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家乡的那条河杂文随笔[模版]
今夜,我站在窗前,望着这条红水河,现在是雨季,河水不断地涨,混浊的水面,让我想起家乡的那条河。
那条河是我最欢乐的记忆,它承载着我和小伙伴在水中戏耍,它目睹了我们在水里的天真。真想再一次踏进那条河,再一次的从高处跳跃在水中,可惜,我们已经长大了,可惜,那条河已经被填满泥土,可惜,我们再也看不到它的身影。每次,一回到老家,我都会想到那条河,那条河很浅,而且清澈见底。
那时,家乡的条件并不富裕,所以大家都是靠这条河水,饮水思源,每天早晨外婆都是用自己的肩膀,挑着河水回家。每天都有老少妇女在那条河里洗衣,洗菜的画面,当然,也成了我们这帮小孩的游泳池,只要一到中午,我和妹妹一起邀请小伙伴们,一起去河里洗澡。
那时,我读一,二年级的时候,一到暑假,妈妈就带我回老家,她要帮外婆收割稻谷,所以让我在老家自由的放纵。七月的天气总是太热,让人受不了。所以我和妹妹每天中午就到这条河,每天也有一帮小孩在河里戏耍,而我始终都不会游泳,只能在河水里走来走去。看着他们比赛游泳,比赛沉到水中,比赛从高处跳入水中,我在旁边很羡慕。而他们一直在水里欢快地游着,欢快的笑声一起荡漾在水中。妹妹说,姐,快下来,我教你游泳,如果你沉入水中,我救你,可是胆小的我,还是不敢,我回应她,我坐着看着你们就好,你们尽管游吧。于是,我们每天都会把衣服,裤子弄得湿嗒嗒,才肯回家,看着妹妹,她的嘴巴已经变紫了。
这条河水究竟流到哪里去,我充满好奇,一直沿着这条河走着,似乎像是追寻河水的脚步。总以为这条河有终点,可是一直走着,却找不到河水的原点,只能失望而归。晚上,我问:“妈妈,这条河究竟在哪里停呢,这些河水每天不停地哗哗而流,感觉很奇妙,难道它们不会困吗?”妈妈回答我:“你这个傻丫头,这条河是没有终点的,它会一直流着,流到很远的地方,从小我们就是靠这条河水长大的,可以说它是养活了村里的人,所以它从不会停止自己的脚步,一直不停地流失,直到河水被晒干。那这条河水它是从哪里来,它究竟要到哪里去呢。我想这是很深奥的问题,直到今天我还思索不出答案,如今,它却被填满了泥土,它已经成为大家不需要的河水,但愿,这条河值得我们大家怀念,喝水不忘挖井人。
每到节日,大人们早早在河边洗菜,把已经杀死的鸡鸭一起拿到这里冲干净,然后再拿回家中。而我最喜欢看到这条充满热闹的河流,似乎看到她们朴实而勤劳的身影,不停的忙碌着。而我们就是拿衣服到这里来洗,这条河上头是拿来洗菜,挑回去煮饭的,那我们这头是专门用来洗衣服,游泳的。我记得,有一次自己和大人们在一起洗衣服,我发现自己的洗衣粉不够用,于是,就拿大人的一点来用,忽然,大人的一句话,让我急忙地跑着,一不小心不慎跌入水中,后来自己一直水里,大人看到不对,一把手把我捞了起来,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晚上,妈妈看着我浑身发抖,就问我怎么回事,我就说跳进河里了,第二天,有人也告诉妈妈:“你的女儿昨天掉进河水了,以为她会游泳。”从此,我更怕河水了,总感觉站在河边,浑身就会颤抖。
