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桥归桥,路归路杂文随笔
侄女发微信给我,谈到最近工作很忙,多是一些应付之事,有点不安全感。回到家后,对女儿也有些缺乏耐心,问我如何是好。
侄女是做市场的,这几年业绩逐年提升,任务也在加重。我劝她,不安全感大多来自不确定性。市场风云变幻,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尽到自己的职责即可。回到家里,要将单位上的事放下,对女儿的爱心要有合适的表达方式。工作与家庭,是两个不同的区域,要分别对待。
这让我想起前两年的一件事。一位朋友做小学生托管多年,她母亲退休后来帮她的忙。她母亲退休前是小学高级教师。两人时常为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发生争吵,让她感到很为难。一方面,她认为自己做得有理,另一方面又觉得与母亲争吵有些无理,心里非常纠结。
我劝她分开来处理。工作上的事,你是负责人,应该你作主;母亲作为老师的身份,有意见可以听取,但不必言听计从。生活中,回到母女关系上,该怎样就怎样。她说,你这样一分开,好像事情简单多了。
这种将不同问题区别对待的办法,民间早就有一种说法:桥与桥,路归路。
桥与路,都是人走的地方,这是它们相同的地方。但桥有自己的不同,它是过河的路,与一般的路有区别,是两种不同的东西。
两种事情搅在一起,有点眉毛胡子一把抓的感觉。其实,眉毛胡子虽说都是男人身上的毛发,但一个生在眼睛上面,一个长在鼻子下面,前者生长缓慢,一般无须打理;后者生长较快,讲究一点的得天天刮掉。
明知考虑因素越多事情越难处理,但我们还是常常将事情联在一起考虑,这与我们观察事物和思考问题的习惯有关。
我们常常看到事物相同的地方,这样便于归类认识和统一对待。但也会带来一些麻烦,尤其是相互发生冲突时,各自强调的往往是它的不同之处。
我们熟悉的是整体认识、相互联系的方法,对事物的区别和分析是我们的弱项。大的方面一般能够把握,细节方面往往容易忽略。
好多事情本来就很复杂,如果我们再将一些因素加入进来,处理的难度就会更大。比较有效的办法是将问题分开,各是各的事,不要扯在一起。
工作上的事,在单位解决;家里的事,在家里解决。莫把家里的事拿到单位上去,反之也一样。同理,夫妻之间的事情莫扯到小孩身上,过去的事情不要叠加到现在,大人的爱好不要强加在小孩头上,自己的缺陷莫期望别人来弥补。两类不同事情的处理,划清范围是前提。
事物之间多少会有一些联系,分开来看能让重点突出。工作劳累导致身心疲惫,身心疲惫导致情绪不好,情绪不好导致对待小孩失去耐心。如果将工作的不良情绪带到家中,那问题肯定出在家长身上,不能责怪小孩。找出了问题的所在,问题就解决了一半。
母亲作为小学高级老师,有丰富的教学经验,但托管不是正规教学,母亲的意见需要符合托管的实际。至于生活上的事,母女之间的情感因素添加进来,则属于另外一种处理方法了。各作各的问题处理,这样相对会简单一些。
两者能兼顾吗?一般很难做到。相比分开对待,兼顾显然更有难度。理论上好说,实际则难以做到,需要有高超的技巧才行。将两个不同的事情同时摆平,达到共赢,需要双方的共同努力。问题是,改变别人谈何容易,调适自己则好办一些。
一码归一码,我觉得是个好办法。
第二篇:回家的路杂文随笔
这几天的清晨,说来也巧,他总会在几乎一样的时间醒来。一睁开眼,面对寝室里的黑暗,他的内心好像缺失了什么。仔细想想,不是钱,也不是快乐,更不是繁华都市里的热闹……那又是什么呢?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个问题,想着想着,不知怎么地,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嘿,这是哪里?”他微眯着眼,看着眼前那个黑暗的地带。突然,一束光线好像从另外一个时空投射了过来。他这才看得清前行的路。在这路上走了一会儿之后,他开始笑了起来。“这不是家乡的那条巷子吗?旁边不是回家的一条小路么?”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奇怪的风吹来,他来不及躲闪,就被那风吹到那条小路上。更不可思议地是,他的双脚还未站稳,那风一阵接一阵地吹着他飞速前进,一直把他吹到家门口。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言自语地说:“我不是在沿海一带的城市工作么?怎么现在一下子就回家呢?从外地到家乡可是相距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呀!”这时候,他家的大门打开了…他的心情开始激动起来,毕竟,他今年出来打工,还是很想家的;而且,这时候回家,定会给父母一个很大的惊喜!
