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五月的乡村-散文
你问,一年中什么时候最美?那么,村里的人一定会告诉你——五月。五月的山肥了,五月的水涨了,五月的草浓了。五月的人,心事一嘟噜一嘟噜挂在墙上,跌在土里。
春,走得太匆匆,一转眼时间,就销声匿迹了。其实哪有永远的春呀!你不必在意那昙花一现,绚烂之极之后必是平淡。就像漂亮的母亲,孕育了天使,就消损了自己。花儿也在孕育自己的天使,你看那潜藏在花中的那一点绿,在一片片粉红凋零之后,开始潜滋暗长,它们在感念自己的母亲,它们要把这浓得化不开地感念化成一种力量,等待那个成熟的时节。
五月的绿渐渐浓了,这绿是饱满的、激昂的,就像刚从河闸中放出来,还带着汹涌的姿态。你看,那些绿已迫不及待了,那光秃秃的大地已变成了绿油油的麦田,那特立独行的树已披上了节日的霓裳。农人们看着满目的绿色,心都亮了。叶子不但可以遮阳纳凉,还可以充作食物。听老人们说,在过去贫困的日子里,食物吃光了,就吃树上的叶子。杨树叶捋下来,泡一泡,和上面,就度过了那段最难熬的时光。
叶子的意境是渺远的,在诗人的笔下是唯美的,充满诗意的,但在农人们的心里确是写实的,他们闻到了叶子呼出的新鲜氧气,尝到了叶子散发的独特味道,从另一种意义上说,农人们行走在叶子里。
五月的声音是醉人的。暖暖的气候,已将远走他乡的鸟儿们又召唤了回来。每天一大早,喜鹊、麻雀、斑鸠、啄木鸟等纷纷跳到枝头,开始了充满激情地演奏。在乡村的早晨,农人们基本都是在鸟叫声中醒来的。他们揉揉眼,伴随着鸟声开始了一天地劳作。一位农人干活儿累了,他放下锄头,与鸟儿们开始了对唱。农人们没有城市的生活,大山里的石头、树、鸟儿就是他们的全部。他们在枯燥无味的时候,就在大山里唱唱山歌、学学鸟鸣、解解苦闷……
五月的风是暖人的,它不像初春那样寒冷,像是一首舒缓的轻音乐,整个山村如同充满温情的浪漫小屋。尤其是冀南大地,这里没有苍蝇、没有洪水、没有冰雹、没有寒雪、没有灰蒙蒙的天气,到处是一派祥和、干净的境界。五月的风,吹开了大地的灯火酒绿,也吹开了农人们的希望田野,你看,那高高的山地里到处都是播种的农人们,玉米、花生、豆子,一粒粒都深深地扎根在土壤里。顿时,一幅金秋的盛景好像一下子凸显在了眼前,棒槌一样的玉米,一嘟噜一嘟噜的花生,噼里啪啦的豆子——有念想就有希望,就有力量。夕阳西下,农人们回来了,那群吃饱的绵羊也回来了。它们晃动着大肚子,得意地挥洒在落日的余晖里。迈着悠闲地碎步,伴着潺潺的流水,那牧羊人把鞭子甩得响响的,像节日的鞭炮一样,炸开了大山人的希望。
第二篇:五月春散文
五月,太阳把白昼拉得很长很长,使我们远离冬季的寒冷和漫漫长夜。五月早晨的阳光如母亲慈爱的手,温暖的抚摸着她熟悉的山川河流,抚摸着每一个勤劳的人。我们触摸阳光触摸到的是春天的灵动,是春天无声的感觉中感受到的春的脉搏。
五月,月亮把夜晚浓缩的很短很短,一种很短促的紧迫感,使我们从冬天的沉睡中醒转。月光如水般的自我们的额头上滑过,萌动萌发的早春物语,层次分明的随着月光飘了进来。枝桠摩擦的声音,是在讲述一个又一个发生在春天的故事,所有春天的故事里,都有婉转的有爱有恨有苦有乐的情节;所有春天的故事里,都有男人和女人的主题,就像地球上太阳和月亮的故事一样的凄婉。沿着这些故事,我走进五月每一个靓丽的日子,感受北方五月地气蒸腾的春的气息。
