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宗教信仰的认知分析
宗教信仰的认知分析
张
宪
中山大学比较宗教研究所
[论文摘要] 本文尝试说明可以从认知角度对宗教信仰及其经验进行分析,以确认支持宗教信仰的特殊经验与日常感觉经验一样具有同样的认知信息和水准。本文分五部分:第一部分交代问题的引出;第二部分介绍认知分析的历史背景;第三部分简述认知分析的几种主要观点;第四部分就宗教经验从认知角度展开初步的分析并给出判定的几个标准。最后的结语部分指出,宗教信仰是一种向着终极实在开放的认知自由活动。
一.宗教解释——解释学抑或认知科学?
当我们说宗教经验是宗教信仰的基础时,实际上对宗教作了这样一个基本的解释:信仰者通过宗教经验发现了自己的宗教信仰的直接或间接证明的要求。例如,基督徒相信,圣灵(Holy Spirit)赐予他(她)超自然的荣耀,使他(她)在皈依(上帝)之后,找到自己与世界相关联的新途径,由此他(她)便假定,自己对圣灵赐予超自然的荣耀的信仰被经验间接地证明了。这种宗教经验使信仰者对周遭世界及其事物有完全不同的认知反应,这反过来即成为信仰者假定圣灵存在的一个理由。另一方面,当信仰者自认为正在经验上帝的临在时,他(她)便认为他(她)的经验证明了,假定上帝就是他(她)所经验的东西是正当的。因此,在相信上帝向他(她)显现时,他(她)的经验直接证明了信仰上帝是合理的。1
这里,宗教经验有别于日常经验的一个主要特点当然是它的神秘性。无疑,神秘经验普遍见之于人类的宗教活动中,特别在一神论宗教那里,它既是对上帝及其启示的神秘认知,又是把人引向上帝之路的津梁。不过,宗教经验的神秘性仅是表明宗教经验不同于日常经验的特殊性,并非说,宗教经验具有神秘性就成为不可解释的经验。神秘经验无疑也是经验,“神秘的”在人类语言使用中极富弹性。在最一般的意义上说,神秘经验指的是,呈现在意识的“信息”被我们某种对终极实在的超感官知觉所获得。2
早在十九世纪下半页,美国心理学家、实用主义哲学家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 1842-1910)就从心理学的角度探讨了宗教经验的本质。他在《宗教经验之种种》(The Varieties of Religious Experience: A Study in Human Nature, 1902)中,用了相当的篇幅对宗教经验的神秘性作了较为详尽的科学分析。3不过,从认知的角度研究宗教并由此形成一种所谓“宗教的认知科学”,这是较为晚近得多的事情。1 详细的分析可见[美]迈尔威利•斯图沃特编《当代西方宗教哲学》,周伟驰等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页281-290。2 参见[英]约翰•希克《宗教之解释——人类对超越者的回应》,王志成译,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年,页192。3 参见该书英文版第十六和十七讲演(The Varieties of Religious Experience:A Study of Human Nature, New American Library, 1958),页292-328。
不可否认,目前宗教研究基本上是在人文学科语境中的活动,它旨在说明性地评价而非解释性地切入宗教方面的认知问题。由人文学科带出的某种解释学的切入,着眼于(宗教)文本的阅读(广而言之“文化的阅读”),只是要求通过文献分析获得某种专门知识,当然其中主要的是历史的和哲学的知识。从社会科学方面看,对宗教的研究实际上是解释学的变种,因而是人文学科关注的回声。4这样的研究把关注点放在宗教活动的社会化过程(即组织形式和教化意义),换言之,它不太关心宗教经验的结构、宗教观念的习得和传达,而是关心宗教的社会功能。因此,大部分研究者特别有兴趣追问,宗教如何满足诸如个人的和社会的整合这样的心理学的和社会的需要。不幸,这样的切入已经设定某种确实是过分简单化的心灵理论,即把人的心灵简单看成为信息传达的导管以及只有为信息服务的功能,没有认真注意心灵本身如何构建一个丰富多彩的精神世界。
有学者严肃地指出,用属于人文学科的解释学方法为宗教研究定位,大大缩窄了关于宗教的追问。而且,解释学通常是历史相对主义的。然而更为严重的是,解释学在宗教研究中不仅给予宗教文本以特权,而且在一般意义上也给了文本范畴以特权。5简言之,问题在于,宗教系统并不是文本。解释学方法必定被强求去固定那些并非文学的宗教系统(或任何符号-文化系统),例如各种活生生的宗教仪式、宗教实践以及几乎所有的偶像崇拜。坚持在文本线索中建构所有的文化现象,必然使研究者看不到这些文化现象的许多非语言学的特征。
这里,我并不反对把解释学方法用于所谓的“反思宗教”。我只是想强调说,我们不可以把一种宗教简单视为文本而对其加以类比。不错,研究者可以采用一种介于潜在的宗教系统结构和自然语言的语法之间的类比,二者并不矛盾。尽管文本总是在一些自然语言中出现,但是,自然语言和它们潜在的语法结构都不是文本。“自然语言”的概念既没有预设“识字”的概念,也没有预设“文本”的概念。事实上,大量的自然语言存在于说者-听者从未产生过一个文本的情况中!
