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家是安身之所抒情散文
家是安身之所抒情散文
今天的天气是爽朗的,一大早便醒来。按说此时人的精神状态是最好的,毫无杂念,可我却廓然不起来。想起远方一位挚友说过的一句话:“到那里都是家,却没有根的感觉......”久久地思索,深深的体会。四海漂泊,生活所然。家,是安身之所;根,却是精神之柱。
每每忆起同类话题,内心不觉有点惆怅。人生的旅途走过一段又一段,不同的时期均有不同的感受。年轻的时候追逐的是自己的生活和梦想。选择对了也做好了,最大的感受就是成就了自我。相反,则是失望了家人,迷失了自我。当你慢慢地步入中年,你所积累的不仅仅是成功还是失败,更多的是那份越来越重的责任与担当。多年的沉淀,也许不能为你日后带来更多的帮助,至少这是一份人生的经历。孰好孰坏,是非对错,已经不重要了。努力付出只为这个安身立命之所,那就是家。
人,有的要求很简单,丰衣足食便是满足,也是绝大多数安稳幸福家庭的初衷与现状。俗世浮沉,飘摇人生。不幸与变故总是眷顾着一部分人,失去了依靠和寄望就等于失去了心中的根,那是身心的凋零和精神的'崩塌。没有了家,就没有根的存在;即使再有了家,却没有了根的感觉。个中的遗憾和感伤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的。我曾经的认为,心在哪,根就会在哪。如今想起也不尽如此。一份厚重永固的感念是永远不会消逝淡忘的。不管身在异国他乡抑或乡野故土,都是无法忘却的,那便是根。谋生,已是我们人生最大的命题。它就像压在我们胸口的大石,需要一生的时间去搬动它。我们要耗费很多的精力和取舍来迎合它。身心会疲惫,思想会偏差,希望会轮回。很多的悲痛与无奈都由此而生。失去的不一定痛苦,得到的也不一定会开心。生活是一把双刃剑,是一把只能用心才能把握厉害的工具。
为生活,总是会离乡别井的,游子虽远也有根,心犹在,根必存。一株老树有心存活,尚且再生根发芽,何况草介?当然,令人感触的并不是为了生存而生存,而是我们此时心存何处,心里有灯才会照亮自己。心之所向,素履以往。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生活。
第二篇:亲情是幸福之根的抒情散文
自从把孩子交给父母,每个周末多是回到父母身边,带带孩子,让老母亲清闲一下。带小孩是累活,吃喝拉撒你得小心侍候。独生子女,就算出点小问题都心如刀绞。所以,我经常调侃上班可比放假轻松多了。
周末常吃住在父母家,按老公的话说,这不仅节省了我们的柴米油盐水电费,而且还能享受与父母在一起的天伦之乐。呵呵,我们喜欢这种生活。父母喜欢儿女绕膝的亲热,儿女喜欢父母喊着自己的乳名的亲切。有了孩子的我们,在父母心目中,我们还是孩子。我们喜欢父亲把我们当成孩子的感觉,那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的纯真岁月。面对自己的孩子,想起曾经的童年,我们就懂得了应该给予孩子什么了。在我们看来,把孩子交给父母,对于父母来说是一种负担。而母亲却不这样认为。在她看来,淘气的孙子,虽然给添了不少麻烦,但也带来不少快乐。无忌的童语,跳皮的打闹,有时像随风入鼻的兰香,让他们感到神清气爽。
