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关于我的父亲散文
病魔缠身多年之后,父亲终止了痛苦的呻吟,静静地走了……
父亲是大忠之人。1956年,19岁的父亲响应国家号召应征入伍;1959年转业到重庆某兵工厂工作;1961年困难时期,他再次响应国家号召,返回偃师岳滩老家务农。1966年至20世纪80年代初,他作为小麦技术员,分赴山西襄垣和河南周口、驻马店、商丘、南阳、鹤壁等地,推广岳滩的先进农业技术,把亩产只有几十斤的山区低产田提高到亩产三百多斤,为河南乃至其他省份的粮食增产做出贡献。
父亲是大孝之人。我出世后没见过我的爷爷,但我后来知道,父亲在北京服役期间曾特意接爷爷到首都观光。父亲对奶奶非常孝顺,吃饭时头一碗饭总是先端给奶奶。在外当技术员时,即使深夜返家,也要先到奶奶床前探望。他总是自己省下花销,每次都要捎点土特产让奶奶品尝。奶奶晚年摔伤后,父亲总是或背或抱着奶奶,到大门口乘凉或者晒太阳。
父亲是手巧之人。俗话讲“人过三十不学艺”,可父亲四十多岁开始学木匠活,他购置了全套的木工工具,一面自己摸索,一面向老匠人讨教,很快就成为一名手艺不错的木匠,家里的小板凳、小桌子、橱柜,甚至小架子车(人力车)都出自父亲之手。泥瓦匠的活儿,父亲也能做一些,比如垒围墙、垒猪圈、墙面抹灰等。
父亲是乡村“诗人”。父亲性情豁达,爱说爱笑,20世纪70年代,社会上刚时兴大立柜,父亲就即兴编出“大立柜,两来(列)门,站到前头管照人”,朴实生动,朗朗上口。父亲还把农业生产中的有关问题编成顺口溜,比如 “猪耳朵,似旺苗(麦苗),黑明下垂扯明条。这种苗,真危险,不控倒伏在眼前”。
父亲是大爱之人。父亲脾气并不好,但极少对孩子们发脾气。我常说,我们姊妹四个是父母用架子车拉出来的。当年,父亲从村纸厂拉纸到偃师火车站,返回时到土产公司拉纸边或到偃师虎头山拉石头,一车货物一吨多重,一步不用劲儿车就不走。后来,父亲赶会卖竹货,他拉架子车到洛宁县进货,一个来回几百里地只用两天,而且全靠步行,其艰辛困苦难以想象。
父爱如山!支撑他的是责任,透支他的也是责任!
第二篇:散文-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
彭 明
写记念母亲文章的人多,写父亲的人少。近代著名的有朱自清的“背影”,但我的念想却是父亲的正面。也许母亲常常展示慈爱的面容,而父亲却扮演严谨的面相,严父慈母是中国家庭古今永恒的角色分工。所以儿童长大后即便成了伟人也是忆母爱的多,对父亲的回忆依然是令人生畏的严峻。
儿时我也很怕父亲,感觉父亲严峻的脸上几乎没有过笑容。但父亲在单位上和邻里间人缘都挺好,是公认的正直厚道人。我最爱看的是60年前(1953年)以“抗美援朝”标语为背景的全家福黑白照片:父亲站在祖母旁边,腰板直、国字脸、鼻梁挺、眼睛亮,肤色白净,特精神!在父亲的严格管理下,我们兄弟姐妹人多,但很少吵口打架,也不与街巷邻里小孩打闹。记忆中父亲少有言传,但身教却是历历在目:那时粮食定量供应,我们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又要砍柴开荒种菜,但每人每天定量不到7两米,远不够吃。所以将定量米与蔬菜一起煮,多加水,每餐每人分一碗。虽然饥肠辘辘,但大家从不争抢,因为父亲自己每餐在单位食堂发到的一个钵子饭都带回来倒入大锅内一起煮。每逢我们去远郊砍柴,父亲下班后便立即赶来接我们的柴担,挑回家,匆匆吃完饭,又赶去值晚班。上世纪六十年代,父亲因太操劳突发急性阑尾炎,做阑尾切除手术时还是实习生操刀。没有休息几天,父亲又照常上班。