五月的第一个日子,每年都陪伴我们度过我们为之力量沸腾的那个短暂的时光。岁月的变迁,时光的流逝,把我们的节日洗濯的平白淡泊。劳动者的权利劳动者的报酬劳动者的切身利益,变得清晰的让我们心动,许多新名词把劳动者的节日装潢的扑朔迷离,许多惶惑许多踟蹰,使我们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沉浮。于是,我们跟当年的关内人闯关东样的四处漂流打工,把劳动和劳动者的关系再次变得那么真切。每到五月的这个日子,总会有许多联想,把劳动者与五月,把生命与春天,把劳动者与自然穿成一串,不知道哪串能卖个好价钱。
流逝的岁月已经把思想的空隙填满,朝气蓬勃的年华已经被生活的艰辛磨砺的星光黯淡。许多意境镶嵌在岁月的皱纹里;许多往事蓬勃在时光的土地上。每个人都曾年轻过;每颗心都曾渴望过。踏着五月灵动的旋律,张开绿色的叶片迎接生命的的春天,多少意气风发的往事,化作莽莽苍苍的烟雨,播撒在走过的土地上。
五月的每一个日子,都有一种新的气息孕育绿色的芽苞。季节的信风,把绽放的绿色舒展,舒展成明媚亮丽的早春画卷。春梦醒来的清晨,有芽孢爆裂和树木灌浆的声音,叩击着我的心扉。春风吮响五月的柳哨,一路摇拽着春的风铃,飘洒出满山满岭的早春的山花。
五月的每一个早晨都有一个好心境,呼吸五月的春的气息,春的气流会立刻流遍全身,每一个细胞都饱胀成春的嫩芽,整个身心都和婉秀丽成春的景色。
啊!走进北方的五月,早春的五月,我心中永远年轻的五月。
第三篇:五月将尽散文
你说,小蛮,这么些年来,你的文字仍是如初,那些杯水末梢的心事缓缓道来,每次的阅读,就如同与你相对而坐,喁喁而谈。在那些吉光片羽的捕捉中,文字亦似我手中画棒,想在耳濡目染的世界里寻求一剂清凉。只是,你的笔总是那么轻巧的落下,我欣赏你的淡然,却又希望见到你能再狂放和恣肆一些,意兴升华,才能出现词句的沸腾和智慧的闪光,那样你的文字会更加的收放自如,令姿秀群。
我听后一笑,想来你是应能看见的,这么多年来,我并未执意找寻过文字的方向。我只是一个记录者,用自己的方式记录下生命中的韶光微影。文字并非一定要去书写一个孤独者内心的荒凉,也可以表达一个思考者心底真实的想法。每个人都有对这世界的独有领悟,有些一直沉默着,有些却能借助其他载体将其表达。你选择了画笔和油彩,而我借助了汉字和标点。我们都在等候一个懂字,那是高山流水的琴音,那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认同和欣赏。
但过往种种皆成意义,泛黄的薛涛笺,随吟的汉卿曲,切然相和。你隐忍我这个不懂平仄的门外妇,我亦笑你是个酸味老学究。海天长阔,文字的海域里自由畅游才是我执念的惬意。故而,你从某种意义上定位我的文字是散文随笔,我亦认同。我这个懒散之人,不善编排情节,不肯拘泥韵脚,若非要给我的文字找个安身之处,那随笔之位倒是最适合的位置。
其实我想问你,你是否也感受到了我的老去。放肆的年纪已经过去,澎湃的生命正在缩减。那记忆的海翻卷而出,却再也激不起汹涌的浪潮。那曾经任性刁蛮的人儿也学会收敛性情,能够吟上一句天凉好个秋。只有心知道,岁月不宽宏,转眼浓烈已成过往。如是,借来一支笔,本想浓墨重彩博君一笑,终成拙劣水墨。
你擅油画,我偏素描。你的眼睛望出是霓虹,我的世界是黑白胶片。我曾艳羡过你的纷呈,你亦渴慕过我的安谧,我们都有幸目睹过彼此的姿容。然,我们同时放缓了脚步,站在各自的疆界里对望。或者,这便是你我之间的崖岸。