有时候,坐在老家的大院里,阳光和煦时,晒晒太阳,伸伸懒腰,看孩子树荫下嬉戏玩耍,真有些怡然自得。去年只结了两个核桃的树子,今年硕果累累。还有梨、葡萄,都给主人以丰收的喜悦。后院,山的峭壁半拥着的青瓦大房前留出了一片空地,母亲早种了一地的小菜,父喜种了树。尤其是果树,樱桃已然熟过,现在挂满果的还有杏子,李子,桃子,梨子,枇杷,核桃,绿荫满园,颇有诗情画意。这座我熟悉的青石大瓦房,不论我走到哪里,它都随影随行,常在我梦中出现。时常在我梦中出现的,还有深爱着我的父母。
第一次远离父母得到广州求学那年我十六岁,在学校天天想家,想得魂不定舍,甚至泪流满面。那个时候,最高兴的事就是放假回家,可以回到父母身边,尽情的听取父母呼唤自己的乳名,在熟悉的环境里,可以像一条鱼,任情欢游。在父母身边,父母就好像枝桠繁茂的大树,我们就像无忧无虑的小鸟,在树枝上任情欢跃、歌唱。
后来工作了,老家对于我,仍然魂牵梦萦。仿佛我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总是恋着老家,恋着父母。一有时间就想着回到老家去。
再后来,我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对于老家、对于父母,那份依恋,侯乎渐渐淡了些。工作中,与同事之间互相探讨、说笑,在一起工作中将友谊酝酿成美酒共饮,让理解、宽容氛围花香扑鼻,让共同的目标在共同努力下飘展欣。走出孤独的青春,有恋人相伴。这时候的我,回到家里,有时还会因为父母管束而心有所怨。但在我最伤心无助时,心里呼唤的,仍然是父母……后来我结婚了,尽管对我的婚事颇有些不满,但他们没说一句话,默默的帮着我准备婚事。当他们觉得有些对不起女儿,让女儿有点委屈时,也只是在我不注意时转身偷偷抹泪。那时的我,性格有些倔强的,婚礼结束,我又离开了父母,外出工作。
我一向觉得,在我和父母之间,感情上都是不善表达的。在很长一段时间,很少给家中打电话。直到自己当上妈妈以后,我的母亲给我的电话多了起来,每次都是絮叨兄长的不理解,父亲的不体贴,我偶尔也会感到厌烦。但内心更大的触动是觉得我那比父亲小十四岁的母亲也老了,她把她的女儿当成最大的依靠了……生下儿子后我就一直是在贵州生活,其间我经常向朋友诉说我自己一个人坐月子时,母亲就只是叫人隔几天送点菜给我,然后,我自己带孩子,带到九个月大。我的目的是想向别人炫耀我有多自强多能干,但给别人的信息却是觉得我很辛酸,没有亲人帮忙。朋友们,我很感谢那段时间的锻炼,我经常回父到母家身边。孩子生病不舒服,大多是母亲四处寻医找药。母亲教会了我很多面对生活的心态,我也更能体谅为人父母的艰辛……
现在,我每个周末几乎是不回自己的小家庭,而是奔到父母身边,这让我又感觉像是回到当女儿的那个时候,不同的是我膝下也有子承欢了。我常带着儿子在院子里玩耍,看着老父亲一会儿打猪菜喂猪,一会儿择菜煮饭,一会儿又去修树搭棚……母亲则下地栽种,烹调美味。平时,两位老人一起背着背箩扛着锄头提着一壶水上山耕种,我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以前两个老人老是爱吵,现在偶尔拌拌嘴。这真是少时夫妻老来伴。老父亲身体不错,每周赶集总要和三五好友一起吃狗肉,母亲节俭惯了,为此总爱唠叨两句。父亲又是个爱藏私房钱之人,经常进大钱,支小帐时常向"财政大人"要钱,有时,免不了母亲的一顿“狂轰乱炸”。现在父亲脾气改多了,面对母亲的唠叨,常常是一笑了之。以前的“战火”,就是因为老父火暴脾气,搞得“火星撞地球”似的,动静很大。母亲是个很能吃苦心地非常好的女人,她常说,儿想老娘扁担长,娘想儿来愁断肠。母亲的一生,仿佛是为了我们兄妹在活着。对于母亲,用“忍辱负重”来形容应不为过。我一直不敢想象有一天她离开了我,我会怎么样,我真的很怕……