这条河是我在家乡站的地方最多,每天下午都会来到河边,坐在石阶上,然后把自己的脚放在水中。看着在这群欢快的小伙伴在水里戏耍,这种快乐是如此纯洁,而自己根本不会游泳,只能站在水里走着,走着,有时,自己会蹲下来,让河水淹没自己的全身,然后再站起来。看着他们在水中欢乐地游荡,甚至用自己的手捏着鼻子,然后沉到水中,看谁先站起来,谁就是输者,或者把自己鞋子丢入水中,然后让对方去寻找,他们在水中的游戏,我无法参与,只能静静坐着,观看他们的戏耍。特别是傍晚,游泳的人特别多,有一些青年也参与在这条河里。欢快,热闹,捉弄,展现了童年的有趣,天真,更让我依然惦记这条河,因为它是我欢快的地方。它不仅是养足村民的源泉,也是象征我们在这条河里长大,更是我们家乡最美丽的河流,所以它一直在我心中流着,一直流到遥远的地方。
每当回到家乡,我都路过这条河,依然看到小孩在水里游着,旁边还有几位大人在河边洗衣服。可是,我再也没有去靠近,也许,我们都长大了,懂事了,所以这条河自己越来越远。加上,家乡的变化很快,几乎家家户户都装上自来水,看似成了大家的方便,而河里的水就这样被大家移除视线,除非家中有脏东西,偶尔还会拿到河里冲洗。后来,再回到家乡,这条河已经被填满泥土了,成为一片平地,而我内心充满了失望。再也看不到熟悉的河流,总以为,即使我们长大了,河流它会一直在,一直缓缓而流,可是,如今再也看不到这条河了,再也听不到流水的声音,再也看不在水里游荡的小孩,自己的眼泪却悄悄地流下,这是一份割舍不下的眷恋。
河水你陪我长大,而我却没有守住你,现在我找到了答案,你的终点是退出我们的视线,从不会停止的河流,却在这一刻停止所有的流淌。而你始终在我心里,缓缓地流淌,戏耍的画面依然在心底,耳边传来欢快的笑语。
第二篇:冬河的杂文随笔
旅人走过了山川大河,他看见城堡的破败旗帜在摇曳,音乐家的钢琴生满锈迹,连唱诗班先生的指挥棒也折断在教堂里。
公主就在多年前的那个冬天诞生,没有伴随着童话所说的金黄长发,微卷的褐色藤辫留至腰际,这个国家独有的小花缀在缝隙间,她与灵魂伫立原野,如同温特哈尔特的油画。多年后又一场大雪几乎铺满山岗,奔腾的雅希尔鲜有冰期,孩童嬉闹在石桥上,王后的血肉即将融入天堂。
公主向上苍祈祷,邻国的王子却渴望战争撕裂她的唇角,似乎强取豪夺才是一切应有的准则。被乌鸦撕啄过的思想使王位继承者不得不成为暴君,疯狂的暂熄总是在意料之中。王子被自己的父亲软禁,不甘与野心挤爆了他的大脑,终有一天他会打碎这琉璃瓦,利刺穿透阻挡之人的咽喉。
于是公主陷入了无尽的沉睡,连来自于地心深处的歌唱都唤不醒她。老国王向天下隐瞒了这个秘密,人们还是认为公主活跃在铜门紧锁的花园内,那儿一定扎根着用雅希尔河水浇灌的长生树,百灵鸟肆意跳跃在枝头,公主偶尔摘下一颗金苹果,指尖上也沾染了阳光的色彩。
只有旅人知道,世间万物也不能将公主唤醒,她就沉眠在雨后泥土的气息间,微笑永存。百姓继续进行着不存在的美好幻想,战火燃起也只能作为他们舞会上的烟火。旅人思念着公主的暖阳色双瞳,她如天籁般的呢喃悬在耳畔:
“时间为什么总是像活水一样匆忙奔走?”
“泥沙为什么总是留石子在原地独自眺望远方?”
旅人张了张口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知道答案就在心底呼之欲出,但失语症如同恶魔般缠绕周身,他呐喊而不得始终。
“当月光在某一时刻照进教堂,你会发现我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你。”
她还在梦中哼着童年的歌谣,在钟声敲过十二响后,送旅人流浪远方。
“你为什么不停下?”
