,买了一辆小车一架高级相机,没事就开着车背着相机满世界旅行,没钱了就守着父亲愁眉苦脸。刘师傅虽然拿不出钱供儿子挥霍,饭还是要给儿子儿媳孙子吃的,刘师傅的人生哲学就是保养好自己的身体,自己多活一天就照顾儿子孙子一天,所以他每天就像一匹推磨的驴,不听地转啊转啊转,他的思想很单纯,他不是共产党员,但是他很关心整栋居民大楼,那天召开党员大会,我在家里玩电脑忘记了时间,他就来敲我们家的门,李校长开党员会的时间到了,别迟到喔!下雨了他赶紧通知各家各户收晾晒在外面的衣裳。如果哪一天没见到某一个老年人他就会对年轻人说,你去某家某户看看,是不是某某起不来床啊,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呀?前几日26栋一户居民独身一人死在家里一个多星期,臭气传出屋外,人们才想起来报警,我们这一栋住宅就因为有刘师傅,病人常常得到及时救治,基本上没发生过以外,他没领取居委会退休办的补贴,他也没有加入什么组织,他就是关心他人,这东西可能不适宜上纲上线,他是一种朴素的情感,一种善良的品质。
刘师傅为人乐观,要说过日子他比谁都困难,但是他从不表现出来,夏天气温很高,他见到你他会说:“今天很冷呢,把棉袄准备好。”如果是晴天,他就跟你说:“今天是解放区的天。”如果遇到你正在种花,他就说:“多栽花少栽刺。”他的乐观也会感染你,那天,我腰椎间盘突出症犯了,直不起腰,疼痛难忍,他见到我说:“小朋友,你一下子就赶上我了,后来居上啊!哈哈……”听着他爽朗的笑声我仿佛腰疼症状缓解了许多。
我很庆幸有这样一位善良乐观关心他人的长者做邻居,大家都戏称他是业余栋长,在我眼里他才是一位真正的栋长。
第四篇:香港脚百姓故事
大三的时候我遇到一个对手,中文系登台演讲能跟我有一拼的唯独只有阿进一人,阿进团支部书记,而且两次演讲都跟我并列第一。辅导员说:“将来留校或者分配工作,演讲比赛成绩是重要的参考因素。”那时候虽然读大学了,人还是比较天真,所以把辅导员的话听得很认真,阿进无形中就成了我的竞争对手,但是他有一定的政治资本(团支书),我很想收拾一下他可惜找不到机会。
学校大学生集体宿舍落成以后,总务处安排两人一间寝室,所有的人都不愿意跟阿进住一间寝室,原因很简单,就是阿进是香港脚,奇臭无比,闻着恶心,也不能让阿进一个人一间寝室,辅导员陈老师就找我谈话说:“你们俩住一间寝室最合适,水平相当,爱好相同,你又是学生会主席,总不能因为一些小事给学校造成麻烦吧?”
我对臭味更加敏感,闻了香港脚的臭味我吃不下睡不着,当然不想答应,可是架不住辅导员陈老师的思想工作,而且我觉得这也给我一个收拾他的机会,就勉强答应了。
阿进一搬进来,我就跟他约法三章:第一,晚上睡觉前必须用柠檬酸洗手液洗脚,驱除臭气,鞋袜晚上睡觉时放置在窗外;第二,每天早上往自己的鞋子里倒一些白酒,把学校附近山上的黄金叶摘几片夹在脚趾缝里,以减少臭味;第三,我如果忍不住拿你的香港脚开一个玩笑不允许发火。
阿进态度诚恳说:“你说的三条我保证做到,只是我本来就是山里的人,那里满山遍野都是黄金叶,我怎么不知道黄金叶有如此功效?”
我说:“你才读了几本书?生活知识丰富着呢,你哪能什么都知道?”阿进便不再言语,两个人在一个寝室住着很长一段时间也还相安无事。
有一天下午自习,既没有导师又没有辅导员,同学们各自找一些书看着,许是闲来无事,阿文凑过来问我:“大刘,你跟阿进住了一段时间,他的臭气没把你熏晕啊?”
我说:“阿进那是与时俱进,人还在山里脚已经进了香港,属于走在时代最前面的人,向他学习还来不及,哪里就能晕菜?”于是大家都笑了,并且阿进的外号——香港脚就在这一次玩笑中正式诞生了。阿进因为我有言在先,虽然极为不满,但终究没有生气。
不久,阿进物色了外语系一个女孩梅思思,那个女孩文静漂亮,因为想在外语系获得演讲名次,就让阿进帮着写演讲稿,再翻译成英语,一来二去就跟阿进挂上了。
那天,我正在寝室鼓捣一大推化学药品,梅思思突然进来了问我:“大哥,阿进在吗?”