父母年岁大了,做儿女的能常常伴在身边这是一大幸事,虽然这个物质的社会诱惑太多了,但是,亲情是幸福之根。有了亲情,四季如春。
古人云:父母在,不远游。有意无意之中,我似有所悟。
第三篇:我的家抒情散文
我的家在陇东平原上一个很小很小的山沟里,山很高,树木也很多,到了春天,花朵密密麻麻地,有黄的,红的,紫色的,还有一条小溪从沟里出来,饶了一个大湾才从门前经过。山上有杏树,桃树,椿树还有柳树,最多的是松树。松树是最近几年栽的,随着封山育林,保证了水土流失,那些松树从一点高一直长到半人高了,那四季常青的松树,毛茸茸的,远远看去就像一团绿色的棉棒。但是,到了跟前那就不一样了,那些叶子全是一根根针。
这些松树林一洼一洼地,山梁上陡坡上都有,内面出了一些蒿草余下的全是松树。这些松树没有白杨那么高大,也没有刺槐那么悠闲,远远望去是整洼的绿海,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都是那么地绿,那么地好看。山不像以前那么悠闲,也没有以前那么空旷,随着越来越的树木,招来了飞鸟,也招来了好多动物。最多的还是山鸡,那咯咯地叫声一直回荡在山谷里,还有云雀,麻雀,猫头鹰,斑鸠,全在山林里生活。还有好多不知名的鸟儿,会扑棱棱地从你眼前飞过,惊得你半张着嘴,就是叫不上名来。黄鼠狼,狐狸,獐子和獾都在山里扑逮野鸡,他听到咯咯地叫声就会悄悄地,悄悄地猫腰过去,静静地等待下手机会。
我们这里的人除了马连河,别的河都叫溪,不管他的水流有多大,河面有多宽阔。实际上,除了马连河别的都不太宽,春天冬天是溪水最细的时候,他们就像睡了似的,乖巧得像只猫,轻轻地圈在主人的怀里。河床还是个很宽的,要是你步行,从这边去那边至少也得半个小时。溪水最细的时候,也有两三米宽,不知怎么的,我们这里人就叫它溪了。溪上隔几十米就有独木桥,尽管年年被水吹走,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看见一根很圆很粗的圆木横横地放在河面上。朝天的那一面还被弄得平平地让人通过,就是小脚老太太走上去也不觉得颤抖,也不觉得晕眩。圆木两头还用石头铺了,石块将两头弄成开始大,到了木头那里变小,刚好和木头接上,变成一座桥。
溪水常年流淌着,清凌凌地能看到河底的石子。溪水里有螃蟹,也有青蛙,偶然你会看见鳖悄悄地来到岸上晒盖,听见动静就会疾速地跑下水里,将自己藏进淤泥里,你怎么找也找不见,只有有经验地人才知道他去了哪儿。
有经验的人来到这里就不会空手回去,他来到溪边脱掉鞋,慢慢地走进水里,用脚这踩踩,那里试试,直到他感觉到什么以后,就不断地在哪里踩,踩着踩着就脸露喜色,弯腰将手伸下去,摸着摸着,忽然直起身,手里的东西也随之飞上岸来,你会发现一只鳖泥泥地在岸上跑。这时,踩憋的人飞身上来,用一只手棍子将它望远的拨,紧怕它跑回水里。有时也有被鳖咬伤手的,那伤口特别难好,得半年多。也有被鳖咬去指头的,它的牙齿特别厉害,只要咬住就别想松开,总得一块肉。但是,它在泥里看不到,碰不上它的嘴不会咬,只要你摸准它的屁股以最快的速度将它甩上岸,它就成为盘中餐。