“总有一只大鹏,自生命的源头而起,在地狱的终结处死亡。”
旅人失去了暖阳,他看见了冰层断裂,废墟上长生树虬根隆起,公主的王冠在树洞里结满蛛网,旅人收好红宝石,他又走过了山川大河……
公主和旅人相爱,但旅人却要云游四方,公主恋恋不舍,但依然尊重了旅人的选择。
后来邻国的王子篡位成功,想要迎娶公主,公主拒绝了他,这位暴君就暗中杀死了公主。
这个国家的人民以他们的公主为信仰,认为她就如同暖阳一般美好,包括她花园里的那棵长生树。
老国王很害怕,就欺骗了他的人民,百姓临死前还一直相信他们的公主依然欢笑在她的花园里。
可是事实上公主一睡不醒,尸骨被埋在树下。
临死前,公主将自己的王冠藏在树洞里,想要告诉旅人,她一直在等他,一直爱着他,甚至为此付出生命。
野心很大的王子终于举兵入侵,老国王不敌,国破家亡。最后旅人带着公主最喜欢的,也是他找到的这个世界上最澄澈美丽的红宝石回来,准备迎娶公主的时候,发现一切都化作尘埃。
旅人又开始云游四海,却漫无目的,客死他乡。
第三篇:那年那竹排那人家杂文随笔
那年·那竹排·那人家
17岁那年的冬天,高中毕业的我待业在家。
快过春节了,父母那时工作很忙。一天早上,妈妈上班前拿出一封信交给我,让我到赋石水库的渡口,把这封信交给摆渡的船工,让他把信转交给他们村里的顾大叔。妈妈一再嘱咐:到渡口把信交给船工就可以了。然后,你在水库附近的同学家住一晚,第二天再去渡口取回信回家。
赋石水库我有不少同学、好友,最要好的邻居女孩就在那当临时播音员,我平时常去那儿玩。
沐浴着冬日的阳光,我兴冲冲地从家里出发到车站。坐了半个多小时的汽车,下车后,在小吃店买了几个热乎乎的包子,就急匆匆地赶到了渡口。
咦,怎么左等右等也不见渡船来?问旁边的人才知道,原来摆渡的小伙子有事来不了,渡船今天停开。
眼见等船的人都陆陆续续地走远了,我却傻傻地站在渡口发呆。船工不来妈妈交代的事怎么办?看着信封上的地址,一个念头忽然在脑海里闪过,我自己进村去找顾大叔吧。
可没船怎么进去呢?
就在我在渡口焦急徘徊的时候,前方飘来了一叶竹排。我急忙向竹排招手,大声地叫喊着。
竹排靠近了,我向竹排上的人大声说着我要去的村子,问他们能不能捎上我。排上的人同意了,等我上去后,一个人递给我一个小凳,我就在竹排中间坐了下来。
小小竹排湖中游,绵绵青山两岸走。第一次坐上这种竹排的我,美滋滋地观赏起了两岸青山如黛的秀美风景。
可不一会我就感到了寒冷和不安。这隆冬的湖面上寒风刺骨,我用围巾紧紧地包着头,可双脚还是冻得发麻。尤其让我开始害怕的,是在茫茫的湖面上,只有我们这一叶竹排在水中慢慢地飘啊飘,仿佛随时都会停下来似的。望着青山倒映、深不可测的碧绿湖水,再看看竹排上的几个陌生船工,我的心头突然掠过一阵恐惧。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担心,竹排上的三个人开始聊起了天。他们缓慢地说着我半懂不懂的方言,并告诉我不要老盯着水看。为首的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端正的脸庞上有一条伤疤,穿着军黄色的棉袄。另两位船工看上去更年轻一些。
排上的一个小伙子不知唱起了什么山歌,气氛变得活跃多了,也让我紧张的心情轻松了很多。就这样小小竹排飘啊飘,不知过了多久,船工终于把竹排靠在了岸边,让我上岸。
指点了我大概的方向后,竹排又继续往前行驶。我站在湖岸边,目送着这叶不知从何处来,又将驶往何方的小小竹排,以及排上三位素不相识,却淳朴善良的船工缓缓地飘向远方。