父亲在单位每年都评为先进工作者。回到家也片刻不闲,挑水的木桶坏了,父亲都是自己修理。虽然没有学过木工,但父亲动脑又动手无师自通,换桶底、修壁板、箍外圈,干得满头大汗,有时划破手指也不吭声,抓把锯末按住伤口,继续把桶修好。
家中小孩多,置了被子,便没有布票买布做衣服。父亲买来每斤只需一元钱的包皮布(商店作废品处理的棉包装布),星期天在地上支好铁锅,放入廉价的各色染料,将洗净后的包皮布放入滚烫的锅内,用竹片不停地翻动。白净的脸被烟火熏得黑糊糊的,难闻的硫化味刺激眼泪鼻水混流到嘴角,双手燎起大大小小的水泡,父亲辛劳的努力保证了每人过年都有新衣穿。我最喜欢染成草绿色包皮布做的衣裤,洗过几发水后就象洗得发白的军服,可让小伙伴们羡慕。
1969年父亲下放“五·七”干校劳动,年近六旬的父亲每天凌晨3点钟起来磨米浆加工粉干。沉重的大石磨,父亲和另一位下放干部轮流推磨、添料,干到天亮。吃过稀饭,又要上山砍柴,保证供应干校食堂和养猪场的柴火。下午还要去猪场担粪到菜地施肥浇水。无论是每天十多个小时的繁重体力劳动,还是每晚的学习,父亲都是认认真真地做好,在干校还评为“五好战士”(干校实行军事化管理,简称“五.七大军”)。由于过于繁忙繁重的劳动,父亲得了急性肠黏连(当年阑尾切除手术留下的后遗症),干校和公社领导打电话告诉我。看到父亲痛得发青的脸,我忍不住流泪,可是不论在公社卫生院、转院途中、城里医院住院,父亲都没有流泪。我们两人单独在一起,我问父亲,父亲也没有一句怨言。具体情况还是干校的同事告诉我的。在我一生当中,没有看过父亲流泪,也少有抱怨。在任何艰难环境下,父亲都能达观地坦然面对,但也难得一笑。
在孙子孙女辈降生后,不知不觉父亲严峻的脸渐渐变了,眉眼嘴角常常溢出和蔼慈祥的笑容。我们兄弟忙于上班,小孩大多放在父母家,6、7个年龄不等的小孩聚在一处,烦闹可想而知。父亲变得出奇地耐心,晚上睡觉挤在一起,天热替他们搧蚊虫,天冷捂暖他们的小脚丫,清晨带他们去晨练。父亲虽然不是书法家,但每年家中(包括我们兄弟家)的春联都是父亲书写。小年前父亲买来红 1
纸裁好,紧握毛笔,非常工整地书写好每一副对联。父亲没有学过什么体,写的字也显得有些硬拙,但从头至尾很规正,确如他一贯为人处事的厚道本分,耐看。父亲写好春联,熬好浆糊,从长至幼到每家贴春联、贴福字,孙辈们帮着提春联、扶凳子„„父亲这时显得最高兴最有成就感。春去秋来,随着年岁增高,父亲写春联,儿孙贴春联。再后来,父亲买好春联,送到每家,看晚辈贴好春联。我很喜欢看父亲祥和的笑脸,看着这笑容,工作上或家庭中有任何烦心事都能化解。我觉得这不仅是人的貌相之美,也是人生之美,人生观之美。我想起大仲马《三个火枪手》中的一句话“人生是一串由无数小烦恼组成的念珠,达观的人是笑着数完这串念珠的。”我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达观的人。
近日在米汁巷,偶遇一位年迈的老干部,他从脸相认知,欣喜地握住我的手动情地说“„„你爸爸是城里城外大家公认的厚道人、好人!”良久,他还在回忆与我父亲相识共事的难忘岁月。这对我触动颇深:平凡的人,平凡的事,只做好事,不做坏事,一生以惯之,也难能可贵!正如老子在《道德经》所言“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第三篇:【散文】思念我的父亲