采用解释学方法作为宗教研究的唯一途径会带来另一个负面后果,即强调对历史的自我感知,也就是说,把(研究者眼中的)“历史”当作基于文本的文本。把宗教仅视为历史的文本,不可避免会过高估价传统记录和文本记忆。由此,对世界上有些不属于此文本系统的民族和文化组织产生一种视而不见的傲慢态度。这直接表现在大大小小欧洲中心主义者、文化殖民主义者的著述中,因为他们认定“原始人”没有传统(换言之,他们没有文本)。也正是这个意义上的“传统”,本应由解释学继续追问却大部分被忽视。
尽管我们承认人文学科在(宗教)文本和(宗教)传统研究中的重要作用,却不同意说文本和传统囊括了所有宗教现象;也不同意说,文本和传统是宗教的最基本特征。当然,说宗教系统不能从理论上加以解释,这也是不对的。相反,我们拒绝这种见解,所有对宗教现象的解释,都可以由人文学科和解释学方法来“埋单”。6事实上,要提醒注意的是,宗教活动大量存在于现在的和过去的文化中,而解释学的切入恰好误解了有关宗教活动的根本特征。
认知科学作为解释学的补偿,给我们提供了另一条重新解释宗教现象的路径。所有宗教现象都具有这样一种最根本的和普通的特征,这些现象发生在一种象征的-文化的系统中,它本来就预先假定了一些超人类的代理者。这个关于宗教的实质性看法,大体上为我们提供了 45 例如,宗教人类学、宗教历史学、宗教语言学、宗教社会学等。
参见劳森和马考雷合写的论文“良知的危机、认同的困惑:由认知切入宗教现象的可能性”,载《美国宗教学会杂志》卷61(Crisis of Conscience, Riddle of Identity: Making Space for a Cognitive Approach Religious Phenomena,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Religion, LXI/2),页214。6 “埋单”是粤语方言,原意为付清帐单。现转意为解决问题。
一个定义。对宗教现象的解释并不需要无休止地争论定义,因为定义是在解释中自然给出的,并且基于某种解释的理论。较之于理论解释的成果,定义并不总是有趣的东西。事实上,只有当理论使呆板的定义富有生气时,它们才能像理论那样为人接受。反过来说,理论只有具备解决问题的能力、提供可解释的合理建议、反映事物的一般性、原则上维持经验的稳定性,才能为人接受并且运用。现在,越来越多的研究者都乐意承认,社会科学在提供这种富有解释力的理论方面,能做的并不如人们所期待的那样多。自然,这也是社会科学家纷纷选择转向解释学的原因之一。7相比之下,我倒觉得这也可能是认知科学可以作出贡献的一个领域。
二.认知分析的历史线索
宗教认知性问题8,或简言之,认知性问题,历史地观之,似乎有两种根本上对立的看法。实际上,宗教认知性问题首先不得不要处理知识在宗教中的位置。然而,这也涉及到诸如理性、宗教理解、宗教信念的明证性等等这样的概念。看来,在宗教反思中有两种非常不同的关于知识的直观及其内容,一种是肯定的,一种是否定的。而且,在这些直观之间的对立呈现出依赖于宗教文本语境的不同的形式。
一种对立的形式表现为,神秘直观(至少是关于某些神秘东西的直观)把握宗教真理是“超越知识的”;在那些接受宗教真理的自然神学家看来,这些真理至少有一部分是可以被认识的因为它们能够被证实。对于狄奥尼修斯(Dionysius,生卒年月不详)来说,“超出存在者的不可知性”只有在弃绝“理解的整个掌握”之后方可切近9,而对于托马斯.阿奎那(Thomas von Aquinas, 1224-1274)来说,上帝的存在能够在崇拜对象阙如的情况下,借助“科学知识”得以检验并如此认识。10换言之,我们可以在某种认知意义上获得有关宗教的知识。在关于上帝知识的形成方面,阿奎那强调的是理性论证的功能,而与他同时代的波那文都(Bonaventura, 1221-1274)则返身着力凸显神灵启明的作用。
对上帝知识的不同看法,实质上关系到对宗教信仰特点的理解。从基督宗教早期拉丁教父思想家如德尔图良(Tertullian, 145-220)论述来看,(基督)宗教信仰无疑是超出人的理智,或者说,人从理智上不可能切近信仰。11但是,在托马斯主义的传统中,人的理智则有助于信仰的确立。后来的基督宗教新教改革家加尔文(John Calvin, 1509-1564)又反对托马斯主义的这一看法,不同意把信仰说成是本质上“理智的认可”。加尔文认定,信仰不过是一种感情上 7 参见布朗和马库车昂的《宗教研究指南》(Guide to the Study of Religion, ed.By W.Braun & R.T.McCutcheon, Cassell, London and New York, 2000),页75-79。8 通常情况下,我们使用“宗教”和“宗教的”这样的字眼来表示信仰者对上帝的宗教信念。在西方宗教、特别在犹太-基督教的传统里,这是不言而喻的。对于处理像佛教和所谓“没有上帝的”后现代宗教,情况则完全不同。这时候要处理的就是一种与世俗日常生活不同的宗教神秘经验。9 参见狄奥尼修斯《神秘神学》(The Mystical Theology),包利民译,香港道风山汉语基督教文化研究所,1996,页2-3;罗尔特(C.E.Rolt)译《雅典大法官狄奥尼修斯》(Dionysius the Areopagite, trans.C.E.Rolt, London: SPCK, 1940),页194。参见托马斯.阿奎那《神学大全》卷一,“上帝与创造”(Summe Der Theologie, Hrg.Von Joseph Bernhart, Erster Band, Gott und Schoepfung, Kroener Verlag, Leipzig, 1933),页18-26。11 德尔图良曾经说过,正因为背谬,神子之死才为我们所相信;正因为不可能,神子的被埋与重新复活才是确实的。然而,在别的地方,他似乎又明确地使用非常技术化的辩证技巧来拒斥这种说法。参见Henry Obsorn Taylor《中世纪心灵》卷一(The Mediaeval Mind, vol.1, MacMillian and co., Limited, London, 1927),页99、171、348、360、370。
的回应,一种期盼的回应和信任。12虽然加尔文并没有从认知上否定上帝存在的信念,却认为理智的认知并不需要特别看重。同样地,祁克果(Kierkegaard, 1813-1855)也把信仰归为人的内在禀赋和意念——所谓的“主观性”(Subjectivity)。换言之,在祁克果看来,对宗教教义的接受或者拒斥教义上错误的东西,这些是理智的活动,与信仰无关。
二十世纪以来,受逻辑实证主义和分析哲学的影响,有关宗教信仰经验的讨论又延伸至对宗教语言的性质分析方面。一派观点认为,宗教语言是而且必须是认知的,因为它具有一种真值的要素(a truth-value-bearing element)。例如,英国的分析哲学家弗留(Antony Flew, 1923-)将逻辑实证主义的意义标准运用到宗教语言的分析上,指出宗教的陈述像科学的以及其他的事实上有意义的陈述一样,一定是在经验上可加以证伪的,因此在认知上是有意义的。但是,他同时也指出,信仰者没有必要为自己的主张详细说明证伪的条件。因此,在弗留看来,人们应该拒绝宗教主张,并非因为这些主张事实上将得以检验,而是因为它们缺乏可证伪性。可证伪性的阙如使得各种宗教主张失去认知上的意义,换言之,它们关于世界存在的方式什么都没有说。13
另一种观点则不同意说,人们只有在经验层面上才能对宗教话语做所谓认知意义上的检验工作。例如,德国当代新教思想家蒂利希(Paul Thillich, 1886-1965)指出,宗教语言不能执着于字面意义,而必须要在象征意义上才能得以理解。蒂利希争辩说,能够为我们在经验上认识的实在性是分各种层次的。因此,宗教的象征为我们“敞开”了一个神圣实在的层次。上帝并非某种个别的存在(an individual being),而是“整个存在本身”(Being itself)。这一判言非同小可,直接形成了蒂利希以及后来学者对宗教象征的状态和功能的独特分析。