鳖肉营养丰富,鳖血也是大补,还有那盖也是贵重药材。只要你是从溪里弄上来的鳖,县城里人看见你提着,他就会淘大价钱买。
这里离县城很近,二三里地,前面一百多米远就是溪水和马连河交汇的地方,一条水泥马路把这个交汇的地方弄得很宽阔,砌上来的河岸边上栽着栏杆,每每到了晚上,灯光照到栏杆上的反光材料,就五光十色,也很好看,你看那齐齐的岸堤下还有挑坝,如果水从上有涌下来,碰到岸边,在经过挑坝将浪头送向对岸,对岸也是一样,经过几个来回,浪头就温顺了,水势也平缓了。
水泥马路一面靠山,一面临河,山坡斜斜地张着树木,到了十几米高全是用石头砌成的,水泥勾过的缝儿好看极了,好像尽是些圈儿,内面是石头,圈儿是用水泥做的,平平整整。水泥路一直延伸过来,到了山脚下刚好接上进沟脑的路。
我的家就在进沟脑的半山上,离下面大概有百米左右。满山坡的树木、和一条不太宽阔路把我家和下面联系起来,要似四面都是水,那我们就住在岛上。要似脚下都是云,那我家就是蓬莱。要是闲下来坐在门前沟边树下,你会看到溪水悠闲的样子和马连河波澜壮阔、汹涌澎湃形象来。要是在早晨,你会看到太阳从东山顶的树叉里出来,在烟雾缭绕里,那个火球不断地在进化,在修炼,一直等自己纯净了,有魅力了才缓缓地爬上树梢,将那带刺的光射出,扎的万物从睡梦中醒来,身着懒腰。
太阳把光射进河里时,那一道道金光就是一个希望。那金灿灿地、到处飞溅的金光落到哪里,那里就交相辉映,山亮了,水也亮了,来回飞奔的汽车也亮了,就连马连河桥上的石墩也亮了。山上的树木伸着懒腰,鸟儿伸着懒腰,就连水泥路面也伸了伸懒腰,尽量地把自己的身子摆正,放直。这时的河边就热闹了,打拳的,跑步的,一群一群的老头老太太提着音响来到这里开始扭动身子。那音乐像钢珠一样奔出来,在山湾的上空滚动,也在河面上滚动,也在微风飘着,遇到石头就会拐个弯,遇到树木就会缠着向前。
山笑了,水笑了,清新的空气笑了,就连树上的鸟儿也在欢快地鸣叫着。此时,有个捡垃圾的老头吃力的拉着车子,你就会看见跑步的小伙跑上去用力地推,直到上了那很缓慢的坡才松手,笑着摇手向老头告别。卖菜的,卖水果的不是坐着三轮车就是开着三轮车,一溜溜地从沟脑出来,去享受第一缕阳光,高兴地带着希望出去,傍晚带着收获回来。
祖祖辈辈到住在这座山上,他们没有等到封山育林、没有等到这样好的空气和青山水秀的家园,也没有等到农民不交皇粮归税的这一天,一个个在心酸里远去,在困苦里逝去,留下一个个遗憾,留下一个个缺失在那边看着,我只能用最大的力气喊着说;“你们放心吧!你的儿孙赶上了好时代,也赶上了好政策,会一代比一代强的。”
要是在傍晚,那落日红艳艳地在山头上滚动,喋血的红阳染红了山巅,染红了树木,也染红了河水,一道道残阳扑进水里,万道霞光被折射回来,这里变成银亮亮地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吃过饭出来溜达的城里人一波一波的,宽阔的河床显得窄小,有的在寻找石头,有的捉螃蟹,有的在散步,深深地呼吸新鲜空气。
太阳一点一点地沉下去,河滩里的人还是那么多,他们好像在看太阳怎么下山的,是山风吹下去的还是夜幕拉下去的。有的在感触夜幕的美丽,或者想摸摸夜幕的衣角。也许,他们在看夜幕老爷爷的形象,就凭河面上透出微光,会看到从夜幕里走出的夜影子。
当夜降临,他们才满足地,快乐地向回走,不住地回头,好像这一切在梦里,在画里,也像在电影里。汽车一个接一个的跑着,卖菜的人带着满足,带着甜蜜准备回家献礼。做生意买卖的,他们吃饱喝足了,有的开着车,有的开着三轮,有的坐在上面有说有笑,兴奋地样子就像刚得了儿子。
