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读书笔记之《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最终版]
今天偶然在草稿本上看到,有好几个月了,现在打出来。写的都是对我思想有较大触动的书的笔记。
本书作者哈佛大学教授萨缪尔亨廷顿,the clash of civilizations and the remarking of world order.旨在从文明角度出发分析未来世界的地缘政治。全书只有五个部分,多文明的世界,变动中各文明力量的对比,正在形成的文明秩序,文明的冲突(重点)以及文明的未来。第一部分标题:一个多文明的世界。作者认为,冷战之后,全球政治趋向多级和多文明化,世界将由七个或八个主要文明构成。分别是西方文明,中华文明,印度文明,日本文明,伊斯兰文明,拉美文明,东正教文明以及可能的非洲文明。国际行为的主体将是文明的核心国家。这一看法类似与汤因比在《历史研究》中提出的以文明为研究历史的单位而不是国家或民族。现代化不同于西方化,既不会形成任何意义上的普世文明,也不会导致非西方社会西方化。
第二部分,标题:变动中各文明力量的对比。作者旨在强调世界各文明之间的权利平衡正在变更。传统意义主导世界进程的西方文明正在衰落。与此同时,亚洲文明与伊斯兰文明正日益壮大。非西方文明都在重新肯定自身文化的价值。西方文明在世界所占的比重正日益缩小。
第三部分标题:正在行成的文明秩序。作者认为,全球政治秩序正沿着文明界限进行重组,在文化上相似的民族和国家正在融合。反之亦然,世界逐渐远离由意思形态和超级大国关系来界定的时代,新世界的基础是文明。
第四部分也是全文的核心,即文明的冲突。作者从不同层面上提出了可能发生冲突的两种形式,断层线冲突和核心国家之间的冲突。这里作者提出了一个在全书中很重要的概念,断层线,通俗解释即文化分界线,代表信仰不同宗教不同神的人民两端。
第五部分即文章终尾:文明的未来。作者对全球文明的未来做了展望,并对如何避免冲突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以及人类如何在多极多文明的世界内共存。本书一经面世便引发了全面的争议浪潮,褒贬不一,见仁见智。有人认为,过去几年的事件证实了作者的判断,世界政治的主事件全部发生在文明之间的断层线上,波斯尼亚国内的克族塞族以及穆斯林之间的不间断斗争,车臣与俄罗斯之间的纠纷实质上是穆斯林与东正教之间的宗教纠纷。与此类似的还有印度与巴基斯坦关于克什米尔的领土争端。斯里兰卡的僧加罗尔与泰米尔之争以及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关于卡拉巴赫的争端。这些五一不是宗教的差异引起的斗争,反对的声音也很洪亮,其实有大多数的中国学者。因为作者判断儒家文明的崛起将富有侵略性,并对传统西方文明构成冲突和威胁。作者在这方面对中华文明的性质类比于伊斯兰文明。在中国的认同自然是少之又少。毕竟传统儒家思想熏陶下的中国人民一直认为中国特色是一个爱好和平与世无争的国家,在这一点上将区别于伊斯兰文明,而作者将中华文明视为西方文明未来的头号对手,难免将引起中国学者的反对之声。
当然书中作者的深刻思想深邃的见解以及富有洞察力的观点无可辨别地奠定了作者的地位。文章明言西方文明无普世性,并认识到西方中心主义已经没落。出自一位西方文明的中西美国的作者,已是难能可贵的中肯。由此我联想到保加利亚学者利洛夫的著作《文明的对话》,全文似乎就是为批判亨氏而写,文章随处可见反驳亨氏观点的论断,并且文章的题目顾名思义,持与亨氏截然相反的观点,认为未来的世界将是核心文明的对话而非冲突(利洛夫也认同亨氏关于以文明划分未来世界的论断)。孰对孰错无法明言。我想着可能与两位作者的出生背景有关。亨氏生于美国,无需多言,而保加利亚出生的利洛夫90年代经历了东欧剧变的大事件,并担任过社会党主席的职位,对于自由明主的西方世界自然看法偏驳。而全书最为关键的思想在于作者对西方文明未来的担忧。而这一点作者并未在文中清晰表露。联想到美国这些年逐渐兴起的多元化主义对于美国本土文化的影响,例如大量涌入美国的拉美移民,甚至于美国总统奥巴马是非洲肯尼亚人。等等示例无不印证作者的担忧。非西