一般来说,现代西方学者对宗教认知性的讨论主要集中在这么五个方面:第一,关于理性的争论。如果有的话,理性对于宗教具有什么价值?第二,关于宗教信念和语言中的可认知性。可认知的信念在宗教中占有一个深层的位置吗?第三,关于理解的问题。宗教怀疑主义是逻辑上连贯的吗?如果没有信仰,人们可以理解宗教信念吗?第四,关于明证性问题。宗教信念能够明证地被奠基吗?然而这样一来,它还是宗教的吗?第五,关于知识的问题。宗教知识是基于信仰的成果?或者说,宗教知识与宗教在深层上是不相容的?14
三.认知分析的基本观点
第一个关注宗教问题的认知科学家要数史派伯(Dan Sperber)。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他主要在关于知识习得的一般理论的语境中,分析宗教的象征意义。史派伯不仅从符号学批评角度切入宗教象征意义,而且还指出,重要的是研究被默默地运用于宗教思想模式的推论过程。一般来说,符号学是记号的科学。史派伯在自己的符号学批评中指出,象征意义的说明(interpretation)是象征过程的延伸而非解释(explanation)。他的挑战要求人们重新思考象征意义,这也许促成对宗教表象(representation)作一种类似流行病学分析那样的解释理解。通 12 参见《加尔文著作选读》(John Calvin: Selections from His Writings, ed.John Dillenberger, Garden City, N.Y.: Anchor books, 1971),页274。13 参见Michael Peterson等编的《宗教哲学文集选》(Philosophy of Religion—Selected Readings,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6),页354-356。14 参见柯伦伯格(J.Kellenberger)《宗教的认知性:三种视角》(The Cognitivity of Religion, Three Perspectives,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Berkeley and Los Angeles, 1985),页3。
过这样一种类似流行病学分析的切入,研究者有可能解释一些原则和过程。正是借助这些原则和过程,某些宗教观念才得以被选择出来加以传达,而其他的观念则逐渐退场。史派伯的研究指出,某些观念如何获得一种令人注目的稳定性,而且几乎所有在某种独特文化语境中的人都获得这些观念。其他观念则只为少数人所接受,假如得以传达的话,仍然只是少数人所及的范围,除非有时候通过文学记载下来,否则就会在历史视野中消失。然而,甚至在文字记载的文化里,即使某些观念从来没有用文字记下来,它们也得以传达。各种民间幽默和传闻的传达之迅速,实在令人称奇。关于宗教观念方面尤其令人感兴趣的在于,不管什么样的文化语境,它们都是如此容易就被获得。这就使得研究者有理由去追问,既然宗教观念如此易于传达,那么人类心灵究竟是如何产生对宗教观念的怀疑。15
随后,波耶尔(Pascal Boyer)探讨了宗教观念和人们在日常活动中所使用的直观本体论(intuitive ontology)之间的关系。他沿着史派伯提出的认识论路径继续往前走,进一步提出说,一种观念要得以传达,必须同时具备这两个条件:首先,这个观念必须足以为人所熟知,不能随便被哪个人硬说成没有就没有。也就是说,它必须在最细节方面符合人们的直观本体论。其次,这个观念必须足以令人感兴趣或者关注,由此变得可记牢而足以被传达。波耶尔认为,当一个观念不同于我们期待世界所像的那样时,这个观念就会变得令人感兴趣。因为,令人感兴趣的观念一定不同于日常直观,由此使人们感到惊讶。波耶尔把直观的东西和反直观的东西之间的这种微妙的平衡,称之为认知均衡(cognitive equilibrium)。那些以相当不同寻常的见解来平衡我们通常直观本体论假定的观念,比不属于此类的观念具有更多的机会得以传达。而且,宗教的观念特别容易长久保持自己,本身由此得以广泛流传。16
另外两个著名的认知科学家劳森(Lawson)和马考雷(McCauley)也已经一再论证说,人们的各种认知设置大部分可以满足宗教表象、尤其是宗教礼仪活动表象的产生。他们已经在关于宗教礼仪活动理论化的语境中表达了自己的论证,同时也表明,我们普通的认知行为表象(借助某种工具作用于承受者的代理者),如何能够由一小套原则组织起来,以提供对宗教礼仪活动的结构描述。唯一能够有意义地表明宗教礼仪活动的结构描述不同于日常活动的描述的方式在于,前者设定代理者在这些描述中的表现具有特别的性质。例如,“人们用水洗婴孩”和“神职人员用水使婴孩受洗”,它们都有共同的行为描述。每种情况都表明,某人正在借助某种东西为某人做某种事情。这里,用不着以特别的表象设置去描述用水使婴孩受洗的神职人员。人们只要具体指明所关涉的代理者的性质就可以了。神职人员是真实世界中的真实的代理者。人们只需要知道,为了执行浸洗的动作,神职人员先前已经被委任。这些要求的重要意义在于它们有能力表明,它们所宣示的宗教观念和实践,并不要求特别的认知资源来完成自己。我们从自己进化的祖先那里承继下来的心智,足以人传人、代传代地获得、构成、保存和传达各种宗教的观念。人们具有创造和运用观念的能力,所以,他们能够创造和运用宗教的观念。17
关注宗教礼仪表象使得劳森和马考雷对这种宗教礼仪能力做理论说明,这种能力不仅设 15 参见史派伯“再思象征意义”,载《剑桥社会人类学研究》(Rethinking Symbolism, trans.by Alice L.Morton, Cambridge Studies in Social Anthropology,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75)。16 参见波耶尔《宗教观念的自然性:一种认知的宗教理论》(The Naturalness of Religious Ideas: A Cognitive Theory of Religion,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94)。17 参见劳森和马考雷合写的论文“良知的危机、认同的困惑:由认知切入宗教现象的可能性”,载《美国宗教学会杂志》卷61(Crisis of Conscience, Riddle of Identity: Making Space for a Cognitive Approach Religious Phenomena, in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Religion LXI/2),页201-223。
想行为者的世界和他们的活动,而且表明,这样的世界如何能够通过专门的代理者、行为或者承受者的性质而传入一个宗教的世界。
四.宗教经验的认知分析
对宗教信仰的认知分析表明,不管宗教经验如何隐晦和神秘,总会向我们提供关于所存在着的东西的信息。那些认为存在不依赖于物质对象的经验的人,特别假定说,那些知觉的经验,例如观看、倾听、品尝、嗅闻和触摸等,18概言之,是关于这些对象的信息的可靠来源。19有些人认为实际上存在着义务、责任、行为的对错方式、以及做一个善人或恶人的方式、等等,粗略言之,这些道德实在论者特别把道德经验视为具有同样潜在的信息。我们不禁要追问,宗教经验可能提供什么样关于所存在东西的信息?人们如何告知这个信息?