当他前脚迈进家门,后脚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样,始终都进不去。他感觉不可思议,便试着敲家里的门。结果,那门自始至终都没发出过一声响声来。他开始急了,使出全身的力气喊父母的名字……
啪地一声,门关上了!那风又开始吹了起来,一直把他到吹另一个地方。他就这样无可奈何地看着家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就好像前不久他离家的那个场景:那天,他说要走了!他父母舍不得他离开,却又没有什么办法,就只好目送着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地消失在彼此的视线里……
一想到这里,他立马哭了起来,与此同时也开始自责起来:“为什么一定要离开父母,去外地工作呢?家乡的工作就不可以吗?现在父母年纪大了,家里也需要有人来照顾他们呀!这不是挣多少钱可以解决的问题,而是自我该如何以一种明智地态度来对待家人的亲情呢?”
梦醒时分,寝室里的黑暗已被清早地光亮填满,他找回了内心缺失的那个东西……随后,他朝着家的方向看去,很久都没说话。
第三篇:人生的路杂文随笔
人从哇哇落地降临在人世之时,都别无选择的要走两条路。一条是风尘仆仆的尘路。另一条则是黄泉路。前者在阳间,后者在地府。
且不纠结冥冥之中的地府,人死了,什么都不知道,尘归尘,土归土。这都有宿命。还是在活着的时候多考虑人生的路该如何走。人生下来就是受苦的,这话不假,有哲理。大了想要份好工作,立业了又要成家、成家之后又要抚养儿女,又愁着下一代,都逃避不了自然规律和生存法则。所以说,在世上走的路,实际上是个人修行之路。修行的人,有心和无心,都要行走在有形和无形的修行路上。有形是指在有心做好每一件事,为了人生的目标去开拓进取而获得成功,或者实现了某个初衷及预订而看到或者感受到的愿望。无形是指在无心做好任一件事,浑浑噩噩去苟活。无目标,没想法的生活。只是在人世间走了一回,谈不上真正意义上的修行。
每个人在蹒跚学步之时,都会摔跟头,摔倒之后就学会了爬起。一种形体行为的本能,一种心理行为的潜意识。这是修行之路的雏形。多次的摔倒,才学会如何走稳和站立。从读书到工作,无论何职何位,何等学历,后天的勤奋努力该和工作密切相关。当一个人始终秉承自己的爱好,看见自己的长处,并坚持着,即便到达不了成功的彼岸,他的内心是抗压的,且强大。社会圈子里的不乏有人,靠着自己持之以恒的决心,而有所造就或成名。有一点值得肯定和学习,是他们身上契而不舍的精神,是修行路上一往无前向上的力量。
大多数人都平凡。平凡的岗位,平凡的工作、平凡的生活。其实在平凡的世界里也一样可以追逐梦想。朝着自己的目标走,攀爬。创造自己在平凡中的不平凡,做平凡人中的排头兵。当奔放豪迈的热情有了前冲的激情之时,不说如何成功,也一定小有收获。心田之上锦绣添花,自己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幸福之果。
我不是说我的道行有多深,我始终在修行。
由于各种原因,我递交了两份入党申请书。前后间隔十几年。在批准入党前,上级领导我谈话,问我为什么还写入党申请书?对党的信仰从没有改变。这就是我的回答。这段经历写下,参加新钢组织部两学和一做的征文,获得二等奖。十几年前,去外地找工作,因为没有技术等级证书,四处碰壁,让人嘲笑。这件事对我触动很大。我花了十年时间,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从高级工到技师,从技师到高级技师,而成为新钢这家有二万五千名职工队伍中的为数不多的千名高级技师行列。成为工人队伍里的领头雁。这一路走来很辛苦,确让我懂得人为什么而活?活着去为什么?让我的内心变得坚强,有韧劲。
兄弟三人从小就受到父亲的言传身教,谆谆教诲。兄弟三人都在新钢当工人,都在平凡的岗位上。父子四人都是共产党员,都是技师。这在新钢家庭是极少的。为此,新钢传媒公司做了专题报道。当时新钢报副刊主编杨晓华老师让我多写稿,多投稿,我才又重新拾笔走上文学创作这条道路。修行的路上有人指点,步子会迈的更快些。在新钢文学的圈子里,我结识了许多良师益友。他们的艺术魅力感染了我。学无止境,在学的路上修行。江西省书法家协会会员,新余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吴利国老师,篆书几十年。他的一篇散文中写道:“赶”因为有目标才去赶。“路”是赶路的过程。“赶路久了,要学会漫步。”这是一种谦逊,是修行之后的优雅品行。在修行路上养性。
修行路伴随着人生路。修行路很漫长,很艰辛。即便最终不能修成正果,我却享受着人生修行路上的苦和乐。
伟大的文学家鲁迅说过一句话:其实地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我是无数个在修行路上行走的人。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用这句千古名句戒勉那些在人生之路努力修行的人吧!