我就在吵闹声里走过一个又一个黄昏,又在一个又一个清丽的早晨、看着如《清明上河图》一样的场面,心里涌气一股股波澜,庆幸自己出生在这里,该给故乡做点什么?在世上走一回,总不能像个造粪的机器,悄悄地来又悄悄地去,把自己消失于烟雾里。
我想了好久好久,终于有一天发现,要是能在三岔口开一家商店,那是多么好的事,再买回音响来,老头老太太就不用费劲提着音响跑那么远路来跳舞,只要他们来跳舞,其它的我给他们弄好。再给这里栽根杆子,挂上一盏灯,晚上亮了的不光是路,也有人们的心。
这时我对妻子说了,她很快就同意,认为是好事,只是忧愁生意会不会好?大孩子上大学,还有上高中的初中的,怎么养活的过来?听到这话我也开始忧虑了,也为资金忧愁。再一次同学聚会我见到了好几年都未曾谋面的同学,他在市扶贫办工作,我给他说了自己的想法,他很爽快地答应了,说他想办法解决资金。
我并没有相信他的话,我是个农民,人家是当官的,再说好几年没有见过面,这事能靠谱?也许他答应是为了给其它同学面子,是说说而已。
多半年的时间过去了,一点音信也没有,我只能种地,闲暇时节去县城打工。也不想给人家打电话,多少识点字,也勉强地能写写句子,想当死狗都不行,腿上就没有那根筋,骨子里也没有那成分,不像有的人,有点缝就赶紧插针,或者把自己变成带子,只要缠住就别想松开。我不行,半辈子都这样,一下子怎么也改不过来。然而,就在这时他叫我来办手续,说他给我弄到了扶贫贷款,一半有息一半无息,有息的也只有三厘,一共十万。听到这话我高兴地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感觉钱太多了,用不了那么多的钱,却说不出话来,只知道说;“谢谢!谢谢!”
我颤颤抖抖地跑去给妻子说了,当时我的哥哥也在我家的地头上,听到这话笑着说;“弟弟,你遇到贵人了,看来不发家也不由你。钱多怕什么?那点利息就等于国家白给你借钱,让你那去做生意,是好事,你将商店办大,货物上足,要是还余下钱也可以在那里办个饭馆,就上川菜,最近几年咱们这里人就爱吃四川菜,怕什么?赔了我给你掏钱。”
听到这话心里一下子有底了,只听妻子说:“哥哥在县城工作,很有远见,不像农村人只知道种地。”
哥哥笑了笑说:“咱们北方人就是缺少胆识,个子大脾气直,三句话不投机就动刀子,人家南方人可不那样,笑着拿走你的钱,把你卖了你换帮人家数钱。现在,钱有了,你还得联系地皮,不是想往哪儿盖房子就能盖,这事我到了单位给土地局领导说一声,大小队要靠你跑,叫人家吃顿饭,别怕花钱,要是在南方,那点地皮还不得几十万。”说完他走了,我看到哥哥的背影,多么地像父亲呀!宽厚的肩膀能扛住倒下来的山。
商店办起来了,川菜馆也开张了,双喜临门的日子里,河水都笑了。在这个双店开张的日子我请来了左邻右舍,还请来乡村干部,爆竹炸响了山村,也炸响了马连河的,一股股火药味随风飘得很远很远。灯亮起来了,像灯塔一样高高地挂在杆上,路亮堂了,河水亮了,川菜馆里的香气弥漫了天空,很远就能闻到。
我请了厨师,也请了服务员,音响里的音乐像玉盘里倒豆子,那么地清脆悦耳。我还特意买来线子和一只大音箱,每每到了早晨,起得很早就将音箱放到河畔,等待那些跳舞的人。
日子好了看什么都顺眼。心情好了就有了盼头,也有了希望。每天我在门前放一只保温桶,烧满一桶开水让过路的人喝,里面还有茶叶。尽管茶叶不好,解喝绝对能行。有时我还混在那些老太太群里,扭上几扭,感觉自己年轻了,好多回忆像云一样飘过来。
