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世中的希望之芽
——观《幼童》有感
未看《幼童》纪录片之前,我对那些留美幼童的印象只有历史书上描述洋务运动的寥寥数语“创办新式学校,选送留学生出国深造,培养翻译人才、军事人才和科技人才。”甚至我对于那些幼小的留学生的印象也是刻板的,他们应该都留着长长的辫子、呆板守礼,脸上死气沉沉,一如行将就木的清王朝。
而真正看完这五集纪录片之后,我知道了这一百二十名平均年龄十二岁的留美幼童无愧于他们的政府,无愧于他们的人民。这批饱受欧风美雨熏陶的学子,是中国矿业、铁路业、电报业的先驱,他们中出现了今天清华大学、天津大学最早的校长,出现了中国最早的一批外交官,出现了中华民国的第一任总理。
在他们的时代,这批成长于工业革命最前沿的孩子们必然可称是天之骄子,风采飞扬。
我遗憾于他们生于那个已是穷途末路的末代王朝,无以得观今日盛景;我又庆幸于纵使是在那个黑暗的年代我们的国家依旧有这样一批人在为着她的前途和命运不懈地努力与奋斗着
谈及留美幼童,其中一个具有巨大贡献的人物就是容闳。
有人说,如果没有容闳,虽说中国迟早也会派遣学生出洋,但既不可能这样早,更不可想象会有幼童出洋这样的奇想,容闳个人的传奇经历,造成了大清国历史上出现的留美幼童这样一个破天荒的事件。
在各种典礼上,中国孩子总是其中闪耀的明星,在哈特福德高中的毕业典礼上,蔡绍基发表的关于鸦片战争的演讲“中国没有死,她只是睡着了,她终将会醒来,并注定会骄傲地屹立于世界”令我心潮澎湃,今日的中国,正如他所说,骄傲地屹立于世界,这正是这些先辈们努力奋斗的毕生之愿,也是我们今日谋求中国更加强盛的根基。
当看到留学计划的中断时,我的内心也为他们的命运而扼腕叹息。
即使马克·吐温、当时的耶鲁大学校长波特先生等人联名致信清廷的总理衙门,甚至有当时的美国总统格兰特将军的亲笔信以说服他们让幼童留下完成学业,依然无济于事。
我为清廷的腐朽而愤怒,又为他们学业的中断而痛惜。
而当他们回到阔别已久的祖国时,等待他们的不是家人的拥抱与热情的欢呼,却是数天的禁闭、与亲人的疏离陌生以及和朋友的迅速分离,他们被认为是有害于社会和无益于国家之人,一回国即遭到了新闻舆论的谴责与辱骂,被斥为性情乖戾和禀赋驽钝,屏幕前的我为之愤慨,却无能为力。
接近尾声,看到了那张被题字为“千岁图”的合影时,我不禁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昔日里平均年龄十二岁的幼童,现在平均年龄已达六十岁,他们经历的风风雨雨是我们今天无法体验和想象的,但他们中的不少人至死仍怀赤子之心,无愧于所受教育,无愧于过人天赋。
比起他们,生于最好的时代的我们拥有更多的机会,强盛的祖国永远是我们的后盾,我们更应抓住时代的机遇,从容应对挑战,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为科技进步、人民幸福献出一份力量,如此方能不辜负先辈为我们打下的根基,不辜负这个时代。