【散文】思念我的父亲
夜,静悄悄,这几天的夏夜格外的凉。今天的我,静静地,独立在月台上伤感和思念„„ 思绪象画面不停的翻卷,父亲的面庞就在就在眼前转。心,悄悄地在碎,在痛。在今天这个不寻常的月晚。
父亲离开我们十年了,父亲的音容笑貌仍然萦绕在心头仿佛就在眼前,对父亲的思念依然。我也早已做了孩子的父亲,我忘不了父亲谆谆的教诲,更忘不了幼年时的那桩桩往事。
我没有姐弟,是父亲的独生子。由于家境贫寒,父亲是挣工分的民办教师母亲身体不好,我的幼年生活就和贫困交织在一起。尽管如此,父母对我仍是娇声惯养,有需必应,宁可他们减衣缩食,也不愿委屈了我,所以我仍然衣食无忧。记得十岁那年,当时我读小学三年级,跟同村的小伙伴打架,受大孩的欺辱,加之家境贫困我已朦胧欲懂,产生了厌学的念头,找到父亲商量时,父亲却说:什么事都可商量,唯独不上学没商量,是必须的。父亲的坚定态度使我打消了辍学的念头,每天的迎送和家庭的辅导,使我树立了信心且成绩直线上升。直至念完了小学,初中,高中。
我虽是父亲的独苗,但对我的要求和家庭教育是“苛刻的”。幼年时的几件小事历历在目,她是我养成现在的倔强,不怕吃苦,遇事不服输的性格的条件。也是我今后教育自己的孩子的基础。
记得十二岁那年夏天的一个星期天,我独自到地里拾柴,由于拾得太多自己背不动,时至晌午,自己坐在地头落泪,盼望父亲能去接我,当面夸我“能干”的几句话,然而,我失望了,父亲始终没来接我。我委屈地背起不满的半筐柴草回家,在家门口看见父亲的面孔是阴沉的,严肃的,我委屈的哭了。父亲只是说了一句:“吃饭吧。”母亲看着我很心疼,埋怨父亲冷酷无情。父亲却说了几句终生不忘的话:“年龄小,要知道力所能及,有多大力量干多少活,不要养成遇到困难等靠山的习惯。”
十三岁那年秋天的某日,村里的十六.七的孩子们结伙到十几里的外村拾落花生.也就是在别人把花生收获后,去拾丢掉的花生。在当时经济生活尚不富裕的条件下,每天能收获十几斤落花生,也算是不小的收入。所以很时尚也很流行。在父亲的“教唆”下我也动了心,与左临右舍的哥哥姐姐商定带着我一起去。第二天不亮就起来,母亲做好了大饼两块,作为中午的干粮,在母亲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出发了。我们顺着国道一直步行,一般需两小时左右路程即可到达目的地。哥哥姐姐们前面走,我象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可走到一半路程我就掉了队。这一下我可慌了神,一边喊,一边跑,一边哭,就是无人答声。只好自己走了,到了天亮发现公路两侧地里黑鸦鸦的人群,都是为一个目的而来。我也找到了同村的伙伴,学着他们的方法,刨土,刨土再刨土,看到花生捡起来装在篮子里,或者干脆就吃掉。直到午后把干粮也吃完回家。
别人自然是收获颇丰,而我就不用多说了。回家后,我把一天的经过向父母诉说一遍,母亲心疼得落了泪,父亲把我的篮子里的花生用碗量一量,笑了,这点花生的价值还不如那两块大饼干粮值钱,但是,你今天的收获却远比一满蓝子十几斤花生多百倍。
数年后,我似乎已经长大,考入了大学,而我的父亲却因病永远离开了我。逝世前拉着我的手说:“你已经长大了,我对你的教育是正确的,你已经具备独
立生活的能力。不怕吃苦,顽强的性格我很放心。可是人生道路不一定都是平坦的,一个人平安度过一生是不容易的。要随时有应变的心理准备,遇到困难或者灾难就能挺得住,不垮掉..."