事实上,不仅存在着各种不同的宗教,而且也有各种不同的宗教经验。我们有时说一种宗教经验,这并非直接明白清楚的。我们来看看用于具有不同种类经验的两个标准:一个必须处理结构,另一个处理内容。让我们考虑如感受恶心、昏眩或者烦躁这样的经验,同时也考虑被普遍化的焦虑和安宁。在这些情况下,“普遍化的”力量将排除这样的观念,存在某种特别会令一个人焦虑或安宁的东西。这些经验对于它们的主体,似乎没有感觉着某种外在东西,某种不依赖于主体——可以说是引起他(她)注意自己——这回事。在这方面,这些经验有别于观看一幅画、倾听音乐或者嗅闻花朵的馨香。前一种经验是主体-内容,经验的“拥有者”以某种方式在感受。后一种经验是主体-意识-对象,经验的“拥有者”感觉(或者似乎感觉)一特别的对象,如一幅画、一段音乐、或者一朵花。把焦虑或者安宁、引起恐慌或者头痛加以普遍化,人就将获得主体-内容的经验。对动物的被虐感到不安,享用佳肴美味的快乐,或者被朋友的挖苦刺痛,这些都是具有一种主体-意识-对象结构的经验。这导出我们的第一个标准。
标准1:经验A与经验B分属不同种类的经验,如果经验A具有主体-意识-对象的结构,经验B具有主体-内容的结构,或者相反。
不管在我们所提及的这两种经验之外是否还有别的经验结构,只要一个经验具有两种结构中的一种,它就会不同于另一个具有别的结构的经验。
第二个标准不得不处理经验内容。理解“不同内容”的一种方式是考虑不同的感觉模式。根据不同的模式似乎与宗教经验相关的并不是很多,所以这样的考虑无助于理解有关宗教经验的看法。一个容易得到确认的标准关心哲学家有时候叫作快乐内容(hedonic content)的东西,即一种经验的让人愉快和使人不快。经验不是具有愉快或者痛苦的内容吗?因此,针对不同快乐内容的类型,如欢愉的、痛苦的、以及中立的(既不欢愉也不痛苦),人们可以给出:
标准1a:经验A和经验B分属不同种类的经验,如果它们具有不同的快乐内容。但是,这个标准与我们所关心的没有多大相干。
结合现象学方面来分析,可以说,作为被经验到的东西(as-experienced),颜色的内容是 18 人类究竟有多少种感觉认知模式,这似乎正是研究者感兴趣并争论不休的问题。传统上说有五种,现代心理学研究者有的说十一种,有的认为十三种,也有人提出十七种。19 相关的认知说明自然是相当复杂的。就基于常识的信念(belief)来说,知觉经验通过当代理论对它们的过滤得以纯化,似乎可以这样认为,(说出)上帝经验——如果这全然是可信赖的——是这样一些信念的基础,它们比自己的知觉族更少需要过滤。
一回事,听觉的内容又是另一回事。不错,不同感觉的内容出自不同感觉的来源。聋子能够看见颜色,盲人则能够听见声音。从逻辑上说,有可能存在一个没有颜色但有声音的世界,或者,一个没有声音但有颜色的世界。但是,当人们详细叙述了这样的事物之后,颜色经验和声音经验之间的不同——假如我们思考的话,一定把这些经验视为不同种类的东西——就在于这些经验的内在的现象学的不同,或者说,在于它们被经验到的性质。更一般地说,颜色和声音的经验相互有别,而且也不同于品尝的经验,因为颜色、声音和味道本身是不同的种类。这里,承认现象学的区别是辨认在经验种类20中的不同的基础。当然,承认现象学的不同也开拓了对在感觉内容上的不同的认识。
在给出比标准1a更为有帮助的标准之前,对手边一些宗教经验进行描述也许是有益的。经验1:摩西说,我要过去看这大异象,这荆棘被火烧着,却没有烧坏呢。耶和华神见他过去要看,就从荆棘里呼叫说,摩西。摩西他说,我在这里。神说,不要近前来,当把你的脚上的鞋脱下来,因为你所站之地是圣地。又说,我是你父亲的神,是亚伯拉罕的神,以撒的神,雅各的神。摩西蒙上脸,因为怕看神。21
经验2:当乌西雅王崩的那年,我见主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他的衣裳垂下,遮满圣殿。其上有撒拉弗侍立,各有六个翅膀,用两个翅膀遮脸,两个翅膀遮脚,两个翅膀飞翔,彼此呼喊说,圣哉,圣哉,圣哉,万军之耶和华,他的荣光充满全地。因呼喊者的声音,门槛的根基震动,殿充满了烟云。那时我说,祸哉,我灭亡了,因为我是嘴唇不洁的人,又住在嘴唇不洁的民中,又因我眼见大君王万军之耶和华。有一撒拉弗飞到我眼前,手里拿着红炭,是用火剪从坛上取下来的,将炭沾我的口,说,看哪,这炭沾了你的嘴,你的罪孽便除掉,你的罪恶就赦免了。我又听见主的声音说,我可以差遣谁呢,谁肯为我们去呢。我说,我在这里,请差遣我。他说,......经验3:当主日我(约翰)被圣灵感动,听见在我后面有大声音如吹号说,你所看见的,当写在书上,送到.....那七个教会。我转过身来,要看是谁发声与我说话。既转过来,就看见七个金灯台。灯台中间,有一位好象人子,身穿长衣,直垂到脚,胸间束着金带。他的头与发皆白,如白羊毛,如雪,眼目如同火焰。脚好象在炉中煅炼光明的铜,声音如同众水的声音。他右手拿着七星,从他口中出来一把两刃的利剑,面貌如同烈日放光。我一看见,就扑倒在他脚前,像死了一样。他用右手按着我说,不要惧怕,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后的,又是那存活的。我会死过,现在又活了,直活到永永远远,并且拿着死亡和阴间的钥匙。23
从认知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以上列举的不同的宗教经验都具有相同的认知经验结构。不错,宗教崇拜是一种私人感受,信仰者在这种独特经验中,感受自己与上帝的某种个人化的关系。这种与上帝直接交往的特殊的认知活动,与上述的神秘经验是相同的。因为,神秘经验确实可以被看作是认知上帝(这里表现为崇拜)的一种极端形式。24概言之,如果有一个某信仰者似乎要崇拜的对象并且崇拜它,那么,这个信仰者至少似乎崇拜一个对象的经验是真实的。涉及宗教信念的种种经验,如焦虑感、羞耻感、罪感、良知、爱等等,都可以作如是观。现在可以来考虑一下:
标准2:经验A不同于经验B,如果:(1)经验A是真实的,那么X实存;(2)经验B 20
2122 或者说也许是次种类(sub-kind),因为所有都是感觉经验。
旧约圣经“出埃及记”三章三-六节。22 旧约圣经“以赛亚书”六章一-九节。23 新约圣经“启示录”一章十-十八节。24 参见玛丽.乔.梅多和理查德.德.卡霍合著《宗教心理学》,四川人民出版社,1990年,页265。
是真实的,那么Y实存;(3)X实存,Y实存,那么X和Y在根本上两种东西。
显然,理解标准2需要我们能够懂得根本上不同的种类究竟指什么,同样,我们也许要通过与我们相关的全盘考虑来加以定义。这个任务部分上是不难做到的。让我们考虑一下不同种类的存在物这个标准(简称“不同种类存在标准”):
存在物X从根本上不同于存在物Y,如果(1)X具有独立于任何别的事物的实存,或者在实存上不依赖于别的任何东西的性质,而Y具有依赖于别的某种东西的实存,或者在实存上依赖于别的某种东西;(2)X具有非物质的存在的性质,而Y具有物质的存在的性质;(3)X具有生命的存在的性质,而Y具有非生命的存在的性质;(4)X具有能够意识的性质,而Y具有不能意识的性质;(5)X具有能够自我意识的性质,而Y具有不能够自我意识的性质;(6)X具有作为道德行为者的性质,而Y具有不能够作为道德行为者的性质。
显然,这个“不同种类存在标准”是无限开放的;人们还能够想象各种补充,例如,抽象方面的性质,具体方面的性质,等等。但是,在这里,重要的一般观念是足够清楚的。性质方面可陈述的不同构成了种类上的不同,至少这些方面的某些不同已经相当容易为大家所承认。此外,根据这个标准所描述的任何一个方式而有所区别的经验,本身足以成为不同种类的东西。