对岸风景旖旎,却只能如此遥望。我的绿茵怕湿了你的袜,你的荆棘怕勾了我的裙,那都是一种停顿的担忧。我们都习惯步屐得体的款款而行,却又嫉妒飞蛾纵火的极致。人之本性,矛盾相见。许,这便是你对我文字翼求的原来。
既然明白原来,那些过往缠绵的低语便写成了文字,那些细小的心思便成为一朵随时泛起又随时破灭的水花,随波寄走,随风流失。今日仍有弦歌,只是知音不再,一切隐于尘埃之下。我提笔写下碎语,你画下浮生六记里的芸娘,你说,小蛮,你也是个有趣的女子。
五月将尽,我只一路低头。
第四篇:五月风优美散文
站在五月的路口,我打量着眼前的世界。
李贺说:凄凉四月阑,千里一时绿。李贺说的四月显然是现在的五月,古时还没有阳历这一说。干嘛要“凄凉”呢?花的荼蘼,叶的萌发,万物轮回有序,有悲伤也有希望。五月也有花,只是滕花、树花居多。那天陪母亲去医院,一入院门一股清香扑鼻而入,四下看去,并没有花呀。疑惑中抬头,见了那几株高大的香樟树,青黄的叶丛中,挂着一团团青黄的小碎花。这也是花,香气清新,没有花园里的花浓郁腻人的味道,花色淡淡的青黄,看起来总是新鲜无比。楝树一树紫色的小花,一簇簇,沉静中带着热烈,居然也香气扑鼻。
五月的花朵不再像春天的花朵那样以明媚悦人,五月的花朵开的轻松随意,尽显个性。初夏的一场雨浇灭了柳絮杨花的所有风花雪月,火红的石榴花吹响了小喇叭,在为谁喝彩?看,那爬上墙头的蔷薇开花了,红的,白的,粉红似白的,小女孩一样烂漫,多天真;花池里的芍药风姿曼妙,妩媚妖娆,多性情;还有那月季,玫瑰颜色芙蓉面,够心计。
“一时绿”倒是真的。此时,几乎所有的树木都新叶生成,绿荫铺地。不过,我眼中生长的最热烈的当属爬墙虎了。爬墙虎初始与葡萄长在一起,藤条,叶片与葡萄极为相似,以至于我没有把它们连根拔起,如今院子里是它们的天下了。那棵高大的泡桐树干被它绿叶织满,叶片密密麻麻,有规则的排列着,似蟒蛇之鳞片,远远望去,如一条大青龙直冲云霄。一天,走过幽深的小径,我看到爬墙虎居然与金银花又走到了一起。一个抓着墙壁不松手,把五层楼房西面的墙壁铺的密密严严,像绿毯,绿衣,绿披肩,一个借爬到楼房的半空,向下撒下瀑布,大片大片的黄、白小花,点缀在绿波中,瞬间有了刺绣的效果。每次经过时,闻着浓浓的花香都走不动道,驻足观望一会,这小花奇特,花苞黄的,开后冰清玉洁,白的,再后来又变回黄的。金银花两朵并蹄而生,我多么希望它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花,两小无猜,相依相伴,相伴到老,一起走过青涩年华,一起赞美晶莹爱情,一起度过金色晚年。若是如此,世间的爱情,没有一个能赶得上它们。
五月,杏子开始泛黄,浮出叶面。如果说春天是少年,那么五月则是刚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他热情似火,豪迈激越,少了诗意的歌吟,多了狂放的表达,种什么梦不计后果。所以,五月是有味道的,他人生第一味恰是这五月浮出叶子的杏子,一面炫耀着绚烂,一面咀嚼着酸涩。不过,五月还年轻,他也自省,一如那火红的石榴花一样热烈,而他的思想则躲在幽深的叶子里慢慢沉静。
菜地里小花正在伟大的孕育中。莴苣开花了,蒿子秆也开花了,还有萝卜花,开花就是为了结果。看那芫荽花,小小的,白白的,还带着稍稍的紫红,镂空花影,腰身越发膨大起来。为了防止她扑倒,人们用一根红绳系在她的腰间,紧凑了许多,还真是孕妇的样子,万物在孕育的时候方是最美之时。
