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临岐之殷殷杂文随笔
女人揪着裙子跑出来,扶住墙壁,她狼狈地捂着嘴,渐渐吐出一些汁液,蓬乱的头发散下来,一丝一丝的,垂悬若断,像挣扎着最后一寸保守。低着头,她的眼神是黯淡的,又有某些觉悟,非要摆出这样绝望的姿态——月光下,那双眸子时而清亮,格外想要点明生命中的什么。不为人知的是,方才房间里,同样的良宵好景,有个中年男子,仿佛着了迷,搀着半醺半醉的她倒在床上,光线照进来,模模糊糊,某种意境的引导,她对他微微地绽开笑靥,他却扳过她的肩膀,发了疯痴,绾着她的浓密,细腻地摩挲,又轻轻解去她的头发,抚弄着……
那一匹乌黑向来是她最爱的,赴宴或有什么邀约,总要站在镜子前梳开它,接着用手慢慢按平额顶的发梢,细细打扮一番。练功厅里的学生们崇拜她,说她可美了,教她们踢踏着左右腿,几缕长长垂在胸前和肩后,顺着音乐跳动,像家门前活泼的打招呼的柳枝。以至于她为最爱的缀上了饰品,温婉地束起来时,蓦地被学生父亲握住手。她羞涩地稍倾下去,无意地举起酒杯,摆出一副红酒美人的姿态吸引,令这个中年男子迷离地瞪着,很自然地忘了自己是个已经离了婚的,三十三岁的女人,而对方是个已经离了婚的,四十出头的男人。
致使她忽略大龄的因素,绝不仅仅是眼前这个草率的男人,还有一个刚刚参加工作的俊秀青年,当然,他比自己小。收到花束的第二天,她神色慌张地从房子走出,他远远地看见她,很是欣喜,耍了点心机绕路,活蹦乱跳地拦往她,询问礼物的去向,脸上满是高兴的神情。一个稚气未脱的弟弟,她心里想。席间,他不失时机的“盯瞄”,殷勤地为她把汤里的菜夹到碗里,勿需客气。是个乐师了,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端详他,前些年月,与丈夫离异,到教室里取些东西,偶然遇见他,作为丈夫的弟弟,也算和自己感情不薄,年少时受了自己的不少教育——补了几门数学课。婚姻破裂,她打给妈妈,对着电话压抑地哭诉,似乎忘了离开夫家时,还有一份留恋朝着她,勉强地挥手告别,背过身去,调皮的孩子一定抹了不少眼泪。此时的他身高拉长了,挎着琴包,在她的钢琴上弄琴键,手指一点一点地调拨,类于玩戏。
“最后有没有去波斯顿的音乐学院?”
“有,我去了四年。”
“你的数学还有没有那么差?”
“有,自从你走了后,我没心再学。”
听罢,不禁宠溺地笑了,于Michael,她如长姐一般同他嘘寒问暖,现在依旧。
“我买了两张戏票,不知你得不得闲?” 一餐饭最后的那通电话,Michael提出睇戏的邀约,她答应了。
睇戏当天,他乐呵呵地跑过来,依她所言,好像小孩过年那样隆重;她则披上貂绒的黑色风衣,青丝笼罩下来,一副大姐姐模样。“在乐声戏院放映过,一定很旧的”,碰到他朋友,她好心地推荐新戏,一番介绍反而引来了他朋友的“评头论足”,她自觉弄巧成拙,扎在年轻人善意的嬉笑中,有如芒刺在背!女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脑海仿佛浮现自己梳妆的画面,再美,亦掩不住老态,胸前略瘪地隆起,与M相配,更是春风比黄花。她生气了,蹬蹬地冲上了楼梯,奔进夜幕深沉的雨中……
一个人的恼羞成怒,雨不断打到脸上,蜷紧五官,天气都闷的发慌。隐约地,那边有个影子向她喊话,雨声太大,听不清,他奔过来了,轮廓分明: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生气?我后生咩?不可以请你吃饭、看电影?” 水黏在他脸上,不羁的发蜡被润平了,他的眉头皱起,仍是赏心悦目的俊朗。在这样身心都难受的时刻,他朝她吼叫;望着他的性感,她忽地有些失常,这个弟弟呀,骨子里还是那么较真,“毛毛,别闹了,你应该当我是姐姐样”,她也歇斯底里,心里却是虚的,他的勇敢无罪,可她的年龄,他们之间的距离是“有罪的”,哪怕他理直气壮——“有哪条法律明文规定咩?” 可是感情的坎、伦理的荆棘,他们没法渡过——未来那个同样的家庭,彼此都得面对,她乏了,没有太大的毅力和坚持了。于是,自己再次躲开,身后的青年呆呆地伫着,他已经长大了,没有再勉强的挥手,雨继续下,更沉了!