接着而来要问,沿着“不同种类存在标准”的思路去理解标准2,是否允许我们在不同类的经验之间作出区别?让我们看一下有关宗教经验的描述。上述的三个经验自然归于同类,因为在每种情况下,主体至少似乎经验在经验和经验者之间的一种区别。就是说,每种经验具有主体-意识-对象的结构。总而言之,这里所讨论的经验都涉及宗教敬拜。至少这点看上去是清楚的:如果这三个经验中的任何一个是真实的,那么,就可以说,那令人难忘的神圣性的自我意识是存在的,因为其表现促成人们进行敬拜。因此,让我们对标准2再作些具体分析:
标准2a:经验A不同于经验B,如果经验A是真实的,那么有那令人难忘的神圣性的自我意识的存在,因为其表现促成人们进行敬拜;而相反的情况则假,即如果经验B是真实的,那么有令人难忘的神圣性的自我意识的存在,因为其表现促成人们进行敬拜。
现在,让我们考虑一下标准2a的延伸。
标准3:经验A不同于经验B,如果(1)经验A是真实的,那么有令人难忘的神圣性的自我意识的存在,因为其表现促成人们进行敬拜;而相反的情况则假,即如果经验B是真实的,那么有那令人难忘的神圣性的自我意识的存在;或者(2)经验A是真实的,那么“一”是某种像全知的东西;而相反的情况则假,即如果经验B是真实的,那么“一”是某种像全知的东西;(3)经验A是真实的,那么“一”等同于一个人经验的显而易见的对象,而如果经验B是真实的,那么这种情况则假,即“一”等同于一个人经验的显而易见的对象。
这看来是清楚的,即标准1至3的确区别——假如它们确实发生的话——将作为不同种类的经验,因为它们的不同种类的存在,与涉及它们潜在的信息——假如有的话——所表明是的东西。此外,如果在它们本真的传统中,宗教文本所主张的那种已经发生过的经验,现在又确实在那里再次发生的话,那么那些经验将具有不同的种类。最后,既然那些经验——如果它们已经发生过的话——根据在其中它们据说已经发生过的传统,被视为处于神救论(soteriology)的中心,那么,就可以假定,那些种种经验不仅出现过,而且对于我们所谈论的传统的根本问题的诊断和解决,造成有意义的区别。所以,似乎很可以称这些为宗教的经验。因而,如果存在宗教传统主张存在的经验,那么,它们就是不同种类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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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简短结语
毫无疑问,宗教信仰和宗教经验是相辅相成的人的认知自由活动。对我而言,信仰表达了(信仰者)个人对“终极实在”(Ultimate Reality)即上帝临在(presence)的开放性选择。只要命题性信仰与神圣的奥秘有关,作为一种解释性因素的信仰,就是对充满神秘的终极实在的一种非科学性回应。正如著名的宗教学家史密斯(W.C.Smith)所说:“信仰能够通过日常词语和诗歌、各种行为范式、礼仪和道德生活、艺术、教义、律法、社团生活、品性、以及其他种种方式得以表达。从历史上看,信仰就已经是这样被表达了的。” 25如果对宗教不抱偏见,我们不难看到,宗教信仰是一种对自身、对邻人、对世界的人格倾向;一种整体的回应;一种理解问题和处理问题的方式;一种生活在世俗层面上的能力。人们凭借自己的信仰看到、感到一个超越的维度,并依此向着那个“终极实在”而开放。只要命题性信仰是自愿的,尽管它缺乏科学知识(scientia)或客观明确的知识,仍然是一种面对内在含混的宇宙的认知判断。我们不难看到,在各种宗教系统中都存在这样一些作为信仰者主观肯定的信念的命题性信仰。它们是如此明确而强有力,没有留下任何怀疑的余地。
在自然层次上,每一个种类的成员都被迫(违者最终走向淘汰)在生物系统中以一种代表自己合适身份的方式经验世界。然而,人的认知自由在自然层次是最低的。认知自由在伦理层次具有更大的选择性,以致于当人们行使道德职责时,他们所采纳的认知术语,如“直觉”、“洞见”、“判断”等,在承认非强迫的认知方面已经非常接近“信仰”。最后,在宗教层次上,这种更大的认知自由表现为,我们在自己最深沉的倾向性中向实在(reality)开放并作出回应,由此从实在展示的一种(或更多)的形式中获得对它的真实意识。26
因此,我把宗教信仰看作是人类的一种向着“终极实在”无限开放的认知自由活动。
完稿广州中大康乐园 2004年6月14日
2526 史密斯《宗教的意义和目的》(The Meaning and End of Religion, Fortress Press, Minneapolis, 1991),页171。
详细的讨论可参见希克的《宗教之解释——人类对超越者的回应》,页178-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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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宗教信仰
其实宗教信仰存在于社会的每一个家庭中,最普遍的不外乎是佛教和基督教。这两者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排斥的敌视性。我看待宗教是看做文化对待的,像佛祖释迦摩尼的大乘小乘佛法,各种佛学故事和谒语充满了人生智慧和做人哲学。还有那源远流长的历史,充满了传奇色彩。渴望去那丝绸之路上的敦煌看看精美的壁画,听听留下的故事。再说说基督教,不可不说的就是圣经了,这本书在西方可是大学生的必读书目,显然他的文化价值是无法忽视的,“神爱世人”,他宣扬的是耶和华无私的大爱。耶路撒冷作为耶稣受难、埋葬、复活、升天的圣地,也曾让我梦想走进这座古城。在现实中,有些极端的家庭是把两者对立起来的,当然也有开明的家庭是包容的。其实呢信仰也就是信仰好了,没必要弄得那么鲜明对立,毕竟人活着总不是靠信仰活着的,最大的力量还是人本身,很多的奇迹并不是你所信仰的神赐予的,而是神作为一种寄托使人不至于那么绝望,也就是那一丁点的希望使人充满了力量。信仰作为一种寄托也许是需要的,但是请明白人本身最初的目的。社会主义下,党要求我们信仰科学,信仰共产主义。当代大学生信奉的是无神论者。这显然是进步的,先进的。每一个大学生都应该头脑清醒,明辨是非,这世界无神无鬼,真正的力量在于人本身。
第三篇:关于当代大学生宗教信仰的分析
关于当代大学生宗教信仰的分析
宗教是人类具有悠久历史的社会现象,也是当今世界大多数人的精神信仰。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社会的转型,宗教信仰已成为人们多元化的信仰选择之一,社会范围内出现了引人关注的“宗教升温”现象。大学生是时代的寒暑表,“宗教升温”自然在他们中间得到了反映,并冲击着他们的思想,影响着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
一、宗教信仰在大学生中的影响和扩展
宗教信仰在大学生中的影响和扩展,不仅表现为宗教文化在大学校园的传播,还表现为大学生对宗教认识和态度的变化,个别大学生的入教、信教。