方文化从西方文化中学到了很多,并且随着今年来非西方文明人口的激增,与之相对的却是西方文明人口的零增长甚至是负增长,这些都引发作者的忧虑。作者担心本土的盎格鲁撒克逊人将被黑人亚洲人拉美人同化。
作者的思想实际上代表了一批人,一批对于西方未来恐惧的人。所以作者认为文明的冲突是有可能发生的,作为解决未来文明争端的一种方式或者无奈之举,战争是不可排除的手段。这本书给我们一个西方的视角看待世界及未来。我想,综合原来的观点,形成全面而客观的看待世界的方法,这是最大的收获。至于作者的观点,无所谓对错,如何看待这个世界才是对我们最大的启示。
第二篇: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 读书笔记
《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 读书笔记 2008年12月27日,以色列开始对加沙地区发动大规模持续空袭。同一天,美国哈佛大学宣布,曾就职于该校的政治学教授塞缪尔·菲利普斯·亨廷顿24日在马萨诸塞州波士顿逝世,享年81岁。这位半个世纪以来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政治学家似乎是要用这种巧合,来再次证明他的文明冲突理论是正确的。
这本《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系统地阐述了塞缪尔•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这个自1993年提出以来就引起国际学术界普遍而持续的关注和争论的理论。亨廷顿提出,冷战后世界格局的决定因素表现为七大或八大文明,即中华文明、日本文明、印度文明、伊斯兰文明、西方文明、东正教文明、拉美文明,还有可能存在的非洲文明。冷战后的世界,冲突的根源不再是意识形态,而是文化方面的差异,主宰全球的将是“文明的冲突”。他在书中说:“在未来的岁月里,世界上将不会出现一个单一的普世文化,而是将有许多不同的文化和文明相互并存。在人类历史上,全球政治首次成了多极的和多文化的。”他同时警告说:“未来冲突的危险很可能来自西方的傲慢、伊斯兰的偏狭和中国的自负的相互作用。” 作为中国人,也许我们会为作者的警告而感到气愤。的确,当我从书中读到“中国威胁论”的思想时,也为我的祖国打抱不平。但是,在把全书看完后,我开始理解书中作者以他的角度对中国乃至东方力量的评价,也开始学习理性而全面地思考问题。
亨廷顿认为,文明是对人最高的文化归类,是人们文化认同的最广范围,人类以此与其他物种相区别。现代化不同于西方化,它既不会形成任何意义上的普世文明,也不会导致非西方社会西方化。他同时指出西方文明正在衰落,同时亚洲文明随着经济的增长而壮大了其军事、政治力量;伊斯兰文明人口的暴增给周围邻国带来了各方面的压力,非西方文化出现了复兴的趋势。文化社会正在取代冷战集团,全球的政治正在沿着文明线进行重组,文明之间的断层线正在变成全球政治冲突的中心地带。文明的冲突是未来世界和平的最大威胁,而建立在文明基础上的世界秩序才是避免世界战争的最有效的保证。他还提出了防止主要文明间战争的三个原则:避免、共同调解和求同原则。纵观全书可以发现,作者非常重视“文化认同”这一概念,可以说对“认同”的强调构成了全书的基调——文明的冲突正是由于不同的文化认同产生的。
文明冲突论为解释冷战后的国际世界提供了具有强大说服力的新范式。根据新范式,在冷战后的世界中,人民之间最重要的区别不是意识形态的、政治的或经济的区别,而是文化的区别。文化的共性和差异影响了国家的利益、对抗和联合。世界上最重要的国家绝大多数来自不同的文明。最有可能升级为更大规模战争的地区冲突是那些来自不同文明的国家或集团之间的冲突。政治和经济发展的主导模式因文明的不同而不同。权力正在从长期以来占支配地位的西方向非西方的各文明转移。全球政治已变成多极的和多文明的。