十年来,父亲的叮嘱铭刻于心,影响着我,支持着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至今。多少年后我也会年老,但父亲的灵魂永驻。
写在后面的话:我的学业不是中文专业,最头疼的事情就是写作。
父亲去世后,父亲的精神,父亲的品质和性格,一直影响着我。总想写点东西纪念一下,但水平太低,所以几次都被搁浅了。是各位网上朋友的创作精神激励了我,又恰逢父亲节,更使我感慨万千,鼓足了勇气写了以上的几个字。父亲对我的教育用心良苦,何止是文字所能表达?或者寥寥的几
百字所能容纳呢?只不过就是借此寄托我的哀思吧。
今后,我将以父亲的教诲鞭策自己,教育好下一代,乐观的面对人生,走完自己的路程。正如蔷薇朋友所说:
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幸福地生活着,以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第四篇:现代散文:我与父亲
我与父亲
父亲的两只眼睛都患上了白内障,这种听上去很可怕的疾病,因为新的医术,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把坏掉的晶体吸出来,换上一片比隐形眼镜还要薄很多的人工晶体。
做完手术的父亲,安静地躺着,我在病床边,无用地站着。父亲那双大学时拉过小提琴的手,静脉凸起,密布的老年斑盖住了皮肤的颜色。
如果这病早些年生,父亲可能就已经是一位盲人了。这个想法让我一下子不安起来。博尔赫斯也是一位盲人,但博尔赫斯不是我的父亲。
事实上,我对博尔赫斯的了解,远远超过对自己的父亲。人到中年,真相就像网站的弹窗一样,不管多么厌恶,它们总会一个接一个地跳出来。
父亲脾气温和,不怎么爱说话,在凌厉的母亲当家的那些年里,父亲就像一块软和的帘子,吸去了很多令我胆寒的来自母亲的噪声。但是很长一段时期内,我们家的编年史,节点都是父亲的病。
19XX年,他29岁,身高1.80米,体格强健。他毕业于北京石油学院,顺理成章地分配到大庆油田参加会战,对,就在“铁人”王进喜带领的那支队伍。他在那里和我妈——一个热爱文艺体育、积极要求进步的采油姑娘——结了婚。因为一次普通的感冒,高烧不退,他住进油田前线医院,他不知道,输进他身体的药液,早已过期变质。这瓶药水直接要了他临床的另一个小伙子的命,而他带着一颗被严重损坏的肝脏,侥幸活了下来。那一年,我也来到人世,差一点生下来就没了父亲。
这个热爱古典音乐、俄罗斯文学、喜欢帆船运动的年轻人,自此之后,只剩下了一个身份——病人。
成年之后,我经常想,如果那瓶药水没有变质,我们家,我,会不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我的母亲,极度争强好胜,如果没有一个永远需要照顾的病人拖累她上进,她的粗粝和暴躁可能不会那么彻底地被激发出来。而我,另一个拖累,至今深藏的自卑和躲闪,可能根本不会生成。
无论多么完美的人生,总是有这种复盘的冲动。我在充分怜惜自己的时候,没有想过父亲,他早已像一堵沉默的背景墙,知道他还在那里似乎就够了。
现在,父亲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眼睛上蒙着纱布。他在想什么呢?他已经75岁了,他一定有非常多的可以想的东西,可是,我不知道。他如果不幸和博尔赫斯一样成为一位双目失明的老人,也不会有一行诗句和他有关。
我不知道29岁后他的人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状态,这个问题我根本没有想过。我不知道他一个人间歇性地在医院里躺上三个月或半年的时间里,他的内心会穿梭过什么。我记得的只是,很多时候,下午一放学,我就要拿着母亲做好的饭菜给他送到病房去,等他吃完,再把饭盒带回来。我还记得,母亲为了给他补身体,从农村买了十几只甲鱼,最小的可能还没有半个巴掌大。母亲是北方人,不会弄这些生鲜,她用一根筷子逗甲鱼咬住,然后抡起菜刀把甲鱼的头斩下,当鲜血喷射出来的时候,她扔下菜刀,坐在厨房的地上,号哭不止……
父亲很久后才说,母亲炖的甲鱼汤,是他吃过的最难吃的东西,腥得他恶心极了。但是他都喝了,喝了整整两个星期。
在很小的时候,我已经学会用书把自己和不喜欢的世界隔开,无论是数学课,还是稍有不慎就会扑过来的母亲。母亲的焦躁和愤怒,我也是很多年之后通过书籍才推断出缘由,那是理性的计算和情感失联。