改革开放后,过去长期沉闷的空气被打破,出现了思想解放、言论自由的新氛围,各种思想文化在急剧变化的社会中互相交织、互相激荡。大学生作为最有条件和机会接触民族的和世界的、传统的和当代的各种思想文化的知识群体,对于包括宗教在内的一切文化财富,表现出极高的热情。从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一些宗教书籍、宗教器物就已成为大学生中十分畅销的抢手货。据了解,20多年来基督宗教为教徒读经文,印刷了上千万本《圣经》在教堂内销售,结果大量地被教外人士购买,其中不少就是为以基督教为代表的西方文化所吸引的大学生。至于根据各种宗教经文编写的故事书籍更是受到青睐,仅某学者编译的一本《圣经故事》就曾印发到100万册,其读者群主要是有一定文化基础,且对西方文化有浓厚兴趣的大学生。
所以,在今天的大学生中,宗教已不再是一个讳莫如深的字眼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虽然远不至于信仰某种具体的宗教,但宗教中的思想精华对他们却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他们不仅有兴趣研读宗教故事、宗教典籍,而且已经在日常生活中自觉不自觉地践履着一些以宗教文化为底蕴的流行时尚。比如,佩带个十字架项链,怀揣个观音护身符,发送个圣诞贺卡,馈赠个开光圣物,进寺庙拜个佛、求个签,去教堂听会儿赞美诗、感受一下宗教氛围。尤其是每年的圣诞节,不少城市的教堂都拥挤不堪,人满为患,造成这一景观的主要就是在校大学生。
很显然,近年来,大学校园里出现了一批“望教者”、“宗教文化追随者”。他们或是出于对某种文化的兴趣,或是受到身边教徒的感染,或多或少地接触到了一些宗教的观念和思想,对宗教的距离感消失了,神秘感、好奇感产生了。这时,如果再遭遇特殊的心境和机遇,比如,当面临学习和生活的困扰时,当苦苦追寻生命的价值时,观摩了宗教仪式,聆听了信教见证,研读了宗教经文,接受了传道带领,亲自感受了宗教的观念和氛围,就极有可能对他们的心灵产生强烈震撼,动摇他们在长期教育中形成的无神论信仰,由“望教”到“慕道”,最后皈依宗教,成为教徒。
1998年,北京市教委人文社会科学“九五”项目“北京青年宗教信仰状况调查及对策研究”显示,北京市大学生中明确表示有宗教信仰的占13.4%; 2000年,上海市教委重点课题“大学生深层次思想问题研究”显示,上海市大学生中因各种原因而信教的合计为11.8%。综合各地资料,对大学生中宗教徒所占比例的估计,最高在20%左右,最低在3%—4%之间。尽管不同调查的结果出入很大,但宗教徒在大学生中的出现,已经成为不容回避的事实。
二、大学生宗教信仰的一般特征
大学生是我国众多人口中有机会接受高等教育的极少数,他们在长期的学校教育中一直接受着无神论思想的灌输,一旦在某些因素的影响下,皈依了宗教,成为了教徒,在宗教观念、宗教行为、宗教组织等方面,必然表现出与其他信教群众所不同的特征。
第一,从信仰选择上看,在中国五大宗教中大学生宗教徒皈依最多的是基督教。大学是人生发展的关键阶段,处在这一阶段的年轻人,思想活跃,求知欲望强烈,他们不仅要学习各种专业知识,还对承载着
这些知识的人类历史上的各种思想文化有着浓厚的兴趣。他们往往欣赏、羡慕西方发达国家的经济、科技实力,并很容易在这种欣赏、羡慕中追寻西方文化,触及基督教。而基督教本身的特点也在很大程度上迎合了大学生的“口味”,比其他宗教更具吸引力。一则基督教《圣经》本身就是一部历史典籍,不仅文学性、故事性强,而且通俗易懂(佛经则晦涩深奥),大学生很容易由欣赏到接受,逐步确立信仰;二则基督教经过两千年多的发展,萃取了西方文化的精华,同中国传统宗教相比,更具理性色彩,更容易引起善于探究、敏于思辨的大学生的共鸣;三则受基督教“赎罪”观念的影响,生活中的基督徒多以“爱”和“施”表现出良好的道德风貌,这对于那些本来就为社会道德“滑坡”而沮丧,且极具叛逆精神的大学生来说,很容易产生强烈的感召;四则基督教是一种外向型的宗教,在《圣经》中耶稣便鼓励教徒到各处去传福音,结“果子”(即发展教徒),谁结的“果子”越多,谁在上帝面前越荣耀,大凡基督徒都有高涨的传教热情,基督教在社会各群体中发展最快,在大学生群体中也不例外。
第二,从信仰动机上看,大学生宗教徒皈依宗教大多是在追求某种精神性的东西,而不是着重于某种现实性的需要。这同社会上一般信众形成了鲜明对比。在他们那里,皈依宗教大多是因生存中的苦难或不幸要在现实中寻求解脱,很少有人去追寻精神家园,更少有人达到世界观、人生观的层次。但对大学生而言,皈依宗教固然有缘于上述因素的,但更多是出于对人生价值和意义的追求,出于对心灵慰藉的探寻,出于对自己原有信念的怀疑,出于对现实生活的困惑。总之,他们都是带着对人生问题的形而上的思考,触摸到宗教的。而宗教提供的答案,正好给他们以“合理”解释,使他们对宗教的态度由长期教育而形成的排斥,到耳濡目染而产生的暧昧,最终到世界观改变而确立的信仰。与一般信众不同的是,作为大学生宗教徒,多年来一直接受着学校的唯物论和理性主义教育,头脑中的固有观念同宗教观念截然对立。所以,在他们的皈依决定中,往往蕴涵着认知与情感、理性与感性、经验与判断等层层密密、难解难分的庞杂因素,经历的皈依时间更长,内心深处的挣扎与斗争也更激烈。正因为此,他们的信仰一般显现得更内在、更深沉,较少盲目性和随意性,不易为他人的说教所影响,不易随外界的变化而改变。
第三,从信仰组织上看,大学生宗教徒较少参与“正式的宗教团体”,一般都有联系紧密的团契生活。以大学生中皈依最多的基督教为例,尽管所有的基督徒都信仰同一个上帝,但由于大学生基督徒较高的文化素质、独特的信仰追求,他们一般觉着建制教会的成员复杂,不便沟通,而散布在大学校园及周边的家庭教会大多由大学教师或其家属、留学生或其他外籍人士带领,来此参加宗教活动的也多是同龄的大学生。大家不仅可以一起证道、唱诗、查经、祷告,而且可以就从信仰到生活的各种问题,进行广泛深入的交流。此外,许多家庭教会还经常举办一些建制教会不可能举办的活动,如春游秋游,不定时的聚餐,请专家讲授神学知识,为遇到问题的教友“代祷”等。所有这些,一般教徒都能直接参与,相互之间的关爱体现得特别充分。正是这些丰富多彩、不拘一格的活动,既营造了家庭教会温馨宽松的聚会氛围,又满足了聚会者的个性化需求,这使得不少大学生基督徒不习惯或者不愿意去建制教会作礼拜、过宗教生活,而是更乐于参加建制教会以外的家庭团契,认为在这里更有助于他们信心的交流、灵命的成长。尤其是那些原本通过家庭教会而入教、信教的,更是对家庭教会以外的宗教团体有着天然的不接受,甚至认为建制教会是“官办”教会,不属灵,不得救。
第四,从信仰影响上看,大学生宗教徒不仅把宗教的理念和教义内化为自己的思想观念,而且对待人生和社会的态度也发生了明显改变。在他们的宗教皈依中,虽然也不乏对“神迹”的感应和回报,但更多是通过理性的思考,从宗教中找到了生命的本源和人生的价值。一旦皈依,宗教神学的世界观、人生观便成为他们思想的内核,并深刻地影响着他们的价值观念和行为模式。信教以后,他们有了新的最高人生目标——灵魂得救,大多都会按照教义的要求,勤勉于自己的学习和生活,“活出见证,作盐作光”。同时,由于信靠神,敬拜神,凡事都向神祈祷,与神沟通,加上宗教组织内的互相关怀、互相帮助,他们在很大程度上摆脱了现世的诸多困惑与苦恼,获得了精神上的欣慰与满足。此外,宗教教义中的伦理道德也强有力地规范和引导着他们的行为,使他们不仅更加注重外在的道德行为,而且特别强调通过内心的良知和自律来严格要求自己,时时处处尊崇神的“诫命”,做一个德行“至善”、“荣神益人”的人。当然,作为一种唯心主义学说,宗教教义中的保守和消极成分也对大学生宗教徒带来了诸多负面影响。比如,一些大学