但是,以现实来验证亨廷顿的理论,是可以发现一些问题的。阿富汗战争符合亨廷顿笔下的“文明的冲突”,可是依旧有巴基斯坦和中亚国家向西方联军提供非常关键的后勤支持和情报配合;伊拉克战争更是彻底打破了亨廷顿的“文明的界限”:同属西方文明的法、德等国与英美间有了严重的分歧甚至是对立,而同为伊斯兰国家的科威特、沙特却站在了美国一边。所以,在我看来,亨廷顿 “文明的冲突”这一新范式目前还不能完全取代“国家主义”的旧范式,很多地方冲突用国家利益来解释会更加清晰,而且亨廷顿只是注意到了文明之间的冲突,却没有对文明内部的冲突予以足够的关注,而这一点在现阶段恰恰是更为普遍的。
读完这本书后我上网收集了一下资料,发现国人对亨廷顿的理论一般都持批判态度,正如上文所说的,多是因为书中“中国崛起是造成世界秩序不稳定的最大因素”的中国威胁论,以及对中华文明有意无意的轻视,激起了国人的不满。也许在中国人看来,以两百年混乱不堪的自由至上的历史作背景,是没有资格对那些超过千年历史的古文明指手画脚的。然而我们又必须认识到,在现今世界存在的冲突中,文明的冲突的确占据了主导型地位。这也正是我们看待“文明冲突论”存在价值的根本立场和必要性。再者,我们指责亨廷顿站在美国的立场、西方的立场、白种人的立场,却没有认识到,任何人讨论任何问题,一定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我们会有这样的心态,也是站在了中国人的角度,其实也意味着我们理解的出发点站得不够高。
一直以来,总有批评家指责亨廷顿在鼓励文化差异,而不是构建对话来弥合分歧。对此,亨廷顿回应:“我所期望的是,我唤起人们对文明冲突的危险性的注意,将有助于促进整个世界上‘文明的对话’。” 是的,亨廷顿以他全新的视角,看到了文明之间、宗教之间潜藏的冲突,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地意识到恐怖主义这个非传统安全所蕴涵的能量。众所周知,做学问要跳出前人的圈子,谈何容易,除了要有很强的批判精神,还要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而有时候,历史就是这样被少数人不幸言中。
亨廷顿以文明的冲突作为单位来分析国际事务,为我们日后分析和判断国际形势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也提供了一种新的国际问题分析方法。我们不妨从亨廷顿的理论出发,在不断加强自身经济建设的同时,发扬我们的中华文明,因为任何一种排他的文明都是没有前途的。书中还充分肯定了现代化是一种全球性的现象,所有文化都在为实现现代化而努力着,西方世界和其他世界的差距在一步一步地缩小。现代化加固了现存的文化,因此文化之间的不同或者差距也就趋于永远地存在了。
在理论的发展中,一部著作是否重要并不取决于有多少人认同其中的观点,而取决于这些观点在学术研究中是否是无法绕过的,即凡是探讨相关理论就不得不关注这部著作。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做到了这一点。虽然用文明的范式不能完全解释未来的冲突,但这种理论尝试着提出了新的视角,简单地说,这就是其价值所在。
第三篇:《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读书笔记
《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读书笔记
《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讲述了作者塞缪尔·亨廷顿关于冷战格局瓦解后国际政治将如何演进而提出的文明的范式和思维框架。在20世纪80年代末苏联奔溃,社会主义阵营的瓦解宣告了冷战格局的崩溃。意识形态在国际政治中的地位和影响力已经不再重要,为此人们需要一个新的框架来理解政治,而与此同时伴随着民族国家的重新抬头。在这样一个前提下,作者提出了文明的冲突的模式,强调文化在国际政治中起到的是主要作用。即冷战后的世界,人民之间最重要的区别不再是意识形态的,政治的或经济的,而是文化的区别;冲突的根源不再是意识形态,而是文化方面的差异,主宰全世界的将是“文明的冲突”。