一个人走在空寂无人的湖岸上,感受着萧瑟冬意的冷峻。天空中偶尔有几只孤雁飞过,发出几声凄凉的叫声,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走过湖岸,走在了乡间的田埂上。冬日的田野一片光秃,昏黄的阳光笼罩着大地,显得格外萧瑟、冷寂。
我迷迷蒙蒙地往前走着,也不知走了多少时间。终于看到有农家了,便赶紧上前问路。得知我要去的村子还有十几里路,已是在浙江和安徽交界的地方了,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又累又饿的我,一个人走在荒凉的野外,不由对自己冒失的行动感到了后怕。怎么办?回去已不可能。想起妈妈平时的教诲:遇事要坚强,多动脑筋。于是我振作起来,擦干眼泪继续往前。
渐渐地,前面的农家多了起来,我也学乖了,看到人就问,尽量抄近路。就这样走走问问,跑跑停停,在黄昏中夕阳下,走过一村又一庄。终于在夜暮降临、农家屋顶袅袅炊烟升起时,我找到了顾大叔家。
站在这个僻远的农家小院里,身材高大的顾大叔惊讶地看着我这个不速之客。当我说了妈妈的名字,递上妈妈写给他的信后,他马上笑声朗朗,热情地把我迎到了屋子里,声音宏亮地招呼他的妻子和女儿忙碌起来。
暖暖的火盆生起来了,大叔在火盆上放上一个架子,然后把一块块洗净切好的腊肉,放在一个大茶缸子里加上清水,架在火盆上炖了起来。渐渐地,炖腊肉的香味弥漫了整间屋子。
那天晚上,我吃了记忆中最好吃的一顿腊肉饭,那种炖腊肉的香味是一种印在了我记忆深处的香。吃完饭,大婶给我端来了热腾腾的水,换上了干净的床单、被子,让我早点休息。而她自己,则又和顾大叔一起,在给我准备起明天让我带回家的山里货了。
完成了妈妈交给的任务,奔波了一天,又累又困的我躺在暖和的被窝里,感觉很踏实,很快就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奶黄色的月亮高高地悬挂在天边,月光淡淡地洒在这个温馨的农家小院。
…………
许多年过去了。每当回忆起自己少女时,第一次独自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时,都庆幸那一路上遇到了好人。
十七岁那年冬天,那水、那竹排、那人家,仿佛一幅清晰的剪影,永远镌刻在了我心里。
作者:刘建民
第四篇:家乡的变迁的杂文随笔
读了顾林老师的《住房六十年之变迁》后,心有感触而写了《读顾林老师〈住房六十年之变迁〉有感》一文。写完后觉得言尤未尽,家乡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衣食住行样样翻天覆地,每一样都值得好好的写一写。上次写的是住,这次写一写行。
80年之前我们这里全部是土路,连自行车都没有。从雁周村到戴南镇是十里,除了行船就是步行。戴南镇也就是东西一条街,从庄上到镇上步行要一个小时。79年我去徐州参加了工作,回乡探亲光是在路上就要三天。早上八点到泰州后要等到下午才能上船。船到戴南时是晚上六点,冬天的六点钟天已经黑了。借着星光,背着行李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猛不丁从田里窜出一只黄鼠狼野猫之类的小动物总能吓我一跳。
85年我买了第一辆自行车。土路上纵向铺上了水泥板子,板子宽不过五六十公分。两个自行车会档要一定的车技,经常有人掉到路边的秧田里,爬起来一身都是泥。我的自行车在家里一直放了三五年,因为路不好,妻子胆小不敢骑。
93年的时候徐州市已经有一少部分人能买摩托车了。刚懂事的儿子戴着玩具摩托车头盔说:“爸爸,等我长大了,给我也买个摩托车。”我嘴里答应着,心里却在想,靠一个月百十块的工资,什么时候能买得起摩托车?