生信教以后,因过分倚重教义,在人生观上产生了宿命论思想,对世俗之事漠不关心,把社会进步的希望寄托于宗教的传播,对社会问题的看法片面、简单。
三、高度重视并审慎处理大学生宗教信仰问题
大学生是我国社会主义建设高级专门人才的后备军。他们是否有信仰,信仰什么,不仅关系到个人成长成才的方向,也关系到国家的命运和社会主义事业的兴衰成败。在我们不断加强对大学生的思想政治教育,引导他们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过程中,还是有少数人成为了“望教者”、“宗教文化追随者”,甚至皈依了宗教,成为了信徒。对此,学校和有关部门必须高度重视,在大学生中开展马克思主义宗教观教育的同时,还应依法加强对大学生宗教事务的管理,积极引导大学生宗教徒的宗教观念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
第一,客观、准确地评价宗教信仰在大学生中的影响和扩展,既不惊慌失措,一概否定,也不视而不见,放任自流。“宗教作为一种社会现象,具有漫长的历史,在社会主义社会也将长期存在。宗教走向最终消亡也必然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可能比阶级和国家的消亡还要久远。” 然而,由于历史遗留的认识误区,现实中的不少人只看到宗教的唯心主义本质及其与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的对立,看不到宗教问题的长期性、复杂性、群众性、民族性、国际性等特点,头脑中存在“宁左勿右”的思想,害怕别人谈论本地区或本单位的宗教情况,对宗教问题紧张、敏感、回避,有着很深的顾虑。这样的认识和态度,在一些高校领导和德育工作者中间同样存在。他们或是出于对宗教渗透的高度警觉,把大学生中极个别宗教徒与绝大多数非宗教徒信仰上的差异等同于政治上的对立,甚至采用行政命令的方法强迫大学生宗教徒改变自己的信仰;或是出于对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成绩的过高估计,不愿正视或不敢承认宗教信仰在大学生中的影响和扩展,对大学校园里宗教徒的潜滋暗长掩耳盗铃,文过饰非。所有这些,其实都已严重违背了党的宗教政策和社会主义大学的育人目标,必须坚决予以纠正。为此,应从高校领导和德育工作者做起,摆脱对宗教的某些不准确认识,既不能对境外势力利用宗教对我大学生进行思想渗透掉以轻心,也不能简单地把大学生信教看作思想上的愚昧、政治上的异己。
第二,全面、正确地贯彻执行党的宗教政策,在充分尊重大学生宗教徒信仰选择的基础上,积极引导其与社会主义相适应。宗教信仰自由是我国宪法规定的公民的基本权利之一,作为公民的大学生有信仰宗教的自由。但大学生不是一般的公民,他们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建设者和接班人。肩负的历史使命和接受的学校教育,要求他们必须树立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然而现实中,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宗教徒在大学生中的出现并增多,已经成为不容回避的事实。在此情势下,我们一定要牢牢把握住党的宗教政策和社会主义大学的育人目标,审慎处理好保护公民个人宗教信仰自由与培养社会主义合格建设者和可靠接班人之间的关系。一方面,要认识到,大学生宗教徒的精神信仰固然是“一种颠倒的世界意识”,但同时也“是人对终极意义的自由追求,是人的一种深刻的精神需要”,不能因为他们的信仰特殊而歧视他们,应当尊重他们的信仰,依法保护他们正常的宗教活动,防止简单从事而伤害他们的宗教感情,防止用行政命令的方法强迫他们不信教。另一方面,还要认识到,尽管宗教问题是很复杂的,境外势力一直把大学生作为宗教渗透的重点,但绝大多数大学生宗教徒的信仰只是一个信仰问题,并没有什么政治企图。如果我们能够在尊重他们信仰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地开展耐心细致的引导和深入的思想工作,就完全可以把他们的意志和力量集中到立志成才,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努力奋斗上来。这样,既能在大学生宗教徒中实现爱教与爱国相统一,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也能使境外势力利用宗教对我进行思想渗透,离间大学生宗教徒与党和政府关系的企图难以得逞。
第三,依法加强对大学生宗教事务的管理,对大学生宗教徒正常的宗教活动予以保护,对各种势力利用宗教在大学校园内外进行的违法犯罪活动予以制止和打击。宗教信仰问题是公民个人的私事,但“宗教方面涉及国家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的事项和活动,必须纳入依法管理的范围。不能以宗教信仰自由和政教分离为借口,放弃或摆脱国家对宗教事务的管理”。面对宗教信仰在大学生中的影响和扩展,一般高校都应依照国家有关的法律、法规和政策,建立健全相应的管理制度。一方面,在尊重大学生宗教徒信仰的基
础上,通过有针对性的思想政治教育,引导他们到经过登记的宗教活动场所参加正常的宗教活动,并在活动中接受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的神学思想,淡化不同信仰的差异,以实际行动弘扬宗教教义、宗教道德中有利于社会发展、时代进步的内容,为国家安全、民族团结和社会稳定作出积极贡献。另一方面,采取有效措施,制止和打击校园内外的各种非法宗教活动。明确要求大学生宗教徒不得在宗教活动场所以外(尤其是大学校园内)传教、布道、宣传有神论,不得在学校成立宗教团体或组织,不得到未经登记的宗教活动场所参加宗教活动;依法规范外籍教师和留学生在华宗教活动,如有在大学校园内设立宗教活动场所、发展大学生宗教徒的,就当劝阻、制止,直至追究法律责任;全面清理大学校园内及周边的宗教活动场所,符合条件的予以登记,并由宗教团体和宗教事务部门加强管理,不符合条件的坚决取缔,谨防成为境内外宗教势力向大学校园渗透的基地。
