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是家的味道杂文随笔
鼻子是记忆力最好的器官。你不知道的,鼻子都感受到了;你忘记的,鼻子都还替你记得。
所以有时候,鼻子不小心会突然一酸,因为它的翕动,让我们感受到了一种乡愁。那是类似家的味道。
那味道,难以描述,但鼻子都明了。
每个家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
我有一个物理老师,他其实是爸爸的物理老师了。等爸爸有了我,我又上了初中,他便成了我的物理老师,每周辅导我的功课。
他信佛,在卧室的壁橱里,供着一尊小小的佛龛。佛龛终日香火不断,他的家,是沉香的味道。
但细细闻下去,还有书香,盖得旧旧的、非常柔软的被子的香,和常常在我们散学时,厨房里冒出来的葱花香。
这些气味,构成了一瓶叫做“家”的香水,有前调,有中调,有后调。那是一瓶再复杂不过的香水了,从没有和其它香水撞过香。
我家的前调是土豆炒辣子、“滴露”洗洁精、臭氧。
中调是新鲜西红柿、红木、“蓝月亮”柔顺剂。
尾调是海飞丝洗发露、力士沐浴乳、旧书、飘窗上的阳光。
这并不是我家的全部配方。氤氲其中的大概还有,每周拖几次地、用投过几次的抹布擦了多少次家具、主人一天洗几次澡、那天有没有客人来喝茶嗑瓜子抽烟。
一个家的味道,是这个家里所有人习惯的总和。怀念家的味道,是怀念爷爷的报纸,奶奶的唠叨,爸爸的沉默,和妈妈的微笑。
但就像香水也分花香调、木香调、果香调、东方香调一样。家也可大致分为不同的香调。烟火气浓重些的,是饭香调。一家都是知识分子的,是书香调。我舅舅舅妈原先在香精厂工作,他们家,是夜巴黎香调的。那是我小时候最流行的一种香精,淡黄色的液体,装在一个小小的多棱的玻璃瓶里,只在手腕抹上一滴,整个房间都是香的。让人感觉这一瓶小小的香水就算用上一辈子,也尽够了。我三姨结婚那天,出发去酒店前,就郑重其事地在手腕上抹了一滴。如今香料厂早已倒闭多年,但不知为何,我妹妹现在身上还是一股夜巴黎的味道。非常复古,非常摩登,令人往过去的日子里无限神驰。
有人爱往家里喷空气清新剂,或是在洗手间放上一瓶香氛,来左右家里的味道。那家里一定是有个浪漫的女主人的。就像我家,原先有一台可以加冰的冷风机,我就建议过我妈妈往里面加点香水,这样家里不就可以冷香阵阵了吗?结果到最后我也没当成薛宝钗,因为妈妈说,她早就试过了,刚开始还是香的,过几天就臭了。
但我家有我妈妈在,还是香香的。越靠近大衣柜越是。那是年轻时候的妈妈,装进大衣柜抽屉里的奇士美粉饼的味道。每天早晨妈妈化好妆,会一边亲我一边叫我起床,迷迷糊糊中,是鼻子先愉快地清醒过来。那时候,妈妈每次出差,我都喜欢到大衣柜那里站很久。那里有一种粉粉的,暖暖的,妈妈的味道。
或许,每个人的味道都活在别人的鼻子里。只要我们靠得足够近,就能从一瞬间,彼此相思到一辈子。
第二篇:家的味道的杂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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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生活是苦的,觉得幸福,是因为人们懂得苦中作乐。
对于独生子女的家庭,生活条件相对优越一点,但是其中的孤单,我也不能尽然体会。但是,对于孩子多的家庭的困窘,我却深有感悟。
我一直未隐瞒,我家是国家计划的反面教材,严重超生。我排行老三,上有两位姐姐,下有一个妹妹和两个弟弟。二十几年前,我降生了,那时还没有弟弟妹妹。
农村家庭,父母没有勇气和能力在上世纪80年代下海或者出门打拼,而且在小山村里守着那几亩黄土,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当时的家庭是那么庞大,有爷爷奶奶,有大伯和大伯娘,还有堂哥堂姐。还有爸爸妈妈姐姐们,以及即将到来的妹妹和弟弟们。