97年我从徐州回乡。搭上家乡发展的快车,两年后我买了两辆摩托车。再两年我又买了一辆面包车。
原先的土路也从铺水泥板子到村村通公路,再到现在的双向四车道大公路。原先要步行一小时的路程现在开车只要几分钟。前两天我特意看了一下里程表,从家门口到戴南交易城农行只有1.7公里的路程。“上个戴南比上厕所都快”已经成了庄上很多人的口头语。
从一小时到几分钟,这就是家乡发展的速度。也是整个中国发展的速度。高速发展中国已经使我们这些普普通通的国人受益,一个国富民强全面小康的社会已在眼前。
第五篇:家乡的味道的杂文随笔
生于小城,长于小城。如今,离开小城也已然有九年之久。恋家的我虽会时常回家,可一离开,还是会想念。想念至亲,想念家的味道。
家的味道于我而言,是妈的焖面。色清味淡,绿绿的豆角,白白的面条,颇有些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的意味。作为地道的山西人,这道焖面的最大亮点便是老陈醋,蒜罐里捣几瓣蒜,倒些醋,最后淋在碗里的焖面上,霎时酸味扑鼻,在我心中,这永远都是最正宗的山西焖面。偶尔周末晚班火车回家,我都会一个下午加晚上都耐着饥饿,为的是肚子里还能再盛下一碗妈做的荷包鸡蛋方便面。挑剔的我从小便不吃方便面中的自带调料,每次都要让妈亲自给我调好酱油醋料,面一定要是偏硬的,荷包蛋一定要是溏心的,最后还一定要淋几滴芝麻香油,星星点点的漂浮在汤面上,若是寒冬,这一碗荷包蛋方便面简直就是我的安胃暖身法宝。倘若遇到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妈总会给我做上一份病号饭——一碗浓浓的小疙瘩拌汤。绿绿的菠菜,嫩黄的鸡蛋,红红的西红柿,鲜艳的呈现在一小碗拌汤里,一看就会胃口大开,下肚更是浑身舒畅。若只是小感冒发烧,这一碗便是上佳的治愈良药。
儿时的假期,总是会在外婆家和奶奶家轮流度过。外婆家,我的常备饭菜必是外公的土豆丝和外婆的土豆白面窝窝头。外公土豆丝不会很细,入口也偏软,却是汁多味浓,配着白馒头蘸汁吃,上好。外婆的土豆白面窝窝头出锅时总是很香,大大的蒸屉上手捏的窝头似一座座各异的小山丘,冒着蒸腾的热气,夹着面香,料香。窝窝头在蒸以前已放好了盐和五香粉(貌似是,不是很确定),每次出锅,我总会馋馋的趁热掰一块来吃,软糯糯,香喷喷。每次离开,外婆也总会给我带好多,回家后,妈会给我切成片,热油翻炒,再喷蒜,又是另一种滋味。奶奶在我心中的味道,一定是软软的鸡蛋饼。奶奶苦日子过多了,即便后来生活好了,也是习惯了的省吃俭用,每次给我做鸡蛋饼,最多也只是在面糊里放两个鸡蛋。一大盆的稀面糊,奶奶能烫出来一厚摞薄薄的鸡蛋饼,虽放的鸡蛋少,饼却还是软中带有着劲道,这点我至今不得要领。我吃饼喜欢蘸醋,奶奶总会在醋料里放入捣好的芝麻面,芝麻香、陈醋香伴着蛋饼,即使不配别的菜,我也总是能吃好多。
每次离家时,总会有各种的瓶瓶罐罐随身,三姨腌制的糖蒜,大爷炝炒的芥梗丝,二姑做的辣椒酱,好姨炸的面筋。。。三姨的糖蒜是用家的陈醋腌的,虽不似白醋腌出的蒜瓣那么清透,却也是酸甜适中,清脆爽口。大爷以前是老家村子里远近闻名的厨师,做得一手好菜,但我最爱的还是那一瓶瓶呛鼻的芥梗丝。这是我记事儿以来冬天家中必备的下饭小菜,炝炒好的芥梗丝一定要在密闭的罐子里封存一段,待到开瓶时,总是伴有着比芥末辣更呛鼻的辣味,这便是炝得上好的一瓶。大爷的刀工很好,方正均匀的细丝,粗细恰好满足了清脆又软糯的口感,对于挑剔的我而言,这一定是冬日必备的下饭良品。二姑的辣椒酱我一直不明具体的做法,只是入口时会在微辣中带有些酸甜,细腻中又会偶遇似花生般的脆物,一定是焖面饸饹面必备的佐品。好姨炸的面筋金黄干脆,切片也薄厚适中,既不会磨牙,又不失嚼头。偶尔也会配有些米饭在其中,面香,米香,油香,各种香脆简直完胜市面上的任何大牌薯片零食。
家的味道于我而言,是酸,是甜,是辣或是咸,但归根到底,都是浓浓的思念。小年夜,在异乡,突然很想厨师大爷除夕夜满桌的年夜饭,突然很想妈做的方便面,突然很想四矿口的面皮,突然很想福寿街的小丸子,突然很想城区电影院的砂锅凉面,突然很想天桥坡上的泉宝冰激凌,突然很想华龙的糖葫芦和烤爆的烤肠,突然想。
其实,我只是突然很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