在这样一个范式下,世界格局的决定因素表现为七大或八大文明,即中华文明,日本文明,西方文明,东正教文明,伊斯兰文明,拉丁美洲文明,印度文明和可能存在的非洲文明。其中,不难预见西方文明在未来一段时间里依旧是最强大的文明,但是它的杈力相对于其他文明的确是在下降的,西方和非西方间力量的相互作用成为未来国际关系的主轴,同时也是未来国际冲突的主要根源。
引用作者自己的话,可以将文明冲突论概括为“文化和文化认同(最广泛层面上的文明认同)形成了世界上的结合、分裂和冲突模式”
在《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一书中,亨廷顿是这样用五部分来阐述这一命题的推论的:
第一部分:历史上,全球政治第一次成为多极的和多文明的状态;而现代化有别于西方化,它既未产生任何有意义的普世文明,也未产生非西方社会的西方化。
第二部分:文明之间的均势正在发生变化:西方的影响在相对下降;亚洲文明正在扩张其经济、军事和政治权力;伊斯兰世界正在出现人口爆炸,这造成了穰斯林
国家及其邻国的不稳定;非西方文明一般正在重新肯定自己的文化价值。
第三部分:以文明为基础的世界秩序正在出现:文化类同的社会彼此合作;从一个文明转变为另一个文明的努力没有获得成功;国家围绕着它们文明的领导国家或核心国家来划分自己的归属。
第四部分:西方国家的普世主义日益把它引向同其他文明的冲突,最严重的是同伊斯兰和中国的冲突;在区域层面的断层线上的战争,很大程度上是穆斯林同非穆斯林的战争,产生了“亲缘国家的集结“和更广泛的逐步升级的威胁,并因此引起核心国家努力制止这些战争。
第五部分:西方的生存依赖于美国人重新肯定他们对西方的认同,以及西方人把自己的文明看作独特的而不是普遍的,并且团结起来更新和保护自己的文化,使它免受来自非西方社会的挑战。避免全球的文明战争要靠世界领导人愿意维持全球政治的多文明特征,并为此进行合作。
起初阅读此书时,实话说我的内心是十分抵触的。一方面是由于这本书晦涩难懂的专有名词和冗长的定语复合句,这让我的阅读造成相当大的障碍;另一方面,总所周知,在处理国际关系的问题上,我们往往认同并习惯采用国家利益的冲突和意识形态作为我们的切入点,而作者却另辟蹊径,提出了文明冲突论,即冲突的根源不再是意识形态,而是文化方面的差异的观点,与我对国际关系的固有认知产生了强列的矛盾,因此坦白来说我是不很认同此书的。但在阅读过程中随着思考的逐渐深入,我逐渐对作者的文明冲突论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也认识到了作者的观点实际上是立足于理论层面的逻辑假设,我们所要做的是去理解和领域文明冲突理论的逻辑优美之处和精髓,而不应当仅仅跟据现如今与其理论相悖的现象或事实而加以否定,否则就会犯逻辑假定的错误。
纵观全书,我认为最值得注意的是作者对于西方和非西方关系间的判断。一方面是作者关于西方化和现代化的关系问题的判断。作者认为,西方化这一概念其实来自于传统的白人种族中心观念。西方种族中心论者将世界分成了“我们”与“他们”,指出西方世界有义务将外部世界同化。
“现代化”则应该是另一个层面上比“西方化”更具有普遍意义的概念,其主要关注的是经济方面的内容,包括工业化与城市化、富裕程度、教育水平、社会分工程度等等。尽管早期西方通过工业革命实现了飞速发展和资本的快速积累,使西方文明在18、19世纪成为了世界的中心。作为工业革命的起源地,西方世界率先完成了现代化进程,从某种程度上说现代西方文化可能是最接近“现代文明”的文化模式了,而事实上,作者认为西方化和现代化之间并无必然联系,他甚至反对将西方文明和现代文明直接划等号的。其原因在于“西方文明是诞生于现代文明之前的文明形态,其区别于其他文明的特质也是在之前确立的,两者之间可以说是同胞兄弟,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是绝对不能简单画等号。”
从这一角度看自然而然,普世文明也是不存在的。另一方面,作者始终认为西方相对于非西方,其影响力确实是在不断下降的,西方文明正在丧失世界的中心地位,非西方文明正在逐渐复兴。在世界局势上,目前几乎所有国家都在推进自己的现代化进程。尤其是20世纪中后期东亚举世瞩目的经济奇迹。