马连河悠闲地流淌着,两岸青山情不自禁地在风里点头。芦苇里不注意就会冒出一对鸳鸯来,轻轻地在水里交颈嬉戏,还有燕子贴着水面飞行,惹得波纹一圈一圈地在扩展。
布谷鸟叫了,又一个春天来了。
2013.11.10.于西峰
第四篇:陈家渡口抒情散文
小的时候,去外婆家做客,路程虽然不是很遥远,但必须要通过摆渡过河才能到达。
陈家渡口,是外婆家村西南的摆渡口。记忆中的外婆家摆渡口,有的说是“陈家渡口”,又有说是“泗溪街渡口”。因为渡口的南岸是老家泗溪公社(现新溪乡)所在地,又是方圆几里地的集贸中心——泗溪街,繁华热闹、熙熙攘攘,不知内情的村民便另有说词。
但事实上就是陈家渡口。其理由与渊源十分清晰。摆渡口的船具、码头、船工和避雨亭、碑记以及来往的人群大多是来自外婆家的村庄。而南岸少数过往的除走亲戚之外,都是渡河后还要步行七八华里地去乘坐浙赣铁路线上的火车,或是上班上学,或是采购乡村稀缺物资。
从地理位置看,老家位于新余市渝水区最东端,东临吉安市新干县的三湖镇和荷埠乡,北倚宜春市清江县(现樟树市)昌傅镇,属三县交界之处。从行政区划来说,陈家渡口属宜春市,而渡口南岸的泗溪街则属新余市,分属不同的地市。但从空间距离来讲,陈家渡口与南岸泗溪街只是一河之隔,风吹河水波连波,说不出的亲近与情愫。站在北岸高高的河堤上,一眼可望见河对岸的青石与水泥混砌的码头和层层叠叠堆积的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家用陶器,以及河堤外侧歪歪斜斜的木店铺和瓦房店铺,也听得到铁匠铺里叮叮当当的打铁声,甚至看见和闻到袅袅炊烟中小吃摊上飘过来的油条和清汤包面的香味。
据村史记载,陈家渡口为袁河上五大古渡口之一,也是袁河下游过往人群最多的渡口。建于明末清初年间,渡口早先置有凉亭和碑记,文革破“四旧”时全部毁坏,只剩下渡口与河堤边上几排稀松的乌杞树和苦棟树。每逢农历二、五、八泗溪街赶集,来往的人一拔接着一拔,拥挤不堪。因为相近,走动频繁,又同饮袁河水,所以附近周边的村民土话和音调基本相同,邻帮之间互为结缘开亲比比皆是。从部队回来在新余工作生活多年,有时候在市区碰巧相遇陈家渡口的人还会认为是清江老乡呢。
陈家渡口的外婆家村庄,官名叫兰溪村,平常民间却称为长兰陈家,人口近三千,是远近闻名的大村庄,据说当时有地主和富农成份的村民占比较多,看来是个富甲之地。村内明末清初的一些古民居还保存完好。因受地理环境影响,许是曾经是个温婉可人的姑娘,被多情的袁河水相中,于是轻轻地伸出一只手臂,便将村庄圈入臂弯。这一圈,村庄便倚在袁河的胸口不知多少年,因此向南前行,无论你是出去还是想进去,就必要经过渡口。
袁河因为季节的不同,雨水的多寡,河水在不同的时候就会有不同的水位。有时碰到水位暴涨,渡口的位置就设置河堤台阶下,当水位下降时则要在沙滩上步行几十米再上船。江湖人说,无论大小船都需三块板,即一块是跳板,另两块分别放在船头和船尾,可陈家渡口的船我却只见过跳板和一块放置船尾的木条板。由于河水的亲吻,两岸的土地自然就水汪汪、油光光、软绵绵的,这样的泥土还没有从陶醉中苏醒,是无法承载任何重量的。无论是精壮汉子宽宽的脚掌、毛边的布鞋;还是俏丽的小媳妇玲珑的小脚、绣花的新鞋,只要你跳下船,踏上河床,无一豁免,泥沙地都会和你来个亲密接触,将你的脚深深的拉入淤泥里,弄出一身的泥调,引得人们一通哄堂大笑。