第二篇:活着之杂文随笔
忽然想起给许久未见的哥打个电话。
他一个人独居在东北那个偏僻的县城里。虽然几次回去,看到作为交通门户的火车站有了改变,大楼修整得像模像样,有了分界明显的各种功能区,但仍然充斥各种烟草杂味,让人无法忍受,感受不到日益发展的经济形势对这个县城的任何影响。
哥就在这个火车站前负责清扫工作。去年秋末冬初的时候,他心脏不舒服,急惶惶打电话给在另一个城市的爸,爸让他就医。后来他去了医院,打针吃药,慢慢好转了,病因是太劳累。
那火车站方圆几公里的地界,全是哥的管辖范围。不用想,不用看,我都能知道哥的日子过得如何。他那个东北人耿直诚实的个性,是断不会偷懒的。日复一日,早上4点出门,晚上6点回来,一条一条街道打扫,而且还时常会被检查。遇到雨雪天气还要加班,而加班费,是每个小时20块钱。
小时候小儿麻痹让哥的左脚变成残疾,又在洪水中泡过,长大后还被自行车撞过,雪上加霜的境况让哥的左脚愈发跛得厉害。他没少被人嘲笑,但了解他的人又对他颇为敬重。他写诗,投稿,总有作品见报。他说不上身残志坚,但从没放弃过追求自己的梦想。他为人仗义,挣了钱帮一些困难邻居和朋友,也会被恶意的人骗,但也结交了不少知心好友。
东北的冬天,可以用“风刀霜剑严相逼”来形容。凛冽刺骨的寒风,随时飘来的大雪,以及路面那些厚厚的冰凌,都成为哥工作中巨大的障碍。我无法想像在平地走路时尚且不好维持身体平衡的他,在冰雪交加的路面上打扫时,滑倒过几次,摔疼过几次,手冻得是否裂开过,脚是否冻得没有知觉过?他这个被别人嘲笑的,却用自己双手挣生活的残疾人,该如何度过这艰难的10多个小时。
夏天的时候,跟哥建议让他开个小店,我们兄弟姐妹出资。可他问了半天,觉得投入太多,还是又转回到环卫工这个岗位上。我常常强迫自己不去担心他,但在年节前,总要给他寄点儿钱。每次都被哥严辞拒绝,他说自己有低保,又有工作,虽然挣得少,但总归够一个人花,不需要我们资助。
虽然寄的钱数额不多,但对于在县城生活的他来说,毕竟会让生活宽裕一些,固执的哥从不接受。偶尔的一两次,估计他可能是真的有困难了,才勉强收下钱。然后就是客气地左谢右谢,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在县城那个小社会圈子里,仿佛都没什么秘密。哥的终生大事是被他自己放弃了的。也有女人不停抛橄榄枝,但他已经过了那个心动的年龄,考虑的都是很实际的问题。有二婚的,有农村户籍的,有家庭困难的......总之,都是各怀心腹事,但就是缺少知心的和真正能两情相悦的,哥却压根不再提成家的事。
我离家已经20多年。那些历史的家族的原因将哥一个人留在了县城,而相隔不到1小时的高速车程,有爸的家。小我4岁的弟西行在异国他乡,大我3岁的姐也打拼在京城。母亲在我14岁时因病离世,这个家从那时起开始不完整,开始渐渐远离我们可能一帆风顺的既定轨道,开始变化,开始游离。
我渴望有那样一个热闹的年,许久不见的兄弟姐妹和老父亲欢聚一堂,四世同堂已不是梦想,我已成功升级成姥姥,爸也成了太爷爷或太姥爷。那么多山长水长的思念,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蹉跎在岁月里。
昨天哥让我替他发短信,说要感谢一个女人对他的帮助。我欢天喜地措辞了半天,绞尽脑汁把能用上的客气和礼貌用语全用上了,终于在5分钟后收到了那个人的回复。我献宝似地转给哥看她的回复,谁料哥却生气地让我不要再理她。
过了好半天,微信上才收来他的解释。他曾帮助过这个人患有肺癌的妈妈,但这个人以为哥对她有企图,便轻视起哥来。又见他独自一人住在县城,常嘲讽他自不量力,同时把哥曾资助过她的事情当成谈资,对他时有人身攻击。哥让我发短信,只不过是让她知道,哥不是孤单一个人,他有兄弟姐妹,有亲人,不可以随便被欺负。