“东亚的经济发展正改变着亚洲与西方的均势,具体讲是与美国之间的均势。成功的经济发展给创造出和受益于这一发展的国家带来了自信和自我伸张。当东亚人在经济上获得更大成功时,他们便毫不犹豫地强调自己文化的独特性,鼓吹他们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优越于西方和其他社会。亚洲社会越来越无视美国的要求和利益,越来越有能力抵制美国或其他西方国家的压力。”而毫无疑问,正是东亚的快速现代化为反西方提供了强大的自信来源。
这一点在中华文明的核心国家中国,和日本文明的典型代表日本身上体现得最为明显,作者甚至流露出:中国将是美国未来最大的敌人的观点。
由此可见,作者对西方文明的前景实际上是较为悲观的,一方面他否定了普世主义和文化侵略,另一方面他主张西方人团结起来应对非西方文明的挑战。而许多学者之所以抨击文明冲突论,仅仅是将目光狭隘地放在作者文明冲突的假设前提,并无深刻探究作者理论的精髓。
总而言之,作者所提出的既不过于简化也不过于复杂的文明冲突论的范式,为解释战后世界格局的演化提供了具有强大说服力的范式为我们的国际关系的研究和判断提供了有益的理论支持,是一种十分有见地,有深度的理论。
第四篇:《文明的冲突和世界秩序的重建》读书笔记
《文明的冲突和世界秩序的重建》读书笔记
姓名:谢文雅 学号:M201275009 班级:新闻与传播专硕班
《文明的冲突和世界秩序的重建》这本书分为五个部分,包括“一个多文明的世界”、“变动中的各文明力量对比”、“正在形成的文明秩序”、“文明的冲突”以及“文明的未来”。作者在引论中就提出本书的中心论点:文明认同形成了冷战后世界上的结合、分裂和冲突模式。读完此书后,我眼界开阔了许多,认识到世界稳定与和平同文明传承之间存在着重要的联系。
作者在开篇立论之前就将全书主题定位为“文化和文化认同(它在最广泛的层面上是文明认同)”。他认为,冷战后,世界格局的决定因素表现为七大或八大文明,即中华文明、日本文明、印度文明、伊斯兰文明、西方文明、东正教文明、拉美文明,还有可能存在的非洲文明。冷战后的世界,冲突的基本根源不再是意识形态,而是文化方面的差异,主宰全球的将是“文明的冲突”。他认为,在冷战后的世界中,人民之间最重要的区别不是意识形态的、政治的或经济的区别,而是文化的区别。民族国家仍然是世界事务中的主要因素。它们的行为仍像过去一样受到对权力和财富追求的影响,但也受文化偏好、文化共性和文化差异的影响。对国家最重要的分类不再是冷战中的三个集团,而是世界上的七八个主要文明。
作者深入浅出地为我们分析了历史上的文明和今天的文明之间的关系,还谈到普世文明的概念。他认为普世文明可以用来指文明化社会所共有的东西,如城市和识字,这些使它们区别于原始社会和野蛮人;也可以指西方文明中的许多人和其他文明中的一些人目前所持有的假定、价值和主张。
作者在总结认识的时候说道:“在文明和野蛮之间的更大的冲突,即全球性的„真正的冲突‟中,已经在宗教、艺术、文学、哲学、科学、技术、道德和情感上取得了丰硕成果的世界各伟大文明也将彼此携手或彼此分离。在正在来临的时代,文明的冲突是对世界和平的最大威胁,而建立在多文明基础上的国际秩序是防止世界大战的最可靠保障。”在字里行间作者一直把文明冲突同和平及世界秩序紧密联系在一起,认为一切大规模的、世界级的动荡和战争的导火索一定是源自于文明的冲突。
最后总结这本书,作者认为冷战后的世界将以“文明”划线,文明认同形成了冷战后世界上的结合、分裂和冲突模式。他以文明的冲突作为单位来分析国际事物,为我们以后分析和判断国际形式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价值,至少反映了一种新式的国际问题分析方法。这无疑是一种观察国际政治现象的新“范式”。
《文明的冲突和世界秩序的重建》,【美】塞缪尔·亨廷顿著,XXX译,XXXXXXXX出版社,XXXX年XX月第X版
第五篇:《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读后感
文明决定论?NO!