包产到户后,陈家渡口的渡船承包给了成份与出身不好、刚脱帽不久的振生大叔。在我的记忆里,他家和其他十几户成份不好的人家,共同居住在村里最东端那五进间大祠堂里。年长一些大伯说他生性聪明、勤快有余。接手摆渡后他就在渡口河堤旁建造了几间瓦房店,晚上值夜守船,空闲卖买一些商品和食品供过渡人采购,既方便了过渡人,又增加了不少额外收入。陈家渡口的渡船,是一条大木船,可容纳二三十人同渡。早先,平日里一前一后两人用船篙行船,涨大水时,两人面对面摇橹扳舵,这时的船就荡起了秋天,船舷上甚至挽上水来。后来改成柴油机动力行船,十分省力且很平稳。村里规定,本村人坐船免费,其他外乡人收费五分,后来涨成一角或伍角不等。
因是附近主要渡口,常见一些本地在外工作的官员乘坐小汽车到渡口,然后摆渡过河由对岸的人接送。黑色发亮呈乌龟壳状的小汽车一停就一整天,引来不少围观人群。一天之中,可能只有夜深人静时,渡口是幽静的、清闲的,其余的时间总是忙碌异常。渡口只有一条船,无论你是想去南岸或是北岸,如果船在对岸,你只有一个对策,那就是耐心的等待。船上有人还好,这等待总是有限的,若船上没人,这等待就成了无限的期待。单是这等待,就给了我无数美好的回忆。
因此,袁河、渡口、木渡船、沙滩地和外婆家……就是一串串美丽的意象,那些曾经的苦与累,痛与梦,念想与翘盼就时时浮现眼帘,让人难于忘却!
衔接两岸交通的陈家渡口,有着别样的情怀,也同时磨炼了人们的耐心,而每每在渡口这一番等待中,多少青春年华记载了多少人和事,都成了记忆深处的美好回忆。
我的童年和少年时光大部分是在陈家渡口外婆家渡过的,美妙而且难忘。据母亲回忆,外婆是一个勤劳吃苦、善良朴实的家庭主妇,外公去世早,瘦弱的外婆用她并不宽阔的脊背扛起了整个家,养育了母亲和三个舅舅立业成家,疲惫的眼神、龟裂的双手,是她一生辛勤操劳的结果。
母亲和三个舅舅也乖巧懂事,深知外婆的良苦用心,先后在同龄人中纷纷脱颖而出:大舅在别人的引荐下到了村南方三十里外的新干县农机厂工作;二舅由于忠厚老实被选为村干部;三舅打小睿智聪慧、勤奋好学,凭着厚实的文化功底,二十岁出头就当上了县委书记的秘书。舅舅们的成就一直影响着我人生前行的步伐,特别是三舅那厚道为人和孜孜不倦学习的精神永远令我神往。曾经我记得,削瘦的三舅有一对很有神的双眼,像一泓清溪蓄下的两汪深潭,蕴藏着内在的活力。每年暑期,我和二舅的儿子芳根都会相约陈家渡口,再步行三十多里到县城三舅家住上一小段时间。乡村长大的孩子,没有晚上洗脸洗脚的习惯,但每次三舅都会慈祥地缓缓地告之我们要如何讲究卫生、又如何要勤勉上进等生活与人生知识。那天晚上,我俩依旧安排在他办公室隔壁房间里休息,待半夜时分,朦胧中,我发现办公室里还一直亮着灯光。夏季的夜晚,天气又闷又热,只见三舅伏在桌上一边翻阅书籍,一边认真地写着笔记,汗水浸透了他的后背,他全然不知。我轻轻地下了床,准备找来毛巾递过去,这时几只蚊子“嗡嗡”作响,努力盘旋在三舅的肩膀上,我毫不犹豫一巴掌拍过去,惊动了三舅,但他不在意地用毛巾擦了汗后又埋头工作起来,当我重新上床睡觉时,只听得时针“当当”地敲了十二下。三舅的这种废寝忘食的工作情怀深深地印烙在我的心里。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