我听完,心酸了很久。我怎么从来没想到过哥的困境呢?我原来以为的困难,只是所谓金钱上的拮据,而无法预测的艰辛,却是这世间最难懂的人心。我忽然无比恐惧起哥所处的那个环境来,又在短信里再三提醒他注意不要乱发善心,会被不怀好意的人利用。那天晚上一直失眠,无法入睡。
活着,原来如此艰难。我们可以用一双手、可以用辛勤劳动、可以用善良和智慧改变生活,改变人们眼中仿佛很卑微的人生。但我们改变不了的,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触不到的善变的人心。
我只盼望,那些哥帮助过的人,不用心存感激,只要他们不歧视、不欺负他,便是最大的善良和感恩了。愿我的哥哥好人一生平安。今生没有得到的所有,下辈子都能得偿所愿。
第三篇:年之絮语杂文随笔
转眼间已经大年初九了,一个年就这样呼呼啦啦地过完了。连亲友团拜、喝酒打牌这样的重头戏也已经收尾,上班族又接续了新岁的朝九晚五按部就班的生活。
年前从一迈进腊月开始,急性子并且兼具勤快乐观品质的人,就开始欢欢喜喜地做迎年、过年的准备了。大扫除,买年货,战线拉得又远又长。如我这般懒得连自身胯骨都快带不动了的人,拖延到小年前后,也必须得拖着愈千斤重的“贵体”、病体,顺应着季候,开始紧锣密鼓地忙年了。
“年”最初的涵义是什么?百度了一下。
首先说“除夕”:除夕这个节日是由先秦时期的逐除演变而来。所谓“逐除”,是指古人在新年的前一天用击鼓的方法来驱逐“疫疬之鬼”,有《吕氏春秋·季冬记》可考,而“逐除”就是“除夕”节令的由来。
再来看“年”:相传远古时候,有一种极其厉害、凶猛的动物,被人们称作“年”。“年”每隔三百六十五天出现一次,一出来它就会危害人类和牲畜,造成很大的灾难。因为“年”是在晚上出来活动,所以人们最初都是在除夕晚上熄灭灯火,整夜不眠,尽量躲避灾害。后来发现“年”最怕红色、炸响和亮光,于是每到除夕“年”快要出现的时候,人们就贴春联、燃放爆竹、点亮灯火来驱邪,并祈求来年好运。这些习俗流传到今天,就成了中国民间最隆重的传统节日——过年。
从中我们可以看出,“过年”最初的时候或许并没有那么复杂,只是用来驱邪防害,是经过两千多年的沿袭和发展,才变成了今天的模样:红红火火,令人爱怨交加。
如今提起“过年”,大概仍有许多人会有“谈年色变”的恐惧,当然已经不是对于所谓“年兽”的惧怕,而是有了其它令人“恐年”的理由了。
想来人们最害怕的应该是“忙年”。“年”只有一天,稍纵即逝。可就为了这一天的“年”,人们所付出的辛苦,或许比平常日子的一年还要多。
一要打扫。家里犄角旮旯埋伏了三百六十五天的灰尘废物蟑螂蝇尸,半空中闲荡秋千的蛛网灰挂,墙壁棚顶镜面及各物品上的油渍斑点,门窗玻璃上岁月涂抹的痕迹,都必须来一次赶尽杀绝般的彻底清除。还有床上的一应物品,各种帘布幔帐,都要挨排过水一遍。有钱的人可以雇人清扫清洗,自己双手叉腰充当一把后勤总监,尽享一次指点江山的豪迈。没钱人只能自己弯腰弓背,汗马流水地边干边暗怨老祖宗设下的过年老传统。及至所有的地方和物品清扫清洗了一遍,小命也累去了半条,只有等到过年时再予以补仓了。
二要购物。过去是谁家过年都得吃顿饺子。如今生活好了,菜肴果蔬的品种和数量也在不断拔高加添中。除夕有按照习俗必须吃的鸡(还饥荒)、鱼(年年有余),各色蔬菜(百财),猪牛羊肉等,如今很多人家更是在年夜饭以及招待亲友的酒宴中,加添了什么大闸蟹、小龙虾等海鲜。随着条件的改善,舌尖的变刁,各种健康理念的更新,人们已经不满足于过年买点儿花生瓜子糖块,更是增加了各种坚果、蜜饯等,再加上讨口彩的碗筷(添人进口)、驱邪迎神的对联鞭炮、全家老少要穿的新衣等,反正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字:买买买。