我们住在由一个门进去的瓦房村落小寨里,有两层楼的祠堂,有长长的巷子,两边是规整的单房间。巷子的末角,就是我家的厨房,静静地蹲坐在院子的一角。
爸妈管理家里的农田,农田种着稻谷,玉米,花生,甘蔗,还有各类蔬菜瓜果。奶奶会尽力帮忙,还负责早餐烹煮,家里猪圈里的猪,也是依仗奶奶。爷爷,嗯,负责放牛,还有晚饭。
小时候,我特别爱吃番薯。那时没有紫薯、红心番薯等那么多种类,就是一种紫红色外衣,蒸熟后里面是淡青色又像淡黄色的番薯。番薯秋收后,屯在家里床底下(没有地方放),等里面的淀粉酝酿成糖分,挑出来洗干净,锅里一蒸,香甜可口。这是我每天醒来必做的事情,必吃的食物。后来,姐姐说从我会吃东西起,到六七岁,早上都要拿个筛子装着番薯坐在门槛上吃,还跟姑姑的女儿——比我小几个月的表妹抢着吃。
那时候,二姐还在外公家,小姨子们也还没出嫁,舅舅也还没结婚,二姐在那里跟同年龄的堂舅舅们玩。
我觉得,小时候的我才是一个吃货,长大了,却挑食了。
小时候的家,没有辣条,没有娃哈哈,也没有优乐美和奥利奥,只有各种农产品和野生水果。地里的青瓜清脆香甜,树上的果子红硕飘香,还有爷爷放牛时从山里摘回来的金娘子。清澈见底的溪流里,我们会拿简陋的破渔网捞灵巧的小鱼小虾。奶奶腌制的酸菜和豆角、竹笋,可以喝好几碗白米粥。把捞回来的小鱼虾洗干净,然后从梁底藏的菜坛子挖半碟子的豆角和芋杆干,放锅里拿猪油爆炒,放些小辣椒,又是家里堂兄弟姐妹的美味佳肴。自家养的鸡和鸭,逢年过节宰杀一两只,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围着吃饭,总是执行“光盘”行动。
我小时候特别爱吃鸭肉,对带着血红色的鸡肉避而远之。但是,对鸡鸭的钟爱,仅限脖子部分,情有独钟。童年记忆里有鸡腿鸭腿吃的经历,屈指可数。现在可以自己买想吃的鸡腿,却没有了小时候几个兄弟姐妹们抢的乐趣。
我一直不怕吃肥肉,觉得一块肉类的菜。可以够我送一大碗饭。
小时候,爸爸会一个星期买半斤左右的猪肉,但是不多,还是肥肉的偏多。刚开始有记忆里,是爷爷负责做晚饭。我觉得爷爷是美食家,做的饭饱满有嚼劲,蒸的水蛋总是香嫩可口,还有辣辣的调酱。最爱的,就是他做的蒸辣椒,伴着嫩嫩的、切成均匀小段的姜茎叶,配上豆豉,简直是大爱的美食。
老屋前面有个三亩大的池塘,活水,有源源不断冒水的泉眼无数。池塘边有青翠的竹林,还有冬瓜棚,还有高大的石榴树,高大的甘蔗林。池塘中央有芦苇,茂盛得可爱。
清晨,放开笼子,鸭子左右摇摆地穿过巷子,出了门口看到池塘,就展翅扑棱飞向池塘。傍晚,他们会成群结队回家。
池塘边和芦苇丛,就是我们这些小孩觅食的好去处。甘蔗林里,竹子根部,还有池塘芦苇丛,就是鸭子或者野鸭和一些鸟类下蛋的好去处。在池塘边的还好,直接去捡,也不分彼此,捡回去分。在芦苇丛的,我们就把芭蕉树干绑一起,扔水中,拿根竹竿撑着去丛中捡蛋。一不小心,还会落水。
池塘边的石榴树很高,不知道长了多少年,树根已经蔓延半个池塘。石榴成熟。我们小孩就爬上去摘,下面的人就把衣角张开,接上面扔下的果子。有时候树上的人站不稳,直接从高高的树上摔下来,半个身子扎进池塘的淤泥里。哈哈,脏兮兮地挣扎起来,等着被大人责骂。
池塘边长着茂盛的水草,一路向水塘中央扩展,草根在水下蔓延。大伯会把枯萎的竹竿带着枝丫扔进水里,水中的青螺顺着枝条网上爬。那时,最美的美食就是嘬青螺。顺着枝干,拿个水桶,挑大个的青螺捡,顺着水草根摸,一抓一把。
每年中秋节前夕,大伯会把鱼塘的水放掉三分之二,然后吆喝上强壮青年,撒开渔网,把池塘的鱼捞到旁边的小溪,留着中秋早晨卖。鱼不用拿去哪里的市场,在池塘放水打捞的时候,岸边已经聚集了十里乡亲等待买鱼。一般,大伯会把一部分卖出去,留一部分在中秋节当日才卖出去。