第四篇:车轮子与路杂文随笔
我家在城区的偏西面,再往西北走一点,就上了义乌的高速。附近的路还算通达,交通工具多。但是,打车嫌贵;父母有事,也就不好意思再让他们带。公交车方便、便宜,汽车西站就在小区附近,坐公交车可算是一种合适的出行方式。
只是有一回等车时忽然落了倾盆大雨,连跑了五六辆车询问是否路过影城后未果。最后还被好心的司机师傅告知,我所翘首企盼的那辆空调车刚刚驶出大门。眼看电影就要延误,免不了要心灰意冷,心里暗暗地记恨着,把车路记了个烂熟。
但前一班远去的车总是我心中想坐的,只能放下拦车的手臂,丧气地低头打开滴滴。
那么,回家找一找,总有能用的吧?电动车我并不熟悉,母亲坚持电动车对我来说过于危险(“你还太小”与“你已经是个大人了”是一并被她挂在嘴边的,我的年龄似乎是个不断波动的数值),于是家里的小电驴便在车库里吃灰。我现在提出要启用并学会驾驭这笨重的坐骑,把电瓶充好,才发现这年岁已长的宝座已经跑不起来了。
家里的自行车轮子气瘪下去,高中以后几乎没有再碰过,天蓝的车身也蒙灰,铁锈爬上架子。倒腾一翻,或许还能用,但转念一想,不过在家最后两个月,又何必这样折腾。
一旦怀有这样的想法,家中的一切都陌生起来。父母一人一辆汽车,电动车、自行车便自然都归我。但它们又确实不是我的,我不需要,父母也不需要。于是这两样东西虽然在车库里老老实实地吃灰,但已经是属于“过去”的玩意了。
从此,我拿着张公交卡,开始满城找公共车棚。
我到了夏天总是黑的,没有防晒措施,反正总是能在冬日白回来。凉鞋带、手表带和短袖短裤遮挡住最后一块白净的皮肤,脱了衣服看,黑白分明,像是豆腐摊上的嫩豆腐和豆腐干放在一起待价而沽。八月份开始学素描,早上八点骑车去,倒是有段小路被樟树遮得严严实实,路面没有一丝阳光。
下了课骑车回来,一路上再无树荫。再掀开衣服来看,总是心里“咯噔”一下:这阴影的线条太硬了,过渡的不好啊!