就见人们左一趟百货,右一趟超市,到处是人满为患,跑得大家不仅腿肚子吃不消了,钱口袋也跟着缩水了。平时一个月紧手点儿,或许一个人的工资就可以安度庸常。如今这过一个年,两个人的工资加一起花或许只够个零头儿,因为还有那笔孝敬老人、关怀下一代的爱心费用得掏。搞得许多工薪族打工族叫苦连连,过年岂止是一个累,还是一个累(读三声),挫骨扬灰一般。
三是在外居住或打工一族忙着回家和父母亲人团聚。准备给家人的礼物,提前订购机票、车票,还有自驾轿车、摩托车回家的,也要忙着跑商店超市,忙着赶飞机赶火车汽车。自驾一族虽然在时间上自主一些,却多了堵车的烦心和安全上的风险,以及体力上的消耗。只有安全到家了,自己和亲人的小心脏才会如同一块石头,从嗓子眼儿“啪嗒”一声,落回到肚子里去。
有时候不由得会想,如果人间不设年,那又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呢?不必忙年和超常消费,不必千万里着急忙慌地往家赶,人们会不会就真的轻松愉快了许多呢?
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们,已经一反之前“父母在,不远游”的观念,而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能飞多久就飞多久。只要能有大发展、高薪赚,过上大城市令人羡慕的好生活,度过没有遗憾的人生就行,父母绝对不会再自私地将儿女捆绑在身边。尽管如今交通工具发达,多么遥远的距离,只要有金钱托底都可以一蹴而就。但是时间呢?很显然地就需要有一个长一点儿的假期做基底。这样挣工薪的才可以带薪回家,打工族也只有在法定的节假日老板才会放你一马。
更主要的是,除了真心实意地盼望着回家和父母亲人相聚的那群人之外,也有被传统的阖家团聚观念渗透或者说是捆绑的人,自觉自愿或心有踌躇,喜气洋洋或颇有不甘地踏上春节回家的归程,和父母家人见上一面,互相陪伴几天。因为我们的国家毕竟是一个有着尊老爱幼传统美德的民族,团圆,团聚永远是一个有着无比魅力的字眼。正因为此,也才能创下春运一年高过一年的载客记录,还有从除夕午后到初一清晨,这举国上下十四亿空巷的伟大壮举和奇观。
如此看来,过年可说是亲情延续的温床,是阖家团聚的发酵剂,是游子归家的无声号角,是抚平父母眼角皱纹的最好护肤品。年是情的需要,是爱的感召,是家的期冀,是乡愁的出口,是谁也逃不脱的魔咒。“五一”、“十一”长假是游的日子,只有年才是归的佳期。
而且因为有了春节的团拜,也会加强家族亲人之间的联系,加深弟兄姊妹及其小辈之间的感情。否则大家都各忙各的,除了婚丧嫁娶再无时间或机缘轻松相聚、娱乐玩耍、席间畅饮畅谈,之间的感情会变淡许多的。
如果没有年,我们的日子又会过成什么样子呢?别的说不上来,只是我们庸常人家小小的蜗居,一定会变得不堪入目。有钱人家倒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他们雇有保姆或佣人打理一切。而我们这些寻常人家,或忙于生计,或耽于娱乐,或生性懒散,平时也就只是保持大面上的看得过眼,那些暗中的“卧底”,由“地上转入地下”的工作者,那些藏污纳垢的角角落落,甚至我们日常双手所经常爱抚的各种扶手,日日宠幸的锅碗瓢盆,还有每天被风霜雨雪光顾的窗户玻璃,都会遗留下季节和生活的印迹或瘢痕,只等到一年一度的春节来将其横扫一通,恢复其质本洁、肤原色。这样看来,过年对于我们的生活来说也是极其需要不可或缺的。
还有我们的身心。如果没有一个大年在这儿横着立着,我们只是一天混过一天,必然会缺少很多刻骨铭心的东西。并不仅是我们的身体少了一段休憩的时间,肉体上的疲累得不到缓解,我们的心灵也缺失了一个驿站,少了修整和反思。有了这春风一度的年,我们才会更加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在肉身上又多了一圈年轮,知道了我们是怎样从稚嫩走到了懵懂,从懵懂走到了青涩,从青涩走到了青葱,从青葱走到了而立,然后是不惑,再然后是知天命,进而到古稀,最终临近终点。