——《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读后感
《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①,【美】塞缪尔·亨廷顿著,周琪、刘绯、张立平、王圆译,新华出版社,1998年3月第一版
“世界太复杂,以致不能简单地在经济上把它划分为南方和北方,或在文化上把它划分为东方和西方。”②反复品读成书于20世纪90年代中期的《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以下简称《文明》),发现作者提供了大量客观现实的论据,在逻辑思维不清的论证过程中,企图推广其所谓“文明决定论”这一似是而非的学术观点。书中不乏可供参考与借鉴的学术观点,但在根本结论上存在着重大谬误和局限。事实上经过将近20年的实践检验,已经证实该著作的相关结论不甚正确甚至“南辕北辙”。下面结合个人对当代世界秩序的理解,谈一谈自己对该书论述的学术观点和根本结论的主观感受。需要强调的是,此读后感并非质疑作者的学术水平和否定该书的学术价值。该书能够被翻译成22种语言、流行于世界各主要国家和地区、激发起无数学者争鸣与探讨,充分说明了作者的学术研究能力和著作的学术研究水平。学术研究并非学术观点完全正确、根本结论符合事实才具有意义和价值,只要能够激发学术争鸣与探讨便拥有了学术“生命力”,便拥有了学术意义和价值,值得后辈学人尊敬和仰视。批判绝不是对亨氏的亵渎,仅仅是学术上的思考而已。
① 英文原名为The Clash of Civilizations and the Remaking of World Order。
摘自《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世界政治的新时代”章节,第14页。②
(一)否定了西方传统文明中的“普世主义”①
塞缪尔·亨廷顿评判了美国自1917年以来外交政策一以贯之的普世主义②野心和论调。他觉得一战时所谓建立“民主”的世界,二战时所谓建立“自由”的世界都是没希望的。西方人坚信的西方文化普世论是虚假的、不道德的、极其危险的。之所以说西方文化普世论是虚假的,是因为其它文明也有自己的理想和观念③;之所以说它是不道德的,是因为“普世论的必然逻辑结果是帝国主义”④;之所以说它是危险的,是因为它“可能导致文明之间的大战”⑤。亨氏的观点和论述,承认当今世界是一个多文明的世界,否定西方传统文明的“普世主义”,是客观、公正的,是基于对现实的细致观察和冷静思考后的学术成果。
(二)提出维护多文明世界和平的“避免”、“共同调解”、“共同性”三个原则
塞缪尔·亨廷顿在论述西方存在“文明普世论”这“顽疾”后还开出了医治的“药单”,即“避免”、“共同调解”、“共同性”三个原则。亨氏建议,“在多文明的世界里,建设性的道路是绝弃普世主义,接受多 ①② 详见《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西方、各种文明和全球文明”章节,第358页至第362页。
英文名为Universalist。
“非西方人还会毫不犹豫地指出西方的原则与其行为之间的差距。坚持普世主义的代价,就是被指责为伪善、实行双重 “西方人眼中的普世主义,对非西方来说就是帝国主义。”摘自《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西方与非西方:文明间 “西方文明在全球的传播、西方实力的相对削弱和其他文明日益对自身的文化伸张这几个因素一道,决定了西方与非西③标准和‘例外’原则。”摘自《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西方与非西方:文明间的问题”章节,第200页。
④的问题”章节,第200页。
⑤方之间的关系总体来说是一种困难的关系。这些关系可归为三类:西方与属于挑战者文明的伊斯兰国家和中国的关系可能会持续紧张,并经常出现严重的对抗;与属于较弱文明(部分地依赖西方)的拉丁美洲和非洲国家的冲突则要轻得多;与俄罗斯、日本和印度的关系介乎上述两类之间同时具有合作和冲突的因素。”摘自《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西方与非西方:文明间的问题”章节,第201页。“最为重要的是,认识到西方对其他文明事务的干预,可能是造成多文明世界中的不稳定和潜在全球冲突的唯一最危险的因素。”摘自《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西方、各种文明和全球文明”章节,第361页。