家的南面是一大片山区,已是城区的尽头。路面由南向北成一个斜坡,全城的最低点就在西北方向不远。往北骑一会儿,到十字路口,是这段路的低处了,车总是像流水一样挤在此处。
自行车得意地借引力和惯性往下冲,按刹车时不禁要想,车也往低处流吗。
要是沿环城北路往下,有一个好长的下坡,一路脚不必动,轮子快乐且自觉地向前滚。素描班在此路上,回家便时不时要停下蹬酸的两腿,在太阳下咒骂。
多数时候是挑了东南方向的吴宁西路,这条路上医院、学校和商场扎堆。那天我必然是去看电影或是看书,又或者和同学约了见面。这小城最拥挤吵闹的市中心与老城区基本重合,划出最容易与熟人偶遇的区域,基本就是最热闹的地方了。
几十年前,除了一小片可算城区,外面都是黄土路和田地。父亲跟我爬上东岘峰的山顶时,指着眼下的城,比划出一个大概的位置,高高地看下去,真是一个小小的圈子,房子又挤又密。房屋向四周蜿蜒开,街道像蛛网一样延伸开来,生出长长的触手。
我有时骑在路上,不能想象身边都是田地时是什么样子。小区后面倒也有一小片田没拆,一栋栋小洋楼的背后尽是矮矮的土屋,爬上那一段上坡,心里总是不舒服,看见一片苟延残喘的过去的影子,像看见车库里的两辆车。土路我见识过,回老家时连汽车都要颠簸,自行车一定不好骑,一块小凸起便能把我放在车篮里的包颠在地上。
偏不喜欢靠右骑行,有了机会,一定要在左道上。扑面而来的才令人难忘,色彩才鲜明。前天去报刊亭买杂志,回家路上忽然有个漂亮的姐姐蝴蝶一般“扑”到我的面前。她一张娃娃脸,及肩的黑发驯服地贴在脑后,穿淡色长裙,从我身侧掠过。那美丽的面庞一直到我下车,才从眼前散去。
怀里抱着孩子的母亲、脚间放着工具的泥水匠,自然地望向我,又自然地路过我。跟在别人身后就不同,总是心中焦虑,想越过他,总在猜测他的下一个走位,怕挡了自己的路。
小时候学自行车,当然是先骑四个轮子的,骑得久了,父亲悄悄地给我拆了一个轮子,我不甚在意,等到另一个轮子总是腾空飞起了,他又悄悄地拿去一个。我骑上去,摇摇晃晃的,提心吊胆。摔下来了,“哇——”的大哭。现在也不记得父亲是怎么哄我再骑上去的。那辆自行车到底是少了两个轮子了。
呼啸着从高处滑向低处时,我忽然在想,我身上是不是也少了两个轮子呢,要是我是辆自行车,我现在少了什么?
我是不是失掉了幼稚和冒失,抑或是将在两个月后失去父母的陪伴?转念一想,奇怪,为什么四个轮子的自行车不允许被大人骑呢,要是有人骑上了这样一辆儿童车,总会遭人耻笑。自行车刚发明的时候,没有四轮的,传入中国时也没有四轮的。小脚姑娘们当时骑起自行车来也利索着呢。《画图日报》之“上海社会现象”记载“妇女亦脚踏车之敏捷”的配图在历史考试上坑了我许多次。“中国最早的自行车”,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大一小的两个轮子。两个轮子可算是自行车的核心配件了。
倘使我原本是辆自行车,多的两个轮子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承载轮子的自然是路。路不单单要载轮子,还有鞋、拐杖、塑料袋、树叶、雨水和阳光。
路名是顶重要的标识,弄不清楚自己在哪条路,就总有种迷失感。我像个异地游客般,每每要骑去一个新地方,手机里导航从不间断。后来发觉,路名是很有趣的,于是不再有目的地寻找某个地方。要是不赶饭点,便顶着大太阳,瞅哪条小路自己还未涉足,脚下一踩便进去了,左右还能靠导航拐回家。
在那车流汇聚的路口向北打弯,进入了望江南路。此路直通江边,刚骑上去时我认为过了江便该叫“望江北路”,结果骑过一个路口,导航叫:“您已进入望江北路。”
我刹了车,很茫然。什么,这已经是“北路”了?