第四,有针对性地开展对大学生的马克思主义宗教观教育,注重培育他们的科学精神,使他们在国际国内“宗教升温”的大环境中处变不惊,自觉作出正确选择。马克思主义宗教观是马克思主义关于宗教与宗教问题的基本观念以及处理宗教问题的纲领、政策的总和,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面对宗教信仰在大学生中的影响和扩展,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大学生的思想政治教育,必须充实入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内容。使大学生明白,进入社会主义社会以后,宗教赖以存在的阶级基础消失了,但宗教的本质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宗教变成了公民个人的私事,但对于无产阶级政党及其开办的高等学校来说,就不单纯是个人的私事,极有可能成为政治斗争的工具;国家尊重和保护宗教信仰自由,但并不是对宗教活动采取不负责任的态度,还必须依法加强对宗教事务的管理,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与此同时,各高校还应适时开设一些宗教选修课,既满足大学生对宗教在文化层面上的浓厚兴趣,又让大学生了解宗教的历史、现状和发展趋势,把握宗教的实质和社会作用,进而对不少著名科学家相信宗教、某些宗教教规和宗教道德确能“惩恶扬善”等经常令大学生感到困惑的问题作出科学解答。只有这样,善于用唯物主义观点说明宗教信仰的根源,下工夫在大学生中培育起实事求是、尊重真理、反对迷信、反对盲从的科学精神,才能使他们尊重客观规律,理性地分析和解决问题,自觉地防止和抵御宗教观念以及各种有神论的侵蚀,经过不断地努力,最终成长为具有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坚定信念、掌握丰富科学文化知识的一代新人。
第四篇:大学生宗教信仰的心理分析
大学生宗教信仰的心理分析
长沙理工大学数计学院信计1001 杜铁江(学号XXXXXXXX)
【摘要】近来大学生的宗教信仰已经成为一个日益凸显的问题,大学时期是一个人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形成的主要时期,本文从心理方面分析了影响大学生宗教信仰的因素,并为高校对大学生的宗教的教育工作提出了建议。
【关键词】大学生;宗教信仰;心理
大学生信教是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日益凸现得一个社会现象,根据2009年对北京地区10所高效2820名大学生的调查信封各种宗教的大学生占9.2%,远远高于10年前社会科学家们估计的18~30岁青年信教人权占1%~30岁的比例。这次调查主要对象是大学生中的党员和预备党员及入党积极分子,这三部分人占了被调查人员的70.12%。这几类学生一般而言是大学生中政治和思想上比较积极向上的部分,在但学生中属于精英部分,大约占到在校生的15%左右。这个现象的出现反映了社会转型时诸多问题和价值多元化对当代青年的影响,也反映了高校思想教育工作上还存在不足。
一、大学生宗教信仰的成因的心理分析 1.寻求慰藉
现在的大学生经过十几年的奋斗来到了梦想中的大学,而来到大学后周围的环境突然改变,周围的同学基本上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在原来环境中那种鹤立鸡群的优越感全失,很多来自外地的同学对天气,饮食,风俗习惯等不适应,离开了父母的怀抱要独自处理学习生活感情上的诸多事情。总的来说大学生意识到了来自各方面的责任与压力,当这种压力无法倾泻时他们就会产生恐慌,而这时宗教往往是不错的心灵避难所。于是很多大学生为了寻求心灵的慰藉而选择了宗教,在我个人看来也就是为了逃避压力而选择了宗教这样一个心灵的避难所,从而解决自己由生存压力而引发的心理焦虑。2.心理防卫意识不健全
当代的大学生信教一般是从大一开始的,这是由于刚刚从高中这个单纯的环境中走出来,进入大学这个半社会的环境,周围存在好多信教的人,存在试一试的心理,或者被周围的人所渲染去信教,结果被宗教的思想深深禁锢,以至于心理上不能脱离宗教,这从根本上来说是因为大学生从简单的高中走出来心理防卫意识不强,被宗教思想而俘虏。3.宗教思想适应了当时的需求
有些信封宗教的大学生个方面都很优越,家庭和睦,本人也聪明伶俐,学习成绩优异,一般不存在人生道路的挫折问题,但是他们涉世不深,带着一种幼稚的理想主义来看社会,但社会并不符合让他们的理想,而是越来越暴露出许多缺陷,结果他们愤世嫉俗,他们惴惴不安,抱怨自己周围的环境,不能很好的接受现实的社会,而这时以仁爱和行善为核心的精巧由深奥得宗教学说很容易乘机而入,正好符合了他们的心理需求,宗教学说中展现的那种理想社会正好与他们所想象的社会所吻合,于是他们选择了信教的道路。4.家庭长期的熏染
由相当的一部分人信教是由于家庭的原因,从小就接受爸妈的熏染,以至于把信教当做了一种自然而然的事情,并且由于时间的关系,宗教已经深深埋藏在了他们心中,逃离宗教他们自己心理都脱不开,家庭原因,宗教信仰问题中最难处理的一个问题。
总结:大学生宗教信仰从心理上总的来说就是因为缺少爱,心理防卫意识不健全,还有就是对社会的期待值太高,家庭因素的影响,这些都是因为心理不够健全,才会别宗教思想所侵蚀。
二、从心理方面谈解决大学生宗教信仰的方法 1.学校应该给予大一学生特别关照,大一处于各种价值观形成的时期,也是心理最动荡的时期,各种思想都在身边,要让他们相信党,相信祖国,相信自己,而不是把信念寄托在宗教上,要让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适应周围的环境,改变自己的现状。2.学校要从小就注重对学生心理素质的训练,要让他们学会抵制不良诱惑,要让学生有基本的心理安全意识,不能轻易被各种宗教学说而俘获,同时也要跟学生交代社会的现实,以避免对社会期望值过高而带来的巨大失落感,从而别宗教理想社会所吸引的事情的发生。3.政府和各种组织要发挥自身的作用,不能让家庭式信教这种现象愈演愈烈,要同过各种手段去杜绝这种现象的发生,同时要提升自身的形象,要让人民相信政府,而不是把思想寄托在各种宗教上。
4.对于学校要更多关注大学生精神方面的问题,加强理想信念教育。要加强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和综合素质的培养,要有针对性的展开心理健康将于,切实帮助学生解决他们存在的困惑、疑难、不安。反过来说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有助于高校思想政教育目标的实现,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改变盲目信教的从众心理。5.从大学生自身来说,大学生宗教信仰不同于一般的宗教信仰,感性成分大大高于理性的追求,大部分所谓的“信教”学生对真正意义上的宗教信仰认识不足,所以大学生处于一个特殊的地位,最好还是不信教,按照国家的要求和当代的需求学习马克思主义这个当今世界最先进的思想,让自己在先进的思想中不断成长,不断进步!总结:从心理上解决大学生宗教信仰的方法就是注重加强大学生心理的训练,并让他们相信共产党,相信祖国,相信自己。参考文献
〔1〕 金志霖 《当代大学生宗教信仰》2003.5 〔2〕 许颂连 《当代宗教研究》2002.6 〔3〕 沈德立主编《发展与教育心理学》 沈阳 辽宁大学出版社1999 〔4〕 麦独孤 《心理学-行为的研究》2002.9 〔5〕(意)安瑟伦 《信仰寻求理解》
〔6〕 陶国富 王祥兴主编 《大学生挫折心理》 2009.10
第五篇:珞巴族宗教信仰
珞巴族宗教信仰
珞巴族的宗教信仰以崇拜鬼神为丰.相信万物有灵.认为人世间间一切自然物都是由一种超自然的鬼怪精灵主宰,人的生老病死和灾祸发生都是由鬼怪作崇。他们要祈求鬼神的庇佑,常常要杀牲祭鬼或请巫师念经,施展巫术对鬼怪加以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