每逢一次年终,我们都会自觉不自觉地反思一下:这一年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有了哪些成长、成熟,抑或进步、收获,还有哪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或开心快乐满足,或沮丧懊悔遗憾。然后我们必然还会对新的一年予以展望,放飞梦想,以便再创辉煌。年既是一个终点又是一个起点,虽然在日期上只是前后脚、上下页,但于我们的心灵却有着临界点般非比寻常的意义。但凡是一个正常人,都会感慨一咪咪,彻悟一点点儿,然后告别旧年的日升月落,连带着所有的一切成与败,欢与哀,迎向新春的第一缕朝阳,迈开有力而又自信的步伐,去书写人生新的一页。
思来想去,这年还真是万万废不得,扔不得。不是年在死乞白赖地缠着我们不松手,而是我们心心念念惦记着年。尽管握在我们掌中的年是在逐次递减,但我们仍能淡泊地顺其自然,尽量地去过好还属于我们的每一天,每一年,每一个“年”。
第四篇:白马之白杂文随笔
《西游记》中白龙马的戏份很少,在鹰愁涧与孙悟空斗过法,在宝象国与黄袍怪交过手,此外没有更多作为。但是,我们不能小看或忽视这匹马。白龙马的身世,是作者借孙悟空之口交代的,“他不是凡马,本是西海龙王敖闰之子,唤名龙马三太子。
只因纵火烧了殿上明珠,被他父亲告了忤逆,身犯天条,多亏观音菩萨救了他的性命”。
书中,观音菩萨又强调了这马的重要性,说,“你想那东土来的凡马,怎历得这万水千山?怎到得那灵山佛地?须是得这个龙马,方才去得。”由此可见,白龙马本是龙种,出身贵族,又是菩萨点化后步入正途的,没有他,西天到不了,取经完不成。
事实上,白龙马与唐僧师徒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一则,大家都曾是罪犯——唐僧轻慢大教、悟空大闹天宫、八戒调戏嫦娥、沙僧摔坏杯子、白龙忤逆犯上,所以谁也别笑话谁。再则,大家都是菩萨拯救的,都感恩西天赐予的重生机遇,都是以取经为目标的自我救赎,所以谁也离不了谁。
唯一不同的是,除了唐僧之外,悟空、八戒、沙僧、白龙都与天庭有着历史积怨或仇恨,换句话说,菩萨为圣僧挑选的几个助手,至少不会公开造反,引来非议。因此,小白龙是唐僧死心塌地的追随者,甘当坐骑,负重前行,不过他和沙僧一样,也是担当的苦力角色。
在《悟能之能》、《悟净之净》中曾经分析八戒和沙僧具有间谍属性,但在这里可以肯定的说,白龙马是清白的,他绝不是卧底,只是个搭车取利的叛逆。为什么呢?龙族虽然是神仙,但在天庭的地位并不高,充其量也就是个降水系统里的基层干部,待遇比不了雷公、电母,也没有听说哪个龙王的孩子上天做了官。不做官也就罢了,托塔天王李靖的儿子哪吒闹海滋事后,被太乙真人所救,后来竟然上天做了官,龙王能不记恨?因此,龙族暗自结好西天也是可能的。
小白龙以忤逆之名脱身,借观音的面子加入取经团队,最后得其正果,被封“八部天龙”,盘于擎天华表柱上,留存至今,何等荣耀。回到作者的本心看,由于愤恨朝廷的吏治不公,所以杜撰这些天庭叛逆、变节者的故事,为的是彰显时世之颓相而已。脚踏两只船的不止龙王这伙人。
托塔天王李靖的长子侍奉佛祖、次子追随菩萨、三子居官天庭。你看看,这叫佛道两界通吃,不管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我自风平浪静呗。扯远了,还是回来继续说马!白龙马在鹰愁涧等到唐僧,又幸得菩萨亲临,才将他退鳞去角,摘了项下珠,变做马。观音菩萨为何对这事如此重视,为什么要将龙变作马?圣僧直接骑着龙去,腾云驾雾向西行,高端大气上档次,不好吗!这是取经团队组建的法理需要。