回家后依然很困惑,只能查地图,发现路口有个望江阁,已经建了“望江新苑”。过此小区,后边就是望江北路。想来这望江阁应该算是一处价格不菲的江景房。
另有一个有趣的亭子叫“接官亭”,已经被改建成西山公园的大门口。门口正对着一条笔直的路,约有四百米长,过了接官亭新村的池塘,那路才弯起来,接进大路里去。这么长又笔直的一条宽路,在村子的规划里相当少见。据说过去当官的人要从接管路走过一遭,走到接官亭,接受职务。
还有市区的“西街”“东街”“南街”。小时候经常要听母亲说,我们今天去“南(ne)街(ga)”,就知道是去买大商场新衣服、买家里下个星期的储备粮,我就可以乘机去一趟南街上的新华书店,书店旁有三个小小的报刊亭,书店的杂志或是漫画单行本断了货,再去这三家找一遍,绝不会空手而归。“南街”在记忆里总是象征着拥挤车辆和购物车,是温暖的烟火气,象征着幼时喜爱的新书未拆封的气味。
稍大一点,母亲去做面膜,就把我一个人放在南街的书店里,很放心,因为我一进书店,便绝不会挪窝,挪也不会挪太远,最多是路边的三个报刊亭来回跑罢了。
后来书店搬过一个街道,三个报刊亭全关了。我想不通是为什么。
这三条街,都是老街了,路两侧的香樟树高大,两侧的树叶相互交错,亲昵地摩挲着彼此的绿叶,路面上无论何时都凉爽。我爱从西街穿过,各种小吃店从西门菜场向两侧延伸开,永远热闹。
到一个路口,路口处是老的市政府,这三条街便是以前的市政府为中心命名的。再往前,就是东街,向南走的那条,自然就是南街。当我在记忆里搜刮“北街”的记忆时,发现再前面一点,向北的那条路不叫北街,地图上标明了呢,“解放路”。
到了解放路,十字街也很近了。我很怕这条街,小学时在十字街附近的奥数班里学算术。现在那栋很高的老式居民楼已经拆掉了,我到了那附近,还能记起穿过老楼昏暗的楼梯上楼,推开老师家门的那个片刻。爷爷在我身后推我,不让我跑了,总是向我承诺:下了课,去十字街给你买东西吃。
写随笔之所以快乐,是因为我可以不断地调整与添加临时记起的东西。我的日记也写的这样杂乱,多数时候想起什么便写下什么。事情我是不喜欢写的,我喜欢写一件事里的一小部分,一条路上的一朵小花才是我最喜欢的东西。
第五篇:路踏出诗意杂文随笔
路,踏出诗意。
当我写下这行字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要下班了。
之前,经常行走在路上,或步行、或骑车、或开车。
之前,步行上学、步行工作,抑或骑车。
之前,老娘在家等候,回不来会到村口遥望儿子的身影。
之前,妻子在家等候,回不来她不吃饭、不睡觉,等我回来一通唠叨。
之前,没有电话,只有等候。后来有了呼机、手机。妈妈等烦了回家坐着等,妻子等烦了会打爆你的呼机、手机。
一晃进入花甲之年,回想起来特别理解老娘和妻子。当年那种心烦变成了感激。娘疼儿、妻疼夫,人间最朴素的感情。
老了,退休了,孩子不回家,有一种淡淡的忧心,担心一些不该担心的事情。每天下班第一要务就是回家,期盼看见老伴、看见子女。
一声“下班了?”心里都踏实了。
一声“爸,准备吃饭吧!”心里充满暖意。
一声“爷爷!”让你从脚暖到头,横穿全身。
偶有回家不见老伴,会立马拨通电话;偶有不见儿子、儿媳会详询究竟;偶有不见小孙女,一定会抓紧一切时间去找。
路,每天走过。走在路上内心总有一种期盼,快快见到老伴;快快见到儿子、儿媳;快快见到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小孙女。
他们,他们像微风,会轻轻摇响往事的风铃。往事,那些跟他们关联着的岁月,那些丝丝缕缕的生活,一点一点的,敲打在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在内心深处铺展开来。
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捋着丝丝遐想回到了家,一种满足、一种幸福。
我知道,我已步入老年,我的生活状态也许会发生某种改变。不知道是希望着变化,还是恐惧着变化,岁月无情又让心突然脆弱起来,竟然还勾起我无限的伤感来。
站在宽宽的马路上,看到夕阳的余晖脉脉的荡漾着,这座充满朝气的城市,路边栽满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绿色植物,还有那些新盖的生活小区,一派欣欣向荣。
路,一直是一首诗。
路,让我从孩提走向成人;从年少走向年老。
路,让我从地方走入军营;从军营迈向地方。
路,早把诗歌挤出了日子。可诗情突然涌来,指端却无字附纸。
想起看过的两本书:《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林徽因和张爱玲的故事,被无数的人涂抹了不同的神秘色彩。白落梅笔下的她们,一定会带上白落梅自己的痕迹。
每个人都是生动的。
你,我,他,因不知而淡漠,因相知而融合。
生活是一场梦,但却是美丽的。
中美贸易大战的消息,中东战争的消息提醒我,珍惜生活,珍惜拥有的一切。
岁序中,花开花落;流年里,人来人去。
我低吟浅唱,唱一首生命的歌。
路!一首快乐的诗歌!
写完了,回家。
路,踏出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