把鱼捞完后,就会把池塘的水放干,彼时已是月出东山之上。月光映着淤泥,泛着清幽的光。照着月色,淤泥上突出一个个蠕动的东西,背后留下长长的尾巴。那,就是青螺。这时候,我们几个姐妹就拿出桶,挽起裤脚和衣袖,迎着月光把青螺一个一个装进桶里,甚至是直接捧进去。拿回去的螺子,清洗了表层的泥土,放上清水,加把盐巴,让它吐出新泥,把螺尾巴一夹,放上酒和紫须丝、酱油爆炒,然后在庭院摆上桌凳,一家子看月亮,嘬螺子,吃月饼,聊着天,其乐融融。
第三篇:家的味道杂文随笔
我是一位年轻的妈妈,我和孩子的爸爸是在上大学时认识的,毕业后都在北京一家小企业工作,俩人一直感情很好。
在13年结婚了,不久就怀孕了,由于怕工作中的辐射对宝宝不好。决然选择了离职,大家都知道北京的房租是相当高的,离职后为了节省房租我就离开了北京回农村老家住着。从此也就开始了两地分居!
老公家里离我家很远,我对他们那里也不熟,刚一开始住在他们家各种不适应,于是每天晚上等老公的电话成了我的期盼,回来快生了,我也得了产前抑郁症,身体上的不适,加上地域的不适更加重了我的抑郁!终于预产期到了,老公也回来了,我心里算是得到了安慰。
我满月后老公又回到了工作岗位上,两地分居的生活又开始了,虽然有公婆帮我带孩子,但总感觉生活少点什么……
就在今年,我说服自己走出去。过上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三口,哪怕苦点累点。现在每天白天一个人带孩子,晚上老公下班回来我们一起带孩子,儿子和老公玩的不亦乐乎,每天看着他们快乐的互动,我心里是那么那么的幸福!虽然房子不大,但满满的都是家的味道!
第四篇:家优秀杂文随笔
结婚了,我有了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依靠,有了我对今后生活的向往。小妹依旧没有去处,只能跟着我一起来到了婆家,准确的说,不是婆家,是婆婆以前住过的家,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婆婆的家。
我重新从县城回到大山深处,我的家,还可以看到一弯清亮的清江水,这里的山更高,更大,更闭塞。两眼看到的是无边无际的大山,一直延伸的天的那一边,不过山是碧绿碧绿,山高,云雾萦绕,是出产茶叶的好地方。从山下到山腰,无处不在的茶树,满载着山里人的对明天的期望。
我从一个工人,又重新变成了一个农民,原来我是种植水稻的农民,现在又成了一个茶山的主人。依旧是养猪喂鸡,现在不用再下田插秧割稻,现在是除草摘茶。
一个生命的诞生,意味着我已经成为了母亲,我已经延续了老一辈的梦想,虽然我的父亲母亲不能看见他的外孙,我想,他们在天的那一边,一定会看见我们,看见他们的孙子,他们会那么欣慰,我期待着他们的祝福,我的心顿时酸疼起来,眼睛被泪水充满,泪水慢慢地沿着脸颊流了下来。
老公抱着自己女儿,久久地看着,他跟她说话,可是她听不懂,一双大眼睛呆呆地看着爸爸,可能女儿这时候会想,爸爸为什么那么高兴,为什么爸爸眼里一样含满了眼泪,他眼泪没有流下来,始终在眼眶了晃动着,爷爷奶奶你们睁开眼睛看一眼吧,只要看上一眼就可以,这就是你们的孙子,这就是你们的希望。
女儿要喝奶,我们要吃饭,老公又继续出门打工。现在的小妹就是十年前的我,十年前我做的一切,她重新拾起来。
日子过得真快,女儿会跑了,女儿上学了,女儿的学习虽然不是名列前茅,也不会输给大部分人。我没有读过几天书,不能让我的悲剧在女儿身上重演。我们全家离开了心爱的茶园,我们来到了长江边上,一个山里人做梦都想来的地方。女儿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初中学习不错,高中竟然考上二类靠前的学校,市二中。