亨氏辩解①:西方学者的思维方式与我国学者完全不同,不能机械地用我国的学术标准来苛求西方学者。尽管逻辑思维方式有着天壤之别,但学者的使命即为通过细致、缜密地学术研究用准确的语言揭示纷杂事务隐藏的规律及规律性,为世人应对实际问题提供“范式”。可以说,亨廷顿堆砌了大量的“论据”,抛出了一系列似是而非的“论点”,当然不排除部分“论点”的科学性和正确性,却没有充分、翔实、有序的“论证”。
事实上,文明也好、文化也罢,只是影响世界秩序的一个因素,一个与经济、军事、科技等并行的因素,充其量在当今信息时代文明/文化因素的地位和作用较之以往有了提高。亨氏无限地拔高了“文明作为影响世界秩序的因素之一”的地位,鼓吹“文明决定世界秩序的重建”,时而还把经济、军事、科技等因素也纳入了文明的范畴,这就是亨氏及该著作所要建立的理论体系存在的核心谬误和本质纰漏。连亨氏自己也承认,“物质的成功带来文化的伸张;硬权力衍生出软权力。”②也就是说,经济等物质基础是独立于文化领域之外的事物,只有在经济、军事、科技等因素占据优势或异常强大的基础上,文化才会对外伸张、拓展。从这一点上说,亨氏在混淆视听,高估了文明在影响世界秩序重建过程中的作用。如果把“文明”的概念无限扩大化,包括了文化、经济、军事、科技、政治等所有因素在内的所谓“广义概念”,那么这一概念的创建又有何意义呢?原本 ① “亨廷顿把‘文明’定义为‘文化的实体’,在行文中常把文明与文化混用。这倒无悖于通行的概念,1926年张申府先生在《文明与文化》一文中即详论两者实无区别,本文亦取此意。”详见李慎之著:《数量优势下的恐惧——评亨廷顿第三篇关于文明冲突论的文章》,摘自《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附录”章节,第421页。
② 摘自《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经济、人口和挑战者文明”章节,第110页。
违反了其宣称的“文明的冲突”论调,中国与越南同属“中华文明”的范畴;文中还认为在中国的军事力量占据优势时日本将追随中国并对美开战①,这更是天方夜谭的主观臆断和遐想,中国和日本所属的“中华文明”和“日本文明”②尽管同源同宗,但两国之间存在着领土争端、民族仇恨等核心利益冲突,在21世纪是断然无法结成同盟的。
从上述几个例子可以看出,塞缪尔·亨廷顿一直鼓吹和强调的“文明的冲突”理论根本无法解释当今世界各国间冲突此起彼伏的现实,更不能从世界格局的现状中找到“文明的冲突”是“重构世界秩序”的决定性因素。试问:印度与巴基斯坦之间是否存在“文明的冲突”呢?中国大陆与台湾地区之间是否存在“文明的冲突”?朝鲜和韩国之间是否存在“文明的冲突”?非洲大陆上众多国家的武装冲突和内部战争是否存在“文明的冲突”?难道说这些冲突不足以决定世界秩序么?至少朝鲜半岛的局势左右着整个东北亚的格局,进而影响亚太地区的和平与稳定;至少南亚次大陆的和平维系在印度与巴基斯坦两国之间;至少……连亨氏自身对于文明与其他因素的关系都混淆不清,“断层线冲突有时是为控制人民而进行的斗争,在更多情况下是为了控制领土”③,其认为断层线冲突是文明冲突的外在表现形式,但又不得不承认冲突的根源还包括控制人民和控制领土。
① “中国在军事上的得手,日本开始紧张不安地追随中国,变以前的正式中立立场为亲中国的积极中立,随后又按中国的旨意行事而成为参战方……美日舰队在西太平洋展开了零星战斗……”摘自《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西方、各种文明和全球文明”章节,第363页。
② 亨氏认为世界上存在七大或八大文明,即中华文明、日本文明、印度文明、伊斯兰文明、西方文明、东正教文明、拉美文明,还有可能存在的非洲文明。详见《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历史上的文明和今天的文明”章节,第29页至第32页。
③ “断层线冲突是属于不同文明的国家或集团间的社会群体的冲突。断层线战争是发展暴力的冲突。这样的战争可能发生于国家间,非政府集团间,以及国家和非政府集团之间。……断层线冲突有时是为控制人民而进行的斗争,在更多情况下是为了控制领土。”摘自《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从过渡战争到断层线战争”章节,第38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