时光就像太阳和月亮一样地穿梭来去,无法把握,也无法挽留,余下的只有远去的旧人故事那许多的无奈和遗憾。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舅舅们的平凡言行时刻陪伴着我,为我撑起了蔚蓝的天空,指明了人生的航标,勾勒了瑰丽的风景线。
定格在儿时记忆里的陈家渡口,已经在人们的生活中慢慢地淡去,并很快又从外婆家那高高的河堤下的沙滩上,永远地消失了。如今,代替陈家渡口的却是一座宽阔的大桥横跨南北两岸,就像一条七色彩虹挂在空中,美丽耀眼。
昔日的陈家渡口,多少依依惜别的画面和多少烟雨迷蒙、酸甜苦辣的景致,全都随着紊乱的摆渡脚步,伴着船上发动机那“突突”的响声,消失在人们坚毅的记忆里,而这些不经意的画面将永远成为经典的镜头。尽管如此,陈家渡口那根长长的摆渡缆绳却始终紧紧地系在我的心海上,只要我轻轻地拉动它,陈家渡口的画面总能清晰的来到眼前!
第五篇:承受之重抒情散文
撑着伞独自走在去教室的路上,明明是五月末了,应该算是夏天了吧,可还是会下这种“润如酥”的小雨。青岛就是这样吧,春天缠绵着不愿离开,一晃眼却是仲夏。本来就绿的可爱的叶子在一场雨之后变得越发娇嫩,越发青翠欲滴。
空气中传来丝丝泥土的气息,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几口,再努力吐出几口浊气,压下心头的不适。努力的告诉自己,没过就没过吧,又不是通知你癌症晚期,但每次提醒都会牵动心中的那一丝痛处。看看四周美妙的景象,我不明白为什么只有我那么悲伤,由内而外的悲伤。
这样的日子适合找个角落哭吧,是啊,好像好久没哭了,真的好久了啊。记得上次还是去年替同学去体育考试却被她老师不顾她人尊严把我训哭的吧,当然我没丢脸的当着全班人的面哭。再往前是高一期末考试失利的那次吧,自那次后,我告诉自己,不再为该死的成绩掉一滴泪。
后来便真的没哭过,考的再烂也没有过。这四五年来,只哭过这两次。有时我都怀疑我的泪腺是不是坏了,就像我不确定我的立毛肌是不是还能发挥作用,非得到天冷的时候穿的单薄点出去走一圈,看看是不是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现在,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的泪腺没有坏,要不怎么感觉眼睛像今天的空气一样潮湿。
其实,失败本身是不足以打垮一个人的吧。打垮一个人的是明明自己足够努力,付出自己的体力精力,乃至前所未有的信心之后,却还是一无所有吧。就像我,为了科三,逃课去练车,倍受心理折磨,连续熬夜两天,体力不支。满怀必胜的信心,却还是挂了,挂在最后一脚把油门当刹车。
“驾照”这个词搞乱了我大二的生活。科三没过之后,带来的不仅是每次想起时的苦涩,还有深深的疲惫。也就是那么一瞬间,感觉好累,好像停下来,连呼吸都停下来。这就像导火索一样,点燃了我心中压抑了很久的负面情绪,对未来的恐慌,身上担负的沉重的责任……
所有的一切,就这样一下子压得我透不过气。大二的我,渐渐明白了生活的不易,不,是渐渐正视了生活的不易。我不能再像个孩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能再心安理得的挥霍着父母的血汗钱,更不能无耻的逃避这一切。
再深吸一口气,缓存一下思绪。雨还在下着,叶子还在晃着眼,大步向前,晚上的课快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