在这里我们又有了自己的家,不过这不是真正意义的自己家,我们是寄居在别人的家里,是一个当地农民的家,看着一栋栋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拥有一套正真属于我的房子,我自己的家,我以后的安身之地。我不想回到大山里的家,我们在这里奋斗了那么多年,我们应该属于这个城市,我应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第五篇:过年的味道杂文随笔
今年春节,我会在新加坡度过,作为华人聚居之地,我相信新加坡的年味也会特别浓,甚至可能比国内还要浓,而且,热带比较适合怕冷的我。
明年春节,我可能会在台湾,也可能会在马来西亚,基本上会选择与华人相关的地方,基本上会选择热带,感受不同地域的年味,在温暖的适宜的季候里。
去年春节,我在海南骑行,除夕夜,是在海南博鳌附近一个小村子里度过的,朋友的家中,热腾腾的火锅,海南味道的年夜饭,鞭炮声不绝于耳。第二天穿行在一个个村落中,看到到处都是春联、鞭炮的红屑,人们走动拜年,小孩子们看到骑行的我们,挥着手大叫新年好。很温馨的感觉。
我老家是山东,冬天一般不回北方,太冷,我拣最好的季节回去,和家人乐享天伦。身为时间管理者,我喜欢错季行动,这样,尽得自由、轻松,这是真正的幸福感,比加入春运大军强——在我的观念里。
我喜欢传统,也喜欢时代的进步。以前在家乡过年的时候,虽然的确年味越来越淡,不象小时候那样有着鲜明的年节特色,但是毕竟也有着其他时候不可比的气氛,我享受那种气氛,喜欢和家人一起置办年货的感觉,而现在,当我身处深圳,我同样喜欢到热带度假的选择。
我理解年节的实质在于团聚,一年辛苦到头,回乡与家人相守一段时间,享受天伦之乐,如果能够抓住实质,也就会明白,未必一定要到年节,心意可以在平日里就多多体现出来,比如电话问候、QQ(现在主要是微信了)、平常休年假回去团聚等,而且,过年也未必一定在家乡,不过这个可能会涉及到一些传统观念,比如我劝我爸爸到深圳来过年,他就不愿意,其实这样多好啊,深圳的冬天比山东暖和多了。
职场人士可能一年到头总是繁忙,即使有年假也难休。我一直觉得:要想过好年,功夫在年外。努力提升自己的技能,把工作做好,争取在合适的时间休假,不用非得等到春节,如果是带团队,其实这更重要,因为身为管理者而不放心自己休假期间的工作,那有可能表明管理不到位。我以前带团队时非常注意后备经理人的培养,我休年假,工作照常进行,领导不用担忧,员工也觉得被信任和得到了锻炼。
春节,和平常的每一天一样,都要开心地度过,我喜欢自己的度假方式,不用在路上奔波,不用和很多人拥挤,也不用害怕冰天雪地,因为和家里人有充分的沟通,所以他们也理解我——当然有时候要做有点小危险的事情就瞒一下,避免他们担心,我去海南骑行也没告诉我爸爸,不过惨的是除夕夜他打电话给我,听到周围的鞭炮,疑惑地问深圳不是不让放鞭炮么,只好告诉他在海南了,这事表明一个能降低环境噪音的电话相当重要:)。
每个人都是群体中的一部分,也是有独立意识的个体,每个人过年的方式,有同,有异,有个人选择的自由,只是,不管选择哪种,我觉得,开心最重要,选择了,就开开心心地过,而不是“当境恨境,离境爱境”,在自己选择的方式里,仍然纠结、不开心。为了回家的热望,回程中的漫漫几十小时也是值得的,选择了远赴海外过年,就不必在意别人的非议。
我也一直还记得,我和母亲最后相守的那个春节,我在苏州工作,乘大巴,在夜里回曲阜,被大巴扔在泰安高速路口,凌晨三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雪地里走了一段路,遇到一个早起上班的年轻人,骑单车,很善良地说载我一段,而我相信他,他在已经有出租的地方放我下来,向他道谢后,再前往汽车站买票,行在中途时,接到好友的电话,说已经在接我的路上,让我下车等他,我站在茫茫雪野中,冻得要命,到他车来,扑进车里,感觉立刻温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