我不经意地说:“你找香港脚呀?不知他臭到哪里去了。”梅思思也不回话扭头走了,晚上阿进回来就冲我发火:“大刘,你也太不够哥们了吧?怎么能当着女孩说我是香港脚?你不就是嫉妒我演讲稿比你写的好?太小心眼了吧!我忍你很久了,不要当我乡下人好欺负,我还跟你说,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第二天辅导员陈老师就找我谈话:“团结同学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我跟说吗?我听说你给同学取外号,挑拨离间人家女朋友关系,这性质是很严重的!”
我说:“陈老师,你这有些小题大作吧?人家都不跟他同住一间寝室,我给您解决了难题,怎么能说我不团结同学呢?他自己有一双香港脚,同学们喜欢这么叫他,他自己也答应,怎么能说这个外号我给他取的呢?另外那个女孩来问我时我也是一时没留意随口一说,根本就没有有意为之,况且我正在为他研究洗脚的药水,估计以后他的香港脚就能得到彻底治疗。”
陈老师终于被我说服了,问我:“你研究的是什么药物?”
我说:“硫酸铜加高锰酸钾食盐纯碱溶液,把臭脚在水中浸泡半小时,然后涂抹达克宁,再在脚趾缝里夹上黄金叶一次就能治愈香港脚。”
陈老师问:“真有这么神吗?我也是香港脚,久治不愈,其痒难耐,如果有效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我说:“感谢那倒不必,为人做一点好事罢了。”
后来,阿进终于治好了他的香港脚,对于他那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深感惭愧,对我说:“大刘,以后没人会再叫我香港脚了,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我说:“阿进,你说反了吧?你现在是成是败呀?”
阿进一想,哈哈笑了,毕业以后我们谁都没有留校,不过阿进在社会上混得很好,如今已经是副处长了,每当说起那一段生活感慨不已。
第五篇:伤疤百姓故事
教室黑板边的墙壁上破了一个洞,有巴掌那么大,学校让后勤人员给补上。市级文明学校评估小组马上要到我校检查验收,学校又叫师傅用白色涂料把所有的教室粉刷一次。在雪白墙壁的映衬下,原先墙上的破洞却有点显眼,像一个伤疤。让师傅再粉刷一次,还是那个效果,只好不了了之。
就在大家紧张地准备迎检工作时,我们班墙壁破洞的位置上不知被谁用刀子给刮了,粉刷上去的涂料不见了,露出黑黑的一面。我很生气,多年的班主任经验告诉我,这种随意破坏公物的现象不马上制止,不正之风的势头就会上升。我不动声色,明察暗访了几天,却没有丝毫线索,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让我揪出了“作恶”者。
那天,我正在上小学二年级的一篇课文,文中有一处让学生用“像”来说一句话。学生说了几句话后,我又指着墙上的破洞,让学生说在雪白的墙壁上这个破洞像什么,我想借此机会对学生进行一次思想教育。
有的说像眼睛,有的说像一朵花,有的说像癞皮狗身上的伤疤,还有的说像一粒老鼠屎掉进锅里……
同学们的想象力十分丰富,回答也丰富多彩,多数人的意思是说雪白的墙壁上出现个破洞是不好看的,我要的目的已经达到,就在我想对大家表扬一下时,一位同学又抢着回答了一句。
“老师,它像李小鸣手上的伤疤。”
全班哄堂大笑,我心里也咯噔了一下,抬头望了一眼李小鸣同学,发现他脸色苍白,看人的眼神有些躲闪。
下课了,我把李小鸣请到办公室。他把手藏到背后,嘴里结结巴巴地说:“老、老师,墙壁上的破洞不是我刮的。”听了他的话,我心里更有底了。我轻轻的拉过他的手,然后卷起他的袖子,我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整条手臂伤痕累累,已经暗淡下去疤痕盖着新的伤疤,有的伤疤上还渗出血水,那些覆在上面的疤不知被谁揭掉。拉着他的手我心痛得掉下了眼泪,连忙问他怎么回事。他说,这是爸爸打的,爸爸要求我每次考试都要上90分,差一分就要打一下,上一次考试我只考了78分,爸爸就用鞭子打了我12下,说这样我才能长记性。我又问他墙上的破洞是怎么回事。他说,我讨厌伤疤,每次爸爸打我后,结了疤,我都会想办法把它揭掉,我不想让同学笑话我。我看到教室粉刷后的破洞像一个伤疤,就想用小刀把它刮掉,没想到却变成那个样子,其实我是想让我们的教室更好看一点。
我愤怒了,一边打电话给他的爸爸,让他马上来学校一趟,一边想办法安慰他,说老师知道他从来就是个好学生,老师不会怪他的。
他的爸爸诚惶诚恐地来到学校,我先劈头盖脸地把他训了一顿,然后才从教室的破洞说到孩子身上的伤疤,暗示孩子再这样下去心理可能要出问题,接着又向他讲了如何教育孩子。整个谈话足足用了两个钟头。最后,他的爸爸感激涕零地向我保证,今后再也不打孩子了。
星期六,我自己花钱请来了泥瓦工,把整面墙壁翻新了一遍,墙上再也见不到那个疤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