通常,佛家把“心猿意马”视为入定修行的障碍。这心猿就是孙悟空,意马就是白龙马。所以唐僧开始西行后,最先遇到的是悟空,其后是小白龙。这寓意着唐僧取经修行的开始,要从克戒心猿意马的思想障碍起步。再往深层次里看,白龙马的出现补全了取经团队的五行,形成了五行相克的平衡关系。
此五行定位数有争议,但普遍认为:唐僧为火、悟空为金、八戒为木、沙僧为土、白龙为水。按五行相克之理,唐生克悟空,因为紧箍咒;悟空克八戒,经常揪耳朵;八戒克沙僧,推脱苦累活;沙僧克白龙,牵着马缰绳;白龙克唐僧,只有我驮你。
可见,白龙马在取经团队中并不是个可有可无,而是有着相当重要的定位和意义,说白了就是为了平衡。白龙马是水,上善若水,水者,无争,有包容之心。
因此,白龙马干活不计较,佛祖褒奖说,“亏你驮负圣僧来西,又亏你驮负圣经去东”。但白龙马也有弱点,如第六十九回,悟空为朱紫国国王配制丸药,需要白龙马的尿。可是白龙马却厉声说到,”我若过水撒尿,水中游鱼,食了成龙;过山撒尿,山中草头得味,变作灵芝,仙童采去长寿;我怎肯在此尘俗之处轻抛却也?"看看,这话说的就不够低调,有点自我吹嘘了。所以,这马尽管是白马,既有历史的污点,也有骨子里的缺点,还是需要继续修炼。他看来是真的不懂,吹嘘实则心虚的道理!看过此文后,麻烦你告诉他吧!
第五篇:心之雨杂文随笔
她留了长发,着一袭白衣冒着雨朝外走去。
没人知道她的目的地,路人有的见了,奇怪的问道
“姑娘这么大的雨,何不打伞?”
“不打。”
她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像是远方传来的歌曲,似是那古筝所弹奏出的阵阵鸣音,缓缓荡荡的,和着湿润的空气一起混入脚下的泥土。
于是路人不再过问,只是淡淡地站在原地看她渐渐地走向远方。
空气越发的湿润,就连其中混杂着的都多了丝草木的气息,动物们看见她走进了森林。
据说还有正在迁徙的鸟儿在途中休息时见过她的身影。
海边的渔夫也说,每当暴雨连天不得不返航时,总会见着一白衣女子缓缓地走在岸边。
于是谣言流传开来,说她是雨天的妖怪。
于是谣言流传开来,人们对她退而三分。
于是谣言流传开来,不少好事男子渴求见其真容一面。
于是谣言渐渐消失,说是世上并无雨中白衣女子
而另一个谣言开始取代了它
据说
在海中央的一座小岛上,那里终日下着大雨,凡是靠近的船只都会被海底的漩涡所缠住而拖入海底,亦或是会被突然卷起的巨浪给吞噬。
而在这其中,有一个人幸运般的活了下来
当人们问起他事情的经过时,他只是颤抖着身子,牙齿打着抖,颤颤巍巍地说道
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女人.........她穿着白色的衣服.........“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人们开始感叹,于是将那女子归为恶鬼一类。
“他们似乎都如此评价你。”一名探险者笑着说道,而她的面前正站着一位白衣的女子。
“.........”
“姑娘,这么大的雨,不撑伞吗?”
“不撑。”
“那我为你撑吧?”
“......”这是她一直以来都未曾听过的话,可她却又像是预料到了一般,终日耷拉着的嘴角渐渐地有了好看的弧度,探险家小姐愣了愣,将伞收了起来。
终日无光的小岛上空那聚集着的浓密乌云不知何时散开了,阳光透过丝丝缕缕的树叶照映下来,将温暖撒在了两人的身上。
探险家小姐抬起头来,她看到了湛蓝的天空,而她又再次听到了面前那女子的回话
“不用。”
雨已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