布谷鸟回来了。清晨,在它美妙的歌声中醒来,心情愉悦。儿时,关于布谷鸟歌唱的内容,小伙伴们着实讨论了好久。有人翻译成“起床上学”,也有人翻译成“起来干活”,我总觉的有点生硬,不符合布谷鸟婉转的歌声。去问大人,他们说是“割麦垛垛”。“割麦垛垛”,听起来既熟悉又亲切,但凡布谷鸟叫起来,收麦子的季节也就不远了。油菜已收割,它们终于撑开了那小两号的衣服,饱鼓鼓的果实蹦了出来。麦穗上充盈的麦粒,如一张张笑脸,那是孩子般的笑脸,咧着嘴,天真烂漫,无忧无虑,整个田野喜气冲天。
如果你还在迷茫,还在寻找力量,那么我请你田野里走一趟,看看麦子吧。一粒麦子播种下去,刚出芽时单薄瘦弱,楚楚可怜。严冬到来时,它慢慢俯下身躯,趴在了地上,汲取大地的温暖,它不仅没有畏惧严寒,还在不停的修根,分蘖,强大自己。待到东风号角吹起,它以最快的速度起身,田野里焕发出无限生机,任何生命都是带着技巧来到这个世界的。“蚕老一时,麦熟一晌”,有了足够的阳光与温度,麦子也许就在一个晌午头的功夫,熟的黄橙橙的。顶着明晃晃的阳光,手搭凉棚,四下看去,金色的麦浪,滚滚而来。
立夏后是小满,小满不满,金色沏满了天,大型收割机自北向南行驶在国道里,接受着过往车辆的注目与礼让,大有被检阅的光荣。你可曾有过麦芒直指天际的豪情?你可曾感受过挥汗如雨的畅快?布谷声声,依旧喊着“割麦垛垛”,这些画面最终被定格在时代的画板中。
站在五月的路口,我目睹着它从青涩走向成熟。
第五篇:五月离歌散文
是谁把岁月抽成绵长绵长的丝线,将我在尘世间的生命当成它的蛹?
五月,生命的脉络深植于泥滩之下,意念中的那一片片长叶随风在轻飘,心中的花蕊仍自在悄然生长,目光穿越雨季的深处挥动着那一缕缕葱茏的意象。
站在五月的风中,不安的心儿被一层层绿色的浪头卷起,风不曾停留,月儿仍清淡如水,蛙鸣依然,芳草仍旧在五月的深处流浪着,穿过被微风收藏着的柔弱的咏叹,颤栗的灵魂早已不在过去与现在的时光里重叠。
我始终不能确定,还有什么遭遇要我去经历?
潮湿的心事,与爱结缘,撕开那紧裹的伤疤,那些虚弱的纯洁,易碎的薄命在现实中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在曾经真情的古典与今日动荡不安的爱情的变幻之中,我还要去坐悟多久山盟海誓的禅?
其实,我就是一只自我封印的“茧”,以不灭的灵魂在时空中行走,摸索着爱恋的幻象,渴望着甜蜜热切的情愫来唤醒我的千年的梦魇。或者想象着你的唇就是让我复活的绿洲,在天涯,在海角,蛊惑我,引诱我。
月儿代表不了亘古不变的浪漫和永恒,谁又是今夜在月光下独吟的过客?
或者,游走于这五月的午夜,我本身便如荒原上受伤的那一只白狐,渴求作你如水的目光,渴求着你与月光一同舞蹈,踏响我心渴望已久而早已淡忘的欢欣的声声长啸。
你在我的眼睛里看到什么?你忘记了看,或者也来不及看,你早已象黄昏星一样寂静地飘远,留下的,只是我梦中的黑暗,黑暗中的孤独,孤独的迁客。
我只能那样去看水中娇艳的鲜花了,慢慢忘记在一朵花间短暂停留听到的丝丝叹息。把握住一缕风,把自己慢慢地省略,省略掉心灵那最柔弱的部位,去想象一句诗,一朵莲,离心与泪水的距离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