童年和少年,我沉溺于撒谎。那是一个孩子的权宜之计,一句谎言能够把惩罚从中饭推迟到晚饭就很好,也因此常常失去了晚饭。最长的一次拖延了三天,忘记了什么原因老师让请家长,家长不来不许上课。连着三个早上,我神色镇定地背着书包出门,在一个工地的一堵砖垛后面,拿出书,读到放学的时候,再神色镇定地回家。之后的那顿暴打,实现了我第一次离家出走。
是父亲找到了我,他去了火车站,去了我好几个同学的家,不知什么样的灵光,把他带到我藏身的砖垛。父亲说,母亲打你不对,但她是爱你的,你跑了以后她一直在哭。从家人口中头一回听到爱这个字,别扭到发抖。
高中三年级,我开始发疯一样地学习,背所有的课文,所有的习题,所有的答案,我想考上大学,我想逃离。可是文科生也要考数学,数学还是120分,没有这120分的后果吓死我了。父亲说,我帮你补习一下数学吧。那段日子,父亲神采飞扬,他又成为一个工科院校的高才生。
在离高考还有几个月的时候,父亲被诊断为肺癌,还是晚期。
母亲带着父亲去北京做手术,为了不影响我高考,没有人告诉我父亲到底得了什么病。父亲生病还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吗?我甚至有点高兴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一天深夜,我还在复习,母亲自己回来了,她靠在我房间的门上,突然抽搐起来,她说,你爸爸这次可能真的会死,她说她实在撑不住了。
直到今天我还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从书桌前站起来,走到母亲身边,握住她的手,相拥而泣,会改变我和母亲的关系吗?十多年的陌生,像一块紧实的青铜,压住了我,我做不到。
OK绷
我一直没有发现,其实自己很爱您。
您和妈在我中学时离异,我跟弟弟后来选择跟妈妈住,因为我们不善于与您相处。
考高中的时候,您写了一封信要我去考您住的镇上的高中。可是我却没有回信,如今想来……
听妈身边的人说您尽做一些坏事,所以我几乎认定您是一个不够格的父亲。
6年间我们只见过两次面。有一次心里百般不愿意,但还是到您住的地方去了。您做菜给我吃,因为您被菜刀割到手,我拿了3片上面有卡通图案的“OK绷”给您用。不过这些回忆我早就忘了。
别人通知我说您死了,我赶到您家去。当我看到当年我拿“OK绷”给您用的照片挂在墙上,我不由自主地流下泪来。照片上已经黑掉的“OK绷”,看起来让人觉得很哀伤,让我感受到您爱我至深的心意。
虽然已经无法跟您表达什么,可是我真的很喜欢您。因为当人家问我理想的结婚对象是什么样子,我总是会第一个想到您。
没办法为您做一件女儿该做的事,真的很抱歉。
爸爸,其实,我很爱您。
第五篇:我的父亲的情感散文
父亲,浓眉大眼。个子不高,长得很精神。
小时候,总是很怕父亲,他总是在外打工。长年累月,偶尔回家,碰到调皮捣蛋的女儿总是一瞪眼足已。
长大了,父亲总是沉默的时候多。因为家境贫寒,父亲不太多话。好像这全是他的错。偶尔上街,总要买点稀罕物,那时很少见的水果回家。也给我和妹妹买新衣服,总是村里最时髦的。记忆里村里第一个游泳圈、第一个望远镜都是我的。
上学了,成绩单总是第一个给父亲看,只有他会点头微笑表示赞赏,母亲早就被田里的活压累得连看这个也烦了。
初中时,成绩时上时下,有一次跌停板,到了班级第9名,父亲大老远从干活的工地回家,母亲总是想不明白值不值得。
考取了师范,父亲替我背上了我的箱子送我到校,安顿好了行李楞了半天说一句:“那,我走了……”我转头恩了一声,怕他看见我红了的眼圈。
初恋时,父亲先是唉声叹气,然后大发雷霆。死活不同意,理由是对方是外地户口。在父亲拿断绝父女关系要挟我时,我长途跋涉,离开家,找他去了。却发现他有另外一个女孩子,而且很要好。我落荒而逃,逃回家了,父亲一言不发,没有责备我的不告而别。
结婚时,父亲忙里忙外,到最后大家坐着看婚宴录象时,怎么也找不到父亲的笑脸。
有了宝宝以后,父亲先是天天下班后看宝宝,后来干脆常住我家,说是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他上班近多了。
宝宝三岁,父亲总是腹痛。在我家住着,有时吃饭时疼得受不了,饭也不吃,叫他去检查,他不肯,说多了他就回乡下,但是过不了三天又来了。后来实在受不了,他回乡下住,没几天母亲打电话说一定要给父亲去看医生了。诊断书上写着晚期肝癌。
一个月里,我们天天到乡下看父亲。父亲每天起床,从不间断。总是说不疼。每天总坐在大门口望着我们来的方向。
某天,问父亲,这么严重了,怎么不早说,不早早看医生呢?父亲对我笑笑,你们刚买的房子,还欠着债呢。
最后一天,父亲说不出话来了,我叫:“爸爸,坚持住啊!”父亲吃力地摇摇头,一行清泪从苍白的脸庞缓缓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